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兴国演义第一回

[憂天先生 10]

兴国演义第一回（改版） 招贤婿晋王贻祸 平蟊贼吴凡初出

昔我友许君，创世纪之大作，继往圣之绝笔，名曰：兴国演义。

今我妄自尊大，加以改变，以示世人，见笑，还望许君休要怪罪。

因恐读者混乱，特将人名，及部分称谓加粗以突出，注意。

第一回 招贤婿晋王贻祸 平蟊贼吴凡初出

话说天下之事，最为难料。自汉室终统，天下分裂，历经数十载，终至一统，国号大吴，然边患慎重，有夷国侵扰，颇有夺华之志。

天册十年三月，帝崩，太子祯立，改元昊天，朝文武，诏曰：“夷狄犯境久矣，国家累之，大行皇帝遗志未竟，朕不忍弃也，太尉准备兵马，不时伐夷。”招兵令下，推及全国。

初高皇帝最爱幼子嘉，欲行废立事，曰：“终不使不肖子居汝之上也。”然太子盈谨慎行事，百官多有反对，不得已而罢。高皇帝不忍爱子见害，裂国以封之，此为晋君。当今在位晋君乃嘉之孙睿德也。太祖尚在之时，兄弟犹可同堂，然太子即位后，便闹僵起来。每有伐夷之际，朝廷必抽调晋军一万，待平夷之后，并不归还。这晋国是越削越弱，晋王也毫无办法。待到睿德登位，却不一般，伊自幼多狠，尝以碎杯而斩仆，今闻朝廷又将伐夷，真是：火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竟有了反意。密令刀手伏于帐后，待天使至，立毙刀下。

那天使且傲慢不知，笃悠悠从京城来使，一路观花走马，好生快意。待进了晋宫，见美女，酒食，自是一番美意。晋王道：“大人远道而来，必累矣，晋国疲敝，无有美食，见谅见谅。”天使见国王善待如此，越发无理，径直先坐了。晋君虽欢笑和蔼，实已怒火满肚。

此即所谓：青龙与白虎同行，吉凶事全然未卜。

正欲摔杯，太宰不如前密谏曰：“王以为孰与我强弱？”对曰：“朝廷也。”曰：“兵孰与我多寡？”

对曰：“朝廷也。”太宰不如道：“然则何以不如击其强哉？王三思。”晋王愕然，那火闷在肚里，自是苦不堪言，不提。

且说这新君并非真心伐夷，恐人议论而已，密令大军屯与边关，并无动作，过了数月也就班师了，所借晋军竟还给了睿德。晋王暗喜，反意日盛。

天册十年十月，晋王朝群臣，司寇硕川出奏曰：“今东南角有一盗贼，无法无天，蔑视大王，荼毒百姓，还望大王早发兵剿之，免生祸患。”睿德听罢，暗想：“今天子昏庸，时不我待。”便修表一封，尽述晋国疲弱不堪，更有盗贼扰乱，请求朝廷发饷援助。

不消多时，便至京城。天子问诸臣何意？丞相公孙质答道：“晋王为人多狠，向来傲慢，今卑屈乞讨，必藏祸心，如安禄山事，陛下万不可资祸。”天子点头称是。看官以为自此无事了？还听小子慢慢道来。话说皇帝自幼恶劣，然独子，不得已而传之。今得大位，无有约束，比于桀纣。宠幸宦伶，淫乱后宫，大臣凡劝谏者，轻则削其职，重则流刑弃市。一时间人人自危，众臣失语。阉宦肆虐，以郑成璧、宋海涛、杨冰彧、张南杰四人为甚，渐渐做大，人呼之为“四虎”。这郑成璧多与晋王交好，好处自不必说，晋王上疏至，成璧方欲美言，怎料丞相已顶回去了，又不好当面反驳。待到罢朝，集宋杨张三人于末殿，成璧道：“晋王对诸君早有景仰，托我将此黄白之物带与诸君，以尽心意，勿有推辞。”这三人，都是极贪婪之人，岂有不收之理，皆言道：“多谢晋王美意。”成璧因曰：“今盗贼起于晋，晋王上表岂资，此本合情合理，丞相却多推阻，诸君以为如何？”众人道：“必不使晋王失意也。”说罢，四人求见天子，如此这般，那般，天子竟允了晋王，晋王知后大喜，不提。

且说睿德有一女子，年方二八，色倾天下，乃王后所出，自是甚获其父喜爱，称静颐翁主，今其已然长成，晋王欲昭贤胥，以托终身。一日，王语后曰：“女已二八矣，应得胥，后以为如何？。”后瑞华奏道：“妾以王做主。”于是令曰：“上天佑晋，得此佳女，今孤欲择贤胥以当静颐翁主，下月初于王宫校场以武艺得胥。”一时间晋国震动，凡稍会骑马射箭者，皆终日练习，竟有过度而亡者。光阴似箭，如月如梭，招亲日至，宫外武人云集，吵闹非凡，晋王见此不悦，想怎粗野，怕是配不上我儿，几有悔意。辰时刚到，宫门开启，只见其中，甲士全无，看官道是为何？原是都在比武之队中了。

众人尚在嘈杂，只听沉重一声，军角响起，众人不响了，鸦雀无声，中车令张康喝道：“王至矣，众人跪拜。”这些粗野的武人，尽皆下跪，以迎晋王。”王只挥臂，以示司令官开幕。

司令官张康曰：“今比武招婿，配享翁主，互自砍杀，最后得胜者得之。致人死者，无罪。”

