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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 1-1 遇見

故事要從國二說起。記的那天的晴空,校園裡清新的氣味,記憶猶新。當時仁愛國中二年級班際籃球賽即將開打,每個班級都如火如荼展開練球的活動我們班也不例外。

風和日麗的星期假日,我們約了7.8人到學校練球,男男女女都有。本來只是單純的練投,大家玩一下就膩了,於是分隊比賽。我的籃球技巧雖不成大器,但也頗有心得。正當我還在為上一個擦板球沾沾自喜時,下一球又開打了。

「傳!傳!」「投啦!」「沒進喔!」「這裡,這裡啦」球場上的叫喊生此起彼落。「小孟!」我回過神,球傳到了我手上。「哈!看我表演吧。」心裡這樣想著。咦?怎麼是小祐守我?算了,沒差,管他是誰,先過她再切進籃下吧!我運著球,說時遲那時快,轉身一個箭步…喀拉!啊…不是進球的聲音阿?

挖勒…不會吧…我意識到我的四肢都攤在地上,沒錯,我剛剛絆到小祐的腳,跌了個狗吃屎。

「這下糗大啦…我怎麼這麼嫩…」我心想,同時一邊掙扎想站起來,不過我的右腳似乎使不上力,還隱隱作痛。

「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呢?」小祐焦急的說著。

「我沒事…」我逞強的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只是不小心絆倒而已…」剛跨出一步,差一點就撲地了。

小祐看到了馬上過來扶我「我看我扶你去旁邊休息吧,傷成這樣不要打了!」他說。

「嗯…」我沒有多說什麼,腳好痛,八成是扭到了。

小祐是一個活潑開朗,對公眾事務熱心的女生,平常都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在班上人緣還挺不錯的。

當我們走到籃球架下,我先轉身坐了下來,此時不經意看到她的雙眼。那天真無邪的澄亮,似是能將人看透的雙眸,此時流露出的是焦急、關懷和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我刻意撇開對她的視線,而他也坐下。我們靜靜的坐在那看同學打球,腳依然隱隱作痛。

「你去打球吧!我沒事的,我看我先回家好了。」我說。

「真的沒問題嗎?剛剛真的很抱歉呢!」小祐可愛的眨了眨眼。

「安啦!你們加油吧!」跟大家道別,又望了望小祐,我轉身一拐一拐的離去。

晚上媽媽帶我去看跌打損傷,我只說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到的(其實真的就是這樣)。在包紮的時候我回想早上發生的種種,心裡又開始笑自己笨。這時閃過一個畫面,是小祐那明亮動人的眼神。我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什麼,我只知道她的一部份,好像已經偷偷住進我的心裡。

比賽當天腳傷還是沒好,我雖然勉強抓了幾個籃板球,依然無法力挽狂瀾。大家都很遺憾,不過至少都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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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參加同軍團的我,生活雖不至於很忙碌,但卻很充實。上課下課.打球運動.童軍活動.自習和娛樂是生活常態,而且通常都是我自己安排時間,因為我的父母都很忙。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轉眼就寒假了。仁愛國中童軍團擁有悠久的歷史,因此制度和思想都比較傳統和保守一點。此時童軍團的學長姐們鑑於我們的技能方面有待磨練精進,於是舉辦「小隊長訓練營」的寒訓活動。沒想到活動報名之踴躍,童子軍竟然只有三個人報名,而且第一天營建只有兩個人,當時聽了差點沒昏倒,因為團內露營真的會很累。還好他們讓行義的翟媽跟我們同隊,才鬆了一口氣。

三人營建還是很累,第一天晚上還一度以為自己發燒了。不過露營的魅力就在此,很忙、很累但卻很有意思,學到很多。當最後一晚我們在三峽的山區仰望滿天星斗,我想,經過這幾天的歷練洗禮,我確信我長大了不少。

*---曾幾何時,我開始懷念那種單純…---*

二下,看著學長姐們一個一個拿高分進入他們心目中的第一志願,我一邊是很替他們高興,一邊是擔心明年的此時,我會嚐到甜美的收穫,還是失敗的苦果呢?

一邊寫作業一邊想著這些問題,學測的壓力、生活的調適…電話突然響了

「喂?是小孟嗎?」話筒另一端傳來小祐的聲音。

「…嗯嗯,是我…有事嗎?」不知道為什麼我楞了一下。

「明天要記得帶家政用具,你可別忘了喔∼」小祐說。

「喔喔…嗯,謝謝妳囉。」我完全忘記有這件事了,還好他有提醒我。

「不會啦,那就這樣囉,掰掰。」小祐說。

「…嗯,掰掰」我欲言又止,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想拖久一點。

怪哉。平常我在學校班上,我不會想特別去表現自己,跟每個朋友距離都差不多,大家相處都很融洽。不過我自己是很少主動去找女生說話,因為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好說。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沒事就想找小祐聊天,說些什麼也好。雖然只是平常的閒聊,但他開朗的笑容,就如同她的英文名字一般「Sunny」,是發光發熱的太陽,熱情感染四周的人。我想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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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又溜走了,炎熱的暑假將至。這個暑假我即將參加日本神奈川的大露營,台灣也有不少伙伴要一起參與這個盛事。對我來說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尤其是跟同校的三位伙伴出國露營,這是第一次。

日本的行程共10天,五天露營五天觀光。為了節省旅費,我們觀光時常住在有通舖的道館。此時我們認識了兩位和平團的女生,W和S。W的功課不錯,個性也很開朗外向,而S比起來則是安靜許多,不過她的臉蛋和身材,是標準的正妹,不過那時他說她有男朋友了。

此時同團的伙伴正在熱烈討論要追那兩位女生,我則是不改以往旁觀的作風,看那些人汲汲營營。在一個偶然的晚上,我和W聊天,這時才發現我們有許多共同的地方。記得那天,我們相談甚歡。

睡在道館通舖,我懶得聽他們八卦,我不敢說自己成熟,可是覺得他們蠻幼稚的。我躺著想著自己的事…

「小孟,你有沒有在聽阿?」A在叫我。

A號稱老練的情場殺手,不過很有義氣,我們同甘共苦了很多次營隊,他是可以信賴的人。

「啊?嗯…」我在敷衍他。

「小孟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阿?」B問到。

B和A相反,他告白總是失敗,他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不過A.B和我有很多共同記憶,我們時常互相勉勵。

「嗯…有吧…」這時腦海中閃過小祐的身影。

「這次來日本不把妹妹太可惜啦!」A說。

「我想我回去以後會跟他告白吧…」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我這樣說。

「是喔,那祝你好運吧,我在叫B去追W當作練習。」A邪惡的笑了。

「是嗎?那加油吧。」雖然嘴巴這樣說,不過心裡想的是等著看好戲。

後來才知道要是B能追到W的話,目的也達成了,回國就要甩掉他。我覺得這種行徑蠻卑劣的,於是我去找W聊。

「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嗎?」W的聲音聽起來也些驚訝。

「據我所知是這樣,你還是自己小心一點吧。」我說。

「嗯…」我看得出他有些疑惑。

「我想…要不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會追你吧…你是個好女生。略帶開玩笑的口氣,不過我確實是這樣想。

「呵呵…是嗎?」他笑了。

後來B的計劃成功了,W也如之前所說的,回國就被甩了。自此B變了,成為虧妹妹的高手,而W似乎是化悲憤為力量,考進了北一女數理資優班。A回國之後,則是橫刀奪愛,和S在一起,我不得不有點佩服他。

