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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可以跟我說為什麼我放進來之後打的段落空格都不見了.........我會很樂意把空格補上.......orz

囧....第一次寫的這麼長......希望以後還可以有機會寫出這樣的東西XD

Sin of Separation

序章 開場白

「黎亞是我的名字,我是個樂觀的人,對我來說,人生就是一種快樂的享受,享受與人接觸、自我實現的快樂,我認為這就是人生最重要的價值,雖然有的時候覺得有些孤單…..。」

鍵盤上的手指輕快的躍動著,黎亞正在打著她的自傳。大學入學的前一天的夜色似乎非常的晴朗,深色靛藍的天空彷彿是在迎接明日的曙光。停下不斷打字的雙手,黎亞躺上了床,入眠……。

「一直以來,人類對我來說只是欺善怕惡的廢物,充斥於社會上的殺人、放火、強暴等就此將上述的命題印證,我並不苟同於這個世界上的地獄,死亡只是一種跳脫三維的途徑,坐落在四維和三維之間的我,恍惚地在路上宛若行屍走肉,血紅的平面在我的視線延伸,在此,我看到了,人類在死亡的恐懼中所暴露的,那令人發笑的動作。」

不知在何方,一個人站在暗處,喃喃自語著,看著面前已被支解的肉塊,冷笑著……。

第一章 似有非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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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聞為您插播一則最新報導,今天早上在北區公園附近偏僻發生離奇命案,被害者皆被支解,現場並沒有任何掙扎或打鬥的痕跡,如果有進一步的資料將會為您追蹤報導。」

午餐時間,教室的電視播送著駭人聽聞的消息,正在狼吞虎嚥的我頓時慢了下來「真是件可怕的命案啊!沒想到現在還有這種變態的殺手,我本來以為這種事情只有電影才看的道的。話說回來,命案發生地點速乎離我們這裡蠻近的說……。」對著坐在我旁邊的黎亞說著,「嗯!是啊,這種事情真的像是只有在電影才看的道的。」黎亞隨口敷衍著隨即繼續啃著她的雞腿。對了!黎亞是我在高一下時認識的朋友,非常樂觀的她每天都帶著燦爛的笑容,個性也頗活潑,長的也滿漂亮的,飄逸的長髮讓她長的有萬人迷的素質。不過很奇怪,雖然個性不錯人長的也不賴,黎亞卻沒什麼其他的朋友。在課餘時間不是睡覺就是坐在座位上發呆。不知道是孤癖還是如何,不過應該是沒有影響吧,反正每天看他都那麼快樂的樣子……。

放學後,中午新聞播報的命案成為大家的話題,人們的議論紛紛好像對於這件兇案非常的關心,我想是因為發生地點離這邊很近吧!走出校門,同學們議論的聲音逐漸消失,我在街道上走著,熙攘的人群、往來的車陣,一切似乎還是一如往常的運作著,只是其上似乎瀰漫著血腥的陰影,不知為何而生感受襲上心頭,總覺得這兇案將不會有結尾似的。走著,我到了我打工的地方,是一棟大樓,雖然表面上似乎已經完工,其實內部根本沒有做裝修,那個所謂的「大門」也只是由兩塊木板潦草地靠在入口,任何人想要入侵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我想不是因為這種爛地方沒人想來,就是怕未完工的大樓危險吧!走上沒有鋪磚的水泥樓梯,原來看似沒有裝修的空間消失,接著來的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其中央的,類似「櫃檯」的地方坐著一個女的,正在使用她最愛用的Acer- Aspire PC,這女人叫熒繇,不但名字可以說是獨一無二,連其人也是空前絕後的怪,她就是我的老闆。雖然說我已經在她這裡打工好一段時間了,她到底是做什麼的我還是不清楚,我來這的工作就只是打打雜而已,每次一有機會可以看他工作時,映入眼簾的事項卻每次都不一樣,有一次是看到她在繪制某建築物的設計圖,又有一次是看到她在幫人家做調查,反正就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就是了。「你來啦,等下幫我到杯茶吧!」熒繇一感覺到我的進入就隨口說著。「真是懶鬼……。」我喃喃抱怨著,走到她的旁邊,倒了茶,轉身180度,伸手將茶放在她桌上。「你對今天所播報的命案有興趣嗎?」她漫不經心地說著。「與其說是興趣不如說是恐懼,這種原來只會在恐怖電影看到的場面竟然會出現於現實生活,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認真地說著。「其實這案子並不是第一次發生的……」聽了她如此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感到非常的驚訝「難道真的是這樣嗎?」我說著。「我幹嘛騙你」她說著就示意我看著螢幕。

