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遠離桃花源的哲學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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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論看似清晰實則隱晦--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孫連成老師

◎有關情緒論的討論,先不急著轉貼到哲學版,因為我基本上是站在文史工作者的立場來質疑和尋求對話,並未偏離主題太遠,一切順其自然。

◎對人類而言,「知道」的感覺遠比知識本身更有魅力,「未知」的世界遠比「已知」的世界更迷人。

◎某廣告文案:「當別人還在河中拼命划水,我們已經輕舟度過浩浩江海;當別人還在山下虛吹瞎掰,我們已經展翅飛躍層層山巔」

◎我對道德實在論(或價值真理論)的證成興趣缺缺的原因,是因為在學科專業分工下,這是哲學和社科研究者的工作及論域(基本上我同意從哲學視角審視典範確要必要),而非歷史研究者的本行。況且我並非治思想史(我建議白鹿找思想史學者切磋),相關論述涉獵有限,說實在我是被白鹿的挑戰激到的,最近研討讀書會超多根本唸不完,本想沉潛,但保持沉默似乎只有一路挨打的份。對情緒論也只是就我有限的理解,提出我個人的質疑。借用一句孟子的話:「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因為人家都已經破窗而入了,我焉能不執干戈以衛家園。有關人文社科領域預設客觀基礎穩固的問題,我想這是檢視歷史方法論的好機會,其實我蠻歡迎這類的問題。

◎哲學家麥肯泰(A. MacIntyre)在他的書《德性之後》(After Virtue)承認,其實仔細分析到最後,所有的道德要求、道德原則和判斷都是斷言(assertions),客觀的基礎是不容易找的。很多哲學家也懷疑這基礎是不是能找到(白鹿立場似乎是根本不相信能找到),在還沒有找到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對不同的價值體系給予適當的容忍和尊重?以那些被系統性歧視的文化(如拉丁美洲文化,或非洲文化)為例,甚至應該認定(presume)那些非主流文化與主流文化在價值上是一樣的(equal worth),如果不這麼做,這些來自非主流文化圈的人在人格或自我(self)形成的過程中就會不斷的被扭曲、矮化、甚至醜化,這些人在成年後不免會以一個不健康的自我來經營其社會生活。在如此情況下,要過一個有自尊及尊嚴的生活是非常艱難的。當然多元價值觀成為主流觀點的理由和背景還有歷史教訓和道德反省、價值相對主義及個人主義以及文化生態的反思等。這也是單一價值體系(如儒家思想與文化教材or三民主義意識型態)在近年備受質疑的原因之一。

嘈嘈切切錯雜彈 大情小緒落玉盤

◎如同道德實在論面對的質疑挑戰一般,情緒論面對的質疑挑戰也並不在少,否則情緒論就不會被許多道德哲學家認為已遭揚棄。情緒論果真是一個好的理論(在白鹿筆下好到誇張的地步),那就不應該被冷藏冰封在後設倫理學的課堂上,應該去殺出一條血路,讓旗幟鮮明飄揚。

◎韋伯討論到社會行動的基本傾向時,歸納出四種類型:(1)目的理性的行動;(2)價值理性的行動;(3)情感式的行動;(4)傳統式的行動。其中情感式的行動泛指基於感情衝動而引發的動作,往往是非理性的。行動者的動機缺乏目的──手段的計算,也談不上有什麼堅定的價值信念,只因自己一時的情緒就爆發一些不可理喻的反應。

情緒論者基本上是否定「什麼堅定的價值信念」的,至於價值理性(或實質理性)更談不上,對慣例習俗也並不重視,目的理性(工具理性)也非情緒論關心重點,既然情緒論只重視情緒的表達(價值預設幾乎是一片空白),最後會不會如同韋伯對第三種類型的描述,「只因自己一時的情緒就爆發一些不可理喻的反應」,以韋伯的分析來看,相較於其他類型,可能性似乎要大一些(雖然白鹿一再反駁)。

作者:蘇聯遺民

理解了,才有用。偏就有人喜歡拿別人的東西填充自己

很好的反思。我不能同意你更多~

對於愛因斯坦這樣不世出的天才而言,前人的理論窠臼陳見皆是包袱。

我們在論述時很難不引證別人的好詩或好的小說或者論述,當然重點在於是否內化,也就是理解消化後,經過詮釋與再詮釋甚至反思批判,轉化為內在的東西甚至進入個人生命。當然也有時是「借他人酒杯,澆自己胸中塊壘」。所謂「東海有聖人出,西海有聖人出,此心同,此理同」是也。

在這點上,哲學家確實比一般人強很多,但如果不是內省性很強的哲學家,通常自我偏執也是夠嗆的(因為哲學家通常不會輕易修改自己的理論和預設,遑論放棄,因為哲學家總會認為自己的理論是無懈可擊的,挑戰的論述都是無關痛癢或無的放矢不值一駁)。

事實上一個理論如果不推到極致,也很難樹立典範,成為開山立派的大師。但是只要推到極致,就會有很多難以解釋的變異現象,一一浮現,挑戰典範,使得典範必須被迫修正,甚至知識革命,直到出現新的典範。【孔恩《科學革命的結構》】。

作者:白鹿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

可是當我們對一件事情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價值判斷時,(根據我們面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來)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的去考慮每一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可是當我們對每一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行為抉擇的時候,根據前面被理性分析得很清楚的各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來決定我們要選擇哪一個行為的,不是理性,是我們的價值觀。)

而就算我和另外一個人對某這件事會產生的後果都有100%的了解,根據我倆不一樣的價值觀,我和他依然可能會做出不一樣的價值判斷。

(就算我和另外一個人在同樣的情境面對同樣的一組行為選項,就算我們對每一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都有100%的了解,根據我倆不一樣的價值觀,我和他依然可能會做出不一樣的行為抉擇。)

而情緒論要說的是,我們的價值觀沒有客觀的高下好壞之分,所以我們作出的價值判斷(行為抉擇)也沒有客觀的高下好壞之分。

情緒論並未預設理性思考和目的論(考慮行為後果和影響),白鹿似乎多掌握到了一些情緒論者並沒有主張的好東西,作為辯護的理由。細味「情緒論」祖師爺休謨的名言,情緒論至少有助於釐清價值判斷背後的主觀情緒(似乎也僅止於此)。

任選一個被公認是罪惡的行為,例如,蓄意謀殺。從每個方面上去檢視它,看看你是否能找到那個關鍵要素……亦即,你稱之為惡(vice)的東西。無論你用什麼方式去檢視,你只能找到某些情愫、動機、欲念以及想法……一旦你往外尋求,你要找的惡就會遠遠離你而去。你永遠找不到它,直到你將注意力轉入你自己的心中,並發現到一股在你內心中生起的厭惡感,對於那件(被稱為惡的)行為

           大衛‧休謨(David Hume)《人性論》

但情緒論並無助於釐清價值判斷背後的基礎或理由,如理性思辨和理性態度及道德預設以及經驗事實判斷等等,因為情緒論者認為那一部分是「空」的或先行於價值判斷的(如理性分析)。也就是說,情緒論相對忽視理性思辨在道德(價值)判斷中所扮演的角色。

而情緒論也會主張主觀的是非對錯是空概念。

情緒論者的理路會是這樣:

什麼叫做"我在主觀上覺得陶淵明是錯的"?

如果不是"我對於陶淵明有一些情緒判斷",還能是什麼?

這種情緒判斷如白鹿宣稱,乃是源於價值觀,而且無主觀的是非對錯(經驗事實及理性分析都無法構成主觀是非對錯的判斷)可言。白鹿說「文學是好的」,也只是在表達「白鹿喜歡文學」的正面情緒而已,問題在於你這個正面情緒(或態度)和「價值觀」又是怎麼來的(背後的理由莫非也是空的)?這是情緒論無從迴避的問題。人對一件事物的看法,純粹是表達個人情緒而已,「其他項」是空的。怎麼在你的論證裡面,「其他項」好像還蠻實在有料的,似乎不只是在表達你個人情緒而已(尤其我發現你很喜歡用好壞來作為區分事物的標準,卻堅決否認有什麼客觀上的判準,莫非加入什麼「壞東西」表達的也只是你個人的情緒而已,根本無關乎理性思考)。

從事某一行為的理由和造成我們態度改變的原因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促成你我從事某行為的「理由」(reason)和造成態度改變的「原因」(cause)是不同的。廣告是造成接受「斯斯」(咳嗽膠囊)的「原因」,卻不是應該接受它的「理由」。我希望得到如何行動的最佳「理由」,而非希望別人影響我(透過強烈的情緒判斷或強烈的情緒感染語句),使我產生從事某行為的態度。此外,同樣的行為會有情緒變化。情緒論語言描述再細膩,也總會有無法觀察(甚至未來也觀察不到)和言說無法表達之處,這一部份情緒論如何克服?何況有時我們從事道德判斷卻沒有產生任何情感,或在價值上處於純然中立(也就是胡塞爾現象學所謂的「括號化」),只要找到一個否証,就足以推翻全稱論證,我不曉得你為何如此信心滿滿?

情緒論是很強的全稱句,也是斷言句,似可歸到哲學中的「獨斷論」(dogmatism),這和近代的科學由假設的方式以了解其所研究的問題(亦即對世界假設的理論)是不相容的,因前者以世界一定是如何如何的,而後者則只以世界可能是怎樣怎樣的(依證據而建立)。獨斷的了解既與假設的了解不相容,故肯定其一及去除其一。

情緒論者宣稱所有的道德「文字」陳述本質上都是人的「情緒」(like grunts, sighs, laughter),沒有什麼客觀的基礎,道德判斷(或價值判斷)就是情緒的表達而已。問題在於在客觀上無法檢證情緒論所奠基的檢證原則(這也是我之前一再質疑的重點)。細膩深刻周延、準確、理性的思考根本不是情緒論關心的重點。對我而言,情緒論只是在講一堆「廢話」而已,論述論証即使有真值,意義價值也頗有限(情緒論似乎也根本不在意什麼意義價值,只關心情緒態度,尤其在做出價值判斷時,而價值判斷又受價值觀影響,而不涉及理性)。

情緒論通常被歸到主觀主義或主觀經驗論的範疇。若依照蒯因的「經驗決定理論的不充分性」分析,情緒論難逃如下檢驗:

(1)情緒論不被過去的觀察所充分決定,因為未來的觀察可能與之相衝突

(2)它也不被過去和未來的觀察一起所充分決定,因為某些與之相衝突的觀察可能碰巧未被注意到

(3)它甚至不被所有可能的觀察所充分決定,因為理論詞項的觀察標準是如此靈活和不完整。

而歷史學者和社會科學學者對於自己的道德實在論預設是否正確地描述事實並不是那麼在乎,因為長久以來他們就是這樣預設,也從來沒有在理論的使用或研究上出過什麼問題。

這之中會不會有什麼對於歷史研究或者社會學研究來說很嚴重的問題,我不敢說,不過顯然哲學家對於這樣的態度無法接受。

而,當哲學家做出了違反道德實在論預設的理論宣稱,社會學者的攻擊會是"唔,這樣的理論無法說明那些表面(情緒)現象深層的道德意義"

廢話,因為社會學家是道德實在論者,所以對他們來說當然會有一些存在著的道德現象或深度是情緒論或者蘊含情緒論的理論無法解釋的。

然而,他們對於自己預設的"存在著的道德現象或深度"完全不負證成責任。

我覺得你討論問題甚至下結論都超大膽甚至輕率,因為我不曉得你到底認真看過幾篇歷史和社科國內外重量級的論文專著或經典名著,只是和我討論了幾篇文章,竟然可以(憑空設想)得到這樣的結論。還是在你潛意識中覺得哲學思維和邏輯主張有優越性【註1】,禁得起嚴格的客觀檢驗或邏輯驗證,而非主觀情緒表達,而人文社科理論解釋則純粹只是主觀情緒表達。就我所知,國內及國際學界人文社科領域觸及「道德實在論」的論文並不在少,知識譜系的傳承也有其嚴謹的一面。清大歷史所也有不少教授及研究生是理工科系或哲學系出身的,如果你認為人文社科是這樣的肉腳,這樣的不堪一擊,你可以找中研院院士或研究員或台大清大政大的人文社科學者切磋一下,進行學術對話。

道德實在論者主張:道德事實是存在的,而且,無論我們相信與否,它們始終獨立存在。基本上,實在論者多半是認知論者(cognitivists),認為我們可以認知到這些真理。不過,他們也有可能是懷疑論者(skeptics),認為這些真理無法被我們認知到。與實在論者對立的是反實在論者,屬於非認知論者之列,但,反實在論者也有可能是道德懷疑論者。一個哲學家也許會反對非認知論做為一份夠份量的道德論述,轉而相信:認知論才是關於道德性質的適切論點,但,他或她有可能會認為:我們所有的道德理論都不是切實的。史賓諾沙說過,善與惡「只不過是我們的想像力以不同方式運作出來的兩種型態,然而,它們卻被愚昧之人看成是事物本身的專有性質」。

其實哲學家對情緒論也分成贊成和反對兩派,而不是如白鹿所言,哲學家通通是情緒論者,你「以偏概全」的手法不仔細看還真的被你「矇」住了。至於人文社科學者的立場,確實有不少是站在道德實在論或認知論這一邊,但也不乏道德懷疑論者,至於對情緒論的看法我不得而知,不敢輕下斷語。但以人文社科高手如雲,專業分工如此細膩,對理論預設客觀基礎建構及證成責任漠視的說法未免誇張,甚至有矮化和抹黑的嫌疑,這會讓我覺得你根本沒有認真消化過相關論著,即輕率下斷語。不要忘了,社會科學家很多都是哲學家出身,不是只有白鹿唸哲學系而已。(甚至我認識的國文老師也有哲學系出身的,人家也沒有多瞧不起文學)。借用一句你自己說過的話語:我會覺得是因為成見,導致你並沒有深刻掌握到人文社科領域的理論精髓及核心概念,甚至漠視人文社科領域在理論預設客觀化上的努力。

其實我對於你提出來的,情緒論會造成我們在處理某某事情上變得膚淺這件事,很感冒。

從上文看來,我會覺得是因為成見,導致你並沒有掌握到情緒論者主張的那些東西(或者多掌握到了一些情緒論者並沒有主張的壞東西)。

而雖然對於每個(因為你對於情緒論的誤解而提出來的)反例,我都可以加以說明澄清,可是如果你並沒有放下成見審視興趣論,並且在討論中慢慢掌握到情緒論真正的主張,這方面的討論就變成對於你在理解情緒論上沒有幫助的永無止境的"反例,澄清,反例,澄清..."

