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林
文章 發表由 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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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五》
回去的路上，我跟姊兩人都沒有說話，她專心開著她的車，我專心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腦中跑過無數個景象，第一次見到葉瑄、第一次跟她說話、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第一次跟她出去、第一次跟她牽手、第一次跟她要到電話、第一次跟她接吻、第一次與她分離、第一次看到她與別的男性接吻……
我閉上眼睛，努力調適著自己的心情，但是好像沒什麼用。我靠躺在椅背上，仰著頭，盡量把腦袋放空。和著廣播主持人的聲音，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我……睡著了。
「小鬼，起床啦，不要以為失戀了你老姊我就會對你柔聲細語的，起床！」老姊用力的踹了踹我的大腿叫我起床。
「……到家啦？」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打了個哈欠說。
「對啦，你也快點好不好，我這樣一直站著腿會酸耶！」老姊一巴掌拍向我的頭說。
「我又沒叫你站著……」我用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老姊。
「快點啦！」老姊催促著我。
我下了車，慢慢的走進家門，過了客廳，上了樓梯，開了房門，進了房間，倒在床上。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很想笑著跟自己說：「沒事的，只是被甩了而已嘛，女朋友再找就有了，幹麻那麼傷心呢？真是的。」很想很想，只是我的眼淚腐蝕了我的思考迴路，我無法做出任何行動。
眼淚在臉的兩側滑過，我的嘴張的大大的，急速的喘息著，我什麼也不想做了，我現在只想待再這只有我一人的小小空間裡面，好好的做我自己。
禮拜六，就這麼過了。
禮拜日一早醒來，我在床上發呆了五分鐘，坐起身來抱著自己的腿，頭靠在腿上。就這個動作，我維持了一個早上，直到老姊醒來。
「邱閔聖，起床吃……飯。」老姊推開門，看到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就愣在房門口了。
「邱閩聖，你幹麻？」老姊走到我身旁，搖了搖我。
「啊？沒有，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我看了老姊一眼說。
「什麼不餓？都快十二點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滿早就起床了，走，去吃飯了。」老姊拉起我的手，就要把我拖下床。
「不要啦，我就跟你說了我不餓嘛！」我揮開了老姊的手，不耐煩的說。
「……邱閔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去不去？」老姊右手抱著左手說。
「不去。」我說。然後我的右臉頰感到一陣熱辣，老姊賞了我一巴掌。
「你幹麻打我啦！會痛欸！」我撫著自己的臉頰，憤怒的看著那打了我一巴掌的罪魁禍首。
「邱閔聖，你以為你自己很可憐嗎？我告訴你，放屁！你有空閒在那邊自怨自艾，怎麼就沒時間去想該怎麼把葉瑄搶回來？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你以為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被甩嗎？要是每個被甩的人都像你一樣的話，我告訴你，這世界早就玩完了！」老姊一口氣說完這一大串，然後很兇狠的看著我。
聽完這一段話之後，我第一個想法不是：「對啊，為什麼我要在這邊自怨自艾？」也不是：「我就喜歡這樣，那不然你想怎樣？」而是：「……她一口氣說完這麼大一段，沒有打結也沒有缺氧的狀況，真是神奇。」
「……那我該做什麼？」我抬頭，看著老姊問。
「現在你該做的，是先去吃飯，然後好好看書，再然後你有兩個選擇，去認識另外一個好女孩，或是把葉瑄給搶回來。」老姊邊說邊走出門口，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說，「啊，對了，我忘記提醒你，明天要交國文八到十二章的講義。」
……Ｘ！國文講義的事情我完全忘記了。
我下了床，站到衣櫃前面，暗想：「……被甩了又怎樣？誰沒被甩過？媽的，邱閔聖，你在幹什麼啊？只是被一個女的甩了就這樣，你是怎樣？吃飽太閒喔！天底下這麼多正妹，又不是只有葉瑄一個而已。」
隨便從衣櫃內挑了件黑色的上衣跟褲子，換好之後我走出房門。
《也對！娘的，全天下失戀的人這麼多，我在叫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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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四》
酒足飯飽之後，我跟老姊晃了市區兩圈，然後直奔與葉瑄約好的「真鍋咖啡館」。一路上，我一直想著，等下見到了葉瑄我該跟她說什麼，我又該做什麼……唉，想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等一下……
很快的，我們到了「真鍋咖啡館」，我打開車門準備下去，老姊叫住我：「小鬼……加油啊！沒有成功把小瑄帶回來當我準弟媳，你就別回來了！」聽到這話，雖然挺傻眼的，不過還是有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過我的心房。
「老姊，謝啦……」我小聲的說，然後快速關上車門，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真鍋，覺得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四處張望，找尋著那熟悉的身影，繞了咖啡廳內一圈，我往二樓走去。
到了二樓之後，我依舊四處張望，卻看到了一個我永遠忘不了的景象……
如果現在你問我，心碎是什麼感覺，我會叫你過來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握緊了雙手，抿緊雙唇，感覺到自己的臉緊繃到抽動不停，我覺得只要一放鬆下來，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我看到了葉瑄跟一個男的，正在接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他們坐的那一桌。葉瑄跟那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停下了他們的吻，兩個人把目光對焦到我身上。我本來以為葉瑄會對我解釋些什麼，或說些什麼，但很明顯的，我錯了，我根本就錯了。她沒打算跟我說些什麼。
「你好，你就是閔聖吧？我常常聽到小瑄提起你呢。哦，我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陳均倫，是小瑄現在的男朋友」陳均倫伸出了他的手，微笑的對我說。
「……你好，我叫邱閔聖，是葉瑄的……同學。」我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
葉瑄在一旁看著我們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應該是說，她懶的對我做出任何表情，包括厭惡。
「哦，同學啊。」陳均倫展露著他的笑容看著我。我很討厭他的笑容，我覺得這笑容虛偽的有點過分。
「嗯，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一年沒有見面的同學而已，啊，對了，我還帶了個禮物。」我拿出了放在紙袋內的手錶放到了桌上，我也笑了，虛偽的那種。
「嗯，小瑄今天感冒，不方便說話，我代替她向你說聲謝謝。」陳均倫提起紙袋，遞給了葉瑄。
「嗯，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再見。」我笑著，心中暗想，最好永遠不見。
「再見。」陳均倫向我揮了揮手，隨即坐下來擁著葉瑄……
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樓梯，強迫自己想著快樂的事情，上個月買到了期待已久的漫畫、上上個禮拜英文考了九十分、上個禮拜我投稿到校刊的稿件過了，昨天我正想著要見葉瑄……
走到了門口，開了車門，看到了老姊，我哭了。
沒有聲音，只有眼淚。
《當心碎的時候，我有種暈眩的感覺，覺得自己是不存在這個世界的，因為她離開我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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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三》
我看著久未見面的葉瑄，內心非常的激動……我伸出我顫抖的雙手，想抱住她，告訴她我多愛她……但，她卻往後退了一步，並用很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一步，兩步，三步……她慢慢的往後退去，我抓住了她的手，大喊：「不要離開我！」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往後退著，我追了上去，她依然往後退，沒有停下的跡象，我繼續往前追，然後……我往前一抓……再然後……
