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丟了折翼天使<完>


Recommended Posts

  • 回覆 167
  • Created
  • 最後回覆

Top Posters In This Topic

-----------耶穌愛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滿室的手術用具,米迦勒飛快的轉頭,質問站在奇米背後的蒙。

後者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你想要當戰使,不是嗎?」

「我……」

「你只是因為髮色和眸色的不同才領不到證書,」他輕搓一下手指,「事情非常簡單。奇米是天界最出色的整型師,叫他幫你把那頭毛跟那對珠子的顏色換掉,你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去當戰使了。」

「我不接受!!為什麼就因為這樣我就領不到證書?!」他憤怒的看著跟著蒙過來的水門和路易斯,「這不公平!!」

「誰理你公不公平,我難得幫你想的辦法,要不要做隨你!」他用力一推,把米迦勒推進那間白色的房。

然後是用力一甩,門被重重關上,米迦勒就這樣和奇米一起被鎖在裡面。

-----------------------------------------------------------------------------------------------------

很合理的情緒反應,他衝到門邊拼命的敲門,大吼大叫,大哭大鬧。

「夠了沒?」一道他從未聽過的低沉聲音響了起來。

從頭至尾都沒開口的奇米˙路凝波兒走到他身後,一把抓住他,把他用力的推坐到手術台上。

「你要做什麼?!」對蒙的憤怒全轉到他弟弟的身上,他冷冷看著奇米手上的黑色方盒子。

奇米沒說話,只是再一推,把他推得躺了下去。然後舉起黑盒子放在面前,盒子發出「啪嚓」一聲,還附一道閃光。

「那是什麼?!」他忍不住話裡的恐懼,難道手術已經開始了?

沒理他,奇米放下黑盒子,把從黑盒子裡擠出來的一張紙抽了出來,用力甩了甩。

「我在問你話!!聾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即可拍相機。」

「什麼?」

「你不是問我這是什麼?我已經回答你了。」他看看那張紙,露出有點滿意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麼拍機!你用它來幹……」已經到口邊的話被奇米現在他眼前的那張紙塞了回去。

震驚之下,米迦勒不由得研究起這張紙。

紙上的背景顯然正是這間白色手術室。令他震驚的是紙上有一個男孩,一個黑髮黑瞳,滿臉乖戾之氣的男孩。細弱的手指緊緊握拳,雙眼恨恨瞪視前方。

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紙也跟著掉落在地。他被這張照片嚇到了,被男孩那雙變相的黑眸完完全全的嚇到了。

「那是我嗎?」在奇米把照片撿起來的時候,他啞聲問。

「對。」他把照片放入一旁的櫃子,順手取過手套戴上。

「你為什麼要弄那個?」

「做推銷,」他聳肩,「整型前、整形後。」

「你可不可以不要做手術?」提到整型,米迦勒口氣軟了。

「為什麼不?」

「為什麼要?」

「因為你拿不到證書。」他再次提醒他。

「不公平!」他坐起來,「這只不過是偏見!憑什麼黑髮黑瞳就不能當戰使?!」

「對,這就只是偏見,但光偏見就足以讓你領不到戰使證書,足以讓你在這裡無立足之地。」

「那我就要打破偏見!」

「你有力量嗎?」他淡淡的問。

米迦勒頓時住了口。

「在還沒有力量之前,你就只能照著偏見的路走。」他把他壓躺下。「等到你有了力量,再來決定你要不要打破偏見的問題。」

「我怕痛。會很痛嗎?」畢竟是個孩子,到了最後一刻,米迦勒終於忍不住恐懼。

「會很痛很痛。」他把手術車推到他旁邊,「我得把你頭上的毛孔全都燙掉,把你的瞳孔用雷射掃過一遍又一遍,直到顏色變淡為止。」

他貼近米迦勒恐懼的臉,臉上咧開一個恐怖的帶疤微笑:「會痛死人的。」

「那……」他開始感到神志迷糊,眼角瞄到櫃子裡的一個相框。

「別動了,孩子。」奇米推動著針頭,好讓麻醉液進的更多「這是必經的過程,只有真正痛過,你才能完全對自己覺悟。」

模模糊糊中,他看著相框裡那個金髮天使。稚氣的臉上滿是笑容,白色羽翼幾乎佔滿整個背景。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從長袍底下露出的細弱雙腳不但扭曲變形,而且焦黑不堪。

椅子旁有一個很高的男孩,帥氣的黑髮披散下來,遮住了他的眼,卻掩蓋不住他臉上的笑容。

「奇米,」為了分散注意力,他問,「椅子上的男孩是誰?」

「我第一個病人。」

「誰?」眼前的光影逐漸消失,他慢慢踏入黑暗的世界。

「我。」

無暇思考這個答案帶給他的意義,米迦勒用最後一絲意識吐出字句:「我還是很怕痛,奇米。」

「嗯,我知道。」他取過手術刀,開始剃掉那一頭再也不會重生的黑髮,「會痛死人。」

------------斐慕清按--------------------------------------------------

真是感謝學妹這麼勤勞~~^^

因為覺得上一篇太混了所以來加貼~

做人要有原則~~^^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蒙學長。」路易斯問。

「做啥?」

「你在擔心米迦勒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擔心了?」

「那……學長,」他指指蒙腳下,「你的靴子踩到你的披風了。」

蒙連忙很愛面子的換了個姿勢,整個人慵懶的斜靠在奇米舒適的沙發上,白色的羽翼一張一張的輕輕拍動。

有那麼一瞬間,路易斯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定下心再看了一次,沒錯,真的沒錯。

蒙的翅膀尾端微微呈現焦黃色,雖然只是淡淡的顏色,但是跟其他的潔白羽毛比起來,還是多了那麼一點不同。為什麼他們以前從來沒注意到呢?

「蒙學長。」

「做啥?」他偷偷檢查自己坐姿,沒有,很完美,披風也好好的跟靴子保持距離,「又怎麼了?」

「你的翅膀燒焦了。」

「什麼?!在哪裡?!在哪裡?!」

過了10秒,蒙才意會過來路易斯的意思。然後第11秒路易斯就挨轟了:「白痴!!那是我本來就有的顏色!!不要搞不清楚狀況給我亂叫!!」

水門聽到路易斯的求救聲後從廚房趕了過來:「蒙學長!!不要!不要這樣!路易斯會被你弄死……」

於是一個打、一個躲、一個勸。

在米迦勒接受危險手術的重要關頭,他的朋友學長就這樣很有良心的玩了起來,完全把剛才的悲慘氣氛給破壞掉了。

所以你不能怪從手術室走出來的奇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把手裡抱著的米迦勒給摔到地上的這件事。錯不在他。

-------------------------------------------------------------------------------------------

「啊啊啊啊啊!」整顆頭包著白繃帶的米迦勒頭很悲慘的著了地,於是他慘叫。

「米迦勒?」身為朋友,水門和路易斯很慣性的避開了蒙的攻擊,跑到他旁邊蹲下。

「真是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玩呢?」奇米聳聳肩,「這樣子連等他麻醉醒來的時間都不用了。」

「好痛!」悶悶的聲音從紗布下傳來,「手術還沒結束嗎?」

「米迦勒!你還活著!」

「太好了!」

在三個小鬼頭抱來抱去的時候,蒙對上奇米的目光。

「謝了。」

「都兄弟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他脫掉手術袍,「記得付錢就好了,哥哥。」

-----------天國進了--------------------------------------------------------------------------------

「妳在我房裡做什麼?」才剛出院的平靜心情,在看到那頭銀髮埋沒於自己寶貝書堆時馬上被徹底打亂。

「我……來這裡看書。」席布迪張大眼,「不能嗎?」

拼命提醒自己還是大病初癒不宜動火的身子,米迦勒按捺住自己情緒:「妳要看書為什麼到我這裡來看?」天殺的!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動我東西!

「可是奇米說你這裡的藏書最多……」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她很保命的住了嘴。

「王八蛋!!」米迦勒把出院的行李很亂的往地上一丟,披風一捲又衝了出去。

席布迪看看地上散亂的東西,就算是不甚了解天界的她,也知道素有大潔癖之稱的米迦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耶穌愛你-------------------------------------------------------------------------------------------

「為什麼我不是金髮藍眼?」拆繃帶的那一天,米迦勒這樣質問他。

「黑色髮質和眸色是沒辦法改的,最多只能做到把顏色變淡。」奇米點點他的頭,「你該慶幸自己的顏色能淡成這樣。」

「是嗎?」

「不要嘟著嘴,褐髮灰眼這樣很帥。」

「真的?」

「真的。」

------斐慕清按-----------------------------------------------------------

to g21011g

謝謝喔~

其實我除了風動鳴看過幾本之外幾乎沒看過其他的奇幻小說~

不過你推薦的應該不錯~

有空的話我會去看看

p.s個人覺得構思沒辦法沉重的原因是因為閱歷不足....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搞什麼啊?」已經當上七階戰使的米迦勒非常不爽的坐在一塊雲形成的大石上,睜大他那雙灰眼,「不是說好每天都要到這裡來指導我們的?蒙學長那傢伙在做什麼?」

這裡是他們和蒙向來的指導教室,也是天使界的邊緣地帶,一塊獨立在大雲層之外的小白雲。

在白茫茫的雲霧裡,一大片的湖就佔了這塊雲的大半。他們只得在周圍小心的練習,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雖說掉下去不會粉身碎骨,但是下面的氣流足以把人吹的遠遠,三個小時之內都不用回來了。

當初蒙找到這塊雲時,他們連飛過來都有問題。每次都是三人手牽著手,全神貫注的拼命往前飛,而且還要提早五個小時出發,才能在約定時間內到達目的地。

隨著年齡漸長,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少。升上戰使後,他們的體態完全成熟,正式成為成人天使的一員,飛過來對他們而言已經不是難事。

水門輕輕整理自己身上的戰使袍:「可能學長剛好忘記了吧?」

「忘記也要有個底線。還說什麼就算當上戰使在他眼裡我們還是像菜鳥一樣需要指導,結果現在,人咧?!」

路易斯擦拭著新領到的大刀,望著那片湖,沒有說話。

那是他們第一天被蒙放鴿子。

----------------------------------------------------------------------------------------

第二天。

「又沒來?!他是把我們當白癡耍啊?!」

「可能他有事吧?」

「……」

第二隻鴿子。

-----------------

第三天。

「不要太過分了!!我真的會生氣!!」

「學長他是有點過頭了……可能明天就會來?」

「……對啊……他應該……還沒那麼隨便。」

第三隻鴿子。

-----------------

第四天。

「王八蛋!!我明天不來了!!」

「米迦勒,你不要這樣……」

「萬一蒙學長明天就來了呢?不要啦!」

「我管他!!我說不來就不來!!」

第四隻鴿子。

-----------------

第五天。

「……」

「結果你還是來了啊!米迦勒。」

「可是蒙學長沒有來耶……」

「可惡!!我真的越來越覺得我們像白痴!!」

第五隻鴿子。

-----------------

等到他們等到第七隻鴿子的時候,不但米迦勒氣炸、水門不快,就連最崇拜蒙的路易斯也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於是他們直接衝到蒙的房間去興師問罪。

「蒙!給我開門!」米迦勒氣到連「學長」也不叫了,直接就往門上槌下去。

「碰!」門很意外的居然沒鎖,這讓三人不安的互看了一眼,才走進去。

這時是午後時分,一旁的窗簾卻全部拉下,導致房間裡整個暗了下來。在模模糊糊的光線中,他們辨識到沙發上斜躺著一個人。

「還好你們還知道要來。」那語調彷彿鬆了一口氣,卻又帶著極為沉重的無力感。

---------------------------------------------------------------------------------------------------------------------------------