即使相信情緒論的人會在社會科學研究上遇到麻煩,也是因為主流社會科學預設(卻不試圖證成)的道德實在論立場。

所以,最後我們的爭論點還是回到我們所在乎的東西不一樣的這個問題

這裡我要說明一下,感覺上白鹿似乎並未很清晰、完整、深入勾勒「情緒論」的輪廓,而是每次丟出一點,而且重重煙幕(不知啥東西→價值真理取消論→情緒論),我個人哲學涉獵又有限,所以只能「從討論中慢慢掌握情緒論真正的主張」,可是說真的,很辛苦,可能就像你看我的文章一樣「充滿無奈」。我也希望能捐棄成見。

我對情緒論之所以感冒的原因在於,在邏輯辯證中每一個推演過程都必須知道是真還是假,但是根據情緒論並不能知道每一步辯證過程中的真假,於是就不能邏輯辯證。人文社科領域的相關研究,諸如理論解釋架構及論証過程甚至知識基礎,在情緒論眼中只是主觀的情緒態度,如此而已,即使確鑿的客觀事實作為基礎,也不代表價值命題有客觀真值。如果人文社科研究都只是在表達主觀的情緒態度,別的學者我不知道,至少我是持高度懷疑及保留態度(雖然我只是一介歷史工作者)。即使情緒論是真理,也頂多只是有關價值判斷的其中一個面向的真理,而非全部。

「情緒論」看似清晰實則隱晦

情緒論者談到的應然命題,是指那些表達價值判斷的命題。而因為它們不描述客觀世界,所以它們當然無法在客觀上被驗證為真或為假。

而情緒論描述的內容,是人的語言表達的意義。人的語言表達的意義是客觀世界的一部分,所以,就算情緒論的真假無法被客觀驗證,情緒論本身也並不會是它所說的那種應然命題。

所以情緒論不自我指涉。

情緒論必須面對的另一質疑是,情緒論認為並沒有客觀上的是非對錯(甚至主觀的是非對錯也是空的),那麼要如何讓人認同情緒論本身在價值表述上的正確性?沒錯,「情緒論描述的內容,是人的語言表達的意義。人的語言表達的意義是客觀世界的一部分」,但語言背後的(主體性)思考難道也是客觀世界的一部分嗎?於是「情緒論」者只好說「語言背後的思考是空的」,可是這種斷言句是可以在客觀驗證上的事實嗎?這也是為何我說「情緒論看似清晰實則隱晦」的原因。怕就怕最後只是一堆「毫無意義的囈語空話」【請參閱索卡(Alan Sokal)與布里克蒙(Jean Bricmont)合著的《知識的騙局》(Impostures Intellectuelles)(英文版書名 :Fashionable Nonsense: Postmodern Intellectuals’ Abuse of Science)】。

何況命題真假值為真的論證,雖然具有認知意義,卻並不一定是一個具有學術意義的論證。即使「情緒論」是一個有學術意義的論證,但「情緒論」的主張無疑會導致價值相對主義(其實從知識論的觀點我們也可以得到「所有價值體系的主張都是相對」的主張),甚至存在一定的道德風險。例如大家都覺得謀殺或自殺很棒,如此一來可能對社會造成重大危害,但如果此理論正確,而且大家也覺得謀殺是對的話,那他就是對的(貪污亦然,何況俄國歷史上還有所謂的「貪污救國論」。對情緒論者來說,至少無是非對錯可言),雖然對社會造成危險或傷害,但對理論本身並不造成直接威脅。那麼我不免要問,一個哲學家在探討「人」的問題時,是不是應該有現實關懷和終極關懷?還是純然只是對理論的探究興趣而已(一個研究基因複製改造的生命科學家也可以做如此宣稱,而完全不在乎其他責任議題)。

比如筆者在歷史課堂上即遭遇過如下困境。從正面角度來看,成吉思汗被稱為世界的征服者,他的征服促進歐亞大陸間的相互影響,尤其是東方文明的西傳,又被正在歐洲形成的新文明所充分利用,得到引領,終於衝破了中世紀的黑暗,看到了新世紀的曙光。但有沒有引人爭議的部分呢,有的,成吉思汗自己曾經說過:「人類最大的幸福在勝利之中:征服你的敵人,追逐他們,奪取他們的財產,使他們的愛人流淚,騎他們的馬,擁抱他們的妻子和女兒。」這種征服的快意基本上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上,在中學生歷史認知及獨立思考有所不足情況下,很容易興起嚮往崇拜之情,而將這種征服快意滲入個人價值觀中,老師如何處理類似史料,備感棘手。「情緒論」或許能描述客觀事實(個人情緒),卻無助於價值澄清和理性思考。哲學家或許能關起門做學問,中學歷史老師面對的卻是清純的未來社會菁英。

情緒論的另一個困境是,當社會有中心的價值觀而產生的道德判斷時,這個社會將沒有任何人可以對這種道德判斷提出批判。例如:在一個女性沒有投票權的社會中,任何提倡女性選舉權的人就會被視為不道德(相對於這個社會的價值觀而言)。

還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把一些曾經討論過的東西在並沒有做出比以前更進一步的回應的情況下重新提出來。

(這個的意思就是說,我覺得你只是把以前講過的 我以前的文章就足以回應你的那些挑戰再說一次。)

這會讓我覺得你沒有認真閱讀我的文章,而且沒有對於自己以前犯過的錯誤做改進。

這個前面討論過,情緒論者恐怕不會認同這樣簡單的化約。

(而情緒論者也不需要針對所有的例子做出成功的化約以證成情緒論,這點前面也說明過)

另外"荒謬在於有時你會覺得女朋友有一些行為(比如約會遲到又蠻不在乎)是不對的,那是否意味你不喜歡女朋友?"是把不同的情緒判斷混為一談,詳見下面秦始皇部分。

你必須區分清楚,一個情緒命題描述的對象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行為,甚至可以是一個人做出來的某一個特定的行為,或是處於不同時期內的一個人(比方說,秦始皇年輕時)。

所以你可以把秦始皇的為人態度(甚至不同時期的為人態度)和他的政績(甚至每個特定的政策)區分開來描述,而不造成矛盾。

(即使是一個相信有道德真理的社會學者,我相信他也有可能這樣說:"well,秦始皇虛榮心重,這點不太好,不過他的行政能力倒是不錯")

我想你不知是裝糊塗還是真的沒看懂,我之所以舉女朋友和秦始皇的例子「冷飯重炒」,主要用意正在提醒你,情緒命題就算要化約,也要化約的細膩一點審慎一點,才能避免流於粗糙和浮面的觀察,放在陶淵明的歷史評價上,何嘗不是如此。而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率性情緒表達就算了(雖然對情緒論者而言,仍然是一個實然命題)。你不妨回頭檢視一下你前面所舉的情緒命題的例子,有無過度(簡單)化約之嫌。

接著就語詞做一簡單的探討。語詞帶有的情緒意義之正負值,姑且稱為「情態值」。具有情態值的語詞,在討論的場合裹,往往發生一種微妙的導引作用。當我們使用或遇人使用正值語詞時,我們對該語詞所指謂的事物,產生擁讚之心或喜好之情;相反地,當我們使用或見人使用負值語詞時,我們對該語詞所指謂的事物,產生非難之意或厭惡之念。這樣的情態值,往往影響我們的認知,進而從旁指導我們的結論。

有時候,兩個語詞指謂著相同的事物,但是因為兩者的情態值不同,其影響力往往差別甚大。比如「公僕」 與「官僚」就是一對明顯的例子。當我們的目的是在追求客觀的問題答案時,我們應該努力避免被情緒意含所左右,最好能夠避免使用帶有強烈情緒意義的語詞,以免和自我宣稱的理性態度和追求客觀答案相矛盾。

不過帶有情緒意義的語句另外還有一個特色,那就是感動我們,甚至進而導引我們的功能。比如,當我們敬仰的人說他不喜歡煙味時,我們避免在他面前吞雲吐霧;當我們的情人說她喜愛天上的星星,我們恨不得把它摘下來,做為友情的禮物。又如:我們聽說節儉是美德,我們就避免浪費;聽說撒謊是罪惡,我們也就儘量誠實。這類由帶有情緒意義的語句,所施加於我們的『循循善誘』力量,可以稱為語句的『誘導值』(persuasive value)。誘導值可以規定為正負,它往往在基礎上,打動了我們的情意,進一步影響我們的判斷,而沒有被我們所察覺。

我記得前面有舉過一個應然命題論證翻譯成情緒命題論證的例子,如果你質疑這個點有問題,可以直接指出那個翻譯在哪裡不妥當,或者直接舉出因為把應然命題翻譯成情緒命題而惹出麻煩的反例。

情緒命題化約時的「翻譯」(語言差異)問題,最大的挑戰在於「譯不準」的問題。根據蒯因的語言學習理論指出「指稱的不可測知性」(即外延、指稱方面的譯不準)以及「意義的不確定性」和「本體論的相對性」,再加上外在的一些文化社會現象差異彼此相互纏結,都會造成翻譯的不確定性(譯不準),並非所有的本體論選擇都可以通過建立一一映射而相互轉換。而且法國拉崗學派(Jacques Lacan)在探究主體與他者的建構性觀視關係時,還提醒我們不可忽視語言和無意識之間的關係。語言的置換翻譯豈是一件簡單的工作?

我想你仍然對於應然命題和實然命題的劃分有一些誤解

如果林瑞翰做出的宣稱帶有褒貶意義,這個宣稱就會是一個應然命題,就可以成為情緒論解釋的對象。

反之,如果林瑞翰是根據某一個"軍閥"的客觀定義(比方說一個簡單的例子:可以自由下令操縱20萬人軍隊就是軍閥)來說岳飛是軍閥,那麼他做的宣稱是實然命題宣稱。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與情緒論無關。

林瑞翰確實是根據「某一個"軍閥"的客觀定義來說岳飛是軍閥」,所以無疑他的宣稱是實然命題,麻煩就在別人(當時大部分的國人)眼中,卻認為林瑞翰明顯隱藏褒貶的價值判斷(白鹿所謂的「情緒判斷」)在其中,即使他說破嘴「軍閥是中性的語彙,有嚴謹的客觀定義」,當時也根本沒幾個人相信,所以才會釀成軒然大波。【請參閱張玉法《歷史學的新領域》】

我想你沒看懂我為什麼舉這個例子,所此才會又認為我「誤解」了此兩命題的劃分。

基本上,如果仔細思考,你會發現那些論證都不是正當論證。

我知道康德的規範倫理學內容,不過(至少在上文裡)康德沒有對道德真理的存在做出任何論證。

你可以說康德不會同意情緒論,但是只要他沒有提出好的推論說明情緒論是錯的,哲學家們沒有理由在這個爭論上給予他任何重要的地位。

有一個問題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你對論證「有效性」和「正當性」的定義究竟是根據哪一部邏輯教科書或邏輯課堂的學術範定,應作交代(因為對於其他論証,已明顯產生排擠效果)。再者,正當論証在你的邏輯思考裡,位階高於所有其他的論證,幾乎是「無上論証」,請問這是哲學界的一致主張乎,或者只是你個人的主張。至少有不少的哲學家就認為,有意義的命題不只經驗及分析命題(可以客觀檢驗真假)。此外,你的許多論証見解也並沒有清楚交代來源,高來高去,比如談「行為準則的競爭」(如同「情緒論」一般,總不可能是你個人原創的見解),未交代出處,如何覆按確證,方便進一步研究和深度對話。哲學果真是莫測高深啊。

我想這和前面康德的例子一樣,如果Putnam對於價值與事實的劃分提出非常具有攻擊力的批評,你應該把他介紹出來。

我在前面一直要求你在論證上對於情緒論提出攻擊,從這裡看來你並不是沒有能力作到,為什麼你不做呢?

這樣我會覺得你是故意不選擇做那些對討論的進展有幫助的事,反而只是找哲學家來背書,這樣很不好。

而你後面提到的,林毓生的論述也是一樣。

我也會覺得你是故意選擇不看那些論述吧,何況你本身是哲學系,哲學家和思想史家已充分論証爭辯過的議題,你我雙方都視而不見,再重新爭論一次,除了有知識建構上的意義外,在擴充哲學論述上,實在看不出有太大的意義。「找哲學家來背書,這樣很不好。」,或許吧。但我不用功,並不表示你用功,否則這麼經典的論述,又是和我們爭論的主題焦點密切相關,怎能輕易放過,略而不談!我不懂,我基本上是在跟一個哲學高手對話,為何每次提到相關人物或論著或論述,我都要負責介紹和解釋,這會不會太辛苦了一點,甚至不排除有戲弄試探對方深淺的味道(例如康德的說明),反而你的不少論述都未清楚交代出處(難不成所有論述引證,都是你自己的原創,令人難以置信,比如「正當性論證」的宣稱)。

但是你只是引用了幾句論述,甚至不加以解釋,比方說,為什麼一個真正創造(或發現)的程序不是一個嚴謹的邏輯行為。

這樣一來,我除了知道有一個院士的立場與你相似之外,沒有獲得其他任何的資訊,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回應。

結果這篇還是落落長…

關於「為什麼一個真正創造(或發現)的程序不是一個嚴謹的邏輯行為」在林毓生院士〈中國人文的重建〉有所申論,請自行覆按,不再贅引。

至於落落長的問題,我力求簡潔吧。長篇大論我也不想,但寫完再回頭刪改就難了。還請包涵。

【註1】:H.伽達瑪在《真理與方法》中有一段話頗有意思:「詮釋學意識需要喚醒和保持清醒,因此就意識到,在這個科學的時代,哲學思維主張自己有優越性,這總有些幻想和不真實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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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家,即在咖啡館;

不在咖啡館,即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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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的閱讀涉獵的範圍很廣,可是在討論中,卻往往顯得對於一些領域的基本概念完全不了解(比方說實然和應然命題,有效論證和正當論證(有時候會翻成健全論證))。

如果你不了解實然命題和應然命題,你就不了解情緒論的處理對象的範圍,你就會犯下之前那樣主張情緒論自我指涉的錯。

如果你不了解有效論證和正當論證(這兩個概念在所有邏輯教科書裡都會介紹),你就不知道學界是以什麼樣的標準來判定論證的好壞。

而你也就不能斷然主張說,本體論可以作為反對情緒論的規謬例。

其實,如果你一直以來都不認為(或者不知道)所謂的有效或者正當論證是我解釋的那個樣子,那麼我實在很難相信你真的曾看懂任何一本有深度的哲學書。

你在文章中提到的許多思想家和理論觀點,都是我沒有涉獵的。

基本上我對於學識豐富的人會很敬佩,可是我覺得,你在非本科系的學術基礎不夠紮實,導致你在很多基本的地方出錯。

有時候,我甚至會很沒禮貌地懷疑「他連這個都搞不懂,真的看得懂康德嗎?」

我花了很多的心力和時間向你說明情緒論的立場和理論蘊含,可是你似乎還是不能理解。

基本上,你提出來的許多情緒論的缺點,就連持道德實在論的哲學家也不會認同。

我想,他們大概會說你是一個naïve objector。

我在前面提到了一本哲學書,在那本書裡有對情緒論做初步的介紹。

昨天逛過圖書館,發現了一本新的書

an introduction to contemporary metaethics/Alexander Miller/polity

我以前看過這個作者寫的書,他的文筆滿清楚的(至少一定比我清楚),而且這本書是後設倫理學的專著,裡面對於情緒論的說明比上一本詳細許多。

如果你依然相信自己沒有錯,那就算了。

如果你有一點點動搖或者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理解是不是真的正確,這本書會是不錯的選擇。

我發現這幾篇文章討論下來,除了你引用的哲學家名字和理論增加之外,在討論深度上並沒有什麼進展。

我覺得你雖然宣稱自己願意"虛心受教",但是你顯然不願意放下成見來理解我的主張。

(為了確認這件事,我詢問了幾個高中生/大學生會員,他們都看得懂我的論述,而且他們也都能指出你的誤解是在哪裡產生的,比方說:

http://www.student.tw/db/showthread.php?p=1301306#post1301306

那個傢伙一直都沒弄懂我要講的東西

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不是我自己沒把主張講清楚?

你在11/16的回答我想已經很清楚了

他之前的主要兩點錯誤是

1.實然和應然命題搞錯定義,你回答得很詳盡了

2.把「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這句話中的「情緒」和其他地方提到的「理性」搞錯意思,這部分我認為你可以再解釋清楚一點。

你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但是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

他顯然有誤解,所以覺得好像情緒論認為應然命題絕對缺乏一般概念中的理性,好像大家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

我有看到你說「前面曾討論過」,你們可能有討論這些了,不過因為我很忙,只有時間從你給我的連結連到的那篇附近開始讀,如果我這些前面都講過就當我這篇是廢話好了。

我想你可以回頭看看,整篇討論下來,除了我不斷地糾正你的錯誤"為什麼我們應該做出應然和實然的區分(我記得你一開始還說那是我詭辯的區分)""為什麼情緒論不會是應然命題"之外,你其實沒有做出什麼對於情緒論真正有力的反駁。

(或許你可以紀錄一下,有多少爭論點是因為你對於情緒論或是其他重要概念的誤解而產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整篇下來經過我不斷地糾正,你還能在不斷地提出愚蠢的反對意見的同時如此肯定地相信自己是對的)

而我無法相信,一個有著如此貧乏的哲學底子的人,竟然還可以豪爽地主張「哲學家和思想史家已充分論証爭辯過的議題,你我雙方都視而不見,再重新爭論一次,除了有知識建構上的意義外,在擴充哲學論述上,實在看不出有太大的意義」

你真的知道那些論證和爭論是「已充分論証爭辯過的議題」?

你真的看懂那些爭論處理的論點和論證的過程嗎?

