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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三大法則

一、 不能愛上目標,也不能愛上委託人

二、 絕不透露出委託人的身分,除非委託人想殺自己滅口

三、 下了班就不是殺手。即使喝醉了、睡夢中、做愛時,也得牢牢記住這點。

殺手三大職業道德

一、 絕不搶生意。殺人沒有這麼好玩,賺錢也不是這種賺法。

二、 若親朋好友被殺,也絕不找同行報復,亦不可逼迫同行供出雇主的身分。

三、 保持心情愉快,永遠都別說「這是最後一次」。

看官也許覺得眼熟,是的,這是在下抄襲老大的殺手自編自導的一部八點檔。

如果不屑的,拍拍手,代表您對刀大的始終如一。小的也只能送著您按上一頁回去的身影了。

如果還願意給個機會,請您滑動捲軸,在下將為您獻上青澀仿冒版的,

殺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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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風化區和貧民窟的位置,背景是最適合發生強暴案的無月夜晚。夜色的掩護下,一個髒兮兮的孩子伸出自己僅有的右臂,翻找著酒店後門的餿水充飢。呀呀一聲傳出,孩子機伶的矮身躲下,蹲在垃圾桶後聽著幾個中年男子摟著風情女孩的吱吱聲。

「爺!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幾個妖媚的聲音黏得彷彿一大鍋化不開的蜜水。「再多留一會兒是會怎樣嘛!」

「不成不成!我還有幾件重要案子要談呢!」肥胖男人自鼻孔裡得意的哼氣,「下次我回來再把這幾次的『疼、愛』加倍的回報你們啊!」

「噯呦!爺你別這麼壞嘛……」

呵呵尖笑聽得孩子的髮都豎了起來,好幾雙高跟鞋扣扣扣的打節拍。肥胖男人嘴一笑,回頭等隨扈打開賓士的門。

但是車呢?

隨扈呢?

突然月光照射下,一個坐輪椅的白衣女子在暗黑小巷中猶如天使一般存在,還附帶幾個黑衣隨扈東倒西歪的倒在輪椅旁。

「何賓哥?」美麗女子蒼白著臉笑。

「這麼美麗的小姐找我呀?」肥胖男子強自鎮定,手在褲袋中掏摸,聽得後面幾個女子花容失色的奔回後門,冷汗從他腋下慢慢滲出。美麗女子的一隻眼給黑眼罩掩住,一隻靈動左眼打量眼前男人。

「妳是誰派……」

兩條鐵鍊突地從白袖竄出,綁住了男人接下來的話語。臉紅脖子粗的男人望著女人將雙手隨意一分,自己的眼前立時灑下血雨,淋的那女子好不暢快。

「妳的水準還是那麼高。」

一個男子從暗巷冒出,無所謂踏過肥男悽慘的屍體。來到女子身旁,伸出僅剩的左臂握住輪椅把手,俊美臉上也是一塊右眼罩貼著。

「過獎,推我回去。」女子收回鐵鏈,從椅背拉過一件外套,蓋住血跡斑斑的身子。

「等等,我還有件事。」男子推著輪椅來到垃圾桶旁,有力左臂將暗處少年狠狠拉出。合理反應,少年拼命的尖叫掙扎,可唯一右臂給男子左手箝住,說什麼也脫不開身。

女子卻優雅笑起,「亞罕,缺左缺右,這孩子剛好可以跟你湊成一對。」

「別開玩笑了。」男子放開少年,塞給他幾張千元大鈔。少年張大眼,望著男子推著女子,兩個殘障人士兼殺人兇手在月色下不疾不徐離開現場。

這就是故事的開始。

在月光的見證下,鮮血狂歡飛舞,猶如黑眼罩的勝利紅宴。

夜色母親般護著那團邊緣人,溺愛的為孩子暫時拭去一切罪孽。

因為他們不得挺胸於炙熱陽光下,他們不能遊走於社會人群中。

他們是,

殺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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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一間老舊公寓的門,獨臂男子將女子的輪椅推進電梯,緩緩隨著電梯老舊嘰嘰聲到達五樓,女子取出一把鑰匙開門。

才一開門,裡頭就爆出一陣大笑:「幹得好啊!殘臂!殘輪!」

被稱為殘臂的男子把女子推進,關上繡的可憐的鐵門。白衣女子推動輪椅往前,笑笑望著蹲在沙發上跟一名男子搶看幾張A4紙的女子。

女子帶著黑框眼鏡,一身俏麗打扮,還有一頭挑染的紅色頭髮,嗆眼的哈女孩。躺在沙發上的是個中年男子,眼睛有點鬥雞,雙手齊腕而斷,雙腳齊膝而斷,殘的令人不敢置信。兩人臉上都是一塊右眼罩貼著,看著那幾張A4紙大笑。

殘臂走到桌邊拿了幾塊點心,「『蟬堡』這麼快就寄來了?他們動作也真快。」

桌邊一個後駝背前雞胸的年輕男子削著蘋果,右眼罩旁的左眼銳利的厲害:「幾分鐘前才送到的,大概在你們幹掉目標後過不了幾秒。」

「喂!人是我做掉的,我先看!」殘臂嘴裡塞的滿滿的,也跟著塞到沙發上搶那幾張紙。坐在輪椅上的殘輪笑笑,逕自回房去沖洗她那一身血。

創造殺手˙殘這個組織的,就是那位獨臂男子。殘臂16歲父母死後就玩起了殺手。他辦事俐落,腦袋清楚,又還年輕,幹了幾年下來累積了不錯身價,生意也隨著腳下的屍體越漲越高,算是殺手界裡的黃金新人。不料大學畢業隔天,他開車載未婚妻出去購物,一塊招牌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掉下。毀了他一隻手,順帶砸掉了未婚妻一雙腳。

手給斷了一隻,身體平衡感全給破壞,誰敢找他殺人?於是他在制約還沒結束又不能做生意的情況下這麼黯然消魂了幾個月。直到有天看到幾個殘障人士團體上街遊行抗議,他突發奇想,自己買了間公寓,開始招募殘障殺手入會。

他的理念是:如果你缺一隻腳,我缺一隻手,兩個加起來不就一個人嗎?

