我弄丟了折翼天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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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推門進入病房,連敲門都省了。奇米一身慘烈的包紮攤在病床上打電動,頭也沒抬。床邊的米勒勒提起披風正要離去。

「那我走了,奇米。」

奇米埋首電動,手指啪啪啪的快鍵,「再見。頓尼恩,坐。」

路易斯走向床邊的椅子,米迦勒披上披風,快速略過他走出房間,過程中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彷彿路易斯是隱形人似的。路易斯在心底嘆口氣,囁嚅的坐在奇米旁邊。

「你還好吧?聽說這場侵入打得很慘烈。」

「是還蠻慘烈的。」奇米把棉被往上一罩,蓋住自己雙手還有電動,就像晚上偷打電動的小孩。

「水門的時間有點來不及了,你說,我該怎麼辦?」路易斯有點茫然。

「你真的想要救水門嗎?」他視線埋在棉被深處那塊小螢幕上,雙手快速運動。

「當然。」他回答得很隨便。

「真的?」

「他是我剩下……唯一會認同我的朋友了。」路易斯瞥著米迦勒離去的那扇門,垂頭。

「你能犧牲一切嗎?」奇米仍是一副嬉皮樣,手在棉被掏摸。

路易斯沒有猶疑,「什麼一切,我已經只剩水門而已了,談何犧牲啊?」

「是嗎?」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就是有一丁點希望也會下去賭的。」路易斯哀怨,「破釜沈舟、背水一戰、迴光返照。」

「就是這份覺悟。」奇米雙手抽出。

路易斯訝異,奇米手上沒有電動,而是一本燙金筆記本,左手還纏繞著一條銀鍊十字架。他把東西塞進他手裡,有點倔強的笑起來。

「一個掉落在最底層的廢物,能抱著覺悟往上變強到多高的境界,還請你讓我見識。」

路易斯楞楞接過,嘴巴掛的像白痴。

「這是?」

「蒙以前戴的項鍊跟歷屆折翼天使的筆記本。筆記本本來應該在水門手上的,不過因為蒙以前把它忘在魔界,所以……就這樣啦!」

「為甚麼突然……」

「我袖手旁觀了很久,太久了。」

路易斯緊緊把書跟項鍊抱進懷裡。「謝謝你。」

「我選了你,而不是米迦勒。」他從枕頭下抽出電動,開機打開存檔,「別讓我看不到好戲。」

「這是期許嗎?」

他失笑,「算吧?」

「我不知有多久……沒在我身上看到這個字了。」他的藍眼孩子般發亮,「謝謝你,奇米。」

奇米自顧自打著洛克人,任由路易斯把書翻開。第一頁是白的,第二頁也是,一直到最後一頁,都還是白的。

無字天書。

「啊,我忘了說,這是只有折翼天使才看的見的……」他聽見咚一聲,一抬頭,路易斯整個昏倒在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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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為我嗎?』

『你想成為我吧?』

『那就踏著我的影子追上來吧!別給我偷懶!因為你離我這個世紀天才可有好長一段路哪!』

『別忘了,是要「拼命」的追上。』

『然後成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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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路易斯!」

他張開眼,奇米木乃伊似拖著布條,跪在他身邊,「你也太虛了吧?」

路易斯抓住他,指尖泛白,「明天……是明天吧?」

「什麼東西明天啦?」他站起,路易斯也跟著站起,手卻還是緊緊握住奇米雙肩。

「蒙學長90年忌日。」

奇米愣住,他看見路易斯的藍眼噴出涓涓細流。不同以往的懦弱水流,這次的淚流的很清澈、很悲傷、還有無數懊悔。

「我浪費了90年。」他顫抖的不能自己,「也忘記了90年。」

「忘記什麼?」他皺著一張疤臉。

「變強。」

疤臉上的藍眼睜大。一道斜陽從病房窗口照進,映在奇米那對翅上,就像九十年前蒙死那天一般,打出一道燦麗火鳳凰。只是這次的火鳳凰包裹的不是悲傷。

是覺悟。

路易斯無可抑制的拼命說著,顫抖的不能自己,哭泣到不能自己。

「奇米,我會變強,強到再也沒人能敢輕視我。然後就能救回水門、還能找回米迦勒。我們曾經破碎的友誼,我要一針一針的補回來。」

他閉上眼,滑下最後兩道清淚,「然後,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的,蒙會因為我的強而對我微笑。」

----耶穌愛你--------------------------------------------------------------------------------------------------------

『我想要得到他的認同,好想好想,我想聽到他說:「路易斯,你做的不錯。」我想要讓他看到我,我想在他的眼裡看到我的倒影,而不是你跟米迦勒的!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在乎!我只需要他認同!我只想看到他因為我而微笑!不,只要讓他看到我就行了!只要看到我就行了……我只要這樣而已……只要這樣啊……』

水門慢慢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長長白髮也跟著披散在他身上,很快的被路易斯的淚珠沾濕了:『他會看到的,路易斯,他會看到你是多麼努力、多麼拼命的變強。所以你不可以認輸,不可以放棄,更不可以軟弱。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的,蒙會因為你的強而對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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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為我嗎?』

『我想。所以,我要變強。』

----斐慕清按--------------------------------------------------

第一百篇回覆

這篇是整部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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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137年前,奇米的豪華客廳。

一名帥氣黑髮少年趴在桌上,撥弄自己頭髮。雙腳焦黑的孩子則坐在一旁翻閱雜誌。房裡一陣靜默,只有書頁的沙沙聲。夕陽斜射,在金髮孩子翅膀上添上一絲豔麗。

最後還是他打破了書頁聲:「哥,我說,你還是跟她……」

「都說了我不想再見到她!不然我躲到你這裡幹嘛?」蒙端詳自己的臉咒罵,「女人!」

奇米不再說話,低下頭逕自撕起雜誌,紙屑一篇篇飛落在地。蒙繼續用力撥弄頭髮,烏絲都快被扯了幾根下來。

奇米的身材仍一如當年嬌小少年時,雖說奇米已自戰使學校畢業,還升為四階。不過因為蒙不想長大的慾望,奇米硬是被拖下了水。身體給蒙的咒術層層疊疊繞了幾圈,奇米就此再也無法長大。

「身為我弟弟,怎麼可以長得比我老?」

也因此,雖說自奇米上天界來已有60幾年時光,兩人的身軀仍如當年大街上相逢時一般少年清秀。

但奇米不是傻瓜,即使蒙的眼裡全是自大,施咒的手法又是那麼凶狠殘暴,他還是可以感到蒙的顧忌:萬一奇米長大了腳就治不好了呢?

所以蒙放棄了自己長大的機會,用最牽強的騙局反客為主。一心要讓奇米認為是他自己不想長大硬拖奇米下水,而不是因為怕錯過醫療機會又不屑拉下臉明說自己維持孩童模樣是為了不讓奇米寂寞。

此時一陣急促門鈴再度打破撕紙聲。奇米望望臉色陰沉的蒙,嘆口氣撐起身子飛到門邊打開。門才開了一半,一張絕世驚麗的臉噘著嘴闖了進來。

「奇米!你不准再給我藏了!我知道蒙在你這裡!我現在就要見他!」成熟女體彎下她極具威脅的胸脯,,金髮披散誘人,冰藍眼卻是一道凶狠殺氣,站在玄關一臉萬夫莫敵樣。

奇米哀怨,「葉希姐……哥都說了幾次他不想見妳,妳就回去吧!」

我認為他可不是個不打女人的好好先生。再這麼下去妳哪天變成肉泥我是不會幫妳收屍的。

「我不管!他在裡面對不對?」潑辣的往內部躂躂躂走去,美麗身影消失在玄關。

奇米才剛關上門,客廳就是一陣大吼:「妳這女人到底要纏我纏到什麼時候?!給我滾!」

一陣驕氣聲黏黏傳出,「蒙!不要這樣!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啊!!」

「妳白痴啊!!妳沒看到我們樣子差這麼多嗎?!雖然說我本人是非常帥,可是妳不覺得妳這副樣子配我來說太、老、了嗎?!不要碰我!!」

奇米飛入客廳,就見一個絕世美女抱住正要飛起的少年,少年臉上殺氣越來越重,美女的眼裡卻也閃著絕不放棄的光芒。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蒙當年絕對、絕對不會跑去做音樂天使。當初只是覺得能跑進只有女生能當的音樂天使群一定會很屌,才隨便進去當了幾年玩玩。誰知道在裡面遇到一個超級大花癡外加戀童癖的變態,就這樣整整纏了蒙兩年。

回到現實,蒙受不了的一揮,客廳瞬間被一種很香的粉色氣體掩蓋。葉希一頓,蒙已掙脫她帶著奇米衝了出去。

煙霧散去,只見一個金髮美女,迷惘又傷心的坐在沙發上,勾起一抹淒然苦笑。

蒙沒有看見,他和奇米沒命的飛向下一個避難所,眼裡全是憤怒和早知道。

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我絕對、絕對不會跑去做音樂天使!!