你一再丟出我的確沒看過的哲學理論、原則和論證的名字,卻從來不加以解釋。

就算我要求,你也不解釋。

而你貧乏的基礎知識和理解力,使得我不得不相信你是隨便找資料來套一套,連自己也沒看懂。

我一直很認真的在討論和解釋,你這樣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討論情緒論,應當是在兩個人都對情緒論有正確的理解的情況下來討論,

而不是"你說明一下吧,我虛心受教"

更不是還沒搞清楚對手長什麼樣子就理直氣壯地端一堆學者出來開砲。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年齡和資歷使得你難以放下身段來聆聽在學學生的建議。

如果你的態度不變,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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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溝通問題可以更溫和更理性--討論落幕殷勤寄辭 孫連成老師

◎宋代善能禪師說得好:不可以一朝風月,眛卻萬古長空;不可以萬古長空,不明一朝風月。

◎「要進行一場順暢且有深度的討論,我就不應該放縱自己的情緒使用與討論主題無關的非理性字眼,甚至作出人身攻擊。」我記得這是你之前說過的話語。我想你確實有實踐的誠意,只是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人生畢竟還有無窮的溝通對話要進行。

◎有一點讓我很困惑,你憑藉你可以在討論版隨意抽換自己文本的特權,不斷的寫了又改(最近幾篇這種情形特別嚴重),在塵埃落定前,我都不曉得要回應你哪一篇?多少也反映你的下筆和思考但求快,相對忽略審慎和周延深入,所以才會出現明明已經公開發表的文本,卻在短短幾小時內不斷的寫了又改,抽換的幅度和速度之快,以及情緒轉換之快,令人瞠目結舌。以最近的這一篇而言,已至少出現了三個版本(最妙的是發表時間並未更動,如果不是我有隨時存檔和列印的習慣,幾乎難以發現),而且火藥味一篇比一篇濃厚,Orz。

◎我是覺得你要逃就趁早逃,而不是靠著人多勢眾把對方痛扁一頓,再宣稱我要離開戰場了,因為你程度太爛了,基本概念和理論都沒搞懂,根本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你去躲在暗角療傷再面壁好好反省「用功個三五載」吧。這是什麼跟什麼嘛,這就是所謂的「理性溝通態度」?稍有心理學常識的都知道,這就是一種典型的「我行,你不行」強者凌視弱者姿態,通常是處於相對優越地位的人常見的心理模式:充滿優越感,自以為是,否認他人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對他人頤指氣使,指手劃腳,把人際交往的失敗通通歸於他人,這種人往往使人生厭。放在學術討論上,表現出則是知識和方法論的傲慢。極盡羞辱對方之能事,然後再丟出一句:「多說無益」,討論問題是這樣討論的嗎?採取這樣的方式「偃旗息鼓」,豈非「緣木求魚」?這跟「年齡和資歷」扯不上關係,而是個人修養氣度和學術涵養的問題。

◎從「多說無益」中,可以看出你對溝通論辯的預設似乎是在企圖說服對方接受你的論點,而不是分享好的理論和相互了解甚至相互質疑找出盲點,「相濡以沫,相忘乎江湖」。其實依照哈伯瑪斯「溝通行動理論」,只要不是相互扭曲、宰制、欺騙等等,多說是有益的,至少可以讓參與者理解言語者的意圖,而後取得行動的協調,這些都是藉由溝通行動來達成的。何況公開論壇訴求的又不是只有論辯雙方參與者,還是你的文章都只是純粹寫給我個人看的?我們關心同一件事或同一個「世界」,並不代表我們對這件事或這個世界要有相同的判斷。因此,多元主義的基本命題(「價值體系無法通約共量」),與「共同分享一個世界」並沒有矛盾。在互為主體性的平等基礎上,多一點尊重和理性對話,更容易達到溝通言談的效果,不是嗎?情緒四處迸射,只是讓人覺得言說者似乎「敏感神經」和「自我防禦機制」又被牽動了。還記得「西風與太陽」的寓言嗎。

◎所謂「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何況只是討論暫時休兵劃下句點,退場就算不能保持優雅的風度,何必口出惡言,毫不留情貶斥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我很感激你指出我的治學弱點,也欣賞你在哲學邏輯專業領域上的紮實。在彼此情緒保持平衡的原則下,何不各退一步,讓這場對話畫下愉快的完美句點。雖然我知道這有點難,何況我自己在論述論證上確有瑕疵或不足之處,在情緒管理和遣辭命意上也猶待加強和改進。身為人文工作者,我服膺伏爾泰的那句名言:「我反對你說的每一個字,但是我拼命衛護你說話的權利」。施主的「怨念」很深哪,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所謂「蝸牛角上爭何事」,我願意退讓,保持緘默不再回應,「任爾東西南北風」,也讓這場對話畫下圓滿句點,因為在學術收穫上(至少有助於自我檢視)真的獲益良多,個人心情嘛還好,走過千巖萬壑,一切雲淡風輕,竹密何妨水過,山高豈礙雲飛?

◎基本上,你我的治學取向差異頗大,你比較接近依撒‧柏林(Isaiah Berlin)所謂的「刺蝟型學者」(專精),我比較接近「狐狸型」(廣博),用博蘭霓(Michael Polanyi)的哲學術語來說,你的「集中意識」較強,但「支援意識」相對不足,我則恰恰相反。當然這和個人志趣以及學科背景有關。博蘭霓有一個論述,他認為影響一個人研究與創造的最重要因素,是他的不能明說的、從他的文化與教育背景中經由潛移默化而得的「支援意識」(subsidiary awareness)。因為這種「支援意識」是隱涵的,無法加以明確描述的,所以方法論的著作無法處理它。換句話說,邏輯與方法論不能對研究與創作活動中最重要的關鍵加以界定,更談不上指導了。

◎謝謝你分享有關情緒論的好書(這裡的好,指涉的是它在學術上的專業評價,因為是「哲學版版主」白鹿推薦的,不涉及我個人對此書評價,比如贊同或欣賞此書論點),所以我自我更正,更細膩地講法,應該是有關情緒論的專業書籍。

◎唸了一點哲學邏輯,在討論問題上或許佔一點優勢,但不必沒事就把自己的優勢「放大」拿出來強調甚至耀武揚威一下,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姿態有必要擺那麼高嗎?不要說你是一個大學生,就算你是一個大學者,就可以拿這些主觀的負面至極的形容詞描述污衊討論對手嗎?還口口聲聲宣稱什麼「情緒論不會使人變的更輕率不理性」,結果兩三下就破功了。只要和你的態度立場不同,就是「愚蠢的反對意見」,就是「貧乏的知識基礎和理解力」,就是「一個naïve objector」(族繁不及備載…),你自己和會員麻吉版友好像都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這些批判是可以在客觀上驗證真假值的事實判斷還是情緒判斷?感覺你的性格有一點衝動率性,愛憎分明,甚至不小心會傾洩報復色彩,也不免令人質疑你的文化教養和討論風度到哪去了?還是因對象而異(雙重標準)?你的這些價值判斷都有客觀的判準乎,還是只是在宣洩你個人不滿的主觀情緒?我必須鄭重指出,這些情緒化地語詞並無助於理性論辯對話的進行,尤其在公開論壇上,情緒指摘能避免則避免,針對論述訴諸理性論辯較能贏得對手敬重。哲學和邏輯學者沒有那麼偉大,每一門學科基本上是處在平等的地位,每當你出手指摘對方在論証上所犯的錯誤,的確可以帶給對方反思甚至剔勵,但語氣似乎可以再溫和一點,論述也可以更嚴謹一點,質疑也可以更細膩具體一點,會更有說服力。畢竟很多批判都是「雙面刃」,好比練七傷拳,每出一拳,傷敵七分、自傷三分。

◎歷史上很多經典名著的作者根本沒唸過邏輯甚至哲學,並無礙於他們的偉大和不朽,即使唸過甚至唸的滾瓜爛熟又如何?就寫的出經典名著嗎?

◎「情緒論」在你的筆下,隱約有在人文社科領域樹立知識霸權的味道,已非企圖釐清,而是根本企圖指導壟斷掌控人文社科領域理論解釋背後的價值預設客觀基礎問題,何況你也講過情緒論是很強的全稱語句和實然判斷,毫無商量餘地。其實「情緒論」不過是後設倫理學其中的一門理論罷了,而且就我所知沉寂頗久的。企圖拿「情緒論」來解消或重構人文社科領域在價值預設上的客觀基礎,說實在的,有點膨風。不管是從理性論、倫理學或是語言學的角度來看,「情緒論」本身的問題和面對的挑戰並不在少。情緒判斷是實然命題,可是卻是全然主觀的詮釋,又要如何建立客觀性,或是人文社科領域根本沒有科學或邏輯上的客觀性可言。

◎「情緒論」在哲學界的(主流或非主流)地位和份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個非哲學系的人,不懂「情緒論」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而我從來也是抱著移樽就教的態度,引證他人的論述也儘可能清楚交代出處,你覺得我應該多充實一下「情緒論」和「邏輯」,才有資格和你對話,基本上我同意,但強烈的情緒負面攻擊語句大可不必。如果依照你的思考脈絡,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或許在人文社科領域學者看來,你在本行之外的論述(諸如對「方法論」的「主觀虛擬」質疑等)所呈現的「poverty」、「naïve」、「fatuous」可能不會比我少,但試問這些話語有溝通意義嗎?只不過暴露言說者的「知識霸權」傾向和情緒失控罷了(予智自雄,認為別人都是「肉腳」,尤其立場相左者),在漢朝這叫「夜郎自大」,在佛學上這叫「貢高我慢」,造口業啊。

◎你在之前一篇建議我「如果你想掌握到哲學家研究的方式,你應該以更嚴謹的態度和思考去審核作為研究對象的哲學理論和自己的主張」,我覺得非常中肯,值得三復斯言,對你所提出的若干質疑和不吝分享指點,也非常感激甚至欽佩,但對你寓含強烈個人情緒的批評論斷則無法苟同,尤其在最近一篇的論斷及主觀臆斷之輕率,已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這真的是你的討論風格嗎,或者我是第一個有幸被你如此貶抑踐踏的,因為你覺得對方在你的辛苦「糾正」下,完全無法正確理解你的想法(更甭談說服接受你的論述論證)而且還反過頭來批評你「大膽輕率」,這簡直是反了,所以深覺挫折、無奈無力甚至憤怒,而且最近壓力又大,報告寫不完已經很煩了,所以就一股腦把心情和內心深層想法「剝洋蔥般地」如實地反映在文本上,可是如果抽離掉「主觀臆斷以及由一堆形容詞所堆砌出的批評論斷」,剩下的理性思辯和「正當論證」其實頗有限。

◎基本上你在知識汲取及方法論建構上,有「嚴於責人,寬於責己」的傾向(搞不好我比你更嚴重),許多我提及的人文社科領域理論,如迦納(Howard Gardner)的多元智慧理論、哈伯瑪斯的「溝通行動理論」、韋伯關於社會行動的理論、蒯因的語言學習理論、伽達瑪的詮釋學,你似乎並無興趣了解,或者以「應然命題」,或者以「非正當論證」,或者說我「訴諸權威:找學者背書」等等理由解消或躲閃掉,很少正面接招回應,以你每次回應速度之快,可以明顯看出你自己也幾乎從不翻查相關論著,卻怪我「從來不加以解釋」,除了Hilary Putnam(因為是大部頭的原文書)和伽達瑪,我幾乎都做了若干論點整理,你不怪自己貧乏,反而說我貧乏,會不會太好笑。你這一句被用到濫的經典名句:「你貧乏的基礎知識和理解力,使得我不得不相信你是隨便找資料來套一套,連自己也沒看懂。」拿來形容你自己在本行之外的治學和論學態度倒是頗合適。別忘了雙面刃。

◎如果你真的覺得歷史論証基礎很脆弱,你大可以找一本史論例如王夫之《讀通鑑論》,分析其中哪些思考犯了邏輯或論証上的謬誤,這會是一件很有意義和啟發性的學術工作,而不是從頭到尾只care命題真假值的問題。如果拿你這套「情緒論」和「正當論證」標準來檢視分析歷史解釋和理論,除了歷史事實有真假值之外,其他都只是情緒判斷完全不涉及邏輯思考和理性思考(因為你都可以把它歸到價值判斷的應然問題,無法用真假值檢驗),既非有效論証也非正當論證,還有什麼好分析好討論的。因為你一口咬定,歷史和社會學必然預設道德實在論,而根據你的邏輯及「情緒論」預設,此「道德實在論」預設是否能正確地描述事實不可能證明為真(做出正當論證),如此一來,人文社科理論背後的立論基礎毫無穩固可言, 形同土崩瓦解。你很明顯是來踢館的,我想這個就留給思想史家、社會學家和哲學家去傷腦筋吧。你的論點基本上和邏輯實証論似乎並沒有什麼兩樣,還以為自己在證成一個偉大的真理。歷史和社會學者應該對你感激涕零才對,因為你挽救(或解構)了歷史和社會學的理論預設危機。另一點讓我疑惑的是,社會科學你為何單單只挑社會學,難道經濟學、政治學、法律學、心理學、民族學等都不是社會科學?

◎受邏輯實證論影響,近代中國史學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籠罩在歷史實證主義的氛圍下,史料學派長期主導史學研究風氣管領風騷,直到最近幾十年才陸續遭到後現代主義史學等的挑戰,歷史敘述和解釋探究有更大的反思空間。史學在中西方有淵遠流長的傳統,尤其西方史學比中國史學更重視理論預設和方法論的客觀基礎,柯靈烏的《歷史的理念》算是一本不錯的入門書,你可以從邏輯和哲學訓練好好剖析一下其中所犯下的謬誤和盲點,這應該會比論壇上的討論文章(表面上炮火四射,其實內容貧乏空洞,學術意義非常有限)有意義多了。

◎簡單地說,你似乎有過於注重形式邏輯的傾向,是不是所有的哲學和人文社會科學都要先確立命題的真假質才進行的下去,你可能比我更清楚。在討論問題時,也常會有「化約主義」的傾向,還會理不直氣壯地說這樣做「並無不妥」。我不否認邏輯的基本概念相當重要,但把「正當論證」和「情緒論」奉為神主牌,無言。

作者:白鹿

整篇討論下來,除了我不斷地糾正你的錯誤"為什麼我們應該做出應然和實然的區分(我記得你一開始還說那是我詭辯的區分)

◎你把真理分成客觀真理(實然命題)和價值真理(應然命題)兩種,已經預設價值真理非客觀真理,而且兩者皆存在,但又否定價值真理(你所謂的「應然命題」)的存在,這不是詭辯(弔詭)又是什麼?你不妨思考一下其中有無矛盾?除非你一開始就聲明不同意這樣的二分法(但你從未如此宣稱)。而且你似乎又犯了化約的謬誤而不自知,因為從你的論述中,你是同意「應然命題」的存在的(所以你才會多次抱怨我混淆實然和應然命題),你只是不同意「價值真理」的存在,那你把「價值真理」和「應然命題」畫上等號不是很奇怪嗎?如此一來,既然「價值真理」並不存在,那麼「應然命題」也不存在囉(但顯然不可能)。

◎你一開始根本不是在談實然和應然的問題,而是談客觀真理和價值真理的問題,在最近的這一篇文章卻作此宣稱,莫非你是把客觀真理和實然、價值真理和應然畫上等號?至少你很明顯的混淆了「價值判斷」和「價值真理」這兩個概念。你的邏輯並沒有好到哪裡去!而且概念的轉換和跳躍化約並不是很嚴謹(之前例子不少),思考的深度也不夠,基於這個理由,我也很難相信你「真的曾看懂或有能力掌握任何一本有深度的哲學書」。這句話也是一句用到爛的經典名句!如果我是高中生,還真的會被你唬住。

◎套用一句你講過的話,應然命題其實和某些實然命題一樣,即使目前無法在客觀上驗證為真,不表示它永遠不為真(何況道德實在論大體上肯定應然命題的真值),你可以持懷疑態度,但你對應然命題(價值判斷)持的似乎是完全否定的態度,這就有點武斷了。彷彿哲學發展到情緒論就已經到極致到盡頭了,因為所有牽涉到價值領域的論述,再沒有比情緒論更完美更客觀的了,不曉得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從你的論述中,可以很明顯看出你預設唯有「有效且正當論證」才能拿來說服別人,但你在別處又認為應然判斷和情緒判斷也能影響別人接受你的判斷。不知你如何自圓其說?我的感覺是,你的論述似乎存在「前後不一致性」的現象。

◎你一方面宣稱康德對形上學論證並非「正當論證」,一方面質疑我「連正當論證都搞不清楚,真的看的懂康德嗎?」這中間究竟有沒有緊密的關聯性甚至矛盾,想一下不難明白,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何況看不看的懂也不勞你費心。有一天你的眼界遼闊了,你大概就會領略很多問題或論述不是一句命題真假值就可以解決或釐清的。不管「道德實在論」和「情緒論」有沒有吵出一個結果,社會科學的理論架構和方法論已愈趨謹嚴完整是不爭的事實。人的後天經驗是有限的,甚至如果依照康德的說法,人的理性也是有限的,如果要等待「道德實在論」和「情緒論」爭論出一個結果,恐怕什麼學術研究都不用做了。

◎我提出的不少論述和質疑以及問題,有不少你從頭到尾「視而不見」從未回應過(連上一篇也是),或許你認為沒有回應的價值性與必要性,問題是未將疑點釋清,如何讓人信服。換個略帶不敬的角度看,我是不是也可以合理懷疑,你根本沒有能力回應。因為你基本上只回應那些你熟悉的、有把握的,甚至連查找資料都省了,全憑一己的胸臆出發,甚至連我指出的相關論文專著,你也從頭到尾沒去翻過,也可以罵的震天價響,翻來覆去講的就只是一套「情緒論」(倒很符合你的刺蝟性格,有興趣的領域會很深入的拼命鑽研,沒興趣的根本不會去碰),再搭配一點邏輯訓練(而且並非高等邏輯,大概你嫌我程度太低吧),果真是一招半式闖江湖,耍的活靈活現虎虎生風的,是很精采沒錯,但也還沒到密不透風「滴水不漏」的境界。「你在很多基本的地方出錯」也一樣適用在你身上,還要我一一舉例嗎。

◎我的反思是,我們雙方的討論態度,在某些論述和論證上,似乎都有欠嚴謹、客觀、細膩、周延、深入,這不僅是治學態度,也涉及治學興趣和專長領域的諸多盲點,我覺得只要虛心、誠實的提出自己的看法論述和質疑(而非涉及人身的漫罵攻擊),基本上都該被尊重,不是嗎?至於如何達到真正的理解與有效的溝通,依照哈伯瑪斯的理論,基本上哈伯瑪斯以所謂的四項有效性宣稱來預設理想溝通的背景知識,亦即必須符合「正當性」(「正確性」)、「真實性」(「真理性」)、「可理解性」、以及「真誠性」,而且這四項有效性條件可以不斷被批判檢驗,以檢證溝通之可能達成與否。而溝通環境除了理性溝通之外,必須是開放的、平等的、自由的。如果以客觀上為真來檢驗的話,真誠性就很難被批判檢驗得出,當我們提真誠性時,人們真能以真誠性來相互對應,似乎是令人懷疑的。「可理解性」也就是「大家看的懂的話」,有客觀判準乎,似乎也很難,但是白鹿不是也曾以此標準要求我解釋一下康德的道德預設嗎?我只是要提醒許多價值判準不是說丟開就可以輕易丟開的。

◎當你在談好東西、壞東西(或「肉腳說」、「愚蠢論」)的時候,你已經涉及價值判斷(當然你會說那是情緒判斷),而且明顯有一套預設的主觀或客觀判準,當然你也可以拗成說你只是在表達情緒態度,這中間難道沒有涉及自我矛盾,有待釐清。因為當你贊成或反對某一事物,背後豈會沒有理由(理性思考和價值預設),情緒判斷背後理由是空的,要騙誰啊?