「離奇血腥命案,昨天晚上北區的廣場附近發現幾具無名屍,屍體已經被支解,似乎是宗教狂熱者所為。」螢幕上顯示的新聞稿第一句就大概述說了整件事情,事件內容和今天的新聞十分相似,但是底下的日期卻是顯示是三年前的冬天,我感到頭皮發麻……。看著我的表情,熒繇說著「我說的沒錯吧!這案件並不是史無前例,不但發生地點和這次相近,而且聽說兇手到最後都沒有抓到。」聽了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表現我覺得恐怖的樣子已經不只是頭皮發麻而已了。「所以說,是三年前的命案兇手又再度犯案了嗎?」「應該吧!手法和地點都相似,不是同個人還真的是有點怪……,看來我又有工作可以做了呢!」熒繇說著便詭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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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終於到了,上了早上四節課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拿出便當中的雞腿大快朵頤,偏偏這時候新聞播了一個討厭的噁心案件,雖然這並不影響我的食慾,但卻害我的進食被打斷,坐在我旁邊的霖在看了新聞後馬上開始詢問我關於那件案子的意見,雖然覺得有點煩,但還是敷衍地回了他幾句。霖是我高一下學期轉學時認識的,我每天在上課說笑話嘻嘻哈哈其他人似乎都不是很苟同,每次想和同學聊天都找不到話題,每天課餘時間除了發呆睡覺似乎沒有其他的事情好做,不過霖似乎就比較了解我,隨然並不能說真正可以談心的好朋友,但是至少他比較了解我,可以跟我比較自由的對話,不過對我來說有一個就很好了,至少不會無聊到「極點」。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新聞上說的案件太過於駭人,下午的時候我都無心聽課,坐在座位上發著呆,就這樣發呆到放學。

走著平日往復的街道,這個世界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平,街上往來的人群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宗兇案就發生在這附近,循著蜿蜒的小路,我回到了家,這是我們家族前兩代所遺留下來的大宅院,雖然位於人跡罕至處,但是看著它的外觀,還是可以顯示出當年的氣派。由於父母出外工作到很晚,因此我再家裡通常都是一個人作息。打開古色古香的大門,宅院的大廳迎接著我,卻因為長年的空無而顯得冷清。穿過大廳,走過方直的長廊和樓梯,靜靜地踏進我的房間,一如往常的安靜……。拿起剛剛在宅前信箱的報紙,隨意的翻閱,中午所播報的凶案理所當然地登上了頭版,雙眼渙散地掃著報上的文字,心不在焉地看著已經知道的恐怖血案。此時,窗外吹入的風帶來了一股涼意,我的視線停在報紙頭版的倒數第三段:「三年前未解懸案的兇手又回來了。」三年前……我回憶著,那是我高一的時候,我還是個天真的小女孩,努力於高中的課業,對知識精益求精,但是似乎有一個遺忘的空穴…。為何三年前的兇手會在今天在回來?我倒向床,陷入沉思……。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夢到了什麼,只是感到我所存在的空間多了一絲清冷,是不是因為今天血案的驚恐?是害怕下一個被害人可能是我?還是……。陷入無盡的迴圈,無法在此分辨出有無是非,這似乎是個不能以任何常理用詞所能解釋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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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既是陽光的西下,也是人類恐懼的降臨,我靜靜地坐在一棟廢棄大廈的頂樓水塔上眺望遠方已趨橘紅的青空,等待著恐懼的發揚,人類這種醜惡的物種在任何時候總是可以以諂媚和虛偽掩飾著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和歧視,但是只要當他們被迫和死神面對面時,恐懼就是他們唯一的本錢,以恐懼暴露出不為人知的噁心本性。輕輕地撫摸左大腿,靜靜享受左邊口袋裡利刃的存在感,這把已被三年前乾涸的血漬洗禮過的小刀用起來特別順手,我,雷哲茜將再度出現,恐懼和噩夢將會隨著我來到這個地方。寒凜的空間將會從我的殺戮發散到這個世界的三維。我並不相信兩千年前儒家的仁愛禮樂,亦不相信愛因斯坦所說的「人是為了彼此而活」,對我來說,造就人類的痛苦和別離即是我人生的目的。

