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林
文章 發表由 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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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說其實這只是我的日記。
然而我想讓大家看其中一段,所以就貼上來了。
其實我希望大家都能看看。
「有些關於寫詩的事情。」那一段開始。
其他段要看不看,隨便吧。
0101-《不成文規矩‧my dear Passer‧愛與恨‧我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我覺得我必須說些甚麼,雖然我根本沒有那些必要解釋。我覺得,你們最好別把我想的太好了。我為甚麼一定要學習跟無法溝通的人溝通,麻煩告訴我,為甚麼我必須要學會溝通?我覺得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在生活,也學習著生活,我的生活大大小小雜事繁雜,我為甚麼要學會如何跟一些我不想溝通的人溝通?
你們說,這是為了生活。那誰能告訴我,為甚麼為了生活我就要跟那些人保持良好溝通關係?我真的感到不耐煩。
也許吧,我就是無法與人溝通。請告訴我,我要怎麼跟人溝通才好?有些人說,神讓人類擁有了語言,是為了讓人們更好的溝通,所以人類才有現在的輝煌文明存在。然而,究竟是輝煌,還是悲哀,我一直搞不懂。許多人的語言都很漂亮,他們穿著漂亮的衣服,認為自己用著最高雅的氣質,說著最漂亮的場面話,做著最醜陋的事。
沒怎麼樣,我就是想說。我為甚麼要默認社會中這種不成文的規矩?我為甚麼要。大多數人都不喜歡這個樣子,可是大多數人都默認了這種情況,這算甚麼?有人說這是世界的規則,如果不照著世界的規則來走,那就等著滅亡一途,然而,這種規則真的是世界所決定出來的嗎?那是我們人類所決定出來的規則,而不是世界。因為都還要一起共事,所以我必須委曲求全,即使我很討厭他,即使那個人真的太過分,但是我還是要忍耐,我必須穩住全局,我不能製造衝突與對立。然而,為甚麼?
前幾天我看了電影,片名叫作與神對話,裡面神與主角的對話內容,讓我感觸很深,我甚至將台詞都手打下來。其中有一段,神說,「你們將父母親的角色投射到神的身上,並依此宣告神會審判人們,應該接受獎賞或者懲罰。你們已經在真實之愛的周圍,建立起以恐懼為基礎的實相。這種以恐懼為基礎的愛的實相,控制之配了你們對愛的認識。無疑地,他確實被創造出來了。是不是需要這個恐懼,才能使得你們為此而努力要成為甚麼,要做甚麼,要擁有甚麼。甚麼才是本質上的正確無誤呢?一定需要你感受到威脅,所以你才要變得更好嗎?甚麼又是變得更好呢?又有誰真的變成最好,而且能告訴你那是甚麼。讓我告訴你,你就是你自己生命定律的主宰者。你自己設定好所有的引導規則。這就是全部的愛。」
可是我們大多數人,從不聽聽自己想要甚麼。我必須跟大家一樣,不然我會被當成異類。我不能這樣下去,這樣會讓我的朋友圈變的很小。我必須去讀書,因為這社會不讀書活不下去。我必須去讀甚麼科系,因為我媽叫我去讀那個科系。我必須要怎麼樣怎麼樣,因為怎麼樣所以怎麼樣……
那些事情,真的是你們自己想要做的嗎?人生在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時間,我們都分不清楚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否真的必要。
那麼,讓我反問那位說我不懂得與人溝通的人,你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溝通嗎?我並不仰賴你任何事情。嗯,我說的是任何事情。多你少你其實我都無謂。然而你,my dear Passer,別再一再地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就跟與神對話裡面,神與尼爾說的話一樣,你們都把我想錯了。我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必須是溫柔且和善,包容且慈藹。我甚至不能理解,為甚麼我一開始就與你們說清楚我忌諱甚麼但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們都把我想錯了。
真的把我全想錯了。
‧
