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丟了折翼天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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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彷彿籠罩了整個天空,讓原來就很陰暗的待葬間更顯陰沉。本來放在這裡的十幾具屍體已經全部送往葬場,只有路易斯˙頓尼恩的胸膛還頑強起伏,就像要證明什麼似的苟延殘喘。

兩名看管的天使已經累了一天,實在沒耐性再等他停止呼吸,偏偏又規定一定要完全死透才能丟往葬場,索性直接鎖上門,打算明天再來處理這具頑屍。

門才關上,兩隻大鳥般的白羽就在夜色掩護下降落在待葬間屋頂。

「這裡嗎?」蒙從米迦勒背上滑下,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水門連忙拉住。

「嗯。」

「水門,把我放到門口。」

水門抱著學長飛到待葬間門前,把黑髮少年輕輕放下。少年紫玉般的眼眸淘氣一笑,伸出手掌握住門把唸了幾串咒,鎖就開了。

「我以為你沒有法力了。」米迦勒落在水門旁邊,用氣音表示。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小小一個重生能廢的了我的無窮法力?」蒙感受著手掌心傳來的力量,邪笑。他的力量自覺醒之後就開始不斷恢復,只是要恢復到能夠長出翅膀或是保護自己還需要幾個月時光。

水門點點頭領頭走了進去,從頭到尾他都沒問蒙為甚麼給變成這樣,反正等事件過後再去問寇達就是了。他踏入待葬間滯凝的死亡空氣中,一陣熟悉血腥味撲鼻而來。

「噁,路易斯的血味好重。」蒙把門輕輕關上,看著兩個成人天使已經走到房裡唯一一具屍體旁,彎下腰省視。

「你真的能救他嗎?」米迦勒問的很小聲,「還是我去綁個醫使來比較快?」

水門皺眉望著路易斯慘白的臉,沒有說話。路易斯的臉色其實已經是個死人,呼吸和心跳都讓人感覺不到的微小,創口的血早就隨著死亡來臨凝固的差不多,只是隨著胸膛那股莫名其妙的起伏偶爾微微滲出一些。

「天啊!」水門輕嘆,「他這樣竟然還活著?」

「水門,你最好是真的有辦法可以救他,」蒙看著路易斯跳動的眼皮,面色凝重,「血幾乎快流光了,這種傷勢就是讓三個一階醫使來救也是沒轍的。」

「蒙學長,如果你現在還是折翼天使,你救的回他嗎?」

「廢話,我那麼天才。」

「那就沒問題。」

水門輕吸一口氣,從自己背後焦黃的羽毛中拔下一根,按在路易斯肚子大洞上。一塊白光過,羽毛竟這樣陷進傷口去熔掉了,路易斯胸口的呼吸變沈重了一些。

「你看過那本筆記本了。」蒙淡淡的說。

水門再從背後拔下一根,同樣按住,「路易斯拿給我的。」

「我想也是。」蒙點頭,早在路易斯出手救他時,他就注意到路易斯身上掛著自己當年給瑟汀的十字項鍊。而瑟汀也的確跟他講過奇米把筆記本跟項鍊拿回去了,看來是轉給了路易斯,「但是只有兩根羽毛是不夠的。」

「我知道。」他一次拔下三根,按住。

「以路易斯的需求量,你大概還沒治好就禿了。」

「路易斯為了我的心曾經付出無數白羽和鮮血,我就是禿了又怎樣,」焦黃羽毛很快就被傷口吸進去,水門的眼神很冷靜,「你看,蒙學長,路易斯自己也想活下去!他也想活下去!」

「你這樣還是救不回來,折翼天使只有焦黃的那幾根才可以救人,」蒙潑冷水,「你到底有沒有讀清楚?」

「那也只能賭看看。」水門咬牙擠出微笑,被拔掉毛的地方已經滲出血絲,「蒙學長,我當初……當初真該聽你的話轉行去做醫使的。」

蒙沒有說話。米迦勒卻走上前來。

「我也要幫忙。」

「你不能幫忙,米迦勒,」水門忙碌著,連恨都忘了,「這只有折翼天使才可以。」

「可以啊!」蒙不知去哪裡拉了一把椅子,「用血。」

「用血?」

「米迦勒,你用血滴在水門的羽毛上按進去,可以把路易斯流光的血補回來。只是畢竟你是個普通天使,所以你的血量不能少。還有你拿血塗在水門翅膀上被拔毛的地方,就可以幫水門止血,當然血量還是不能少。」

米迦勒點頭翻出銀劍,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口,殷紅液體噴了出來。

「為甚麼治傷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不是羽毛就是血的?很噁心欸!」水門有點忿忿不平,翅上塗過米迦勒鮮血的部位疼痛已經逐漸平息。

「那是因為你是折翼天使,所以才可以吸取其他天使的血量。你一般天使把血滴在一般天使上能治個鬼?」蒙看著兩人又是血又是毛的忙亂,「至於為甚麼要用血跟羽來治,你去怪上帝,是他規定的。也許他覺得這樣很美。」

「為甚麼不能用眼淚頭髮之類的東西來治?」他還是很氣,按在傷口上的羽毛越來越多。

「頭髮那麼無關痛癢的東西也可以拿來治豈有悲壯氣息在裡面?至於眼淚,以前的你的確是可以,但是你自從拿回心之後有了哭泣權利,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不值錢啊!」

水門突然停了動作,「所以當年葉希死的時候我其實可以……」

「哪裡可以!你是在那女人死後才失去心的,再怎麼厲害的眼淚也救不回死人。專心在你現在該做的事上!你以為我們有很多時間嗎?等他們發現你不見了就會開始找人!」

水門低頭繼續工作,米迦勒則不時在手腕傷口上劃上幾刀,讓血不致凝固。這種方式救起來不但一點都不美跟悲壯,而且還很費時費力,又弄的髒髒黏黏、地上全是毛。唯一符合『悲壯』方程式的就是這種方法非常的痛,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那種長痛。

但是路易斯終於開始有了心跳,呼吸也慢慢粗重起來,傷口重新流出不再凝固的鮮血,又被水門跟米迦勒著急的堵回去,長達30公分的傷口也吋吋縮短。。(P.S水門的大刀最寬也只有20公分,斜刺進去的時候只稍微延長了幾公分,但是因為路易斯站不住身體下滑,還有米迦勒拔出時又用力過度斜了一下,所以平白無故的添了整整十公分,也是倒楣。)

然後他開始呻吟,旁邊兩人聽了都是一喜,正要再拔毛割血時,被一雙小手拉住。

「別再治了,」蒙說,「水門的黃羽毛已經剩不多了。米迦勒之前被水門打的傷已經出了不少血,這樣放血下去倒的人會是你。」

米迦勒其實早就已經暈眩很久,但是他還是想挣開:「我可是一階戰使,這樣算什麼。」

「不用了,聽到呻吟就停下,路易斯這樣已經算救回來了。接下來交給醫使就行。」

「可是他……」

「你們聽聽外面,他們已經開始找人了。」那雙紫玉在黑暗中發光,「水門,你不想死就趁這時候趕快衝出去。米迦勒你也最好趕快回房,不然套上包庇罪犯的罪名你一生就完了。雖然我是很希望你完了,不過你完了就沒辦法找醫使來治路易斯了。所以你趕快回去。」

米迦勒只是搖頭,又要提起劍來再放血,這次卻被一隻血淋淋的大手抓住。

「路易斯?」他屏息。

路易斯咳嗽著,坐起來,傷口開始流血,「米迦勒……你金色膠布……還有沒有?」

米迦勒放下銀劍,飛快掏出膠布貼在路易斯傷口上,然後扶住他。路易斯貼了膠布精神一振,很快下床。

「看來你的生命力很強喔?」蒙讚嘆。

「還好。」路易斯臉一紅,「蒙學長,我們是不是要想個辦法……救救水門?」

「我傷人是罪有應得,何況是在戰場上,軍令嚴如山。」水門看著路易斯腹部傷口,一臉無所謂。

「那不算!你那時候神智不清啊!」米迦勒和路易斯齊聲大吼,隨即一陣貧血暈眩,兩人同時一晃,連忙互相扶住對方。

「先顧好你們自己吧?小鬼。」蒙看了大笑,「水門,我倒是可以幫你,只要你願意逃到魔界,我在那邊有熟人可以保你。」

「你是說要我成為惡魔?」

「嗯嗯,而且你還曾經把兩個高階戰使殺的半死不活,一進去就是立大功啊!」

「蒙學長?你是腦袋也壞了嗎?我怎麼可能幫著敵人砍自己夥伴?」

蒙還是在大笑,直到他看見三人嚴肅的眼光,才歛起笑容。「你們要水門就這樣死掉嗎?唯一有資格要他死的兩名被害人都在這裡,你們自己說你們要不要?水門到魔界也可以不用殺人,他可以換副翅膀學點醫術什麼的,不用再在戰場上殺來殺去然後吐來吐去。」他邪笑,「真的不要?我平常可沒這麼好心腸的,去那邊我還得顧你麻煩死了,你要就趁我現在精神失常趕快答應。」

「……好。」水門嘆口氣。他現在在天界也就剩米迦勒跟路易斯兩個牽掛了,但是他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跟米迦勒和平相處,到時勢必又會連路易斯一起鬧翻,何不分開讓彼此冷靜一下?