一絲光線從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他們看清了蒙的身體。

銀色披風凌亂的墊在蒙背後,上頭沾滿了深色液體。金色頭髮染上了一縷一縷的紅,在光線下顯的既危險又嫵媚。白皙的臉蛋上是一條一條血跡,藍玉因失血過多而很明顯的黯淡。黑色裡衣被不知名液體滲濕了,變的軟趴趴,失去了原有的型。白色羽翼被鮮血侵蝕,早已看不出焦黃與潔白的分別。

就在那裡,在蒙的心窩上,有一把銀色匕首。

「蒙學長!」米迦勒愣在當地,「這是誰做的?!」

「蒙學長……你不要動……我馬上去找醫療天使……」路易斯說著就往門外衝。

一道閃光劃下,蒙的左臂掉到地上,更多的鮮血從斷掉處噴了出來。

「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人?」他冷冷的說。

「學長!」

「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把自己左臂……」米迦勒大叫。

很快速的,蒙右手一揮,整條左臂就又裝回他身上。

「這樣你們還要去找醫使嗎?」

「你……你……」

「你們想有那個醫使能做出這麼高明的技術?」

「你這是做什麼?不要玩這種……」水門往前踏了幾步。

「水門,你一直很聰明,應該猜的出我為什麼要玩這種遊戲吧?」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是什麼人?水門?」

「我……」

「不要告訴我你猜不到,模範生。這技術這麼高明,世上除了神以外還有誰能做得到?」

其他兩人都是既困惑又害怕。

白髮少年卻忍不住全身的顫抖,白眸張大,兩片唇很勉強的開合了兩次:「折翼……天使……」

「賓果。」

--------------------------------------------------------------------------------

「水門?」路易斯臉上又添上了新的恐懼。

「……既然你是折翼天使,就趕快把自己治好啊!」米迦勒又吼。

蒙沒有理他們,只是一直定定的注視著水門。「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猜這個問題?」

他向水門伸出手。「過來。」

水門無法回答,只是往前踏了幾步,看著蒙輕輕撫過自己的潔白翅膀。

其他兩人被這幅景象震懾住了,張大了口不出聲。

「蒙學長……你這是……」水門的翅膀因害怕而僵硬的弓起。

「噓,你看,」他拍著他尾端的羽毛,「顏色出來了。」

他輕輕回頭,看見幾根黃色的羽毛雜在白羽中,顏色就和蒙身上的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麼?」

「因為我快死了。」

「你不要說這種話!」米迦勒吼。

「蒙學長!你不可以……」路易斯嗚咽。

「給我安靜。」

「……」

「水門,耳朵過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他微笑起來,「一個他們上面的人瞞了好久的秘密。」

水門把耳湊到蒙的嘴旁邊,害怕自己即將聽到的答案,「什麼秘密?」

「世界上只能有一位折翼天使。」

他彷彿電擊般跳開,撫著耳朵,好似自己不能相信這個器官。

「什麼?」

「我為什麼要親近你?」

「為什麼要你猜這個問題?」

「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秘密?」

「你明白了嗎?」

心頭一震,他把手放下,抬頭注視蒙身體上的那把利刃:「我也是……折翼天使?」

「第二個賓果。模範生。」

-----斐慕清按-------------------------------------------------------

想打這篇想很久了.....

日盼夜盼的構局了快三個月~~|-)

現在終於貼出來還真高興....一_一狠

不過銜接的地方不是很好T^T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可是……你……」路易斯從喉嚨發出咕嚕聲,米迦勒緊緊握拳。

「我現在說的話你都聽好了。」根本無視於他們存在,蒙藍玉般的眼對上水門那對夜明珠。「很重要。」

「是……」他戰慄著,臉上變的比平常更加蒼白。

「外面的笨蛋都說折翼天使什麼傷都能治,什麼病都能醫。告訴你,」他用手遮住眼睛,「那˙都˙是˙騙˙人˙的!」

「折翼天使充其量只不過是技術高明一點的醫使加上幾根燒焦的羽毛。身體構造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有什麼好珍貴的。」

「可是……你那麼強?」路易斯問。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很強,跟折不折翼沒什麼關係。」他把手放下,重新注視水門。「折翼天使之間沒有傳承的習慣,所以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總算有點幸運。」

「所以……你說要跟我們做朋友……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你。因為我想早點警告你,早點警告你折翼天使的危險。」他豎起一根手指。「跟那群從雲層掉下來的平民不一樣,折翼天使每一個都是神親自塑造的天使,所以比一般天使更強大也更脆弱。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水門不由得順著他的話頭走。

「因為折翼天使有心。」他把手放到那把匕首柄上,緊緊握住。「每個天使出生的時候都有心,可是這些心都在與撒旦的戰鬥、一大堆的官階權利和用不完的歲月中慢慢凋零死去。但是很多天使沒有心也能活下去,所以沒有天使注意到這一點,只是一年復一年的讓自己從內部腐化,終至行屍走肉。折翼天使不行,因為折翼天使的身心同在,所以折翼天使在治療天使身體時也可以同時救回他們的心,這就是折翼天使比伊使珍貴了那麼一丁點的原因。」

「可是……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救什麼人的心……」

「你真的很遲鈍,」他指指水門後面兩個人,「你救回了他們,不是嗎?」

「我……」他轉頭看著米迦勒和路易斯

「不要因為看到我就對自己沒有信心,你還沒有成為折翼天使就可以開始救人,正證明了你的能力。但是你給我聽好了,一旦折翼天使失去了心,會死的比任何人都快。所以不要哭,永遠不要哭。」

「為什麼?」

「因為哭是折翼天使失去心的象徵。水門,我這個人沒什麼教學耐心,就這一點你要給我牢牢記住,成為折翼天使之後……不要哭,真的不要哭。」說到這裡,蒙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呼吸也變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你會死……是因為……是因為……你哭了嗎?」他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我這麼優秀……怎麼可能……犯下這種蠢事……看也知道我是被刺死的……」

「是誰?」米迦勒彷彿如大夢中醒來,憤怒的瞇起那雙灰眼:「是誰做的?」

「當然是我自己做的……」蒙有氣無力,但藍眼仍桀敖不馴的瞪視:「不然你以為有誰這麼厲害能傷到我……」

「你為什麼?」路易斯的臉上早爬滿淚水。

「因為我覺得很無聊……無聊死了……怎麼什麼事情都這麼無聊……」

「你是什麼時候刺下去的?」水門嗚嗚的說。

「七天前……不是說天使被刺中心臟要七天才會死嗎……我就想看看這七天你們會不會來……來了就順便講點遺言給你們聽……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路易斯拼命的用衣袖擦臉,米迦勒坐在地上不斷槌地,一縷清泉從水門清秀的面頰往下流。

「哭成這樣成何體統,你們都是大人了耶……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你真的很無聊!哪有人是這樣死的?!」米迦勒哭吼。

蒙笑了,「米迦勒……以後變強的時候……要記得想想以前跟我這個帥哥在一起的回憶……不要為了追求東西就連自己本來有的都弄丟了……」

他劇烈咳嗽:「還有路易斯……」

「嗯……?」他抬起頭,即使眼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路易斯還是可以看到蒙的那對藍眼,正溫柔的注視著他。

「不好意思喲……以前對你那麼忽略……誰叫你真的很笨嘛……對自己有自信一點……不要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搞砸了就回不來了……」

「我……」

「要讓自己變強……這句話我每次看你練習完都很想對你說……現在想起來就說一下好了……誰叫你那麼崇拜我……我對自己的fans也是很照顧的……我死之後那雙黑皮靴子就給你了……先聲明……我沒有香港腳喲……」

「還有水門……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他又一咳,咳出一大攤血,「你……什麼都比我弱……就是折翼天使這一點佔了我上風……我這一輩子除了奇米……什麼人都沒救到……反而你啊……心就真的還比我溫柔的沒話講……真是氣死我了……明明就比我小……」

「蒙……」

「你們……真的是一群很麻煩的小鬼頭……不過……也幫我打發了不少時間……雖然大多時間笨到讓我想砍人……」

「蒙學長……」

「這句話……我早該在見到你們的時候就說了……戰使不適合你們……應該說戰使根本不適合任何人……有能力的話就快轉行吧……米迦勒還好……水門跟路易斯兩個……學長勸你們……不要做了……」

三人都沒辦法說話,戰使證書都已拿在手上了,能怎樣?

「就這樣了啦……我是日落的時候刺下去的……所以日落的時候我就會死翹翹了……累死了……我不要講話了……」他閉上眼,虛弱的喘氣。

「學長……」

「不要……」

蒙突然猛吸一口氣,張開眼就中氣十足的吼起來。

「都說了我不要講話了!!你們煩不煩啊?!我要說的話就到這裡為止!!出去出去!!讓我死的安靜一點!!」

米迦勒和水門還想再說點什麼,路易斯卻已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一把將窗帘拉開。

外面的雲層鼓譟不安,浮動著要脫離次序。天色已經偏紅,幾名天使在雲層中匆忙飛行,趕著回家。一道光射向屋內,在蒙那張灰敗的臉上添了血色。

「蒙學長,」他堅定的說,「離日落還有20分鐘,我要去找醫使。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說完他便衝了出去。

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向窗外,被照紅的藍眼裡寫滿落寞。

米迦勒和水門看了蒙最後一眼,一前一後的奪門而出。

-----耶穌愛你-----------------------------------------------------------

「你說蒙快死了?」

「對!醫使學長!請你救救他……」

「我不要!他每次都愛我行我素!現在死了活該!」

天使用力關上了門。

三人沒有時間難過,馬上去敲下一間的門。

----------------------------------------------------------------------

「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自殺的瘋子?搞不好治好了他還會罵人咧!」

「反正我很弱嘛!不敢跟那種很強的人攀什麼交情。」

「他那麼強的人那會死啊?」

「不是一天到晚說自己很強嗎?那麼強叫他自己去救自己啊!」

「再自戀嘛!自戀到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一間一間,到最後,所有的醫使房門都敲過了。

------------------------------------------------------------------------------

「怎麼辦……」水門喘著氣。

「等等!」米迦勒跳起來,「你們還記得蒙之前出任務時用防護結界保護的那些戰使嗎?」

「對呀!!他們搞不好會幫忙!!」路易斯歡聲叫道。

「可是我們又不知道他們是誰!!」水門擦掉額上的汗。

米迦勒一咬牙:「那我們就到戰使區一間一間的敲,總會遇到幾個!」

於是他們繼續飛,然後敲,被甩門,再飛,再敲,再被甩……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其中有很多是當初躲在防禦結界裡的天使,還有很多當時還很親暱的叫著蒙的名字。

然後,戰使的房間也敲完了。

---------------------------------------------------------------------------------------------

「為什麼他們都不幫忙?!」路易斯快哭了。

「可能蒙學長太討人厭了……」水門把那頭白髮撥到背後。「人真的不能太強……」

「他只不過是自戀了點!不用這樣恨他吧!」米迦勒敲著牆壁。「這樣下去……蒙學長真的會死掉!」

「對了,」水門的白眼突然放大,「奇米!!還有奇米!!去找奇米!!」

可是當他們趕到奇米那間豪華的房子時,大火球已經鑲在雲邊了。

日落了。

------斐慕清按-----------------------------------------

這一篇好多……

T_T 對不起......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你們找我去也沒用!!」奇米被三人同時拉著飛,差點沒掉下去。「這個時候蒙已經死了!!」

「我不管!」水門歇斯底里的大吼,「你跟我們來!!」

「你們也不該找我!!我只會整形!!不會治病!!」

「有什麼辦法!!」米迦勒吼,「誰叫那些醫療天使都不幫忙!!」

「不幫忙?」

「對!」路易斯哭道,「還有那些被蒙學長救過的戰使!!他們也不幫忙!!」

「他們當然不會幫忙。」

三人停下來,奇米也跟著被拉住,華麗長袍撕裂了。

「你說什麼?」水門顫抖的問。

「你們知不知道天使有額度?」他嘆口氣,「天使不會死,可是天上的空間卻有限。所以每年都必須有定額的天使死亡。可能是戰死,或是自己自殺。如果當年死的人數不夠,神就會親自抽選一些人……」