暑假就快結束了,而我呢?想起那晚說過的話,我開始每天打電話給她,聊一些有的沒有的。基於個人是標準天蠍座的,專長就是猜心和第六感,暗算也很在行。由於當時生性膽小,不敢直接跟他說於是故意把話題扯到討論全班喜歡的對象。

「哈…輪到你說了,快說…你喜歡誰?」小祐問著。

「妳…猜…阿…」我故作神秘,一方面是我還沒準備好,一方面是我不敢說。

「嗯…我猜是XXX」小祐說。

「不對!」哈哈妳慢慢猜吧…我心裡想著。

當他快把全班的女生都猜完的時候,我終於下定決心跟自己說,告訴他吧。

「妳別猜了吧!」我說。

「嗯?…」小祐疑惑的說著。

「其實我喜歡的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是妳…」終於說出口了…

結果換來的是兩個人的沈默…

「我只想知道…妳是否有相同的感覺…」我懇求著。接著又是一陣沈默。本來在我心中燃燒小小的希望火苗,就快熄滅…

「一直以為…是單戀…」小祐慢慢的說。

頓時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光明,到處充滿了希望,那是一種…很高興,很愉悅,很舒服的感覺。這是青澀的年華,兩個人,純純的愛。

我們在電話中又聊了許多,我們約定好,等開學見了面不可以尷尬。這一天,是我生命的轉捩點。雖然不知道未來要何去何從,但至少我跨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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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開朗迷人,不過這次的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他喜歡我!我們是戀人了呢!而這是因為導師嚴格的關係,我們都保持低調,也只讓很少人知道。此時正逢畢業旅行,我心想我真是太幸運了,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畢旅,是非常難得的經驗吧。

但是,自此之後的記憶因為日後的事件發生而刻意忘記,因此變得非常模糊。如果說我的記憶是一本相簿,這幾頁是被我自己拿剪刀剪得稀八爛,只剩下一點點碎片,殘缺難辨。

依稀記得,那時候我們是一對害羞的戀人,連「我想你」都不太敢直接用說的。在學校有時候會傳紙條,回到家就用電話和ICQ聯絡。

我的姊姊功課還不錯,就讀北一女,因此我能看得出我的父母對我也有相當的期望。雖然他們很少關我(一方面是他們都各有自己的工作,一方面是整個家庭大家都各忙各的,我想我自己安排的也不差),我看起來是念得頗輕鬆,但事實上壓力不小。在升學和女朋友之間,我很努力,無論如何想給小祐最好的,我不敢說我犧牲很多,但至少我付出很多。

不小心回憶起那初秋的星期五…

「妳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問小祐。

「沒事啊,要幹嘛呢?」小祐說。

「中研院的荷花開的好美…嗯…要不要跟我去餵蚊子呢?」我開玩笑的說著。

「嗯…好啊!」小祐說。

下課了,落日餘暉,晚風徐徐,一掃午時的燥熱。我跟他一起搭車到中研院,就帶著他到處晃,介紹這個,說明那個(她第一次來)。漸漸的,月亮出來了,星星也跟著出現了,於是我帶他走向我說的荷花池。一個池塘中開了荷花和睡蓮,旁邊還有打著燈光,聽的到旁邊稻田裡的蛙鳴,聞得到稻香…氣氛很好。

平常走路的時候,我會搭她的肩,沒什麼特別得原因,因為我不敢牽她的手。但是今天,皎潔的月光,柔柔的風,淡淡的星…在看荷花的同時,我偷偷的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

「……」小祐好像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了。

「好久以前…我就想這樣…」我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你…愛我嗎?」小祐輕聲問著。

「當然囉!」我對他微笑。

「…有一天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小祐問。

「…不會啊…」我不懂女生為什麼喜歡想那麼多,不過她的問題讓我楞了一下。

「你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多久?」小祐又問。

「很久很久吧,我也不知道。」我有點不耐煩了,又不是要分手,為什麼都問這種問題。

「那就好…」小祐說著,突然轉身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想這樣…一直下去…」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我們享受這種感覺。

離開的時候我陪他到公車站等車。

「妳…妳的手有空嗎?」老天!我的方法真爛!

「呵…當然有囉。」小祐露出淘氣的笑容。

當我牽起她的小手,好柔好軟,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原來,牽自己喜歡的人的手,是這樣令人溫暖的感覺。今天,是神奇的一天,好像感覺自己又長大了一點。

*---只是我不知道,從今以後,兩個人,情況開始,急 轉 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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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一段...真的很困難...因為曾經努力想要忘記

不過還是努力寫完了...有點鬆了口氣

但是這段有點短...請見諒

再次謝謝有看完我文章的人

還請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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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對待她一如往常,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我意識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不對了,就試的更努力。但是基本學力測驗又迫在眉睫,正當大家在為自己的前途拼命時,我卻在為小祐的事焦頭爛額。

終於到了那一天…

「呼…今天聊的蠻晚的,都10點多了呢。」我按下發送。

「嗯ㄚ…」螢幕上傳來小祐打的字。

「啊…我媽在罵我了,我先下囉。」又按了一下ENTER。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比較好…」螢幕上又多了一行字。

「嗯???」這時我的內心百感交集,他到底要說什麼事呢?難道是…?

這時螢幕上出現的東西令我震撼

「el d9 g3ep su3y94u fu32k7g6c.4<5p 2k7cp394su3…204g4…」

這是一堆用鍵盤上用注音來輸入卻不是用注音輸入法,因此我看到的是一大排亂碼。正想要問她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只丟了一句「yl32u03gjo4…」旋即消失在我線上的名單之中。

心中有種種疑惑,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寫好那麼多的呢?我開始對應著鍵盤,慢慢一個一個的打,試著將原文重現。只是才翻譯完第一句,淚,不爭氣的落下了。

「剛開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愛你…但是…」

「這麼晚了還不快去睡覺!」媽媽經過在一旁怒吼著。

我癱坐在電腦椅上,憶起過去種種,淚就像決了堤似的,不斷從我雙頰上淌過。關上電腦我回了房間,東西也沒收拾,關了燈,倒頭就往床上躺。我用棉被蓋住自己,什麼都沒辦法思考。淚水浸濕了我的枕頭。

想裝成不知道,我卻睡不著。

夜深了,也不知道幾點了,全家都熟睡了,只有我仍然清醒。我走出房間,打開客廳的電腦。滑鼠在尚未翻譯完的通話記錄上點了兩下,繼續未完成的翻譯工作。每當我翻譯出一個字,心就像被利刃劃過一般;每當我翻譯出一句話往往掩面痛哭,不能自己。

『小孟:剛開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愛你…但是…我想…我的確配不上你…你是那麼的完美…功課好又會一堆才藝…又體貼…看看我…我什麼都不會…又不討人喜歡…功課不但不好…連一項才藝都沒!!!我…真的不敢妄想跟你在一起…更別說永遠了…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真的過得很快樂…你讓我體會到深藏在我心中的兩個字「幸福」…我一直想得到幸福的感覺…我一直想要有一個人能保護我…愛我…對我超級超級好的…和無時無刻都守在我身旁…陪著我…那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知道我很傻…或許是我從小家庭的關係…讓我有如此的憧憬吧!