◎此外,讓我們來檢視一下你之前的宣稱:「就算情緒論為真,那些包含應然命題的論證在有效性上依然有客觀判準(指的應該是真假值)」,根據情緒論,所有的應然命題在情緒論眼中都只是主觀態度的「情緒判斷」,根本不存在價值真理,也就是情緒論只承認命題真假值為真的客觀真理,那麼這句話豈不是廢話一句,意思是「只要情緒論為真,那些包含應然命題的論證皆為假」(除非改成實然命題),偏偏還要寫落落長一串,玩弄文字遊戲,還大言不慚說什麼:「我向來很注重文章的簡單,如果你發現我的文章可以減去哪幾個句子而讓你仍然看得懂我在說些什麼,請告訴我」,夠狂妄吧,你以為你是大哲學家?你最近一篇將近2000字的回應,我已經幫你做了摘要:「你程度太爛了,基本概念和理論都沒搞懂,還問一些蠢到家的問題和質疑,根本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你也看不懂任何專業書籍,純粹在唬爛」你除了開了一本書單之外,還有什麼文章內容是我沒提到沒看懂的,請告訴我。

◎你一再抱怨我沒有真正看懂你的文章,相對而言,我的文章你除了努力挑錯「糾正」外,很多論述也並未真正掌握,反而「誤解」和「扭曲」倒是不少,我懷疑你在展現速讀和忙著第一時間回應下,根本無暇消化。

◎我承認我的邏輯思考和哲學論述都很貧乏,但你的「情緒論」論述似乎也沒深刻豐富到哪去,看起來只是一堆很強的斷言宣稱和簡單(不過確實很清晰)的邏輯論述和論證而已,立場的確表達的很鮮明,但理論的深刻蘊含這種比較精采甚至核心的論述,你並沒有深入剖析,會讓人覺得似乎是上課的東西「現買現賣」而已,否則怎會在彼此討論多篇之後,才「正名」為情緒論(或興趣論?),應該是你後來找了一兩本此領域專書深入研讀的成果展現,如果就這點而言,我確實不如你用功。我覺得你的思考和批判還蠻犀利的,只是有時會摻雜過多個人的主觀情緒,容易失焦。

作者:白鹿

我覺得你的閱讀涉獵的範圍很廣,可是在討論中,卻往往顯得對於一些領域的基本概念完全不了解(比方說實然和應然命題,有效論證和正當論證(有時候會翻成健全論證))。

如果你不了解實然命題和應然命題,你就不了解情緒論的處理對象的範圍,你就會犯下之前那樣主張情緒論自我指涉的錯。

如果你不了解有效論證和正當論證(這兩個概念在所有邏輯教科書裡都會介紹),你就不知道學界是以什麼樣的標準來判定論證的好壞。

而你也就不能斷然主張說,本體論可以作為反對情緒論的規謬例。

其實,如果你一直以來都不認為(或者不知道)所謂的有效或者正當論證是我解釋的那個樣子,那麼我實在很難相信你真的曾看懂任何一本有深度的哲學書。

你講的都對,但前提錯了。因為前提是根據你自身的冒失判斷,「對一些領域的基本概念完全不了解」,你又在胡亂扣帽子了。我當然不敢說完全了解,「不完全了解」或許較接近事實。但除白鹿外,也很少有人敢宣稱他完全了解哲學和邏輯領域的基本概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些「有效論證」、「正當論證」的定義應該都是從手邊的邏輯教科書原封不動抄出來的(例子倒是你自己舉的)。理由很簡單,如果這些基本概念這麼重要,你早就該show出來了。不要忘了,「有效論證」概念是我提出來的,不是你!

作者:白鹿

我覺得你雖然宣稱自己願意"虛心受教",但是你顯然不願意放下成見來理解我的主張。

(為了確認這件事,我詢問了幾個高中生/大學生會員,他們都看得懂我的論述,而且他們也都能指出你的誤解是在哪裡產生的,比方說:

作者: 白鹿

那個傢伙一直都沒弄懂我要講的東西

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不是我自己沒把主張講清楚?

作者:某神秘會員

你在11/16的回答我想已經很清楚了

他之前的主要兩點錯誤是

1.實然和應然命題搞錯定義,你回答得很詳盡了

2.把「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這句話中的「情緒」和其他地方提到的「理性」搞錯意思,這部分我認為你可以再解釋清楚一點。

你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但是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

他顯然有誤解,所以覺得好像情緒論認為應然命題絕對缺乏一般概念中的理性,好像大家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

我有看到你說「前面曾討論過」,你們可能有討論這些了,不過因為我很忙,只有時間從你給我的連結連到的那篇附近開始讀,如果我這些前面都講過就當我這篇是廢話好了。

印象中你把小灰塵等版友找來助拳壯聲勢,已不是第一次了。建議你應該去詢問哲學系教授或哲研所學長,而不是每次都詢問和你同一level的高中生/大學生會員,見解未必精闢,何況還有私人情誼夾雜,立場也未必客觀,你又有權威傾向,誰敢得罪你。你這位神秘版友指出我犯了「兩點錯誤」,第一點明顯附和你(而且很可能受標題誘導),第二點我看是他自己沒搞懂。我的回應是,我在何處把「實然和應然命題搞錯定義」請具體指出來,還有我在何處把情緒論宣稱的「情緒態度」和他處的「理性」混淆,也請具體指出來。他的哲學功力很高明很精湛嗎?他認為理性是「完全客觀」的,是嗎?歐洲理性論者聽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我何時說過「情緒論認為應然命題絕對缺乏一般概念中的理性,好像大家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請注意我說的是情緒論「相對忽略」理性思考重要性,主要理由是「情緒論」並未預設理性思考,而且依照情緒論的宣稱,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而非應然命題,他自己有沒有搞清楚啊。連你自己的好友(應該是大學生會員)都沒搞清楚,還大言不慚說什麼「他們都看得懂我的論述」。

作者:白鹿

我一直很認真的在討論和解釋,你這樣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我很想問你的一句話,只不過解釋改成質疑或許較恰當。

作者:白鹿

討論情緒論,應當是在兩個人都對情緒論有正確的理解的情況下來討論,

而不是"你說明一下吧,我虛心受教"

更不是還沒搞清楚對手長什麼樣子就理直氣壯地端一堆學者出來開砲。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年齡和資歷使得你難以放下身段來聆聽在學學生的建議。

如果你的態度不變,多說無益。

沒錯,「應當是在兩個人都對情緒論有正確的理解的情況下來討論」,這是相對較理想的溝通情境,但並非必要條件。之前「現實主義」的討論不也是如此進行的,甚至比起「情緒論」的討論,恐怕更不嚴謹,你當時也並沒有質疑,是不是該先弄清楚(真正理解)什麼是「現實主義」。或許你對「情緒論」有較專業的了解,但這場論戰是你主動「開砲」挑起來的,我只是被動回應與質疑而已。但是我卑微的態度,換來的卻常是盛氣凌人無禮的對待。你常常端一堆空洞的邏輯論證而非論述和一堆「稻草人攻擊」開火,似乎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站在較為理性客觀的立場,仔細檢視分析彼此到底哪一個論述或質疑不合理或不合邏輯。還真的被神秘版友說中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年輕氣盛和自恃哲學版主身分讓你難以放下身段聆聽我這隻小螞蟻的觀點。

如果你態度不變,我仍然認為多一點理性溝通對相互了解是有益的。也誠懇地希望你少一點情緒性的謾罵和人身攻擊(比如愚蠢之類的),多展現一點理性雄辯和精采論述的大家風範,和身為哲學版主應有的胸襟氣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不在家,即在咖啡館;

不在咖啡館,即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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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反思。我不能同意你更多~

對於愛因斯坦這樣不世出的天才而言,前人的理論窠臼陳見皆是包袱。

我們在論述時很難不引證別人的好詩或好的小說或者論述,當然重點在於是否內化,也就是理解消化後,經過詮釋與再詮釋甚至反思批判,轉化為內在的東西甚至進入個人生命。當然也有時是「借他人酒杯,澆自己胸中塊壘」。所謂「東海有聖人出,西海有聖人出,此心同,此理同」是也。

在這點上,哲學家確實比一般人強很多,但如果不是內省性很強的哲學家,通常自我偏執也是夠嗆的(因為哲學家通常不會輕易修改自己的理論和預設,遑論放棄,因為哲學家總會認為自己的理論是無懈可擊的,挑戰的論述都是無關痛癢或無的放矢不值一駁)。

事實上一個理論如果不推到極致,也很難樹立典範,成為開山立派的大師。但是只要推到極致,就會有很多難以解釋的變異現象,一一浮現,挑戰典範,使得典範必須被迫修正,甚至知識革命,直到出現新的典範。【孔恩《科學革命的結構》】。

前人的成果決定了後人的視野、第一印象決定了他是否和你步上禮堂

俗話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可以看的更遠。我大膽加一句

      --你只能看到巨人願意讓你看的東西,他在私下幹了什麼壞事你基本上不知道

至於自我堅持的部份,我倒覺得頗有趣--我想到了你的哲學家那群自稱愛台灣的人的差別而大笑不止(同時真愛魄力女市長的宣傳車駛過我的背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理論並沒有極致的範圍,當然,如果你要說大量的被使用算是極致的話,我也只能同意這就是極致

科學只有不斷的前進:因為懶惰、欲望、或是偶然的機會開展出更為先進的科學。在他們利用前人的工具時,他們也不斷完善,並且衍生出更多的東西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灘邊代有惡人出,盜砂排毒起工廠」

瞧,原先只是如何搬家,然後後世想到了竿欄式建築,再來明白治水,借由別的科技(公司體制)發包,然後又由於承包商的不當利益而有了相關的法律--

這或許算是個極端惡劣的衍生例子,勉強說明了理論帶來的成果有所交織和衍生

還有這是一點建議--

這樣討論非常不錯,也非常先進

但是,太先進,實在是太先進了。先進到我們這些非哲學專業人員只能傻站在旁邊看。可否簡明一點呢?不一定是要把大師叫出來,才能有自己的論點吧?

讓我們回到蘇維埃時代之前的宗教革命時代,宗教改革者注重的淺顯易懂,是否這些論述也可以同等簡化呢XD

(抱歉,我是鄉下的阿番,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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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各位大神人學長姐的討論中,請容中ㄧ中的小弟我(?),

小小的差上一句話。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當時的想法",可能強而有力,可能義憤填膺,

但,若是平息了心中的那股波濤,細細思量後,再對原來的論點做些修正,

是否或更完美,更圓融呢???

我想,我們很難去理解發言論的人,

他們的成長背景,當時情況,以及週遭環境,無法完全了解未何他如此認為,

進而產生無法認同之感。

但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能夠有勇氣將自己的想法、論調公諸於大眾面前的人,

都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想法,甚至是自己的自信,在無法與他同時成長的條件下,

我們實在無法去否定他,亦或甚至只是不認同他。

現在的社會,好像已分化成許多小團體的生活,缺乏公眾認同,

即使有人高聲唱和國際觀、大視野,但

心的視野似乎永遠跟不上新的視野,這讓我們在多元下,產生了許多分歧,

似乎沒有什麼是可以行於四海而不躓者。

我想,對於他人的論調,是否應該靜心聆聽,在比對他與自己的不同下,

再提出自己的看法,較不容易落入偏狹的窠臼中???

細品各位學長姐的文章,真是字字鏗鏘,句句逎勁,令我無法招架,

使我自覺見識尚淺,實不足以做什麼發言,自感慚愧,原來同為高中,我是如此的無知,

敢望各位學長姐指出小弟淺薄之處,給予小地進步的方向,不甚感激!!!

(個人自言自語:不知道會被批評成什麼"蜂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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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唯一能否定他的基礎,就是我們是絕對多數。群眾永遠是對的。

倒扁反貪腐為什麼不去幹馬英九?

因為

他們的成長背景,當時情況,以及週遭環境

我們還是個人的時候,我們無權否定。這點,我非常贊同。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要去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同樣的,從來就沒有什麼完美和圓融,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完美的東西以後人的角度來看仍有缺失

啊,高雄的秋天。真舒服。別想恁的多,沒有變成蜂窩那麼嚴重。我們應該沒有本事找到可以進駐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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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無意間看到了愛因斯坦四字,引發了我回文的興趣。

我很讚同最一開始的翻陶淵明案的報章文章,但我認同的是她有勇氣和有能力可以把這些我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問題提出來。這是做科學(不只有自然科學,還有人文科學)最重要的一個心態:懷疑。

懷疑是一個人進步的一種好方法,但不能說是最好的。「最」這個字,每個人有不同的定義,心有對這個字有相異想法。但這個做法,可以讓我們發現,或是說,迫使我們發現,在這些這些、那些那些地方有問題。也可以幫助我們不盲目的跟從別人的想法走。所以這是我為何說我贊同她,也是我為何說是好方法了。

愛因斯坦不把前人的理論看得太重,進而提出一個新的理論。我要為這件事進行一些小討論。首先,愛因斯坦研究的是自然科學,在這個自然科學的領域中,有一個重要的基本準則,那就是實驗。一切與實驗不符合的理論,都是會被拋棄的。也正因為有這個基本的信念,讓科學家們可以避開煩複的哲學討論,進而寫下一部部完整的理論。所以西方認為,科學的開端是在伽俐略,而並非更早的中國。因為他們有的是,完整的、懷疑過的、實證過的、有預測性質的理論。當然也許這句話會被批評為「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但當講這句話的時候,請想想這句話有沒有情緒?如果這個世界的語言是一種文法遊戲,那麼當西方人「定義」什麼樣是科學。此時,根據「規則」而得出「伽俐略」這個答案,應該也算合理吧。

扯遠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愛因斯坦可以推翻的原因了,因為大自然跟著愛因斯坦的理論走。

自然科學,很有機會變成哲學的討論,但是有實驗這個信條在,使得哲學的討論,比須經過實驗的驗證。很遺憾的,或許是我的無知,我不知道有人文科學(歷史)中,類似自然科學中「實驗」的東西。也許是問卷統計,也許是考古,也許是失落的記戴,但,重要的是每個人公認的,公信的「存在物」。所以我對大家的看法就只是「這是你的看法,謝謝你提供你寶貴意見,讓我又多了新的思考面」但認不認同,就看我個人了。也許,這就是自然和人文的不同吧!有、沒有,人。

ps數學邏輯中的哥德爾定理也許可以參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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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覺得似乎是上課的東西「現買現賣」而已」,完全同意。

我除了看到你邏輯學得實在紮實之外,很難發現你有打算溝通的空間。邏輯很重要但不是事事拿出來當神主牌啊,不曉得你對哲學的認識究竟是邏輯學為多還是哲學本身為重,雖然我邏輯同是罩門(不過你也並沒有強到高等邏輯地步),我從來不知道邏輯學在哲學裡佔的比例如此過分的重,迦達默爾那一大票重視邏輯者及現象學家也不是只攻邏輯出來的。

我倒是認為你利用你的邏輯知識可以好好繼續在這據地稱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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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你把小灰塵等版友找來助拳壯聲勢,已不是第一次了。建議你應該去詢問哲學系教授或哲研所學長,而不是每次都詢問和你同一level的高中生/大學生會員,見解未必精闢,何況還有私人情誼夾雜,立場也未必客觀,你又有權威傾向,誰敢得罪你。

私人立場夾雜是一定會有的,你認為自己是對的,那也會影響你的判斷力。但是在討論文意、邏輯的地方基本上是可以避開的,這是很絕對的東西,不太有讓個人解釋的空間。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

問教授或研究所的就一定對嗎?學術應是沒有權威的,應該接受的是看起來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學者說的

請注意我說的是情緒論「相對忽略」理性思考重要性,主要理由是「情緒論」並未預設理性思考,而且依照情緒論的宣稱,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而非應然命題,他自己有沒有搞清楚啊。連你自己的好友(應該是大學生會員)都沒搞清楚,還大言不慚說什麼「他們都看得懂我的論述」。

看不懂,可否說明

情緒論如何「『相對忽略』理性思考重要性」?