「碰」一聲，我從床上摔了下來，靠，原來我是在作夢。
「一早就作這種夢，真的有夠衰的……」我抓了抓頭，皺著眉頭說。
「邱閔聖！你又在發什麼瘋啦！現在才七點半而已，你就不能讓你姊我好好睡個覺嗎？」老姊「碰」的一聲推開了我的房門大罵。
「我從床上摔下來啦！」
「哈！白痴，都幾歲了睡覺還會從床上滾下來。」老姊靠在門旁用力的嘲笑著我。
「我記得前天好像有個白痴才從床上摔到地板的說……」我搔了搔下巴說。
「……」老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走到我身旁，握起拳頭，往我頭上狠狠的敲下去。
我摀著頭哀嚎著：「靠，很痛耶！」
「吵死，你今天不是要去見小瑄嗎？」老姊拉出我書桌的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下午一點啊，還早。」我爬起身穿好衣服，穿完之後才發現有個瘋婆子還在我房間……
「邱韻暄！你幹麻還待在我的房間啊！」我拿起剛換下的衣服往老姊身上砸去。
搞什麼啊……每次我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會坐在旁邊不出聲，然後我也以為她走掉了，然後就開始換，換完之後才發現：幹！她還在我的房間裡面看著我換衣服……彼娘之……
「你害羞喔？哈！沒差啦，反正從小就是我幫你換衣服換尿布，連你屁股有幾根毛我都知道。」老姊摳了摳指甲說。
「……有幾根毛？」我問。媽啦，她最好是知道我屁股有幾根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她怎麼知道……她不會等等隨便給我三萬四千五百六十七根吧……
「乖，褲子脫下來姊姊幫你數一下哦。」老姊如是說。
「……」我徹徹底底的輸了啊！Ｘ！
今日邱閔聖與邱韻暄之戰，一敗零勝……
「邱閔聖，你打算就穿這樣去見小瑄？」老姊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
「是啊，怎麼了？」我看了看自己，嗯，還不錯啊！
「嘖嘖……看看你自己，洗到泛白的牛仔褲、衣服是參加公益活動贈送的也就算了，衣服上還破了一個洞……頭髮亂七八糟的，你看看你自己，那是什麼襪子啊！還破一個大拇指在外面，不行不行……來，姊姊幫你選衣服。」老姊一邊圍繞我轉著一邊嘖嘖有聲的說。
「……我穿這樣是犯法喔，幹麻一直挑我穿什麼衣服啦，不要啦，我不要啊！」我一邊叫著一邊被老姊拖到衣櫃前面去。
我很討厭人家把我當作洋娃娃一樣的打扮，西裝、西裝褲、西裝頭、西裝領帶……媽咧，我都快變成一個西裝人了。我只是要去咖啡廳赴約，我裝扮成這樣幹麻啊，相親喔？尤其是那個西裝頭，抹那個油的味道真的是臭臭的……
過了約一個小時後，老姊滿意的打量著我這個「完成品」，而我這個「完成品」，只是哭喪著臉看著她……再看著她……再看著……「看屁喔，你是太久沒看到美女是不是啦！」老姊踹了我一下說……
「嗯，現在是九點，走，姊姊先帶你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後，我們就前往赴約地點，來吧！跟我一起大喊『小瑄，我來了！幸福，我來了！』，快！」老姊看了看錶，走到門口穿好鞋子說。
……她真的是我姊嗎？先暫且不管這問題，重點是，時間快到約定好的一點，感覺到時間滴答滴答的腳步聲，我開始緊張了起來。
穿好皮鞋，我隨著老姊走出家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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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我忘記我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也忘記是為了什麼事情認識她的，我只記得一件事情，我很想她。不管她現在人身在何處。
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也只是比較聊的開而已，而漸漸有一種感覺在我心中慢慢的滋生，只是那時候，我沒意識到那是愛情而已。
××
她偶爾會說，她的男朋友今天嫌她這又嫌她那，而我聽了只是笑笑搖頭而已。在我看來，她已經很好了啊，人又長的不歪，還滿正的啊，聲音也很可愛，聽她說話甚至是種享受，身高也剛剛好，一百六十公分，也不算太矮，但為什麼，我總是聽到她說她男朋友說她──又醜，又矮，聲音又難聽，甚至連她說想他的時候，他都說她很無聊。
這讓我不太能理解。
愛情，應該是互相的吧？那我為什麼會聽到她說她男朋友對她說：「妳願意和別人共享我嗎？妳只有兩條路，一是接受，並且不能吵鬧，二是離開我，我們就此形同陌路。」
這是什麼選擇？誰願意和別人共享自己所愛的人？誰又願意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跟別人笑著在一起？誰願意？
當她提到她為了他把她最後一道防線給撤掉的時候，我的心漲了一下，是難過嗎？我想應該是的……吧？先不管我的感受怎樣，重要的是她──當她為了他把最後一道防線給撤掉之後，他又對她愛理不理的，她很傷心，很傷心很傷心……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蔥？
我一直想對她說：「妳這麼愛他，但他只會傷害妳，那又有什麼意義？我可以愛妳，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愛，只求妳別再折磨自己……」
這種看著她折磨自己的感覺，很痛，只是我沒勇氣對她說出這段話而已。
愛情沒有絕對，付出也沒有相對，在得與失之中，妳跟我都迷惘著。
我曾說過，我們兩很像，這句話，我不是隨便說說的，她跟我都一樣願意付出，遭遇也很像，個性也相仿，也有一定程度的反社會心理，這點，她跟我都很清楚。
而當我發現我喜歡她的時候，她已經兩個多禮拜沒有上線了，我記得，當時我滿緊張的，幾乎是一回到家我就打開電腦螢幕，看了看我的好友列表，然後搖了搖頭關上螢幕，只因為她不在。
而兩個多禮拜後的今天，她上線了，狀態依舊是那熟悉的「不在位子上」，我密了她：「呆子，知道上線了啊？我很擔心妳，妳到底知不知道？」
而只過了三十秒不到，她回了我一句話：「嗯。」加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而我，也笑了，因為她回來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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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二》
在桃園的思夢樂逛了兩個小時，我的左半邊臉在強烈的抽動。在這兩個小時之中，我已經弄懂我姊的「行動模式」以及「挑禮物準則」了……她根本就是依照自己的喜好來挑選嘛！逛到內衣專櫃，就說：「啊！這個款式的我已經想要很久了！」，逛到日用品的架子的時候，突然就指著鐵架說：「你看！衛生棉特價耶！」
……所到之處，萬眾矚目啊！她自己被看的沒啥感覺，我卻想一頭朝地板上的瓷磚撞下去。這讓我想起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娘之……既放棉，何要罩？請放回，都不要。」記得這是某一天在網路上閒晃的時候看到的，而此時，我的心情就跟上面那段話「一毛一樣」啊！
「邱韻暄……我們到底要逛到幾點……還有，現在籃子裡面所有的內衣、內褲、衛生棉，還有……保險套……妳買保險套幹麻啦！」我一邊翻著籃子內的東西，臉色越來越難看。
「吼唷，反正特價嘛，買一點備用又不會怎樣……等一下你哪天突然急著要用別說老姊我沒幫你買。」老姊理直氣壯的說……真是夠了！
經過三小時的「挑選」之後，我們總共花了兩千六百多元，至於要準備給葉瑄的禮物，是一只銀色邊框的女用手錶，當然，錢是現在坐在前座開車的冤大頭出的……不對不對，依照她的說法，她的頭很小，所以應該是「冤小頭」……
回到家後，我直接跑回房間，鎖上了門，只剩下門外正大喊的冤小頭：「欸！邱閔聖！我的無肩帶內衣，還有我的剛剛買的顆粒保險套！」
……誰可以來告訴我，其實她不是我姊？誰可以來告訴我，外面那個色魔不是我姊啊啊啊啊！
我挑出了那只銀框手錶，然後提著那一袋的內衣、內褲，還有……顆粒保險套，把門打開往外丟，然後走到書桌前面坐下，開始寫我要給葉瑄的信。不多久，我就聽到一聲慘叫：「邱閔聖！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可愛的內衣褲！我要殺了你！」
對此，我只當作狼嚎狗吠……繼續寫著我要給葉瑄的信。
沒多久，信寫好了，我照著書上教的，把信摺成一個愛心，與銀色手錶裝在同一個袋子內。
我關上了燈，眼睛卻沒有閉上，我的眼皮很沉，但思緒卻很清晰，我想著葉瑄與我從前的種種，想到明天要與她見面的情景，想到她明天會說什麼，是說很想我呢？還是……
沒有還是了，因為我睡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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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愛情小說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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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一》
在我倆分離的前一天，她跑到文具店買了兩本小本子，然後說：「我們都買一本小本子，如果想到對方，就在本子上畫個圈，累積一年下來，等我們再次相聚的時後，看看我們的本子上誰的圈圈比較多。」