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曾經很愛很愛過你…但如今我以不想欺騙我自己…更不想欺騙你…

或許你認為功課的好壞並不重要…但…我總是覺得我們得差距很大…一種…無法想像差距…或許有一天…我會後悔跟你分了…但…

我知道我的狠心傷到了你…但我不得不狠下心來跟你說…因為如果我不早點跟你說…我會傷你傷得更深…我也知道我讓你心碎…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因為我不再像以前的愛你…更不會像以前一樣天天想你…今天的我已經不是愛著你的我了…

就是因為你一直以來用心的對我…我更不想對你傷害更深…或許你無法諒解…但請你瞭解…謝謝你愛我…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愛…謝謝你陪伴我的每一個時光…謝謝…你給了我幸福的感覺…謝謝…謝謝…

對你的愛…我無法承受…你可能認為是個藉口…但…跟你在一起是很快樂沒錯…但總是存在著一種莫名的壓力…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可能是我自己給我自己的壓力吧…總是希望在你面前的我都是完美的…><

真的…我真的不適合你…你也真的不適合我…我只是個愛玩愛哭…功課不好的女生…並沒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說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我知道我又再一次的傷害了你…我知道你真的對我很好…很好…但是…對不起…對不起…我…無法再回到以前…更無法像以前死心塌地的愛你…對不起…我沒資格求你的原諒…我知道以後我們見面了會十分的尷尬…但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到任何人…你是個好男生…而我是個壞女生…沒有理由要一個好男生跟一個壞女生在一起吧…好男生就應該留給懂得愛好男生的女生吧…而不是留在一個壞女生身邊…

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生…

好好的忘記過去種種…將那些種種埋在心中的最底…成為永遠的回憶…現在的你應該好好的努力加油…考上一個好的學校…以後不怕找不到一個好女生…比我好10倍、1000倍、10000倍的女生…加油! 祝你考上好的學校…永遠的Sunny』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心碎。那種痛,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打擊,比直接拿刀對著我砍殺還要痛苦。這一刻,我只知道我好傷心。這一刻,我的真心,換到的竟是絕情。我把電腦關了,走回房間,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

*---就這樣,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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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終於又寫完一段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

可能是我寫的太拙劣..尚待改進吧

如果有不小心看完的...

還請你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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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我隨手按掉桌上的鬧鐘,換上制服,簡單梳洗一下就出門了。今天的陽光很耀眼,天氣也很溫暖。只是,一個人,坐在冷清的早班公車上,一點也快樂不起來。

從小,除了偶爾父親的打罵和教誨之外,我的成長過程中還沒有遭遇過如此大的打擊。我有點無法相信昨天發生的一切,於是下課時我跟他約在走廊的盡頭碰面。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我說。

沉默了一陣子,「……對不起…...」她說。

上課的鐘聲響起,我知道我得到沒有答案的答案。

回到教室,我開始厭惡自己的沒用,留不住小祐的心。我已經盡了全力還是沒能達到她的期望,我真的好恨好恨我自己…

看著她,還是跟平常一樣跟同學嬉笑打鬧,就如同她所說的「永遠的Sunny」,好像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一如往常的笑容,跟我在淌血的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可能是天蠍座的個性使然,痛,都被我深藏在受傷的心中。看她這樣,我只好努力裝得很堅強。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放學了。拖著疲憊的身心,看著其他同學笑著,不經意瞄到小祐,而她的右邊是另一個男生,兩人打打鬧鬧,我實在看不下去,於是掉頭離去。一夜間,我想我有些變了,那封分手信對我宣判了死刑,我想我死過一次了,那些記憶,是否也該陪著昨日的我而死去?在台北的街頭,我一個人。

回到家,我重重的甩開書包,坐在床上整理我紊亂的思緒,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想忘卻忘不掉。我翻出他寫給我的幾張卡片…

『阿孟:生日了唷^^~呵呵~又老了一歲~和你在一起真的很不錯~^^你真的是一個好人…許個願吧!不可以說希望「世界和平」喔!!呵呵…別把這個願望說出來喔~會不準的喔!

這隻小狐狸可愛嗎?偶覺得很卡哇伊阿~有沒有楚楚可憐的感覺?呵呵~這個娃娃以後會是你一個永遠的回憶喔~好好保存~別把它丟了唷><

太久沒跟你說說話了,所以寫了一些廢話^^最近我家電腦怪怪的,快被那電腦氣死了~算了~打算拿去修理><~講了這麼多~還沒有問你過的如何ㄚ~^^~

哀~不多說了~最近天氣粉冷唷~要多穿點衣服喔~別著涼了~^^~

最後再跟你說 HAPPY BIRTHDAY Sunny 2001.11.20』

這是生日時她送的卡片。看著那隻楚楚可憐的棕色小狐狸,兩隻眼睛無辜的望著我。我心有戚戚焉,也不忍在看它,想想它每晚都擺在我的枕旁靜靜的守著我,這回,我把它收進櫃子裡。

『孟:今年你的聖誕禮物是~我親手織的圍巾~><粉醜~but我可是很努力的織~有點小失敗~嗯…你可以不用圍啦!!因為真的很……!!

在家圍就可以了~!!每次你打電話來說~在做什麼~我都說~沒什麼~那時我正在努力的趕工~有點短~!!因為真的來不及~Sorry~浪漫的日子~祝我愛的人~Merry Christmas 祐 90.12.24』

這是聖誕節時他寫給我的卡片,手中握著的是她親手織給我的圍巾,雖然外觀真的長的不怎麼樣,寬窄疏密都和市面上賣的品質有些落差,可是我還是很喜歡它,因為它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並曾經對我有如此重要的意義,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我把它疊好收進袋子裡,翻開桌上的記事本,學測不到三十天了…我倒回床上...

*---這次,我面對的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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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3寫完以前先送大家一首歌

越過那一座山

整理沾滿塵埃的行囊 推開門窗迎向那陽光

因為高山在對我呼喚 因為思緒是如此紛亂

所以我 想克服 那困難

眼前盡是蜿蜒的山路 我已明白不能再回顧

曾經親吻那清晨露珠 曾經迷戀於蜂蝶飛舞

如今疲憊的心 再復甦

越過那一座山 追尋心中多年企盼

如今 已不會再遺憾

越過那一座山 回首呼喚我的同伴

迎向那 陽光的燦爛

每個看了感覺都不一樣吧XD

有興趣可以抓歌聽聽看

與每個心情不好的人共勉之(什麼?我心情不好?別開玩笑了)

希望大家都克服心裡的那一座山

愛自己想愛的人 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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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那一做山

「整理沾滿塵埃的行囊 推開門窗迎向那陽光

因為高山在對我呼喚 因為思緒是如此紛亂

所以我 想克服 那困難

眼前盡是蜿蜒的山路 我已明白不能再回顧

曾經親吻那清晨露珠 曾經迷戀於蜂蝶飛舞

如今疲憊的心 再復甦

越過那一座山 追尋心中多年企盼

如今 已不會再遺憾

越過那一座山 回首呼喚我的同伴

迎向那 陽光的燦爛」

這是一首我以前學過的歌,而歌詞,應該很適合我。現在的我是需要努力振作,調適心情吧。但是要這樣做,對目前的我來說,仍是非常的艱鉅。

小時候,父親就喜歡讓全家都能聽到他收藏的古典音樂,因此在還沒接受學校教育以前,就已經深受古典音樂的薰陶,而喜愛那多變的音符。從國小開始學鋼琴,直到國三生活開始忙碌才聽只鋼琴的課程,其實我也沒有很認真在學,只是單純的喜歡音樂。每當我心情雀躍或者感到悲傷,我總會坐上琴椅,摸摸那鍵盤,讓指尖和琴鍵溝通,那自然流洩出的音符,才能平靜我激盪的心靈。