什麼叫做「『情緒論』並未預設理性思考」?

「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而非應然命題」,這我知道,我哪裡讓你覺得我沒有搞清楚了?

「連你自己的好友(應該是大學生會員)都沒搞清楚」......什麼東西?我沒搞清楚什麼東西?

你這位神秘版友指出我犯了「兩點錯誤」,第一點明顯附和你(而且很可能受標題誘導),第二點我看是他自己沒搞懂。我的回應是,我在何處把「實然和應然命題搞錯定義」請具體指出來,還有我在何處把情緒論宣稱的「情緒態度」和他處的「理性」混淆,也請具體指出來。他的哲學功力很高明很精湛嗎?他認為理性是「完全客觀」的,是嗎?歐洲理性論者聽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我何時說過「情緒論認為應然命題絕對缺乏一般概念中的理性,好像大家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

「他認為理性是「完全客觀」的,是嗎?」

不是,我本身本來沒有提出意見,我是在分析各篇相同的詞的意思,認為可能因意思不同造成誤解

像這兩篇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

a.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

可是當我們對一件事情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價值判斷時,(根據我們面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來)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的去考慮每一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可是當我們對每一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行為抉擇的時候,根據前面被理性分析得很清楚的各個行為選項的後果和影響來決定我們要選擇哪一個行為的,不是理性,是我們的價值觀。)

然後你這篇

我的質疑是,在分辨價值判斷(道德判斷)時,應思考理由,而不應只追隨強烈的感性(情緒狀態),而忽視理性,「情緒論」的根本問題似乎在於此(雖然很巧妙的避開對錯的論證攻擊)。

價值(道德)判斷一定要由充分理由來支持,而不能是任意而沒有理由的。有關價值(道德)判斷性質的理論同樣必須解釋道德判斷與其理由之間的關連。「情緒論」見佛殺佛之餘,應提供理由充分說明,為何你覺得「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只因為應然命題無法在客觀上檢驗嗎?那麼「情緒論」呢?)

儘管價值判斷看起來只是「陳述」主觀意見或「表達」情緒態度,不盡符合客觀性,對錯真偽似乎無法證明,但價值判斷仍可被充分的理由證成,只不過要達到科學客觀的典範標準蠻難的,但背後的理性思考不能排除。簡言之,我的立場是,下列可能性不應被排除,價值判斷有理性思考在其中,且由充分理由所支持,不只是在「表達言說者的情緒狀態」而已,被證成的價值判斷也並非「全然」只是主觀意見。道德理由不全受主觀意志或情緒宰制,有其先驗理性【康德《實踐理性批判》】,人能錯誤因為人能錯認道德理由。

這裡你就認為「『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你誤解「理性」和「情緒」。

你好像沒讀懂我回給白鹿的PM

然後這裡是一些你弄錯實然應然命題的文字:

但是「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應該)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究竟是實然還是應然命題,恐怕有爭議。討論問題不宜「偷渡」。前半句或許是客觀描述(事實判斷),問題出在後半句隱藏了「應然」的判斷,描述上加入了幾乎「無法在客觀上驗證」的主觀成分。「一個人是不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即便是客觀事實,但卻不同於科學或經驗事實(桌子上有蘋果),幾乎無法在客觀上驗證(真假值),這樣的「客觀事實」有何意義?要拿來說服誰。何況「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不一定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與否,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況且「情緒論」幾乎無法客觀驗證,又怎能輕易說它是「實然命題」?這和「陶淵明是x所討厭/不喜歡/鄙視or what ever…的」(可以客觀驗證的)情緒命題(實然命題)根本是兩回事。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句話不是對的就是錯的,沒有中間的

他或者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或者不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所以它明顯是實然命題,不管這句話現在有沒有辦法證明其對錯,它都是實然命題

我相信所有討論價值真理是否存在的哲學家,都不會認為一句宣稱價值真理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命題會是應然命題。

嗯,很弔詭。價值真理要嘛存在,要嘛不存在,這或許是客觀事實,但卻是幾乎難以確認的,「非矛盾律」難以適用,說它是「實然命題」恐怕有點牽強,否則學界也不會吵到今天仍無定論。

這裡夠明顯了吧?你搞錯實然命題的定義。就算一句話的對錯是難以確認的,它也可以是實然命題,你沒搞懂這點。

打那麼多字想必你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發表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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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許多時間努力爬了文...

大家的思路都很清晰有調理

佩服的五體投地m(_ _)m

只是花了一下午看完後...

似乎變成討論哲學了

應該可以移至哲學討論區討論吧?(逃)

奇怪.....到底哪裡清晰有條理了........我怎麼沒看到0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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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如同擺高姿態不能使理虧變成理直,人身攻擊和死不認錯也不能。

任何頭腦清楚的人從66樓一路看下來,都可以輕易算出你犯了多少錯誤,以及你在自知理虧(或者更糟糕-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時故意作出多少挑釁以及攻擊的動作。

你以學界先輩的身分對小鬼我做的那一番關於討論態度的訓斥事實上非常有道理。

不過,從你的第三、四篇回覆開始,我只看到一個拉不下臉認錯的人亂丟專家然後指責我的討論心態有問題。

斥責別人和保住面子或許是你的強項,但是你自己的討論態度就和哲學底子一樣單薄。

我對於愚笨又固執的人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

當對方連基礎的概念都搞錯,還理直氣壯地掉沒人看得懂的書袋,接著又拒絕對自己引用的專家理論做出說明,最後發現自己站不住腳乾脆拼死一搏罵起街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上深藍又不是為了實習「應付頑固老人的一百種方法」Orz

對了,

建議你應該去詢問哲學系教授或哲研所學長,而不是每次都詢問和你同一level的高中生/大學生會員,見解未必精闢,何況還有私人情誼夾雜,立場也未必客觀,你又有權威傾向,誰敢得罪你。

小人="=

其實你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從此在學校抬不起頭來吧。

(教授:連情緒論是不是實然命題都搞不清楚,這學生是智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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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理性溝通再進一言 孫連成老師

(再上一層)白鹿這篇罵街程度尤甚以往,Orz

這種沒完沒了、已脫離實質問題討論的糾纏,其實已在我預料中。既然已逸開實質問題,表達的純粹是個人主觀的感受情緒態度(暗合「情緒論立場」),討論的啟發性和知識性意義其實頗有限,只是在比誰的「牙尖嘴利」而已。

作者:白鹿

就如同擺高姿態不能使理虧變成理直,人身攻擊和死不認錯也不能。

完全同意。

討論問題變成相互指責甚至謾罵,其實已經在樹立負面典範,我感到既遺憾且慚愧又難過。我的反思是,勸別人寬容、豁達容易,自己做起來卻難。訴諸理性論辯才是王道,一味否定對方不免流於「霸道」。

所謂「真理愈辯愈明」,能夠彼此挑出對方的錯誤和盲點,不論就論辯釐清或思考境界提升而言,都是好事不是壞事,反應其實不必那麼激烈,「愚笨和固執老人」還不夠,連「小人」都跑出來了,哈哈。我又不是什麼學術名人,如果你夠聰明,應該學當年李敖罵胡適,一罵成名…。

中國歷史上的唐代被形容為「萬家燈火共華夷」,宋代則強調春秋大義夷夏之防,排外心態濃厚,為何唐宋在對待外族上有如此大的差別,個人看法是國力盛衰影響自信心,自信心又影響包容的氣度。

對參禪者而言,一切外在事物無非都是內心的投射而已,蘇軾和佛印有一段頗有趣的「牛糞vs.菩薩」公案,頗值吾人反思。法國新佛洛伊德主義精神分析學家拉康有一句名言:「語言結構是潛意識的內在結構的外化」剖析的似乎更深入些。內心溫暖的人看到的世界是樂觀積極的,內心寒冷黑暗的人看到的世界則是悲觀醜惡的,他們以狹隘的心胸揣度他人的善意,把所有的好意當成虛偽,總覺得自己被騙、被迫害,所以很難獲得幸福。

你的邏輯或許很紮實,但你思考問題和論辯有從負向角度思考的傾向,這已經不只是學術立場的問題,而是個人防禦機制和人格氣度涵養的問題。動不動就往別人身上貼標籤,甚至明顯涉及不當的人身攻擊,在公開論域上似乎並不足取,可免則免罷,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只是徒逞口舌之快和心態可議罷了。

論辯攻擊和人身攻擊都是雙面刃,很容易構成自我指涉,下筆似宜審慎。尤其你和你的好友justinyeh文章數量動輒一、兩千篇,又喜歡球員兼裁判兼球評,「殺傷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以「小鬼」自況,不知是否出自你的潛意識,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

整場討論下來,我的反思是,邏輯和哲學底子單薄與否是可以用功彌補的,但討論問題的理性溝通態度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的。

你一再抱怨我「亂丟專家」,可是「情緒論」也不是你自己的東西啊,而且還是西方的理論(後設倫理學課堂上的東西),差別在於你只是很技巧地把「情緒論」專家的看法用你自己的話來轉述而已,而且完全不加任何腳註,彷彿你自己就是專家似的。

情緒論如你所言是實然命題,但卻是一個幾乎永遠無法判定真假值的實然命題,意義又在哪裡?以台中一中版友herbert570所提出的「實驗」判準而言,「情緒論」有沒有科學上的實驗證明?這是我的困惑。你要說服的不是我一個人而已啊。「情緒論」在命題上的真假值不管是真還是假,在後設倫理學總是有它的一席之地,只是如果還要再伸出拳腳去挑戰其他學科,恐怕就不是你我的功力能處理的了,你的哲學底子這麼多篇看下來,實在也看不出有什麼深厚可言,火氣十足喜歡擺譜罵人到處修理別人倒是不假(其他版我也逛了一下),XD

所有的學科理論(典範)大體上遵循著如下的模式:認知主體總會侷限地、誤認地、滿足地認同某一個理論(鏡像),然後當這個認同破滅之後,又會更期待下次理想化的認同。一套理論(如情緒論乃至後現代後結構主義)實在不必捧上天,否則有朝一日你的失落感可能會相當深重。「情緒論」不管是學說還是假說,抱持存疑、批判乃至篩選修正甚至推翻,只要是理性論辯學術討論,應該沒有什麼不可以吧,理論如果夠悍,又何懼檢驗?

一門知識的終極關懷何在?對我而言,我所尋求的是努力挖掘歷史和人性美好高貴的一面,卻也並不迴避歷史和人性中的陰暗面,毋寧以一種悲憫的心情看待,人生有美好也有缺憾的一面,何苦自尋煩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不在家,即在咖啡館;

不在咖啡館,即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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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情緒論也就算了,別人罵你什麼你也看不懂嗎orz

人家不只是指責你亂丟專家,而是指責你亂丟專家而且不加以解釋。

一個理論的學術價值來自於理論的內容,而不是提出理論的人是誰。

你感個歎也要註明這是某某大師也說過的話,卻對重要的內容從來不說明;我對於情緒論的說明詳盡到連你這個搞不清楚實然命題應然命題的人都可以大喇喇地回罵,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腳註的功用是方便看的人找相關資料。給你書目你都不看了,上腳註對你會有什麼鳥幫助?

如果我要讓大家以為情緒論是我的獨創,還會給你情緒論的書目嗎="=

你連這個也要計較,誰的氣度比較小?(好啦秀秀我沒有要跟你比這個,只是覺得很順就加一下這樣)

球員兼裁判是怎麼回事?

是指justinyeh一不小心就做了你答不出來的質詢嗎?

如果你認為我們的論點有問題,大可以指出來"look,你在這裡犯了錯",如果你有心要討論,應該就點論點,而不是進退維谷就說別人兼任裁判。

辯論以理為秤。理在人心,誰不是裁判?只有理虧心虛的人才會指責別人扮裁判亂扣分。

另外,前面做過情緒論可以被證實為真的論證,難道你的習慣是跳過別人的論點然後指責別人站不住腳?

(提醒你第二次了啊="=,快去看快去看)

你的邏輯或許很紮實,但你思考問題和論辯有從負向角度思考的傾向,這已經不只是學術立場的問題,而是個人防禦機制和人格氣度涵養的問題。動不動就往別人身上貼標籤,甚至明顯涉及不當的人身攻擊,在公開論域上似乎並不足取,可免則免罷,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只是徒逞口舌之快和心態可議罷了。

嗯,自從多說無益之後,我已經不是在跟你討論問題了,而是純粹在罵你阿...

罵你,是因為對於你這個人我不欣賞。

討論問題不是裝一張"來來來,來溝通嘛"的笑臉並且不出穢言就夠了,而是要誠心看懂別人的發言,並且對於自己的主張負起說明責任。

給你論證你跳過,給你說明你曲解,問一下你提到的康德的理論內容是什麼就說我試探你。

如果這就是你驗證

"外在事物無非都是內心的投射而已"

"內心寒冷黑暗的人看到的世界則是悲觀醜惡的,他們以狹隘的心胸揣度他人的善意。"

這兩句話的方法...