這樣巴巴的等了幾個月,就是沒有人上門。也許大家都很聰明,大概沒有殺手是像我這樣做到一半殘廢的吧?

正這麼想時,門開了,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推著輪椅吃力的滑進來,帶著靦腆笑容表示自己以前雖不是殺手,但是想試試這分工作,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殘臂笑了。

那名女子成了殺手˙殘的第一名成員,一個老是用鐵鍊突襲人的女子。

而他鍾愛的未婚妻,成了殘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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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次的目標。」老人把照片跟資料緩緩推到一個右眼罩男孩面前。

男孩一把搶過,整個人蹲在高級餐廳的軟椅上,不雅的省視起來。沒多久就抬起那對靈動大眼,俊麗臉龐淘氣一笑:「知道了,一定讓您滿意。」

「沒問題嗎?」老人緊張的環顧四周,「我聽說殺手˙殘這組織裡頭全是一些……」

「殘障殺手。」男孩咧著嘴笑。

「那你們……」

「我說過了,」男孩笑的好可愛,「一定讓您滿意。」

望見那副笑容,老人心裡一陣發寒,直覺的站起來就要離開。男孩卻沒起來送的意思,蹲在那裡吃他的冰淇淋。

「您先走吧,這頓我請。」

接下這句實在不算客氣的道別語,老人行色匆匆,裹著風衣慢慢走向「船板餐廳」的停車場。

而男孩仍在那裡攪著已經融化的冰淇淋,好像玩弄時間一般的愜意。

----斐慕清按--------------------------------------------------------------------------------------

感謝兩位熱情回覆

風之痕我愛你~~!!果然是最支持我的@@

也謝謝undead410531,我會加油的

之所以拖了這麼久才回覆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另外接了兩篇接龍文又有之前封筆的折翼天使要交代

實在是沒空寫

既然沒新文上來又怎好意思給您兩回覆?

另一方面

我把殺手˙殘當成是我娛樂的飯後小品

目前架構甚至結局都已在腦中成型

正式的內文則看心情

所以這篇不會有封筆的問題

開學後我仍會不定期寫

但是完全抱著放鬆跟調適的心情來打

所以多久會寫完我也說不的準

但是我會很期待創作這篇的過程

因為他是我一個全新的嘗試

算是挑戰我的創作尺度

請各位讀者忍受我的任性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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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month later...

安阿!慕凡 妳又在這邊開孤兒院了

呵呵!被我發現了!事實上我也在看九把刀的殺手系列(正租來看 第2集)

好巧不巧的看到你這篇(第三集已經看完了)

有空跟我討論討論吧^ ^

如果你不在忙的話

折翼已經畫完囉^ ^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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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weeks later...

一棟大樓天台上,接下單子的駝背男人和斷手斷腳的中年男子無聊的抽煙。中年男子叼著煙,殘肢上裝滿了好幾種不明的銀晃晃大槍坐在輪椅上。

「出來了,體殘。」駝背男人把煙捻熄。

體殘沒有回應,但是右肢微微抬了抬,底下一名剛走出來的胖婦人腦袋多了一塊血妝。

駝背男人吹口哨,用一旁風衣蓋住中年男子銀光閃閃的機械身體,一邊抽走他的煙。

「殘馱!」體殘大吼。

「少抽點煙啊!不然會死的很快。」駝背男人把體殘的煙塞進嘴裡,一臉痞子笑。

「你以為我怕死嗎?」

殘馱笑笑,推著他離開天台。

體殘以前是黑道上令人皮皮挫的刺青大哥,走到哪裡都是叼根煙往人家身上吐。就是因為吐的太大牌了,不小心被幾個仇家合資雇了幾個殺手,把他雙手雙腳砍了丟在垃圾堆。正當他扭動身體忍著劇痛在地上滾來滾去時,卻被一個路過的駝子踩了一腳,還連帶把人家絆倒。於是乎不絆不相識,兩人這麼打上照面。

駝子是一個專門改造槍械的小混混,因為老是愛在槍械上塗銀漆所以被大哥趕出來。出來流浪幾天後不爭氣的跑來垃圾堆撿東西吃,接著就踩到這塊滑滑的大血肉。不知道是什麼情感,兩人一拍即合,駝子在刺青大哥指導下撿回人家不要的槍枝一一改造,刺青大哥的生活起居則由駝子負責。

過了幾年,幾個黑道大哥不約而同的給用槍打的肉泥也似死在自家臥房。而老舊公寓的門鈴也在同一晚被兩位全身濺血的殘廢男子按下。殘臂望著他們會心一笑,遞出兩片黑眼罩算是讓他們入了會。

有人說,殘馱是老天賜給體殘的一份慈悲。也有人說,殘馱是因為體殘才有了生命。而殺手˙殘內部的聲音則是:我屁,他們只是兩個喜歡聚在一起抽煙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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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馱,你幫我看看。」獨臂男子把槍械塞到他雞胸上,「我老覺得最近用起來不順手。」