之前為了能專心唸書,我在誠品和金石堂買了不少「班得瑞樂團」的自然音樂和「River Of Stars」的空靈音樂,平常我不聽有歌詞的音樂,因為會影響我的思考。不過現在我聽這些音樂,只是為了能讓我沈澱心情,忘卻過去,能好好把握現在。

該是勇敢面對問題的時候了,而我卻在這個時候遲滯不前。雖然從那天開始,每天放學都直接回家,騎車前往父親辦公室的會議室看書,但是一點都念不進去,效果很差。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前所未有的徬徨,原本該是一步一步這樣走下去的,如今我卻不知到該如何是好。

我開始憎恨這個世界,憎恨我自己,恨老天的不公,更恨這種安排。我常常問自己,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呢?在內心交戰與愛恨交織的日子裡,我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舒適…

我起了個大早,想起昨晚睡覺躺平的時候還緊張得心臟怦怦跳。我再次把應考準備的東西做確認,就去洗臉吃早餐了。今天是第一次基本學力測驗。其實我無法確定我緊不緊張,因為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就硬著頭皮去考了。那兩天過得很快,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難熬。考完了,就這樣墮落吧…我想…能墮落的日子也不長,直到成績單發下來的那一天…

「2…267…」我拿著成績單給我的父母,我不知到這樣是否就是我的能力。八媽開始跟舅舅阿姨們三姑六婆起來,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怎麼想,或許是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自己吧。最後他們說「要是沒申請上你會考第二次吧?」在我看來他們是說「如果沒申請上你就給我去考第二次!」「嗯…」我在敷衍他們。在教務處前面申請成績的榜單上找不到我的名字之後,又開始了我忙碌的讀書生活。

正當我覺得自己的生活終於有點上了軌道,能不再天天想她,也不會常常因為想起那令我傷心的一晚而流淚,能不要想那麼多,可以竟下來看點東西的時候…

一個星期日下過雨的午後…

我聽著音樂,手邊是國共內戰與台灣發展的來龍去脈,心理運算著昨天還沒解出來的國中幾何,正當我有點心得的時候,這時電話響了。我站起來,動了動舒活舒活筋骨,於是接起了電話…

「喂?請問…」我拿起電話

「是小孟嗎?…」

我的心抽動一下,是小祐的聲音,電話的那一頭還傳來了嘈雜的人車聲。

「你…有空嗎?有沒有…吵到你唸書?」

「嗯…有事嗎」我說

「我現在在你家附近…郵局那邊…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我不知道該答應還是拒絕,我只說了一聲「喔…我知道了」發了個呆,最後還是出門了。

她到底有什麼事呢?我心裡不斷的想著。遠遠的,我看到她,我只希望現在的我看起來很堅強,我從容的走了過去。

「嗨…」我說

「嗨…」她回應我,頭卻慢慢的低了下來

這種氣氛…我不知到該說什麼…

「對不起…」她說「我知道這可能有點過份,但是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你一定要回答我喔…」

「哦…」

「你…你還愛我嗎?」她問到

我掙扎了一下,要跟她說實話嗎?

「還是騙不了妳…其實我仍然很愛著妳…」我說

「那…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她的眼角…泛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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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愛我嗎?」她問到

我掙扎了一下,從前相處時的畫面一幅一幅閃過,除了後面令人心痛的幾幕之外,想起來還是很甜蜜。我確信自己還是愛著她…要跟她說實話嗎?

「還是騙不了妳…其實我仍然很愛著妳…」我說

「那…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她的眼角…泛著淚光…

我呆住了…這是真的嗎?我並沒有失去她…

走上前我抱住她,輕輕在她耳邊說「當然囉…」我把頭靠在她肩上,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在流淚。

「對不起…」她靠著我的肩膀哭著。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知道我喜歡的人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問我會不會生氣,我說會,可是我是生自己的氣。她告訴我,她知道我很忙,也說她願意等我,她給了我好幾封信,還有一袋紙折的愛心,我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回到家我看了那些信,也將愛心打開來看。愛心裡面寫滿了對不起,最後面還寫了『這裡總共有837個對不起,希望你「別生氣」!!』然而這些信和愛心都在考完學測後的暑假被我毫不留情的丟了,而內容也就不得而知了。

面對第二次學測,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剩下的幾個禮拜,我如往常一般到父親的辦公室唸書,但每當我想忙裡偷閒摸魚打混的時候,手機總會收到一封小祐傳來加油打氣的簡訊,讓我振作警惕。

往事就讓她成為往事吧…不愉快的,就讓它去吧…我要把握現在,等到考完試,我要好好對待她…我下定了決心。

到了驪歌唱起,鳳凰花開的那天…

今天是仁愛國中第38屆畢業典禮,也是老葉校長在校服務最後一年,可能是為了別開生面,我們借用師大附中畢業典禮用的場地。

早上,穿著整齊的制服出門,目標不是仁愛國中,而是附中。我來附中第二次了,上次來是第一次基本學力測驗,所以對附中也頗有親切感的。在附中人行道的轉角看見了小祐。

「早啊!妳在等我吼~」我笑著說

小祐吐舌頭說「少臭美了…」隨即拿出畢業生的胸花幫我別

「妳今天很有精神喔,看起來很帥…呵呵」

「是嗎?」

「別好囉~很適合你哦」

「真的嗎?我會不好意思啦…」

「走吧!我們去集合~」

「去哪...」話還沒說完,她就勾著我的手向前走了。

我們聊著未來的方向,和以後想做的事,直到典禮開始。

進到附中的中興堂裡,映入眼簾的是聞名各大高中附中美術班華麗真實的中國宮殿佈景。欣賞這壯觀藝術作品的同時,宣告大家即將正式為自己前途單飛的儀式開始了。按照慣例的頒獎,還有校長的精神勉勵,畢業生致詞、在校生致詞…我只覺得他們太過制式,沒有一點創新和個人情感,十分可惜。

當那令人感傷的旋律響起,有些人是落寞的,像是失去了些什麼;有些人是雀躍的,像是獲得了重生;有些人的眼眶溼紅了,似乎是為這次的別離感到憂傷;有些人眼神堅定,似乎已經下了重大的決定。我則是靜靜的觀察四周的人。其實這時正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尷尬時間,第一次考完就有學校念的人閒很久了,爸不得快點離開學校這個鬼地方;而之前考差的,正死拼活拼在讀,是分秒必爭的緊張時刻。畢業典禮就這樣落幕了…大家在附中合影留念。

終於讓我盼到考完第二次的那一天,我從教室中走出來鬆了一口氣,這次也是在附中考,我想要是能上附中也不錯吧…盡人事,聽天命。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好好陪小祐了吧!計劃這一個輕鬆看似快樂的暑假…

我對著報紙上公佈的答案估計分數有270以上,等到我拿了成績單…「268…」什麼啊?比上次多一分?我拿出讀卡結果比對,最後發現數學科有一題我根本沒劃卡,但印象中那時我早已填上正確答案。就這樣少了5分,也就和第一志願沒了緣分。分發之後我上了附中,小祐去了育達,而A也上了附中。

暑假開始我們還過得蠻快樂的。八月初時我和家人回彰化老家拜訪親友。晚上…

「啊…這邊的星星好美…要是你也能看到就好了…妳在幹麻呢?」我傳了封簡訊給她。過了一個小時沒有回應,我想她大概在忙吧!就躺在床上發呆,等她簡訊。全家都去睡了,我還在那裡等一封遲到的簡訊…