雖然我覺得這舉動很傻，不過我做了，為了什麼而做，我也不清楚，也許是為了對她的思念，那無法放下的思念。所以我把一切過錯推到思念的身上，我就裝做沒事似的，當個記分人員，如果感覺到思念踮著腳尖悄悄的走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圈。
一個圈圈，兩個圈圈，三個圈圈……一頁過了，兩頁過了，三頁過了……思念依舊像個調皮的小孩，踮著它的腳尖，悄悄的出現，慢慢的回身。我稍算了一下，一行有二十五個圓圈，一頁有二十四行，我用了二十行畫圓，剩下四行寫「我想妳」，一頁有兩百五十個圈圈，我畫了三頁多。
從早上六點開始，晚上十二點結束，我一天至少畫了七百五十個圈圈，這也就代表，一天我至少想她想了七百五十次，這還不包括第四頁的零散圓圈。
16k的筆記本，我用了一個禮拜，就宣布結束，所以，我又跑去文具行買了一本，繼續畫著我的圈圈。
在上課的時後，我偷偷拿著本子畫著；在吃飯的時候，我記在腦海中晚點畫出；在打字的時後，我開了一個新文件記在上面。
有時候，我會想到，她呢？她是否也像我想她這般的想著我？
應該有吧。我這樣安慰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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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跟葉瑄見面的時間就是明天了吧？」上課中，阿凱拿著筆尖戳著我的背，小聲的問。
「是啊，就是明天了，明天……」我把背往後靠，小聲的說。
「嗯，兄弟，加油！」阿凱悄聲幫我打氣著。
「嗯……」我說。
「加什麼油啊？」忽然，千年老妖，啊，不是，是美麗又溫柔大方的老師出現在我的身後，問出這一句。老師啊！你好歹也出個聲讓我們知道妳要過來好不好，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耶！
「如果要讓你們知道我要過來，我幹麻還嚇你們，神經病。」……最近的老師都要練讀心術嗎？我什麼都沒講她就知道了……
「我不用讀心術也知道，因為你的壞習慣又出來了。」妳看！妳還說妳沒有讀心術……咦？壞習慣？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筆記本，誠彼娘之……我又在無意識狀態把自己心裡想的事情寫在筆記本上了……
「邱閔聖，下課到我辦公室來，專心一點上課！」老師拿著課本敲了我的頭，之後全班大笑。
「再笑？再笑的人中午請我吃飯，當然，飯後之餘就要開始聊聊關於你們的上課態度了。」老師笑著說，笑的非常「燦爛」，燦爛到天真「有」邪那種。
寫小說有一種好處，就是可以跳過無謂的片段，所以現在，鏡頭轉到導師辦公室。
「小鬼你再笑！再笑我揍你喔！」老師沒好氣的說著，看起來是很嚇人，可是就這麼不碰巧，面對的是我。
「好啦，表姊，別裝了，再裝下去我都快憋笑憋到內出血了。」我說。
「吵死，我不是跟你說過在學校要叫我『邱老師』嗎？」
「嚕嚕，誰叫妳要欺負我，我跟姊夫說喔！」我邪惡的笑著，姊夫這個人啊，最好說話了。
「你敢？」老姐……不是，是「邱老師」說。
「為什麼不敢？」我用鼻子哼哼兩聲。
「你敢的話就……嘿嘿嘿……別怪你老姐我無情。」說著，老姐從抽屜拿出一張紙，正當我疑惑著那是什麼的時候，她「朗讀」了起來：「唔……我不是個很會說話的……」
聽到「我不是」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妙了，聽到「個很會說話的」的時候，我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摀住「邱老師」的嘴巴，搶過那張紙。
「搶走一張沒關係，我家電腦裡面有原稿，學校印表機免費列印，看是你搶的快還是我印的多，嘿嘿。」
「……妳狠。」我輸了，真是邪惡的姊姊。
「好啦，不鬧你了，你明天要去見小瑄？」老姊轉著筆問。
「這個……『邱老師』，上課了耶，我還待在這邊會不會不太好？」我看了看牆上的鐘，秒針剛過十二，也就是說，現在是十點四十分整，媽呀，我已經遲到二十分鐘了，等等被記曠課我穩被刮下一層皮。
「沒關係啦，不用管他，反正這節是數學老禿的課，你也不喜歡上，晚點上去可以拿我當藉口沒關係，『老師』原諒你。」老姊摳了摳指甲說。
……這什麼姊姊……這什麼老師。
「快說！你再不說我就掐死你！」老姊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怒吼著。
「好啦！你放手啦！對啦對啦！我明天就是要去見葉瑄啦！」我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說。
「哦？那禮物準備好了沒？」聽到我要去見葉瑄，她的眼睛一亮。
「……妳想幹麻。」一直以來，只要她的眼睛發出「閃亮」的光芒，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發生，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免得明天赴約的時候看到她給我搗亂，我會發瘋。
「沒什麼呀，我只是要帶我『可愛的弟弟』去買個禮物送給我未來『可愛的弟媳』。」老姊興奮的說。
「妳……別亂來喔，我自己去買就好，謝謝姊姊的關心……」我對於她的關心已經是「敬謝不敏」了。
還記得，我的初戀，當她知道我喜歡誰的時候，她就說要幫我買一個禮物給那個女孩，結果呢？禮物買了，送了，我也得到一個謝禮，巴掌一個。我一直搞不懂她到底買了什麼給我喜歡的那個女孩，直到一個月後我問她，她竟然跟我說：「沒什麼啊，透明蕾絲內褲一件而已啊！」
……很好，真的是「很好」。
我第二個喜歡的女孩，被她知道是誰之後，她也說要幫她買禮物，可是這次我學乖了，在她要送出去之前，我打開檢查了一下，嗯，很好，是個坐在盒子內正常的泰迪熊。可是就在禮物送過去的第二天，我依舊得了一個巴掌，這令我感覺非常納悶。於是我又跑去問她，只見她一邊喝著茶一邊悠閒的說：「那隻熊的身上只不過穿著我前天幫她買的丁字褲，屁股底下是一個魔術內衣而已。」
……非常好，好到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基於這兩件事情，你、妳、你，還有你！你們認為，我還敢叫她去幫我買禮物嗎……
答案是：誠彼娘之，我要敢才有鬼！
「好啦，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帶你去吧！」老姊拉起我的手說。
「不要啦！我要上課耶！」
「沒關係，我幫你請假！」老姊拉著我走向導師室門口。
「那要請什麼假……」我嘟著嘴說。
搞什麼啊……算了，反正這次挑禮物有我看著，應該沒事……吧？
「病假？」老姊問。
「我看起來像是生病的人嗎？」我翻白眼瞪著她。
「事假？」
「是啊，我家今天小雞生母雞……」我哪有什麼事假……小雞生母雞才是王道啊！
「好啦，不管了啦，喪假啦！」
「……我知道你來日不多了。」
「去死吧，小鬼！」
最後，老姊以學校影印機以及她家電腦裡面我的情書來要脅我，我們決定用小雞生母雞的事件來請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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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打錯。
我總覺得我自己有憂鬱症。常常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的眼前是彩色的，有時候卻是黑白的，我就處在這不停的黑彩輪替當中。
鑰匙往右轉了三圈半，我推開了厚重的不鏽鋼門，嗅著這熟悉的寂寞空氣，背包往沙發一丟，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拿起冷氣遙控器，把溫度調到十六，我吹著冷風，閉起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隨即而來的，是揮之不去的恐懼。寂寞所帶來的恐懼。
恐懼讓我不自主的去拿其他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我突然想到，有時候我會恍神一段時間，但是我完全不記得那段時間我在做什麼，這讓我感覺到非常困惑，憂鬱症會這樣嗎？下禮拜去看個醫生好了。
我走到電腦前面，開了機，連了網，上了聊天室，試圖尋找一絲那所謂的「人間溫暖」。
的確，虛擬的世界總是比現實世界多了那麼一點人味，即使是虛假的。
登入進去，「她」又傳了訊息過來。
「嗨，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上？」她說。
我拉了拉僵硬已久的臉部肌肉，我笑了：「今天事情比較多，我剛剛才到家而已。」
「她」是我在某個聊天室遇到的，至於哪個聊天室我就不說了，常玩聊天室的都知道，那個聯盟最多的就是了。在右邊那一大串名單列表底下，她的暱稱深深的吸引著我，就像小孩子看到一件喜愛的玩具一般，視線無法轉移。
「夜的憂鬱者」。
猶豫了四秒差不多，我向她傳了個訊息。
「妳好，在嗎？」我的手游移在鍵盤上輸入了這一句話。
我等了很久，因為我剛剛趁等待的時間瞇了一下，視線移到螢幕右下角的時鐘，過了兩分鐘。
才兩分鐘而已，視線回到視窗。
「我在呀，你是……誰呢？」她的回答令我覺得她是隻容易受到驚嚇的小貓，我笑了笑。
「唔……我是路人甲，我可以跟妳聊聊嗎？」我說。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是在聊天室的時候，快速的對話更新會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很無意義。
又是兩分鐘之後，我看到了她的回覆。
「可以呀！」她說。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回到十一段以前。
「是喔，今天忙什麼呢？」白色的字在我黑色的視窗上亮起，格外顯眼。
「今天公司內原本應該要加班的那個小韓，突然說他女朋友發燒了，他要去照顧他女朋友，打電話過來請我去幫他代班。」我的手飛快的在鍵盤上跳著舞。