殘馱面無表情拿過拆開,就著公寓昏黃的燈光檢視起來。體殘靠在哈女孩的大腿上,被電視機裡的社會新聞弄的哈哈笑。

「最近有什麼好看東西嗎?」哈女孩咬著蘋果麵包,無視體殘在她腿上大吃豆腐。「我對電影院有點膩了。」

「膩了?我記得最近有上很多新片啊?」殘輪手指在鍵盤上不斷飛舞。

「膩了。」哈女孩又打開一包蘋果麵包,順手把黏在她腿上的體殘推下去。

「還是租些老片回來看?」

「膩了。」她嘴巴塞滿麵包。

「你知不知道蘋果麵包裡有很多防腐劑?」殘馱插口。「吃多了美麗小妹妹會變木乃伊喔?」

「我怕它啊!」她把頭往後一仰,攤在沙發上。「變木乃伊最好,起碼好玩一點。」

「要不要看歌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有來台。」殘輪刷著滑鼠。

「無聊死了。」

「還是出國去看『德古拉』?」

「膩了。」

「幹,什麼都不要,」體殘推她,油腔油調,「那背我去散步。」

「想死啊你!」她一腳把他踹到沙發下,作勢要踩他命根子,其他三人只是大笑。

「怎麼一來就這麼熱鬧?」男孩推開大門走入,順手把牛皮紙袋扔在桌上。

「新的單子?」獨臂男子接過,抽出裡頭照片。

「是張大單子。」男孩聳肩,「你自己看要誰去。」

「那你跟命殘去好了,她好像很無聊。」獨臂男子指指哈女孩。

「我不想集體行動,好嗎?」男孩攤手,自顧自走回房間。「尤其是跟她。」

哈女孩早已拿起牛皮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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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

「欸!是那女人吧?是吧?是吧?」哈女孩拉著一臉憂鬱的男孩。

「是啦是啦!妳找到目標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要這樣嘛!我一個人去會害怕啊!」哈女孩扯著男孩的俊臉。

「怕你個鬼!」男孩咒罵,看著一身皮草的女人踏上黑賓士,身後一打保鑣一臉嚴肅的左顧右盼。「妳要怎麼動手?目標的戒備還蠻嚴的。」

「跟蹤她跟蹤幾天吧?」哈女孩咬著蘋果麵包,「反正有你陪我又不無聊。」

「我、不、會、陪、你!」

喀嚓一聲,男孩腕上多了一圈手銬。

「這是殘馱開發的。」哈女孩看著一臉發青的男孩,「所以我們現在搭捷運去目標家等人吧!」

「王八蛋!妳無不無聊啊?!」被一臉燦笑的哈女孩扯走,男孩的叫聲消逝在已經烏雲密佈的天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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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伏在大雨紛飛的背景裡,男孩的聲音很無奈:「我好無聊。」

「噓,她出來了。」哈女孩瞪著陽台上撥弄盆栽的女人,從腰際翻出一把長刀飛身而下。

男孩百般聊賴的蹲在屋頂,細弱手臂上掛著早已解開的手銬,血花飛濺在悅耳的高分貝尖叫中,擾的他一臉清鬱。

幾分鐘後哈女孩抱著滿身鮮血爬上屋頂,朝著男孩又是一陣燦笑。

「這次比較久喔!」他臉上無聊。

「我多聽了一會兒,她的尖叫還蠻好聽的。」哈女孩用沾血手指掏出蘋果麵包,啊滋啊滋嚼著。

「妳知不知道,有一個人曾把一塊蘋果麵包忘在自己的大衣口袋整整一年?」

「然後?」

「然後他過了一年把蘋果麵包拿出來。」

「記性不錯。然後蘋果麵包發霉了然後他吃下去?」

「不,然後蘋果麵包跟一年前完全一樣。」

「所以那個人賺回一塊可以吃的蘋果麵包?」

「不,這是代表蘋果麵包裡的防腐劑很可怕。」

「喔。」她打開另一包,塞在嘴裡攪攪攪。

「然後妳還繼續吃?」

「那我們去士林吃大餅包小餅,」手銬再度圈上,「反正時間還早。」

男孩只是望著細語紛飛的大路抿唇。「命殘,妳真是嫌活的太長了。」

「喔?」哈女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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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大包小包食物繞過巷口轉角,兩人被一襲身影定在當地。

「嗨!」男子微笑,手裡的雙槍板機隨手扣下。

命殘當下反應,把男孩拉到自己身後,硬是正面承下兩擊。夜色朦朧中燦出一地血花,映的男子臉上笑容更現詭譎。

「沒記錯的話,」男孩聲音平靜,望著命殘在他面前倒下,「古意,雙槍殺手?」

「是的,我是古意。」男子將雙搶對準他眉心,「命殘跟心殘,我久仰了。」

命殘抱著肚子在地上喘氣,野獸般的眼神透過挑紅的髮梢瞪出。男孩站在當地,手上提的大餅包小餅已被鮮血染涼。「是誰要殺我們?」他燦爛微笑。

男子扭扭脖子,「你知道我不能洩露委託人身分。」

「我個人看法,是你自動自發要殺我們吧?」他微笑,「素聞古意是傳統殺手出身,我們這般做法想必惹的您不爽囉?」

「殺了我們,你也沒有酬勞。」命殘在地上咬牙。

「不一定。」男子冷笑,「有很多殺手看你們不爽,我是在大家集資狀況下才出手的喔!」

男孩左眼明亮望著男人,右眼罩在月色下反出黑色光芒。

「身體都已經殘障了,就不要再來當殺手。」古意優雅微笑,「硬要當殺手的結局就是你們出動必是兩人一組,名字都叫什麼殘什麼殘的,把殺手獨立往來的個人風格都給破壞掉了。而且你們這樣行動也使最近的雇主對殺手界失去信心,讓大家生意下滑的很嚴重哪。」

「當殺手是個人的事,我想大家不會無聊到要來殺人吧?如果到時候在閻羅王面前,跟人家說死因是『因為殘障被人看不爽』這樣很可悲欸!」

「殘障本來就是件可悲的事,你們不好好領殘障津貼跑來殺人更是可悲。聽說你們很多都是先殘障才當殺手的,會讓新人殺手界的素質下降很多呢。」

「哪個殺手不是從新手做起?何況我們又沒有違反殺手三大法則跟三大職業道德。」

「不管怎麼說,就是有人對你們不滿,我懶的囉唆了。」又是一道板機扣下。

男孩消失,在夜色中快速隱去。古意也不意外,直接將槍口對準地上的命殘,輕輕一扣。命殘在地上一滾,抱著出血的肚子忍痛往古意一撞,隨即殺出刀子斜過刀口削過古意腰部。古意一翻,避過一擊一拳就往命殘肚子賞下,隨即槍口卡在命殘右太陽穴上。