那麼,跟你還有什麼問題好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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謾罵攻擊並無助於釐清問題 孫連成老師

話說以下的這些「引言」至少已經是你(白鹿)同一篇回應的第三個「更正」版本了,真是讓人眼花撩亂。

看不懂情緒論也就算了,別人罵你什麼你也看不懂嗎orz

人家不只是指責你亂丟專家,而是指責你亂丟專家而且不加以解釋。

一個理論的學術價值來自於理論的內容,而不是提出理論的人是誰。

你感個歎也要註明這是某某大師也說過的話,卻對重要的內容從來不說明;我對於情緒論的說明詳盡到連你這個搞不清楚實然命題應然命題的人都可以大喇喇地回罵,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討論問題不是裝一張"來來來,來溝通嘛"的笑臉並且不出穢言就夠了,而是要誠心看懂別人的發言,並且對於自己的主張負起說明責任。

給你論證你跳過,給你說明你曲解

我對「情緒論」的質疑,許多都是你文章壓根兒沒提到,回應時又刻意迴避或輕巧閃過(slippery)的,所謂「我(白鹿)對於情緒論的說明詳盡」未免誇張,如果你已經說明如此詳盡了,開書目豈非多餘,譏嘲我未閱讀專書又所謂何來,只因為專家的文筆比你更清楚?恐怕並不盡然,比較合理的解釋是你遺漏了很多重要的核心論述。「情緒論」是你的攻擊武器,核心論述來龍去脈的說明解釋卻付之闕如,只是show一些簡單的論證(所謂「情緒論可以被證實為真的論證」),實在不懂你在自豪些什麼?(大概你覺得依我的實力,不可能有能力來挑戰你這些巧妙的論證)。

我的看法是,「情緒論」似乎是將「假設」當成真假值為真的斷言實然命題(運用了簡單的非此即彼的非矛盾律),前提既然是建築在假設的基礎上,結論又如何穩固?站在我的立場,我也會覺得你並沒有「誠心看懂別人的發言」和質疑,只是一再重複那些客觀上無法確認真假值的論證。然後再跟對手說:「欸,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挑戰吧。」你當然會覺得你那些論証都完美無暇,禁得起檢証考驗,只因為你沒有遇上真正的高手,而我並不是,所以對你而言,這根本是一場「唐吉柯德迎戰風車」的滑稽討論,至少在實力以及對「情緒論」的掌握上是不對等的。所以我的質疑在你的眼中都成了「挑釁」和「愚笨的問題」。理性開放的溝通態度和嚴謹的討論態度,果然非一朝一夕所能造就。

我可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即你似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情緒論主張者甚至實踐者,所謂「一個應然(所有涉及價值判斷)命題除了表達情緒之外,不能表達任何東西。」,也因此你在表達贊成與反對、鼓勵與抑制、喜歡與討厭上,幾乎總是將個人一己的情緒好惡毫無保留傾洩而出,甚至你自己也承認你寫的許多句子是「用來發洩情緒的」(很明顯這裡的情緒和理性並不相涉,也談不上什麼理性思考分析),到底你自己又是如何界定「情緒」這一概念,頗令人好奇。總不會一面在表達經過理性思考判斷後的情緒判斷,一面又在發洩非經理性思考的情緒判斷,這也太強了,非理性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當然這根本不是情緒論關心的重點。

近現代的科學和人文理論猶如潮水般,起起落落,誰說的準呢?今天還被奉若神明,也許轉眼間就棄之如敝屣,我對理論典範的看法大致如是,如有冒犯唐突,還請海涵。對哲學我確實是外行,但幾個簡單的論證就要叫人信服,未免強人所難,惡言相向,更是不知所云。

我提到的不少專家或理論,有許多已儘可能做了簡單扼要的解釋,只是後來實在不勝其煩,而且窺出你有藉機試探程度深淺甚至戲弄的意圖(例如康德),抱怨了兩句,沒想到引來你的激烈情緒反彈和指責。你抓住我其中一篇轉引的專家理論猛打我未做解釋(印象中是林毓生提及普特南相關論著),這個我前面似乎承認過,我需要時間消化,尤其是普特南攻擊把「主觀」與「客觀」、「價值」與「事實」截然二分的觀念,我基本上在未仔細閱讀過原文論著文本前,確實無力作「再詮釋」的摘要或解釋,但至少臚列了相關書目,若有興趣可自行覆案查考,這點還請包涵,但至少這是我個人在學術上真誠和嚴謹的態度:「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基本上並不強不知以為知,當然引證他人文本卻未加深究,可能還是不夠嚴謹吧。

我是覺得,你既然是哲學系學生,自己也該多涉獵一點本行以外的書,不要老是把介紹和解釋的責任輕輕往對手身上一推,在學術討論上,這會讓人覺得你太取巧,「嫁禍江東」踢皮球的本事太高明。相同的,你開給我的情緒論書目,我只能利用寒暑假拜讀,在此之前,我確實不宜再唐突發言。

腳註的功用是方便看的人找相關資料。給你書目你都不看了,上腳註對你會有什麼鳥幫助?

腳註基本上是對引用他人話語理論的一種負責態度,表示話語有所本(根據),除非完全出自書寫者的原創,否則交代出處是必要的。剽竊他人論點據為己有(比如「行為準則競爭論」…),完全未交代出處,還反過來譏誚對方,說什麼「對你會有什麼鳥幫助」,這種態度滑頭的可以,也看不出有任何尊重對方的態度(或許你仍會振振有詞的辯稱那是因為我的討論態度不值得你尊重,也就是你的尊重與否是存乎一心,而非將「相互尊重」視為論辯溝通的基本態度)。你的口氣差的可以,很難看出你有打算溝通的空間。

問一下你提到的康德的理論內容是什麼就說我試探你,如果這就是你驗證

"外在事物無非都是內心的投射而已"

"內心寒冷黑暗的人看到的世界則是悲觀醜惡的,他們以狹隘的心胸揣度他人的善意。"

這兩句話的方法...

那麼,跟你還有什麼問題好討論的?跟你還有什麼問題好討論的?

關於這個問題,為了慎重起見,我做了一點「內在考證」的工作,白紙黑字俱在,恐怕是你無法狡辯抵賴的。你在未遭刪改的文章中,先是承認要我解釋介紹康德的理論內容確實是在試探逗弄(tease)我,接著又改成「我之所以希望你介紹康德等人的論證,是因為我真的沒有看過」,在我對康德的倫理學主張作了扼要的解釋後,你的回應則是「我知道康德的規範倫理學內容,不過康德沒有對道德真理的存在做出任何論證」,這篇則又矢口否認是在試探我,前後矛盾如是,讓人無法判斷哪一個發言的版本才是真的,至少給人不誠實的感覺。這和仗恃特權隨意抽換文本卻未更動時間,以致一稿三易,一樣予人「偷天換日」的感覺(這一篇總算在抽換文本的同時,更動了時間)。這種不盡誠實,甚至「嫁禍栽贓」反咬一口的態度恐怕比誰理虧理直更嚴重(serious)。

我對於愚笨又固執的人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

上深藍又不是為了實習「應付頑固老人的一百種方法」Orz

嗯,自從多說無益之後,我已經不是在跟你討論問題了,而是純粹在罵你阿...

罵你,是因為對於你這個人我不欣賞。

嗯,欣不欣賞是你個人的事,彼此立場對立又何來欣賞可言,但你在網路論壇一再做出不當的人身攻擊,你最好自負法律言責,依我的判斷,你對網路言責的法律常識應該很貧乏,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罵人的確是很暢快沒錯,我也並不奢求你的欣賞,我只是要提醒你,就彼此論點發言討論或質疑攻防,不必再做無謂的人身攻擊(「愚笨又固執的人」、「頑固老人」)。一個小小的「情緒論」討論,人身攻擊叫囂可以搞的如此慘烈,我也總算是開了眼界,大概是你的痛腳被踩到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激烈失控的情緒反映。說實在的,有一點嚇到,但是仍要提醒你「適可而止」,惡意攻擊謾罵最好有所節制,除非你真的豁出去不在乎後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不在家,即在咖啡館;

不在咖啡館,即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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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避免進入司法程序,我現在要謹言慎行="=

必須要承認的是,我的確有在寫完之後看不順眼又重新編輯的壞習慣,這真的應該改掉。

那篇引言和有關康德的文章段落的確是在po出來之後又經過了好幾次的編輯,而你敘述的編輯紀錄基本上也都是正確的。

不過關於當時對於你引述康德的質疑,除了嘲弄之外,我並沒有你所理解的那種惡意。

康德的義務論、黃金律和無上律令,是每個念過哲學史的學生都會知道的。

但是在我們的討論中,重要的是康德在道德真理的存在上做了什麼有效的論證,而這確實不是把他的規範倫理學交代過去就能了事的。

而這個部分我的確不知道康德說了些什麼,所以才問你,而你沒回答。

事實上,在那個地方說明康德的規範倫理學,卻不對道德真理的存在給出任何推論,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所以我那時才會懷疑你是不是沒看懂康德或者沒進入討論狀況。

我覺得對於一個試圖讀/討論哲學的人來說,你太自大。

你因為基礎不理想,而在很多重要的地方犯錯。過去的我不再贅述,就你這一篇文章宣稱我是情緒論的支持者兼實踐者,就可以看出你依然沒有對於實然和應然的區分做出很好的掌握。

應然命題才有被實踐的可能,實然命題哪來的實踐。

我屢次做出人身攻擊,不單單是因為我的脾氣不好,而且是因為你在搞錯概念的情況下還頑固地振振有詞,使我很生氣。

在前面的各段討論中,是我利用詭辯的方法讓你無法反駁,還是本來就是你弄錯概念,我想任何人在脈絡中重看一遍(就算沒有人想真的重看一遍orz),都會非常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紮實地念哲學,你不應該急於康德、Putnam或Quine,而是得從哲學概論與邏輯開始念起,我相信這是所有專業人士都會給你的建議。

(唔,如果有人在念過哲學概論跟邏輯之後,又宣稱有效正當論證是白鹿自創而且搞不清楚應然實然命題,我想他唸的哲學概論跟邏輯書可能不是非常理想。想擁有紮實的哲學基礎,請參考哲學版推薦書目。)

如果你具有紮實的基礎,你就不會犯下那些錯誤,你也不會如此看輕邏輯與論證。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愉快地和別人做嚴謹的哲學討論(而別人也會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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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提出來的論點和論證,除了情緒論的中心概念"應然命題只是情緒命題"之外,都是出自我自己。所以沒有什麼好引註的。

關於你說的

剽竊他人論點據為己有(比如「行為準則競爭論」…)

嘖嘖,觀察一下社會現象,那種東西用膝蓋想也想得到吧。

我要說的話應該是都說完了,就此告別。

(雖然這個的意思是說我不會再回覆了,不過你的下一篇文章我還是會盡責地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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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很高興能夠有爭執的一方停止

(並非說樓上只為指責而發言,但人少一個,爭執是無法繼續的)

只是...一個北一女學生的文章

在這裡被人拿出來

原本只是討論觀點

到後來

卻變成有如此"大費周章"的筆戰

確實有些離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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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很高興能夠有爭執的一方停止

(並非說樓上只為指責而發言,但人少一個,爭執是無法繼續的)

只是...一個北一女學生的文章

在這裡被人拿出來

原本只是討論觀點

到後來

卻變成有如此"大費周章"的筆戰

確實有些離譜阿

這並非筆戰!

只是在辯論 哲學理論罷了!

我監控這裡 這麼久~

也看著這場辯論大會這麼久

今天~一方選擇結束 也就是該處理的時候了~

筆戰的對罵文章~

理應會以刪除方式處理~

至於~針對 所謂"情緒論"之辯論~

在我看來~是個理性的辯論~

象徵著深藍~並非理念不相同就會以筆戰方式解決問題...

現在 辯論結束~

我明確的說

打從偏離主題開始~完全與兩篇文章 毫不相干

純粹討論所謂 "情緒論" 的文章..

本就不該在這 因為 離題了~

也不該在北一版...

但~文章並非無用~

我會徵詢雙方意見~看看文章是否要轉移至適當的地方~

亦或是達成共識 以刪除文章來處裡...將先封鎖主題...

以上...

BY 論壇總版主 洛城落楓~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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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哲學歸哲學 文學歸文學 孫連成老師

◎〈遠離桃花源〉兩篇文筆都不壞,但思想可能略嫌簡單,〈遠離桃花源〉最大的問題是價值觀的錯置,混淆六朝和當代的價值觀,人物思想的複雜性被簡單化處理。對陶淵明溫和的抗議,相對缺乏同情的理解。情緒論若要放在人文議題討論,仍應扣緊時代背景氛圍和人物來談,否則即淪為純粹的哲學思辨討論,和〈遠離桃花源〉即搭不上邊。我一再希望拉回主題討論,可惜白鹿仍是自顧自的大談情緒論的基本論証命題及邏輯,渾然不知已撈過界,越出原本的討論主題。

◎因為原本的主題「在報紙上看到北一同學的文章」已關閉,回應文章只好貼在這,請版主包涵。因為白鹿的文章中說道:「你的下一篇文章我還是會盡責地回來看」,我又怎能偷懶不予回應,另外justinyeh的質疑詰問我也在此一併回覆。說實在的,我對〈遠離桃花源〉兩篇文章的討論興趣,遠遠超過「情緒論」和邏輯,這恐怕是我和白鹿最大的差異所在。何況情緒論也好,邏輯也好,對高中生而言,未免深奧了些,恐怕曲高和寡。我的看法是,「在報紙上看到北一同學的文章(遠離桃花源)」主題版只要把有關「情緒論」的討論文章移到哲學版即可,讓哲學歸哲學,文學歸文學,誰也不能否定誰,因為原本就是不同的範疇和學科,「插花」湊熱鬧無妨,但不宜喧賓奪主。北一版已經有點冷了,多一個文學人文主題其實蠻好的,尤其開闢一個好的主題其實並不容易。

◎因為我是從事歷史教學研究,而歷史研究強調證據,所以我基本上非常重視事實、證據、科學及邏輯方法,但是在詮釋態度和取向上,我則力持開放的立場,這點是我無法苟同「情緒論」之處,因為對我而言,把英美分析哲學的「情緒論」放在人文議題的討論上,似乎太獨斷,也相對抹殺人文議題探討背後的嚴謹理性思考。我原先確實是針對〈遠離陶淵明〉的兩篇文章回應,寫了數篇文章,沒想到在白鹿對我的觀點和方法論提出質疑後,整個討論顯得有些失焦偏離主題,整個變成〈情緒論〉的討論,而和〈遠離陶淵明〉的兩篇文本幾乎無關,而且白鹿從頭到尾只針對我(莫非我主觀意識最強、邏輯最爛),很明顯有針對性,是否白鹿對過去中學歷史甚至國文老師非常不爽,從而將情緒轉嫁到我身上,語氣中才會不時對文史和社會科學夾雜輕蔑甚至略帶不滿乃至憤懣的情緒,我實在不得而知,畢竟我和白鹿素昧平生毫無恩怨瓜葛,為何白鹿會針對我窮追猛打,我一頭霧水,只因為我邏輯爛、哲學基礎弱、太自大、頑固死不認錯?我想真正的導火線是因為我提到了一句「見解論點在客觀上有高下之分」因為語意指涉不清,讓白鹿「見獵心喜」,找到一個攻擊的著力點,從而從否定價值真理角度痛加批判修理。雖然我一再嘗試回到〈遠離桃花源〉的焦點來討論,但那顯然不是白鹿的興趣所在和關心重點。踢館的人要求對方要多下一點哲學和邏輯的基本功,相對的,我也希望白鹿在人文和社會科學多下一點基本功再來踢館,討論起來氣氛會更愉快也能夠更深入具體。

◎當然我並不否認,相對於史學專業以及相對於白鹿等哲學專業者,我在哲學和邏輯的訓練相當薄弱,有待加強。我承認我在不少問題上確實沒進入討論狀況即忙著下筆回應,我也會聽取白鹿的建議,盡量充實和紮穩自己在哲學概論和邏輯上的基本功。以下謹對成功高中justinyeh的詰問表示一點個人的看法。基本上,我覺得討論問題,態度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畢竟我們都不是什麼大師或學者,如果我在學問和論證探討上表現的自信給人的感覺卻是「自大」,當然我自己要檢討改善,因為我在哲學和邏輯乃至其他學科的專業知識確實很貧乏薄弱,態度當然更該虛心一點。畢竟找出別人的碴容易,找出自己的瑕疵弱點漏洞盲點甚至謬誤卻很難。

◎白鹿揶瑜我拿別人的東西來填充自己,白鹿自己難道不是拿西方的「情緒論」來填充自己,蘇聯遺民又何嘗沒有引毛主席或夏娜的精簡警句來加強申論,試問誰又不是呢,重點是沉潛於傳統後,是否能經歷創造轉化底功夫,躍出於傳統,建立自己的思考論述和風格特色,而不只是學舌的鸚鵡。在論證上引證學者專家的見解理論,也只是作為佐證加強或方便言說,並非我自己完全沒有想法,一味被別人牽著鼻子帶著走。只因為不輕易接受「情緒論」,就被白鹿說成頑固愚蠢固執自大還有「小人」、「老人」等等,這又從何說起,只差「腦殘」沒出口而已,如果我接受「情緒論」,那我是否會變的比較開明可敬一點?立場果真會讓一個人抓狂,台灣不就陷在這種激情亂象裡嗎,連學術討論都無法跳脫,就點論點理性客觀討論戛戛乎其難哉,期待政治人物跳說立場思考問題,豈非癡人說夢!白鹿思考問題有二元對立(二元擷抗)的傾向,這種類似結構主義式的思考也是我無法輕易苟同的,難道真的沒有第三種可能性存在乎?