正當我想她大概不會回我了吧…旁邊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封新訊息…

「我們還是…分手吧…」

現在是夏天…但是我的心冷得像冬天…

淚滴成冰…我無語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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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會延續到高1下...然後在高2下做結...不過中間會空蠻多的

總不會一天到晚發生事情吧

如果想聽附中故事的說一下

不然高一下事情結束後我直接寫到高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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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1完成前再送大家一首歌

當我遠颺

當我遠颺不再回頭望 不要問我留戀哪一個山上

今夜的星光塞滿我胸膛 有太多的日子值得一唱在唱

當我遠颺掌聲不在響 嘆一口胸中氣泛幾點淚光

讓凝結的氤氳慢慢醞釀 化為一室的馨香讓我泣不成行

當我遠颺不再回頭望 或許我將從此遠渡重洋

年少你我也曾如此風光 往往在深夜裡醒來笑到天亮

<副歌x2>

而心已在一方讓故鄉在他鄉 就讓烈酒躺過整個心臟

總是不敢久留同一地方 因好景總不長

而心已在一方讓故鄉在他鄉 就讓烈酒躺過整個心臟

總是不敢久留同一地方 因好景總不長

當我遠颺我有話要講 浪漫容易頹廢多情會受傷

看看你們和我越來越像 當愛和慾望交織時

要學會堅強

------------------------------------------------------------------------------------------

這首歌我一直很喜歡

一半算是讓我走下去的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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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亂…好煩…曾經深深愛過…為何能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真的不懂,我心中有好多疑問,我放聲吶喊,卻沒有人聽見…回到家,我把他後來給我的東西全部丟進了垃圾桶,我好難過,又沮喪…原來我面對的,是謊言,我甚至懷疑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這個暑假,我好心寒,從那天起我都待在家裡,不是練琴,就是聽音樂,試著沖淡我的悲傷。

當我遠颺

「當我遠颺不再回頭望 不要問我留戀哪一個山上

今夜的星光塞滿我胸膛 有太多的日子值得一唱在唱

當我遠颺掌聲不在響 嘆一口胸中氣泛幾點淚光

讓凝結的氤氳慢慢醞釀 化為一室的馨香讓我泣不成行

當我遠颺不再回頭望 或許我將從此遠渡重洋

年少你我也曾如此風光 往往在深夜裡醒來笑到天亮

而心已在一方讓故鄉在他鄉 就讓烈酒躺過整個心臟

總是不敢久留同一地方 因好景總不長

而心已在一方讓故鄉在他鄉 就讓烈酒躺過整個心臟

總是不敢久留同一地方 因好景總不長

當我遠颺我有話要講 浪漫容易頹廢多情會受傷

看看你們和我越來越像 當愛和慾望交織時

要學會堅強」

這首歌是讓我走下去的動力…

聽說…附中視一個非常自由開放、學生自治運動蓬勃的學校,我期待,附中能讓我放下過去的包袱,能讓我在新的環境,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被附著這樣的過去和期望,我過了一個我目前人生中最寒冷的夏天。

記得新生報到那天…

這是我第四次來附中,附中校園真不是普通的大,有好幾棟大樓和寬廣的活動空間。看見一片藍天,我整個人也漸漸跟著舒朗開來。

到了新生訓練,看了川堂的編班名單…嗯…我是1062班。一個1035班的學長是我們的輔導班長。一進到教室…天阿…這是我要待一年的教室嗎?如果說這一樓每一班的教室都一模依樣大,那1062班教室整整比別班多出一段走廊的大小。學長說這間以前是倉庫,後來改成教室才會這麼大,也聽了很多關於待過這班瘋狂的事蹟,並細心跟我們說明附中的食衣住行育樂,可以說是面面俱到。後來導師有來,看他的樣子,是一個十足的好老伯,面容親善,但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起來都沒張開過,有時候還戲稱他在說夢話…但是他帶完我們高一就退休了,十分可惜,我們都叫他松茂兄。同學互相都還不太認識的時候,就要決定幹部人選了,於是大家上台自我介紹。

「嗯…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叫小孟,是仁愛國中畢業的,興趣是音樂和電腦,希望能跟大家成為好朋友」簡短扼要,這就是我。

「大家好我叫小樂,我的興趣是當班長…」哇靠!?有人的興趣是當班長喔?附中真是太神奇了。結果這位同學就這樣當選了班長,因為提名時他還有自願。但日後同學才發現他XU(XU念”差U”我們前一屆留下來的慣用法,裝熟之意)的真面目,人又白濫,反正事事看他不順眼。就被全班公幹到無地自容,班誌上被列了100大缺點…

在社團博覽會時已經能見識到附中五花八門社團的活力,還有迎新晚會,更讓我看到了高中生命的來源…看到這麼多社團,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投入哪一個。這時碰到了一位國小學姊,他告訴我說如果不知道要選哪一個社的話就去管樂幫他捧捧場,歡迎我去玩玩樂器。因為我喜歡音樂,於是我大方的在社團申請表上寫上了「管樂社」三個字。但是管樂裡面又有好多組…有長號組、小號組、豎笛組、長笛組、打擊組…打擊?我似乎聽到一個不卻的選擇,我再放學時有去玩過長號吹嘴,也有吹出聲音,不過我想,打擊是我從沒接觸過的音樂領域,所以我想嘗試看看。

*就這樣,選擇了打擊組;就這樣,我選擇了…那一段令我最不堪回首的記憶…*

開學以來,最讓我感動的,是某天那一個輔導班長跑來我們班上,找一個學號106XX,原來是我。我就去門口問他有什麼事,我才知道原來我是他的直屬學弟,他遞給我上頭繡有”青衿”字樣旁邊還有很藝術的火鳳凰變成附中兩字,一個全新的附中紀念書包,拍了拍我,加油喔小將,於是很酷的掉頭離去。

我很慶幸有一個那麼好的直屬學長,很高興能進入管樂團,很高興附中那麼有人情味,很高興…我終於是…藍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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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寫的短短的...簡單交代一下我初入附中的心情

有任何意見的請不吝指教^^

還有這段寫的很慢...因為那時心情太複雜了...想起來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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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放學不再是直接回家,而是去管樂社辦留連。打擊組有兩個高二學姊,四個高二學長和一個高三學長比較常來,都很照顧我們這些新生。從連鼓棒都還不太會拿開始,對著練習墊敲敲打打,看學長學姊用木琴敲著流利的大黃蜂,和華麗技巧豐富的爵士鼓,高中的生活真是多采多姿。我暗自下定決心,有朝一日,我也想和他們一樣…

同時,1062的同學們真是一群可愛的天兵,我們擁有的是藍天下最大的教室。班導管的也不是很嚴,所有能在室外做的活動我們都在教室做了,例如:籃球、棒球、羽球、橄欖球……連高爾夫球和保齡球都出現了。下課時,撲克牌、象棋、圍棋也是樣樣來。

附中的老師也是各個獨具特色。我們有一個天天練亞鈴,肌肉壯壯,喜歡和學生比體力的怪怪生科老師。還有三民主義老師,真的是混王道的那種。只要是第四節課,上課鐘一打,同學就紛紛去買便當,上課都過了10分鐘,同學才拿著享譽盛名附中熱食部的好料珊珊來遲。不只是上課吃飯,聲音有點女性化的民老師有一句名言:「同學~不要站著打牌~」。而下午的三民課老師還會提醒大家去買點心來吃。上他的課(雖然從來沒有認真聽過一堂),但真是高一美好的回憶。

