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兒時的豬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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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豬朋狗友 2005/10/22刊載於更生副刊

作者:洪銘謙

「哥一……哥一……哥一……哥一……」豬隻哮吼的聲音。小時候睡夢中常被這種哀號聲驚醒,而且每年要發生好幾次;豬吼聲聽起來恐怖又刺耳,是豬隻被捆綁發出的怒吼聲,雖然令人難受,但對我們家來說,這是歡欣、是喜悅的聲音,因為豬兒長大可以賣錢了。

白天豬販到家裡看了豬隻,與母親談好價格;隔日凌晨,天還沒亮,豬販夥同兩個壯碩大漢,要來抓豬,見父親移動秤錘,看著秤桿上顯示重量的刻劃,刁著香煙的嘴角,不時露出滿意的微笑,母親高興的閣不隴嘴,辛苦終有了代價,最高興的莫過於我們小孩子,因為可以得到奢望已久的玩偶,以及垂涎多日的零嘴。

吃豬肉更別說了,連續幾餐都嚐得到;碰到運氣好,豬價賣得高,還可喝到豬肝湯。﹝小時候,每逢農曆初一、十五的拜拜時,才有聞到魚肉香,吃豬肝湯是生病體弱,進補時才有機會享受到的口福﹞

小時候記憶中,家裡有許多動物;如在屋內、屋外、飯桌下,帶領小雞四處閒逛的老母雞、一隻長毛大黃狗、還有一隻依人的小花貓,當然還有無數隻的大老鼠。母親早晨起床,畚斗邊常有死老鼠,母親認為是貓抓的,與親友話家常時,會炫耀「小花」的聰明伶俐,讚許有嘉。偶然的機會,父親發現那些死老鼠,竟然是多管閒事「大黃」的傑作。

一個冬天的傍晚,母親一如往常,生火煮飯燒熱水,幾分鐘後,灶中的材火突然向外掉;母親嚇了一跳,原來是躲在灶裡取暖的「大黃」,被火燒痛的往外衝,受驚嚇的「大黃」當晚沒有回家;隔日,母親四處找尋,也不見蹤影;幾天過去了,仍不見狗影,母親難過的認為牠已經死亡。一星期後,憔悴不成狗形的「大黃」出現了,大家都非常高興,牠頭部毛髮幾乎燒光,最嚴重的是,兩耳燒焦已潰爛;過了幾個星期,「大黃」燒燙的傷口終於癒合,存活下來,但成了「半耳大黃」;母親疏忽自責的情緒,終獲舒緩,「半耳大黃」是我最忠實的朋友,牠老是像個護衛者般守護著我。

憶及兒時,這些動物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給了我串串的回憶與記憶,時至現今,大庭院的平房已經換成街道緊鄰的樓房,豬隻、黃狗甚至是屋頂上的大老鼠已不復再見。昔日與動物搏鬥、玩耍的場景也隨著時間、隨著地點、隨著我的年齡不再出現,然而這些都是我的成長、我的過去、我的生命。現在的我是我,過去的我是我,現在我只想好好的過著每一分鐘,信實的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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