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 no sense實驗室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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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奇裝異服接受全天候的注視

效果:楚門的世界

素材:深度近視、道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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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脫下九百多度的粗框眼鏡,世界變的一片模糊,或許這是讓雙眼喝醉最快的方法。神奇的是這種游離於理智斷裂的情境,彷彿都有壯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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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機一動,抓起櫃子裡的戲服─是一件金色鑲邊的華麗唐裝,只有在表演場合才會看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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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外表的高調,你還是得保持平常心。經過巷口買飯、穿過放學人潮的高中、忍住想快步走過的衝動,安撫自己一成不變的生活絕對不會因為一雙眼鏡、一件衣服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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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步出門幾分鐘,開始驚覺遠方的黑影,是否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直到接近路燈搖曳的陰影,你開始體會被害妄想症的感受。一步一懷疑、一步一焦慮,彷彿有數萬台攝影機藏在一切如往的城市,反而使你更加喪心病狂的望向可能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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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超商店員,模糊的臉頰動了一下,他是不是在偷笑?剛才經過的那個女生(應該是女生吧)為什麼喵了一眼馬上轉頭?生活中的接觸與擦肩而過,像一場默契的賽局,沒人想說破他知道你知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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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過一段短短的日常行程,很訝異竟然牽動這麼情緒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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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逐人群而居,又同時害怕人群的目光。尤其是那種沒有喜怒哀樂,無差別的注視。一雙雙的冰冷,都會使你不寒而慄─就像被關在單面鏡中,觀察你的人站在哪裡?有多少人正看著你?他看著你的時候臉上是甚麼表情?心裡又是如何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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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恐懼症也是如此,害怕那面無表情的背後,正在對自己進行的評價。這些害怕來自不得而知。不得而知的方向、表情、雙眼、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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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與焦慮,是來自關注的善惡之分嗎?

內心的情緒既然可以如此容易的切換,拿下了眼鏡、穿上了戲服就讓一切解讀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不是害怕別人眼中的我們、而是我們眼中別人眼中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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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藍天的佈景大門前,面臨兩種藥丸的抉擇。

這一分鐘,你開始瞭解唯心論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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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Presidio Modelo prison c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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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系列的創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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