三年前的晚上,那個人創造了我,至今,我仍和它共用著自小的記憶,只是,如此的記憶宛如名人傳記裡的內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只有三年前那晚的恐怖才讓我體會到人生的真實。那晚,廣場附近所發生的殘忍事件,加害者的鮮血噴濺著,血液中鐵離子所帶來的鐵鏽味在那時聞起來特別的誘人,本來只是一種抵抗,但是在噴濺停止的時候,我面無表情地數著地上的屍塊的時候,一種令人愉悅的滿足感及自我實現的感覺浮上心頭,看著地上的肉塊冷笑著,我若無其事地離開……

回想著三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覺原本橙紅的天空漸漸地變成灰藍,夜幕已經低垂,我從水塔上靜靜地走下,穿過螺旋的樓梯間,從無人注意的小巷鑽出,晚上來往的人群還是如同三年前的晚上的熙攘,和我交互而過的男女老少絲毫沒有注意到跟他們擦身而過的年輕人是個恐怖的殺戮者,無聲地穿越街道,接著而來的商店街也還是如以前的喧鬧,他們也是完全不知道三年前的噩夢將要再現,我暗暗嘲諷著他們的無知。逕自往前走,如同幽靈般,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五光十色的商店霓虹燈中。

彩色的招牌燈光逐漸消失,我站在黑夜的公園邊,原本蓊鬱的公園在黑夜裡更顯的黑暗,我可以在這裡聞道獵物的味道,冷笑著,再度消失於黑暗之中……

第二章 痛覺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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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午夜的黑暗之中,昨日進行殺戮時的快感彷彿猶存於心頭,像吸食安非他命般的亢奮,感覺身上帶血小刀隨著步伐的跳動,我難得的微笑著,穿梭在路上,正尋找著下一個殺戮的地點,三年來的痛苦我將會在血濺中再度填平它們,不知不覺,所走之路越來越窄,越來越彎曲,看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的獵物似乎在人跡比較罕至的地方,輕輕地從左邊口袋拿出小刀,我停在一座大宅院的大門前,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雖然似乎因為經過歲月的摧磨而顯得冷硬,但還是可以顯現出主人的身分,此時,一名男子路過,我不遐思所地衝上前去,三年前創造我的人賦予我相當強大的力量和運動能力。頸、左腰,右大腿、左肩,左手食指、右腋下……。一瞬間連慘叫也沒有,這個人被我分成好幾塊碎片,雖然這次的近距行動讓我渾身沾滿溫熱的赤血,但是我仍覺得凜冽,只有熟悉的鐵鏽味道撲鼻,此時,遠方,一個人影若隱若現,是名男性,好像驚訝地看著渾身沾滿血的我,雖然要我將他支解可說是易如反掌,但是我很驚訝我竟然沒有如此做,僅以憤怒的眼光注視著,隨後轉身逃向黑暗,途中還被樹枝割傷,血流如注,一陣痛楚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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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前天的命案驗屍報告出爐,由傷口來看,兇手是慣用左手之人,凶器疑似短的單面刃利器,是否和三年前的懸案為同一人,警方正著手調查……。」今天的午休時間新聞又報導著那件案子,看來那件案子真的事引起軒然大波呢!「HEY!黎亞,那件案子又報了呢,看來這似乎不是「空前絕後」的案子喔……還有,總覺得妳今天怪怪的,發生什麼事情了?」今天我又無聊地和坐在旁邊的黎亞挑起話題,今天的她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蒼白,動作也變的有些遲緩,不知是因為生病了還是怎樣……。「應該吧,昨天的報紙上有寫,我也看到了。喔?怪怪的?有嗎?我只是昨天不小心跌倒被一枝長釘子刺傷腹部而已啦,沒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聽了我關心的問話,黎亞若無其事的說著。「嘿!不能輕忽啊,你臉色都被稿的那麼蒼白了,想必是流了很多血吧,那傷應該很嚴重吧,我想你最好去看看醫生,腹部受傷很容易引發細菌感染而導致腹膜炎喔。」我關心地說著。「沒關係啦!反正一點感覺也沒有,腹膜炎不是會導致腹部劇痛和可能會發燒嘔吐嗎?我現在好的很,沒關係的……。」黎亞一副不屑的語氣回答著,算了,我想應該是我大驚小怪了吧,看她一副沒事的樣子,我就沒有再問下去。下午的課程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聊,靜靜的等到放學,走出校門,循著常走的路又到了熒繇那邊。