「叫他們去死?」路易斯輕聲說。

「對。」他繼續往前飛,三人也跟著飛上去。「所以他們不去救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多死一個人,自己被抽到的機率就小了一點。」

「何況,」他用力一拍,飛出好遠,「蒙太出風頭了。那些醫使和戰使都和他是同事,看到他這樣不守規矩又能升階,當然多多少少會有點忌妒。」

-----耶穌愛你---------------------------------------------------------------------------

來到蒙的房前,米迦勒開門的手忍不住抖。房門像早已準備好似的,輕輕滑開了。

他先踏了進去,然後是搖搖晃晃的路易斯,水門,最後才是奇米。

紅色的光幾乎壟罩全室,蒙依舊維持著斜躺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裡衣跟走之前一樣沾滿了血。本來只沾了一絲紅的金色頭髮在紅光照射下染為火燄,照紅的銀色披風卻還是反射出銀色光芒。他的右手依舊緊緊的握在匕首柄上,左手則輕撫上自己臉頰,在臉上抹上一道五指血痕。

彎月眼眶沒有閉上,裡頭的藍玉被夕陽蛻變為紫瞳,無神的注視自己胸口上的匕首。背後漂亮的羽毛翅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對萎縮乾癟的鹹菜乾。

邪魅嘴角彎起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白皙的臉上,一道血泉從紫眸為頂點,劃過了他微笑的臉頰,就像是死去的眸正流出血紅的淚,為那抹邪笑添上了蒼涼。

永遠的天才,蒙,很帥很帥的,死了。

那是他們第一次開始舉步了解天使的死亡世界。

------斐慕清按------------------------------------------------------

因為換了新頭像所以心情好

因為心情好所以就想到"做人要有原則"這句名言

想到做人要有原則就覺得自己該對國家社會有點貢獻

為了精忠報國所以就把電腦裡的庫存全丟出來殘害大家眼睛了

還連丟兩篇~~真不好意思= ='

其實講這麼多話只為了加一個附註

蒙死的那年水門75歲,米迦勒75歲,路易斯177歲。一_一狠

因為這句話怎麼插都插不進內文....(文筆太差= ="" )

所以只好放在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但是嚴格說起來

其實主角年齡是在某種意義上對作者而言很重要

對讀者卻是看看當參考就好了的一種東西

就如果你主角長的年輕

活二十四歲跟活兩百四十歲是一點差別也沒有的....

所以其實這段話大可忽略....

只要專心看不甚成熟的內文即可....

斐慕清~~

關心您的健康~~

另一件八卦是(手舞足蹈XD )

蒙終於給他死了!!! !!!

死了!!! !!!

您終於死了!!! !!! [m]

之前已經說過想寫這篇想很久了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XD

本來還想讓他多活一陣子自戀一下

現在既然手癢寫出來就沒辦法了XD

去死吧去死吧!!! !!! !!!

基本上一個正經又有學問的優秀作者是不該對自己的文章有太多粗俗評語的

不過我只是一個小高三老人所以不在優秀作者之列

而且因為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忍不住要打= ='

另外也要說聲抱歉

就是蒙死的這幾篇因為熬夜寫就

所以真的寫的很差

在此鞠躬抱歉T_T

也對自己打了這麼多的廢話致上最深歉意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妳要對準目標……等等!!等等!!不是這樣!!」

路易斯連忙往旁一撲,讓那道從大刀發出來的劍氣往訓練場門口衝過去。

才剛從外面進來的米迦勒見狀很瀟灑的把衝到胸口的衝擊打掉,隨即一旋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看看倒在一旁的路易斯,又望望站在訓練場中央、拿著大刀的席布迪,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微笑:「怎麼練了這麼久還是練不會?」

「我……」她把刀跟頭同時垂下。

「頓尼恩,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寫上次的聖戰報告嗎?」他靠著椅背,把矛頭對準另一個問題生。

「那個可以晚點再弄啦!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她的武技要趕快練成!」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戰使長說她下次就得出戰了!!你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也對,」他站起來,走到路易斯旁邊,「那你先回去。」

「不用了……」

「我是認真的,你趕快回去弄聖戰報告,不然真的會被上面降職。」

「我不是說了我無所謂……」

「她這邊我會負責,你回去。」

路易斯嘴裡喃喃念著什麼,翅膀一拍,往上失去了蹤影。

「現在,」他轉向她,「讓我看看。」

席布迪握緊大刀,轉向目標。

而那個用來當作目標的黑色板子正好就在這時掉了下來。

------天國近了--------------------------------------------------------------------------

在狼狽的逃過幾次突如其來的攻擊後,米迦勒終於知道問題在哪裡了。

「那個……等一下!」他拉拉自己領子,好讓自己鬆口氣。「先別打!」

「怎麼了?」她奮力一甩,讓飛之欲出的刀口及時擊在地上。

「妳的武器對妳來說太重了,所以才會一直瞄不準。」他喘著氣,把額上的汗擦掉。

她很怨怒的看他一眼:「你到現在才發現?」

「咳咳……」為了略過這個問題,他清清喉嚨,煞有介事的解釋:「戰使的武器都是打給男人用的,再加上妳又這麼小一隻,當然用起來會不慣。」

「所以我該怎麼做呢?」忍住全身的不滿,她很刻意的壓低怒氣。「法依西先生?」

這是上面發下來、專給七階戰使用的武器,用起來不慣又能怎樣?難道還可以拿去退貨??

「嗯……」他彷彿沉思良久,灰眸在她的臉跟那把大刀之間游移來去。

席布迪站在一旁,狀似恭敬的等著。

「把那個給妳好了。」終於,他好似頓悟的兩手一拍,披風一甩就往外走,「跟我來。」

席布迪迷惑的看著他飛上天際,跟著拍動翅膀跟了上去。

「以前難道沒有女性的異種天使來當戰使嗎?!」她在呼嘯而過的風聲中叫道。

「有是有!!」他也在風聲中吼回去,「但是她們的武器都被銷毀了!!」

「為什麼?!」

「我們認為女性只要做音樂天使以外的工作都是不祥的!!所以她們死後,在職業上用過的東西會全數銷毀!!」

「所以還是有女戰使用的武器囉?!」

「要訂做!!可是妳來不及訂做!!」

「為什麼?!」

「戰使長說妳下一次就要出戰!!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到時候妳上場沒武器怎麼辦?!」

「那其他的女戰使呢?!」

「人家在念戰使學校的時候就定好了!!哪有人像妳這樣進來才一個月就得出戰的?!」

「那總有幾個又是異種天使又是遺落天使的人吧?!她們怎麼辦?!」

米迦勒猛地回過頭,朝她用說的說了幾個字。雖然風聲吹去了他的話語,她還是可以透過脣形知道他的意思,這不禁讓她全身顫抖起來。

「管她去死?」

------天國近了---------------------------------------------------------------------------------

然後在米迦勒房間的雜物室裡--

米迦勒彎下腰,低著頭檢視,最後他鬆了口氣,「好了,雖然積了點灰塵,應該還是可以用。」

他把一副金色弓箭扔給她:「拿去,這給妳。」

席布迪接過弓箭,細細打量。雖然蒙塵,還是可看出整副弓箭是漂亮的金色,只在弓握柄的地方及箭頭的地方鑲上了銀的色彩。

她數了數,箭一共七支,不由得露出為難的神色。

「不用擔心,」米迦勒輕輕告訴她,「箭射中敵人後會自動回到箭袋裡。」

「那萬一我射空呢?」

「它們也會回來,不要小看這些神箭。」

「那萬一我七支箭全射在空中,這時卻又有人朝我打過來怎麼辦?」

他不禁失笑:「不錯嘛!已經懂得模擬情境了?」

「謝謝,那要怎麼辦?」

「看妳造化了。」

「哪有這樣?」

「每種武器本來就各有缺點,妳那把算很不錯的了。」

「我這把?」她微微抱緊弓箭,「你真的要給我?」

「不然煮的嗎?」

「不好笑!」

「真的給妳。」

「真的可以?」

「嗯。反正,」他露出有點惆悵的笑,灰眼閃著無奈。「我也不能用它。」

「那謝謝你了。」

席布迪又想了想,「對了,一個戰使只能有一副武器。升級拿新武器也還得拿舊武器去換,你怎麼會有兩副武器?」

「不干妳事,」被這一問觸動傷處,他不悅起來,俊臉又露出平日的嚴肅神情。「拿到武器就乖乖閉嘴。還不回去練習,妳以為拿到比較輕的武器就可以現學現打了嗎?」

「我又沒這麼說……」她踱步出了米迦勒房間。

米迦勒也跟著出去,卻迎面撞上一個從外進來的人。

「痛死了!」上次的憤怒還未消,他不顧形象的大吼,「奇米!!你又來幹麻?!」

「米迦勒,」他低著頭,「再幫我請一次假。」

「你吃了一次甜頭還不夠?!小心我……」

「米迦勒!」他打斷他,抬起頭來,「這是我生平唯一一次求你。」

奇米臉上的神情映入眼中,米迦勒那對漂亮灰眼驚愕的放大,心裡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中。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無法承受奇米那雙藍眼裡的情緒。

奇米沒說話,只是用那種神情定定凝視他。米迦勒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那種表情他只在奇米的臉上看過一次,唯一一次。在很久很久以前,89年以前。

那時候自己還很年輕很年輕,沒有經驗,稚嫩天真,脆弱不堪。

而且淚流滿面,哀働至極。

然後肝腸寸斷。

蒙死的時候。

-----天國近了-------------------------------------------------------------

席布迪趁著兩人在那裡談事情,偷偷從箭袋裡摸出一枝箭,拭去上面的灰塵。

箭柄上的圖樣顯了出來:潦草刻上去的「法依西」三個字跟一個華麗的銀色數字--[

她知道那意味什麼。

手上這把,是二階戰使的武器。而且是米迦勒現在應該要使用的。

-----斐慕清按------------------------------------------------------

因為我手邊有兩部短篇小說要寫:P

下禮拜暫時停po

所以這個星期的進度改為一天一篇

(就雖然沒有很多讀者大大在看還是要講一下T_T )

這樣就不會拖到了~^^

(其實應該不大有人care吧~~事實上自己才是最想po的人......可恥......T_T )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

奇米突然很快的越過他們走到沙發前,伸出精壯的雙臂,很小心的將蒙抱了起來。

蒙高瘦的身子捲縮在他的臂彎中顯的特別嬌小,失血過多的臉蛋在夕陽照射下重新染上一片潮紅,本來握著匕首撫著臉蛋的雙手全無力垂下。他身子微傾,讓蒙的頭靠在他身上。

藍瞳在搬運的震動之下閉上,臉龐好似沉入夢鄉中那樣安祥,但卻比任何時候的睡眠都要悲傷。平常帥氣的神情如今是那麼脆弱,彷彿一個初生嬰兒似的稚嫩嬌小。

那是從不能在蒙臉上出現的無助。

到了這一刻,三人心中的不真實感終於殘忍的被打破,所有不相信的情緒在見到蒙那副神情時昇華無蹤,可怖的現實硬生生的進駐他們腦海。

蒙是真的死了。

最後是米迦勒先嘶吼出聲:「蒙學長!」

然後水門雙膝一軟,無力的跪下,臉上的清泉無可抑制的奔洩而出。

此時一陣響亮的「咚」,路易斯身子一晃,直接昏倒在地。

奇米彷彿沒注意到似的,只是一直用溫柔的神情,望著蒙那張天真無邪、卻又沾滿血痕的天使臉孔。

「為什麼不讓我來殺了你?」他用自己才聽的到的聲音輕訴,「我能讓你死的更美。」

然後他收緊手臂,讓蒙的整個臉都沒入他胸膛,嗚嗚的哭了起來。夕陽照射在他白大的翅膀上,染出的血紅讓蒙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火鳳凰所包圍的悲傷。