「很好,那我們……」

此時門竟然撞開,一個銀髮天使滾了進來,抬起慌亂的紅眸,望著眼前四人。還來不及尖叫,就被蒙摀住了嘴。水門滿頭霧水。路易斯跟米迦勒一臉震驚。

「席布迪?!」

----斐慕清按-------------------------------------------------------------------------------------

蒙那篇其實對我而言很重要

"朋友就是陪你人生的那一段"

這句話就是我開始正式療傷的契機

是因為這樣我才站了起來

才開始發憤唸書

才開始學著變強

才開始珍惜朋友

才開始變得快樂

才開始看到一些真正重要的東西

所以現在我才能待在這裡看你們的回覆

因此我把我受傷以來的治療心得藉蒙的口說出

不一定對

但這是我之所以雙腳可以抓緊地面的支柱

也是我心中始終奉行的信仰

把他打出來沒有勸別人遵循的意思

可以相信也可以看看就算

或是要說服我這些話是不對的也可以

我只是希望這些曾經幫助我的話

也能夠幫到一些曾跟我一樣受傷的同學

我還有一樣東西沒有打出來

就是家人

個人家庭有點問題

算是有點單親狀況

但是我的母親在我受傷的過程中

不停支持我鼓勵我

對我而言母親就是雙親

提供的愛一點也沒比別人少

走過那段斷腸路後我發現

朋友會變

你的家人卻會一直在你身邊

對現在的我們而言朋友很重要

有時會忘了家裏的那片角落

我要放肆的請大家注意

上了大學你就會搬出去住了

為甚麼不趁這時候還能撒嬌時趕快撒一撒

去外面沒有人會在你半夜發燒時撐著睡意送你去醫院

沒有人會在你熬夜時嘮叨要你趕快去睡

沒有人會在早上叫你起床然後塞給你一份做好的早餐

或許我們的朋友也會做到這一點

但是你的雙親已經做這點做了十幾年

有空幫忙做點家事

我相信唸書不是藉口

或者可以撒撒嬌

我知道不管你長多高你父母都抱的下你

多跟家人相處

珍惜你的朋友

我不是什麼大愛慈濟耶穌會

我只是個成績小差的高中生

想把我的體會跟你們說說

不要跟我一樣跌了好幾跤

摔到遍體鱗傷才體會到這一切

我很幸運只陪掉我的高中生涯

有些人體會到這些已為時太晚

這邊強調

我的信念不一定是對

但是如果它能幫上你一點

我感到無上光榮

以上

:) 感觸很多的囉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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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蒙瞇著眼,望著她一頭銀髮紅瞳。

「呃……她就是這次的搶救目標,前幾個月才被我們撿回來的,」路易斯臉上出汗,「蒙學長,你可以放開她了……」

「不行,你們去哪裡撿來的?」那和瑟汀太過相似的銀髮紅瞳,綠的蒙一張臉好不陰沉。

「人界。」米迦勒按暈眩的頭,「蒙學長,她快窒息了。」

蒙放開比他高上七八公分的女孩,任她在地上喘氣,一張俊臉微微詭笑。

「妳怎麼會跑到這裡?我記得妳是被放在……」還沒說完,米迦勒一張嘴已被蒙再摀住。

「妳跟依夫洛斯什麼關係?」看見她背後半魔半聖的異物,蒙一頭黑髮快給燒紅。最好不是你去偷音樂天使生的雜種,瑟汀!

「依夫洛斯是什麼?」她歪頭,卻見蒙放開米迦勒,,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貼到她臉前。完美紫眸自懷疑轉到奇怪,然後是放心。

「算了,妳長這麼平凡,應該也不可能。」他高興宣佈,跳起身子。

「什麼東西叫我長很平……」又是還沒說完,就給跳下床的路易斯跟素未謀面的水門壓住了嘴。

不要惹他。路易斯忍著疼痛,用氣音在她耳邊吩咐。從沒見過的白髮男子則在一旁緊張附和。

米迦勒抓著路易斯原來躺的床邊穩住身子,感到有點好笑。現在流行摀嘴巴?

「我以為妳被抓去關緊閉了。」他說。

「我是啊!」連被摀兩次,她已經暈頭轉向,「但是我逃出來了。我要回魔界。」

「回魔界?!」除路易斯外的三人同時大叫。

蒙正要再度出手打人,就被好似想到什麼的路易斯打斷:「你要去找那個小魔子吧?」

其他人回頭望望一臉貧血又興高采烈的路易斯,而席布迪微微點點頭。

一陣混亂過後。路易斯了解席布迪是逃出來被追兵追到這附近然後躲進來;米迦勒搞懂小魔子的事;水門正式認識這位跟自己一樣要報效魔界的天使,而蒙則確定她跟瑟汀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皆大歡喜。

「我們現在怎麼辦?」米迦勒提起銀劍,「總得在他們找來待葬間之前想辦法衝出去。」

天可憐見,在米迦勒總算好好說完一句話之後,追兵才打開待葬間大門。吆喝聲四起同時,蒙帶頭往待葬間裡面就跑,其他四人受了鼓舞也跟著慌亂往裡逃。

「蒙學長,裡面沒路啊!」水門大叫,回音在寬大的死人房裡跑來跑去。

「米迦勒!用劍把這面牆砍斷!」蒙跳到男性天使裡唯一沒貧血的水門背上,「水門也是!」

銀劍跟大刀齊出,隨著路易斯意外點綴的銀鍊,白雲作成的牆立時破了一塊。

「幾百年前就跟他們說用黑一點的水汽雲會比較堅固,就是不聽!」蒙叫,「飛出去!」

四人從破洞飛竄而出,而數十名追兵則被卡在那個洞前,只得一隻隻輪流飛出。顯然席布迪逃跑這件事已經鬧大,再加上發現水門不見,儘管緩了攻入待葬間這一路,周圍還是有好幾路追兵像一群看到紅內褲的瘋牛氣勢驚人的迎上。席布迪百忙中往後射了幾隻金箭,立即換來變成好幾叢金色刺蝟的弓箭群襲擊。

「馬的!妳不要亂射啦!」蒙在水門高低起伏閃箭的背上大罵。

「可是我……」一道黑影罩下,已經快沒命的路易斯竟然還拼死往下飛塞住自己嘴。

蒙可不是個會看場合做事的好好先生。要吵還是等他們離追兵整整地球一圈的時候再吵,當然為了席布迪不被碎屍起見最好還是千萬別吵。

席布迪感到上面有溫熱液體慢慢濺下,摀著自己嘴的手一鬆,她連忙伸手一抓,剛好拉住因貧血而昏倒在天上的路易斯。

「你要昏也不會看時候啊!」她用力在空中一轉,把路易斯龐大身軀覆在自己背上,飛行速度艱難減下,「米迦勒!」

米迦勒跟水門同時回頭,兩人像大鳥般往回飛,水門把較輕的蒙放到已經頭昏的米迦勒背上,再接過沈重許多的路易斯。追兵已在這時逐漸追上這群本來就飛的很慢的『傷、弱、婦、孺』,白壓壓的染亮了整個夜晚天空。其他醒著三人都是一臉驚慌。蒙一陣冷笑,雙手揮下。

米迦勒感到自己背上一群風動,定眼看那群白衣天使竟已開始被不知名東西削下。還在狐疑蒙學長用了什麼方法,就聽水門歡聲大叫:

「米迦勒!是黑雷!蒙學長的黑雷!」

果真如此!混在漆黑夜色中看不清楚,但是看那群龐大的白色快速減少的樣子,的的確確是當年差點殺死自己的致命武器!