前天另外一隻兔子也死了。嗯。死了。我終究是無能為力為兔子做些甚麼。學長寄了兩隻兔子在我這養著,第一隻死掉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過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木屑上整個僵硬掉了。我默默地合掌拜了拜,把屍體收到塑膠袋裡,隔天帶到中正大學附近給埋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我根本不了解他是為甚麼而死,前一天我還看他好好的蹦來蹦去,隔一天就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學長的第二隻兔子就在前天也死掉了。那天我回到家來,看著他無精打采的窩在角落,就拿出乳酸錠來準備誘騙他過來,結果我發現他雖然蹦過來了,但是全身都沒有力氣。我把他抱了起來,更讓我吃驚的是他全身乏力,全身都軟軟的。我開始擔心的摸著他,他舔了舔我,然後開始發呆。我更擔心了,把他輕輕地放在桌上,拿著錠片誘惑他前進,他前進一下,又停下來發呆。然後我開始上網找資料,看是發生了甚麼,或者是甚麼原因造成他這樣。
那時候已經晚上十點,想找醫院也都找不到,更何況民雄附近的動物醫院都是黑心出名,我只能焦急地餵了他一些牧草與錠片,然後看牠繼續舔了舔我,繼續發呆,然後眼睛微瞇,像是快睡著的樣子。我上網找了資料,看了看他,然後打電話問養過兔子的朋友,還問了一個未來的獸醫。結果他們都告訴我應該是來不及了,這種情況只能在身邊陪著牠而已。我後來跟超哥一邊講,一邊觀察著她的情況。牠從角落,抬頭望向另一邊,蹦了幾步過去,然後倒在木屑上,開始掙扎起來,我把他抱了起來,放到一邊,我想讓他蹲著好好休息過完最後的時間,卻發現他的四肢已經開始僵直沒辦法彎曲,我只好把它放著橫躺,看著他繼續掙扎,把木屑踢的四處都是。平時我肯定是要生氣的,那時候我只感到十分難過。然後我把它再抱了出來,放到桌子上,拿一條毛巾蓋住他的身體,然後我看著他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很痛苦的樣子,我輕輕地撫摸他,我甚至不能理解我為甚麼有勇氣敢撫摸將死的他,就只是摸著。他最後睜大著眼睛與嘴巴,一樣是死不瞑目。
我隔天一樣把他帶到中正去埋了。
嗯。有人問我為甚麼要打這個出來,我只能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達我的心情,我只能透過這樣的敘述來說狀況。然後,其實我心情很複雜,因為死掉的兩隻兔子都是學長的,但我絕對不是為了死的都是學長的兔子而感到內疚,而是因為我到他們死掉都不知道該叫他們誰是誰。只是學長,你最好不要讓我遇到,或者是用機掰的嘴臉在我面前出現。
說真的我無法體會一個說自己沒錢買飼料,路邊拔野草給自己寵物吃,然後自己晚上跑去大啖宵夜的人到底在想甚麼。
我一度懷疑我的照顧方法有問題,但是我的嘟嘟還活著。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照顧方法有問題,同一個照顧方法,那兩隻兔子就死掉了,我的嘟嘟還活著,是因為我的嘟嘟命比較硬嗎?
‧
期末報告真的很煩。尤其當教授一開始說不用結果上周才突然跟我講了一大堆作業的時候特別的幹。我一定要在報告裡面穿插一句:憑良心講,我覺得期末才突然交代一大堆報告的教授真的很白目。
我賭他應該不會看到。(結果報告做不出來沒交)( ≖ิ‿≖ิ)y真他媽的爹卡路恰啊。
‧
有些關於寫詩的事情。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敘述那些情緒。我很少在寫詩的時候去顧慮結構,技巧運用,情節安排,以及字數與意象的精確縮減。最近看了與神對話,他裡面很多台詞我都很喜歡,甚至深受感動。先不評論那些情節,或者是那些說是神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然而就一個閱讀者來說,我是很願意相信那些內容與那些思想的。那讓我太喜歡了。(與神對話有出書,據說是作者與所謂的神對話的內容,一共三本。)
劇中的神說:我總是告訴每一個人,無時無刻地在他們的內在聲音裡,問題是,誰要聽?從最高的山巔上呼喊出來,直至最深的地方,他的迴音依然留存,以及它所通過的迴廊,所有的人都能經驗到……真理在宇宙之中回響著。愛就是一切的答案。
其實我看到這邊,我突然想到海德格爾說的一句話,「詩,是存在的神思」。我們先不論那些所謂的宗教思想,仔細想想,是不是自己常常在與自己對話,而自己卻一無所覺,或者是根本毫不在意。依照與神對話一書的理論,我們人與神是一體的,我們自己本身的靈魂與神是共存的,神所想要的,便是我們想要的。然而,我們真的懂自己想要甚麼嗎?