「唉呀!你來啦,再來幫我到杯茶吧!」又是那個漫不經心的語氣,不過這次我沒有抱怨直接將茶拿給了她。「關於昨天那個命案我查了下相關資料,三年前那些被支解的死者皆是附近的中輟生和不良少年,現場還發現不明人士的血鞋印一直延伸至廣場邊邊消失,從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名女性,年紀大約16~18歲,但是由於腳印的細節並不清楚,雖然在血跡斑斑的現場中有採集到不明女性的新鮮血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其內部DNA卻嚴重劣化,無法查出身分……」「所以說,兇手是名女性?!」我驚訝地回答著,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分屍實在很難想像是由女性所為,我正努力消除著原來對於兇手的樣貌揣測。「是啊!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熒繇回答著。「對了,說說你那個女同學黎亞吧!」熒繇突然轉移了話題,以聊天的口吻對我說著。「要怎麼說呢……,她是我在高三時認識的朋友,長的不錯,性情也滿開朗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交不到什麼朋友,每天上課都看到她在發呆和睡覺……總覺得她是個怪人……但我滿喜歡她的。」「嗯嗯。」聽著我簡單的描述,熒繇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你知道『結界』嗎?」熒繇突然開口問我。「呃……這個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形容,是指一個領域不會被外人所接近嗎?」「對於其結果來說這是正確的,但是從因果論述來講這只有說對一半。」熒繇喝了口茶,清清喉嚨繼續說著:「『結界』有兩種,第一種就是一個空間透過其在三維和第四維之間的錯動所造成的時空障壁,這可以導致其他人無法接近,但是這種結界會引人注目,而且也只有非常厲害的哲學士做得到,我目前也沒有看過幾個人真正施放成功的;至於第二種結界則是『心理上的結界』,我的辦公室也就是這裡就是利用了類似的手法,一個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行動時,必定是有因有果的,如果一件事情的結過並不是其所要的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像這種上班族聚集又沒有什麼小孩的地方,這樣子外表看起來未完工的大廈正好可以符合去除其『果』的條件,上班族平時因為緊湊的步調而沒有閒暇去注意身邊的任何事物,我現在就是利用這一點,所以我基本上不需要什麼能力就可以使用了;黎亞應該也是這樣,她因為某些原因去除了他周圍的同學與她互動的『果』而導致她的交際情況不佳,但是你卻可以接近,從你可以來我這裡打工我大概就知道你有突破心理結界的能力了….你突破了她在不自覺情況下所設的結界……。」「活潑開朗,人又長的漂亮…..這實在不應該是可以施放這種結界的特性啊!」我騷著頭,完全不解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對了!我曾經問過班上的同學,為什麼不想和高三才轉進來黎亞互動,他們都說雖然他很活潑,也很漂亮,但是再她身上卻存在著一股莫名的恐怖氣息……到底為何會這樣呢?」雖然想起了一些事,但是還是摸不著頭緒,不知不覺,和熒繇的談話持續到了深夜,我離開了熒繇的辦公室,逕自在街道上閒逛,今天還是一樣熙攘的人群在我眼中卻顯的莫名的懸疑,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對於黎亞的疑問吧,走著走著不覺走入了人跡罕至的羊腸小路,我看到了一座古舊的大宅邸坐落在小路邊「這好像是黎亞的家吧!」往遠處眺望,宅邸的大門前似乎有個人影,慢慢靠近向前,怵目驚心的場面如同晴天霹靂的震懾,我看到一具已經被分解成肉塊的屍體,站在旁邊的,渾身是血的人,黑色的長直髮在月下的微風中飄逸,美貌在血的襯托下更顯的恐怖,她將視線轉向我,比沒命更可怕的事實就在前頭,她怒視著我,在我還未回神的幾秒之內,她轉身就跑,消失在黑暗中。那名女性看起來似乎很年輕,眼神凶狠,雖然知道並不可能,但是北區的公園和廣場似乎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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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初醒,宛如從超乎常理的空間中抽身,我從床上坐起,卻感覺身體的存在感已然消失,我好像變成一個漂浮的幽靈,雖然雙目四處觀看,也對過鏡子了,就是沒看到有什麼不對,踏出房間,下樓梯,穿過長廊,途中卻因為對於身體存在感的消失而跌倒,我撲倒在長廊的地上,只看到鮮紅的液體從我腹部滴落,好像是我摔倒時剛好被旁邊裝飾用的長釘子給刺傷了,但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看來身體沒有存在感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痛覺消失了,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失血過多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此我趕緊找了條布將傷口包住,勉強止了血,想著反正這種傷應該不會怎樣,我就一如往常的走到學校。