「笑什麼?」蒙扯的他背上白羽一陣劇痛,他趕忙轉向,「還不趁這時候快飛!!」

其他三人精神都是一陣振奮,鼓動翅膀以更快速度把後頭人甩的不見蹤影。轉眼間那群白色就消失在黑夜中,不知是他們真的飛遠了還是蒙的黑雷把人全都秒殺了。

「米迦勒?你幹麼帶我們飛到這裡?」看到那間再也熟悉不過的聖多明哥,水門倒抽一口氣,背上路易斯越來越沈重,「這裡和魔界交界是反方向啊!」

自己跟蒙還有那名銀髮天使都是要回魔界,米迦勒再怎麼慌也不能逃成這樣,這樣他們等一下怎麼殺回去?

米迦勒還來不及說是蒙拉著自己飛的,就又是一扯,「沒錯沒錯!就是這裡!進監獄去!」

三人只好無奈飛入降落。席布迪好奇打量,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紅球把玩;水門疲累欲死的把路易斯捏醒;蒙跳下累趴地上的米迦勒。

「你們這樣我很麻煩啊!」顯然一點也不吃驚的獄卒寇達拉下牆邊一個開關,所有房門窗戶立時被重重的烏雲鐵門封住。

除了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剛剛醒來的路易斯。

「蒙學長!」

「吵什麼,每次有逃犯所有設施一律要封死,這點常識都沒有?」

「可是這次的逃犯是我們啊?!」路易斯淚眼汪汪,「而且這個老頭一點骨氣都沒有,他會把我們賣了!」

「閉嘴。」蒙抽走席布迪手上的紅球,丟給寇達,走到櫃台邊。席布迪吃了一驚,看看旁邊已經乖乖閉嘴的路易斯,一時不敢上前搶奪。

「可是蒙學長……」米迦勒攤開雙手要辯解。

「不要廢話那麼多。」老頭丟給他們一隻鑰匙,「84號房,三個男的知道怎麼走吧?」

----斐慕清按--------------------------------------------------------------------------------------

模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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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聽了都是一怒,卻被蒙的冷意塞回肚裡,只好趕忙帶著席布迪往裡面走。一閒閒牢房都是隔間的,倒是不用擔心被其他囚犯看到。

話雖如此,站到水門的前牢房之前,三人臉上都是一臉大便。

「蒙學長是瘋了嗎?」路易斯最先說。

「我看是我們瘋了,幹麼聽他的話?」米迦勒罵。

「如果我們沒瘋我們現在就不會還在呼吸了,你們也知道蒙學長性子。」水門嘆口氣,自己把牢房打開,「歡迎光臨,我的前寒舍。」

四人哀怨的把自己關進去,地上還有著路易斯之前救水門的血跟毛,顯然寇達根本懶得打掃。席布迪把門推上,隨即縮在牆角把頭埋進腿中,房裡登時一片漆黑,只有突然出現的月色照在窗下一塊地板上,牆上還有手銬,看得出來那塊月色照射之處就是水門五年來待的位置。

「被關的景緻還不錯,」水門補充,「中午還有太陽浴。」

「真羨慕。」米迦勒冷淡回應。

路易斯坐在兩人中間,擔心的望來望去。

然後三人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到眼睛都流出了眼淚。

「哪,水門……」米迦勒裂嘴,眼淚流個不停

「算了。」水門捧著肚子笑。

「我說真的……」米迦勒狂笑。

「真的算了。路易斯,我……」水門大笑。

路易斯笑到在地上滾,「我也算了。」

「不……路易斯……」米迦勒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都算了。」路易斯捧著肚子縮成一團。

「對,都算了。」水門笑得岔氣。

米迦勒肚子跟刀絞一樣發痠,「那好,都算了。」

席布迪坐在牆角,望著那些男人像三個天真爛漫的大男孩,在地上滾來滾去,又抱又打,然後哈哈大笑,淚流滿面。

最後牢房終於靜了下來,三人躺在地上,只剩月光攪和著空氣中的笑聲和淚珠。

「水門,這還你。」米迦勒伸出沒抱著肚子的左手,將一個耳飾輕輕砸在地上,「之前我從你身上拿下來的。」

水門睜眼看著那月亮造型的耳飾。回頭望著路易斯,他朝他微笑,左耳上的星星耳飾也一樣咧嘴。又偏頭看著米迦勒,已經變長的髮往後撥,露出一隻銀色太陽在左耳上跟他比鬼臉。

他坐起來,撿起耳飾。

「過了五年,不知道我的耳洞還在不在。」他捏捏飽滿的耳肉,頑皮笑起。

躺在地上笑到脫力的兩人對看一眼,又不怕疼的再笑。

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擔心。

月光照下,見證般的把耳飾鑲上水門左耳。

鐵門打開,四人彷彿受驚般的跳起,見到是蒙又鬆了一口氣放開,眼神轉為淒厲。

「蒙學長,你這樣讓我們躲過追兵是很好,」水門用他最輕柔最體貼的聲音小聲質疑,「可是我們這樣也出不去啊?」外面還是都是追兵啊……

「誰說不能出去?」蒙把鐵門整個打開,「這個監獄裡有結界,可以直接通到距離魔界交界大概十五分鐘的飛行距離。我們只要再拼命飛一段就好了。」

米迦勒從牢裡鑽出來,「可是我在這裡這麼久了,從來沒有……嗚!」

蒙收起腳,看著跪在地上抱肚子的米迦勒,慵懶,「你在這裡這麼久?有我久嗎?!」

其他人都很想說蒙學長您忘記您已經死了90年了,沒聽過滄海桑田白雲蒼狗嗎?不過他們都看得出來蒙重生之後法力沒了翅膀沒了脾氣卻變得奇差無比,一身爆出的專制帝王樣更是不在話下。所以最後只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敢一個個從牢裡爬出來,站在旁邊低頭懺悔樣。

「準備好了。」蒙微笑著舉起一隻手,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84號房。沒有默念咒文甚至閉眼,84號房就突然射出一陣光,隨即裡頭變得一片漆黑,連月色跟鐐銬都看不見了。

「妳先進去,出去之後馬上往妳所見最黑的地方飛。」蒙拉過席布迪,往牢裡一丟,一聲尖叫傳來,整個人馬上連聲音一起消失在黑暗中。然後路易斯跟米迦勒被塞成一團擠了進去。

「哇賽!」兩人不約而同的卡在結界口,身子往外探。外頭還是一片黑壓壓,四周沒有一棟建築甚至追兵,彷彿死亡沙漠般沈寂荒涼,只有結界前方一大片黑色的氣氛像大布簾一樣重重垂下,散出鼓動的魔氣。大布簾前方有一個小小身影,正在努力往布簾飛去。

「哇,」路易斯讚嘆,「我們還真的到了?呀啦!」

背後一陣衝力,兩人狼狽跌下,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子。

「我不是說出去之後馬上往魔界飛嗎?!兩個白痴在做什麼?!還不快飛!」蒙趴在水門背上大罵。

兩人連忙聽令,一振翅就開始往前滑翔。水門也隨即跟上。三張大翅在沈重的空氣中鼓動著往布幕奔去。看見眼前布幕越來越黑,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沈重窒息,還有不友善的魔力衝的貧血的米迦勒跟路易斯暈頭轉向,路易斯更是直接停在原地咳起血來,好一會兒才逐漸跟上。

