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些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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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

唯一亮的,還是那路燈。

六點32分

延遲了。

萌和哥,共撐著一把傘。

哥牽著腳踏車,側臉,始終沒轉過頭來看著萌。

低聲問道:「你是想說什麼?」

萌抿了一下嘴。

慢慢的說…

「從我看見你時,就覺得你很特別。我一直想我是不是喜歡你,卻又不敢多想。跟你在一起,很快樂。直到我發現你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吸引著我….我覺得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超越了很好很好的朋友….那個瓶子….」

萌忽然不說了。

哥低著頭。始終沒看萌一眼。

也想慢慢的回話,深怕說錯了,他就失去了萌這個朋友。

謹慎。卻又顯得不知所措。

哥回道:「我知道。那瓶子等於你向我告白。但是我始終還是把你當成朋友。你感到不安。所以,你想講的很清楚。也真正過來問我的感覺。是這樣嗎?」

萌點頭。臉是紅的。

哥嘆了一口氣….腳步越來越緩。

他看見了那女孩。灰濛濛的天空下,他望見了那路燈。

是阿!唯一的光。那女孩…撐著傘。佇立….

影子 都被打亂的雨滴打亂….

女孩背對著。

哥忽然停下腳步。

轉頭對萌說:「我沒辦法。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萌慌了。

她音調調高道:「你覺得你跟我在一起不開心?」

哥結結巴巴地想安撫她的情緒。

哥緊張的握住萌的手,說道:「不!不是這樣。你聽我說,我對你的感覺像勝大那樣的,我們可以當成很好的朋友。並沒有說討厭你,也沒對你冷漠的意思。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萌,難過的。

抽噎。

哥背對著女孩。他不敢看她。也許那女孩轉身看見他….

但是他不知用什麼表情看那女孩。而萌的哭泣,已經令他陷入混亂。

好亂好亂好亂好亂….

雨滴滴答滴答地….好吵。

萌忽然一抱。抱住了哥….

抽抽噎噎地說:「我不要只是朋友。」

連傘都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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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哥不知手往哪擺,不禁有點驚慌的叫了一聲。

傘都拿不穩了………..

萌的臉偎在哥溫暖的懷中,寒冷的雨中,溫暖來自哥的體溫。溫熱的淚水滑過萌的臉,浸濕了哥的衣服,滲入…..

抱了。哥還是抱了她。見她這樣,他心中充滿不捨。

最後,他還是傷了她。如果這樣算是補償,他願意讓她這樣抱著他。

是同情的。出自於友情的力量。

那女孩呢?

消失了嗎?哥不確定。不管是消失,或者依舊佇立。對她或他而言,顯然都失去了意義…….

萌的抽噎聲緩了,臉漸漸抬起來,眼睛還是紅的。

微弱地問:「我們在一起,好嗎?」

哥不語。

將萌輕輕的推開。那距離,使萌感受不到體溫。

眼淚又是滴下…像那雨一樣,不懂得停。

萌忽然用力掙脫,一推。掩面離去…奔向勝大家。連傘都一起拿走…………..

留下我哥。

雨嘩啦嘩啦地…打在哥的身上。

他失去了太多。

惆悵然。

萌誤會他的意思,她以為她也失去了他。

「追吧!」

基於朋友立場,哥追了。

騎著腳踏車,衣服都濕了。

眼看,就要追到萌了。

接近…………….

萌跑著…..跑著…哥跟她並駕著。

口中還一直喊著:「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萌大叫。

「我不想聽你說!」

她推了騎在腳踏車上的哥。

一個重心不穩。也不管輪子的速度、不管天雨路滑、不管車上的人是誰。

摔了。

悶哼一聲。

鮮血經過雨水的洗禮

綻放

怎麼有點像花?

如輓歌般的擴散...

長出枝跟葉

壓在腳上的車

無感...

哥倒地。

面無表情的...