在附中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過去的點點滴滴,也漸漸在我心中淡去…

有時候看書時會不經意瞄到桌上的手機,其實它常常是24小時開著的,我知道根本沒有人會在乎我而打給我,但我還是將它開著,似乎是等待著什麼。

十一月的某一天…

久久沒有動靜的手機在桌邊的垃圾堆中亮著光…好奇的我搬開塵封的雜物,拿出手機,一封新訊息…

我看完以後,訊息立刻被我刪掉了。發信人是小祐,而內容則是想要再跟我復合…

這一次我狠下心決定不再理會它,其實我的心都碎了。明明說了要分開,最後還是決定在一起;既然都選擇了要在一起,那又是為什麼要分開呢?感情的事可不是開開玩笑,隨便說說而已。都已經重重的決定了兩次的分手,為何還要回來找我,把我傷得體無完膚?其實合好的感情,就像一杯重新熱過的冷咖啡,雖然是同一杯咖啡,但已經少了剛煮好時的那種濃郁、香純。而破碎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彌補的。

我只覺得很心痛,被玩弄而不自知。或許是我愛得太深,我認不清現實,淚早已流乾,我才了解到,光是努力的付出……是沒有用的……

這時的我已喪失了信心,爸媽的成就光環壓著我,姊姊臺大的光環壓著我,我,卻連感情的問題都處理不好。

回想小時候,那天真、單純、活潑的我,笑起來很陽光;如今的我心事重重,再怎麼努力想笑,也笑不出來。想回到過去…那無憂無慮的自由,但…看看滿身是傷的我,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說愛上她是一個錯誤,那,加入打擊組,是一個更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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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這一段糾纏長達一年多的感情,終於劃下了句點,但我已經身心俱疲。

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這次我到是希望全世界都遺忘我…

沒想到打擊組出現了小型的集體慶生,11月12月的壽星被大家一起祝福,我冰冷的心,也沾染上那一份小小生日的喜悅。

聖誕的賀卡也紛紛寄到我家來,許多國小國中時的好同學,此時我看到熟悉的字跡…

「小孟:收到我的卡片,你有沒有很意外呢~雖然我知道我讓你心碎,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你是第一個給我幸福的感覺的人,在特別的日子,祝福你。 聖誕快樂 p.s.拿得起 放得下」

唉~拿得起,放得下…要是說的跟做的一樣容易就好了。

我繼續打擊組的管樂生活,跟大家一起團練的感覺真的很棒。這時我買了生平的第一雙鼓棒,雖然也不是說很高級,但是對它,我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打擊組的教練也是附中畢業的,曾經是音樂班,畢業之後表現優異,時常有音樂發表會。他是一個幽默的人,雖然有時候色色的,但他是個好人。

離市賽越來越近了,各組也開始挑高一生訓練,打擊樂器種類繁多,需要人手也多,常去練習的幾乎都入選,我也是其中之一。

指揮選了兩首參賽,一首是高二之前就練好的,另一首則是Elcamino Real – A Latin Fantasy 。這首技巧方面來說頗有難度,整首充滿了夢幻、熱情和爆發力。對附管的我們是個不小的挑戰,演奏得好的話必定是高分獲得滿堂彩,要是比賽中速度沒控制好,容易導致整團散掉。

鐵木琴、大小鼓、定音鼓都由高二親自上陣,高一的我們則是練小樂器,由於這是一首富有拉丁熱情的音樂,鈴鼓、砂鈴、響板、木魚和三角鐵是不可或缺的經典樂器。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選擇了鈴鼓。在整首音樂中,唯有鈴鼓在快板和慢板都能有特色的發揮,扮演著激情的節奏,亦或是溫柔的耳語。我被他所詮釋的情感所感動,或許這就是我內心的最佳寫照。雖然說是小樂器,但技巧還是不少,此時那高三的學長很熱心的教我,並燒了一片比賽曲目的CD和給了我一封信,說明鈴鼓的奏法和技巧。我看了以後受益良多,很感謝他的指導。

練了不久以後,我的部分也差不多了。比較容易放炮的是木魚,練木魚的人我們都叫他白木華,他人蠻有趣的就是脫線了點。

市賽在大安高工比,很多畢業的學長姐都有回來看。這算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樂團的比賽,還有點緊張,看到其他各大高中的精采演出,心情上更是興奮。用那令人震撼的音量開場,一首拉丁幻想曲為神秘的旋律揭開了序幕…

這是一首很棒的音樂,也獲得不錯的評價,附管是市賽南區第一名。當然下一個目標就是省賽了。那晚有一個慶功宴,雖然在講評單上有某個評審對鈴鼓有一點點小小的讚賞,我卻顯得有些落寞,因為我有一種…預感…一種…不祥的預感…

整天與打擊樂為伍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天團練…

我感受到異於平常的氣氛,好像有人在談論著什麼,有人在指指點點;我聽到的是低語,看到的是讓我不舒服的眼光…

xxx…今天的團練是怎樣…我暗自想著

團練結束在收樂器的時候,一個學姊跟我說,建議我不要上附中BBS,我感到更詭異,又問了打擊組的一些人,他們都只說我最好別上BBS…我很納悶,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什麼事,我卻被蒙在鼓裡。

晚上回到家,打開電腦,我想我需要探個究竟。登入附中BBS,看了一下附管板,這時我看到一個人的暱稱…[孟哲˙戀]

*I was shocked…擁有這個暱稱的…是那高三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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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對我那麼好…因為他是…同性戀…雖然我不是歧視或不認同同性戀,但是經歷了之前那些事情,我實在不能接受。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學長,可是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好煩好累,心情好複雜,那些異樣的眼光,暗處的低語,不斷在我腦海中出現,我真的受夠了…我決定徹底封閉自己…

從那時候開始,我和管樂漸行漸遠,看到那學長,我總是避開對他的視線,或是言語冷淡,甚至不理會他…對附中也好失望,接二連三的厄運竟然發生在我身上。

一天下午,我精神恍惚的回到了仁愛國中,走向那一棟最高的活動中心,搭了電梯直上七樓。我看到我自己凝視操場來往的人們,憂鬱的眼神藏著許多傷心的往事…閉上眼…我縱身一躍…我的一生在腦海中快速飛過;風,穿過我的衣服、指間,在耳邊呼嘯…我倏地…墜落…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我張開了眼睛…

躺在床上,我驚醒。最近常常夢到自己不同的死法,或許我把這一切都看得太嚴重了吧…但我確實認真想過要去死,因為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BBS上學長的暱稱又改了,[走投無路],我看走投無路的是我吧…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使我認為人性的光輝的一面泯滅殆盡…

有一天A和白目華一起來找我

「幹…真屌耶…」A拍著我說

「什麼?」

他拿出三封信給我

「這是…」我問道

「你學長給你的信啊,你怪獸、恐龍、同性戀都殺,太強了啦!」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在管樂的事?此時我看到白目華還在傻笑…

「你們看了我的信喔?」我又問

「對阿」

「靠夭喔...」我真的生氣了

「喔唷,開玩笑,平常的信當然不看阿,這是Gay炮寫的信耶,怎麼能不看?」他還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我接過信轉身離開

「嗯…對了那個」

「滾…」我平靜的說

回到座位,把三封信塞到鉛筆盒裡,我沒有打算在學校看。此時的我好想哭,真的很難過,現在我面對的是愛情的背叛、同性的背叛、友誼的背叛。學長把信給白目華希望他能轉交給我,他就找A一起送來,結果就招搖那幾封信,最讓我痛苦的是,A竟然慫恿跟白目華一起先看…就這樣,一位同甘共苦的好朋友,輕易的背叛了我。我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真想跟那些夢境一樣,化成灰,永遠消失在這個瘋狂的世界。

那三封信的內容是

『不該踰矩。

似乎不該把命運的線轉彎,在原本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上,定一初一個若有似無的焦點。

也許我不該太過明顯,我該忍住自己的情愫。我時時警惕自己不能跨越雷池一步。我害怕受到傷害,但我更怕你受到傷害。

踰矩,誤觸地雷。』

『To late to go back.