「結束了,小姐。」他對著痛到臉色慘白的命殘點頭。

「是嗎?」命殘微笑,看著古意手中的槍在瞬間爆炸。

血肉模糊中,男孩又再度出現在巷口。古意愣愣望著自己被炸的稀爛的右手,再看著幾乎被炸掉半邊臉的命殘扶著牆壁站起,不由出了一身濕淋淋冷汗:「你連自己同伴都炸的下手?」

「古意,我們是殺手,」男孩咧嘴,撿起命殘掉落地上的刀子把他狠狠定在牆上,「而我是殺手殘中的心殘。」

古意冷笑,疼痛的汗珠爆發在他臉上,「所以我是輸給了殘障人士?」

「你要這麼說也行。」

「有種你們就不要再集體行動,二打一算什麼殺手?有沒有格調啊?」

「我們不需要格調,」心殘輕語,「我們只需要活下來。」

「你們是殺手之恥!去領殘障津貼也活的下來!」

「那樣算活著嗎?」

古意又冷笑,「取人家性命就算活著了?」

「這句話我留給你自己,」心殘用指甲在他臉上刮一道,「一樣都是人,憑什麼我們就只能靠殘障津貼過日子?一樣都是人,憑什麼我們就注定了不能當殺手?」

「太可笑了。」古意皺著眉,斷了氣。

「可笑?」心殘和命殘對看一眼,都是一臉輕蔑。

「話說你還真的敢弄傷我的臉啊?」命殘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扶著臉一跛一跛的開始歸途。

「我哪有?」心殘手中依舊提著涼掉的大餅包小餅,一臉無辜。

或許是可笑吧?

只是想要一個平等的人生而已。

只是想證明自己也可以想要一個平等的人生而已。

只是說服自己那個證明自己也可以想要一個平等的人生的舉動是有意義而已。

只是想,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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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不被需要的存在。

是在那間又白又大的房子裡,筱玲被這麼宣告了。難得第一次有新衣穿的日子裡,卻是一串背不起病名的開始。母親冰冷的手指抓的她發疼,埋怨抬頭卻見到母親一臉淚珠串串落下,她伸手往上要抹去淚珠,卻又被一句話定在當地。

「活不過二十歲,這孩子。」

父親砸下酒瓶,咆哮大吼的將她推到牆角,母親懦弱縮在角落,臉上的一巴掌開始乾掉。

「生了個女兒也就罷了!還生這種貨色!」

「她需要治療啊!你這個作老爸的怎麼這麼狠心?」

「沒錢!沒錢!妳懂嗎?」

「沒錢幫孩子治病就有錢去喝去賭?」

父親甩了母親一巴掌,「妳怪我?妳怪我?追根究底還不都是妳生了這個賠錢貨?妳怪我?」

母親嗚咽在牆角披頭散髮的鬧,凶狠的,父親轉向她嚴厲告誡:「不准靠近妳哥哥!懂嗎?別把病傳染給他!」

「醫生說是遺傳疾病!遺傳疾病!不會傳染!」母親哭著。

「馬的妳還敢講話啊?!」又是幾個拳腳下去,父親佈滿血絲的眼珠直直射入。「遺傳疾病!遺傳疾病!妳還有臉說?總歸就是妳生出來的病啦!」

她穿著新衣站在當地,燈影搖曳中,大她五歲的哥哥從樓梯間探出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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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的時候,母親逃家了。

家裡所有的經濟來源跟家事幫手全都不見,父親只是一日一日喝著愈來越廉價的酒,翻找著從巷口撿來的報紙意思意思的找找徵人廣告。信箱裡放著奶奶一個月寄來一次的生活費,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街頭巷尾的人說,母親是跟著那個賣鞋的年輕男人跑了。

桌上瓶罐裡頭有一個藏著一串鈔票,那是那個年輕男人留下的,還帶著濃濃的刺鼻鞋油味。她洗著碗槽裡越積越多的碗,望著父親和哥哥給罩在電視機的榮光之下。筱玲開始咳血,血珠散在地上雜七雜八的報紙裡,一臉慘白。然後筱玲開始學會在洗衣時含住滿口血,免的父兄灰色的衫上會冒出點點血紅。

說到血紅,在初次來潮的那個月裡,哥哥爬上了她的床。她有試著用細弱的手臂垂打,但也是僅止於試而已,接著她一整晚就在不斷的哭吼中度過。或許是酒精的催化,父親好似完全沒有發現,每晚都是酣聲不斷的一覺好睡。每當聽著隔壁的呼聲,她就感到些許說不出的寬慰。那晚之後她將父親當做英雄般的存在,跟那夜夜壓在她身上的兄長相比,父親蹲在板凳上假裝找工作的身影好似更為勇敢一點。

直到兩個月後父親也跟著爬上了她的床,她才驚覺原來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只是血緣關係讓他沒種了兩個月才行動罷了。

當時醫生曾說,因為帶病的關係,她幾乎是個不孕症患者,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所以可以想像當後來她發現自己肚子開始一日日突起時,心裡的恐慌是多麼無遠弗屆。父親唯一替她做的流產措施就是狠狠揍了她一頓,然後心安理得的和哥哥一起壓在她身上度過整晚呻吟。這樣的方法居然真的有效,她在三天後流產,之後再也沒有懷孕過。

流產的衝擊打醒了她,筱玲在夜晚脫離兩個男人的手臂,一拐一拐的逃跑。把那間已經只剩下貪婪與性慾的房子狠狠丟在背後。極度虛弱之下她不知走了多遠,最後好不容易才在一家酒店的後門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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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外頭已是黎明,她全身都是純潔而冰寒的露珠。