水門突然感到翅膀一陣刺痛,他輕輕回頭看向自己羽翼,見到一排焦黃的羽毛已偷渡上他的白翼。 他很快的拭淚,抬頭對上火鳳凰懷裡的蒙。

『你不要哭。』

『我不會哭。』

-------------------------------------------------------------------------------------------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蒙的屍體在送到天堂的葬場時引起了一陣騷動,主因是那對鹹菜乾的翅膀。

「蒙是折翼天使?!」

「那種那麼沒品德的人會是折翼天使?!」

97.567%諸如此類的話再加上2.433%的惋惜唏噓。蒙就在這樣的伴奏下,被奇米一路抱到葬場的最裡面,三個小孩如影子般跟在他後面,形成一幅簡陋的送葬隊伍。

葬場是一大片霧狀的雲,葬禮過程主要分為三個程序:用力舉起屍體、把屍體丟到霧狀雲裡、看著雲霧把屍體分解至碎之後拍拍手走掉。

聽說屍體分解後裡面的分子會被回收利用當成製作新天使的材料,不過這個傳說至今還沒有什麼人敢查證就是了。

奇米很乾脆的走到霧邊,把蒙放在地上讓三個小孩做最後告別。米迦勒和路易斯選擇很直接的撲上去,水門則靜靜站在旁邊,用一種幾乎可說是憐憫的神情望著蒙佈滿血痕的臉。

「『生前那樣叱吒風雲,為什麼死後可以死的這麼淒涼?』」

他聞言轉頭,對上奇米那張因悲傷而扭曲的疤臉。

「你是這樣想的,對嗎?」奇米又補上一句。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蒙學長到底是用什麼心情,來度過他自殺的前六天。」沒有回答可否,他輕聲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死掉,身邊沒有半個朋友親人,那會有多麼的孤獨?」

「蒙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孤獨。『天才總是一個人的!!』」奇米苦笑起來,「那種人才不會因為自己要死掉就收歛一些……可能在那幾天裡還在那邊自戀的回想自己以前幹過的種種豐功偉業、光榮戰績,然後很吵的哈哈大笑。」

水門聞言很會心的一笑,不再多說。

奇米卻突然疤臉一肅,「不去見他最後一面?」

「只是屍體有什麼好看的?」

「其實是因為怕自己違反折翼天使的規定,怕哭出來之後見光死吧?」

他訝異的望著奇米,後者聳聳肩:「我就是知道,你怎樣?」

「你覺得我該去看嗎?」他脆弱的問。

「當然要去看,而且最好看清楚,」他意有所指的冷笑起來,「看清楚折翼天使到底該怎麼死。」

----耶穌愛你---------------------------------------------------------------------------

水門自奇米那兒得來的迷惑在見到蒙的屍體時立刻煙消雲散。

原來金色的髮成了一種弔詭的黑色,彎月眼眶裡的藍眸也駭人的蛻變為真正的紫眸,再加上那對皺乾翅膀和不符天使規定的銀色披風和黑色裡衣--

「沒有藍色眼睛、沒有捲曲金髮、沒有潔白長袍……而且……而且他的翅膀又小又萎縮,看起來像鹹菜乾一樣醜的要死……」水門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吐出難以置信的八個字:「這就是傳說的由來?」

「對。」奇米站在他後面,冷冷回答。

旁邊米加勒和路易斯的哭叫慢慢轉為小聲的嗚咽,他卻感到自己耳際一陣陣轟隆隆的響:「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你不要不屑成這樣。你知道蒙為了隱瞞自己是折翼天使到底下了多少功夫嗎?」

「所以折翼天使根本什麼都不是嗎?」他突然感到雙腳一空,無力的空洞感自頭恐怖的往下延伸。

奇米沒回答,只是蹲在米迦勒和路易斯旁邊,用一種愛戀的神情撫著蒙的黑髮,發出長長一嘆。

「奇米?」他忍不住要問。

「嗯?」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是說過嗎?」他驕傲的微笑起來,「我是他弟弟。」

「天使都是從雲上掉下來的,不會有弟弟!」他受不了的大吼,引的米迦勒和路易斯都不安的往他倆這邊看來。

「反正蒙已經當了我112年的哥哥,」他無所謂的站了起來,「信不信由你。」

然後他從米迦勒和路易斯手上搶過蒙,很用力的朝雲霧丟了下去。

------------------------------------------------------------------------------------------------------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蒙死後八十三年,人界某地。

----耶穌愛你----------------------------------------------------------------------------------------------------------------

俐落打下,黑色翅膀的惡魔登時了了帳。米迦勒抒了一口氣,提起象徵三階戰使的帶槌銀鍊,按按左手上的開關,銀鍊迅速收回到左手,上頭的鮮血在米迦勒戰袍上畫下一道血痕。

旁邊路易斯也用五階戰使的長刀砍翻最後一隻:「好了!沒了!」

「水門呢?」米迦勒高喊。

「我也好了。」水門從左後方的屍體冒出來,臉色蒼白,手裡拿著二階的弓箭。

「你怎麼了?」路易斯連忙上前,「又想吐了?」

「沒有,」他竭力忍住腹間的不適,「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大概……」

一陣聖樂響起,把米迦勒下面的話完全蓋掉。「樂使區13鄰遭襲!樂使區13鄰遭襲!支援!請求支援!」

「真難得,音樂天使那區也會出事。」路易斯喃喃的說。

「不要抱怨了!快點!」米迦勒率先飛起。「走了!」

-----------------------------------------------------------------------------------------------------------------------------

「天!不要吧?這麼多?」路易斯慘叫。

「不要叫了!!快點幫忙!!」米迦勒再度甩出手中銀鏈,「水門也是!!」

水門虛弱的應一聲,提起弓箭,勉強上前助戰。

魔物越聚越多,聚到後來,三人只見周圍一片黑壓壓,連對方的臉都看不見了。

水門越打越想吐,到最後竟直接吐在對面那個惡魔身上,讓周圍的惡魔一連跳遠了好幾步,他就趁這時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才躲到一堆雲後面,他就又吐了,嘔吐液濺的自己滿身都是。他不耐煩的彈了個咒語,把自己清乾淨。

「真是……夠了……蒙學長說我不能當戰使……大概就是指這個吧?」

他索性閉上眼,就這樣擺爛在那裡裝死。周圍打鬥的聲音逐漸遠去,視線開始一片漆黑,他知道自己開始在睡覺了,乾脆翻了個身讓自己更好眠。

突然一種聲音傳入他耳膜,把他從無意識中一步一步慢慢拉了回來。他閉著眼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那是什麼。

那是歌聲,一種超凡脫俗而又優美暢快的歌聲。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回盪在他心裡,他悠悠然的漂浮在空中,讓這股旋律帶著他輕柔的搖晃。更重要的是連肚子裡的反胃感都消失了,讓他更能專心在耳朵這個感官上。

突然間旋律出了岔子,一股憂傷的小調插了進來,把原來的音符全打掉了。一篇名為哭泣的樂章就這樣原封不動的在他心裡共鳴起來。

他睜開眼坐了起來,晃晃頭要把腦袋裡的聲音甩掉。甩到腦漿都快流出來了,他才省悟出歌聲不是從他腦裡傳出來,而是從很遠的一個地方漂過來的。

白髮少年下意識的拍動翅膀,往聲音的來源飛過去,沒有什麼特別意思,只是想叫聲音的主人不要再唱那種讓人聽了想哭的聲音。

這樣靠著聽覺的旅程沒多久就被三隻鬼鬼祟祟的魔物打亂了,水門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飛行了好久好久,才突然想到:

若自己會被這種聲音吸引,則敵人也有可能被吸引;

若敵人被這種聲音吸引到,則聲音的主人就有可能被敵人碰上;

若聲音的主人是音樂天使,則被敵人碰上就一定可能被宰;

所以身為戰使的自己是不是該飛近一點關心一下?

於是他撐直了翅膀,讓自己滑到他們上方,開始視覺跟蹤。

----耶穌愛你--------------------------------------------------------------------------------------

就這樣一路跟到了聲音的來源地,水門跟著魔物降落,小心的跟在後頭步行前進。

循著聲音過了幾個轉彎,一個白色的花園出現在水門眼前。

這讓他皺起眉頭,止足不前。因為怕走過草地會有聲響,他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黑惡魔往園子中央的那塊大石前進。大石上背對坐著一個金色長髮的女性天使,聲音就是這樣來的。

三個惡魔毫無顧忌的越過草地,發出的沙沙聲大到水門都有些替他們捏把冷汗。音樂天使卻沒警覺,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唱下去。聲調越拉越高,三人的斧頭也跟著越舉越高。

突然間聲音幾下大起大落,隨即一個翻滾,調拉到一個高的極致,哭嘯而出。而三人的斧頭也就在這時砍了下去。

水門自前半秒聽到那聲哭嘯到後半秒的時間裡都還在發呆,但是一看到斧頭反射的光芒,身體裡的戰使本能很快啟動,瞬間朝他們衝了過去。

等到他回過神來,那首歌正巧唱到最後一個尾音,隨即結束。而三名惡魔被狠狠撕成十幾塊,散落在他腳下。

石上的天使慢慢轉過頭來,水門想到自己身上都是血,連忙說:「等等,別回頭,我現在的畫面太血……」

一雙冰藍色的美眸對上他的眼,一張美的動人的臉蛋就這樣完美呈現在他面前。

說是動人,卻沒有任何表情情緒。臉上的神情冰冷如雪,但又像個玻璃娃娃一樣嬌小易碎。

水門不由得在這種巨大反差中看傻了眼,好久好久才極度沙啞的張開口:「妳……為什麼……在哭?」

這是一個無意識的問題,因為天使臉上沒有任何悲傷情緒,更沒有什麼眼淚鼻涕,何來哭泣之有?

天使聽到這個無意識的問題後卻笑了起來,小嘴翹了起來,長髮輕飄過她臉頰,露出一個非常嫵媚的微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沒有笑意,只是五官之一的小小運動罷了。

「你聽到了。」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格格的笑起來。

金髮少女就這樣坐在一塊大石上不停笑著,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歡心,風很識時務的吹起女孩的白裙下擺,和著一頭金絲在藍天裡閃耀。青年則站在花叢裡呆呆的凝視,長長白髮飄動起來,在空中與金絲交相纏綿。白袍上殷紅的血在陽光照耀下跟著浮動起來。青年腳下,一塊塊的碎血肉打彎了白花,在青年周圍亮出一個血紅的圓。

水門就這樣愛上了葉希。

-----------------------------------------------------------------------

昨天因為去看醫生所以沒貼

對不起.....T_T

今天補貼.....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這是你的請假許可書,」米迦勒聳聳肩,「還要別的嗎?」

奇米接過那張紙,悲傷的望了一會兒,「你有黑色的衣服嗎?」

「什麼?」他厭惡的揚起眉。「不是規定不能有黑色的東西了?」

你是忘記我過去的慘痛經驗了嗎?

「沒事,沒事……」他擺擺手。「我說著玩的……」

再怎麼叛逆也不要開這種玩笑!!會害死人!!