再說什麼,也無法挽回。我知道不管我再說什麼,都已經無法改變事實。有太多試想講卻不能講』

『就此打住。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好學長了。該鬆手的,我應該放開原本緊抓的手。

I shall say sorry even though its too late』

我對同性戀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被喜歡上,心理很難受,尤其是被女生接二連三拋棄之後,我不能接受。

後來我又從BBS收到了一封信

『其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時候起

我一直在想

如果我沒有把”孟哲˙戀”直接打出來

如果我沒有那麼明顯

你會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知道因為我 你一直不敢來社辦 來團練

我也從你的文章裡看出你不是一個很能放得開的人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一直耿耿於懷 一直是心理的一道疤

但是 這些事不會是一輩子

身旁的人也不會陪著你一輩子

但是音樂 會一直陪著你

能不能 放下之前的所有風風雨雨

回到這個大家庭

我知道這很難

畢竟之前這麼大的一個事件對你來說可能還沒有平復

但是 這種事總是要放下的

如果要一直被這樣的事牽絆的話

只是沒有成長而已

人總是要成長的

再怎麼任性的小孩 還是要長大

加油

希望之後會看到成長過的你』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都沒錯,但是要我回頭,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背負著不堪的過去,我封閉了自己,等待新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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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戴面具武裝自己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學期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消逝。

在這期間,我們經歷了一堆附中大小事,最主要的就是軍歌比賽了吧。我們教官是一個超好的人而且上課十分的幽默,他不禁止學生睡覺,因為學生上他的課一定睡不著,而且上教官的睡覺將會是一大損失,遺憾終生。

比賽的指揮理所當然就是班長了,不過班上很多人就是故意要嗆小樂,說什麼指揮的動作太噁心啦,或是跑步的樣子如何…看似一團亂的班級,有時候還是有共識的…我們要出名,不要得名!

軍歌比賽能融入班級特色得部分就是進場口號、變換唱歌隊形、自選曲和行進答數。看過去年學長姐們的比賽,有唱無敵鐵金剛的,有超級賽亞人合體的,還有一堆其奇怪怪的…

比賽當天看到了許多創意,我們穿著整齊的制服,一顆不安的心,等待著。

「1062班…」輪到我們班出場囉…

「1062!」

「有!」

「跑步~走!」

「我!很!愛!國!我!很!愛!國!…」

此時場外一片掌聲,這是愛國歌曲比賽,我們以如此「愛國」的口號進場…其實笑果還好,但這一次為出名而賽的經驗,為日後的經典鉅作奠下了基石。(比賽結果呢…當然是數一數二啦…從後面數)

我們教室在3樓,隔一個遮雨棚就是東樓樓頂,志明就常常上演「東樓頂冒險記」,還有拍成紀錄片,真的很猛。最好笑的是,有一次要教室要外借考場,抽屜要清空,但是就是有人懶得帶回家,又沒有櫃子,怎麼辦?

「來來來~不想帶回家的書放這裡」

有人拿出一個垃圾袋

「這袋書要放哪阿?」

「問志明阿!」

我們班真的是天才,在自習課的時候來這招,把一大堆書丟進垃圾袋準備放到東樓頂上去。志明拖著那袋書(聖誕老公公?),緩緩經過不太堅固的雨棚,全班屏氣凝神的看著他,一切的成敗就在這幾秒間…然而他成功了,就如老早安排好的劇本,受到全班熱烈的的英雄式歡迎,最後還幫它撐個雨傘才算大公告成。這次事件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年輕的狂狷,自由的夢想、無限的創意,和大無畏的勇氣,是年輕最大的本錢。

在學校我才能卸下幾層武裝的戲服和防衛的面具,我覺得沒有人懂我,也不需要有人懂我。我不想給別人增加麻煩,因為我一直是獨立的成長,我相信自己一個人也能處理的很好。

在家,我是一個有事卻不說,整天悶悶不樂的小孩;在學校,我是個看起來沒事,有話直說的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我比較重朋友,對家人卻多了一些顧慮,有如此大的分別。

終於有一天…

爸爸在吃完飯後叫全家都到餐廳去,當時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孟哲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每天都看你這樣,跟以前很不一樣…」爸爸說

「我沒事啊!」我沒有打算說,還任性的撇過了頭。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啊…」

跟爸媽僵持了一下,聽他們說了幾句話…我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崩潰了…

那一天…大概是我流過第一滴淚以來,哭得最慘的一次吧,我嚎啕大哭,也顧不得全家都在場。我說了一大堆,也不大記得當時在說什麼。其實我曾試著跟我姊姊和妹妹說,但當我跟我姊說有同性戀喜歡我時,他卻出乎我意料的笑了。我不知道這種鳥事有什麼好笑的,我心情夠糟了。算了,反正沒有人懂我,也不需要有人懂我。那天,我才知道他是想讓我輕鬆一點,別把事情看得太嚴重。我想我姐也是為了我好,只是他了解我太少,或許該說,我刻意不被了解。從國二到高一所有的不滿,聲淚俱下中,我訴說。家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有這麼深沉的悲傷…

那天,哭得好累…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以後感到比較輕鬆,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

*不想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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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months later...

嘆了口氣,我看著學校的公告。禮拜五就是畢業舞會了,我要去嗎?

師大附中每年都有三場盛大的晚會,迎新晚會、校慶晚會和畢業舞會。這些活動都是享譽盛名頗受各高中生好評的活動,尤其是畢業舞會。

我累了,只想好好休息。看班上的人熱烈的討論,我卻顯得有點興趣缺缺。走在校園裡,我嗅到了動員的氣息,這是附中美術班團結的力量。我看到了很多日系古典風格的裝飾,每盞燈籠上都用毛筆寫了很藝術的字、超大張武士的海報表情栩栩如生,門口的大型裝飾更是神秘的用紙蓋著。今年畢業舞會把附中變成不折不扣的日本---青都歌舞町。

在很多同學的慫恿下,我動了心,『就去嘛,又不會怎麼樣!』我心裡想著。那天放學的很早,封鎖三棟大樓和所有社團活動,是為了要給美術班做最後的佈置。我換上帶來的便服,在校園附近遊走著。眼前是台北熱鬧的街景,人潮熙來獽往,我穿梭在車陣,穿梭在人群,其實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著。心裡剩下一片憂鬱的藍色,和這個不搭調的世界,我像是被遺忘的那一個。

哼著喜歡的旋律,想讓自己看起來快樂一點,但卻更加空虛…這樣的心情,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了。我常常對天使祈禱,我想做我自己!可以嗎?我天天問…天天問…天使…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