「嗯……不要太累了，小心又生病。」她說。
「又」？為什麼是用「又」？我有跟她提過我因為工作太多而病倒床塌嗎？印象中沒有。而且我是生病後才認識她的，我從沒有去解釋過我生過什麼病，那她怎麼會知道我生病的事情？還是其實她是我認識的人？那又為什麼她會裝做不認識我？那她到底是誰……
數個念頭在我腦海中轉過，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這時，她又傳訊息來了。
「你怎麼了呢？」白色的字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窗內。
「妳是誰？」我快速的打了這一句按了send。
「我？我是小夜啊。」小夜是我給她的小名，總覺得這樣叫比較親切。
「那妳怎麼會……等等，門鈴響了，我去開個門。」大概是小韓吧？他說今天照顧完他女朋友會買個滷味順道來給我加菜。
我走到門口，把門鎖往左邊轉了三圈半，拉開大門，門口站著的人，果然是提著一大包滷味的小韓。
我看了看手錶，笑著說：「你是跟你女朋友辦完事才來的喔？這麼久，我等到快睡著了。」
小韓笑著捶了我一拳，說：「呿，你想太多，趕快把滷味吃一吃啦，等等冷掉不好吃。」
我提著滷味放到了電視前面的桌上，轉頭對著小韓說：「你等等，我先去用一下電腦。」
我坐回電腦前，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滑動：「等等，我朋友來，我先去吃個滷味。」
過了差不多一分多鐘，她也回話了：「嗯，我等你。」
我走回沙發那，坐躺在沙發上，對著小韓說：「你女朋友還好吧？」
小韓拿了一根竹籤遞給我，口中咬著豬耳朵，含混不清的說：「唔？小哼？哈還好啊，怎惹？」
……聽完他的話，過了五秒鐘我才反應過來他在說啥，他說：「嗯？小欣？他還好啊，怎了？」
「沒有，只是問問而已。」我嗑著滷味，發著呆。
「欸，你腦袋有問題啊？」突然，小韓的叫喊讓我從發呆中醒來。
轉頭，他坐在我的電腦桌前面，移動著我的滑鼠，看著我的視窗。
「幹麻？」我起身，走到電腦前面，看著小韓那詭異的臉色。
「你自己看。」小韓把滑鼠移到我的工作列，網頁的視窗群組，按了右鍵，又按了垂直並排。
我看著我的螢幕，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間結凍。我的背一陣發麻。
兩個視窗上，是同一個聊天室。
一個視窗的右上角，顯示著：落葉寂寞，男，二十八歲。
另一個視窗的右上，顯示著：夜的憂鬱者，女，二十二歲。
我感覺到自己置身在冷凍庫中，冷汗浸濕後背。
兩個視窗，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夜的憂鬱者」的，這代表什麼？代表著……我就是「夜的憂鬱者」？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落葉寂寞」，我二十八歲，我是張歡，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不是二十二歲，我是張歡，我是張歡，我二十八歲，我是「落葉寂寞」！
突然，我的腦中閃過一個名詞：「人格分裂」。
不，我沒有的，我沒有人格分裂，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不小心開錯了視窗而已，我不小心把暱稱打成「夜的憂鬱者」，然後我又忘記關了，對！就是這樣！
我只是打錯暱稱而已，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沒有人格分裂，我只是打錯暱稱而已，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沒有人格分裂，我只是打錯暱稱而已，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沒有人格分裂，我只是打錯暱稱而已，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沒有人格分裂，我只是打錯暱稱而已，我不是「夜的憂鬱者」，我沒有人格分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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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秋。
是那個秋。泛黃落葉飄零在樹蔭走道上，秋風吹過把落葉吹到不知哪個角落。
當年的我，在這遇見了她，創造回憶；今年的我，在這獨自亂晃，撿拾回憶。
他媽的，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還真大。
我們在一起的過程跟分開的過程一樣簡單。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過程，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不管交往或是分手，都是她提的。
而我，都只有一種反應，淡淡的「喔」了一聲，然後說一句「好」。
就這樣。
曾經有人對我說，我對人的態度太冷淡了，這會讓別人不能了解我的內心在想什麼，而我一度認為，她，會懂。
但實際上呢？很明顯的──她不懂。
她從原本的溫柔婉約到現在的易怒驕縱，而這是因為什麼？因為我的態度？我的淡視激怒了她？天知道我有多愛她，我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現在容我為各位描述一下我的女友，不，應該說是前女友，她叫小昀。
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腰長髮，她常常梳理著她的長髮；她還有一個大眼睛，她也常常眨著她的眼睛對我笑著；她個子不算太矮，有一百六十公分，她還……
唉，還想什麼呢？再想什麼都沒用了，即使我現在突然變的很會表達自己心中的感覺。
我真的不懂，我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她，我也不懂，她到底怎麼跟我撐了一年的。
或許是太愛她，所以我才會總是微笑的看著她；
或許是太愛她，所以她要什麼，我都會默默的做到；
或許是太愛她，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自己憋在心中不說。
又或許什麼呢……
說我不愛她嗎？我很愛她，愛到不只一個不行，是兩個不行、三個不行；
說我愛她嗎？我真的很愛她，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難令人相信而已。
對此，我保持我一貫的冷淡來面對。
漸漸的，她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在她說話的時候我永遠只會在一旁聽著；
她受不了每一次的約會我都只會站在她的身後跟著；
她受不了我表面上對她的淡視，即使我曾經解釋過我很愛她。
她受不了我的地方太多了，但，那又如何？
現在，這個時間點，我不屬於她，她不認識我，應該是說，她假裝她不認識我。
在街頭碰面，服裝店內，她的身旁站著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
在她家樓下遇見，她對我視若無睹，從我身旁走過；
漫無目的的在街頭晃著，無意間看到她跟在服裝店內的那個男生正有說有笑的吃著飯。
我很清楚，她每一次都有看到我，只是每一次都把我當作透明的空氣。
我很難過。只是我依舊冷淡。
心中有太多的事情被我壓抑，沒人知道，包括她。
如果她知道了，她就不會離開。
她不知道她當初想要的那個提包是我花了多少時間打工得到的；
她不知道她每一次身體欠佳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如何焦急；
她不知道每一次的約會我都會偷偷的把她家花瓶中的紅玫瑰給換掉。
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就不會離開。
回憶走到這，一切惘然。
消逝的愛情不會再一次碰撞出絢麗的火花，碎成一片片的心不會自動粘補回去。
而我，依舊是我。
而她，依然是她。
時間不會回到一年半前我與她相識的那段時期，即使我用一切去交換。
我願意展露出更多笑容給她，只是她已離去。
而這條樹蔭大道，又只剩下我一人，孤孤單單的，走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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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篇日記。
時鐘的指針停在八點二十分十秒的地方，我望了望時鐘，低頭繼續寫著我未完成的日記。
有時候，當我把所有事情都放在最後順位的時候，我會想到，其實我是一個很煩的人。
我認為我是低自尊，可是一切跡象顯示我是個高自尊的人；
我認為我很煩，可是那個我認為被我煩的人說我不會煩；
我認為我的一切毫無可取，但是竟然會有個我對她沒甚印象的女生跟我說我有很多優點。
對此，我的思考迴路完全不能理解。
換成電腦專用術語的話，這種現象，叫做System halted或是Crash，中文俗稱當機。
生活的內容每天都一樣，就算心情再怎麼糟，日子還是要過。
起床，盥洗，等車，上課，放學，坐車，洗澡，寫文，盥洗，睡覺。
這是一種規律，更簡單的說，是一種習慣，而習慣是一種毀滅性的恐怖。
我不了解最近的自己是怎麼回事，我變了很多。
我變的開始會對人友善的笑；我變的會期待每一天的到來。
真是個好的轉變。現在在看這篇日記的你或妳，大概會這樣想。
可是這對我來說，是種會讓自我崩塌的恐怖變化。
就當我認為我可以每天保持好心情面對一切的時候，別人就會欺壓到我身上；
當我認為我可以對每個人都微笑著過一天的時候，我就會看到所謂人的犯賤。
這是為什麼？
難道我就真的不能好好的面對每一個人？
是，是可以，但是要視人而定。