「米迦勒!米迦勒!」

他回頭,停在原地等著路易斯接近,「怎麼了?」

「我剛剛才想到……」路易斯喘氣,「我們不能跟他們走……我們不是要留在天界嗎?」

米迦勒一陣晴天霹靂,趕忙飛到落在最後頭壓陣的水門旁邊,「蒙學長!我跟路易斯……我跟路易斯不能跟你們走啊!」

路易斯跟在旁邊,臉色蒼白的喘氣。

「來不及了。」蒙冷冷的說。背後一大塊白色追兵已現在後頭,像一張大網一樣緩慢卻氣勢驚人的包了過來。

「可是……」

「不要天真了。」蒙笑,「從那時你們兩個在待葬間被發現,他們就已經決定要直接殺無赦了。真以為你們還能回的去就回去,到時候被殺成肉醬我是不會哭的呦!」

兩人腦中一轟,看著蒙發愣。水門也是滿臉震驚,忙叫:「蒙學長……」

「你就這樣斷送了我的前途?!」米迦勒吼,已經顧不得後頭的追兵,「這就是你幫水門報復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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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連忙上前拉住他,一邊朝著蒙叫,「蒙學長……我們……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去魔界……」

「沒有我們!」米迦勒吼,「要不是為了救你我用得著這樣嗎?!你明明就是水門砍傷的,為甚麼要我負責這一切?!」

蒙邪笑,「你害死了一個女人,一命換一命啊!沒要你死我算客氣的了。」

米迦勒滿臉青氣。水門眼睛慢慢垂下,又開始冰冷起來。

「蒙學長?!你在說什麼?!」路易斯突然出其不意的拉住蒙衣襟,把他從水門背上扯下來,抓在空中。

他這輩子從來沒對蒙這麼踰矩過,甚至想也不敢想,但是眼前崩潰的友誼讓他不得不破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戒,「蒙學長!你騙人的吧?!你騙人的吧?!」

「沒有騙人。我就是這樣,我就是要這樣幫水門復仇,你要怎樣?!」蒙咧嘴笑著,平常帥氣的臉龐如今看來竟是這麼猙獰。

路易斯看著他那張惡劣的臉,剎那間明白過來:蒙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故意帶米迦勒跟水門來治療自己,故意讓自己跟米迦勒跟著他們逃跑,故意只留下通往魔界的一條路給他們走,故意把他們已經完好的友誼用這件事再度支離破碎。

路易斯發現自己心中唯一的信仰正在崩解,而且崩解的又快又狠。淚水又再度滑下,只是這次不是因疼痛、覺悟,或是給辱罵、被輕蔑,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可置信加上極度失望還有深深地悲傷。藍眼張大,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在流淚。但是這次的悲哀比水門當年失去心或被水門釘在牆上,甚至比蒙真正死去都還要令他感到悲傷百倍、千倍。

心已經感覺不到酸疼,而是乾淨俐落的空洞殆盡。

他低頭。「蒙學長……對不起……我沒辦法……我沒有辦法再崇拜你了……」

「然後呢?」蒙還是一臉痞樣,吊在空中的身體搖搖晃晃。

「你已經……已經不是那個帶我變強……教我變強的那個……我一直一直好崇拜的蒙學長了……所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崇拜你了!」他哭吼。好多好多辛酸跟悵然悲傷的在他體內大吼。

蒙˙路凝波兒還在這裡,但是蒙學長卻已經好遠好遠,比當年蒙死掉的時候還遠上好幾個天界。蒙學長再也不會回來了,即使蒙還在這裡,蒙學長也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為這個自私的蒙˙路凝波兒已經徹底摧毀了蒙學長留在這世上的一切存在。他將永遠變成,路易斯腦袋裡的一塊最最甜蜜的曾經,然後慢慢隨著時間消磨侵蝕。

然後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而路易斯會永遠失去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切。

「那你要怎樣?」眼前的黑髮少年還是在笑。

路易斯抬起頭,眼裡的空洞已被怒火跟堅定填滿,「我會殺了你。」

「什麼呀?」蒙嗤笑。

路易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會等到水門逃入魔界再殺了你。然後我會告訴他們,我們是因為你的挾持才會幫助水門逃跑,但是我們終於醒悟,在最後一刻及時殺了你浪子回頭。」

他扼著蒙現在已經再也不龐大的細弱脖子,冷笑,「沒有意見吧?蒙˙路凝波兒?天界準叛徒?」

「你好像很恨我?」蒙從微弱的呼吸中吐出。

「我當然恨你。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扭斷你的脖子。」路易斯把他高高舉在空中,眼裡全是血絲,「因為你殺了我最最崇拜的蒙學長,還破壞了我們好不容易再恢復的友誼。」

蒙笑著,臉上逐漸青紫,已經說不出話。

「水門,你快走,我已經忍不住了,可能現在就會殺了他。」路易斯手上加勁,悲傷推得他失血的手指不斷加力,鮮血又開始從他肚間流出。

但是有兩隻手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他轉動血紅雙眼,兩個朋友停在他身邊,臉上的表情互異又複雜,拉住他雙臂的手卻是一樣堅決。

「算了,算了。」米迦勒灰白表示,水門苦笑著。兩人臉上的神情已經沒辦法形容。

被生平的偶像用這種方法陷害自己或替自己報仇,這種心情只用人類生成的那張單調扁臉是無法表達的。更何況還有一直以來的信仰在瞬間崩毀的痛苦打擊,就算沒有路易斯那般極端,蒙學長在他們心中也的確是最後一道不會滅的燈塔。

而現在燈塔不但倒了,還放出濃濃的污水,試圖淹死自己。

「米迦勒……」

「算了!就讓水門跟這傢伙逃走好了!」米迦勒崩潰出聲,「路易斯你也跟著走!我留下來拖住追兵!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

「哪能這麼便宜他!」

「水門要投靠魔界需要這傢伙的介紹!搞清楚事情輕重緩急!」

「要留下來也該是我!忘了是誰害你變成這樣的嗎?!」他吼,把蒙丟給水門。

「我是自願要幫忙跟你沒關係!你這傻瓜留下來能擋幾秒啊?!」

「就因為我是傻瓜死一死才比較划算!機會成本你懂不懂啊?!」

「水門需要你照顧!你不要不負責任!」

「沒錯!我這人的招牌就是不負責任到了極點!所以水門就送給你我不管了!」

水門聽到他們越吵越兇,輕笑著嘆口氣,知道他們等一下就會異口同聲的叫--

「水門!你來評評這個理!」

他掛著微笑,「我說,路易斯的傷還有米迦勒幫助罪犯的罪名都是我引起的,所以……」

「不行!」兩人又是同聲大叫。

「欸,我說,追兵越來越近了,你們要不要等下再吵……」蒙抓著水門脖子吊在他背後。

「你閉嘴!這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

「我沒資格嗎?」賊笑,打開的手掌裡有兩隻綠蟲在蠕動。「看,二蟲救三使。」

「是二桃殺三士吧?」米迦勒冷道。

「等一下,米迦勒,」路易斯張大眼,「這是傀儡蟲!這傀儡蟲欸!」

「什麼傀……」米迦勒一張,看著蒙那張淘氣的臉。

「哪,我一人發一隻。到時候你們自己再去解釋是被敵人控制的自己身不由己啦。」蒙無謂笑笑,把蟲放入兩人掌心,「記得自己演的逼真一點。這兩隻是假的不會真的控制你們。」

「蒙學長……你幹嘛不一開始就跟我們講呢?」路易斯望望因為他們爭吵而逐漸追上的追兵,欲哭,心裡卻是不斷的狂喜。

「因為我很久沒看你們吵架了。」蒙打呵欠,「重溫一下舊夢。」

三人都是一陣苦笑。這邊再強調一次,蒙可不是個會看場合做事的好好先生。

-------------------------------------------------------------------------

「那我們快飛!」米迦勒叫,「我跟路易斯先送你們到魔界再回去!」

水門點頭,背著蒙再度往前直飛,米迦勒和路易斯殿後,擋住急飛而來的箭矢。前面的席布迪已經消失,顯然已經進魔界了,剩下只要把蒙跟水門這一路送進去,然後米迦勒跟路易斯不要在還沒『擺脫控制』之前就被其他戰使宰了,他們就算成功了。問題是光把這一路送進去可能都有問題,因為白色大兵開始由上下把他們包夾起來,還沒碰到界石他們就會像白麻糬的餡一樣被包在裡面了。