萌尖叫了。

劃破單一的雨聲....頻率亂了....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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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逐夢 發表

>>鮮血綻放。

很抱歉我的意見多

不過鮮血綻放............有點怪= =|||||||

改拉改拉~~~(H)

雖然你可能還是有意見...因為我還是用綻放...

唉優~你不覺得暈開的血水..很有美感嗎?

雖然我知道挺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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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擦傷阿。

這種傷,流血歸流血。只是皮肉傷阿!怎麼比的起心痛…….

萌,比哥還痛吧!

雨中,一個女孩扶著一個腳受傷的男孩。

一跛一跛地走著。

萌讓哥勾著她的肩,吃力的想將他扶起,看著灰色制服褲子的纖維混雜著血跡,想起自己剛才的莽撞,像走失的小孩一樣的倉皇無助。眼淚只會氾濫。她靠他好近,近到她只能用體溫確定他的存在,確定他還在她的身邊。淡藍綠色的制服已趨近透明,聽著他厚重的呼吸聲,很慌。臉紅地….充滿歉意。

矛盾。

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卻又急切的想為他擋雨止血。

是阿!傘又拿不穩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萌慌張的說。

哥按著腳的關節處,皺眉,不語。

萌手忙腳亂的想更正一切事物,但是都錯了。

還是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

說到最後,萌發現他也沒勇氣再說下去了。

是阿!都錯了。傘,萌都不想拿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打著鐵門,粗魯又慌亂。

勝大從椅上跳起,一股不祥預感湧上。

開門。

哥低著頭,萌扶著。

兩個人濕答答的…….

勝大驚呼:「幹!你發生什麼事?阿阿阿~他媽的你流血了?」

萌忍不住了。

開始大聲的哭道:「是…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勝大從萌手中接過哥,也懶的責怪萌什麼。冷靜的去拿乾淨的毛巾和葯。

勝大知道,現下問萌發生什麼事,只是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萌啜泣著。看著拉上褲管後的傷口,長長的一條傷口,以及多處擦傷,手、腳都有。

勝大邊上藥,一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萌,道:「你也別緊張。一直哭也沒辦法解決事情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等你平靜下來在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吧!先別慌。你全身都濕了,有傘也不撐。拿毛巾擦擦吧!哭成這樣…都幾歲了?還像個小女孩。」

為什麼?勝大一說。萌忽然平靜了很多。一股溫暖升起……直達心中深處。

看著一句話都不吭的哥,正咬著牙…..

止血了。

心還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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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想講話。

面無表情……沉默。

他看著勝大,表情疲憊。但是,又很氣…氣到沒力。虛弱的神情中,五味雜陳。

失落的成分居多。

是那個女孩吧!勝大知道,哥的神情告訴他的是:「她走了吧?!」

雨中擁抱的情景在哥的腦袋中定格,那記憶的後方,還有一個人撐著傘,佇立。冷冷的看著….最後,越來越遠。遠到連影子都看不見…..她遠離了那光源。他看不見她。而那怒氣,若隱若現。勝大也知道,他是氣他。

其實是很氣他。

勝大知道那女孩的存在,知道他對哥的意義,即使,勝大根本不把哪女孩當一回事,對勝大而言,萌比那女孩重要。自私心作祟?!也或許是….那天的蟬聲太誘人,令他想起太多太多….包括萌、瓶子、水龍頭、紛飛而下的桃花心木種子……令他不得不這麼做,令他情不自禁的墜入回憶。

哥不想講話。

7點了。

萌吹乾了衣服頭髮,乾不了的還是眼淚…….