「喂!這位小姐!妳怎麼睡在這裡啊?」

陽光照耀下,男孩天使般的臉孔一覽無遺,右眼罩深邃的望入她眼裡。水珠在陽光下慢慢消失,彷彿替她蒸發掉以往所有的不幸與屈辱。而男孩燦爛的笑容則輕輕在她心中立了一座塔。

十三歲的命殘就這麼入了會。以聽人尖叫為樂的用刀殺手。

因為她什麼都沒做過,所以她什麼都想做。

因為她什麼都來不及做,所以她什麼都敢做。

因為她什麼都想做敢做,所以她做什麼都沒有真正感到好玩。

膩了,就是她對生命的唯一詮釋。

「好了,妳看看臉弄得怎樣?」心殘把鏡子遞給坐在手術台上的命殘,「是妳之前一直指名的那位整形名醫,我很夠意思吧?」

命殘撫著已被填入不知明化學物質重新整型過的漂亮臉蛋,看著心殘微笑。

我是一個,不需要任何東西的存在。

陽光落在心殘身上的餘韻已被他完全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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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好棒,有刀大的味道。

人物方面有點令人錯亂,

"駝子在刺青大哥指導下撿回人家不要的槍枝一一改造,"

這裡有點讓我搞不清楚想要表達的邏輯,為什麼這需要指導呢?

一點淺見供您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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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六成

喔哈哈~~

說我像刀大太過了些

你看還有地方讓您不了解哪

話說那一句是很久以前寫的

所以我其實也不太懂

不過~

既然是黑道大哥

對值錢槍械的辨識力應該比較高

所以指導是說在這裡~~

嗜睡咖啡

是說我還在救苦救難大菩薩邊緣拼指考阿

您太抬舉我了

我只是在耍不用功

而且我最近靈感很差呀

不覺得蘋果麵包的僑段整個很亂嗎

整個看了都覺得自己很無恥

這麼爛的都敢貼上來

可恥

文友

感謝你陪我去聽音樂會(L)

還有我會好好唸書的T_T

一切盡在不言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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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心殘很喜歡淋雨。

尤其喜歡颱風天晚上的暴雨。

大雨刷下的瞬間,一切聲響活動全被蓋過,背景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濕點,還有嘈雜卻規律不絕的重重雨聲。所有世界在這種強迫下被統一殆盡。路上行人包裹在雨衣裡,掩著臉急匆匆趕回,沒有表情的臉部成了共通的模糊。商家拉下鐵窗鐵門,城市燈光在瞬間熄滅乾淨。

沒有醜惡,沒有美好。

沒有黃昏,沒有曙光。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只剩下心殘一人站在世界中,享受所有不可能與可能交織而成的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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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殘臂說。

「嗯。」心殘抖掉頭髮上濕淋淋的水,提著濕淋淋的單薄身子進了門,「有事找我?」

「嗯,這裡有幾張單子。」殘臂捉起一把羊皮紙袋「因為命殘才剛出事,體殘跟殘馱兩個去阿拉斯加打小鋼珠了,而我跟殘輪又剛好要出門散散……」

「我不是說過不用找藉口嗎?」他伸手,「拿來,這次又是什麼爛單子讓你們都不想接?」

殘臂遞過去,看著心殘一張張抽出來打量,稚氣的臉上眉頭越皺越緊。

「條件殺人、限時殺人,還有最致命傷的某議員一枚。」殘臂有點屏息,觀察心殘臉色。

「這次輪到要出單的是體殘他們是吧?」他掃著那位議員的單。

殘臂聳肩,「你也知道,殘馱對那位議員支持度一直都很高,這次要他下手實在有點……」

「中年男人。」男孩從鼻裡冷哼一聲,「我接,叫他們兩個把加班費匯給我。」

「可以。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有你在,」殘臂微笑,「我們照單全收的招牌沒幾天就砸了。」

「不用客套。」他揉揉濕淋淋頭髮。

「我說你下次出去淋雨起碼穿件雨衣吧?」

「那樣還有什麼快感可言?」心殘打個噴嚏。

殘臂又是一聳肩,「聽說你最近又都不去上學了?你們那什麼基測不是快到了?」

「正確來講是已經過了,拜託你要罵人消息也靈通一點。」

「可是你算身心障礙有加分吧?不去很可惜?」

「不用擔心,我有去考。」心殘不耐。

「很好,難得有加分機會,上高中就不要再唸特教班了。」

「再跟你重申一次,我會唸特教班不是因為我成績爛,」心殘整理羊皮紙袋,「是因為特教班的班級人數很少。」

「所以你不是為了要加分進去的啊?」他把毛巾遞給心殘。

「我原始分數就有第一志願了,我何苦?」

殘臂吹口口哨,「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無妨,我又不打算繼續升學。」

「可惜。」

「可惜什麼?上了高中我會忙翻,那有時間替你們處理這些爛單?」心殘用力擦拭身體。

「真的不考慮?」

「你覺得,」心殘透過濕淋淋的頭髮望著他,「我適合唸高中嗎?」

殘臂有點呆住,然後微笑,「還是別念好了。」

心殘拆下右眼罩,空無一物的右眼窩裡閃著無奈,「那你還講什麼?」

窗外的大雨越下越大,徹底蓋過破舊公寓裡所有動靜。雨聲滂沱中,殘臂看著眼前抖動水氣的國三生,不知不覺影像就跟三年前的那個男孩身影重疊起來。

那天也是大雨。

也是男孩。

也是那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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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入殺手˙殘。」男孩舉手大聲宣告,在大雨裡。