----斐慕清按----------------------------------------------------------------------------------------------------

好了

我自己又加了一種分隔線

叫做願主保佑

講述蒙&奇米&某位仁兄的故事

請原諒我不會鋪陳所以用這種方式來打混摸魚T_T

感謝我可愛的讀者

我愛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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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明多哥陰暗的大廳裡,兩個少年趴在櫃檯喘息。老頭寇達則盯著手提電視的小螢幕搔頭,看都不看兩個不速之客一眼。

「這樣應該……應該可以休息一下了吧?」奇米斜眼瞟著哥哥。

「那女人到底是怎樣?!」蒙餘恨未消,「是白癡還是花痴還是欠揍啊?!等我哪天真的不爽了……」

「不要這樣,那小妞過去也是很可憐的。」寇達從頭上拔下一根毛。

「就算很可憐也不要把氣出在我身上啊!」蒙沒好氣的說。

蒙和寇達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每當兩兄弟玩到沒地方去了,蒙就會帶著奇米來到聖多明哥,聽寇達講述一篇又一篇天使的故事。寇達的故事從來沒有規律性,今天講大祭司以前的豐功偉業,明天又講一個音樂天使紅杏出牆的風流韻事,寇達隨便跳著講,蒙也就隨便聽著,不過奇米倒是每每聽到入神就是了。

而現在寇達從雜亂抽屜裡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兩兄弟。兩人好奇湊上去一看,照片裡是一個即使跟天使比起來都毫不遜色的俊美人類,神采飛揚的笑著。

「蒙,你說呢?」寇達神秘一笑。

「什麼啦?這醜男是誰?那女人的私生子喔?」他甩頭,完全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奇米?」

「嗯……感覺跟哥哥好像很像?」他歪頭。

「哪裡像啦?!那麼醜的老男人?!」蒙正要把照片撕碎,寇達卻把照片搶過舉在空中,依舊一臉神秘笑容。

「哥,我、我不是指長相啦!你看看他那副神情,」奇米趕忙滅火,「那副神采飛揚的傲氣,跟你真的很像!」

奇米這舉動無疑怒火上又倒了一桶油熊熊燒,「他有什麼資格跟我像?!醜成那樣他高傲個屁啊?!這傢伙到底在哪裡?!我殺了他!!」

「他是葉希˙多明諾以前的初戀情人。」老頭無里頭的打開話匣子。

蒙和奇米早已習慣他這種突兀的開場,一前一後的坐下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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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五年前葉希以前曾因吟唱自己創作的音樂被罰下凡三年當修女,地點在一個位於深山、民風保守村子的教堂裡。而照片上的男人正巧是當地教堂裡的神父。於是乎不打不相識,兩人在兩年多的共事生涯裡慢慢有了感情。俊男美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在一個月夜裡爆發出愛的火花。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小村莊非常保守而且虔誠,對於神父跟修女做出這種事情簡直等同亂倫般處理。又因為這個村莊實在太虔誠,死刑一律採燒死論沒有其他替代方案,認為這才是清除罪惡最好的辦法。

兩人知道這點,所以只是背著人在底下偷偷摸摸,但是見不得光的日子久了,難免會感到不安。葉希於是提議兩人逃到另一個地方過著鶼鰈情深的日子。可是連行李都還沒開始打包,幾名大漢就闖了進來,捆住兩人送到廣場審判。

而那天離葉希下凡的三年刑期不過還差了一個小時。

兩人就這樣被拖到廣場,一顆顆石頭伴著原始的詛咒朝他們投射過來。男人用自己身體護住愛人,俊美臉上登時吃出不少血。

「艾古特!」葉希驚叫,扶住他,臉上一條條淚水止不住的下流。

她知道只要再過幾十分鐘自己就能恢復天使身分。等到自己展開白翅,這些村人一律得下跪道歉,嚴重的還得自盡謝罪。但是如果村人太快行刑,自己就只有和艾古特以人類身分冤枉死去。

她不想死,她還想跟艾古特這個自己生平最用情的男人共度一生,甚至她還會跟天使長請求,取消不老不死身分跟愛人一同老去死去。

所以無論如何、無論如何她都要跟艾古特撐到那一刻,無論如何都要跟艾古特活下去!

因為天使的禁忌,艾古特並不知道這位美麗修女的真實身分。所以他摀著臉半跪在地,俊美臉上寫滿害怕無助。

村人的石塊益發猛烈,她心中一酸,挺身擋在艾古特面前擋下石塊,反正一旦回到天使她所有的傷都會痊癒。葉希閉上眼,用溫柔話語安慰著艾古特害怕的心靈。

「艾古特,我們一定會得救,再等一下,只要再等一下!」

突然幾個村人拿著刀子走上前來,看來是要讓他倆立時站上柴堆了。她心裡一陣難過,知道終究是來不及了。她感到艾古特的手環上她的腰,一分苦澀甜蜜湧上心頭,能和自己的人類愛人雙雙以人類的方式死去,那也很好啊!

在這又酸又甜之中,她突然感到心頭一陣劇痛。睜開眼,自己美麗的胸膛上用手插入一把匕首,而那隻手的輪廓,好熟悉好熟悉……

「……艾古特?」一絲血流從她嘴裡靜靜滑下。

艾古特放開她,衝向人群。葉希呆呆站在原地,聽著愛人指著自己破口大罵。「妖女!」「蠱惑!」的字眼不斷傳入她耳中。她痴痴望著艾古特那張俊美面龐,感到自己被架上柴堆,而愛人身影已在淚眼婆娑中奇怪的模糊起來。

火舌貪婪舔著她白色衣裙,心頭的劇痛一陣陣侵犯她身子。她微笑起來。能用自己生命換的薄倖情郎一條性命,死也足夠了。

她不願閉眼,看著情郎跪在村長前不停磕頭懺悔。她欣賞著他的狗腿身影,苦澀微笑。能多看一眼,就再看一眼吧!

火焰的熱度越來越小,艾古特的周圍村人突然沒命跪下,隨即艾古特也跟著癱倒在地,臉旁緊貼著地不敢抬起。她感到有些不忿,所以輕輕往下一跳,想挑起情郎俊臉好好端詳一番。

一對潔白羽翅從她身後探出,替她挣開繩索。她赤腳走下柴堆,火焰在身邊迅速消退,白衣飄起,和著翅膀襯出一地聖潔。天使彎腰,拾起男人充滿悔恨的一張哭臉。

「艾古特?」

「葉希……不、天使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平素傲氣模樣全部消失,恐懼摧毀臉上每一吋英俊的線條。

「再笑一次……給我看好嗎?」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像昆蟲般反射的渺小身軀,什麼也聽不見了。

她失落的回頭,望見幾名戰使已站在一旁迎接:「要殺了他們嗎?多明諾小姐?」

葉希厭惡略過他們飛上天際,沒有回話。她知道這些人早在一開始就蹲在一旁,卻一直到她恢復天使身分才出手救援,簡直冷血!

戰使們互看聳肩,跟著飛上天際。

留下一地挫賽的村人,跪在原地不斷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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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後就剛好碰到你去當音樂天使,算來也是你倒楣,給纏了兩年。」

「所以這就是她為什麼纏著我的原因嗎?為了找那男人的影子?」蒙的用語總算客氣了點。

「是的。」一道淒然吐出,三人回頭,望見美麗的金髮天使靠在門邊。

天使的臉上緩緩滑過兩年前就該流下的珠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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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你瘋了嗎?」葉希用力挣扎,但蒙少年的身體力氣卻大的嚇人,扯著她一路往下飛。

「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之後妳就不會再難過!」他吼,「我也不會再被妳纏的團團轉!!」

「你……奇米!你勸勸他!」

奇米飛在後頭的臉獻出一絲無奈跟抱歉,「委屈妳了。」

葉希腦一震,三人已穿過夜晚的雲層,迎面一座青山出現在面前。蒙彷彿直覺似的,拉著她就往其中一個山間村落降下去。

黑皮靴子帥氣降在一座十字架上,葉希這時總算掙脫了束縛,整個人失魂落魄坐在屋頂上,奇米落在他旁邊。

「我想……蒙……就當我對不起你……你不要……」

話聲未落,蒙已一腳踹落教堂屋頂,拉著她跟著磚瓦掉落在神父房間。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人影從床上跳起來。