雖然我的性格中的確存在著懦弱，而且懦弱在我國一以前還是我的主要人格。
但現在的我呢？懦弱在隱性人格中苟延殘喘著，就快被我抹殺。
別想要把目標指向我，那只會讓你們惹的一身腥。
因為我早就知道，懦弱，只不過是生活圓圈中的某一段弧而已。
過了那段弧，就會繼續的繞著，直到下次人生的階段再次繞到懦弱弧那。
飆楓 2005.10.05 於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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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沒有結局的結局
我沒有寫悲劇
已經出乎我的想像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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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音樂愛情故事——最親蜜的朋友
我總記得「十年」的歌詞這樣唱著，「十年之前，我不認識妳，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靜靜的站在我面前，伸出了的手，對著我微笑。
我握住了她的手，不過我在那兒一個勁的傻笑著。
她常找我吐苦水，說她的男友如何又如何，我通常是靜靜聽著，不做任何的評論。
她也總是在平靜下來之後，吐了吐舌頭跟我說抱歉，我總笑著跟她說沒關係，她卻眼睛一紅又要開始哭泣。
讓我覺得，女人真的是水做出來的。
思念讓我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苦味在口腔內盤旋。
不久她和男友的中間，出現一個明顯的裂痕。
而那個裂痕，很不幸的——是我。
我從沒想過我跟她的見面次數會高到另人懷疑我們兩個的友情，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愛她愛到可以為她死，她也一樣是把我當作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但卻是我成了她與他分手的導火線。
那天，她又到了我家，挽了挽頭髮跟我笑了一下說，「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他想跟我分手大概已經想很久了，昨天分手，他今天就帶著他新的女朋友在街上亂晃了。」
看著她明顯勉強的笑容，我的心緊了一下，然後我做出一個連我自己都很驚訝的動作。
還記得是什麼動作……當時，我抱住了她。
她愣了一下，然後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原本緊憋住的淚水，奪眶而出，而我的肩頭濕了一大片。
她記得嗎？我們就維持這個姿勢十幾分鐘。
之後的細節我也忘的差不多了，十成只記得一成不到。
只記得我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離開我的懷抱，凝視著我的眼眸說：「吻我。」
聽到這句話後，我把嘴貼上了她的唇，接著記憶一片空白。
就這樣，真是非常簡單明瞭。
後來，她只留下了一張紙條：「我出去走走，別太想我，我自己會回來。還有，如果你敢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去亂把妹妹的話……哼哼，我切了你！」
而妳離去的時間，即將邁入了第三年，而我認識她的時間也要四年了。
她……現在在哪？是否聽的到，我思念的聲音？
不知不覺，我又哼哼哈哈的唱起歌，「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伴著歌聲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看螢幕，螢幕上面顯示著已經兩年多沒有出現的名字。
螢幕上只有四個字，雅婷來電。
我雙手顫抖，露出微笑，按下通話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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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戀童
我注意她已經很久了。有多久我也不記得，只記得，幾年前她背著嶄新的書包，穿著隔壁國小的制服，頭上戴著小學女生都會戴的碗公帽，開心的轉過身來向她父母揮著手說再見。
而現在，嶄新的書包變的破舊，國小制服也大了一些，她的臉也更加成熟了點，我的嘴角帶著一絲詭譎的笑容望著她。
忘記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我喜歡上這種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女孩，而且最好是那種連開發都還未開發過的小女孩。
所以我把目標放到了住家隔壁的國小。
每當我看到放學時來來去去的小女孩的時候，我總是要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然一切都毀了，我要等到「她」小六的時後。
我為了她做足了功課。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去分析她的個性、剖析她的喜好、解剖她的一切，換句話說，她在我的面前，是赤裸裸的。
我費盡心機去接近她，為了她，我在她回家必經的路線，租了一間小店面，開了一間她最喜歡的Hello kitty的玩偶專賣店。當然，能進入的只有她而已，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會被我趕走，而跟著她進來的人……算那人好狗運！
「叔叔，這個穿著制服的kitty要多少錢啊？」她拿起我放在架上穿著高中制服的kitty問我。
「唔……本來要賣一千六的，不過，如果是小芸要的話……五百就好了。」說實在，我真的真的很想免費送她。畢竟這家店原本就是為她準備的！但是如果免費送人的話那就太令人起疑了，開店都是為了賺錢，還有把商品送人的？
「嗯！我回家跟我爸爸說，謝謝叔叔！」小芸的臉上漾起一個好大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容，我笑了。看著她的臉以及身材，我發現到，時間已經快到了，她已經快要「成熟」了。啊！神啊！我等了五年，就是在等這即將到來的日子！想到這，我又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叔叔，你在笑什麼啊？」她歪著頭，用天真的臉孔對著我問。
「沒有啊，只是覺得妳很可愛，想再送妳一些kitty的小飾品而已。」我摸了摸她的頭說。
於是在她回去的時候，我裝做不在意的拍了她的屁股兩下，碰到她的舌頭一次，假裝彎下腰綁鞋帶來偷看她的小熊維尼內褲一次。
她走了之後，我吸吮著剛剛碰過她舌頭的食指，望著店外的街道，喃喃道：「呵呵……快了。」
翌日，下課時間，她沖進店堙A紅撲撲的臉蛋正說明著她有多麼興奮。
她脫下她背上的書包，拿出五百元放到櫃檯上說：「叔叔，這堿O五百！kitty呢？kitty呢？」
我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從櫃子內拿出已經幫她包裝好的kitty娃娃。
「叔叔謝謝！」她拆開了裝著娃娃的盒子，拿出了kitty娃娃抱著。
「這娃娃就當作送給妳好了，這五百元妳拿回去給你爸爸吧。」我說。
「嗯？叔叔為什麼要把娃娃送給我？」她歪著頭，似乎不能理解我的舉動。
「唔……因為叔叔很喜歡小芸呀！」呵呵，故事果然走到我想要的情節。依據網路上的色情小說寫的，接下來小芸就會問我為什麼會喜歡她，然後我就裝做很有愛心的樣子跟她講解原因，然後把她帶到房間，請她喝「牛奶」。
「那叔叔為什麼會喜歡小芸？」小芸歪著頭問。
「因為呀……小芸長的很可愛，又乖，又這麼漂亮，叔叔怎麼可能不喜歡呢？」我說。嘿嘿，事情果然照著劇情發展。
「唔……」小芸歪著頭，似乎不能理解。
「好啦，小芸站這麼久也累了吧？走，叔叔帶妳進去喝飲料。」我走出櫃檯，把店面的鐵門關了起來，同時推著小芸的後背說。
「嗯，叔叔，你要請我喝什麼飲料？」小芸在我的催促下，跟著我走進了房間堶情C
進了房間，我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搭著小芸的肩膀問：「小芸，妳喜歡叔叔嗎？」
小芸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嗯，小芸很喜歡叔叔啊！」
聽到這句話，我激動的不能自己，不自主的顫抖著。
「叔叔……你的手捏的我好痛……」小芸的手搭上了我的手臂，想要把我的手拉開。
我鬆開了手，向她不好意思的說：「呃……對不起，叔叔太高興了，沒有弄痛妳吧？」
她揉了揉她的肩膀，帶著哭音的說：「嗚……叔叔你欺負小芸……」
她哭的時候，臉紅紅的，眨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讓人看了感覺非常心疼以及捨不得。
我用手擦幹了她的眼淚，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小芸乖吼……叔叔惜。」
小芸的哭聲漸歇，我的腦袋又跳出幾個壞念頭。
「小芸，叔叔去買飲料給妳喝，妳等一下。」我說。小芸沒有說話，只是揉著她紅紅的眼睛重重點了一下頭。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到左邊轉角最底的藥局。
「老王，有沒有粉狀的安眠藥？最好是可以混在飲料中那種的。」我推開藥局的玻璃大門，沖至櫃檯前。
老王推了推他厚重的圓框眼鏡看著我問：「幹麻？失眠還怕藥苦啊？該不會是要拿去綁架小女孩吧？」
我心頭一跳，娘的，差點就被他猜中，不過，我也不是要綁架小芸，我這麼喜歡小芸，怎麼捨得綁架她呢？