米迦勒很想這樣對他大吼,但是話到口邊卻變成:「你要去哪裡?」

「不關你事。」他用力一拉門把,把米迦勒關在門外。

米迦勒頓時有種想拿火把來燒掉奇米這間豪宅的衝動。不過一想到還待在訓練場裡的席布迪跟路易斯,原來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他不悅的輕嗤一聲,轉身離去。

奇米站在門後,一面聽著米迦勒的靴子越走越遠,一面慢慢的、輕輕的靠著門板往下滑,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地。

「別膽小成這樣,奇米,」他喃喃的說,「就因為一點小小的回憶,你就不敢下去了嗎?」

他手無力的一鬆,一張捏的皺巴巴的請假許可書就這樣掉落在地。

----天國近了-----------------------------------------------------------------------------------------------

諾比擦擦額上的汗,提起鋤頭又再度砸入土裡。早晨的寒風颼颼吹來,他不禁懷念起家裡那張小床,心裡盤算著等做完這差使拿到五枚硬幣,一定先到鎮上的小館去吃頓好的,然後馬上回家睡個飽。這樣的念頭鼓舞著他,少年挖的更起勁了。

「喂!喂!」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叫。

他沒回頭,自己是孤兒,在這座鎮上沒一個親人會在這時候叫住他,然後叫他趕快回家休息。基於一種自怨自艾的情緒,他只是埋頭苦挖。

「喂!挖地的小孩!我叫你哪!」

他回頭,看見一個高高壯壯、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朝他走來。英俊的臉上佈滿了疤痕,金色卷髮被風吹的凌亂不堪。

「你知不知道阿爾發˙漢米頓住在什麼地方?」

少年因客氣而堆起的滿面笑容在頓時煙消雲散,冷冷道:「他昨天死了啦!去找他也要不到債的。」

男人看少年拿起鋤頭又要挖下,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金幣:「等等!這給你!先別忙!」

少年咕嚕了一聲:「真的給我?」

「對,」男人抒了一口氣,微笑道:「我不是來要債的,我是知道他去世了來參加他葬禮,可以告訴我他何時下葬嗎?」

諾比收下金幣,高興的把玩:「今天傍晚。」

「這麼快?不是昨天才……」

「大家都說那種人趕快埋埋就算了,您看,我現在挖的這洞就是用來埋他的。」

男人顯然受到了一點打擊,沉思良久,又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金子:「這給你。請你幫我挖好這個洞。」

憨厚的少年被男人慷慨的舉動嚇到了,連連搖手:「不不,我本來就是被人叫來挖這個洞的,已經有酬勞了。您這錢我不能拿……」

「那,」男人笑起來,「就算你的加班費吧!麻煩幫我挖的好一點。」

「什麼加班費?」

「喔!我忘了你們的時代……沒事,反正這些錢就給你,你努力一點挖就是了。」

「可是我……」

看見男人一步步走遠,諾比連忙又追上去:「先生!你今天在那兒休息?葬禮開始時要不要我來叫您一聲?」

「不用。」男人遠遠的丟來一句,「你挖完就回家吧!今天傍晚會下雨。」

諾比站在那裡,捧著手上的一堆金幣,不禁呆了。

----天國近了-------------------------------------------------------------------------------------

傍晚時,兩名大漢把阿爾發的屍體塞入一個布袋,很不耐的抬到了諾比白天挖好的洞那邊。

洞旁站著一些人,多是不忍阿爾發死後不得安寧,集資出錢為他送葬的附近鄰居。

阿爾發沒有子女,就是有也被他因賭博喝酒而一個個賣掉了。當連他太太也被賣到城裡作妓時,他身邊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酒和一屁股賭債了。

諾比也擠在人群中,不過他感興趣的不是阿爾發那張死人臉,而是白天的陌生人。他打量四周,看到陌生人就站在離坑邊最近的地方,望著阿爾發。

大漢開始埋土了,諾比看見陌生人的臉抽搐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扭曲,最後整個皺在一起。

到土蓋到只剩布袋一角時,陌生人顯然已到爆點,忍不住叫出來:「先別埋!」

「你說什麼?」

「這樣不吉利的……」

種種抱怨話語被一袋丟在地上的金幣塞了回去,村民高興的揀起金幣,一面撫摸,一面看著外鄉人把布袋挖出打開,凝望著阿爾發那張猙獰邋遢的臉。

諾比小心的看著陌生人,陌生人臉上的神情很古怪,好像跟阿爾發有某種深沉的回憶,又好像對阿爾發十分陌生。只見他的臉從訝異到安定,再從安定到哀傷,最後轉成了漠然,還附帶幾許無奈。

他用很輕的、只有站在旁邊的諾比才聽得到的聲音嘆道:「你……跟爸爸還真的有點像……」

然後他拉上布袋,告訴其他人繼續進行葬禮,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村莊。

這時雲霧深沉的一動,很配合的下起了細雨。諾比冒雨跟在他後面一路追出去,最後在村外攔住了他。

男人已脫下黑西裝,露出裡頭的白色長袍。諾比的來到似乎嚇到了他,他微微提起眉毛,微笑:「又是你?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問……」諾比喘吁吁的道,「先生……您跟漢米頓……是什麼關係?」

雨在這時突然劇烈起來,狠狠打在兩人身上。男人把手裡的黑西裝很快罩到諾比頭上,輕道:「怎麼這麼問?」

「因為……漢米頓的子女……都被他賣掉了……連老婆也是耶!而且像他那種成天什麼事都不做、只會靠著老婆做工吃軟飯、又會打老婆小孩的人……怎麼會有像您這樣高貴的人來參加葬禮?」諾比拉拉黑西裝,膽怯的說。

男人的藍眸深沉的瞇了起來:「他賣掉了……老婆小孩?」

「對啊……不只這樣,他還會強暴自己女兒……是很可怕又很討厭的一個人……但是遇上什麼事情都不敢作……很欺善怕惡的……」

諾比發現男人的藍眼隨著他的話語越來越黯淡,所以很小心的住了嘴。

男人卻在這時突然大笑起來,抬頭仰望天空,讓更多的雨水打在他臉上。

「還有呢?他還做了什麼?」他在嘩啦的雨聲和不斷的大笑中問道。

「我……」看到他這樣,諾比害怕的退了一步,「我不說了……」

「說呀!有什麼不敢說的!我要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什麼!!」男人突然大吼。

少年被這一吼嚇哭了,畏懼的丟下頭上的黑西裝就往村裡跑。跑著跑著,他被一塊濕滑的石絆了一跤,整個人跌到地上一片泥濘裡。基於疼痛和委屈,諾比嗚嗚的哭起來。

突然頭上一片黑,那件西裝又蓋了上來,然後是一個溫柔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該吼你的,痛不痛?」

他回頭,看見男人那張疤臉上滿是水珠,還帶著一抹歉意的微笑。

「痛不痛?」他輕撫他的膝蓋。

「還好……」他愣愣的望著他,心裡有一種驚訝的感覺:原來也會有大人跟自己這種沒人要的孩子道歉?

「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喔!」他撕下自己長袍,包在諾比紅腫的膝蓋上,「阿爾發,是我素未謀面的弟弟,所生的姪子。」

一道閃電打下,照亮了男人年輕的面龐,還有少年驚愕的臉孔。

------------------------------------------------------------------------------------

「怎麼會……跟自己弟弟素未謀面……」

「我是11歲離開他們家的,過了37年,我65歲的父親才生下我弟弟,我跟我弟弟差了48歲,當然從來沒見過。」

「可是我從來沒聽過漢米頓還有個叔叔啊?」

「因為我弟弟也是到了66歲才生阿爾發,我跟他差了整整114歲,就連阿爾發自己也不知道有我這個叔叔,何況是你?」

「可是漢米頓今年……今年死的時候都已經……」

「98歲了。」男人冷冷的接口,「漢米頓家的人很該死的都活的很長,真是浪費。」

「那你不就……」

「212歲。」

「可是……可是……」他瞪著男人那張不到30歲的年輕面孔,嘴唇不停顫動:「怎麼……怎麼有人能活到……」

男人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把手覆上他的額,輕聲道:「願主保佑你,諾比。」

諾比感到眼前白影一晃,隨後失去了意識。在最後一絲光明中,他彷彿見到一隻白色的大鳥,在大雨中翱上天際。

諾比一輩子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原因是因為隔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還很體貼的蓋上了被子。而一旁破舊的桌上擱著三大袋又重又滿的金幣。

----天國近了------------------------------------------------------------------------------------------------------

天界。

「奇米祭司?您怎麼滿臉都是雨水?」

「您怎麼弄的一身濕?」

「這樣會感冒的!」

「奇米祭司?」

「您發生什麼事了?」

「您到哪裡去了?」

「祭司!祭司!」

「您不要亂走呀!」

「奇米祭司!」

朦朦朧朧的,他用力推開眾人,在四周天使的話語中奮力前進,走過的水珠在地板上拖出一條水龍。

「奇米?」他抬頭,看見滿身汗的席布迪,背著金色弓箭,站在他正前方。

「你怎麼了?」她訝異的說,「為什麼滿臉都是淚水?」

再也忍不住虛弱,他一晃,整個龐大的身軀就往席布迪身上倒下去。

----斐慕清按-------------------------------------------------

附錄:漢米頓家年表。

奇米父17歲,撿到剛出生的奇米,0歲。

奇米父28歲,奇米11歲,奇米離開家。

奇米父65歲生阿爾發父,奇米48歲。

阿爾發父66歲生阿爾發,奇米114歲。

阿爾發98歲死,奇米212歲。

THANKS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水門找了個很正的音樂天使當馬子的事在戰使界引起了一股興奮的騷動。

戰使們用盡各種藉口來拜訪水門,試圖一睹葉希˙多明諾的廬山真面目。水門的房間突然很莫名的變成了觀光聖地,而這觀光勝地也沒讓眾觀光客失望。開門三次總有兩次可以看到葉希坐在水門腿上開心聊天,剩下一次則是水門待在桌子前弄報告,葉希拿著飲料在一旁伺候。完全一副甜蜜小情人的模樣,羨煞不知多少人。

戰使裡只有米迦勒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每當他看到水門和葉希手牽著手走在路上,嘴唇就會開始變薄,然後勾勒出一個很難看的微笑,灰眼裡還會閃出火花。

------------------------------------------------------------------------------------

「水門!」米迦勒幾乎是用踹的把門打開,讓躺在床上的葉希跟坐在床下的水門都嚇了一跳:「走了!有任務!」

「好好,我知道了。」他無奈的伸手摸摸葉希的長髮:「抱歉,我必須走了。」

然後他站起來,走到衛浴間去換裝。房裡就只剩下米迦勒跟葉希互相對望,氣氛有些尷尬。

葉希突然一挺身坐起來,冷冷的瞪著米迦勒:「你真的很不解風情,你知道嗎?」

「妳真的很像一隻狐狸精,妳知道嗎?」

她用指甲撥弄著下巴:「一個堂堂二階戰使是在生什麼氣啊?都已經獲得『法伊西』稱號了?」

米迦勒聞言把手裡三階的帶鎚銀練藏了起來,黑眼不悅的瞇了起來:「妳在說什麼?我才三階而已。」

「只有升到二階才能獲得稱號,小朋友,姊姊雖然整天忙著唱歌,但是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妳……」

「聽水門說你是因為眼力不好,所以以適應期為藉口,遲遲不拿武器去換弓箭吧?不過適應期最長只到五年,你是154歲升上去的嘛……」

她愜意的撥弄手指,「嗯,水門今年159歲,你跟水門同年……喔,所以再過幾天,我就可以看到米迦勒弟弟笨拙的用弓箭的模樣了!」她邪惡的微笑起來。

「妳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他咬牙吐出一句,轉頭瞪著衛浴間的門,想著水門換裝還換的真給他該死的夠久的。

「沒有不滿啊!只是你的戰績每次都壓在水門上面,身為女朋友,當然希望自己的真命天子能夠每次都拿到第一名嘛!」葉希撥動她一頭漂亮長髮,「聽說在學校是水門拿第一你在他下面的,怎麼會出了學校就剛好顛倒了呢?」