◎以下即針對justinyeh的質疑詰問,答覆如下。

作者:justinyeh

私人立場夾雜是一定會有的,你認為自己是對的,那也會影響你的判斷力。但是在討論文意、邏輯的地方基本上是可以避開的,這是很絕對的東西,不太有讓個人解釋的空間。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

問教授或研究所的就一定對嗎?學術應是沒有權威的,應該接受的是看起來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學者說的

邏輯這門學問,基本上是在哲學和數理等基礎上,從希臘以來(中國則是先秦)經人為思考不斷修正擴充而來,以後也還會不斷修正,何來「絕對」可言,連科學界所公認的「客觀真理」尚且有被推翻的可能和許多被推翻的實例,何況邏輯!在不少哲學家眼中,恐怕只有「上帝」稱的上「絕對」。至於說道「文意」是絕對的東西,更是不知所云,可以明顯看出你完全缺乏語言學的常識,文意的曖昧性和多重歧義性以及語言本身的限制性在在令學者困擾頭痛,在意旨及意符的指涉上,即使迄今仍吵鬧不休,否則詮釋學、語意學和溝通行動理論又是如何壯大的?所謂「不太有讓個人解釋的空間」放在文意討論,武斷的可以,除非每一個概念在討論前都作過很清晰的界定,或許至少解釋空間會小很多,但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這正是情緒論最荒謬的地方,情緒論的前提明明是建築在「假設」的基礎上,在應然命題轉換成實然命題上,中間明顯有概念的跳躍和化約,有很大的斟酌甚至顛覆空間,卻喜歡宣稱自己的命題是「正當有效論證」,是真假值為真的實然命題,情緒論充其量也只是倫理學中的一個流派罷了。「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嗯,情緒論若要堅持自己是對的,恐怕還有相當大的努力空間,否則中間的邏輯謬誤也會很明顯(詳下文討論),只是情緒論者自己不承認罷了。

「應該接受的是看起來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學者說的」,建議你回頭去看一下白鹿討論哈佛學者的文章,到底是學者說的比較可能「看起來合理」,還是缺乏足夠專業訓練的你說的比較可能「看起來合理」;而且以主觀的「看起來合理的」作為學術的討論判準,仍有所不足而且非常不嚴謹客觀,如果你說的是能夠禁得起科學客觀檢驗或邏輯檢驗的,或許同意的人會多很多。

「學術應是沒有權威的」,嗯,乍看頗有「推倒一世豪傑」的氣慨,甚至邏輯論證上也有所謂「訴諸權威」的謬誤,那白鹿又為何頗自豪於中正大學哲學系的師資,你不妨去問問白鹿葛格是怎麼回事。所謂權威基本上是建立在專業的基礎上,哲學系教授或研究生的哲學和邏輯專業畢竟遠超過你我和白鹿,請注意我強調的是「專業」而非權威,別再「誤解」了。我看到你的勇氣,卻看不到你的謙虛。爭辯雙方論爭不休下,我很想知道更專業的第三者的反應和評價,也希望了解彼此的論證還有哪些謬誤和瑕疵以及不足之處。同樣的建議,白鹿直接罵我是「小人」(因為他認為會影響教授對他的學術評價),你則是直接否定教授和研究生的權威(那你又何必考大學,唸個小學認識字也就夠了,因為學術沒有權威嘛),妙的是背後的思考明顯針鋒相對,一個承認權威,一個否定權威,卻都不約而同否決了我的建議,真正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的自信和執著強烈到認為請更專業的第三者來評斷是多餘的,換言之你們在潛意識中都認為自己才是權威而且擁有足夠的哲學和邏輯專業知識,也永遠不會犯下任何邏輯或哲學上的謬誤,而且還有足夠的實力率爾論斷別人「誤解」這裡那裡,白鹿如此自信或者還有他的道理,你呢?口氣是不小,問題在於你的專業邏輯和哲學基礎是否足以支撐你的學術自信。

你在回給白鹿的文章中說道:

你(白鹿)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

然後你這篇:

這裡你(萬里清風)就認為「『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你誤解「理性」和「情緒」。

前後對照,在你的思考中,誤解「理性」和「情緒」已不只是我,還有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此外所謂「平常人講話的時候」和平常人「思考」的時候有何不同,可否說明一下,莫非平常人講話都不經大腦思考,只有受過哲學和邏輯訓練的人才是。如果我的理解無誤的話,在你的思考中,白鹿和你都不屬於「平常人」(因為你們是受過專業基礎哲學和邏輯訓練的人,白鹿或許是,但你顯然不是)。

根據白鹿所謂「當我們作出『文學是好的』這樣的宣稱的時候,我其實只是在表達我自己的喜惡」,如果情緒不是喜惡等態度(包括贊成與反對、鼓勵與抑制、喜歡與討厭等正面或負面情緒)指涉的又是什麼?我對「情緒」誤解了什麼東西,可否說明一下?白鹿自己也承認所寫的許多句子是「用來發洩情緒的」(很明顯這裡的情緒和理性並不相涉,也談不上什麼理性思考分析),那麼我又是哪裡誤解了「理性」和「情緒」這兩個概念?白鹿從頭到尾有對「理性」和「情緒」做過很清晰的界定嗎,似乎從來沒有? 你又是如何來理解「理性」和「情緒」這兩個概念的?莫非你也像白鹿一樣,把哲學概論跟邏輯的書都唸完了,所以你的理解完全正確無誤?建議你如果要像白鹿一樣站在某種高度指責或「糾正」別人,首先要充實你的哲學和邏輯知識以及其他學科知識,提升思想高度,那麼討論起來氣氛會更愉快。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句話不是對的就是錯的,沒有中間的

他或者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或者不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所以它明顯是實然命題,不管這句話現在有沒有辦法證明其對錯,它都是實然命題

真的是這樣嗎?沒有第三種可能性乎,即「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和自己的情緒狀態全然無關」(處於不帶絲毫個人情緒狀態的,全然價值中立的立場)的可能性完全不存在嗎?恐怕無法排除。如果無法排除第三種可能性,非此即彼的情緒論命題又能說明什麼?看來毫無破綻,是實然命題沒錯,但卻似乎並未正視過第三種可能性的存在,又何來「客觀真理」可言?

你在回給白鹿的文章中說道:

你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然後你這篇卻矢口否認你說過「理性是完全客觀」(莫非這是白鹿觀點?請注意白鹿在轉引時並未否認或作澄清,而是原文照登未加任何註解,明顯認同你的詮釋,反而是你急著撇清):

「他認為理性是『完全客觀』的,是嗎?」

不是,我本身本來沒有提出意見,我是在分析各篇相同的詞的意思,認為可能因意思不同造成誤解

像這兩篇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

你又引述白鹿的文章: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

可是當我們對一件事情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價值判斷時,(根據我們面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來)

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

對白鹿而言,對情緒論者而言,或對你而言,「理性」和「情緒」究竟是不是一組對立的概念,如果是,「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的意思就是價值判斷受情緒而非理性宰制,那白鹿所謂的「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和價值判斷即全然無關,充其量理性分析的結果只是價值判斷的「選項」之一罷了,甚至可以完全不理會「理性分析」,「情緒論如何「『相對忽略』理性思考重要性」?」還不夠清楚嗎?

根據白鹿對情緒論基本主張的描述:

「一個應然(所有涉及價值判斷)命題除了表達情緒之外,不能表達任何東西。」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種實然命題純粹是「假設」(明明是「假設」,卻用很強烈的斷言句來作理論宣稱,有偽裝「客觀真理」的嫌疑),我幾乎可以大膽斷言,客觀上永遠無法證明為真,這種實然命題的學術意義恐怕很有限,頂多「聊備一說」罷了。我的邏輯基本概念很差,弄錯實然應然命題即使都是事實,也無法反証「情緒論」是正當有效的論證,除非每個哲學家都同意它是,那對我可能會有相當說服力,如果相信的人只有你和白鹿等情緒論者,那還是省省吧,再回去多加強一下論證吧。

他顯然有誤解,所以覺得好像情緒論認為應然命題絕對缺乏一般概念中的理性,好像大家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

「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而非應然命題」,這我知道,我哪裡讓你覺得我沒有搞清楚了?

「連你自己的好友(應該是大學生會員)都沒搞清楚」......什麼東西?我沒搞清楚什麼東西?

我之前確實質疑過,情緒論提出的命題有「應然命題」和「自我指涉」的嫌疑,經白鹿「糾正」後,我肯認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怎麼你文章明明看的是後面幾篇(因為你很忙),竟然還會「誤解」我覺得「情緒論……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我不曉得你文章到底是怎麼看的,竟然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是不是應該再看更仔細一點,而不是斷章取義加以扭曲。如果你談的是「應然命題」的話,我從來不認為提出和肯認「應然命題」和心情好壞有多大關係(我對情緒論相當保留,如果情緒論用的不是全稱又很強的斷言句,或許我會同意情緒論說出部分事實),遵守遊戲規則、道德、法律與否視心情好壞而定,你也太強了。在「情緒論者」眼中,理性思考並不具有什麼意義,英國經驗論和歐陸理性論原本即處在對立面的立場,更何況我說的是「相對忽略」理性,而不是你口中的「絕對缺乏」理性,兩者相去十萬八千里,你自己的「誤解」和「扭曲」恐怕很嚴重(包括你對情緒論以及對我的誤解)。你沒搞清楚的東西還蠻多的。…

我有點納悶,你這篇回應乍看還以為是白鹿寫的,因為行文語氣和白鹿文章語氣有高度相似性,相似度高達80%以上,連立場和權威口吻以及指摘對方錯誤和質疑的口吻,還有所舉的實例都呈高度一致性,卻對「理性」的概念出現離譜的詮釋,實在誇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一切只是「純屬巧合」吧。可能是你們平日興趣性向、閱讀範圍、哥們交情太相近,所以討論立場、觀點和口吻也一致吧。感覺上你的邏輯功力和遣詞用句似乎比上篇精進了不少,也和你平常在網路上的討論留言風格迥異,看來你似乎在討論邏輯問題上,才會比較審慎,但「誤解」和「扭曲」也並不在少。只是因為你說的話語很少,所以犯的謬誤會相對比較少而已。

◎以下則是針對哲學版版主白鹿的回應:

白鹿說道:「應然命題才有被實踐的可能,實然命題哪來的實踐」,依照邏輯的界定,客觀真理乃是事實判斷,屬於實然命題的範疇,那麼鄧小平的那句名言:「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又是怎麼回事,也沒看過哪一個哲學工作者跳出來反駁過,實然命題沒有實踐的問題,所以鄧小平那句話明顯錯了,所以大家都被鄧小平唬弄了,是嗎?試舉一例,「白鹿說他想罵人」是實然命題(因為是事實判斷),要嘛他想罵,要嘛他不想罵,非此即彼,結果他果真開罵了,請問他實踐了實然命題沒?耍弄揮舞基本邏輯,也不妨想一想自己的東西到底有無破綻。

再者我也從未宣稱「有效正當論證是白鹿自創」,我只是好奇「正當論證」為何在白鹿眼中視為無上論證。白鹿認為「有效論證而且是正當論證」才有說服力,並且宣稱「學界基本上以此一標準來判定論證的好壞」,否則學術討論即無法進行,甚至失去意義。我的質疑是,即使放在哲學領域中,「有效且正當論證」絕非唯一判準(否則本體論形上學又要如何進行論證),何況其他學科!如果哲學探討的東西都是「客觀真理」,西方科學又何須脫離哲學獨立!我困惑的是,如果是像「萬有引力」這種客觀真理,何須說服,畢氏定理的證明也是國中生就會的東西,像「情緒論」這種淺顯易懂的理論,果真是客觀真理的話,而且又是「有效且正當論證」,又是「很強的全稱語句」,說服力應該相當強才對,也應該是學界公認的「好」的論證,難道那些不接受「情緒論」的哲學家都跟我一樣愚蠢、頑固又自大不成。Justinyeh講的比較坦白:「私人立場夾雜是一定會有的」,中正哲學系以英美分析哲學見長,歐陸理性論專家幾乎絕無僅有,你捍衛情緒論的背後,給人的感覺只是哲學上的門派之爭罷了。

白鹿每當詞窮或理虧時,總能設想出一套自圓其說的解釋,例如之前在我舉實例對化約論提出質疑後,白鹿的回應如下:

我們在化約上試圖舉出一些例子,但是並不是每個例子都很合理。

但是如果下面的論證沒有被推翻,它只能表示價值命題的意義非常含糊或複雜,超過我們目前的言語可以表達的範圍。

化約論的基本原則是,對於所有的價值命題,他表示的是當事人的情緒/意欲/態度(或者其他說話者的心理狀態)。

換句話說,我之前的論述內容有誤導嫌疑,事實上,一個化約論者並不會真的主張,對於每一個「…是對的」,都可以適當地改寫成「我喜歡…」。

找出化約的規則來說明什麼該化約成什麼,是一件很複雜的工作,恐怕不會有太多化約論者自願去做。

不過,基本上化約論者並不需要列出所有化約的規則來證明化約論是對的(我們也不可能找出所有的價值性命題,再一個個化約給大家看)。

重點是白鹿既承認:「一個化約論者並不會真的主張,對於每一個『…是對的』,都可以適當地改寫成『我喜歡…』」。

而且也承認:

「我們在化約上試圖舉出一些例子,但是並不是每個例子都很合理。

找出化約的規則來說明什麼該化約成什麼,是一件很複雜的工作,恐怕不會有太多化約論者自願去做。」

白鹿將「情緒論」和「化約論」的表達困境歸咎於語言的限制性問題,所謂「只能表示價值命題的意義非常含糊或複雜,超過我們目前的言語可以表達的範圍。」,而不是去重新反思「情緒論」和「化約論」如果不能涵蓋所有的價值命題將如何自處,是否理論本身存在內在缺陷?如果「價值命題的意義非常含糊或複雜」是存在的事實,目前的語言又存在很大的限制性,那麼把責任很輕巧地推給語言問題是不是有點奇怪?理論目的何在,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嗎?應然命題如何轉換成實然命題,正是「情緒論」的挑戰所在,哪怕只出現了一個「不合理的例子」,也就是否証,即足以動搖化約論,又豈是歸咎於言語限制就可以輕輕推卸逃避的?選擇逃避態度,又豈能解決問題?難不成千錯萬錯又是我這個找碴者的錯!別鬧了,白鹿先生!

白鹿一再抨擊我跳過他的精采論證,那麼我們且來看一下白鹿所謂「化約論的論證」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證明自己是對的,化約論者只需要做這樣的論證:

【前提一】當一個人說出一句有意義的話,這句話要嘛是對心靈之外的客觀世界的描述,要嘛是對自己的情緒/意欲/態度(或者其他說話者的心理狀態)的表述。

【前提二】當一個人說出一個價值命題,這個價值命題不是對心靈之外的客觀世界的描述。

【結論】當一個人說出一個價值命題,這個價值命題是對自己的情緒/意欲/態度(或者其他說話者的心理狀態)的表述。

試問前提二(正確講法應該是「小前提」)這個「事實判斷」的斷言句是怎麼得出來的,從「前提一」(正確講法應該是「大前提」) 可以導出「前提二」嗎,可否說明一下理由。前提一(大前提)明顯是非此即彼的「或然句」(也刻意忽略第三種可能性的存在),怎麼前提二(小前提)忽然成了「斷言句」,中間的論證過程和理由又在哪裡,否則這樣的跳躍實在太離譜太誇張,整個論證破綻百出,從頭到尾都是主觀臆測的「假設」,只是徒有「實然命題」的形式罷了,但卻是一個非常空洞的形式,徒有漂亮的骨架,卻是非常脆弱的論證。自己如果都站不住腳了,遑論去撼動挑戰其他學科!我的評價是,詞鋒犀利有餘,紮實論證不足。而且根據情緒論的前提,情緒論者似乎認為自己是在「描述心靈之外的客觀世界」,實則描述的對象是「他者的心靈世界」而非自然科學所探討的客觀世界,而且是透過哲學和邏輯途徑的主觀思惟建構起理論,並未結合認知心理學、 語言心理學、神經心理學與神經語言學(總不會又要我說明和解釋吧)等等具有紮實的實証實驗基礎的學科,做更嚴謹客觀的探討(至少在白鹿的「詳盡說明」中看不出來),這恐怕是「情緒論」未來可以努力的方向之一,才會更有說服力。

你亂丟專家而且不加以解釋

給你書目你都不看了,上腳註對你會有什麼鳥幫助?

想擁有紮實的哲學基礎,請參考哲學版推薦書目

依你自己定下的標準,你提到的兩本情緒論專書,你應該針對重要內容及特色加以說明解釋,而不是亂丟書目而且不加說明或草草兩句帶過,這才是比較負責的態度,也有更大的參考價值甚至指引,否則誰也不曉得你自己是否真的讀過。

白鹿每當談到「情緒論」時,總是擺出很權威的臉孔,左一句「情緒論如何如何」,右一句「情緒論如何如何」,從來沒有清楚交代過這些到底是何人的主張,總不會每一個情緒論者的臉孔乃至主張都一某一樣吧(這種理論會不會太粗糙),如果果真如此,也只能慨歎情緒論似乎是一個不長進的理論,不要說外部挑戰了,連內在的挑戰修正批判都看不到(至少在白鹿筆下),這種幾百年來看不到成長的理論,居然有人揮舞之餘還認為它無堅不摧無敵不克,讓人噴飯。

稍有一點社會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馬克思主義之外,還有新馬克思主義,甚至新馬的每一個思想家的理論和方法論架構也有很大的差別。至於針對馬克思本人的研究,也有青年馬克思、中年馬克思、老年馬克思的對象差別。馬克思學派如此,其他學派理論也幾乎都有此傾向,例如同樣是維根斯坦學派、法蘭克福學派、年鑑學派,但第一代和第二代、第三代間的理論差異性甚至代溝也是相當明顯的。情緒論何能例外。動輒情緒論如何如何,而不做任何出處來源交代,比如究竟是哪一位情緒論學者的主張,在學術討論上基本上是取巧和不負責任的。

我寧可自大,也不看輕自己。

我覺得對於一個試圖讀/討論哲學的人來說,你太自大。

對於自己的「自大」嘛,就加以合理化,振振有辭說自己有多麼多麼重要,影響力有多麼多麼大,其實我們從反向思考,也可以得到相反的結論,正因為你的影響力大(單單是深藍,就發表了1500多篇,又身兼多職),更應該謙虛謹慎,而不是胡亂對別人扣帽子,甚至惡意的人身攻擊(例子不勝枚舉)。看的到別人眼中的細沙,卻看不見自己眼中的樑木。還有「行為準則競爭論」等等原來是你用膝蓋想出來的,真是令人佩服!