我勉強的拉起一個微笑對著老王：「怎麼可能會去綁架小孩嘛！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老王彎下腰從櫃子內拿出一個裝著粉的罐子給我：「一次摻小半湯匙就夠了，小心別用太多，還有，要混在飲料內的話，要注意牛奶跟茶不能混。」
「謝啦，加上這罐多少錢？」我從冰箱內拿出了一罐沙士晃了晃。
「總共算你兩百五就好了，老交情了嘛！」老王說。
我從皮包掏出三百放在櫃檯上，隨後跑出店門外：「謝啦！不用找了。」
急忙的跑回家中，打開房門，卻看到小芸躺在我的床上睡的正熟。
我笑了。我幹麻特意去買安眠藥呢？
我彎下腰，親了一下她可愛的臉蛋。
把她抱起，走到車庫，把她放到後座。我走到駕駛座，發動引擎，把車開出車庫。
四十五分鐘之後，我們到了我從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房子。
已經準備多久了呢？十年？二十年？我也不太記得了。
途中小芸醒來一次，我跟他說我要帶她出去玩，並把剛剛裝到保溫瓶的沙士拿給她喝。當然，沙士媞U了安眠藥。
我抱起依舊熟睡的她，走進屋子堙C
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小芸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打量起四周。
「叔叔……這堙K…是哪里？」小芸的視線繞了一大圈，終於放到我的身上。
「這堙H這堿O你我以後的家。」我笑著對她說。
「嗯？為什麼是叔叔跟我以後的家？那我的爸爸跟媽媽呢？」
我不說話，只是捏著她的下巴，把我的嘴湊上去。小芸的嘴唇很柔軟，只是她完全被我的動作給嚇傻了。我看她沒反應，就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媗肭吽C她的嘴內濕濕滑滑的，口水內還有淡淡的沙士味。
她突然反應過來，努力的扭動身體，我抓緊了她的肩膀不讓她隨便亂動。
直到快沒氣，我才離開了她的唇，而分開的時候她的唇與我的唇拉出了一條晶瑩的絲線。
我笑笑的看著她，她呆呆的看著我：「叔叔……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
「當然就是親你囉。」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她不說話了。
沈默了十幾分鐘後，小芸又說：「叔叔，我想回家……」
我笑了笑，跟她說了兩個字：「不行。」
接著準備好的手帕迅速的繞住她的嘴巴，她嗯嗯唔唔的叫著，我親了親她的臉蛋，把她推入了小房間內。
她進去了房間，一進去，就是兩年。
而兩年後，她成了我別墅外的有機肥料。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她變老了。
過程我就不說了吧？就是拿著刀，沿著她身體的曲線這樣一路劃下。
切了一片薄薄的生肉片，仰頭，張嘴，吞下。
唔嗯……比起前面六個來說，實在是嫩太多了。不過口感不錯，滿滑嫩的。
而我依舊是那麼仁慈，一切都是在她熟睡之中完成。
我甚至沒聽到她最後一聲哀嚎。
唉，我的心真是太軟了點。
好啦，大餐吃完了，肥料灑完了，也該再去找下一個……目標了。
而這次的目標，就定在小芸原本就讀國小旁邊的幼稚園吧。
我開著車回到了市區，看著電線杆上的尋人啟示，一邊走到幼稚園的門口。
尋人啟示。
姓名：劉育芸
年齡：十一歲
失蹤日期：二零零零年九月八日
特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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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哪天回憶。
久未回憶起的那一天，我已經忘記那是怎樣的情景。
正確的說，是我強迫自己遺忘。
時鐘的指針停在十一點十分的地方，牆上的月曆在九月二十七號那面已不知多久。
收音機放著周蕙柔柔的聲音，我的眼皮很沉重，不過還是堅持握緊手上的筆。
我稍微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點。
跟著周蕙的歌聲，我唱出了幾句。
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唱什麼，只是唱出我滿腔的思念。
隨著時間的變更，我們也都長大。
妳變的更加成熟，我變的更會思考。
已經過了兩年或是三年，我依舊跟著周蕙的歌聲唱著那柔柔的思念。
時間依舊是十一點十分，也還是九月二十七號，不過三年已逝去。
牆上的月曆已換過三個，時鐘也被我敲壞六個，我躺在床上，聽著周蕙的歌聲，眼皮很沉。
坐起身來，甩了甩頭驅走滿腦的睡意，坐至桌前，又唱起了思念，寫起了過往。
說不準哪年又哪天，我會翻開筆記本，回憶著曾經的現在。
回憶著一切，回憶著妳，回憶著我……
飆楓 94.9.24 於家中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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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牆上的鐘，時針繞了兩個圈，一天就這樣過了。我回憶著昨日的她，以及她手上的溫度、說話的口氣、舉手投足間的姿態。
或許我是不該說些什麼，畢竟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充其量，也只不過就是我的「乾妹」，而我，在她眼中也不過就是「哥哥」。她找我訴說她心中的寄託，我的心臟彷彿被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而她，從未想過我的感受。
我拿起一杯水，啜飲一口，苦澀的笑容掛在臉上。是的，不可否認，在我心中的某個角落，還是存在著她的蹤跡。她曾經做過了什麼，或說過了什麼，我都記得，而且記的非常清楚。
我記得她曾經在我面前哭了幾天又幾天，又是多麼後悔當初決定跟他分開的決定，而我，只是在旁邊靜靜看著。她曾經問我：你是不是看著我哭覺得很好笑？
當時我沉默不語，而現在她不在我身邊了，我只想寫下我當初沒說出來的話：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笑，因為心疼取代了一切。
記得跟妳第一次出去、第二次出去、第三次出去……等等，記得妳叫我笨哥哥的樣子，以及哭時令人心疼的音調。三年來的過往，瞬間在腦中轉過數次。
記得有一天，那天是雨天，陰雨連綿。妳打電話給我，電話中，妳的音調明顯的顫抖，問清楚了妳在哪裡，急忙趕去。那天我忘記不了。妳一個人站在大雨傾盆的街道上，雙肩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很想抱住妳、安慰妳，只是我終究跨越不過那條無形的界線，而妳……
回憶走到這裡，被強迫打斷。門鈴聲響起，我走向門去，開了門，眼前是一個熟悉的可愛身影，身影的主人正對我甜甜的笑著。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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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氛圍》
今天的氣氛很詭異。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變了樣，除了我以外。
電視新聞、報章雜誌、行走路人，甚至連我相本中的所有照片！可……可我記得那照片上的我，明明是漾著幸福笑容的啊！
我翻開了我的相本，越翻下去心情就越往下沉。照片上所有的我……不，不只是我！是所有人！相簿中所有的人都寫著冷漠，整本相簿都散發出一本死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所認定的世界，其實是長這個樣子的？
腦袋一片空白，當自己所認定的世界被現實狠狠地推翻的時候，我其實是做不出任何反應的。
我呆呆的走到大門口，找到清掃紐，按了下去。
一堆藍色機械小人從保養屋跑出來，快速的清掃家內。
看著藍色小人忙碌的樣子，我突然想到我上個月還訂了一批烹飪用的紅色小人。不是說最晚一個禮拜就可以取貨了嗎？現在幾月幾號？地球歷四十七年六月十四日。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送來？
「鏡羽，幫我接上藍天科技。」我說。鏡羽是我去年買的智慧腦，可以幫我解決「生理需求」以外的一切家中事務。
「藍天科技您好，編號849725，請問您有什麼事呢？」柔美的電子合成音響起。又是電子合成音。這種依靠程式說話的電子女郎雖然辣到能讓人噴鼻血，但是跟她對話總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更何況我還不知道是要叫「她」還是叫「它」。
「我需要送貨狀態，謝謝。」我說。
老實說，我很討厭這種「編號制度」，我明明就有登錄我的名字，但公司卻還是堅持設定編號制度。這種制度讓人的距離在無形之中拉的更遠。
「調閱中，請稍後。」電子女郎閉上眼睛說。
「有關編號849725的訂貨資料，目前只剩下一組紅色家庭烹飪組，貨源目前屬於缺貨狀態，預估四天後送出，如造成您的困擾，請見諒，謝謝。」
「鏡羽，中斷連線。」我說。
奇怪了，怎麼會缺貨的呢？藍天科技一向是以量產技術來攻佔市場的啊，他們還曾誇下海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訂同一套貨，他們也有把握在七天之內交貨。
而現在呢？
一個月了。
還要四天？
算了，管他那麼多做啥，就算藍天科技今天倒了也不關我的事。
我拿起虛擬頭盔戴上，準備進入《實境》體驗另一種人生。
×××
《實境》內（註一）
今天的自然氣侯依舊詭異。昨日冷的快把人凍成冰棒，今天就熱的讓我想脫光去裸奔。昨日讓整個海平面結成微霜，今日就連南極的冰山都快溶化了。