「本人比照片還要噁心。」蒙撇嘴。

葉希卻在月色下顫抖著,「艾古特……」

「葉……希…...?」男人愣住,望著自己的前女友,又看見站在一旁帥氣騰騰的蒙跟一臉微笑的奇米,腿又再度撲通跪下,額頭不停親吻著佈滿灰塵的地板。

葉希彷彿沒聽見他求饒的言語:「你瘦了。」

男人抬頭,眼裡全是對女神的傾慕和崇敬,還有莫名放鬆,「我……過的很不安……」

葉希摟下艾古特修長的身軀,低頭溫著她曾經為之瘋狂的迷人曲線,艾古特熱烈回應著她。

「你愛我嗎?」

「愛妳。」艾古特的神情已被情慾佔領,甚至忽略了旁邊還有兩個少年在看好戲,「妳愛我嗎?」

「愛呀!」她調皮的輕笑起來,手裡一把匕首插在艾古特胸膛。

奇米嚇了一跳,往前一飛卻被蒙擋住,「我只是要妳教訓他出口氣。」

蒙稚氣的臉很嚴肅,葉希卻在瓦礫遍布的房裡跳起舞來。「我忍不住嘛!艾古特,你看我呀!我很美吧?很美吧?你看我呀!」

艾古特只是低頭望著自己染血的胸膛,雙手試著拔出匕首,卻弄得一片紅。

而葉希還在轉圈,裙子在空中飄來飄去,皎好的美腿曲線晃在空中。

「你看我呀!艾古特!我之前快燒死的時候都還一直看著你欸!連眼睛都沒有眨欸!你看我呀!艾古特!我很美吧?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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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詭異景象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才停下,男人失血而死,葉希跪在地上再也走不動。蒙這才放開懷裡哭泣的奇米,走到她面前蹲下。

「妳夠了嗎?」

「謝謝你……」葉希哭著,一直一直哭著,「蒙……真的謝謝。」

「妳沒有必要謝我。」他平靜的說,「妳也不會想要謝我。」

「不……我是說真的……謝謝。」

他站起來,抱起收起翅膀的奇米,自己背後的白翼也迅速歛起,「妳自己能飛回去吧?我和奇米要去人界玩玩,這幾年暫時不會回來了。」

葉希還來不及反應,兩兄弟就走了出去,一道聲響遠遠傳來:「不准跟別人說我們去了哪裡,否則我回來一定殺了妳!」

淋著黎明的曙光,奇米餘悸猶存的抬頭望著哥哥,卻看到滿臉殺氣騰騰。

「那個女人果然是白癡。」他咬牙,眼裡的神情很複雜。

奇米嘆口氣,閉上眼睡在哥哥懷中。

----斐慕清按-------------------------------------------------------------------------------

嗜睡咖啡你好勤勞呀:)

話說我現在一天打三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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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近了-------------------------------------------------------------------------------------------------------------------------------

「頓尼恩!」尼洛用力敲門。這次一定要逼你交出報告!

「我在打掃!聖戰報告在地上啦!」他對著房門大吼。

「哇?頓尼恩轉性啦?」尼洛打開牆角的牛皮紙袋,從裡頭抽出一疊略薄卻還算整齊的報告,疊在手上離開現場。

路易斯嘆口氣,整個人倒在煥然一新的床上。房間已經脫離了豬窩的封號,發黃長袍給漂的白白的,金色棍棒也已重新上漆靠在牆角。漫畫書被包起來塞到床底下,書架上滿滿的是「前進!完美的聖戰報告!」跟「絕佳格鬥技巧才有滿地俯首稱臣的手下敗將」之類米迦勒式書籍。

雙手拋著一個布袋,路易斯閉眼,實在不想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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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年我掃起來的那個白天使心的碎片。」寇達。

「你怎麼現在才給我啦!!」他一把奪過。

「忘記了。」摳著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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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坐起,一股腦兒把裡面幾十片玻璃碎片全部倒出。瞇著眼在裡頭揀選良久,好容易抓出兩片符合的。他拔下自己一根羽毛,一滴血珠自羽毛柄滲出。他把羽毛輕柔覆在兩塊接縫間。一陣光過,兩塊碎片融成一塊。

他哀怨的望著那十幾塊碎片,再惋惜摸摸自己凌亂的羽毛。

「我一定會禿,水門。」

----願主保佑------------------------------------------------------------------------------------------------------------

「雖說能回人界來玩我是很高興,可是我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欸?」奇米趴在蒙背上抱著他的頸子。「這裡可不比天界要什麼有什麼。」

「安啦安啦!」蒙一手背著奇米,一手從腰上解下一條腰帶,砸在當舖桌上。

奇米望著當舖老闆捧出的一大袋金幣,又擔心的靠到蒙耳邊:「可是我們現在不能飛,你這樣一路背著我不是很累嗎?」

「你跟著我就是了,不要擔心這麼多。」蒙把金幣收起,帶著奇米迎向陽光最亮的地方。

「喂!很刺眼欸!」

「我到底要跟你說過多少次?」蒙一個字一個字的,笑起來,「別當個被陽光遺棄的天使,奇米。」

----天國近了--------------------------------------------------------------------------------------------

「你又來幹嘛!」米迦勒從書桌前回頭,「沒看到我在忙嗎?」

路易斯有點膽怯,母雞翅膀的羽毛零零落落,他捧起一團又是毛又是血的玻璃碎片,湊到米迦勒面前:「米迦勒……拜託你……幫我救救水門。」

「把它拿開!」米迦勒的潔癖一陣嘔。

「這是水門心的碎片,只要用翅膀上的羽毛就可以黏起來……」

「頓尼恩,」他煩悶的搔頭,「我看你最近戰績進步不少,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點,怎麼還是一副天真樣?」

「可是如果、如果我們兩個一起……一定可以……」

「你到底夠了沒?!」他站起,「煩不煩啊?!」

「什麼?」他被米迦勒氣勢嚇退一步。

「我告訴你!水門注定是救不回來了!」天花板被聲音的振幅震的直晃。「我就快要升階了!拜託別再拿這種小事來煩我了!」

「你在說什麼?」路易斯的藍眼張的很大、很大,還有一股難過的味道,「我們是在說水門欸!米迦勒!是水門!是那個說要跟我們做朋友的水門欸!」

「奇米都跟我說了!世上只能有一位折翼天使!明知沒有希望的事,我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去做?!」他吼,把路易斯推向門邊,「還有頓尼恩,你不要太妄想了!當初是水門硬拉我才答應跟你做朋友的!我這輩子根本不想跟什麼百年留級生扯上關係!」

路易斯愣愣望著他,一步退一步,臉漲的通紅,淚水輕輕滴在那團凌亂的玻璃碎片上。

「又來了,你遇到什麼事情就只會大叫不然就是哭。我拜託你,可不可以讓自己有用一點?不要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他用力把他推出房門,靠在門邊大吼。

「我知道了,米迦勒。」路易斯聲音平靜,淚痕未乾的朝他鞠了一個很正式的躬,「謝謝你。」

米迦勒正眼也不看,用力關上門。路易斯則回頭一步步朝聖多明哥走去。

米迦勒,我很佩服你能朝同一個目標拼命向上的毅力,而這也正是我現在努力追求著的一種變強。但我很抱歉沒辦法像你一樣那麼集中,因為我還有些東西……不想丟掉。

打開84號房的牢門,白髮少年仍然坐在那裡,散發深深的悲哀還有寂寞。

「水門,我一定可以變的像米迦勒那麼厲害,然後又能救回你。」他盤腿坐在他面前,「因為我已經蹲下來了,所以一定可以跳的很高、很高。你說對不對?」

白眸留下兩行清澈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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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蒙身上的金飾很快給當的一乾二淨,包括三面醫療天使、聖諭天使和音樂天使的勳章證明。但是蒙可一點都不在意。

「不患己無知人者,患人之不知己也。」就是他的無恥名言。

也許這句話是對的,因為當蒙身上一毛不剩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魔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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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少年銀髮亮麗,一對耳朵透出髮根嚴肅微笑,纖細雙手緊緊握住刀柄。

而這把刀柄的刀尖正立在蒙和奇米的桌子上。

「你是天使?」冰冷嗓音混著冰山表情,很配。

「能不能等我們吃完飯再來?」蒙往奇米碗裡添培根,眉毛不動一下。

「那也可。」銀髮少年一坐,竟拿起菜單開始研究。

奇米早已習慣這種場面,麵包果醬沾的滿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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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蒙用最後一點錢買了帳,少年便領頭走出店外,在郊區一棵大樹下停住。