「蒙學長!你的黑雷呢?!」米迦勒叫,一邊狂飛。

「我法力在之前那群黑雷跟開完結界之後就一點都不剩了!哪裡來的黑雷啊!」

「可是界石那邊有防護魔法需要用魔法才能解開啊!」水門頂著風。「而且那種魔法只有祭司才會啊!我們怎麼辦?」

「但是那個銀髮天使不是衝進去了?」路易斯打掉好幾把箭。

「你看看她翅膀那副樣子,她是天使嗎?」米迦勒吼,「根本就是半個惡魔!她當然衝的進去!」

蒙大罵,「該死!奇米這時候給我搞什麼失蹤!沒看到你哥快被射死了嗎?!」

「所以蒙學長你沒有辦法嗎?」水門閃掉好幾條銀鍊。

「反正先衝到結界前再說!飛就是了!」

「絕對衝不到!」米迦勒開始擋掉自上面來的弓箭,「我們會在那之前被包夾!」

路易斯銀鍊甩出,打掉從下方來的不速之箭。水門因為弓箭的攻勢不得不拐來拐去的亂飛,速度變得更慢,翅膀上也中了好幾隻銀箭。蒙在高低起伏的水門背上一偏頭,一隻黑箭從他頰邊劃過,然後好幾隻魔獸也跟著飛過。

「慘了,」路易斯慘白,「我們現在是被黑白兩道包夾,沒命了!」

「不是沒命了!」一個女聲大叫,「你們快趁這空隙往前!」

四人定睛一看,席布迪身旁帶著一個黑髮男孩正朝他們飛來,身邊不斷冒出許多魔獸也來替他們擋住弓箭。兩人面前一個更快的銀髮身影鼓動黑翼,一下子來到他們身邊,從水門身上接過蒙。

「瑟汀。」蒙趴在銀髮男子背上,疲累微笑。

「聽那個女的一通知我就來了,還好沒有太晚。」他朝水門點點頭,「謝謝你。」

水門回禮,心裡對這魔界男子比自己豔麗上幾千倍的外表感到非常訝異。

兩個貌美男子相對,銀髮白絲在空中激盪,交替著這激烈景象。

「這是水門,」蒙一張完美俊臉偏又在這時把這幅美麗景象撐爆,「要跟我們一起去魔界。」

「你舊情人?」瑟汀冷笑,四周的天使已經將他們和剛飛入的奧德飛與席布迪一起完整包圍,看來真的成了麻糬餡。

「徒弟。」蒙瞇眼,看著四周敵人。

路易斯和米迦勒飛在一起,銀鍊銀劍在空中晃盪,水門在瑟汀旁邊拿起大刀,瑟汀一把黑色鐮刀破在半空,席布迪架起弓箭守在兀自變出魔獸助陣的奧德飛身旁。四周的弓箭銀鍊竟也不再射來,所有戰使都挺著武器等著那最後一擊,甚至連那群沒腦的魔獸也拍著翅膀定在空中,形成一副非常表面張力的靜止畫面。

沒有一人說話,整個即將黎明的天空靜到只聽得到兩人的交談聲。

----斐慕清按-----------------------------------------------------------------------------------------------------------------------------

敬告各位讀者大人:

對不起

因為上了一整天課又補習....

貼不完......

因為太多內容

無法一集KO

所以我還要分成幾次貼

順便做點最後修正

因為我結局還沒定案

會再改最後一次(其實已經改了三四次了)

但是不想讓你們再等

還是定在明天結局

所以結局改成晚上6點貼上

也讓中山學妹晚上回家可以看到新出爐的

(嚴重偏袒自校學妹....請原諒....Q^Q)

在此對我的出爾反爾跟讓你們多等

致上最高歉意

可以毆打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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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場面,是不是還少了奇米?」瑟汀微笑。

「他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這死沒良心,」蒙抱著瑟汀脖子,「這故事現在還缺一個即時出場的熱血英雄啊!」

「看來他也來不及當成英雄了,要當剛剛就該出現跟我們一起飛進來的。」瑟汀看著鐵定殺不出去的戰圈,舌頭舔舔嘴。

「所以我們還是缺了一個英雄?」

「這裡就是英雄。」瑟汀簡短,「這個被包圍小圈子裡的人就是英雄。」

「那是因為這個圈子等一下就要成仁就義了。」蒙把頭枕在瑟汀肩上,那對紫玉在發光,「我好想看更熱血一點的英雄。」

所有人都張著眼,看著戰陣前的一名金髮天使長揮下象徵死亡的一個指令。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停住。

指令停在空中,所有的白色也停在空中。

但是天開始發出光芒亮了起來。

日出。

「英雄。」一個聲音自天上降下。

就是他對所有白麻糬施了暫停魔法。

小圈子裡的人開始抬頭,望著從天而降的一對熱血。

然後全部三條線。

差點沒墜落到地上去。

肥胖身軀混在象徵拯救的陽光中,那對凌亂的髒翅乘著新一天的風,手指結合著鼻孔,又老又胖的臉上掛著得意微笑,慢慢降落在他們面前。

「寇、寇達?!」路易斯哀叫。「為甚麼是你?」

「不行嗎?」寇達油膩膩的笑。

「你來做什麼?」米迦勒抓頭。

「我們死前最後一抹完美的景象都被你破壞了!」水門開始想吐。

席布迪跟奧得飛楞在當地,銀色弓箭自手裡掉落。

瑟汀卻慢慢飛到老頭面前,伸出完美無暇的細長手指,握住寇達剛剛才從鼻裡抽出來的蘿蔔手。銀髮裡蒙的臉孔在微笑。

真是鬼了。

然後亮了。

兩人握手的地方開始發出黑光,慢慢延伸到寇達身上。明明是黑光卻亮的刺眼,刺眼到所有人都摀上眼睛,等到再回過神來,場上已多出了一對龐大黑翼。

黑翼的顏色是前所未見的純黑,完美皮革輕柔包覆在細的恰到好處的骨架上,亮出一個比奧得飛跟瑟汀都還要美上好幾倍的惡魔之翼。魔翼裡頭護著一個頭長上兩根角的黑髮男子。男子修長身軀有著健壯曲線,修長手指把玩著席布迪那顆小紅球,臉上盡是掩蓋不了的瀟灑。臉龐不是蒙的帥氣,亦非瑟汀之豔麗,也無水門類純潔。

而是一種毫無拘束的,

浪子。

「各哥哥。」瑟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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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飛來飛去了,」男子笑著,「肩膀好痛。」

「他就是你那個到天界來臥底的二哥?」蒙趴在瑟汀肩上,臉上的表情全是好奇。

「喔,對啊!」男子頑皮微笑,「就是我。」

「一直是你在聖多明哥當獄卒?」米迦勒張嘴。

「嗯嗯,對啊!還聽到很多八卦。好滿足喔!」男子拍掌,把臉躺在手掌旁,做出快睡著的快樂樣。

「所以天界這些年來都是用一個貨真價實的魔子在看管我們所有的囚犯?」路易斯頭又是一陣暈。

各用一隻手指抵著下巴,歪頭,「好像是欸!可是我都很乖沒有亂放人喔!」

「那你幹麼裝成一個很髒的老頭?」水門大叫,「那有多噁心!」

各只是調皮樣。「給你們這些天使一個提示啊!你們三個一個入獄、兩個探監都已經整整五年了,怎麼就沒人想過天使都是不老不死的怎麼會有我這種老頭出現啊?」

三人呆掉。瑟汀則拉著另外兩個孩子推到各面前。

「這是奧得飛,還有他女朋友。」

「喂!」奧得飛叫,臉紅。

各彎腰看著這個孩子,摸摸頭,「這第幾個弟弟?」

「忘記了。」瑟汀踢了兩個孩子一腳,「叫二哥。」

「二哥!」兩人連忙叫,也忘記席布迪跟這個『二哥』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乖。」各對兩人頭一陣亂摸,抬起身子看著瑟汀,臉上有著不符性格的嚴肅,「依夫洛斯,你們要走就快,我已經很久沒用魔法,不保證使用期限。」