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到學校看哪裡可以排隊,一眼就看見了人潮。人還真是多阿…我已經排到街角了。我進場的時間還算蠻早的,不過還是錯過了開幕。門口的鳥居十分的壯觀,穿堂有賣紀念品的攤位,顯得古色古香。再往前走是一個轉撥舞池的螢幕,我沒有留連很久,就迫不及待的到舞池想一窺舞會的面貌。

人真的好多…我只敢站在某個角落看著人群,心裡還在想『今天真是來錯了…孟哲你在幹麻阿…』這時候我的同學發現了我。

Elton:「你在這裡幹什麼阿?過來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推到人群裡了,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原來我們班來這麼多人。音樂、節奏、笑聲、汗水、我立刻被一股莫名的精神感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跟著我們班搭火車,圍圈圈,跟著尖叫我們瘋狂的跳,好多人…好多笑…

我笑了…第一次…徹底的解放…為什麼…我會這麼開心…難道…天使…你聽到了嗎…

夜越深,大家的情緒就越高昂。舞池裡,擠滿了等待唱校歌的瘋狂人潮。所有人為了附中而痴迷,校歌一連唱了快十遍,很多人還是未能盡興。在歡呼聲中,伴隨著煙火的喧囂,我留下一滴…感動的淚…

最後一個十五歲的夜…此時此刻…我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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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一畢舞之後,我試著從背動變成主動,試著把悲觀化為樂觀,開始了一段,找回自己的旅程。找回我曾經迷失的,曾經忘記的,曾經改變的,那我渴求的…最初的自己。

在1062的一年,最不可思議的回憶,在下學期的校慶。我們賣烤香腸冬瓜茶和自製的大型立體戳戳樂,基本上都是不管有沒有收入玩好玩的。下午的校慶啦啦隊才是重頭戲,我們1062班25個人,穿了五顏六色的花襯衫,學校運動服黑短褲,還有藍白夾腳拖鞋。在「我是台客!我愛台灣!」的口號中出場,音樂是震撼人心的「轉吧!七彩霓虹燈」,跳著很台和俗的舞步,1062瘋狂自HIGH…不過音樂一結束,全場歡聲雷動,我確信我們創造了傳說…我確信…而這將成為我們永遠的回憶。

高二的時候,教務處把1062變成男女合班(據說是抽籤),於是選三類組的人要拆一半,一半留在原班,一半到了1069。生命果然充滿了驚奇,我被分到了1069。附中人果然很容易打成一片,在1069我們亦團結一心,在軍歌比賽中獲得第一名的殊榮。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學期,但我對1069的感情不輸1062。只是好景不長,教務處預測一類組即將爆滿,於是決定拆三類組人最少的班。我又中獎了…於是跟著另外四個人轉到了1063…有再多的不捨,都盡在不言中。至少,可以一起去畢旅…

此行又為我帶來一段內心備受煎熬的過去…

畢旅以後,有一個同學說要告訴我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怕會失去一個人,我看得出他很猶豫。他跟我說,其實他是同性戀。他說了他一直以來的秘密,我跟他說,喔,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跟以前一樣阿。

那天他跟我說很多事情,其實他跟我另一個同學告白過,但是他得到的是完全不理會,遠遠看到就會繞路走,我看我同學身上發生的事,就好像我自己看我和我學長的事,我才瞭解我那時候對學長有多過分…其實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我而已…我覺得我錯了…而且撤徹底底的錯了…我說,如果還能再讓我碰到那個學長,我一定會為以錢的事情跟他道歉。

有人說,難道你就只會在做錯事以後去道歉嗎?其實我聽了也很難過,我還不夠成熟到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所有的一切,那時候選擇逃避,是我唯一的方法。如果我不道歉,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對自己所對他做的行為他有多在乎,他可能也會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我的心靈也永遠無法獲得救贖,就算時間過得再久,我還是要說:學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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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months later...

那些痛苦的經驗、傷心的往事;曾經的歡笑,曾經的淚滴,隨著時間的洗禮,自己的成長,終有一天能變成一章章動人的詩篇。

人生總不能一成不變吧?

我相信一帆風順固然是一種人生的理想模式;但是經歷考驗和挑戰,未嘗不是人生的另一種浪漫。十點半,背著習慣的背包,走在回家的老路上。中研院的椰林大道在夜風中吹拂下發出沙沙的微響,寧靜的夜空點綴著幾顆閃爍不明的星,上弦月俯視著大地,溫柔的照著五月未熟的稻穗。

我的周圍,我自己,終於回到最初的平靜。

這一路上,我要感謝你們,平日無微不至,不著痕跡的照顧。在我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在我最頹廢最沮喪的時候,仍支持著我,鼓勵著我。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跟你說,不諱言,是你不懂得傾聽。只要你說的,就是應該做的,我們想要別的,就是不對的。跟你說話,你都沒有在聽,自顧自說自己的話,如此一來要有良好的溝通,我看是非常困難的。

我要感謝你們,在最需要的時候接受我的傾聽,也適時給我意見。聽見你們的笑聲,我的心情也會輕鬆不少。

我要感謝你,讓我知道什麼是無悔的付出,什麼是人間煉獄。你讓我更堅強,也更脆弱;我學會相信,亦學會欺騙。你留給我的,是幾輩子都難以磨滅的。或許是我太傻,也可能是你太聰明。不管你在哪裡,在做什麼,我都希望你幸福、順利。

我要感謝你,這麼夠朋友,一切都過去了,就算了。還記得我曾更住在你家好幾天,有點像變向的蹺家。不要忘了啊!那些只屬於我們這種人,特殊的回憶。

我要感謝你,教我很多樂器的技巧,希望我的表現沒有讓你失望,雖然我到最後還是沒有回去,連一件社服都沒有,我還是很喜歡附管。有機會的話,真想再回到擊樂的殿堂。

我要感謝你,就這麼樣的突然出現在我渺小的生命之中,是命中注定,還是老天作弄?你教了我很多很多…我永遠不會忘記你…那些禮拜五…那些感激…還有對不起。魚骨頭依然沈在碎砂中,戒指仍靜靜的掛在牆上。透過紫色酒杯凝視自己的臉,剩下的,只有桌上的淚痕,和說不完的心酸。

我要告訴你,對不起,我失信了。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失敗兼卑劣的人。認識你以來我不曾忘記你,我不是無法面對距離,而是我不能原諒自己,無法面對你,我是個罪人!你的畫真的很美,希望你能朝自己的目標,繼續努力,加油!

我要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這麼的體諒我。我知道我很忙,但你從來都不會讓我擔心。我知道我沒有什麼時間能陪你,對不起。你是我每天最想見到的人,就算只能看到一眼…無論如何,這是第一個冬天囉,希望你永遠幸福、快樂。

曾經教導過我的老師們…謝謝…1062.1069.1063.1066的同學,謝謝你們,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謝謝…

下課的時候,我在新北樓五樓的窗台邊吹風,看著底下人來人往,跟同學聊著天。

邦邦問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一天受重傷,或是快死了,有誰會來看你?」

我說:「大概沒有吧XD」

邦邦說:「我覺得應該會有很多人…我、痴漢、賠錢…還有粘虛炮會來嗆你…62的、69的、63的、66的…很多很多…」

我笑了…這就是朋友吧…我真的能想像到那個畫面…

他又問說:「對了,你小說打算寫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我說:「直到...我能好好做我想做的事,好好愛我想愛的人…Be Myself…」

凝望著遠方…我知道…是時後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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