「這裡沒有人,你可以現出翅膀了。」黑翼一探,黑色氣息登時壟罩。

「不必。」蒙把奇米放在樹下,回頭一個帥氣微笑。

少年冷冽神情沒有改變,一把黑色大鐮刀現在手中。蒙從樹下折下一根枝椏,依舊一臉自信微笑對著少年。

「為甚麼不用武器?」

「因為我不是戰使。」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對你的死亡致上抱歉。」

「那倒不必,」蒙閃過鐮刀的黑色軌道,樹枝狂風暴雨般封出去,「你殺不了我。」

兩人一來一往,鐮刀樹枝交相纏綿,翻翻滾滾的招數看的奇米花眼。

鐮刀裡彷彿蘊藏了多少千年殺意和不停散發的冰寒。蒙的樹劍單純,卻遊走在殺意冰意的縫隙中,鑽的愉快。

蒙的樹劍巧妙避開鐮刀刀鋒,沒一次不是砸在鐮刀柄上最不易使力的段數。少年沒有一絲一毫對樹枝的託大,每次揮出都是最最精華的攻擊。

飛躍的身影在戰圈中來回,拌著刀器反光空出一道閃亮的圓。兩人就在這道圓中,翻滾、交叉、俯低、高躍,還有不斷的,對死亡的呼氣。

好幾次,少年頭上的耳朵都差點被削掉;也好幾次,蒙的俊臉快被利刃劃開。

奇米吸口氣,屏息看著世上最神鬼莫測的實戰觀摩,戰使的靈魂在心中激盪作響,眼裡打出一把羨慕的藍。來回往來的鬥氣似乎也給焦黑雙腳灌下勇氣,激的他猛地站了起來。

隨即一聲「啊」,他跌倒。

而蒙在此時竟嘆了一口氣,生平首次也是唯一的一口氣。

「再打下去,就是一定要分出生死才能結束喔!」話語裡充滿了無現惋惜和寂寞。

幾乎是同時默許,兩人往後撤守,但是周圍形成的『鬥圈』卻仍在旋轉。等到那道圓消失,原來毫髮無傷的兩人已被先前亂竄的鬥氣割的遍體麟傷。

「結果還是見血了啊!噁!好髒!」蒙用血跡斑斑的手把奇米扶起,「那個銀髮的,我剛好是天界裡最厲害無敵的首號醫使,要不要我幫你把傷治治?」

「不必。」冷冰一般的聲音。

蒙回頭,望見少年身上的傷口竟已開始自動癒合,瞬間結出的痂一塊塊掉在地下。

「你名字?」似冰開口。

「天才中的天才,蒙˙路凝波兒。」他哼氣,完全沒有反問對方大名的禮貌。

好在少年並不在意,身體僵硬的鞠了躬,「我是依夫洛斯˙米契爾˙魔拉多比斯。」

「你名字好長好難記,改叫瑟汀好了。」

少年睜大眼睛望望蒙,又看看後面的孩子。後者給他一個無奈笑容。血紅雙眼回頭對上那對漂亮紫瞳。

那張冰山似的臉首次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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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戰使間的特定話題只有幾個:戰績、聖戰報告、然後戰績。而最近引起戰使界討論的,是一路不斷在戰績排行榜以奇蹟般速度上升的路易斯˙頓尼恩。

「算算你也真的很厲害,我還沒看過有人能升這麼快的,」奇米玩著四驅車的引擎,雙腳翹在華麗餐桌上。「當然一方面是你本來就很後面所以才那麼多空間前進,不過這種速度我看就連米迦勒都比不上喔!」

路易斯從房間裡又搬出一堆蒙的書籍:「那跟蒙學長比呢?」

「尾巴都碰不到。」他把引擎卡進車子,發動開關。

路易斯苦笑,把蒙塵書本放到院子裡攤開曬太陽,「那我還要更努力的追了。」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進步那摩多?雖然你每天新增的自我訓練量是有點驚人啦!」四驅車在屋子裡亂跑,沒一下就不見了,「不過要達到這麼快的速度還是有一定困難的。而且聽說你最近要升階了,我記得你十年前才升上四階,你這次可跳的真快啊!」

「我其實已經有三階戰使的程度跟年資了(畢竟我活了那麼多年),只是因為我聖戰報告老是不寫,」路易斯拍拍酸痛的腰,在陽光下挺起身子,「還有我……很不喜歡殺人……即使是那些惡魔也是一樣。」

「但是你現在願意殺了?」奇米看著撒在路易斯身上的金光。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些人是必須的,那些惡魔的生命跟水門比起來根本不足為道,所以我願意開殺。」路易斯在陽光沐浴下閉眼苦笑,「我常想我這樣很自私,只選擇救自己的朋友一條命,卻累的千千萬萬魔物賠上性命。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我太弱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的一切。」

他張開翅膀,讓陽光淋遍全身,蒙的十字架在胸膛上自傲的反射點點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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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次撒旦又派出什麼來嚇我們。』我拍了兩下翅膀。

『惡魔的心誰也猜不到的。』

『別說這麼難聽,惡魔惡魔,好像我們是正義似的。』

米迦勒皺起那道完美的眉:『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我們不該自詡我們是什麼正義,而他們就是十惡不赦、大壞蛋之類的,畢竟我們只是信奉不同的神,而且喜歡穿不同顏色的衣服而已……』

『頓尼恩。』

『是?』

『你就是這樣,才會一直只當個四階戰使。』

『……米迦勒你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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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米望著路易斯在陽光下享受的模樣,挑起一邊眉毛,輕輕微笑。

其實你已經在接近他了,只是以你現在的糊塗腦袋還感覺不到罷了。

他彷彿又看見蒙一個字一個字的,笑起來。

『我到底要跟你說過多少次?別當個被陽光遺棄的天使,奇米。』

----願主保佑----------------------------------------------------------------------------------------

「魔拉多比斯這個姓好熟,」奇米坐在旅店床上吃著冰淇淋,「是皇族嗎?」

依夫洛斯˙米契爾˙魔拉多比斯坐在桌邊淡淡回應:「是魔王的兒子。」

「魔王的兒子不是應該要長角嗎?」蒙下身只包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你怎麼只長了一對狗耳?」

「那是狼耳。」

「喔,好啦,你為甚麼長狼耳?」

「母系血緣問題。」

「我有沒有說過你這人很無趣?」蒙像狗一樣甩甩頭髮。

「無趣你就離開不要用我的飯錢。」

事出有因,依夫洛斯這位魔王的兒子認為自己沒有剷除敵人實是罪無可赦,蒙這方面則是身上沒錢急需找個金主。於是兩人一拍即合,蒙和奇米跟著依夫洛斯一起旅行直到依夫洛斯有能力打敗蒙為止,不過依夫洛斯必須支付蒙和奇米路上的所有花費且不得限制花費金額。

「我說瑟汀……」

「依夫洛斯!」

「不是說過你的名字很難記所以我改成瑟汀了?你忘記了?」蒙一臉疑惑樣。

「……」三條斜線,那是你自己決定的我可沒說好。不過依夫洛斯實在不想在這種話題上跟蒙這種人浪費時間,「喔,我想起來了。」

「所以,瑟汀,你接下來要去哪裡?不要給我去那種很髒的地方,我會翻臉。」蒙一臉邪笑施加壓力。

「我只是出來玩的,沒有什麼目的地,你不想去髒地方我們就不去好了。」冷淡妥協,但完全不被氣勢壓垮。

「你想去哪裡?」蒙問奇米。畢竟人界是他的故鄉,想看的東西應該很多才是。

「海邊。」奇米縮著身子,被以前的回憶顫抖著「阿甘……阿甘帶我巡迴過很多地方,就是沒去過海邊。」

「好啊!」蒙身子輕輕罩上奇米,安撫,「我們去海邊。」

「海邊離這裡太遠了。」瑟汀突然冷淡發言,「你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嗎?」

「不過是在大陸中央,用走的總有一天也會走到。」蒙姿勢沒變,銳利紫眸卻掃向貌美少年。

少年很乾脆的拍手,「隨你,反正我有五年時間可以玩。」

夜深,前進的路卻好長好長。

----斐慕清按-------------------------------------------------------------------------

:E 謝謝喔

其實這篇我想打很久了

只是因為那種打鬥的感覺沒有出來所以一直拖著

直到看過很多打鬥文章後我才怕怕的打下去

不過氣勢還是差了那麼一點~~T_T

謝謝你喔~

趕快放上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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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於是三個天界、人界、魔界來的人就在「海邊」跟「向東」的原則下迎著太陽開始旅程。

一路上諸多打鬧、諸多歡樂,還有數不近的揮霍跟大笑。奇米的身子在不停的旅行中一天天強健,蒙紫眸上的光芒比在天界時不知亮眼多少倍,瑟汀冷冰冰的神情則在一次次的大笑中逐漸冰融瓦解。

當然蒙和瑟汀從沒停止過較量,沒有一次分出勝負,但是每次停下來的時刻都越來越凶險,奇米知道這是代表兩人對自我能力的控制已隨著較量次數驚人增長。

瑟汀身上的錢從沒有匱乏之時,所以他也從來不禁止蒙每天大把大把的亂砸錢,除了一次蒙提議要去看場子那類風花雪月,瑟汀和蒙整整打了三天。

以蒙和瑟汀出眾外貌,一路上自有不少沒長眼睛的人上來搭訕,蒙對那些餓虎一般的女人沒什麼反應,只是享受眾多的目光走過大街,但如果碰上男人對著瑟汀猛流口水,大概大家就只有見血一條路走。就連長相清秀的奇米都常常被路過的大姊姊調戲,搞得蒙臉青筋一跳一跳,若不是瑟汀擋在一旁早就出手砍人。這種我行我素的態度時時讓瑟汀和奇米很不滿。