「我知道,」瑟汀微笑,各哥哥是魔子裡唯一一個長出跟魔王一樣兩角之最強傳說,對各的魔力自己沒有絲毫懷疑,但是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他也只好照做。他推過兩個孩子要他們先走,背著蒙往米迦勒三人飛去。

奧得飛回頭看著各,對生平第一次見面的哥哥有點不捨,「二哥,你不跟我們走嗎?」

各笑著聳肩,「天使監獄不能沒有獄卒。」

「喔。」奧得飛有點難過。

「照顧身體,跟老爸說我過的很好。」他又笑。

「知道了。」他轉頭追上席布迪。

這邊蒙和三人卻又是一番光景。

「那水門我帶走了,不要忘記我這個天才。」蒙在瑟汀背上揮揮手,

兩人苦笑點點頭,分別和水門擁抱,左耳上的耳飾在黎明陽光下閃閃發光。

「再見。」他們說。

「再見。」水門微笑。

兩人待在空中看著水門追上蒙,慢慢飛遠。臉上都是無限悵然。

「蒙學長!」路易斯突然大吼。

水門和瑟汀同時回頭,飛行卻沒停下,米迦勒驚訝的望著他,路易斯彷彿不見,只是把手放在嘴邊大吼:

「蒙學長!我……曾經很崇拜你、非常非常的崇拜你!崇拜到我幾乎耗盡心力,也要爭取你一丁點的認同。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執著到我自己都要害怕,但是就是因為這種執著我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我從來沒有後悔!真的,蒙學長,我好慶幸好慶幸,自己曾經那麼那麼崇拜你!所以謝謝你!蒙學長!謝謝你讓我崇拜了這麼久!謝謝!」

蒙大笑,給瑟汀慢慢載遠,聲音隨著風飄送在空中,「其實你不是崇拜我吧?你只是很喜歡那個因為崇拜我而拼命變強的自己吧?路易斯?」

路易斯一呆,然後會心一笑,送著蒙的背影越來越遠。眼裡多年來的執著終於放下,身體突然輕盈起來。

「喂,你真的很笨,那樣很丟臉。」米迦勒低聲。

「對不起。」路易斯笑,把傀儡蟲放到自己肩上,看著周圍即將解除暫停的戰使,準備演戲。

水門苦笑,慢慢跟在瑟汀後面往前飛。

「喂!你在哭嗎?」蒙回頭。

「沒有,我只是在想,」水門苦笑,「路易斯……路易斯一直都是熱呼呼的活著。活的有笑有淚,有血有肉,無比天真燦爛卻又熱血十足。我想,這是現在的米迦勒和我不管耗盡多少時間心力也做不到的事,我該說羨慕還是嫉妒呢?」

「你想那麼多幹嘛?」蒙大笑,「不如自己來崇拜我一下,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水門哀怨,「我才不要。」

「隨你,反正我們在魔界相處的時間多著,你有很多機會。」蒙趴在瑟汀背上笑。

水門回頭,看著兩個朋友的身影越來越小,而各再度變回寇達離開現場。

「蒙學長,」他突然想到,「你之前讓我們三個吵架,是不是為了要讓我們脫離崇拜你的……」

「你們是群長不大的小鬼,我不把奶嘴拔掉你們就不會斷奶。」

「所以真的是為了……」

「不告訴你。」蒙在瑟汀背上慢慢睡著,一個晚上下來耗盡全身魔力,他可真累了。

水門看著他沉睡的臉,和瑟汀對望一眼,無奈笑笑。

反正我們在魔界相處的時間多著,我有很多機會。

站在魔界布幕前,瑟汀解除了封鎖魔法,把蒙抱在手上跨進去。水門卻回頭看著那片黎明的光,依稀,還能見到兩個朋友在那裡微笑。

「再見。」他說,腳踏進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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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見--------------------------------------------------------------------------------------------------------------------------------------------------------

若干年後。

一個左臉帶疤男子飛進聖多明哥陰暗大廳,敲醒在櫃台睡覺的老頭。

「喂!昨天的故事!昨天的故事!」

老頭揉揉眼,「下班了?」

「對啊!」男子一身祭司服坐下,小孩子般跳腳,「別說這個,你昨天的故事還沒講完~快點快點……」

「先別忙講故事,這給你。」老頭把一個破舊紅球塞進他手裡,「難得今天晚上沒有月亮,訊號應該傳的出去。他們那邊應該也已經準備好了。」

「這不是席布迪當年的……」男子一呆。

「這在天界的磁場只能用一次,小心用。」老頭搔著一顆頭髮已經掉完的光頭。

男人似乎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按按紅球上一顆突起,通訊畫面傳了出來。

「路易斯!天啊!終於連上了!」,一個白髮男子裡面大叫。

「水門!」男子感激的看向突然開始裝睡的老頭,「你過的好嗎?好久不見了!」

「對啊,那天起就沒再見過了。路易斯,你當祭司了?米迦勒呢?」白髮男子在畫面裡找人。

男子臉上一陣悵然,「他申請下凡當個流浪傳教士,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你身為祭司不是應該可以隨時下凡嗎?」

「他走很久了。過了這麼多年他應該也老到讓我們認不出來了。」男子苦笑,「或者更糟,也許死了。」

白髮男子難過微笑,神情複雜,「是嗎?」

靜默了一會兒,帶疤男子再度打破僵局。

「蒙學長過的怎樣?還有席布迪跟那個小魔子?」

「蒙學長跟那個瑟汀也是下人界去玩了。前幾年有人說在人界哪裡看到奇米,所以他們一起下凡去找。還有蒙學長法力恢復也長惡魔翅膀了,但是他的身體好像變不回來了,所以他會一直是那副小孩子的模樣。不過那還蠻適合他的啦!起碼攻擊力變小了。」白髮男子大笑,「小魔子已經長大了,跟席布迪站在一起真是超配的。還有席布迪長大後竟然會噴火了!還差點燒到蒙學長的衣服……」

突然一陣月光照下,紅球畫面消失,只剩下聲音還迴盪在空中。

「路易斯?怎麼了?」

「好像時間到了。寇達說這顆紅球本來就是魔界東西會受天使磁場影響……」

「路易斯,」白髮男人打斷他,「快沒時間了,我一定要說,當年真的很對不起……我……」

「別把我們剩下的時間放在這種事上。」

「可是我……」

「你活著吧?」金髮男人沒頭沒腦的說。

「嗯。」

「那就好了。」男人微笑,看著外頭溫柔的月亮,「什麼都不要說,你活的好好的,我只要知道這樣就夠了。」

對面似乎一陣沈靜,然後又是一片溫柔傳來,還有月亮耳飾搖動的聲音,「路易斯,剩下的時間,可不可以,再讓我們回到一次從前?」

男人深吸一口氣,微笑著閉上眼,胸膛上十字項鍊隨著呼吸起伏,左耳星星耳飾也跟著晃動,「好。」

人界某處,一個傳教士樣的褐髮老人,突然抬起一雙閃亮灰眸望著月亮,左耳的太陽耳飾柔和反光。

在那間教室裡,白髮男孩笑著伸出了手。

角落邊。黑髮男孩眸裡倒映驚喜,金髮男孩眼中垂下奇蹟。

教室外有一個帥氣的金髮男子正要推門。

畫面隨著月光照下逐漸清晰。

笑容也隨著月光越來越燦爛。

那是他們都回不去的從前。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曾經給予我們的拯救。」

三樣耳飾輕柔碰撞。

水門緩緩低頭閉眼。

路易斯和米迦勒同時微笑。

「再見。我們的折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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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米迦勒˙法依西和路易斯˙頓尼恩在那兩條蟲的幫助下再度回到天界。兩人養成了每天到聖多明哥探監的奇怪癖好。臉上添了一道疤的頓尼恩過了幾十年後順利升上戰使祭司。有人戲稱那道疤把頓尼恩原來平凡的樣貌變得帥氣成熟,算是一道好運疤。而更早升上祭司的法依西於頓尼恩當上祭司後隔天收拾東西申請下凡,從此不再跟天界有任何聯繫。而頓尼恩本人則進住當年神秘失蹤的奇米祭司留下來的大房子,過著標準的糜爛生活。遽聞在法依西祭司離開之前曾和頓尼恩祭司一起把許多大大小小的紙箱送到垃圾場燒掉,有人說那些東西是一位自殺折翼天使的遺物,但是目前還沒有天使有辦法證實。