哥換了勝大衣服,提著濕掉的制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勝大看看傷口。他知道他在硬撐。以他現在這傷,實在不適合快速騎車。

他跟著出去。

「我帶你吧!」勝大牽著腳踏車。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哥語氣很冷。

「你根本不能騎車。要嘛,給我載。要嘛,課就別上了。」勝大一貫冷靜的口氣。

『都跟你說了!你別管我!你去陪你的萌吧!你就只為她想?你毀了我….你明明知道的!』哥忍不住大叫了。情緒激動。

「隨便你!你就恨我吧!我只是想幫萌。」

『所以我說你是個自私的人。』

「對!我是自私!我不想讓萌失去你。我是很希望你可以跟他在一起阿!不只是朋友….因為她喜歡你阿!這樣,你跟她、她跟我關係就不一樣了。她不要你們只是朋友。」勝大第一次說話這麼哽咽。

『…..7點多了』哥看看手錶,假裝沒聽見。

雨,還是一直 下。

勝大撐著傘,扶起躺在雨中的腳踏車。

自己一個人,牽著。

他做錯了嗎?

哥打電話說他不上課了。理由:「天雨路滑,煞車失靈。跌倒了。」

在勝大的床上,躺著。無視於萌的存在….

萌也不敢再與他四目相交,他的眼神,令她覺得愧疚。她感覺到他那層深深的失落…然而,為何會失落呢?

是因為雨天?!

一棟房子裡,三個人。一句話不吭……安靜的。

只聽見淅哩淅哩的雨聲,和被風吹動發出啪拉啪拉聲的白色窗簾。

鋼琴,依舊沉默?!

下一秒….她會為他唱起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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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躺了多久。

哥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朦朦朧朧之中,彷彿聽到鋼琴聲。

卻像是隔了很厚很厚的一層空間聽見的聲音…..

也聽不出是什麼旋律。

漸漸的張開眼,只看見那架鋼琴。

勝大的媽媽的遺物。

雨已經停了……

哥挪動著身子,想起身走走,一見,萌躺在床邊。趴著….靜靜的睡著。眼角還有淚水,長長的眼睫毛,緊閉著的眼睛,呈現完美的弧狀。嘴的紅潤,顏色像是粉粉的含苞玫瑰。安靜的…..像個睡著的天使。哥不忍心驚動她。美的不像話。

呼吸起伏,輕輕的吸喘著氣…確定她還是活著。

不然,會有錯覺她是人工雕琢的美女石像。或者是無生命的畫像,都是….超現實的美。不可思議。

哥,欣賞著。

勝大上樓了。看見哥看著睡著的萌,低頭而過,倒也沒說些什麼。拿著一杯熱茶,遞給哥。又走了….一切的動作,還是無聲。

哥叫了一聲。

「喂!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去好了。萌,她可以自己回家。已經沒下雨了…」

『你還在逞強,我載你吧!拜託~老兄~你可以怪我,但是你的腳都受傷了,看起來雖然還好,但是,你有扭到吧?』

「恩!」哥的確是有扭到。也不打算再逞強了….

『恩…我載啦!媽的!像個娘們兒~扭扭捏捏的。我又不是色胚想侵犯你,再說以你這種貨色,送我都不要勒!靠~一堆女的想給我載,你老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看在你楚楚可憐的份上,再加上我勝大可是……』勝大阿哩阿匝的亂講……

「恩!隨你的便。高興載就載阿~」哥一臉不在意。

『靠~』勝大臉一沉。

卻下樓牽腳踏車。

哥笑了一笑。但是,不代表他原諒了他…

萌還在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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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眨眨眼睛,手揉了一下眼….睡眼惺忪。

床上空無一人。

驚醒。

緊張站立起,叫著:「勝大??XXX(我哥)??人呢??」

驚惶失措。

只剩下折整齊的床鋪、散落一地的書、鋼琴。

哥和勝大在門口,正準備回家。

勝大忽然停下來,說:「等等!萌醒了。」

哥摸不著頭緒,問:「怎麼了?她不是在睡覺嗎?」

勝大皺了一下眉,說:「你白痴嗎?她剛剛在叫我們阿!你沒聽到?」

哥搖了搖頭。勝大瞪了他一眼,還嘆了一口氣…..