這天氣真是他媽的詭異。
西元二二四五年，氣侯開始產生異變，先是撒哈拉沙漠下了兩天四夜的冰雹。
為什麼是兩天四夜？天知道太陽幹麻躲在另外一邊耍了兩天的自閉。
世界上所有的科研人員、自然學家、氣侯學家的權威全都聚在一起，討論了四天一夜，只得出一個結論：地球的壽命，要結束了。
全球陷入恐慌。
也許在這種時候，才更能突顯人類的醜惡吧？
我不懂。已經剩下沒幾天好活了，但全球的犯罪率卻衝上了歷史上從未有的高峰。
殺人、擄掠、強暴、鬥毆等等……
世界亂了。
我站在頂樓俯瞰著大地，以及我的同類們。
看著下面煉獄般的場面，我嘆了口氣。
註一：《實境》──此為藍天科技研發出的虛擬實境體驗系統，戴上頭盔進入到虛擬實境後，使用者會不記得自己原本的記憶，而連接到《實境》內的記憶。也就是說，在《實境》內，每個人都是一個嶄新的自己，也都不是自己。
《死亡》
「近日來連續的天氣異變已經引起了全球恐慌，也因為這連續的天災異變，各國政府緊急組成了應變組織，而各國議會所做出的最後決定就是把三年後的「移民計畫」提前實施。至於移民人選採人才優先制，規則如下……」
我按了Off鈕，把電視給關了。人才移民制啊……哈哈，那換句話說，就是我絕對不會上去的那種制度嘛！
那也就是說，我將陪著這地球，我的母星，直到死去。
母星啊母星，你一死，就得搭上十幾二十億的人口吶！
你存在了幾十億年，而最後，卻敗在你所孕育出的人類，你甘心嗎？
如果是我，我不甘心。
彷彿是在回應我的想法似的，地開始搖晃。
地晃了。上下左右的搖動。
我一個踉蹌跌出欄杆之外，我往下墜落。
重力加速度，墜落時帶起的風壓刮的我整個身體都好痛。
我離地面越來越近。我看到陸地上所有的人，都在四處逃竄著。我笑了。笑的很開心。
我又看了一下，一堆人在地上爬行著，淒厲的叫吼聲像尖刺般，毫不留情的穿越我的耳膜，而我，無能為力。
離地面又近了一些。十樓……六樓……四樓……二樓……我與地面接觸了。
我摔成了肉醬。
是嗎？當然不是。為什麼呢？因為我還沒看過肉醬會講故事。
×××
《驚醒》
我醒了過來。
我拔下了虛擬頭盔，微微的喘了口氣。又體驗了一次地球當初滅亡時候的感覺，那種感覺，還真不舒服。到了這個星球上已經四十七年了，而我對母星的思念也延續了四十七年。
當初我憑著設計的才能，入選了移民計畫，所以我到了以前我們稱為「火星」的這顆星球。
當初到的時候，所有人都謝天謝地、互相擁抱在一起，哭的溪哩花拉的。
而各國政府也正式的融合在一起，成為《地球聯合政府》。
政府決定重建所有的一切。包括社會基礎。
所有的人每天都處於一種不知名的緊繃狀態，好像只要稍微放鬆了一點點，這世界就毀滅了似的。
而經過這樣近乎不要命的「趕工」，火星終於在二十年之後，被我們完完全全的改造成一個高科技都市。
而這樣，是好，還是壞？
誰知道呢？
我總覺得我們正走著跟從前的地球一樣的路，人又開始漸漸的疏遠起來、社會的組成層面也漸漸變的簡單明瞭化，一切只建立在利益上、科技又開始發達、「第二顆地球」又開始漸漸的崩塌當中。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很少人會想到。
在這個社會裡，只要有人提到母星，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般。雖然不會被判刑，但自己原本的朋友、情人、親戚，會漸漸的離自己遠去。
而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為什麼連相本中我的笑容都變的那麼的冷酷。照片上的我，散發出一股死氣。
唉，難道最後連我都逃不過這所謂的「正常」嗎？
也是，當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時候，正常的自己，反而是不正常的。
我走向床邊，躺了下去：「鏡羽，把燈關了。」
視線失去焦點，世界轉為黑暗。
而我，被睡意支配意識，我睡了。
×××（待續）
末日。《混亂》
我拔下了虛擬頭盔。
真是的，《實境》中的我怎麼這麼杞人憂天呢？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在《實境》中還能進入《實境》。
是自我催眠嗎？催眠自己「進入」了《實境》。
我走到吧檯調了杯翡翠紅，啜飲一口。
一下子承受了兩種人格的感覺真不好受。
我有種我不是我的感覺。
有時候，我會覺得說，人生嘛！何必活的那麼辛苦咧？
及時行樂才重要！
六十七年來，我每天都在尋求讓自己得到快樂的方法。
……等等。
六十七年來？
那不是《實境》的第二記憶嗎？
還是這原本就是我的記憶？
等等……我現在很亂。
我拿出了我的ID卡。
年齡：二十四歲。
這是我的真實年齡……吧？
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在顫抖。
伸出手來拿起一面鏡子，深吸一口氣，把視線移至鏡面上的自己。
很年輕的一張臉。
但……這是誰？
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我嗎？好像……不是。
那他是誰？
又或者是說，我是誰？
我真的是我自己嗎？
或是其實我根本不是我自己？
那我……到底是誰？
我迷惘了。
我仰頭把調好的翡翠紅喝盡。
走至維生艙，戴好虛擬頭盔。
再次體驗不同的人生。
體驗我自己。
要一次次的進去各種不同的人生，尋找我自己。
我，到底是誰？
×××
末日《『性』交》
晨曦的天光自頭頂上的天窗照射進來，灑落在我的身上。
我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迷濛的問：「鏡羽，幾點了？」
「颯曜，現在時間是早上八點二十七分。」鏡羽柔美的電子合成音自房內的擴音器響起。
「嗯，幫我準備早餐，謝謝。」我抓了抓頭說。
「嗯，不客氣。」她說。
我爬起身走向洗手間，隨便盥洗一番就走至飯廳。
隨便吃了一點，準備去赴約。
「鏡羽，今天的密碼是『末日』。」我說。昨天的《實境》讓我想到了四十七年前的事情，所以今日的密碼我用了「末日」兩字。
「了解，存檔完畢。」鏡羽說。
我走了出去。
坐上浮車，我打開加速器，飛了出去。
在路上，我想到了我們現在的性愛方式越來越奇特。我們沒有了老化的威脅，所以也就多了非常多的時間去安排私事。而現在所謂的「性愛」是有「性」無「愛」，人們只著重在「性」的層次上，卻遺忘了「愛」是什麼。就算不小心弄出了個生命，也會請政府移出到人工子宮。而他們呢？繼續做他們的「性」愛。
而我現在要去赴約。
赴上禮拜搭上線的女孩的約。
現在的人，行事作風越來越直接大膽，也越來越有距離。
想跟誰「性」交，直接走到她（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問：「有興趣性愛嗎？」
只有兩種反應。
點頭或搖頭。
而我，得到女方頭部上下垂直擺動的動作。
所以我現在正在往赴約地點前進。
×××
末日。《末日》
激情過後，我一隻手摟住了女孩的腰。女孩靠躺在我的懷中。我凝視著天花板，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認為你該負什麼責任嗎？」女孩開口了。她用一種冷冷的語氣說。
我愣了一下。我該負責任嗎？在只注重「性」的今日，我是個異類。不過我並不討厭這種異類法，至少這樣還有點人性。
「呵呵，是的，我覺得我該負點什麼責任，但是其實我並不需要負任何責任。」我笑了笑，離開女孩柔弱無骨的身軀。
幫她穿戴整齊，拍了拍她的屁股：「好啦，要回家了吧？我也要回去了，那就再見囉！」
我穿戴好後，走向頂樓，開了浮車回去家中。
「末日。」浮車停在車庫前面，我輕輕的說。
庫門逐漸開啟，等至開啟完全後，我開進了庫中。
走進了客廳，我拿了杯水一口喝盡。
「鏡羽，打開《實境》頭盔的維生系統。」我說。
「是的，颯曜。」鏡羽說。
我坐至維生艙內，戴上了《實境》頭盔。
準備進入《實境》。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這樣進入《實境》中有什麼意義呢？我們體驗了各種人生、各種思想、各種時空。我還記得，有一次，我進入了一個高科技的人生。我進入了《實境》中的《實境》。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恐懼，只是我從不去正視我的恐懼。
我可以從《實境》裡面進入《實境》，這也就代表，現在的我，也可能是處在《實境》內。我搞不清現實與虛擬，我無法去確定「我」是否真的存在。我感到冷汗浸濕後背。
如果說，我的記憶、我的思維、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呢？都是捏造的呢？
我不敢在想下去。
這對我來說，比當初母星要毀滅的時候，還更加令我恐懼。
這是末日。
所有的人都不認識彼此、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距離，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與末日有何不同？
唉，不想了，進入《實境》吧。
我按下了開關，進入了《實境》。
×××
今天的氣氛很詭異。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變了樣，除了我以外。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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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寂寞的存在。
不管如何的偽裝，都是一樣的虛偽。
不論怎麼樣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但實際上又是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我們欺騙的功夫越來越高銘，不僅欺騙周圍的所有人，甚至連自己也欺騙了。總自己催眠著自己，你，某某某，你是不需要朋友的，你是喜好孤獨的。