「妳這個267歲吃嫩草的老太婆!不要再扯到水門!」

葉希一拍床沿站了起來,瞇起那對冰藍色的眼:「怎麼?為什麼不能提?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吃醋!還罵我吃嫩草?對,你在吃我跟水門的醋,而且還吃的兇哪!我沒說錯吧?」

「妳這……」

「你們到底在吵什麼?」水門抓著褲子從衛浴間探頭出來,「葉希,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戰使腰帶?」

「戰使腰帶?是這條嗎?」她從枕頭下抽出一條銀色腰帶,微笑著走到水門面前,「我幫你穿。」

米迦勒怒視葉希彎腰替水門穿衣的那副媚樣,頭髮都快燒起來了。

好容易等到水門裝束完畢,米迦勒提起銀練就往外走:「慢吞吞的!這樣去還打什麼啊?!」

「對不起嘛!米迦勒!」水門連忙要追出去,卻被葉希一把拉住,然後狠狠烙上一吻。

「水門˙約翰!!不要再打啵了!!」米迦勒簡直要瘋了:「你到底在做什麼?!給我走了!!」

「對……對不起……」水門推開葉希,很快的衝到米迦勒身邊,「我們走……」

「法依西!你的領子歪了。」葉希卻又在這時走上來,伸手幫他拉好衣服。

他從齒縫擠出一句:「謝了,不過我想等一下打完還會髒的,就免了。」

因為米迦勒是背對水門跟葉希對談,而葉希的臉剛好又被米迦勒高大的身材擋住,所以水門都看不到他倆臉上濃濃的恨意,只是催促:「葉希,不要弄了,這樣我們真的會遲到!」

葉希甜美的應了一聲,漂亮的冰藍眼眸對上那對深沉灰眼,用只有米迦勒才聽的到的耳語說:「不高興水門被我搶走嗎?那就憑自己本事搶回來啊!膽小鬼!」

米迦勒還來不及出拳,後領就突然一緊,是水門在拉著他倒著往前走:「還說我拖,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們還要找路易斯耶!沒時間了啦!」

米迦勒望著葉希,她臉頰上浮起兩片紅暈,嘴角輕輕劃出一個示威的冷笑。

他恨透了這個女人!!

----斐慕清按--------------------------------------------------------------------------------------

後來發現其實那兩篇小說是寫的完的一_一狠

而且又看到有人回覆感覺非常的高興:D

所以就繼續維持一天一篇的進度來poxd

請各位讀者大大不要說我出爾反爾啦T_T

p.s其實本來我有點猶豫~~不知是要用葉希好還是夜希好~

後來想到這人性格有點缺陷~

考慮到夜希這個name太過溫柔~

還是決定用葉希了:|

但是心裡一直覺得怪怪的~不知可否請各位 給我點建議?:P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你到底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他狠狠一甩,打中一名朝他們偷襲而來的惡魔。

水門沒說話,只是催動弓箭連珠炮射出去,連中七人。

「我知道她長的很漂亮啦!可是你不覺得她這樣一直黏著你有點怪嗎?」路易斯揮動長刀,吃力的砍出去,「她都快搬到我們戰使區這邊來了。音樂天使那邊沒說話嗎?」

「我不知道,她跟我說不用擔心。」他再抽出一隻箭,朝路易斯背後的偷襲者射去。

「哎呀!謝啦!水門!」路易斯連忙回頭補上一刀,敵人噴出的鮮血濺了他滿身:「噁!」

「我是說真的,水門,多明諾那種女人,不能信!」米迦勒揮舞銀鍊,在他們四周甩出一道銀色屏障,爬上來的敵人紛紛被打下去。

「你們不要這樣說她。」他瞇起白眼,把下一波爬上來的人一個個射下去。

「可是她很老了,267歲了耶!」路易斯不可置信的說,「你不覺得你們這樣有點奇怪嗎?」

「有人規定一定要男大女小嗎?你們囉不囉唆啊?」

「我們……我們只是……」路易斯脹紅了臉,米迦勒跟在他話頭後有力的接下去:「你到底知不知道音樂天使那邊的傳言?」

「什麼傳言?」

「她們說多明諾從來不會為了別人想,是一個很自私、很自私的女人,大家都很討厭她。」

「別說了。」

「是真的,」路易斯插口,「戰使區也有傳言,說她跟你交往是因為她在音樂天使那邊待不下去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不要說了。」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她們說多明諾從來就不曾愛過任何人,怎麼可能會愛上你?她對你只是玩玩!!那個女人唯一會愛的人只有她自己!」

「我說了別說了!!」他狠狠的發出數道箭光,解決了剩下的人。「煩不煩啊!!」

米迦勒和路易斯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清都是既生氣又困惑。

----------------------------------------------------------------------------------------------------------------------

「水門,你怎麼都不說話?」葉希依偎著他坐在一片雲上,甜甜的說。

「你為什麼要跟米迦勒說那種話?」

她坐正,溫柔的凝視他:「你聽到了?」

「妳還真的以為我換衣服可以換那麼久?」

葉希輕笑起來:「只是一時好玩,想逗逗他,沒別的意思。」

「米迦勒很生氣,路易斯也說……」

「說我們在一起不好?」

「對。」

一陣清風拂起,吹動了葉希那頭如瀑長髮。

「有什麼關係?」她輕道,「只要我們高興就好。」

「妳又說這種話!」

「對不起。」她溫順的說。

「我有時候覺得……我真的搞不懂妳。」他撫住胸口。

葉希注意到了,伸手按上他的胸口,「怎麼了?又不舒服?」

「出戰後就又想吐了……我真的不能當戰使……」

「米迦勒會贏你就靠這點吧?」她揉揉他胸口,美麗臉龐透著不悅,「因為你打太久身體就會撐不住。」

「妳很生氣?」他微笑起來。

「廢話!他是你朋友耶!就連那個路易斯都注意到了,他卻只在那邊在意戰績誰拿第一的問題!」她嘟起嘴,「什麼朋友嘛!」

「所以妳才要跟他吵架?」他露出苦笑,胸口的劇痛越來越難以忍受。

「別說了。」她抱著水門的頭,讓他躺在她膝上,「我唱歌給你聽。」

「我還是不要聽聖歌。」他像個小孩子般堅持,「聽起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還是我自己做的歌囉!」她笑起來,輕撫水門蒼白的臉蛋,「老樣子?」

「嗯!」他提起頭,在葉希唇上印下一吻。

「你愛我嗎?」她輕輕的問。

「我愛你。」他閉上眼,虛弱的躺在她腿上。

-------------------------------------------------------------------------------------------

葉希露出滿意的微笑,輕拍著水門,啟唇唱出了天籟,只屬於音樂天使的天籟,只出自她自己的天籟,只唱給水門的天籟。冰藍色的眼裡滿是溫柔,金色長髮像綢緞一樣披在水門身上。

水門感到胸口的煩悶感一絲一絲的抽除,呼吸也慢慢順暢起來,在極度的舒適放鬆中,他朦朦朧朧的問:「為什麼是我?」

「因為只有你聽到了我的哭聲。」她又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水門不明所以的微笑起來,「妳愛我嗎?」

葉希伸手按住他嘴,「好好聽我唱,好嗎?」

「嗯……」他滿意的應了一聲,在那股療傷般的音符中沉沉睡去。

葉希依舊撫著他的臉繼續唱下去,一陣一陣的旋律飄盪在空中,動人極了。

----斐慕清按------------------------------------------------------------------

我沒辦法了= =#

真的沒辦法了 = =#

我真的不會寫愛情= =""

不會寫就是不會寫:(

(完全在擺爛......)

為什麼~~

為什麼羅密歐要是羅密歐??

為什麼茱麗葉要是茱麗葉??

為什麼水門要愛上葉希??(勒水門脖子)

為什麼要穿插到愛情劇??(勒自己脖子)

不懂不懂不懂

我什麼都不懂啊......

之後會不限時段很沒原則的狂貼~~THANKS

P.S終於到第二頁了~~好高興~~還以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呢XDrz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你說我不負責任是什麼意思?!」一陣爭吵從訓練場門縫溢出來,給幾隻正要開門進去練習的天使打了個重重的退堂鼓。

「就是不負責任!!」米迦勒大吼,「明明說好奇數天我帶,偶數天你帶,怎麼現在變的我週一到週日全天候上班?!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去哪裡不關你的事!」路易斯憤怒的回嘴,「你多帶幾天會死嗎?!」

「廢話!我從以前就一直幫你做白工做到現在!!你別以為每次都可以這樣!!」

「搞清楚!當初帶席布迪回來的人是你!!按規定我根本沒有義務要幫你帶!!」

「你自己還不是說什麼你可以幫忙盡量叫你沒關係!!結果現在變成怎樣?!席布迪說你常常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出現!!你有沒有責任感啊!!」

「說沒責任感的是你吧?!不知道每次練習的時候都拿著公事來訓練場做的人是誰喔?你這樣有來沒來還不是一樣?!」

「我是二階戰使!!當然有比較多事要處理!!誰像你那麼閒?!」

「你說我閒?」

「沒錯!就是閒!你以為我都在做什麼?!我在弄水門的事!!不然你以為以我的能力會把公事拖到那麼久才弄完?!」

「你弄水門什麼事?」

「我要幫他查折翼天使的資料!!你知不知道水門只剩兩個月了?!我這陣子一直在拜託人、找資料,就是為了救回水門的命!!誰像你一天到晚都無所事事!!」

「米迦勒˙瑪麗亞!!你不要太過份!!水門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誰說我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水門的事我也有在弄!!」

「你弄?」被指名道姓的忿怒全湧上來,米迦勒完全出自內心殘忍的恥笑他,「你能有什麼大器?區區五階戰使!能有我的人脈廣嗎?能有我的能力強嗎?不要忘了你在學校每次都是靠我跟水門拉你一把,不然你哪能熬到畢業?!」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而且這種事跟誰人脈能力強不強一點關係也沒有!!到時候誰能幫上忙還不知道!!」

「很好!!那你就去查,我也去查!最後席布迪上場就被幹掉!!那可不關我的事!!」

「你不是說什麼你能力很強?那麼強當然應該是你來帶啊!!而且她是你帶回來的!你要負責!!」

「現在遇到這種緊急情況我那來的時間?!反正每天死在戰場上的戰使不計其數!!死了天使的額度就多增加一點!」他轉身大踏步往門口走去。

「你到底把她當作什麼?!」

一手已扶上門把,他冷冷的回頭:「水門跟她到底誰重要?」

路易斯的口氣比他更冷:「都很重要。」

微微錯愕,隨即俊臉上又回復平素的冷漠:「那你帶好了,我不弄了。」

他拉開門一陣炫風似的走出去。

----天國近了-----------------------------------------------------------------------------------------

「所以,你要帶她來我這邊訓練?」奇米揉揉宿醉的頭,對著門口前卑躬屈膝的路易斯和他身後的席布迪,「因為你要同時帶她又要救水門?」

「對,奇米,拜託你幫幫忙……」

「我是無所謂啦!可是你幹嘛帶到我這兒來?」

「因為你家空間很大可以練習啊!而且,」他的臉上透過一絲悲傷,「蒙學長的遺物,聽說都在你這裡?」

「喔,對呀!」他轉身進屋,路易斯跟席布迪連忙跟上去,「你要從他這裡開始?不從總資料庫開始?」

「嗯,」路易斯把門關上,「我想連米迦勒在那裡查了一個月都沒查到,換成我一定也是什麼都查不到。那我不如挑米迦勒沒注意到的地方去查,這樣同時兩邊進行比較快。」

「那她的武技?」他指指已把弓箭拿出的銀髮天使。

「我會邊弄邊看的。」他不太有把握的說。

奇米聳聳肩,帶他來到一扇黑色房門面前。一推開,滿臉的灰塵就撲了上來。

「嗚啊哇!」路易斯往後一跳,摀住口鼻,「好髒!」

「89年沒動了,這樣算乾淨了。」他笑著朝他揮揮手,「加油啊!頓尼恩!」

路易斯看他搔搔頭又回房睡覺去了,從心裡長長嘆出一口氣。一捲袖子,開始整理那一房髒。

-----------------------------------------------------------------------------------------------------------------