我們想要的,並不等同於我們被欲望所驅使的想要。我想要最新的包包,最炫的手機,最棒的電腦,然而我們並不能得到。我們所欲望的,沒有一件事情是我們所能擁有的。我們必然是得不到,才會產生那個欲望。
我從以前就常常說,我其實不是在寫詩,我只是在解釋那些生活的聲音罷了。那些生活與我之間的零碎語言,我透過我自己的話去說。我與他們對話,與他們商量,然後把他們轉成另外一種表達方式去闡述他。
然而沒人懂我。連我自己也不懂我自己。
沒有人能夠完全的了解自己,也沒有人能夠完全的了解別人。
然而這個社會也沒有人會想去知道另外一個人究竟在想些甚麼,因為對他們來說那並不重要。他們重視的是今天這些事情能夠帶給他們甚麼利益。如果我今天寫了甚麼東西,那些東西能不能帶給我所想要的一切事物。
我們權衡利弊,終日處在一種悲哀的比較之中。
文壇無時無刻在發生一些事情。而且是令人不太高興的事情。或許有人當作茶餘飯後,或許有人重視,或許有人當笑話聽過就算,然而這種現象,我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我多次說過我不知道我自己該被分到哪邊,事實上我真的沒有歸屬感。我並不了解我究竟屬於哪邊。文壇嗎,我總不覺得我有那麼厲害。學生嗎,我卻痛恨台灣這種教育制度,更討厭這種學習方式,我總在破壞一種地方的和諧與寧靜。這樣的我,究竟歸類於哪裡。我不算是主流的社會人,我總遊走在邊緣的地方,我不討喜,因為我喜歡有話直說,我就算當場沒說,我到網誌上一樣毫無顧忌的說。這是一種生活的態度,這不是我天生討人厭。而是我自己選擇了這種生活樣貌。
有些人寫東西是因為興趣,有些人是生活需要,有些人是因為滿腹哀傷無處可說,我一直搞不懂我是哪種人,我似乎每一種都是,又似乎每一種都不是。
我想到了雲行,即使他應該不希望我想到他。他也是個可憐人,他不懂得如何去愛,或者是如何被愛,所以他只能懷抱著恨的情緒過生活,他的喜怒哀樂都被他的恨影響了,他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喜怒哀樂,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甚麼,他只能每天周而復始的過著,恨著,對於這世界他用了他的一生去恨,日日想報復這些令他如此的罪魁禍首,然而最大的兇手卻是她自己。他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我也沒有,我從不認為我長到今日這麼多毛病,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然而這才是事實。因為我們自己的存在,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哀愁。我們確認了我們自己的存在,但這世界上卻不承認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才會如此的焦慮及恐慌。
愛是一切的答案。這是電影裡說的,容我剽竊過來說。
我們要如何問愛,如何問自己,如何去問生活
不讓我們難受的,不至於令我們空虛的,不導致我們感到哀傷的。
都是答案。
我們活著是一種創造自我的過程,所謂的痛苦,哀愁,恨,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沒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我們就算再怎麼樣的欺騙自己令自己相信那是可行的,也是一種巨大的謊言。
我們該做的不是每日消耗生命逐漸死去,而是逐漸活出生命面對死亡。
死亡並不是最終的結局,我一直相信著。
然而我一直無法反駁他。
‧
……其實打完後才發現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打甚麼,瞬間好像有點通靈……
‧
剛剛寫一寫就不知道自己在寫甚麼。但是我還是說一下我原本想說甚麼好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評斷我,因為你們並不了解我。同樣的我也沒有資格去評斷任何人,我了解這點。我只能決定我喜好或者厭惡。但我所說的任何話都不是評斷對方,因為我並沒有資格如此。
大致上是這樣。因為剛剛那些東西寫太長,所以這段話直接用清楚明白的方式打出來。不然我原本想打日常生活隱藏在裡面的說。
‧
連續幾日都接到了柔靜的電話,大概講述了一下他的感情狀況,我甚麼都無法幫忙,只能無力的跟他說如果需要我都在。只是我宿舍訊號有點差而已。
‧
對於我的感情,我一直不知道該說些甚麼才好。反正就這樣吧。
我只是有些感到灰心。不論做多少事都是一樣,並無任何改變。
一樣,都一樣。
當真說翻臉就翻臉。
我無心去計算些甚麼,只是,有些傷感。
這件事我已經悶在心裡一個星期了,大概也沒有人會知道我在說甚麼。
嗯。
聖誕快樂。新年快樂。天天快樂。
天氣冷,要帶好手套跟帽子。
嗯。
‧
大家新年快樂。
有空再聊。
0101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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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想貼(遠望)
【風球詩雜誌第三期】從夏天到秋天,走過詩句去旅行!