「為甚麼哥哥可以被崇拜我們就不行?」

「你沒看到那些來搭訕你們的人都那麼不正常啊?!當然不行!!」

「那些女人難道就正常了?」瑟汀的神情活像泡在醋酸裡的冰山。

「崇拜美麗事物是人類天性,Of course!」

就為了這句話,瑟汀跟蒙整整打了四天附加冷戰五天。最後還是蒙讓步,答應女人來搭訕時自己一定會擺出不屑表情,瑟汀這才勉強停戰。

兩人輪流背奇米,腳程極快,比預定時間早了十天到達那片蔚藍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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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不下去玩?」蒙在夕陽照射下微笑,赤裸的健美身軀隱隱發出迷人訊號。

瑟汀一撇眼,奇米已在海裡像魚一般鑽來鑽去,「會弄濕。」

「你也太大少爺了吧?」蒙朝他臉潑了一把沙子,然後抱起他丟到海裡。

瑟汀吃了幾口鹹水,才在水裡把外身衣物脫掉,蒙也跟著浸到他旁邊。「好玩嗎?」

瑟汀搖搖頭,然後送他一個肘突。蒙光著身子大笑,游到遠處跟奇米會合,奇米身上也是一絲不掛。瑟汀只著貼身小衣,開始隨著海浪玩起水母飄。纖細身軀在海裡隨意搖動,他忍不住略為放鬆的閉上眼。聽著蒙和奇米越玩越高興,笑意彷彿也跟著在水中游來游去。

「喂!一起來玩啊!」蒙扯了他手臂一把。

瑟汀沒有回話,一個水波往兩兄弟殺過去,他們也毫不客氣回應。

夕陽照著三人玩樂的身影,好長好長,海水也笑得好紅好紅。

瑟汀朝蒙再甩了一個水花,蒙這次出奇的沒避開,吃了一臉水。奇米和瑟汀正在大笑,卻被蒙的大吼震住身子。「快回岸上,有海嘯!」

還沒回神,蒙背後一道像牆一樣的海嘯已為他們解釋了一切。兩人連忙往回要出水,耳聽的蒙的大叫淹沒在海裡,隨即一道道強烈衝擊已隔開一切聲音。

瑟汀在水裡一手緊緊拉住奇米,皮質黑翼果決探出水面,帶著他跟奇米衝上天際。奇米的翅膀也早已撐開,但是溼漉漉的垮在後頭,羽毛上沾滿了水珠,重到飛不起來。他緊緊趴在瑟汀背上,忍著即將暈眩的衝動,感到自己被瑟汀放在一條樹上。

「待在這兒……我去找……我去找蒙。」

奇米抱住樹幹,擠出一個微笑:「嗯。」

瑟汀再度飛上天際,瞇著眼在空中找人,此時卻一個冷不防的高浪起來,把他打入水中。他勉力在海中想要振翅,飛行過久的黑翼卻頑固的不聽使喚,肺裡的氧氣越來越少,少的他頭昏眼花。黑暗的海水彷彿有如母親子宮溫暖的羊水,呼喚他安心睡覺。他在波濤的搖籃曲中撐著眼皮、撐著眼皮,最後終於忍不住睡著了。

----天國近了----------------------------------------------------------------------------------------------

路易斯滿臉佈滿血絲,望著已成型一半的玻璃球,微弱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血跡斑斑的缺毛羽翼在夜色下難過的顫動。水門坐在一旁,淚珠搞得整個臉頰肌肉泡的稀爛。

寇達往房裡放進一條毯子,收走了牛奶空瓶和吃到一半的麵包。

「你該睡了,從你晚上11點趕到這裡已經做了三小時了,你再不回去,明天戰使點名你會起不來的。我這邊也會很難交代。」一個戰使在重級罪犯牢房裡睡著,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我知道了。對了,寇達,如果水門好起來了,他可以申請出獄嗎?」

「當然可以,這傢伙早就已經關到過期了。」寇達挖著鼻孔,「一年前就該出去了。」

路易斯呆掉:「可是水門……水門不是重級罪犯嗎?」

「你也不想想他的身份,折翼天使欸!怎麼敢讓神親自創造的天使關在這種髒兮兮的地方太久?四年就已經很過份了。」老頭一副蠻不在乎樣,「何況當年發生事情時他一個人也沒傷,罪名頂多只是包庇罪犯拒捕而已。上頭只是因為這檔子事牽扯到音樂天使,才故意把他判很重討點面子罷了。」

「所以……等水門好起來,他就可以馬上出去了嗎?」路易斯雙眼發光。

「你高興什麼?」老頭的混濁目光卻又再度銳利起來,「我應該說過吧?傻小子?我說過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我就知道他這輩子都不用出去了。」

他咧開一個油膩膩微笑:「這傢伙你是救不回來的。」

路易斯看著他,很認真:「你看錯了。」

水門的淚珠又再度掉落在地。

----願主保佑---------------------------------------------------------------------------------------------------------

空氣一絲一絲的進來,瑟汀迷迷糊糊的感到生命的存在,還有胸膛自發性的起伏,於是他睜開眼睛。

「哇喔!你醒了。」

他撐起一邊身子,眼前視線天旋地轉,直到見到蒙在一旁抹嘴唇吐口水的模樣才突然清晰。

「你剛剛?」他撫著自己嘴唇,驚懼。

「沒錯。」蒙用海水拼命漱口,然後馬上吐出來:「呸!鹹死了!這啥玩意!」

望著蒙變出清泉給自己漱口,他縮縮身子,有點感激。

真是難得,這麼高傲的人竟然願意為自己做人工……

不對不對!通常這樣是我被佔便宜吧?!

「蒙!」

「幹麼啦!」他往嘴裡施清潔咒。

本來打算抗議的話語瞬間縮了回去:「呃……謝謝。」

「不會!」他嘴裡泡沫滾來滾去。

「奇米呢?」

蒙吐掉泡沫,指指一旁沙灘,奇米正在樹下裹著毯子睡得熟。

「喔。」他望著蒙又開始大量清水灌自己喉嚨,有點過意不去,「你可以不用做的。」

「不用做難道看你死啊?!沒用的傢伙,你知不知道用沾水的羽毛飛有多重?!何況我還要背人!!」

「喔。」

瑟汀抱腿坐著,對著黎明的大海,海水無害的招手,一臉天真無邪。他把頭埋進腿中,吃吃的偷笑起來。

「笑屁啊?!白痴!!」蒙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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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近了------------------------------------------------------------------------------------------------------------

「路易斯!」有幾個天使朝他飛過來,「出戰了!」

路易斯點點頭,微笑跟上他們。自他升上三階後,他可以明顯感覺,大家對他的態度是越來越友善了。不但吃飯時會幫他多佔一個位子,有時候有什麼好康的也會順便來跟他講,更重要的是,在出戰時四周都會圍一些人,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偷襲什麼的危險事,戰鬥的安全度也隨著人數增加越來越高。這種情況來的很快,尤其當路易斯在上周首次擊敗米迦勒成為排行榜第一之後。

咬著牙,路易斯甩出前幾天才領到的銀鍊,熟練的不像話的把夥伴周圍的敵人一一剷除。魔物鮮血潑墨般撒下,同伴撫著胸口大呼慶幸,他感到一股快意的滿足。但是魔獸數量似乎沒有減少之時,一波一波又再度湧入。

「迷迪!」他呼喚著自己一個月前才交到的朋友,「我到別的地方看看,你們撐著點喔!」

「沒問題!不過你要趕快回來,現在這種情況獨自一個人是很危險的。」

路易斯笑著應了一聲,撐起翅膀就往空中飛去。他以前跟在蒙身邊訓練出的身手,經過這兩個月來的密集自我訓練,已經發出了最大潛能。因此他能感到魔獸黑氣的中心點,就在這附近的一家民房裡。

他在屋頂落下,俐落身手一翻,直接打破窗戶撞了進去。

玻璃碎下,黑暗裡的聲音登時光明,路易斯垂著帶血銀鍊和著窗戶透進的陽光冷靜踏入夜魔禁地。

「路易……路易斯?!」

他愣住,看見一個黑髮男孩站在當地,血紅雙眼彷彿要殺人,頭上的角連同臉色一起蒼白,背後的黑翼卻毫不猶豫的護住一個女孩。女孩銀髮紅瞳,身軀微微發抖,還抓著一把弓箭。

屬於二階戰使的弓箭。

「席布迪?!」

自他來開奇米病房那天後,路易斯就取消了和席布迪的訓練課程,專心一志在自己的技巧跟水門的援救任務上。幾次出戰也沒看到這位女性天使,心想她多半是在前幾次戰鬥中掛掉了。反正每天死在戰場上的人多的是,像她這種還沒來幾天的戰使在戰鬥中死亡是常有的事。路易斯太忙於自己的事,現在一想想自己還真的把席布迪給忘了。

而現在他不可置信的大吼。

「妳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銀鍊一抽,席布迪被猛地一拉,隨即輕輕在路易斯身旁落下。男孩一驚,待要往前搶救,兩道銀鍊卻已纏上他脖子。

「放出魔獸的,就是你這小子吧?你害我們折了不少人。」他神情冰冷。「你是誰?」

「奧德飛˙摩拉多比斯,」畢竟是皇族,血紅雙眼裡沒有任何畏懼,「我是……」

「魔王的兒子?」路易斯輕道,「這可是大功一件。你的頭。」

「不要!路易斯!他沒有惡意!」席布迪抓住路易斯即將行動的手臂。

「我還沒找妳算帳,堂堂一個戰使竟跟魔界人廝混一塊兒,」路易斯正眼不看一下:「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處理,讓我殺了他。」

「不!不!他人很好的!他還教我武技……」路易斯的手勁大的嚇人,怎麼才多久不見就變成這樣?