「我覺得我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燒了。」紫眸少年皺眉望天。

銀髮狼耳披散在他肩上輕語,「蒙,你活下來了,不是嗎?那不就夠了?還想什麼?」

「說得也對。」少年大笑,看著一個滿臉是疤的高大男子朝他們走來。

「蒙,I am back。」又一個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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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慕清按------------------------------------------------------------------------------------------

總算做了一個結束

我的心情是複雜的

不知如何

竟有點不想讓它停下的感覺

不過拖拖拉拉不是我的個性

毛毛躁躁才是我賴以為生的本錢

所以我拼死把他打完了

開學後就靠著寫同人文混日子xd

在打到結尾的時候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

既興奮又哀傷這篇的結束

總共134625個字裡頭

紀錄了我高中生涯的一切

折翼天使的稿不厚

文筆因為封筆半年前後相差很大

不過我在創作他的過程中很快樂(甚至比寫H文還要HIGH)

就好像看見那個很認真在追逐的自己

我用高一橫衝直撞

犧牲高二重重傷害

走到高三已經只剩下一道低調的疤

然後我開始寫折翼

下筆的瞬間我幾乎有種寄託的感動

折翼天使是我用來拯救自己的一個心靈容器

我對他有著特殊而不可分割的情感

小說逐漸編織的過程中

我從我的人物裡拿到了很多我在現實生活中所必須堅強的一切

從來我就認為米迦勒跟路易斯是自己活著的

而我只是負責把他們的故事用鍵盤記錄下來

我總是放手由他們去鬧

最後再由我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把這些情感串起來

但是我還是停下了

就在折翼出生四個月後

離開後的日子就在高三聲不斷的考試聲中度過

我用我在折翼裡學到的堅強

努力的在三年級這間教室裡存活

彷彿要連他們的份一起努力似的

但是我還是那個注意力永遠無法集中的懶散小鬼

走在路上寫完考卷搭著公車

我都可以看到折翼的角色在我心頭不停跳舞

剩下的故事就這樣在我腦中逐漸成型完整

那已經不是最初拯救的定義

而是紀錄我慢慢成熟長大的忠實影片

這個故事隨著我的腳步慢慢踏向終點

這不是一般的小說

這是我完完整整心態從受傷到療傷以致治傷的完美傑作

所以裡面沒有迎合的劇情

沒有英雄美人

沒有天上劈下的報應

沒有挺身而出的友誼

這裡面有的是人

有的是背叛

有的是人性

有的是無奈

限於年齡資歷

我沒有辦法寫的太黑暗

可是這已是我最真實的人性紀錄

我自私的不希望他結束

不僅是因為你們這些支持的讀者

更因為一路走來

折翼當過我的拐杖太多次

沒有辦法忍受就這樣放下陪我一年多的摯友

沒有辦法離開改變我一生的導師

折翼曾經一直在那裡

現在也是

但是一旦我打下ENDING

他將永遠變成我記憶裡的一部小說

就只是一部小說而已

我在這種矛盾心情下來回好多次

每一次打下都是加倍的珍惜

每一次貼上都是無限的享受

折翼是該結束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像個任性的小孩哭著要求庇護

總有一天我要從想像力的保護下走上現實

也許那一天就是結局貼下的那天

不管如何

和折翼在一起的日子

我只有滿心歡喜

滿心期待

折翼帶著我走過這一切風風雨雨

我也帶著折翼滑過一切的阻礙磨礪

創作的過程中有累有歡笑

十幾萬字的小說,不到一年的word

卻是整整一千多個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

而現在我已經走到終點

看著一路陪著我的word、注音輸入法、酷音輸入法、犬夜叉的Dearest,還有深藍的你們。

我只能微笑,還有微笑。

也許沒有人了解一部小說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但是我著著實實在折翼裡放下了太多我所寄託的一切

曾經有想過要打第二部

念頭一起馬上被蒙給狠狠敲了一拳

摸著頭慢慢的笑

衷心希望這篇折翼會是我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個從前

我要他獨一無二

我要他不可取代

所以折翼只會有一部

就像我們的人生只會有一部

正因為只有一部

裡頭的創傷跟歡笑才會顯得珍貴

就算是悲傷也會是最值得回味的從前

我只是希望自己用拙劣的文筆

喚起大家心中那塊回不去卻又十足鮮艷的曾經

我弄丟了折翼天使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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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的天空

不過看頭不多(因為只要是同人文都鎖了)

不嫌棄有興趣去看看吧~XD

http://blog.yam.com/user/candy131177.html

然後這是我的MSN

[email protected]

斐慕清按

到此結束

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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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是最近才開始看這部小說

不過妳的文筆跟構思讓我眼睛一亮呢~

很開心能拜讀妳的文章

希望妳升學考完以後繼續加油

不管是創作~還是課業等其他方面~

最後當然還是要恭喜妳

完成了這篇鉅作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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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學姊..我絕對絕對不會毆打你阿..是想擁抱吧! (感動ing)

社團完之後回家上網的連上這裡看完完結篇

現在還有一種還在小說裡的感覺..(嘆..這比喻好爛)

真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蒙學長真的是Over到..

也真的沒有想到在天界臥底居然會臥到監獄

居然是寇達...他出現的時候我也真的是跟水門一樣的反應阿..(我本來以為會是奇米出來熱血的..)

摁...米迦勒竟然肯放下他那麼重視的東西來人間當傳教士..

不過很開心. 雖然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會到從前. 但他們擁有有彼此的未來.

這才是最重要的吧...畢竟一直活在過去的錯誤之中只會讓現在更痛苦罷了 ^^

摁..那..學姊要加油喔 (怎麼突然出現這一句..)

真的很喜歡這一部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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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嗜睡咖啡

= ='

你.....就只有恭喜要說嗎?

再多說一點嘛~~~

你可是留言榜上的第一名

(跟讀者要糖的幼稚作者....)

還有你的小說快點打!!

書快點念!!(其實根本沒資格說人家.....)

我們在大學碰面吧~~

TO寧羽學姐

謝學姐!!

我會認真考試的.....T_T

也感謝學姐讀我的文章

我會再繼續亂打亂貼的

好希望有一天我能出書啊~~><

不過看來折翼是不可能出書的了

因為他架構太散了

而且一開始寫的很爛

不過暑假我還是會把他改寫改寫

去找出版社碰運氣的(H)

我明年會跟網友出同人合本

希望從此開始走上出書的好運~~

TO櫛風沐

接下來就輪到我看你的小說囉~~

寫多一點吧XD

各很帥~

不如說是瀟灑吧~

他那種感覺連我都著迷啊

以後一定要替他寫個另一部小說

就衝著他這股浪子風

我很小心的不讓各搶了蒙的風光

畢竟蒙才是我一直崇拜的對象啊

路易斯對蒙的崇拜必須貫穿整個小說

這是我唯一堅持的事

到後來大家會看見路易斯放棄了那份崇拜

而蒙去了魔界再也不回來

這是代表在現實生活中的那位學姐已經正式畢業

而我也放下那份崇拜開始自己的人生

對學姐的崇拜是我的動力也是枷鎖

在小說跟現實生活中我把他放下

那才是我正式成熟並且獨立自強的開始

離題了

我很小心的不讓各搶了蒙的風光

但是看來還是失敗了

蒙的帥氣路線到後來越來越少

因為他開始幫忙我處理很多情節

所以就會變得婆婆媽媽但是脾氣很糟的一個小鬼

死前帥氣的形象完全失敗

各什麼事情都沒做

就最後出現幫個忙而已

只是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真的很瀟灑

蒙卻是心裡有著很多疙瘩要做

他有自己的一套正義

常常只留下自大而少了魅力

我要說

在一般小說的邏輯理

各這種人是不能當主角的

他只能當個很讓人喜愛的配角跟特殊人物

偶爾幫點無傷大雅的忙

但是蒙卻能完全處理所有撞上來情節跟角色

所以請支持蒙:)