午休時的電視新聞又在播報上次命案的近一步釐清,看來三年前也有一件類似的案子並不假,雖然已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當時流的一些血讓我似乎有點蒼白,霖又開口來關心了,雖然有被關心的感覺真的很高興,但是如果跟他說今天的事情他鐵定不相信,所以只好隨便的敷衍他幾句了事,下午的課程很無聊也就隨意的混過去了,放學後,這次不太想直接回家了,在街上閒逛了一下,看著熙攘的人群展現著人生百態,趕著下班回家的上班族體現了這裡頗快的生活步調,漫無目的的走,忘卻掉早上的傷,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此時已經傍晚,回到家我只想馬上上床睡覺,因為我累了,而且我希望我的傷趕快痊癒……。

第三章 缺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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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廣場人煙罕至處,衣衫不整,旁邊的中輟生和不良少年已經被支解,像剛處裡完的豬肉般散落在屠宰場正要送入市場的貨品,面無表情的環視著,當時事發的驚悚似乎不復存在,但是痛楚卻還在體內沸騰,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雖然內容及發生原因非常的簡單,只是一群不良少年看到一個落單的少女,心生歹念,以鐵棒從後面攻擊,冰冷的鐵棒搥打到少女的背脊,少女失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頭部著地,額上鮮血直冒,之後就是殘忍而噁心的凌辱過程,雖然如此,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似乎是鐵棒強大的力量破壞了我的痛覺,我像個人偶般,既沒有受到虐打的慘叫,也沒有再行使粗暴肉戲時的刺激。

人性的犯賤就此展現,那些不良少年似乎失去了興趣,互相抱怨著好像在玩一個人偶似的,正當他們談論時,我起身,一箭步衝到其中一名不良少年身邊,奪走他隨身的小刀,從他開始,鮮血不曾停止噴濺,直到要出貨的豬肉全數處裡完畢,創造我的人似乎從那一瞬間起給予我相當大的力量,一切是那麼的輕鬆,之後,我勉強整理好衣裝,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憶著三年前的往事,我在黑暗中仰臥著,被樹枝割到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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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場噩夢,目擊了血腥兇案的發生,我報了警,雖然盡力的解釋了目擊的情況,卻一直無法正確的敘述出她的樣貌,我想是因為驚忂吧。回到了家,已經是凌晨,疲憊的我倒頭就睡,準備明天的開始。

早上起床還是一樣走著去學校的路,昨天和熒繇討論的話題和昨天募集的凶案場景一直浮現在我腦海。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早上的課程還是如此的無趣,以半睡半醒的姿態在課桌上浮沉,直到午餐時間的到來,新聞又播著新發生的案件,黎亞今天沒有來學校,我不禁擔心著她……。