「教妳武技?教妳武技?妳到底是不是被沖昏頭了?我們學武技就是為了殺掉像他這樣的惡魔,妳還跟他學武技?!」

「席布迪,妳不用再哀求了。」奧德飛挺起身子,忍住發顫的嗓音,「我是魔子,自當挺身就死。」

「妳看他都這麼說了,妳還攔著我做什麼?」路易斯一掙,大踏步上前。

席布迪卻用力拉住他,死也不肯放手。

「妳真的很煩!再吵我連妳都殺了!」

「你不要殺他!不要殺他!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殺他的!」她哭道,「你這樣跟米迦勒有什麼兩樣?有什麼兩樣?」

路易斯本來高舉的手定住。

就常理來判斷,席布迪一個七階戰使妨礙三階戰使行刑、和魔王兒子學武技這樣離譜的舉動已經是犯了通敵罪,他完完全全可以不用理會她的哀求把她一刀就地正法,然後再轉頭對付這個自以為很硬氣的小子。

但是他嘔吐了。而且一直吐一直吐,吐的不能自己,吐到連胃酸都嗆了出來。

席布迪忐忑不安的潛到奧德飛身後,兩人擔心的望著眼前這位成人天使。路易斯吐到自己都跪了下來,席布迪連忙伸手拿帕要上前擦拭,卻被奧德飛拉住。

「……」她回頭,男孩對她搖了搖頭。

嘔吐聲停了。

「謝謝妳喔!席布迪,」路易斯抬起頭,燦笑,「我差點,差點就跟米迦勒一樣……」失去自己的心了。

席布迪望著,路易斯的臉龐依舊成熟且歷經風霜,但是那對冰冷堅硬的眼睛卻已轉成圓滾滾的藍色寶石,猶如一個陽光男孩般,吃吃笑著。

「可是我還是不能放過你喔!」路易斯認真起來,那對眼裡閃著他這兩個月來在戰場上的麟麟傷傷。「因為我看到了你,所以不能放你走。」

「可以,那我給你一條手臂,這樣我就無法再控制魔獸,你也算達到你的目的。」

「我要謝謝你,替我指導席布迪。」他難過一笑,銀鍊纏上男孩手臂。

「不會,我很喜歡她。」奧德飛一張臉慘白,卻硬擠出一個瀟灑微笑。席布迪紅瞳難過一閃,走回路易斯身邊。

「那,抱歉了。」路易斯雙手正要一扯。

「碰!」「碰!」幾聲,四周水泥牆掉落,兩旁分別出現黑色白色兩方人馬。

「在這裡了!」

「奧德飛殿下!」

「給我放開殿下!」

「路易斯,幹的好!」

三人對望一眼,路易斯早已撤回奧德飛臂上銀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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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寧靜被一聲爆喝瞬間打斷。黑白人馬像脫韁野馬似猛地上前打了起來。

路易斯把銀鍊插入兩名敵人之中,斜眼看見奧德飛已被幾名黑翼護衛拉住手臂,他吁了一口氣。抽回銀鍊一轉頭,卻看見眼前白羽紛紛,鮮血著迷在空中跳舞,還有悅耳尖叫相伴。

奧德飛顧不得避諱,哭吼出聲:「席—席布迪!!」

幸運的,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聲大吼出自誰口中。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給迷住了心神。

跪在地上翻滾的是一個被削去雙翅的銀髮天使,眸子就像噴出的鮮血一樣燦爛。她淒厲尖叫,像折翼鳥兒般在地上掙扎、扭動。然後很快的,某種東西從她血如泉湧的斷根處突了出來,一黑一白的越變越大。尖叫聲慢慢的停了,轉而一種驚奇的喘氣聲。

一對新翅從背後探了出來,左邊一半是天使羽翼,右邊一半是惡魔翅膀,天使羽翼黑的發亮,惡魔翅膀則白的耀眼。

所有人都給這對翅膀暫停了身子,雙眼著迷似盯著那對黑白翅開始輕輕拍動,黑羽在幾次拍動中掉落在地,發出聖潔又嫵媚的光芒。白色革翅在陽光下亮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靦腆的一張一合躲避眾人目光。

「你們做什麼?快把奧德飛帶走!」一聲爆喝,眾人一愣,一道修長身影已站在席布迪身旁。

路易斯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會有比水門更加貌美出眾的男人。

姣好臉龐叫人發狂,細長身段柔美可人。和蒙的剛強帥氣比起來,是有過之而不不及。更不如說,這兩種類型放在一起,是一種絕對映襯的至高無上之美。

俊美到不可思議的男人伸手抓住席布迪手臂,相同的銀髮紅眸有如雙生兄妹般契合,只男子頭上一對狼耳分辨了不同。

「依……依夫洛斯殿下!」

「這女孩我要帶走,把奧德飛帶上,我們回去。」

黑色眾人趕忙聽令,其他天使也彷彿撞醒過來,紛紛殺出兵器開始阻擋。路易斯一個往前,就要追上男人奪下席布迪。男人卻連看都不看,只是手指往後一挑。

「路易斯!小心!」一道身影撲過,把他壓在地上。而身後則傳來一陣一陣的慘叫。路易斯勉力爬起一看,身後的土地給不知名力量衝出一個大洞,位於軌跡上的天使在瞬間灰飛煙滅。他又回頭看看壓在他上頭的天使。

是米迦勒。

此情此景,他也不知該喜該憂,只是驚叫:「米迦勒!他們把……」

「我知道,我們先回去。」

「可是他們把……」

「我知道。」

「可是他們……」

「我知道!!你沒看到那人很強嗎?!再追上去不是死路一條?!」

「喔。」他住了嘴,跟著米迦勒一起站起,然後擠入戰使群中,慢慢飛走。

只留下一副銀色弓箭,在陽光下發出哭泣光芒。

----斐慕清按-------------------------------------------------------------------------------------

xd 讓你飆淚了....那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是在米迦勒罵路易斯那段飆淚嗎.....= ='

不管怎樣

還是很感謝你~~~

希望你順利上桃高

話說桃高就在我家附近欸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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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唷 不會拉

飆淚就表示有打動人心壓

個人是認為 只要能讓我有淚水的

就是好文章^^

---

我是看到這段

[ 米迦勒,我很佩服你能朝同一個目標拼命向上的毅力,而這也正是我現在努力追求著的一種變強。但我很抱歉沒辦法像你一樣那麼集中,因為我還有些東西……不想丟掉。 ]

覺得有一點跟心touch到

覺得自己好像也是一直拚命的想要追求什麼

但 卻也失去了些什麼

而那些 卻也是我不想失去的

但有失必有得

這是世間的原則芭?

好像有點無奈吼

呵~

---

呵 謝謝鼓勵摟^^

剩一百天

我會努力的!!

是歐 在你家附近

那說不定以後考上了

你會在路上看到我

妳也要加油歐^^

---

覺得你的這篇真的好讚歐>///<

有一種很愛的感覺XDD

加油歐 期待你的下文^^

不過路易斯轉變很大耶

原本很天真的說..

被想變強的慾望薰心了ˊˋ...

而且阿 我發現你寫的天使

都很容易哭

是因為天使表現悲傷的方式比較直接嗎?