有空我再試寫看看把各當主角的挑戰好了

只是這很難

然後偷偷告訴你

其實最早的結局(也就是封筆前的結局)

是路易斯和奇米下凡當牧師

水門自殺而死

米迦勒當上祭司

而且蒙不會復活

在前幾個禮拜的結局則是

水門下凡

米迦勒跟路易斯都升上祭司過著糜爛生活

然後前天的結局是

米迦勒被砍掉一隻手下凡

路易斯跟水門一個當祭司一個去魔界

不過我後來懶得打了

就放過米迦勒

(米迦勒:瘋女人.....離我遠一點~~~)

一直到前一秒我才決定了最後結局

算算我之前構想過的結局

大概有七八個之多

想結局真的是一件很HIGH的事

貼結局雖是完成一件事了

可是卻抹煞了故事本身的延展性跟活潑性

我覺得重要的東西不在結束

而是在故事進行中的那個過程

那個過程中所有的角色都是活著的

所有的情節都是讀者可以參與介入的

故事隨時可以因為讀者的一句話而大幅變更

這正是網路小說的好處

貼上結局

角色活著的範圍就被定住了

定在那一個故事理

也只活在那一個區塊理

TOlei2050學妹

我會加油的.....= ='

寇達一開始其實我是沒做伏筆的

等到打出他很老

才想到天使都是不老不死的這條規矩.....

然後就裝作故意忽略

假裝沒事的打下去

事後打到各這個人

一提到他在天界臥底

很像淹死的人突然抓到一根稻草

就把寇達送給他了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要讓奇米失蹤

而且他的確如你所說會在最後擔任熱血角色

不過後來我就心血來潮把他失蹤掉了

失蹤後剛好在蒙回天界被認不出來跟他們要去魔界卻沒辦法解開魔咒

這兩件事情上幫了大忙

讓我亂七八糟的情節還算有理的結束

就像我說的

反正我就由角色去鬧

之後再想辦法把他們串起來

還好最後小說架構沒有散得很嚴重

奇米失蹤真的幫了我大忙喔

讓他失蹤的意思

本來是要讓他在人界遇到米迦勒

或是說讓他最後回到自己的故鄉

不然就讓他成為第二部的主角(這個我比較偏好)

不過後來我不打第二部了

所以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犧牲了

感謝他的失蹤跟奉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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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學姊原諒我又在最後才出現:E

那時妳PM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啊,想不到妳會跑來通知我。

最後的後話是奇米回來了吧?一開始我還有點搞不太懂最後那個人是誰= ='

結局很感人...路易斯當上了祭司。

那時興沖沖跑來的帶疤男人我還以為是奇米,不過後來想到奇米不可能這樣。

米迦勒會在人界老死啊,老死之後應該會回來天界吧?

我不希望他死。

他們三個在水門牢房那段我感動到哭了,算了、算了!

水門不計較、米迦勒不計較、路易斯也不計較了...

但是雖然是這樣,他們三個還是回不去從前...

我在想,如果路易斯跟米迦勒跟著蒙和水門一起去魔界。

他們有辦法回到從前嗎?我認為不,畢竟傷口太大了,無論經過多久心裡還是會有疙瘩。

各終於出現了...光看名字就覺得是個很帥的傢伙啊。

那種瀟灑的樣子很吸引人呢!在各出現救援的那段,他的確是搶了蒙的風采。

             ↑很不留情面的說了xd

我不是忠實讀者啊,一開始我就說過我是隱形讀者了(踹飛)

謎:隱形讀者那你還出現!= =

總之,恭喜學姊終於完成折翼天使了啊。

也恭喜我終於從這裡畢業,要去尋找下一部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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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旺阿~

我可是想了很久耶,

除了恭喜之外!!

我覺得我在多說些什麼都是多餘的,

我可是比別人還要開心,也還要不捨的!!

所以,這是用心良苦~~~~XDD

嗯嗯!!不過說真的,

你最後那幾段後記,又燃起我提筆的欲望,

最近上課,都拿著筆記本寫寫停停的,

雖然我不'清楚這股衝動能持續多久,

不過我會盡力的!!

憑著感覺走就是了!

呵呵...一定會讓我的作品快快出世!

感謝妳 也感謝折翼

總之...真的恭喜 <揮灑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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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台裡

故事步調持續進行

悲傷的故事網格裡

鑲著一道不易察覺的撞

女孩撞上了男孩

戰使碰見了愛情

男人遇到了魔子

孤子抓住了友誼

可歌可泣的在大殿裡迴盪

或許又是諷刺的塞上一抹名為永遠的不見

一種揭開序幕的無里頭

讓我為你90度開啟

三場不能回頭的劇中戲

<幕一>

白髮的瘋狂輕柔蛻變

灰濛雙眼闖進生命

稚氣藍眼無珠垂下

蹲下身期盼握住

那一絲拉了幾十年的羈絆

友誼道路跑出突兀暨歡喜

然後其中一塊碰上了愛情

之後三個圓圈開始龜裂

最後破成幾千片拾不回來的玻璃

幾十年編織的網用五年就可以破壞殆盡

朋友之間猶如荊棘般恨意歡快交錯

已經血跡斑斑的手指黏回的

不過是一個五年前停住的時間沙漏

開腸剖肚的友善交流

踏在淚上走回來的是兩排已經乾涸的血孔

還有一條再也接不回去的三色拉環

男人破到生命的腳步太突然

自戀謎樣的高翹起

三挽在重重雲層中一場崇拜的網

如奪命咒般層層大喝

金髮男孩成為男人

白髮男子收回血刃

褐髮戰使取出膠布

縫縫補補忙亂許久

才回到一陣大笑下的耳飾碰撞

<幕二>

是在無窮無盡的絕望中

拌著四周籠柱掉下

殘腿少年找到倚靠

還有一對永不日落的紫眸彎月

奢望走在高大影子後面

滿心以為能兩人單獨走到世界末日

狼耳魔子鐮刀一劃

破開一場無解的排列組合

吊詭黑髮上染著縷縷冷漠的銀

勾起的嘴角裡反射那雙血紅美瞳

洪水沖下的瞬間

殘腿少年在兩人人工呼吸的瞬間自動放棄了競賽

撐著龐大白翼打入魔宮大殿

只為聽見哥哥最終吼出的石破天驚

以便證明自己已完全無望

順理成章

將自己最敬愛的兄長

送往一個自黑暗中冒出的惡魔

雨夜離開的空氣很冰

哥哥心上的碎片扎傷他臉龐

匕首放進肉裡的感覺很熱

流出血水宣告著長相廝守的開始

抱起故意死給自己看的美麗屍體

仰天長泣

是否在這場追逐中

自己終只能當一個受人保護的胞弟?

離開的理由已不再重要

只想正式回到那塊兩人相遇的土地

鎖起哥哥和魔子兩人愉快的咆哮

<幕三>

一開始就註定的追逐非常刺人

為崇拜流的淚和給釘住的血一樣等重

享用好幾種記憶中的自戀微笑

卻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失去溫暖友誼的天真之火

只靠著前方的紫眸彎月在熊熊燃燒

藍眼纏上銀鍊

金髮擦出血奔

決心和勇氣對這一切來說都太過纖細

沒有資格也沒有力氣去背負這所有的人生

破除及血淚才有那種沾光的小小權利

想用最最原始的方法找回一切

只因當年在蒙學長跟前的

是三個小毛頭而不是一個已經滄桑太久的男子

到頭來始終救不回的月光下

分離在他耳中歡快嘲諷

三人三界的絕對距離中

或許只由友誼穿出的時空收斂是最有笑的

再也沒有從前羈絆

已經丟了以往感覺

永遠斷訊的友誼邊

放著三塊早已生效太久的銀色耳飾

體驗著

折翼天使的三色彩環間

一篇名為拯救的存在

----斐幕清按----------------------------------------------------------------------

老招

最後就以詩來結尾吧

小說結束

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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