「路易斯?」

「啊啊?」他從書堆的睡眠中抬起頭,「吃飯了?」

「不是,」席布迪說,「你跟我說的揮弓1500次我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呢?」

「嗯…..嗯……我要想想……氣死我了,」他抓抓頭,不耐的說,「我根本就沒用過二階弓箭嘛!根本無從敎起啦!米迦勒幹麻沒事換給妳一把那麼高階的?」

「那所以?」

「妳讓我想一想啦!」他跳腳。

「那在你想的時間,」她轉頭望向那一大堆雜物,「我來幫你查那個叫水門的人的資料好不好?」

「什麼?」

「你不是也查了一天了?就讓我幫你分擔一點,」她笑,「算回報你這麼手忙腳亂的幫我看武技。而且兩個人查會比較快。」

「嗯嗯……那謝謝妳啦!」他很沒形象的跳起來,拉著她來到一堆比較小的雜物前,「這裡我大概分類了一下,可是我都來不及看,妳就幫我看好了。這堆是有關武技的書……那堆是上古傳說的……還有角落那堆……雖然我覺得應該是食譜……還是幫我看一下……」

兩人就這麼無里頭的忙起來,完全忘了訓練的事。

「對了?」她突然從一大堆眼花撩亂的書中冒出來,「那個水門到底是什麼人?」

「問這個做什麼?」他把一疊書又搬到一邊去。

「知道一下比較知道該找什麼吧?而且這些東西我大概有一半都看不懂,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喔喔!」提到蒙,路易斯整個人精神就來了,「他是一個超帥超帥的天才!!又有力又有勁而且還強的不得了喔!!以前還是我還有米迦勒跟水門的指導學長……」

----天國近了--------------------------------------------------------------------------------------------

「嘿!米迦勒!」射米克˙多柆很高興的跟他打招呼。

米迦勒笑起來:「你今天放假?」

「對啊!不用再弄那些請假許可單,好快樂。」

「恭喜啊!」

「聽說最近你常跑資料庫,是在做什麼?」

「我在查折翼天……你沒聽到消息嗎?」

「什麼消息?」

「我有請奇米去你們行政單位那邊問……」

「奇米祭司嗎?問什麼啊?」

「就問折翼天使的下落……」

「沒有啊!他很久沒來了耶!」

米迦勒停下腳步,臉色一沉:「那你知道奇米最近有去打聽什麼嗎?」

「沒有啊?他就跟平常一樣晃來晃去的,很閒的樣子。」

『對了,你……你查到了嗎?』

『折翼天使的下落?』

『對。』

『沒有,難找。』

他緊緊握拳,還怕自己問錯:「那他最近有到祭司的資料庫、或是祭司群那邊問什麼嗎?」

「沒有,就跟你說他跟以前一樣很閒的跑來跑去了啊!」

『奇米,折翼天使到底有幾個?怎麼會連你這個祭司都找不到一個?』

『我不知道,折翼天使的資料一向保密,就連祭司也不給看的。』

「米迦勒?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喔,沒有,沒事,」他強笑,「謝謝你喔!射米克,我還有點事要確定,可能要先走了。」

「好呀!再見!」

米迦勒原來寒喧的神情在一轉身後轉變為濃濃的殺氣,拍動翅膀往奇米家飛去。

原來他根本就沒去查?!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妳說什麼?」路易斯一陣錯愕。

「對呀!你不覺得那個祭司有點問題嗎?」席布迪拍動翅膀,繼續往前飛。

「為什麼?」他在夜晚的星光下慢慢滑翔。

「想想看,你說的蒙學長是他哥哥,天使都是從雲上掉下來不會有兄弟姐妹的,這點常識連我都知道耶!」

「有道理……」

「而且聽你描述,不覺得那個蒙學長死的時候,那個祭司一副無所謂、早就知道的樣子?好像對折翼天使很了解?」

「然後你說的那個水門跟葉希的故事。聽起來就覺得他早就認識葉希了。另外如果他真的關心水門。他那時候就站在他們旁邊,又怎麼不出手幫忙?讓葉希死掉?祭司不是應該很強嗎?可以用魔法耶!」

「還有你跟米迦勒都沒來的前幾天,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他昏倒,只好很搏命的把他背回醫護室,累死我。他哭的析哩嘩啦,好像是因為到下界去了一趟。為什麼一個天使祭司會跟下界有牽扯?」

「妳說的……我都沒想過……」

「可能是因為他跟蒙很熟吧?所以你們不會想到他。可是我過幾天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可以拿到那個叫電動的東西?我在時空天使的章節裡看到那種東西是後來的時代才有的,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祭司會認識時空天使,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他突然一拍翅膀,往前飛了好幾步,在戰使區的降落大廳落下。

「可是這種東西不是要很注意嗎?怎麼都不管制?而且你說你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住在那棟豪宅裡了,他那個時候是祭司嗎?」席布迪跟著他落下,兩人開始宿舍區走去。

路易斯努力回想畢業典禮跟蒙死的那天奇米的服裝,然後突然一頓:「他那個時候……比現在的米迦勒還年輕了幾十歲……好像還只是個四階戰使?」

「那戰使不是要住在宿舍裡的嗎?他為什麼能住這種房子?連二階的米迦勒都住不到耶?」

他們來到184號房,席布迪開始摸索鑰匙。

「對了!我記得當年水門升上一階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種房子,他到底是怎麼弄到的?」路易斯看著席布迪將鐵片旋入洞口,若有所思的說。

「所以我覺得,從他那邊下手搞不好會比在那堆垃圾裡翻東翻西來的好。」她拉開門走進去。

路易斯站在門口目送她進去,聞言不禁氣起來:「喂喂!那是蒙學長的遺物!給我放尊重一……」

「路易斯?」

她用一種壓抑的語氣開口。「那是什麼?」

「什麼?」他不耐的望入她房裡,隨即被桌上一個像蘑菇的燈飾定住。

燈飾發出柔和的光,一閃一閃的:「戰鬥天使尼奧羅多,惡魔襲擊天界北角之醫使區6鄰,請速出席聖戰。」

「這是?」

此時同樣頻率的聲音也從路易斯腰帶上的一個圓盤傳出來:「戰鬥天使頓尼恩,惡魔襲擊天界北角之醫使區6鄰,請速出席聖戰。」

「妳要出戰了。」路易斯用一種高的不成語調的聲音說。

席布迪望向他,看見他臉上就跟自己一樣寫滿了恐懼。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盡量跟著我,」路易斯吞了口口水,雙手緊握起兩把長刀,「然後努力保住妳的命。」

席布迪恐懼的點點頭,微微拉起那把根本就還沒用熟的弓,緊張的望向醫使區裡一隻隻的黑色魔物。

天空中佈滿的戰鬥天使也跟她作起了同樣的動作,人人臉上都是凝重。

蓄勢待發。

在一陣陣的戰慄中,一名魁梧的金髮天使緩步站上前,手勢一揮,「行動!!」

所有天上雲下的天使彷彿瞬間解定,颼颼颼一下下往敵人衝去。錘鍊大刀弓箭長劍雙刀通通往黑色壓下,頓時鮮血四濺,血肉片片灑。惡魔在突如其來的驚愕中被打死了幾隻,隨即一陣驚天大吼,舞動笨拙的大槌,朝一隻隻天空的白翼甩去。

血戰,開打。

席布迪被所有戰使俯衝而下的氣流給絆了幾下,在空中晃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降落。等雙腳碰觸到雲端,路易斯早就不知被幾名惡魔纏鬥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在戰叢中狼狽的跑了幾步,一個黑影就朝她頭上砸了下來。早已嚇的毫無招架能力,她跌坐在地,閉眼等待迎面而來的痛擊--

「妳在做什麼?」

她睜開眼,看見一雙灰眸冷冷的瞪視他,而敵人早已被一把神劍刺穿咽喉。米迦勒用力把手一抽,劍頭脫落,大量鮮血濺了出來,潑了他們滿身。

「什麼都不做就只有等死,這誰敎妳的?」

「我……」

「起碼拿起傢伙來再死,不要汙辱了妳手上的武器,」他背過身,轉身劈入一魔腦袋,「妳不想打,它可還想打。」

她顫抖著站了起來,虛弱但堅定的再架起弓箭:「謝謝。」

「只是路過,祈禱妳每次都這麼好運吧!」他冷笑一聲,提步攻遠了。

席布迪站在原地彎弓搭箭,勉力發了兩三支出去,一支中在地下,一支只離她三步遠,剩下一支則很奇蹟的打中了一支魔物,只可惜那具魔物已經死了。

她喘吁吁,又幾度拉弓射箭,每次都射了個空。周圍的魔物卻因此而注意到她,凶神惡煞的走來。她示威的揮了幾下弓,卻惹的他們一陣惡意咆笑。本能之下,她拍動翅膀飛快逃離雲層,魔物又是一陣笑,也振起比她壯大好幾倍的精壯黑翅朝她追來。

「別……別追過來!」席布迪尖叫數聲,提弓又射出幾箭。

魔物不屑的把箭打掉,哈哈大笑的朝她追來。她恐懼的望向四周,周圍所有的天使都戰的不可開交,完全沒人來注意她這七階戰使。於是她一振翅,用盡自己生平最大的勇氣往上衝,幾隻魔物自然也跟了上來。

她在半空中做了三四個轉身,在雲層中甩掉兩個,隨即一個盤旋,左右兩邊的魔物一人擁抱了一座高塔。望望還緊跟在後的三支魔物,她一咬牙,忍住新裝的翅膀因過度飛行引起的極度刺痛,一個俯衝朝下方的戰陣衝下。

魔物在幾陣混亂中被戰陣的天使無意間砍成碎塊,席布迪自身卻也挨了其他魔物的兩三刀。極度疼痛下,她奮力往一旁的一棟毀壞屋子跑去,推開門就跌了進去。

才喘吁吁的把門關上,黑暗中就閃起一個刀光,「不要殺我!!」

一閃而逝的刀鐵反光,她反射的閉上眼,撐起翅膀,讓鮮血淋漓的血翼擋下開場剖肚的命運。

----天國近了---------------------------------------------------------------------------------------------------

一陣刺骨的劇痛傳來,她摔倒在地,張開嘴,卻聽到有人比她先喊出了尖叫。

「啊啊啊!!對不起!!」

勉力張開眼,在自己飛濺而出的鮮血中, 席布迪看到了一個男孩。

黑色緊衣、灰色披風、血紅的腰帶跟一對黑翼,在一張毫無血色的姣好面孔上,鑲著一對角。

撒旦的角。

「妳還好吧?」男孩連忙跪下來,手裡的刀也跟著掉在地下。

「你覺得呢?」她憤怒的說。

「我……我……抱歉!」他連忙脫下披風撕成碎條,試著要包在她身上。

「好痛!」她一縮,「你別碰!」

「不行,妳會失血而死的,」他堅持,雙手纏著繃帶再上前。

她無奈的閉眼,等待包紮的劇痛。

「……」

……

「……」

……

「……喂!」她突然轉頭,看到他錯愕的跪在原地,「你不是要包嗎?」

「……」沉默良久,他說,「我不知道天使翅膀要怎麼包。」

「……新手?」

「對,妳知道嗎?」

「不知道。」

「……新手?」

「對。」

相看很久,他們同時笑了出來。

----斐慕清按----------------------------------------------------------

xd

TOg0190638文友

本來想先去妳那邊留言嚇人的~~結果被搶先了.......

thanksT_T

我對不起妳.....