想哭就哭 不會壓抑

也許這是好的芭XDD

如果男人們能這樣

也許也會長壽一點

哈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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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陰暗的牢房,路易斯有點恍惚的撿起只缺了一片的玻璃球,手裡握著最後一塊碎片,發愣。本來玻璃球已在前幾個禮拜就組裝完成,只剩這最後一片,不管他用了多少羽毛都黏不回去,差點讓他成了個沒羽毛的禿雞。

但現在,虧的席布迪那聲大吼,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輕輕拔下一根羽毛,覆在裂痕上,眼裡的決心很清澈:「我想要水門回來,只要水門回來。」

過去就是因為自己被一些東西沖昏了頭,才忘記了當初和水門相處的那種感覺,而那種感覺正是縫補一切的最好黏劑。

輕輕一道光過,玻璃球回來了。他懷著興奮走到水門面前蹲下,將玻璃球按入細弱胸膛。胸膛一開始還抵抗著、陌生著這違睽已久的器官,但在路易斯用力推擠下總算進了去。

沒有什麼奇特的發光,只見水門動了動,那雙失真的眸子眨了眨眼,五年多的淚水終於止住。

「水門,你真的回來了。」路易斯狂喜扶住他身軀,但只見他身軀一軟,又再度靠在牆上,而且一聲不吭。

路易斯開始感到不大對:「水門,是我呀!路易斯!你就算看不到聽聲音也應該……」

「沒用的。」一個陰陰的聲音說。

路易斯回頭,寇達不知什麼時候靠在門上。

「他救不回來了,」他說:「這小子自己都不願意再醒來,你自己也看到了。」

「可是我把心放回去了!而且他動了!他動了!」

「他動了又如何?只要他一直維持這種死都不肯行動的死樣子,過沒幾天就會因為太久沒吃東西餓死的。不信你餵看看,我打包票他不會吃。」

路易斯把晚上的粥放到他嘴前,沒反應。他不信邪的試著扳開他嘴塞點東西,沒幾下吐的路易斯一身都是。

「看吧!」寇達幸災樂禍,「我之前就是被吐成這樣。」

路易斯呆坐著,非常喪氣,想都沒想過醒來之後還會有這樣的問題。

「之前他沒有心,身體機能暫時停止,是還能撐過幾年。現在他的身體正常了,幾天沒吃就見神去了。」寇達挖著鼻孔,「你把他救回來,反而加速他的死期。不過如果你不救他也會在這幾天死亡,畢竟身體是有極限……」

「碰!」路易斯抱著水門撞過寇達衝出牢去,害寇達把手指插入鼻孔肉裡,痛的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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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是晚上,而且是非常美的滿月。路易斯才帶著水門走到聖多明哥外,水門就因月色的壟罩打了個哆嗦。

「水門,你看不到,可是可以感覺得到吧?」路易斯把他放下,然後坐在他身邊。

「你說過,月光是最好的療傷藥了。我知道我這麼說真的非常卑劣,但能不能請你在月光的治療下再度好起來?」

水門靜靜坐著,凌亂髮絲在月色下反出悲傷光芒。

「你不用擔心什麼。因為我變強了,所以我會保護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挺你,我會一直一直待在你身邊,你只要讓自己身體趕快好起來就行了。這次,我不會讓再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拜託你,好起來,好嗎?好嗎?」

水門珍珠般的淚珠又再度滑下。

他的聲音很沙啞很沙啞,還有著深深無奈:

「為甚麼這些話……這些話……你當年……當年那個時候不跟我說呢?」

水門願意進食了。

水門活下來了。

總算。

幸好。

----斐慕清按----------------------------------------------------------------------------------

其實這篇在封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不過還是拖到現在才打出來

打的時候自己都快T_T 了

PS我的天使很愛哭?

可能你看到的是路易斯

因為他真的很愛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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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初的背叛傷害他很深很深吧ˊˋ

不過水門活下來摟一ˇ一

哈 這篇有短一點點XDD

耶~晚上回家在來看看好了^^

哭?

是歐..

我覺得路易斯救水門的這段也很感人得說@@"

哈 路易斯 真的很愛哭

不過 我覺得還不錯一ˇ一

至少覺得他能把感情表露出來

哪像米迦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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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你做什麼?」瑟汀的聲音很冰,很冰。就像外頭深沉的夜色。

黑衣男人毫不畏懼的鞠個躬:「我很抱歉,依夫洛斯殿下,但是王說那邊還是不行,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不要!當初爸爸明明說要放我玩五年,現在還有兩年,他沒資格要我回去!」

他吼的很大聲,已經不顧房門裡的蒙和奇米是否會被吵醒。

黑衣人看著站在房門外發抖的瑟汀,鞠個躬,「我很抱歉,依夫洛斯殿下,但是你既身為魔子,就該有保護你的子民跟國家的決心跟責任。」

「那才不會是我的國家!反正到頭來一定是哪一個哥哥繼承,我幹麼為那些齷齰的爛人保護他的國家?!」

「啪!」黑衣人賞了瑟汀一個巴掌,順便也給自己一個。兩個巴掌一般輕重,因此都在同時腫了起來,非常好笑。

「我很抱歉,依夫洛斯殿下,但您必須注意您的口德還有音量。您這樣會把所有人都吵醒的,您不希望我殺他們滅口吧?」

謙卑,但不失威脅。

「對不起……沙翼,」瑟汀彷彿大夢初醒般,撫著自己臉頰,「玩太久了……我有點……放肆了。」

「您變了很多。」沙翼沒有反駁。「是因為房內那兩名天使?」

瑟汀知道沙翼已在他們身邊跟蹤多日,想出手早就出手了,所以他放心回答:「他們有點……與眾不同。」

沙翼皮笑肉不笑的,鞠個躬,「我很高興依夫洛斯殿下交了朋友,不過這種友誼傳出去不論對您或是您的朋友,都是沒有好處的。」

「你走吧!沙翼!」瑟汀再度恢復冷冰冰態度,血紅雙瞳閃出妖異光芒,「告訴爸爸,把我的房間打掃好。」

望見瑟汀這副冰山模樣,沙翼心裡竟閃過一絲憐惜,他俐落鞠個躬,「那我等待您的歸來。」

打開房門,瑟汀一臉冰山表情垮在蒙靠在牆邊的身影上,奇米坐在桌邊淒然苦笑。沉默令人難堪,夜色令人鼻酸,如果用三流小說常見台詞來形容,那就是「說再見,很難」。

「我要走了。」瑟汀懶的解釋,這幾天來因沙翼監視而繃緊的弦終於鬆開,他倒在床上,陷入睡鄉。

蒙應了一聲,抱起瞌睡纏身的奇米,安靜上床。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玩的很瘋,非常非常瘋。蒙施展所有不管能使不能使的天使法術,和著瑟汀深沉的黑魔法,打出一道又一道令人開懷大笑的驚奇。他們在人界的大都市賭博、搶東西、甚至去嫖妓(不過撐沒多久就因蒙的怒氣而落荒逃出)。

也在鄉間的水井邊和村婦嚼著嘰哩咕嚕的耳根子,蒙還曾因搶著打水整個人落入井中。瑟汀跟奇米完全沒有想救他的念頭,就這樣笑嘻嘻的蹲在井邊看著蒙的大翅膀卡在狹小的井裡飛不起來。直到他突發奇想,用翅膀抵著井牆髒兮兮的爬出來,瑟汀才抱著奇米落荒而逃,丟下翅膀沾滿青苔的蒙在後頭殺意騰騰。

沒有人提起那次夜晚,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但是蒙和瑟汀從那晚起再也沒有打過架,一次也沒有。

然後一個雨夜裡,瑟汀抱抱哭的好傷心好傷心的奇米,揮別臉色鐵青的蒙,離開。

離開那晚雨下的很重,瑟汀卻忘記了撐傘。

----天國近了---------------------------------------------------------------------------------------------------------

「你放手!放手!」席布迪用力扯著手臂,男人彷彿沒有注意到似,依舊一臉冰冷的拖著她往前,拉扯聲在長廊中一波一波的迴響。

「哥!」一個聲音跑上來,「你別這樣!人家是……」

「敵人。」男人冷靜接口,「你在屋裡跟她廝混,我不告訴爸爸你就該大呼慶幸了。」

奧德飛一張臉漲的通紅,頂著頭上的角嚼嘴:「那你也不該把她帶回來。」

「這女的身上那對翅膀你沒看到嗎?這種翅膀必是天有異相,先搶回來我們就多了一塊籌碼,」艷麗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些漂白鬼現在一定正忙的團團轉想把這女的搶回來。這場仗我們算是贏了。」

奧德飛還是一臉吃鱉樣。

男人注意到了,所以他直視前方,嘴角輕勾:「等我跟上面稟告了,這女的就交給你管。」

奧德飛一呆,然後閉嘴不說話了,臉上堆笑。席布迪也是。

等事情弄完,席布迪也給狂喜的奧德飛帶去到處玩了。沙翼就潛了過來,鞠個躬:「依夫洛斯殿下,王找您。」

「知道了。」他一揮手,大踏步走向主殿。

「你來了。」清瘦中年男子坐在一堆毛皮中,臉上疤痕交錯,頭上兩根角顯著寶刀未老的光芒。雖說這裡是主殿,但就和一般小套房一般大小,連依夫洛斯自己住的都比這裡還要大上兩倍。

這是已經給大兒子主政的魔王淒涼的下場嗎?