「……」殘臂一時楞住,手裡握著公寓門把愣在當地。

「我要加入殺手˙殘。」男孩又吼。

剛出外買便當回來的殘臂站在公寓門口看著這還不到他胸口的矮小男孩,心裡盤算要不要直接開門把他甩在外面淋雨。

「小弟弟?你家在哪裡?」

「我要加入殺手,現在。」男孩充耳不聞。

「你家人呢?」

男孩只是固執重複,「我要加入。」

「不要亂說話,你肚子餓了?哥哥給你錢去買便當好不好?」

男孩又搖搖頭,吼,「我要加入!」

殘臂有點生氣。那裡來的電視看太多的小孩?雖然說殘目前只有他跟殘輪兩個人入會,但是他還不會狗急跳牆到要誘拐未成年少年。

「我們不能收你,」殘臂冷冷的說,想嚇跑他,「殺手殘,懂意思嗎?就是要殘障的人才可以……」

話聲未落,一道雷電劈下,男孩已將右手刺入眼窩。

殘臂驚的退了一步,左手的便當掉落在地泡了雨。

「這樣可以嗎?」男孩把眼珠子遞到他面前。

「……」殘臂驚得呆了,看著男孩血淋淋的半臉發楞。

「不夠啊?」男孩左手舉起又要再挖下。

「加入!你加入!」殘臂反射極快左臂套住男孩手腕。「別弄了!」

映著殘臂蒼白的臉色,男孩紅潤的臉微笑起來,半紅的面目上掛著數不清的得意,血水在大雨沖刷下歡快掉落在地。而眼珠子滾過烏黑的泥地,靠到殘臂剛剛拋下的便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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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殘的身手是殘臂一手帶出來的,槍法刀法是殘輪親自下場教導的。心殘進步的速度很快,練幾個月就已經有一般殺手光景,或許能用老師指導有方跟天資聰穎來解釋。但沒有人能解釋心殘的那股燦爛微笑,以及他下刀殺人那不符年齡的狠勁。

殘臂曾在殘輪催促下去查過他戶口,戶口有是有了,父母也有名字,但是他順著戶籍地址去找,卻只找到一個空地跟一棵樹。學校也是一般光景,心殘有一天沒一天的去上學,對特教班的功課當作沒事帶過,而特教班的老師竟也從不過問。

住在公寓的時光裡,無論是家人或是同年齡的朋友同學,沒有任何一人來找過心殘。

就好像心殘是憑空冒出這個世界似的。

又好像心殘完全就該屬於殺手這塊黑暗的。

之後,殺手˙殘有了右眼罩這個不成文規定。

然後心殘開始成為專接高難度垃圾單的高手。

身手僅次於殘臂的一流高手。

所以心殘是殺手˙殘裡第三位成員,第二把交椅,卻是最後一名的年齡。

一個沒有過去的男孩。

一個沒有過去的殺手。

只有一抹身影淹沒在大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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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我想我只是,太無聊了。

慢慢滑過那令人窒息的街道,心殘扯著那隻蝴蝶的翅膀。白蝶不斷掙扎,在心殘手指上留下陣陣麟粉。望見公寓影像已出現在眼前,他不屑一聲,放手甩走那隻半死不活蝴蝶,踏著些許腥味再度爬上公寓階梯。握住門把瞬間他不由打了個冷戰。

「我回來了。」他深吸一口,走入。

「剛出完單子?」陌生的聲音。

心殘沒有意外,立在滿地瘡痍的客廳裡望著眼前三位高挑男子。三人手上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手槍拿在手裡直對著心殘。沒有廢話,心殘瞬間出手摘下三顆頭顱,提在手裡對著沙發上的一名男子微笑。

「這麼快就解決了?厲害。」男子挑白的髮稍微微顫動,一把打造精緻的槍擱在桌前。

「只是黑道小混混有什麼好厲害的。」心殘一臉燦笑對著眼前不明殺手。

不同前三名男子身上作嘔的血味跟腥味,眼前襯衫男子臉上竟是說不出的秀氣,氣息淡淡而尋常飄在空中。

要命的高手。

「有誰死了?」

「一個沒手沒腳跟一個駝子。」男子在血氣中不可思議的輕描淡寫,「不干我事,人是daypay雙胞胎跟武意殺的,我只負責你。」

「不出意料,他們實力不強。」心殘閒聊似的。

男子哼哼,「讓你高興一下,目標跟殺手雙方是同歸於盡,這在殺手界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出意料,以他們身體狀況來說算很好了。」茶餘飯後的語氣。

「是啊!殘成那樣來當殺手還是勉強了些吧?」男子附和。

「世上只有不想做的事,沒有勉強的事。」

「說笑,殘障只有想做的事,會有什麼不想做的事?」

「會啊,比方說,」心殘咧開一個大大微笑,「我們不想同伴被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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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殘在空間中大笑大鬧,身體接上的義肢已被一一截斷,血泊中的三名殺手奇怪的喘氣,被散在空中的麻藥定住。炸彈倒數聲搭搭搭和弦似的配上滴血聲竟是天衣無縫的合拍。

殘馱在血塊中爬地氣喘吁吁,好容易挨到體殘身邊。體殘瞇過一隻眼看他,肚裡埋的定時炸彈溫馴倒數。

「還有幾秒。」殘馱顫抖著手。

體殘咬牙,用力含過伙伴遞過來的香菸,滿足的大吸幾口。

殘馱猥褻的笑著,點燃自己嘴上那根沾滿血味的白棍,也是大吸大吐。

「下輩子?」體殘呻吟似的說。

「下輩子。」殘馱堅定的發抖。

「很好。」體殘睜大眼,看見彼此的香煙頭消失在自己肚裡破出的爆炸中。

血肉模糊的焰中,兩名男子一齊邪笑。

下輩子,再一塊兒當煙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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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xd xd xd xd xd xd xd xd xd

我指考完了我指考完了~~~!!!!!!!!!