過了中午,無心地混完了下午剩下的課程,放學的時間終於又到了,現在我只想趕快去打工的地方,不再看著街道胡思亂想了,到了熒繇的辦公室,這次她似乎沒有感覺到我的到來,埋首於電腦前。「原來這傢伙也有這麼專心的時候啊……。」心裡想著,走到她身旁。

「唉呀!抱歉查資料太專心了沒有注意到你,聽說又有新的受害者了,而且聽說還有目擊者呢!」熒繇說著。「對,那個目擊者還是我本人咧……而且案發地點還在黎亞的家門前」我沒好氣的說道。「呵呵,看來你真的中了大獎了呢,我剛剛就是在查一些相關的資料。」「真的嗎,那你這邊有什麼發現嗎?」我好奇的問到。「我剛剛查了你那位女同學的相關資料,發現她在三年前的冬天年底曾經有個就醫紀錄,看來是滿嚴重的傷,除此還有輕微的腦震盪,她還為此住了幾天的醫院呢,我想她轉來你所就讀的高中大概就是在她出院沒多久的時候。除此之外,我還弄到她轉學前的幾張成績單的內容,上面老師所寫的評語都是寫著『活潑開朗,人緣良好』之類的話,也就是說她似乎是在出院之後才變成像現在如此的,至於原因我倒現在都還沒查出。」(真是個可怕的傢伙,調查這麼清楚)聽著熒繇如此的說我的心裡頓時冒出更多的問號,我聽說過有些人犯案之後心性會大變,難道黎亞就是連續殺人案的兇手?為什麼?又為何會有如此的轉折性事件?我的思緒好像陷入了無盡的漩渦之中,在無涯的急流中沒有結果的漂移,此時熒繇說話的內容我已經完全聽不見,獨自迷惘在無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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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睡夢被敲門聲吵醒,出外一看,是警察,看來我家的門前成為了連續殺人狂的另一個舞台。沾血的白布在我家門前,掩蓋著恐怖的現實,五味雜陳的感覺湧上心頭。轉頭看了看警察先生,我想他應該是要問我些事情吧,畢竟我就在附近……。

警方的問話都是些簡單的事情,我想是因為他看我這個樣子外加不會有人把殺人現場放在自家門口的道理因而並沒有懷疑我,並沒有碰到太多麻煩,這點我很慶幸,因為一來我跟這件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二來我也想繼續我的睡眠,回頭,走回臥室,繼續著之前的夢,不想再在意任何事情。

一早起來,覺得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腦海中似乎有一些片段出現,是三年前缺空的記憶?還只是暫時的幻覺?雖然昨天消失的痛覺並沒有回到我的體內,但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這不是肉體上的病痛,而是精神上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所造成的不適,躺回床上,回想著三年前依舊存在的回憶。

三年前正是我剛上高中的時代,我一直至今都是如此的活潑開朗,那時我也有非常多的朋友,每天玩在一起,一起讀書,大家感情都不錯,雖然高中的課業壓力頗大,但是人生還是因為有了朋友而顯得豐富。我並不知道我在何時改變,也不清楚我的存在在何時發生了動搖。在三年前冬天的夜晚,我在廣場閒逛,之後就像昏厥一樣,失去了意識,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當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辦完轉學手續,離開了那所學校……。之後,我雖然為人依舊,但是同學們都對我敬而遠之,他們常在暗地裡談論我所帶的不詳的恐怖感覺,我一直不了解這是什麼,我本想我只能以孤獨的存在換取高中時間的流逝…但是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有個叫做霖的男同學,似乎對我並沒有那種莫名的恐懼,願意親近我,和我談天,讓我度過的高中時光不會太孤單,高中的時間似乎流逝的很快,到了大學我和他又在同一個大學的係上,雖然環境已經改變,但是周遭人的態度似乎還是沒變,我依然過著孤獨的生活,也還是只有霖會和我交談,說真的,我非常的感謝他。或許,我已經喜歡上他……。