不是的,依夫洛斯知道。爸爸看過太多太多凶狠的龍爭虎鬥,畢竟他自己就是殺死了幾百名兄弟後才當上魔王這個位置的。這樣的房間是爸爸還有頭腦能夠掌握一切的証明。

真正的主政者不需要華麗的裝飾,只需要一個火爐、一個棋盤就能掌控一切。

而現在依夫洛斯在火爐邊坐下,看著爸爸興奮的打開棋盤。

「黑的白的?」

「白的。」他回答。

「呿!你每次都選白的!」

棋戰開打。

魔王把一個城堡往前推,若有所思,「亞文那孩子,最近好像很少出現。」

他上馬,輕描淡寫,「亞文哥哥陳屍在邊境了,被砍死的。」

「艾瑟特呢?」黑馬輕跳,撞倒一個小兵。

「瘋了。上禮拜不幸在早餐裡吃到腦魔蟲,腦子被吃的乾淨。據說是嫂嫂在哥哥的吐司裡放的,所以三天後嫂子就會和哥哥一起被處死,不過我看她應該撐不到那一天。」他潛伏主教一出,吃掉那匹肇事的馬。

「喔?怎麼說?」雙城堡攻勢移動,做掉依夫洛斯一個皇后。

「嫂子和哥哥關在同一牢房,沒幾個小時手指就被吃的光禿,看來是活不過今晚了。」想起來一陣反胃,他驅使小兵往前衝。

「那你的看法呢?」

「亞文哥哥跟西瑟哥哥一樣,卡斯伯哥哥下的手;艾瑟特兄嫂和登托哥哥都是菲狄南王兄試打的砲灰。」

「說的不錯,那菲狄南的大砲是對準誰?」魔王沉著頭,白吃掉一隻白城堡。

「諾罕克哥哥。他在前幾天大臣會議上砲轟菲狄南王兄施政方針的不對。」依夫洛斯皺眉沉思,他很不喜歡被將軍的感覺。

「看來我當初將棒子交給菲狄南好像有點欠缺考慮呢?」魔王呵呵笑,看著依夫洛斯皺眉的臉。

「才怪。爸爸覺得菲狄南王兄下手實在太乾淨了,你根本就是在佩服。」依夫洛斯頓腳,看著走不出去的十字架國王。

「被看穿了。」魔王動動手,敲掉依夫洛斯的首腦。兩人開始收棋。

「你確定你跟各沒有問題?年紀在前面的都已經快死光了,你們兩個平常沒培養私人勢力的可要小心。」

「菲狄南跟其他哥哥都很清楚我跟各的性子。我太過無欲,各太過瀟灑。但是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我想他們應該不敢動我們。」

「各現在在哪裡?」

「去天界當臥底了,好像還當的很高興。我上禮拜還跟他通過話。」

「那你們其他弟弟有沒有危險?」

「還好,菲狄南封了大一點的幾個當將軍,剩下幾個小的還是放他們在宮中跑。」

「那就好。」魔王拍拍屁股蓋起棋盒。

一場暗濤洶湧的王位爭奪之實況轉播賽落幕。

依夫洛斯回到安靜的寢室,那名黑髮少年正坐在床上。他揉揉疼痛的頭,將身體靠在少年肩上,疲累的。

「蒙……」他呼喚,「你幹麻死的那麼快?陪我一起看這場王位爭奪戰不是很好?」

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回到瑟汀。

一個平凡少年瑟汀,而不是魔王第79順位王位繼承人依夫洛斯。

瑟汀。

瑟汀。

瑟汀。

----斐慕清按--------------------------------------------------------------------------------------------------

其實我覺得本人對篇幅的控制度很差

所以會有時長時短的問題出現

抱歉T_T

晚上回來再貼囉

我要去圖書館(淚奔)

破第四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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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

「依夫洛斯,你回來了。」頂著兩隻角的男子高坐在王位上,慈祥微笑。

「爸爸,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這般大老遠跑回來?」臉色依舊平淡,但隱隱透出一絲可以令魔王感覺到的不悅。

「你菲狄南哥哥最近出征遇到了點瓶頸,給魔咒困在山裡好幾天了,我需要你帶兵支援。」

「其他哥哥也可以出面。」

「依夫洛斯,」魔王笑起來,依夫洛斯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之一,他當然需要安撫他的感受,「我知道你這樣玩到一半被打斷很不好,可是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強大魔力。你知道幾個哥哥的能力都沒你來的好,厲害一點的又自己那邊殺來殺去。何況,你有沒有想過再過一兩百年爸爸就要退休了?你不趁這時候趕快培養點勢力怎麼行?到時候被哥哥殺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各哥哥他不也沒培養勢力?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我們連他去了哪裡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他活的好好的?」

身為魔王,本不該在這種事情上偏袒太多。就連自己的二兒子各在一百多年前失蹤他都沒吭一聲。但是依夫洛斯從來沒像其他兄弟那樣跟他要東要西,平素冷淡不易近人,連幾個比較要好的兄弟都沒有,他不得不爲他擔心。何況他欠了依夫洛斯的母親太多東西,對這個孩子自更為憐惜。

魔王的孩子沒有母親已是一般常識,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魔子破腹而出的那股魔力。但是依夫洛斯的母親卻遭受了比其他妻子更為悲產的結局。

這個故事依夫洛斯已經聽過爸爸講過好多好多次。依夫洛斯沒有一次哭泣,而魔王卻次次抱著依夫洛斯大哭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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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危急萬分的當下,是個殺氣騰騰的戰場,他抱著大肚子的愛妻在陣中飛奔。魔王是個很專情的男人,一次只愛一個女人。直到上一個女人因生產而死之後他才在宰相催促下再找下一個。畢竟要領導一個魔界需要最上等的血統,所以上一代後代不能少於三百個,下一代的魔王才能在殺聲震天中奪上名符其實的寶座。

所以當他看到眼前天使殺聲震天,四周護衛一個個倒下時,他簡直爲懷裡的女人感到絕望。一個懷孕的女人,在這種戰場中能撐的了多久?剩下的護衛,勸自己拋下愛妻逃走的機率又有多大?

魔王知道自己的責任,所以他緊緊抱著愛妻,能抱一刻是一刻。柔情蜜意在這時不是甜美,而是致命毒藥。但他吻著這致命毒藥,一直吻一直吻。

然後銀髮女人笑了,頭上的狼耳柔順的一跳一跳,「拿走孩子。」

他震驚,「產期……產期還沒到啊?!」

血眸裡沒有任何猶豫,愛戀掩蓋了最大的恐懼,「拿走孩子,你需要這個孩子。」

「不行!」

「咱們相聚也沒幾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差別?」

他知道早死晚死對他是沒差別,但是對她差別可大了!

「我不能。」

「拿出你魔王的氣魄。你說過這孩子的魔力還比那個什麼各的更強一點,我想看看,真的想看看。不要讓他在這裡就這樣送掉性命。」

侍衛在催促,忠臣沙翼已經送出最後一波親衛隊,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

「對不起,扉兒。」

佩刀劃開女人肚子,女人痛的雙腳亂踢,幾個護衛連忙衝上來閉眼壓住她四肢。魔王沒有閉眼,他知道他要為自己的妻兒負起責任。於是刀鋒刻開了子宮,鮮血亂濺的生日快樂中,他取出了血淋淋的胎兒。地上女人此時已經不見,變成一條下體泡血的白色母狼。他將孩子送到母狼身邊,母狼舔了舔孩子頭上的小狼耳。

那是一個即將死去的母親所能給予最大限度的母愛。

魔王也不管這個故事是多麼血腥,從小到大對著依夫洛斯講了一次又一次。每當故事說到這裡,他會用一條清淚來這樣結尾:

「你母親當時化為白狼,拖著血跡斑斑的身子,微笑衝向那些漂白混帳的勇悍身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的母親很美,依夫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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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依夫洛斯,趁這次出戰好好培養一點勢力,你以後才不會吃虧。」

「爸爸,我不喜歡,我不能聽你的話。」依夫洛斯雙眼依舊平淡,卻不容反駁。

魔王嘆口氣,把一塊兵符扔到依夫洛斯腳前,「你到時候出了事,我可不能幫你。」

依夫洛斯撿起兵符,鞠了躬:「不會的,爸爸。」

----斐慕清按--------------------------------------------------------------------------------------------------

最近感覺靈感有點匱乏

所以我才去圖書館唸書

因為唸教科書可以給我無聊的感覺

無聊就開始亂想

亂想小說就出來了

因此唸書是我不可缺少的靈感來源

所以~

我其實一點都不認真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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