往樓上奔去…

哥站在門口。看著勝大消失的背影,急切的背影。比起他,他比自己還在乎萌。雖說他們是好朋友,但是對於萌,勝大做的更多。

這種不是等量的友誼。

並非3人平分的。對於勝大,太不公平。

萌聽見腳步聲,出現的是---勝大。

而非哥。有點小失望。

勝大看見萌難掩失望之神情,臉也看黯淡下來。

勝大擺擺手說:「剛好。我們本來要走的。你剛好醒了。剛剛看你這麼睡得熟,所以也沒叫醒妳。外面雨已經停了。恩…我要送他回去。」

萌想解釋當時的情況。張開嘴要說…

勝大微笑了。拍拍萌的肩,輕聲說:「不急著說。他不會怪你的。放心。只是現在也不早了,你也得早點回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也就別想那麼多了。還是…你跟我們一起走好了。太晚回去你爸媽會擔心的。一起…...走吧!」

萌點點頭。

不知為什麼,勝大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心。

守護她的是勝大。

她也許 也知道。

哥被勝大載著回家。萌在後方…..

她堅持她一定要看見哥安全到家她才肯放心。

一路上,哥老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假裝沒有雨,假裝沒有傷,假裝自己現在不是被勝大載著,假裝自己剛上完課回家。只是有勝大和萌陪著….就這樣。

家門打開。媽緊張的衝出來,慌張的說:「我才剛到家就接到電話說你沒去上課。聽說你受傷了?到底是怎麼摔的?我看看。」說完就慌慌張張的檢查傷口。

哥,果然了不起。

居然還用超陽光的笑容說:「媽!我沒事的。只是皮肉傷。」

真正的傷…是心。

萌在後面,看見哥的笑,頓時,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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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傷口也就完全好了。

回家後的那天,哥想了很多。他不想在去怪罪誰。心想,這也許就是那男孩跟那女孩所說的約定。如果,再讓他們重逢一次………….再讓他們發現彼此…………

最後,仍沉沉睡去。

一如往常。

假裝那天沒發生過。

只是

6點30分的黃昏。

少了那女孩。

孤單的…只剩下一個人的影子。

哥的。

他還是一樣每天早上喝一杯牛奶,一樣只加巧克力穀片,一樣只穿LEVI‘S的牛仔褲,一樣喜歡很深很深的藍色,一樣只願意花15分鐘到學校的速度騎腳踏車,一樣喜歡在頂樓練吉他,一樣喜歡聽別人彈鋼琴,一樣喜歡去學校附近轉角處的麵攤吃麵,一樣習慣星期六去打球,一樣喜歡跟對面的阿婆亂哈拉,一樣看見雨後的彩虹就會忘記自己討厭下雨,一樣喜歡樟樹,一樣喜歡夏天的風,一樣喜歡夏天的蟬聲,一樣習慣在吃飯時會喝一杯檸檬汁,一樣看見女孩的情書會露出靦腆一笑,一樣喜歡喝冰淇淋紅茶卻只要四分之一糖,一樣喜歡看棒球賽,一樣愛唱歌,一樣喜歡在睡前聽搖滾樂,一樣在喜歡在游泳課偷偷將勝大從泳池邊推下,一樣總是和勝大等萌下課,一樣習慣在補習時買一杯珍奶給萌,一樣喜歡在國文課偷偷看漫畫、或偷聽音樂,一樣喜歡在實驗室的味道,一樣習慣打球時有萌幫他和勝大準備乾淨的毛巾,一樣習慣去便利商店吹冷氣,一樣老是泡在唱片行,一樣準時去上鋼琴和小提琴,一樣出門時會跟爸媽說再見,一樣在好朋友生日時會送上一份禮物,一樣只願意在晚上逛街,一樣喜歡在校園左後方的涼亭打牌,一樣老是翹掉家政課,一樣老是待在勝大家打發時間,一樣喜歡跟萌鬥嘴,一樣習慣在……..6點30分離開勝大家。

然而,他等的那個女孩….