來回覆很久沒回的回覆T_T

TO三位大人

好呀好呀

我自己覺得是寫的很爛啦

還沒想到要給老大看(會被打到冥星~~)

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轉(不會用bbs)

三位如果要替轉我感激的拜上呀~~

只是麻煩偷偷告訴我轉到哪裡><

勞煩勞煩

感謝歐毆毆(拇指)  xd xd xd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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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考完了我指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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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現在有點閑。

據說在寫什麼作文班企劃案XD"

改天可以一起衝簽書呢 (要等有點久就是了")

那我就先幫你轉摟?

妳寫完整之後我還可以幫你轉給春天編輯看XD"

應該會在刀板上引起回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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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是深夜。

冷淡的病房裡,命殘躺在枕頭堆裡,慵懶慵懶的用美工刀割自己的頭髮,大把大把紅色散的整床都是。

房門暗暗推開,一個瘦小身影踏進。命殘的個人病房沒有開燈,來人的面孔模模糊糊,聲音低沉。

「命殘,」他聲音沙啞,「有人要殺我們,跟我逃走。」

命殘微笑看著他,一句不吭。

那人的聲音急促而低沉,「快點起來!殺手團就在後面!」

命殘微笑看著他,一句不吭。

「命殘!我心殘!妳認不出了?」那人低吼。

命殘終於微笑開口。「你不是心殘。」

男人一愣,看著命殘插滿點滴的細弱手臂暗下了電燈開關。燈光亮淺卻刺眼,映出刻意縮小身軀的男人,還有髒白到極點的清瘦臉龐。

「無間。以善於偽裝成目標親人下手的風格享譽殺手界,刀數高超,沒錯吧?」

男子一挺胸,登時英氣勃勃,高大而不失敏靜,「雖然我為求簡便沒有易容,不過妳馬上辨認的功力倒也叫我驚伏。」

「我並沒有認出你是無間。」命殘甜笑,用力一拔點滴管,成串血珠飛出,映在她刀口上。

無間從腰裡慢慢抽出一把明晃晃尖刀,堅定卻疑惑的對著她。「那是為什麼?」

「因為不可能有任何人,覺得他們需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帶我走。」命殘笑的好甜好甜,「尤其是心殘那小氣鬼。」

「妳在說什麼?」無間歪頭。

「在殺手殘中,現在的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知道為什麼?」命殘語調依舊緩慢。

無間開始覺得眼前這女人怪怪的還兼有點瘋癲,沒好氣的,「不知。」

他舉起手中尖刀,對應著命殘的長刀,還映著她悽楚面容。

而命殘只是苦笑,一劈,「我快二十歲了。你懂嗎?」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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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有點多喔!」殘輪低語。

「真是夠了,到底是派了幾名殺手?哪個傢伙這麼有錢?」殘臂抓頭,腳邊地板上擱著好幾管冒煙槍。「我就不信真的是大夥兒看我們不爽聯合出動,哪來這麼多好管閒事的殺手?」

「不如逼問他們?」

殘臂口氣粗暴,「殺手第二法則:絕不透露出委託人的身分,除非委託人想殺自己滅口!」

「那就只好硬戰囉?」

「沒錯。」殘臂非常火大,「王八蛋!背後委託人一定是殺手!還是個有錢到掉渣的土財主殺手!」

「算對了一半。」一個聲音冒出,心殘沒頭沒影的從黑影中冒出,身上染著大把大把血跡。

「查出來啦?」殘臂正眼不瞧。

「刀兒霸。就是那個已經幹殺手賺錢賺到手軟卻無法完成制約的大牌殺手,」心殘連珠炮,「可不是土財主那麼簡單。」

「馬的!他制約是什麼?!」

「某某議員當上某市市長,然後他在大庭廣眾下瞬間槍斃對方。」

殘臂發現自己出冷汗加黑線條,「不會是……不會是我們先前接的……」

「那個殘馱很欣賞的議員?」殘輪接話。

心殘認命的點點頭。

「什麼跟什麼啊?!不是說親朋好友被殺也不能……」殘臂張嘴。

「那位議員不算他的親朋好友。」心殘還是冷靜。

「他沒事定這種制約作啥?!」殘臂暴走。

心殘聳肩,殘輪卻疑惑。

「那古意是怎麼回事?他在議員被殺以前就已經?」

「古意是自發性出動,我不太了解他這樣是不是破壞殺手規則,不過他跟別人沒有關係是確定的。」

殘輪沉吟,殘臂仍在暴走。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無里頭外加不可理喻的麻煩事?!」他吼。

「因為世界的構成原來就是一種無里頭外加不可理喻。」

心殘無奈,望著窗外彎月,那月亮亮的刺眼。

----斐慕清按-----------------------------------------------------------------------------------

毆毆毆

好感謝呀~~(飛撲)

謝謝唐牛的幫忙

您費心了

我去G板看過了~

不過您一次貼好幾篇呀^^

P.S

BBS的回覆要怎麼按呀呀呀伊呀

按了好幾次 r 都跳出去

我想回覆我想回覆我想跟老大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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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之前斷一個禮拜

好想妳喔

終於出關啦:D

恭喜恭喜阿 呵呵

28.29要不要跟我去台大體育館呢?

我有可能會扮COS喔~

現在我在打工 所以下午3點到晚上11點我不在家~

想聯絡我盡量打手機或者早上聯絡吧!

超想妳的~~: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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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輸了嗎?」心殘輕輕踏入,站在裹滿白被單的女人前。

「看起來像嗎?」命殘用力微笑。

「無間跑走了?」他左顧右盼。

「我砍了他幾刀,應該是跑了吧。」命殘包著身體,把被單拉的更緊。

心殘不意外。

以無間喜歡偽裝成目標親人的風格,刀法再怎麼高妙也比不上命殘貨真價實一刀一刀去體會殺人肉感的境界。

然後命殘敢死。

「殘臂呢?」命殘發抖。

「跟殘輪一起去找刀兒霸算帳去了。」心殘蹲著看她,「我們去支援。」

「我不要。」命殘突然感到憤怒,渾身的忿怒,「無間來的時候你們沒有過來,為什麼現在我要支援?」

「所以妳要蹲在這裡?蹲到護士小姐來查房看到妳全身是血尖叫才肯離開?」

「……」

「不然我們去士林夜市吃大腸包小腸,」心殘一派輕鬆,「這時候時間剛好。」

「那他們呢?你不去幫忙?」

「他們會應付的。」心殘看著月光微笑,「順便告訴妳一聲,體殘跟殘馱死了。」

說的好像清水一樣稀鬆平常。

好像只是個「By the way」那麼簡單的名詞。

溫柔月光灑下,映在命殘錯愕的臉上。

你到底是什麼?心殘?