第四章 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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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無知的漩渦中抽離,回到了家,卻展轉難眠,深夜發生的獵奇殺人案件、黎亞奇怪的過去及人際狀況等等,我一直不停的思考,在邏輯的思維中漫無目的的尋覓,搜遍知識,從理則學到犯罪心理學等,不斷的空想逐漸化為對於存在的臆測,不得不抽身,轉而回憶起以前和黎亞的相處情況,一般而言她似乎都很活潑,只是因為找不到對象讓她顯的沉默,其實他人不錯,心地也滿善良的,對了,以前曾經好像聽過她說:「我常常回憶過去,由出生到現在原是一條完整的時間線,但是大概在高一上結束時卻是一個莫名的缺空,不斷的尋覓卻苦無結果……。」想到這裡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巧合:黎亞記憶的缺空發生在三年前,也就是她轉學來我所就讀的高中之前沒有多久的事情,也是獵奇殺人案件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我想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左望窗外,旭日已從東邊升起,今天並沒有走向往復於學校和家裡之間的路,而是通往熒繇辦公室的另一條街道,一直不斷的思考著,無心注意於週邊場景的轉換,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她的辦公室。

「今天沒有上學啊!」熒繇感覺到我的到來在時間上似乎有些問題,好奇的問著。「沒差啦!大學可以翹課沒關係。」我隨意回答道。「我來這裡是要跟你說一些我在黎亞過去方面的發現。」「呵呵!看來你也變的積極了。不過經過我熬夜的努力查找資料,我又得到了更詳細的資訊了,我看這樣好了,你先說你的發現吧。」熒繇興奮的說著。「我昨天晚上在回憶著我和黎亞相處情形,發覺她好像曾經說過她在三年前有一段記憶的缺空,那時正是她轉學過來之前沒多久的時段,更甚,三年前的殺人事件也是在那時發生。」我敘述著我昨天展轉思考而來的發現。「看來你似乎補充了我的信息的不足之處。」熒繇笑著,繼續說道:「我調查了黎亞三年前所就醫的醫院,也弄來了她的驗傷單的完整影印本,發現裡面的傷還滿多的,可說是體無完膚,其中包括陰唇撕裂傷,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她在三年前曾經遭到殘忍的性侵,那時候警察在詢問她關於加害者的事情時她似乎非常的冷靜。之後警方透過在黎亞身上所採集到的樣本很快找到了加害者,但是他們已經被分成碎塊,這就是三年前命案的始末。雖然警方曾經懷疑過她,但是沒有相關證據可以顯示是她幹的,而且那些加害人本身就有一堆人有動機要殺他們。」「既然殺人案之前有這麼一回事為何三年前的媒體並沒有報導這樣的事件呢?」我打斷她的論述,問著。「我想是因為基於『家醜不外揚』的理由吧,黎亞出身在以前的名門,可能她的父母能向高層施壓等等……。」熒繇回答了我的問題,繼續說著:「她的受傷痊癒出院之後,就轉進了你所讀的高中,在轉學前似乎她的人緣都不錯,被排擠的情況似乎是轉學後才有的。」熒繇說完,想了一下,繼續說:「我剛剛所說的東西有兩樣疑點,除了你剛剛說的之外,我還對黎亞那時候因性侵案被警方詢問的態度有所好奇,一般的女性在遭遇這種事情之後通常都是驚慌失措,語無倫次,但是她卻可以很冷靜的和警方對話,這不合常理。不過不能排除人格分裂的現象,或許是在那時候,遭受性侵的她為了逃避事實所誘發的第二個人格,而第二個人格則是因為記憶的不相通而造成原來黎亞的記憶斷層。」「不過就算三年前的命案是黎亞幹的,但是最近所發生的案件應該不可能是她做的吧,最近發生的第一次命案時黎亞還在學校耶……。」「其實我也順道查了黎亞他們家族的歷史,發現他們從幾百年前就有『形體分裂』的記載,我想這次黎亞可能是這個情況,雖然不能排除為他人涉案,但是我調查了三年前和最近的被害者似乎都有些神似之處。」「『形體分裂』?!」聽到了奇怪的名辭,我不由自主打斷她的話。「是的!一般來說,『人格分裂』只是種罕見的心裡疾病,而『形體分裂』則可以想像成一個內在潛人格的具象化。」「有這種事?不可能吧!」「雖然很難想像,但是這是真實存在的,曾經有位作家為了好玩創造了一個筆名並且假裝他存在,最後再杜撰一個他死掉的結局,結果這個筆名就透過死亡的儀式將作家的潛人格具象化,而成為血腥殺人魔的案例,我想這次的情況類似,不過在具象化的一段時間之後,次人格通常會奪走本尊的某樣東西,這種東西可能是精神上的,例如記憶,也可能是肉體上的,例如痛覺……」『。喔?怪怪的?有嗎?我只是昨天不小心跌倒被一枝長釘子刺傷腹部而已啦,沒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黎亞那時候所說的話瞬間閃過我的念頭。「但……但是如果三年前的血案已經讓黎亞報仇了,為何會在三年後的今天才開始犯案呢?」「我的推論是如此:在三年前黎亞的潛人格因為性侵案顯現之後,在那時取代了本體而行兇,之後就一直沉睡著。直到現在,某種要素刺激了她,使他三年前的創傷爆發,強大的恨意導致其潛人格透過憤恨而得到有形的存在,雖然已經一分為二,但是潛人格的所作所為卻會在潛移默化中將功勞或是罪業反映到本尊身上。不過至於要素為何我就無從得知了……。」「我想……應該是因為長期的孤獨吧……」我低著頭,感到非常的難過。「為了抵抗加害者而形成的次人格在三年前就將殺人的罪業反映到她的身上,使他只能讓她周圍的人心生恐懼而敬而遠之,雖然我有辦法可接近她,和她互動,但是……唉!早知道我應該多關心她的……。」我心裡想著……盪漾著無窮的後悔……。