卻消失了。

而,這6點30分,已經是習慣了….

少了什麼?

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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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距離上次最後一次看見那女孩,感覺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6點30分。

哥要走了。

勝大停下放下手上的書。抬起頭道:「你已經習慣了?」

哥笑了笑。

「你習慣在這個時間點離開,你沒看錶,卻精確的知道…要離開了。」

哥還是微笑。

「我說你,你真的還是在等她的出現。你跟她,是陌生人阿!她對你的意義,就只是常常遇見的路人阿!她像是一種幻影,挺不真實的。不是嗎?」

哥依舊不語,微笑著。

「媽的!你就這樣一直笑笑笑,你會不會恨我?難道你..不怪我嗎?」這麼久以來,勝大一直 很想好好跟哥好好道歉。現下,他真的很想說聲對不起。

「我,一開始是真的很氣。」哥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怒氣。

繼續說道:「然而,你只是為了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阿!」

說完,安靜了一會兒。

哥又繼續說:「萌。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你希望她可以幸福,不管有沒有那瓶子,對你而言,你都會想幫她。你守護著她吧!其實一直都是。你只是為了保護她吧!那女孩對於你沒有意義,在你眼裡,你覺得萌才是最重要的。或許,你當下也掙扎著我的想法。不過,你最後做的決定,我並不會怪你。你要守護的是萌。不是我。或許,你有幾分信心相信我不想傷害萌,也或許,是以為我可以接受萌,畢竟,在平時的生活中,我跟萌,看起來真的很好。沒了那女孩,似乎真的很完美。你是這樣想的吧!」

勝大望了望窗外。

哥跟勝大之間,也有種默契。

勝大還是望著窗外,指著對面的那棟房子。

緩緩的說:「你等的那個女孩,自從那天後,就消失了吧!」

哥「恩」了一聲。

勝大嘆了一口氣。

以相同緩慢的速度說:「我知道她。關於她的事,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吧!」

哥抬起頭看著勝大。

勝大說:「那女孩,叫做林沁。」

哥覆誦了一次。

「林沁。這名字,真好聽。」

勝大「恩」了一聲。還附註,她是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女孩。

哥笑了。

即使,她在那時間等著她,但是她連她的臉長怎樣,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只剩下暈黃模糊的臉龐。

眼睛是大或小,嘴巴的形狀,皮膚的好壞….這些這些,哥可是一點也不記得。

甚至,哥猜想,那女孩跟她擦肩而過,只要不是在6點30分的巷子,他搞不好認不出她。而那個女孩,是否也認不出他?!即使,在很近的距離……..

勝大喝了口茶,說道「她是後來搬家過來的。聽說本來是台北人,但是她爸爸因為股票投資失敗,因而讓她家的經濟陷入了困境,不然從前她家的環境可以說是還不錯呢!」

哥「恩」了一聲。安靜地聽勝大說著她的事。

他說:「她是一個高職生,平時會打工幫忙家裡經濟,有一個弟弟,應該才國小吧!我只看過她的媽媽,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是總是很晚很晚才能回家。似乎很疲累。我沒看過她爸爸,從來沒看過。」

哥聽著。勝大卻沒再說了。

又陷入沉默。

勝大看著那架鋼琴。

哥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想著他的媽媽。

哥第一次,走向鋼琴,彈了起來。

勝大媽媽的鋼琴。

響起來了。

拍動白色的窗簾。渲染了黃昏…..

小時的勝大。

安靜的坐在媽媽的身邊,看著媽媽滑過琴鍵的修長手指,不想眨眼。深怕錯過任何片段,耳中的旋律好清楚好清楚。他覺得,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不管是旋律或者他的媽媽……

但是,長大後的他。

卻忘記了。

只剩下模糊的不清晰的臉……和怎麼哼也哼不成調的歌。

瞬時,即使是極細微的動作,哥確定勝大在拭淚。

不經意的望。也假裝什麼也沒發現…..