这一下还了得，一瞬间杀声震天，众人皆为色所迷，甚兄弟，甚同窗，甚结义，全无顾忌。

有诗为证：煮豆燃豆萁，管他豆在泣，待豆透熟时，萁亦成煨烬。

直从辰时杀到午时，砍瓜切菜声不绝于耳，晋王欣赏之。话说最后只剩三人，是哪三人？

县尉邹龙、校尉施军和郡尉赵俊。此三人皆有功于剿贼，其中尤以皱龙为最，得贼首者，皱龙也。王见皱龙气度不凡，不似他者粗野莽夫，便有心于他，谓左右曰：“三人力战久矣，必疲，令其休息，更换兵器。”却偷偷让左右以新器与龙，以烂器与军、俊。二人皆匹夫，不查，自奋力以战，皆以兵断而亡。

晋王意犹未尽，可惜只剩一人耳，颇悔给予烂兵，以致时长过短，无法尽赏。王道：“卿乃何人？”龙匍匐曰：“臣薮泽县县尉皱龙。”王状其貌，曰：“卿宜好生怜爱翁主，勿负孤意。”说罢，起身离去，吩咐左右，好生准备当晚婚礼。

终于挨到未时，中车令来请，龙随着康穿梭宫中，早已眼花缭乱，一个小小的县尉，如何见过这种阵势，英气已去了一半，龙拜于殿下，战栗曰：“臣皱龙拜见大王。”晋王道：“孤要看看卿酒量如何，哈哈哈哈。”当晚酒宴歌舞事不提。话说皱龙半醉推入房门，见一人立于旁，此人长得若何？鱼也沉了，雁也落了，这皱龙色意顿起，便要轻薄起来，只听那小娘子道：“大人且慢，奴是翁主的丫鬟，翁主侯君多时了。”皱龙忙道：“得罪，得罪。”心中却想：“汝既是翁主的丫鬟，今翁主为我所有，汝必为我妾也。”想到这里，已进翁主闺房了，有一人坐于踏上，皱龙跪拜道：“臣皱龙，万幸得见翁主。”翁主并不答，皱龙拿起秤杆，就要揭起头盖来，这一揭不得了，是你呆了我，我呆了你。皱龙一见翁主颜色，顿时神魂颠倒，早闻翁主色倾天下，但不想，竟美貌如此。那翁主见皱龙貌比潘安，也是松了口气，再无顾忌。皱龙色意再起，轻薄起来，只感翁主杨柳细腰，纤纤玉手，宛如坐于一团棉上，当晚两人如胶似漆，彻夜狂荡不题。

翌日，晋王下令大赦全国轻徭薄役一岁。

却说二二县，有一闲汉，名曰高峰，平日里仗着力气，在乡里欺压百姓，官府将之捉拿。说来也巧，刚服徒刑半年，正遇大赦，得以复出，抟结狱中恶霸，占山为王继续为非作歹，打劫过路商贾。时县令苏春召集兵丁将领，在府衙前议事。苏春曰：“近来高峰那厮又来欺压乡邻，弄得本地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吾今日召汝等来，是商议如何讨贼，诸君有何良策？”县丞曹晓道：“何不招安？”令曰：“时四海皆平，唯峰乱，只可除去，以定民心，况百姓对其深恶痛绝。若是招安，只怕百姓不答应呐！”忽一人曰：“末将愿带兵前去讨贼！”说话者何人？乃二二县县尉吴凡也。其人身长七尺，五官端庄，身着白甲白盔，腰间挂着佩剑，自幼学习武艺，好使枪棒，十岁时，召入官府，至今已有九年矣。县令怜其一人，待为己出，直至今日。令曰：“善甚！”于是又商量具体对策，约定夜半子时，带兵丁五百前去讨贼，另派人接应。

会罢，吴凡前去督促兵丁，磨砺兵器，饱食，人衔枚马勒口。子时，吴凡率百人趁黑悄悄摸上山岗，余下人等皆在山下等候。哨马回报，贼约有数百，此时大半已睡，少有防御者。吴凡道：“不想这贼竟无有防备！”左右曰：“盖贼数众多，轻视官兵。”

吴凡令，暗杀巡逻岗哨，又分十人带着点火用具，去上风口准备点火，又差二十人绕过山岗，拨开鹿角夹攻贼众，差一人下山通报，使余众上山，约定火起便四面围定，讨伐贼众。不多时，岗哨清除完毕，吴凡令火，十人立即将火具点燃朝贼营地投去。风助火势，刹那间大火起。

有道是：火势冲天去，人无下山来，此时悔为匪，笑贻天下人。

二十人拨开鹿角，掩杀进去。贼众多为囚犯，早已死的死，伤的伤，惊的惊，如何是那些官兵的对手。贼首高峰方睡熟，忽闻周围杀声四起，慌忙醒来，见火光四方，知官府来剿，急取虎头大刀，出帐高声喝道：“修要惊慌！否则斩！”贼渐不敌，四下逃窜，峰带其几名亲信逃出山寨，往山下去，吴凡俟其多时矣。高峰慌道：“我命休矣。”吴凡对左右曰：“此番必禽此贼。”说罢，翻身上马，直取高峰。高峰那厮一心逃命，却乱了招式，没三合，便被吴凡擒住，余者皆降。于是押峰入车，带回官府，解入大牢，于三日后弃市，余众皆流刑。

县令上报战事，呈于晋王，王看闭，庆幸不已，曰赏。于是天使至二二县，将赏予县令。令曰：“此次剿贼，皆吴凡之力。”天使回。数日后，吴凡得诏入京，以见王颜，即告别同僚启程。

正是：瓮主选亲正当时，英雄初出平山贼。

毕竟吴凡命运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