「唉!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注意到如此真是遲鈍,那有什麼方法才可以讓潛人格再度回歸於本體?」從懊悔中抬頭,我得想出積極的作法,我問著。「我想只要讓她的本尊缺空的記憶重建,讓她感受到人們的溫暖和關心,我想就可以解決了。」熒繇說著。「好!我馬上把黎亞帶來!」我不暇思索的衝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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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回想著過去,在斷層的空洞中不斷尋覓卻苦無結果,其中到底包含著什麼?正在努力的回想時,大門門鈴急促的響起,我慢慢的往大門走去,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霖。

「趕快跟我來!我知道你三年前所缺空的記憶了!」霖猴急的說道,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基於我對他的信任,我就跟他走了,經過了不甚熟悉的街道,進入奇怪的大樓工地,我來到了一個像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一名女子正坐在中央的書桌前……。「她是熒繇,我的老闆,最近我和她一直再調查一些資料就碰巧找到了妳三年前所缺空的記憶斷層。」我半信半疑地坐下,準備聽起三年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黑暗恐怖的片段再腦海中似乎變的更加清晰,我想他們應該將說出的是恐怖的故事……

3

把黎亞帶來之後我和熒繇就一五一十的將她之前遭遇性侵、人格分裂等狀況說了一遍。本以為她會因苦痛而哭泣,沒想到他竟然若無其事地,微笑的說聲謝謝,但是那微笑看起來是如此的悲傷、痛苦。為了掩蓋在長期孤獨下的脆弱,黎亞在此無法表達或說是不敢表達她的難過。我走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溫熱的液體從我肩上流下,長年所積存的苦難終於結束,黎亞在我的懷裡哭著,往我肚裡流的盡是溫熱的淚「黎亞,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認為我是和妳最親近的朋友,但是我卻一直不知道妳的痛苦,我對不起妳……」我難過的說著,閉上眼睛,彷彿看到一名拿著短刀,渾身是血的少女朝著日出的曙光邁步,消失在最後的光明當中……「呃嗚……好痛……。」黎亞突然按著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和熒繇趕緊送她去醫院……

結局

2007年8月14日晚上,黎亞死於傷口感染的腹膜炎,對於她的死我感到無限的後悔,後悔我沒有好好關心她,了解她,我希望她是在孤獨中最後的受害者,我轉系到了大學的心理系,準備成為一名心理醫生,希望再以後的將來,可以救出更多像黎亞這樣的女孩。

此時,天空的彼端,一顆星星閃爍著。

希望大家可以發表意見.....我文筆不是很好.....希望大家可以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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