TO學妹

很高興有學妹喜歡~~

這就叫學姊寫文學妹乘涼嗎?

雖然文還蠻遜的~~還是希望學妹能繼續在這片天地裡乘涼下去~~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學妹..是說我嗎XD

蛤..我覺得學姊寫的很好阿^^

很喜歡這個題材還有這些情節

(學妹我大概這輩子也寫不出一點像樣的東西吧~"~)

我一定會繼續乘涼的!(毆)

(什麼話...當然是要幫學姊搥背阿...醬學姊就可以寫更多的好文啦~~~)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耶穌愛你------------------------------------------------------------------------------

「米迦勒?路易斯?」奇米一愣,「你們怎麼會來申請處?」

「我們來換米迦勒的武器。」路易斯指指旁邊的人。那人則皺起眉:「那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來請假。」

「請假的櫃檯是在那裡。」米迦勒猛力往後方一指,「請不要隨便亂排隊。」

「噢,謝謝,」他往那邊望望,然後又回頭,「真是好小孩,我請你們吃飯。」

「不要!」米迦勒很快的說。

「沒理由請什麼飯。」路易斯也念。

「理由就是你們是好小孩,來嘛!」

「不要!」兩人異口同聲。

「難得我會想請客耶!」

「不要!」雙聲齊唱。

「是吃大餐喔!」

「不要!」答的清脆。

「是去祭司餐廳吃喔!」

「……」

-----------------------------------------------------------------------

「我真的覺得……我們不該來的。」米迦勒單手隻額,怨怒的說。

「算了,反正白吃一頓也不錯。」路易斯息事寧人的拍拍他。

兩人都望著面前正在大吃大喝、吃像難看至極的奇米。

「我說……奇米……」

「啊?」他滿嘴食物的應一聲。

「雖然說是無限自取……可是你這樣也拿太多了吧?!」米迦勒用力一拍桌,震的桌上堆的像山一樣的菜餚劇烈跳動起來,

「多久沒吃飯啊你?!」

「不好嗎?」

「你這樣我們兩個很尷尬耶!大家都在看!」

「有什麼關係?自己開心就好了,」他口齒不清的一揮手,「吃啊!」

於是他們無奈的用起了生平最丟臉的一餐。

「路易斯,」奇米突然一愣,指著路易斯左耳上一個銀色的星型耳飾,「那是什麼?」

「哦,這個呀!」他笑著撥撥,「是我們三個認識五十週年的紀念物,米迦勒也有一個。」

他回頭疑問的望著米迦勒,後者不耐的把頭髮一撥,左耳上果然有一個相同式樣的太陽飾品。

「水門的是月亮型的。」路易斯替奇米補上了眼裡的迷惑。

「話說回來,怎麼沒看到水門跟你們來?」

路易斯聞言低了頭,米迦勒的灰眼則冒出超越象徵性的怒火:「那個多明諾把它纏的緊緊的,他能來才有鬼。」

「葉希嗎?」

「你認識她?」兩人都是一愕。

「……現在天界沒人不認識她吧?對了,」他放下刀叉,頗負興味的問,「你們的圖案為什麼會做成那樣?」

「「那是因為,蒙學長以前說過一句話,」米迦勒輕笑,「那大概是他生平唯一一句還算有道理的話吧?」

路易斯也跟著微笑起來,「也是第一次稱讚人。」

「什麼話?」

反白不是萬能的喲~~

----天國近了------------------------------------------------------------------------------

「你是說真的?」席布迪張大嘴。

「嗯。」男孩認真的點點頭。

「可是……可是……如果你真的是……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很危險的!」

「王有很多兒子,而我不過是他數百個兒子中的一個,所以也沒什麼好寶貴的。」男孩無力的笑笑。

「我從來沒想過魔王會有兒子耶……」席布迪拍拍頭,「那撒旦呢?」

男孩緊張的跳起來,「妳不要直呼神的名字!會被殺的!!」

「對不起……那……你們的神有孩子嗎?」

「你們的有嗎?」他反問。

她聳聳肩,男孩也照做。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問。

「為了躲掉你們那些追兵啊!你又為甚麼在這裡?」

「理由大致上跟妳一樣,不過……」

「什麼?」

「我是為了增加戰力而來的。」

席布迪迷惘的望著他,坐的離他近了一點,被粗略包紮的翅膀輕輕的拍動。

「妳知道魔獸嗎?」

「知道。」

「那是我做的。」

「啊??」

「魔王的每個兒子都有製造魔獸的能力,所有的魔獸其實都是我們製造的。只是如果沒人看著牠們就會獸性大發,看到什麼都會抓下去吃了,所以需要我這種有血緣的人顧著。」

「為什麼?」

「因為魔獸沒有靈魂。」

「我不是問這個,你們為什麼要製造魔獸?」

「因為你們啊!妳不知道你們天使的耐打力很強啊!每次出去我們都死好幾十人耶!」

「那是你們沒有訓練吧?我看我們每次出戰懂多死兩三個。」

「我覺得是因為品種……妳知道我們每次派出去的都是那種只能活幾十年的低等惡魔嗎?」

「什麼?」

「對呀……不然你們哪能打的那麼輕鬆?要是真那麼強就不會到現在還有撒旦一族存在了,我們有留一手。」他賊賊的笑。

「你剛剛才說我們很強……」

「我指的是耐打力,至於攻擊力……可比美綿花吧?」

「看來你懂得好像比我多……」

「我活很久了耶……46歲喔!」

「了不起喔!我要是早點上來這裡,長到我現在這副樣子的年齡都可以當你媽了。」

「但是現在是小鬼頭。」他補充。

「我雖然受傷還是可以打,怕死亂砍人的大少爺。」她慢條斯里的說。

「……妳是不是該出去了?」

「為什麼?」

「因為打完了我們那邊的人會來這邊接我。」

「那跟我要出去有什麼關……」她頓住,頭皮一陣麻。「啊呀……」

「妳大概猜的到下場吧?」他問。

「……現在打完了嗎?」

「差不多了。」他坦承。

「那我先走人了。」她站起來,抓起弓箭往門一拐一拐的走去。

手才搭上門把,男孩的手就覆上了來,「妳在這裡,我出去找他們就好。」

「可是外面有我們的人……」

「但是外面我們的人更多。」他輕笑,拉開門慢慢踏出。

席布迪突然一拉,把他扯了回來。

「不要推讓了,」男孩皺起眉,「這樣拖下去他們真的會進來……」

「席布迪˙尼奧羅多。」她淡淡的說。

男孩一愣,隨即現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奧德飛˙魔拉多比斯。」

----耶穌愛你------------------------------------------------------------------------------

「如果水門是月亮,米迦勒就是太陽,路易斯則是星星。日月星三個因為平衡而循環,因為循環而合諧,最後終至合一。所以你們三個一定永遠都會是很好的搭檔。」

----斐慕清按-------------------------------------------------------------------

學妹~~不要太可愛了~~這樣會把學姊寵壞的~~xd

(其實聽搥背聽的很爽xd )

P.S勘誤

米迦勒跟葉希吵架那一段

當時蒙已經作古很久了....

米迦勒也早就動過手術了.....

所以應該是褐髮灰眼才對......

打錯了啊~~SORRYT_T

(已更正)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天國近了-----------------------------------------------------------------------------------

「你在做什麼?」米迦勒手上的一疊書差點沒掉下來。

「查資料啊!」路易斯從書架上抽下一本厚重的線裝書,看了看,然後往旁邊地下一放。

「不是……你查資料也不要把書堆成這樣啊!」米迦勒看看地上有如一座座小型樓房的書堆,「這樣人家怎麼過?」

路易斯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把書搬回書架上。米迦勒站在一旁查看。

「浪費力氣,你到底要查什麼?」

「查奇米。」

「啊?」

「很驚訝嗎?」他得意的說。

「沒有,」他一握拳,「我也早就想查查他了。連續一個禮拜不見人影,到底是給我去哪裡?」

「你找他?為什麼?」

於是在路易斯把書歸位的漫長過程中,兩人很快的交換了情報。

「但是我在這裡查了很久,根本就什麼都沒找到。」路易斯下了結論。

「廢話,」米迦勒低罵,「奇米又不是什麼古人,最多還可能在歷屆人員名單裡找到幾筆,怎麼可能會收在資料庫的這些古書裡啊?」

「啊……對喔……那怎麼辦?」

「你就……」

「路易斯!」

兩人同時回頭,看見治好傷的席布迪從另一邊的書架朝他們招手:「找到了!」

「在哪裡?」他急問。

「一本歷屆戰使名單跟幾本其他的人員名單裡。」

米迦勒看了路易斯一眼,意思是:「看吧!」

-----------------------------------------------------------------------------------------------

「他當過七階戰使,這廢話。他是六階戰使,這廢話。」米迦勒把有戰使二字的全掃到一邊去,拿起一本厚重的人員名單開始翻閱。

路易斯撿起其中一本,打開瀏覽了幾下:「喂,米迦勒,奇米是11歲進入戰使學校的耶!」

「是是是……拜託你不要說一些五四三……你再說一次?!」

「『奇米是11歲進入戰使學校的耶!』怎麼了……咦?!」他連忙再看一次,「11歲?那不是應該要還在小天使學校嗎?」

「所以……奇米是……」兩人互相對望,目光轉向正在戰使書裡查書的席布迪。「遺落天使?」

「還不只這樣,」被瞪者慢條斯里的說,「他升階的過程也很怪。」

「什麼意思?」

她把一本積滿灰塵的書塞到他們鼻子底下,「你們看,這是他七階戰使的資料,那時候他26歲,剛好是15年後從學校畢業的年齡,這沒問題。」

她取出比前一本薄一點的,「這是六階戰使,他當時57歲,」

「那沒問題啊!」米迦勒說,「一般來說,升到六階大概得要二十幾年,之後升階的年數會越隔越長,我當年也是這樣。」

她再換一本,「五階,69歲。」

「花了12年就升階?」兩人都是一愣,「怎麼那麼快?」

「四階,75歲。」

「啊?」更少了,五年?

「後面就沒資料了。」她指向後面幾本,左手拿起最初那本厚的:「可是這本裡卻有兩份資料。一個是57歲,一個是85歲。請問他75歲到85歲那段空白是怎麼回事?」

「之後的呢?」米迦勒也拿起來翻,「六階也有第二筆,100歲。」

「然後五階的第二筆是112歲。」路易斯念著。

「四階的第二筆是120歲。」席布迪補充。

「在三階只有一筆,」路易斯叫,「154。」

「二階跟一階也都只有一筆,」米迦勒說,「155歲跟160歲。」

席布迪的紅眸轉向他,「四階以下不能查祭司的名單,可以麻煩你嗎?」

米迦勒點點頭,拿出證件朝書架取書,沒多久就抱著五六本回來。

三人飛快的翻找,在14856頁找到了162歲的奇米。

「怎麼回事?怎麼能升那麼快?」米迦勒皺眉。

「那個……你們不是認識奇米嗎?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不行,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123歲了,不知道他之前出過什麼事。」深邃灰眸轉向路易斯,「你不是比蒙小幾個月?還比奇米大了四十幾,應該知道吧?」

路易斯搖搖頭,「那些時間我都是在職業學校度過的,連身體都還是小孩,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能找人問嗎?」席布迪提議。

「怎麼找?」米迦勒暴躁的說。

「去找看看哪些人是早在奇米進入學校時就已經從學校畢業了……」

「那種很老的人多半都自殺了,要嘛就是還在當祭司,我們怎麼可能……」說到這裡,他突然一頓。

「寇達。」路易斯輕聲的說,和米迦勒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怎麼可能我們竟然都忘了那麼簡單的事?」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請登入後來留意見

在登入之後,您才能留意見



立即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