◎沿途的美麗時光──凌性傑專訪
身為新一代的寫作者,凌性傑的作品裡常可見到不同地域留下的痕跡。
對於旅行,凌性傑說:「文學的藝術過程就是陌生化,脫離現實、日常生活語言……,而旅行就是讓我們不斷接觸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人,去發現新的生活態度。」
◎主題企劃──走過的詩
旅人的腳步常帶有詩的印記。
走在陌生的土地,眼前或者幽微,或者壯闊的景致,
總能觸動內心廢置已久的某個部份……。
正是這些情感的交雜,讓旅途中的每一個足跡,
甚至是「旅行」這個字詞的含義,忽忽有了詩的內裡和質地。
精采內容搶先看:
踏過了已碎
又碎了的葉屍
倚音階的金石
彈奏意義
眉上對著你,模糊的
濕意,開始練習
取出自己
在輪廓被抽象的過程中,一切
成風,且無關景色與哀愁於是
霧起了
縫補你遺失的步履
如天衣
時間是落雲,事物恰好在此
嘆息命運之軌跡
當陰陽皆謀,而動靜更似
一雙穿花之手
「若你我皆撥開十里,尚有多少十里?」
總有些是不散的
不能逆,不任光線輕易
猜透,也不融入
或不能說出
——洪春峰〈霧的練習〉
◎詩人流浪故事——崎雲
流浪,是一種特別的方式來記錄自己的成長與心靈覺受,
在走歷的過程當中,體會人情,或是被人情所體會,
全然的開解自己的身心,去感受這個世界各個角落的苦難與喜樂,
其中過程勢必酸甜苦辣皆有之,
二十年來,我不斷的在自我意義的探索上尋找方法,
流浪,是一個重新認識自己、認識世界最好的方式。
【風球詩雜誌訂閱方式】
零售:每本17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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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的一角
再沒有一場夢能夠醒來
這場荒謬就這麼持續下去
當我累了,我躺在空中
就這麼成為昨日的祭品
我的焦慮消失在深夜的轉角
沒有人找的到它
它貌似悄悄返鄉了
我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遠處的人們
他們與往常一般
耽溺在許多的事務裡
我的腳步聲很細微
然而他也悄悄地離我而去
我無法發出聲音,過了幾個月
我才發現他與焦慮一同私奔
彷彿是回老家結婚
人們依舊沉溺在各種苦痛中
彷彿吸入了某些迷幻氣體
他們飲酒作樂,擊壤而歌
每一個步伐都是不同的音符節奏
我必須向某些人告解,或者道歉
為我的傲慢與偏見,那是不好的
人們機械般的做著機械的事
每個步驟都是一種死亡
人群來來往往,他們似乎趕著投胎
也許來世投胎到戶好人家
我的荒謬一如往常地荒謬
他們與我一般,並無二致
卻沒有人像我一般
只是不停的怪罪我揪出了那些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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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毫無關聯的細節
我的靈魂總穿過一些無關的時間性
像我午後穿越的街巷那般毫無關聯
有些集合。我們總看作空集合
有些軀殼。我們看著總像空殼
你說:總有些小說,無法確切地被說
那些機會總擁有大量我們的思念
總有些空集合關聯著關聯
偶爾凝視著孕養黑暗的空殼
無盡的生滅上演,無盡的死生重演
總有些小說,你說:我們不得不說
我們所有的苦痛不斷地被日子咀嚼
而我至今仍會忘記一些虛妄的曾經
與你的
與我的
與所有
被出賣或者出賣的靈魂一起忘記
你常常在尋找一種可以穿越的辭彙
像日子啃蝕我們那般輕鬆地過去
你總說,我們就像小說
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是虛妄的浮誇
然而這些你與我的細節
卻從未有人細細思索
──
僥倖在好詩大家寫的徵文活動中入圍
更僥倖被楊澤老師謬讚
然而最僥倖的是
我還能夠再次看到這篇作品。
因為一些原因,不小心連檔案也砍了,真是……
這首應該是將近一年前的時候寫的
如果沒記錯大約花了十五至二十分鐘|||||
拿出來向大家分享。
問好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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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明後天在回覆妳
飢腸轆轆
剛剛又打了兩三個副本
工作也剛弄完
頭暈的要死
明天成年禮還要爬山
其實若詰說的就不錯了
或者拿一個網址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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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一段
為數不多的詞彙仍在夢裡持續......「上大學、明天有考試、幹」
那些辭彙是不是可以考慮用另一種方式呈現在詩裡面?