就這樣。

6點30分。

哥沒離開。

勝大說:「你以後,可以常常讓這鋼琴…響起來嗎?」

哥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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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點33分?或者…6點35分?

離開。

夏季的尾聲…..

哥總是讓這琴聲響起….彈著彈著。

忽然意識到,已經很久了…很久沒聽見對面的鋼琴聲。

無所謂。

他確定,他心中的她,還在。

只是老是思念著。

已經沒有在6點30分離開的今天,用聲音去告訴那女孩….

我一直都在…..即使那女孩從不知道是誰彈的…..

不過她能聽見,我也就覺得幸福了。

想著想著。

哥的臉上,是笑容。很幸福的那種…

彈的..都是那女孩彈過的曲子。

夏天都要走了….

然而,哥和那個光影穿梭的女孩,卻只是僅限於微妙而虛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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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勝大一如往常的收報紙。

打開信箱是例行公事,就像是每天刷牙洗臉一樣的自然。

拿走報紙,本打算轉身就走。

等等!

還有一樣東西在信箱。

一封用淡粉紅色的信封裝的信。

小巧可愛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寫的信…..

勝大張大眼睛,連地址也沒寫。

「這…這是..對面那女孩寫的吧!」心中一閃。

該不該開?

猶豫了。

好奇心果然是可怕的東西。

勝大還是開了。

那信…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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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就暫時叫你高腳叔叔吧!

為什麼叫高腳叔叔呢?

你給我的印象會令我腦海中出現小時候的童話書,那本故事叫什麼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是叫高腳叔叔嗎?

呵呵….太久了。我忘了。總而言之,那是一個說孤兒院的女孩受到一個有錢人的資助,她只要有困難就會寫信給他,她老是叫他高腳叔叔。最後她發現那個人離她很近,那個高腳叔叔,就是她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故事,我想這樣講你就知道我是指哪一個了。不過真正令我聯想起的….是那書中的插畫,一個高高的黑影,帶著高帽,長長的腳,拿個柺杖,重點是,是個黑影。

這樣想你不會怪我吧!但是我沒看過你,也不認識你。請允許我對你有這樣的印象,但是我確定那是好的。

阿~岔開話題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常常東拉西扯,都忘記真正要講什麼….呵呵..我又笑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卻覺得寫信給你令我覺得很開心。

我聽見鋼琴聲,從你這裡傳來。

你彈的…都是我彈過的。

當我彈琴時,你一直都在聽嗎?

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我不禁想問。

但是不管如何,聽見的的琴聲….

比起驚訝,快樂似乎更勝。

如果你願意回答我…

你可以回信給我,我住在對面。

就先這樣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勝大看完了。在信箱前佇立了3分鐘。

這次,他相信了命運。

如果他幫哥,就拿信給他吧!

他知道,緣分這種東西,是無法阻止的。

在6點30分效應開始時,他就應該意識到這點。

他抬頭看看天空……

是因為他媽吧!

他微笑著。

緩緩的將信放回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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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平凡中的偉大 發表

我有準時收看<我的這些那些>頻道喔!!XD

拉拉拉~(L)

很感謝你們支持 勒~:E

雖然有嚴重脫戲的嫌疑...因為打了很多卻離結局還很遠....[茶]

XDDDD

不過知道有人看~真的很開心阿~~~~

這樣人家會變得很喜歡講故事阿~~~呵呵..會害到我附近的人~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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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藍風吹過 發表

你寫的好棒喔~

我寫的就見笑了~= =''

:$

呵呵..謝謝你的誇獎喔~XD

我只是一枚很喜歡講故事的小孩~

不會~我覺得你寫的不錯阿~

就是那種講故事的感覺阿~~~~~~~~

大家一起說故事吧!!XD

還請多多指教阿~: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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