五星級飯店,套房。

「所以兩位到這裡來只是為討個公道?」刀兒霸有禮。

「對。」殘臂有些不自在,一路上到這裡都沒動上手,跟他原來打算要大開殺戒的圖謀八竿子打不著。就連殘輪也從殘障步道平靜的被推過來坐在一邊。

但是這才是正常,殺手殺人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殺。

為了殺的叫變態。

「來龍去脈你已經清楚,我絕對要殺你們為後快。」刀兒霸把一瓶很有年份的紅酒往地上一砸,真是了不起的闊。

「刀兒霸,不是我說,是你一開始定的制約就太奇怪了,所以現在才會退不了休啊!」殘輪無奈。

「什麼退不了休!還不都是你們幾個害的!」刀兒霸又砸一瓶紅酒,闊的很幼稚。

「不然想看看還有什麼方法我們幫你解決,大家有話好說,殺了我們你也不能退休啊?」殘臂陪笑。

「沒辦法了沒辦法了!我一輩子都不能退休過著清靜的生活了!」第三瓶紅酒,刀兒霸更幼稚的把臉埋在手裡。

「不然你再訂一個制約?我們幫你達成?」殘輪睜大眼。

「事情可以這麼簡單我就不用砸錢雇殺手殺你們出氣了!他馬的!」

「所以?」

「還是要幹一場啊!」刀兒霸很無奈。

瞬間殘臂殘輪兩人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囧還有口白。

現在這是怎樣?現在這是怎樣?現在這是怎樣?

我們領錢辦事本來就是殺手規則是你自己自己亂訂制約才惹到我們頭上?搞到現在你退不了休也不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體殘跟殘馱就白白死在你手下?

雖然說他們倆個應該也不太會在乎反正年紀也一把了死的其所可是你當殺手殘是一群豬你想宰就宰問都不用問?現在我們還得跟你登門說話看你砸紅酒一邊跟你陪笑?

然後你現在又裝什麼無奈想把錯都推到我們身上?

其實他們可以說殺了那位議員的殺手不是他們,也不是之前被殺掉的兩個男人,然後把心殘的容貌特徵一口氣講個明白,之後拍屁股走人。

可是他們是殺手殘。

一群人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就是一群人。

雖然現在那個可稱之為罪魁禍首的一個人正在士林吃大腸包小腸。

「哪,」殘臂舉槍,「我們兩個打你一個?」

「沒錯。」刀兒霸舉槍,「你們兩個合起來搞不好都打不過我。」

刀兒霸口氣裡沒有輕視。

同是出道的同行,沒理由為了身體上的什麼殘缺鄙視來鄙視去的,因為本來做殺手就沒多光彩。但是制約被破後他很想殺人,好想找什麼東西出出氣,礙於殺手身分又不能隨便街上亂殺破壞自己面子,所以才找上殺手殘。

幼稚的理由,幼稚的起因,卻賠了兩條人命。

殺手殘的兩條人命。

也許刀兒霸根本就不該當殺手。

然後這場又幼稚又荒謬的鬧劇就這樣開打。

而心殘仍跟命殘在士林的街頭遊盪。

或許有人會對殺手殘的所有人抱不平,要求應該是心殘去面對這一切,或讓快要發病的命殘承擔罪過去死一死。

而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讓殺手殘的頭頭跟他的女朋友去拼命。

不是這樣讓所有殺手殘都死光了就只因為心殘殺了那個議員。

而心殘仍在那裡一派輕鬆的遊盪。

可是殘臂殘輪還是去了。

可是殘臂殘輪還是動手了。

因為單子是殺手殘接的。

不管合理與不合理,他們全體成員都該為每一張單子負責。

所以命殘說話了。

「為什麼你不用去幫忙?反而在這裡陪我吃小吃?有你在勝算會大一點吧?」

「因為我偷跑,」心殘手上都是冰淇淋的汁液,「先來找妳。」

「什麼東西?!」命殘吼,「我跟他們兩個你輕重緩急不會分嗎?你以為他們是去拜訪朋友喝茶聊天的?體殘跟殘馱的命還在刀兒霸手上欠著!」

「知道我們還有一個伙伴沒死難道不重要嗎?」心殘聳肩,「何況是妳自己說你不想支援的,避免妳再遇到危險我當然跟著妳。」

「你是白痴!藉口!他們在哪裡!帶我去!」命殘吼。

心殘撫著被命殘甩過的臉蛋,看著捷運站發笑。

-----斐慕清按------------------------------------------------------------------------------------------

感謝各位^^

因為要有打文才敢回覆

所以拖了好久啊

SORRY喔

但是還是非常感謝你們

老大的簽書我有去過

還幫我在書上寫台大兩個字

非常感謝老大的說

最近應該會集中火力砲轟這篇

因為好像快結局了

(意思就是我再也掰不下去了救救我呀)

其實寫這篇費很多腦力

每次都花一兩個小時

好不容易打滿一千多字就趕快停

免得再打下去腦爆了

因為刻意要跟老大的殺手風格類似所以很難寫= =""

跟一開始我說要當休閒的來打實在差太多了

不過我還是會認真的.....T_T

感謝你們的閱讀跟回覆

希望可以趕快破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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