或者是這一段
啊。我的世界停滯於以光速膨脹的枯燥中但愛因斯坦已死 連同相對論淹沒於圖書館的灰塵裡
啊!我這才知道原來真理並不比寶寶冰珍貴
然而為何,為何
我仍覺得高分數無法讓我變得更富有
與自由
雖然我不太清楚甚麼是寶寶冰,但是我大概能理解那是甚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詩的質量
當然詩中一貫的語系並沒有混亂
然而該思考的是,用這種敘述方式,是自己盡力後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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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物的詩句子本來就會比較冗長
因為他並不像抒情詩一般抒發情懷而已
它必須裡面有東西
才能夠支撐它的架構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要思考的是如何下筆才能夠讓句子充滿質感
讓詩句充滿質量
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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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音律美沒有太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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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一般地留下
我從昨日剝下私密語言
不記得醒來,也不記得睡去
那些時間都被我拿去餵食給夢境
最後一場齟齬,悄悄地誕生
隨著那些夜色降臨在
已經乾枯的眼球中
屋裡不安的情緒在舉行降靈會
自己的聲音與自己對話
發現自己是罪人
(也發現沒有人是好人)
所有哀傷的情緒將意像都藏了起來
不能相信沉默的聲響如此紛亂
不能相信哀愁如此吵雜
不能相信夢境如此
不能相信……
不能
且從未相信
(那些形式眾說紛紜,他們的夢
都走了,徒留形式)
在早晨的陽光下我撿起了晴朗的氣味
掛上所有的芬芳
像是這樣就能將所有哀愁
藏匿到隱密的角落
太陽走了,月亮也走了
日子走了,季節也走了
留下我在原地默默地數著空白的長度
所有留下的全都默默地
走
了
所有情節都整頓行囊
準備出走(這裡充滿躁動 那裡有多餘的浮誇)
記憶都被打磨,所有的考古都被再次翻閱
那些靈魂看著我的背影
悄悄地都走了
跟著所有一起走了
就像我僅有的那些美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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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記憶
結果我甚麼也沒寫,十天就這麼過了。
上一次寫日記的時間在十一月十四號,追朔回去是十一月五號,再回去是十月二十八號,結果我的日記隨著時間的更迭而漸漸被我遺忘。其實嚴格說起來,不是遺忘,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寫起,關於我的生活,這些我所看到的人生百態。
感覺有時候會忘掉關於自己的一切,自己是誰,為何在這,從何而來,將要去哪,忘了自己曾做過甚麼事情,忘了自己與誰交談過或與誰相愛過,我一直以為那些事情不過是我不願意去想而已,只要我靜下心來慢慢地思考的話,一定能把那些事情再次回憶起,但我卻愕然發現,我對於幼時記憶的薄弱令我不可置信。前幾日如時赴約至生輔處,老師帶我到另外一間教室,聊了一會,沒多久,我已經心不在焉,我努力的回想,老師問我的話的答案:我對於小時候印象最深的事情是甚麼、我小時候被母親帶到醫院去醫生與我說了甚麼、小時候母親躁鬱症發作的時候都是甚麼情形。
我幾乎無言以對。後面他問我其他問題,我已經開始恍惚。
他的問題我幾乎都寥寥數句便回答過去,教室內氣氛沉默尷尬。我不是不願意答,而是我不知道該從何答起──我對於那些事情,竟然幾乎完全沒有印象。意即我只記得大概我做了些甚麼,但我卻不記得那些事的細節究竟為何。我去了醫院,母親哭了,我哭了,後來醫生跟我說話,出了醫院,就這樣,我的腦海裡充斥著這種類似流水帳的記憶。接著我一連恍惚了幾日,我開始去回憶關於我過去生活的細節。