我的反思是,一個人學問再好,思考性再強,但如果缺乏包容的氣度,活在自我封閉的學術象牙塔中,生命未免略顯蒼白,這種學問也很難讓人感動。不屑文學乃至其他人文社會科學,那是你個人的學問和生命態度,但如果把這種個人的態度立場表現在學術討論的尖刻對話中,很難贏得對手對你的真正敬重。或許有一天你會成為專業的哲學工作者,但學問越專業,也許偏執性越強。立場相左,討論對手在基本地方出錯,都不足以作為惡言相向,甚至侮蔑的理由,心平氣和「就點論點」具體指出對手在何處犯錯,多一點open mind,多一點理性尊重,才能樹立良好的溝通典範,討論氣氛也會更愉快。

就此告別,我要好好充實哲學概論和邏輯去了,因為邏輯確實是我的罩門(意思是我不會再回覆了,不過justinyeh下一篇文章我還是會盡責地回來看)。

後記:北一版「在報紙上看到北一同學寫的文章」中的「情緒論」探討文章,如果有轉貼在哲學版的價值,基本上我同意轉貼。當然這裡的「價值」,主要指白鹿的文章,而非我個人文章,因為我很清楚我的文章是被白鹿拿來當「標靶」的,只不過有人射飛鏢玩著玩著玩出濃烈的負面情緒來了,卻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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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家,即在咖啡館;

不在咖啡館,即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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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立場夾雜是一定會有的,你認為自己是對的,那也會影響你的判斷力。但是在討論文意、邏輯的地方基本上是可以避開的,這是很絕對的東西,不太有讓個人解釋的空間。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

問教授或研究所的就一定對嗎?學術應是沒有權威的,應該接受的是看起來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學者說的

邏輯這門學問,基本上是在哲學和數理等基礎上,從希臘以來(中國則是先秦)經人為思考不斷修正擴充而來,以後也還會不斷修正,何來「絕對」可言,連科學界所公認的「客觀真理」尚且有被推翻的可能和許多被推翻的實例,何況邏輯!在不少哲學家眼中,恐怕只有「上帝」稱的上「絕對」。至於說道「文意」是絕對的東西,更是不知所云,可以明顯看出你完全缺乏語言學的常識,文意的曖昧性和多重歧義性以及語言本身的限制性在在令學者困擾頭痛,在意旨及意符的指涉上,即使迄今仍吵鬧不休,否則詮釋學、語意學和溝通行動理論又是如何壯大的?所謂「不太有讓個人解釋的空間」放在文意討論,武斷的可以,除非每一個概念在討論前都作過很清晰的界定,或許至少解釋空間會小很多,但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邏輯!

邏輯是在科學之上的

連邏輯都不承認的話科學和數學都不用玩了

如果

若A則B正確

那麼

非B則非A絕對不會是錯的

這就是邏輯

如果「每個細胞都有細胞膜」正確

那可以由邏輯推出「人的細胞一定有細胞膜」

如果加法的定義是「加起來(好啦我不會講)」,1+1=2

那把數字換掉變成1+2=3也不會錯

你不能連邏輯都不承認

最多只能說某個人的邏輯推導過程有錯誤,但邏輯這東西本身沒有錯的

「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這正是情緒論最荒謬的地方,情緒論的前提明明是建築在「假設」的基礎上,在應然命題轉換成實然命題上,中間明顯有概念的跳躍和化約,有很大的斟酌甚至顛覆空間,卻喜歡宣稱自己的命題是「正當有效論證」,是真假值為真的實然命題,情緒論充其量也只是倫理學中的一個流派罷了。「如果把錯的說成對的,中間的邏輯謬誤會很明顯」,嗯,情緒論若要堅持自己是對的,恐怕還有相當大的努力空間,否則中間的邏輯謬誤也會很明顯(詳下文討論),只是情緒論者自己不承認罷了。

我那句話本來是我在就你試圖藉由說我有私人立場和先入為主降低我文章的可信度在做辯護。

你沒有直接回應我那句話,還使用那句話(拿來討論情緒論),顯示你承認它正確囉?

那我現在先不用回應這邊,等一下講到情緒論再討論

「應該接受的是看起來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學者說的」,建議你回頭去看一下白鹿討論哈佛學者的文章,到底是學者說的比較可能「看起來合理」,還是缺乏足夠專業訓練的你說的比較可能「看起來合理」;而且以主觀的「看起來合理的」作為學術的討論判準,仍有所不足而且非常不嚴謹客觀,如果你說的是能夠禁得起科學客觀檢驗或邏輯檢驗的,或許同意的人會多很多。

我想「看起來合理」指的是讀完整篇內容後由自己的知識分析,認為他很合理,所以就相信

不是說看名字比較好就決定這篇看起來會合理

「學術應是沒有權威的」,嗯,乍看頗有「推倒一世豪傑」的氣慨,甚至邏輯論證上也有所謂「訴諸權威」的謬誤,那白鹿又為何頗自豪於中正大學哲學系的師資,你不妨去問問白鹿葛格是怎麼回事。所謂權威基本上是建立在專業的基礎上,哲學系教授或研究生的哲學和邏輯專業畢竟遠超過你我和白鹿,請注意我強調的是「專業」而非權威,別再「誤解」了。我看到你的勇氣,卻看不到你的謙虛。爭辯雙方論爭不休下,我很想知道更專業的第三者的反應和評價,也希望了解彼此的論證還有哪些謬誤和瑕疵以及不足之處。同樣的建議,白鹿直接罵我是「小人」(因為他認為會影響教授對他的學術評價),你則是直接否定教授和研究生的權威(那你又何必考大學,唸個小學認識字也就夠了,因為學術沒有權威嘛),妙的是背後的思考明顯針鋒相對,一個承認權威,一個否定權威,卻都不約而同否決了我的建議,真正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的自信和執著強烈到認為請更專業的第三者來評斷是多餘的,換言之你們在潛意識中都認為自己才是權威而且擁有足夠的哲學和邏輯專業知識,也永遠不會犯下任何邏輯或哲學上的謬誤,而且還有足夠的實力率爾論斷別人「誤解」這裡那裡,白鹿如此自信或者還有他的道理,你呢?口氣是不小,問題在於你的專業邏輯和哲學基礎是否足以支撐你的學術自信。

我是因為你之前試圖用我的地位不足來降低我那篇文章的重要性,所以我才說不一定要權威才能是正確的

請注意這裡我沒有否定專業的價值,「學術沒有權威」不代表權威的講的都是錯的,只是說不應該以地位來衡量其人所言的價值,如你所說的:「別再誤解了」(我不懂為什麼你要把誤解用引號刮起來:P 。而且是那篇本來是我的第一篇,你為什麼要說「再」? )

權威(或專業)≠正確,這不代表權威和專業會跟正確互斥,讀大學當然有用,這和權威沒有關連。

一個人會變成權威通常表示他夠專業,夠正確。但是不能因此就一味承認他所有的話、否定其他人的話。

看得出來你邏輯確實不好。

「一個承認權威,一個否定權威,卻都不約而同否決了我的建議」

這不見得表示我們錯了,應該是表示你的提議差到不管從那個觀點看都是錯的xd

你在回給白鹿的文章中說道:
你(白鹿)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

然後你這篇:

這裡你(萬里清風)就認為「『情緒』是指平常喜怒哀樂的心情、『理性』是冷靜思考評估(這評估仍可能涉及價值觀的不同)的能力。」,你誤解「理性」和「情緒」。

前後對照,在你的思考中,誤解「理性」和「情緒」已不只是我,還有平常人(講話的時候)。此外所謂「平常人講話的時候」和平常人「思考」的時候有何不同,可否說明一下,莫非平常人講話都不經大腦思考,只有受過哲學和邏輯訓練的人才是。如果我的理解無誤的話,在你的思考中,白鹿和你都不屬於「平常人」(因為你們是受過專業基礎哲學和邏輯訓練的人,白鹿或許是,但你顯然不是)。

根據白鹿所謂「當我們作出『文學是好的』這樣的宣稱的時候,我其實只是在表達我自己的喜惡」,如果情緒不是喜惡等態度(包括贊成與反對、鼓勵與抑制、喜歡與討厭等正面或負面情緒)指涉的又是什麼?我對「情緒」誤解了什麼東西,可否說明一下?白鹿自己也承認所寫的許多句子是「用來發洩情緒的」(很明顯這裡的情緒和理性並不相涉,也談不上什麼理性思考分析),那麼我又是哪裡誤解了「理性」和「情緒」這兩個概念?白鹿從頭到尾有對「理性」和「情緒」做過很清晰的界定嗎,似乎從來沒有? 你又是如何來理解「理性」和「情緒」這兩個概念的?莫非你也像白鹿一樣,把哲學概論跟邏輯的書都唸完了,所以你的理解完全正確無誤?建議你如果要像白鹿一樣站在某種高度指責或「糾正」別人,首先要充實你的哲學和邏輯知識以及其他學科知識,提升思想高度,那麼討論起來氣氛會更愉快。

你在回給白鹿的文章中說道:
你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完全客觀。

然後你這篇卻矢口否認你說過「理性是完全客觀」(莫非這是白鹿觀點?請注意白鹿在轉引時並未否認或作澄清,而是原文照登未加任何註解,明顯認同你的詮釋,反而是你急著撇清):

「他認為理性是『完全客觀』的,是嗎?」

不是,我本身本來沒有提出意見,我是在分析各篇相同的詞的意思,認為可能因意思不同造成誤解

像這兩篇用的「情緒」比較像是說個人的價值觀、「理性」比較像是純粹的邏輯。

你又引述白鹿的文章:

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

可是當我們對一件事情有充分的了解,打算作出價值判斷時,(根據我們面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來)

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

對白鹿而言,對情緒論者而言,或對你而言,「理性」和「情緒」究竟是不是一組對立的概念,如果是,「決定我們要做出什麼樣的價值判斷的,不是理性,而是我們的價值觀」的意思就是價值判斷受情緒而非理性宰制,那白鹿所謂的「我們當然可以理性地去分析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和價值判斷即全然無關,充其量理性分析的結果只是價值判斷的「選項」之一罷了,甚至可以完全不理會「理性分析」,「情緒論如何「『相對忽略』理性思考重要性」?」還不夠清楚嗎?

你又誤解我了

我是站在客觀的立場說

「白鹿這裡用的詞和平常不一樣

你沒有到這點

所以你誤解白鹿的意思」

我並不是說你誤解那兩個字的正確意義。

文字在不同的情況(context)下會有不同的意思,你把文字一個情況下(白鹿用的)的意思套進位另一個在情況的文字(平常用的),於是造成誤解。我沒有說你誤解整個字的正確意思(很多文字根本沒有絕對固定的意思),我更沒有說平常用都是用錯。

我之前確實質疑過,情緒論提出的命題有「應然命題」和「自我指涉」的嫌疑,經白鹿「糾正」後,我肯認情緒論提出的是實然命題。怎麼你文章明明看的是後面幾篇(因為你很忙),竟然還會「誤解」我覺得「情緒論……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提出一個應然命題」,我不曉得你文章到底是怎麼看的,竟然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是不是應該再看更仔細一點,而不是斷章取義加以扭曲。

這不一定是我看文章的能力有問題

也可能是你表達承認自己錯誤的能力有問題以致於我沒看出來

可否標示一下你在哪裡承認錯誤,讓我看看我哪裡沒看到

根據白鹿對情緒論基本主張的描述:
「一個應然(所有涉及價值判斷)命題除了表達情緒之外,不能表達任何東西。」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種實然命題純粹是「假設」(明明是「假設」,卻用很強烈的斷言句來作理論宣稱,有偽裝「客觀真理」的嫌疑),我幾乎可以大膽斷言,客觀上永遠無法證明為真,這種實然命題的學術意義恐怕很有限,頂多「聊備一說」罷了。我的邏輯基本概念很差,弄錯實然應然命題即使都是事實,也無法反証「情緒論」是正當有效的論證,除非每個哲學家都同意它是,那對我可能會有相當說服力,如果相信的人只有你和白鹿等情緒論者,那還是省省吧,再回去多加強一下論證吧。

這顯示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實然命題在這裡的用途(甚至可能對定義都還有點問題)

這句命題就像科學上的假說,本來就應該是一句斷言

後面的驗證才是要證明他是否正確

它從來沒有在偽裝是客觀真理

另一個例子:

辯論的題目是「學校應該加強邏輯方面的教育」

正方的論點就是「學校應該加強邏輯方面的教育」

反方的論點就是「學校不應該加強邏輯方面的教育」

題目本身並沒有在支持正方,雙方的情勢是一樣的,會影響雙方勝敗的是辯論者的能力

同樣的,「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句話也只是一個相當於假說的論點

白鹿支持它,因為它看起來是合理的,我也一樣

而你則用某種奇怪的邏輯說它一定是錯的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這句話不是對的就是錯的,沒有中間的

他或者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或者不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

所以它明顯是實然命題,不管這句話現在有沒有辦法證明其對錯,它都是實然命題

真的是這樣嗎?沒有第三種可能性乎,即「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和自己的情緒狀態全然無關」(處於不帶絲毫個人情緒狀態的,全然價值中立的立場)的可能性完全不存在嗎?恐怕無法排除。如果無法排除第三種可能性,非此即彼的情緒論命題又能說明什麼?看來毫無破綻,是實然命題沒錯,但卻似乎並未正視過第三種可能性的存在,又何來「客觀真理」可言?

「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和自己的情緒狀態全然無關」,這句話並不是第三種可能性,它屬於「『對於所有人來說,當他說出一串應然命題,他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狀態』是錯的」

這顯示你對實然命題的理解還是有問題

如果你談的是「應然命題」的話,我從來不認為提出和肯認「應然命題」和心情好壞有多大關係(我對情緒論相當保留,如果情緒論用的不是全稱又很強的斷言句,或許我會同意情緒論說出部分事實),遵守遊戲規則、道德、法律與否視心情好壞而定,你也太強了。在「情緒論者」眼中,理性思考並不具有什麼意義,英國經驗論和歐陸理性論原本即處在對立面的立場,更何況我說的是「相對忽略」理性,而不是你口中的「絕對缺乏」理性,兩者相去十萬八千里,你自己的「誤解」和「扭曲」恐怕很嚴重(包括你對情緒論以及對我的誤解)。你沒搞清楚的東西還蠻多的。…

哪裡有應然命題?

我有點納悶,你這篇回應乍看還以為是白鹿寫的,因為行文語氣和白鹿文章語氣有高度相似性,相似度高達80%以上,連立場和權威口吻以及指摘對方錯誤和質疑的口吻,還有所舉的實例都呈高度一致性,卻對「理性」的概念出現離譜的詮釋,實在誇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一切只是「純屬巧合」吧。可能是你們平日興趣性向、閱讀範圍、哥們交情太相近,所以討論立場、觀點和口吻也一致吧。感覺上你的邏輯功力和遣詞用句似乎比上篇精進了不少,也和你平常在網路上的討論留言風格迥異,看來你似乎在討論邏輯問題上,才會比較審慎,但「誤解」和「扭曲」也並不在少。只是因為你說的話語很少,所以犯的謬誤會相對比較少而已。

我在那個討論串只發了一篇

你的「上篇」是指啥?

你懷疑這個帳號是分身嗎?

另外問一下原本那串中你的一句話:

論辯攻擊和人身攻擊都是雙面刃,很容易構成自我指涉,下筆似宜審慎。尤其你和你的好友justinyeh文章數量動輒一、兩千篇,又喜歡球員兼裁判兼球評,「殺傷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以「小鬼」自況,不知是否出自你的潛意識,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

你說我的文章一、兩千篇我感覺你有兩個目的:

1.想要嘩眾取寵,取得其他文章少的人的支持

2.模糊交點,好像我文章多的人欺負你一個文章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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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兩點想說:

一、這篇根本不屬於哲學版該出現的文章,如果樓主有看過其他重要的哲學版文章就會明白此理

二、此篇內容多是對個人的控訴,為什麼不用PM而要用另開主題的方式,而且還另開在一個跟原主題無關的版面。我合理性的懷疑這是面子因素高於意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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