而自己，當然是成功的被洗腦了。開玩笑，自己洗腦自己還失敗的話，那乾脆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催眠自己後，我認為自己是不需要朋友的，我是孤獨的。
但，就算表面上再怎麼的偽裝，潛意識中還是保留著原本那份性格。
我渴望正常的眼神注視、需要朋友的存在，以及不需要那放狗屁的孤獨。
當然，有些時候，人是需要一些孤獨的元素存在，但絕對不是無時無刻的孤單，那只會把人逼瘋。
就算是自閉症，也需要「人」來打開他被封閉的心。
其實自閉症只是一種思考方式轉不過來的症狀而已。患者的思考方向就一直轉在同一條路線，他跳不出來。也就是所謂的「鑽牛角尖」的最高境界。
最近，我發現我一個習慣。
我常常會無意識的拿出手機，按出電話簿，找到一個六分熟以上的人，按下通話鍵。
這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自然到讓我忘了：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對方？
電話接通後，對方開始「喂」了，我才想到我打給對方沒有任何目的，只好說：「某某，我好無聊……」這種潛意識的渴望使得我主動去找尋「人」的存在。
而上述行為，都是下意識完成的。
這代表了什麼？這說明了，我不是不怕孤獨，而是強迫催眠自己說：我不怕孤獨，孤獨是我的朋友。
人類恐懼未知，但更恐懼寂寞。
而我，也不例外。
-
末日。
《氛圍》
今天的氣氛很詭異。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變了樣，除了我以外。
電視新聞、報章雜誌、行走路人，甚至連我相本中的所有照片！可……可我記得那照片上的我，明明是漾著幸福笑容的啊！
我翻開了我的相本，越翻下去心情就越往下沉。照片上所有的我……不，不只是我！是所有人！相簿中所有的人都寫著冷漠，整本相簿都散發出一本死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所認定的世界，其實是長這個樣子的？
腦袋一片空白，當自己所認定的世界被現實狠狠地推翻的時候，我其實是做不出任何反應的。
我呆呆的走到大門口，找到清掃紐，按了下去。
一堆藍色機械小人從保養屋跑出來，快速的清掃家內。
看著藍色小人忙碌的樣子，我突然想到我上個月還訂了一批烹飪用的紅色小人。不是說最晚一個禮拜就可以取貨了嗎？現在幾月幾號？地球歷四十七年六月十四日。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送來？
「鏡羽，幫我接上藍天科技。」我說。鏡羽是我去年買的智慧腦，可以幫我解決「生理需求」以外的一切家中事務。
「藍天科技您好，編號849725，請問您有什麼事呢？」柔美的電子合成音響起。又是電子合成音。這種依靠程式說話的電子女郎雖然辣到能讓人噴鼻血，但是跟她對話總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更何況我還不知道是要叫「她」還是叫「它」。
「我需要送貨狀態，謝謝。」我說。
老實說，我很討厭這種「編號制度」，我明明就有登錄我的名字，但公司卻還是堅持設定編號制度。這種制度讓人的距離在無形之中拉的更遠。
「調閱中，請稍後。」電子女郎閉上眼睛說。
「有關編號849725的訂貨資料，目前只剩下一組紅色家庭烹飪組，貨源目前屬於缺貨狀態，預估四天後送出，如造成您的困擾，請見諒，謝謝。」
「鏡羽，中斷連線。」我說。
奇怪了，怎麼會缺貨的呢？藍天科技一向是以量產技術來攻佔市場的啊，他們還曾誇下海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訂同一套貨，他們也有把握在七天之內交貨。
而現在呢？
一個月了。
還要四天？
算了，管他那麼多做啥，就算藍天科技今天倒了也不關我的事。
我拿起虛擬頭盔戴上，準備進入《實境》體驗另一種人生。
×××
《實境》內（註一）
今天的自然氣侯依舊詭異。昨日冷的快把人凍成冰棒，今天就熱的讓我想脫光去裸奔。昨日讓整個海平面結成微霜，今日就連南極的冰山都快溶化了。
這天氣真是他媽的詭異。
西元二二四五年，氣侯開始產生異變，先是撒哈拉沙漠下了兩天四夜的冰雹。
為什麼是兩天四夜？天知道太陽幹麻躲在另外一邊耍了兩天的自閉。
世界上所有的科研人員、自然學家、氣侯學家的權威全都聚在一起，討論了四天一夜，只得出一個結論：地球的壽命，要結束了。
全球陷入恐慌。
也許在這種時候，才更能突顯人類的醜惡吧？
我不懂。已經剩下沒幾天好活了，但全球的犯罪率卻衝上了歷史上從未有的高峰。
殺人、擄掠、強暴、鬥毆等等……
世界亂了。
我站在頂樓俯瞰著大地，以及我的同類們。
看著下面煉獄般的場面，我嘆了口氣。
註一：《實境》──此為藍天科技研發出的虛擬實境體驗系統，戴上頭盔進入到虛擬實境後，使用者會不記得自己原本的記憶，而連接到《實境》內的記憶。也就是說，在《實境》內，每個人都是一個嶄新的自己，也都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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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更新94.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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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六》
走出房間，到了餐桌前，看著一桌的菜，我疑惑的向正看著電視啃餅乾的老姊問：「姊，今天阿姨來過喔？」為自己盛了碗飯，拿了雙筷子，坐到桌前開始考慮要從哪一道菜開始下手。
「我媽？她沒來過啊，幹麻？」 灌了一口輕體瞬間，皺了皺眉頭，老姊說，「這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喝……」
「……那桌上這堆菜？」聽到這話，我正準備夾起炒馬鈴薯的筷子突然定在了空中。
「我炒的啊，怎樣？」老姊仰頭又灌了一口輕體瞬間。
「……能吃嗎？」我問。我永遠忘不了，在我那純真的幼時，眼前這正在看電視的女人所煮出來的食物，帶給我多少「絢爛」的回憶……
記得有一次，她說要煎荷包蛋給我吃，結果她火開太大，又忘記放油，結果蛋「砰」一聲，爆了。爆了也不打緊，要命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她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砰」一聲給嚇傻了，蛋就在那邊一直煎……結果蛋就變成了一塊不規則形的扁炭……
然後還有一次，阿姨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開火把家給燒了，然後就煮好一些可以冷凍的食物，然後交待她烹調的方法以及注意事項，結果呢？火開是開了，食物熱是熱了，阿姨交代好的時候也都有注意到，該死的是，阿姨千交代萬交代卻少了一項「開火時，千萬不能離開瓦斯爐」，結果她就跑去看八點檔連續劇了……最後還是我發現到燒焦味，把火關了，房子才沒燒掉……
你們說，看了上面那兩件「絢爛」的回憶之後，我怎麼敢吃她煮的東西！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爽別吃啊，臭小鬼，敢懷疑你姐的烹調天份！找死啊你？」
「……我只想知道，我筷子上的東西應該是馬鈴薯吧？」我夾起一些看起來「很像」馬鈴薯的物體問。
「廢話，不然是蘿蔔喔？」
「依照你的烹飪水平……有可能。」我說。
「……你快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老姐把最後一口輕體瞬間喝完，空瓶砸了過來。
「去哪？」我快速的扒了一口飯吞下，味道並沒有想像中的糟。
「咖啡廳。」
「去咖啡廳幹麻？」低頭又扒了幾口飯，已經半碗落肚。
「你不是說想打工存錢？」
「對啊，怎樣？」
「我帶你去應徵。」
「……為什麼突然想帶我去？」奇怪，上次我說要打工，她還是第一個反對的，為什麼現在還主動說要帶我去應徵？
「這你別管，快吃完就是了。」
即使老姊不說，我也可以猜的出一個大概。她很擔心我，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所以她想到讓我去打工，藉由打工來忘記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包括葉瑄與陳均倫接吻的事情。她之前反對我去是因為怕我去外面添亂，而且家中的經濟也還足夠支撐開銷，所以她反對。但是現在卻很需要去另外一件事情去轉移我的注意力，一件會讓我很忙的事情。所以她想到了打工。
老姊一直以為，她對我的付出我都沒有察覺，她以為她掩飾的非常完美。可是一切我都知道。今天是因為葉瑄剛從國外回來，老姊沒有發現到陳均倫的存在，才把我帶到那裡去，她以為我會與葉瑄相處的非常開心。
我突然想到，在上上個月，姊夫找我說話，說到了她是如何被我姊強逼去「跟監」前面那兩個我喜歡的女孩，進而了解到她們的交友況狀，以及個性……等等。姊夫也說，老姊外表上看起來總是少一根筋，但是其實她是非常在乎我的，但是她為我付出的一切，我沒有看到，她為我做的這個跟那個，我不知道，導致我很排斥我姊的少一根筋。即使我很喜歡跟她對話的那種輕鬆氣氛。
老姊啊老姊，小弟我到底從前做了哪一件事情，值得讓你這樣為我付出？
「姊……謝謝。」我放下了碗筷，很認真的看著姊說。
「三八，謝什麼啊？吃飽一點，等等到了咖啡廳可沒得吃。」老姊轉頭，伸手抹了抹眼淚，「你吃快點啦，再等下去我都快睡著了……」
吃飽了飯，洗好了碗，我穿好襪子，走到老姊的後面，輕輕的幫她揉了揉肩膀。
「吃飽了？準備好了嗎？我要出去了喔。」老姊關上了電視，轉頭對我說。
「嗯，我去穿個鞋子。姊……謝謝啦！」我笑了。
穿好鞋子，稍微把頭髮整理了一下，打開家門，我踏了出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