我愕然發現我的記憶中充滿著不確定性。我記得我高中做了甚麼,說了甚麼話,國中的一切事情我也還記得,換言之──時至七年半以前的事情我都記得。然而我的記憶在國小到國中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斷裂。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國中剛開學那段日子我是怎麼過的。我繼續回想,卻發現腦子裡完全是空白的。接著我開始懷疑我自己的記憶,真實的成分究竟佔了多少。
我不願懷疑那些記憶的真偽,但我卻感到頭疼,極度的頭疼,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這麼多年來,我究竟在幹些甚麼。我在筆記本上寫上了滿滿的關於我小時候的事情,卻一致地全是大概的狀況,甚至有些事情是母親口述給我聽的,我甚至不知道該相信甚麼,相信我這薄弱的記憶,還是相信講得煞有其事的母親。應該這麼說,我對於小時候的記憶,都是在母親告訴我他帶我去了哪些地方才被建構出的記憶。我自己對於記憶本身並沒有記憶。她說我們帶了餐點到中正紀念堂,或者二二八紀念公園野餐,我們坐著公車,去過許多地方。但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筆記本上滿滿的都是三重,家裡,早上獨自一人走一兩公里去上課(我甚至懷疑一年級的我是怎麼每天走一兩公里去上課的),下課再走一兩公里或者三四公里、四五公里到姥姥家(這邊我開始懷疑為甚麼我放學後會從反方向開始走,而且我還能走回到外婆家去),我記得我上學,放學,走哪條路,記得那些巷弄的順序,記得我要走過一個橋底,必須走過八條的斑馬線過街,記得我回去的時候會經過一家永和豆漿,一家模型專賣店,我還記得我當時很羨慕的看著正在軌道上跑的四驅車,我記得我會經過三重國中,記得會經過菜市場,然後再一個巷子,我甚至記得甚麼時候轉彎。
我記憶中滿滿的都是這種獨自一人的時候做的事情。所有跟人有關的互動我全都想不起來,像是母親說過他到我的學校當代課老師的時候,我每天去找他,我跟他說我記得,但我實際上不記得;母親說我以前跟隔壁的鄰居借了一台四驅車,結果弄壞了,我也說我記得,但我一樣不記得;母親說我因為怕老師打電話家庭訪問,把電話線給剪了,我也跟她說我記得,但實際上我還是不記得……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多到我甚至無法釐清究竟是母親跟我說我才記得,還是那些事情本來就存在我記憶之中。
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這環,我究竟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弱到現在的。國小同學會我沒有一次去過,因為對國小的大多數人我根本沒有記憶,以前我都會問自己:我為甚麼要去,為了交際應酬,還是為了建立所謂的人際關係?我記得他們曾對我做過些甚麼事情,但也只記得那些東西,接著前年我在路上遇到一個國小同學,我遇到他,問他記不記得我,他問我是誰,我回答他,他跟我說對我沒印象。然後我才驚訝於,為甚麼他們能若無其事的對一個人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然後將那些事情完全的從記憶中抹去。
──也許在他們的心裡,從來就不存在著對某些人做出某些事是不好的認知。
然而這些我應該早就知道,也不該為此心煩。
書寫記憶一如往常的困難。這些的這些,就這樣了吧。
我已經無意去探尋過去,也無意去追求公平與正義。
問更下去一些,所謂的公平與正義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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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The depraved angel)
在 個人創作集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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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慨≠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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