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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興起打得還請各位前輩多包涵指教!

好像創作永遠離不開歌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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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阿杰背著吉他在空蕩蕩的街上狂奔。明顯小一號的傘並未擋住洶湧的雨勢,大量雨水拂過阿杰的臉頰,但他已經沒空理這些了。現在阿杰滿腦子想的,只有如何在四十分鐘內從公館殺到位在北投的學校。仔細算一算,自己已經遲到過十多次了,記得上次教授還摞下「下次再遲到就當你」這句狠話,而眼看被當的機率是越來越高了。想到這裡,阿杰便更奮力地向前奔跑。眼看街道盡頭的綠燈轉為紅燈,阿杰轉身衝進一條只容得下一人穿過的小巷子。這條巷子雖然走的人不少,但只要穿過這巷子,捷運站便近在眼前了。

「啊?!」「好痛!」一進巷子便看見一個白色影子,阿杰極力閃避的結果卻是跌了個狗吃屎還撞到別人。也不知道是撞到甚麼,阿杰只覺得頭暈目眩,然後右腳就感到如同被骨頭斷裂般的疼痛。他試圖爬起身,但因右腳的劇痛只得宣告放棄。就在阿杰奮力掙扎的同時,剛才的白色人影逐漸走近。

「那個‧‧‧你沒事吧?」輕柔的聲音傳來,是一位穿白衣,撐白傘,臉色慘白卻有著燦爛笑容的女孩,年紀應該跟他差不了多少。

「還好。」阿杰再次試圖起身,但右腳仍然像斷了線的木偶似的不聽使喚。看樣子是不可能趕到學校了。

「沒事‧‧‧嗎‧‧‧那‧‧就‧‧‧」少女忽然開始左搖右晃,連話都沒講完就軟綿綿的癱在阿杰身上。

「喂!怎麼了?快起來!」任不知所措的阿杰怎麼喊怎麼叫,少女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搞得原本就慌了的他更慌了。唉,阿杰嘆了口氣,看來是非得叫救護車來了。忍著腳痛,阿杰將手伸向右腳的口袋。

再次醒來阿杰已經在病房裡了,記得一被送上救護車就聽到一群白衣男子叫到「失血過多」、「骨頭斷了」諸如此類的話語。白衣人給他打了一針,他就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至於昏倒的那位白衣少女則是音訊全無,問每位護士都沒人知道她之後被送到哪了。不過幸虧這次的摔倒傷勢很重,重到連系主任都來關心了,阿杰並沒有被當,但是傷一好就得乖乖回學校把還沒修完的學分修完。想到學分,不知道吉他有多悽慘?阿杰伸手把吉他袋的拉鍊打開,出乎意料之外,吉他只有琴身多了幾道刮痕,其他地方似乎都安然無恙,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等等,跟吉他放在一起的樂譜呢?那可是我從國中以來到現在的心血啊!阿杰心想。但琴袋從裡到外都翻遍了,仍然不見樂譜的蹤跡。忽然聽到鐵罐被打翻的聲音,阿杰轉身一看,一隻體型不小的狗正要離開房間‧‧‧嘴裡還叼著他的樂譜!

「把我的命還來!」阿杰毫不猶豫便跳上輪椅隨狗衝了出去。寒冷的十二月,阿杰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靠追狗取暖的。

「嘿嘿!跑不掉了吧!」在醫院某個陰暗的角落,縮在牆角的巨型犬仍死命咬住樂譜,說甚麼也不肯放開,還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話說回來,這隻狗的行為未免也太反常了點,看起來明明是狼犬,卻一反常態的溫和膽小,人說狗會向主人,不知道這狗的主人是怎樣的人‧‧‧正當阿傑開始胡思亂想,旁邊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大狗見有機可趁,便一溜煙逃到房間哩,阿杰正想追上去,卻又差點和從裡面走出來的白衣女子相撞。咦?!這不是在巷子裡遇到的少女嗎?

「笨笨‧‧‧放開‧‧‧」一個弱女子對上一隻大狼狗的景象真是有趣。經過二次攻防,白衣女成功將阿杰的命取回。

「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女子將樂譜遞給阿杰,阿杰在確認樂譜安然無恙後忽然有了靈感,馬上從手中變出一支鉛筆開始寫譜。

「‧‧‧你是音樂家嗎?」白衣少女看到五線譜和音符整個興奮了起來。

「算是吧。」阿杰沒有抬頭,只是拚了命的把剛才想到的旋律寫上譜‧‧‧趁他還記得的時候。

「可以借我看嗎?」少女的眼睛閃閃發亮。

「?!」由於長期與音樂為伍,阿杰的人際關係也是長期掛彩,這還是第一次有別人主動跟他借東西‧‧‧阿杰不自覺的把本子遞了出去,而白衣女子則是興奮地翻著。

「‧‧‧這首,可以談給我聽嗎?」少女指著一首名為「向日葵」的曲子。

「但是我沒有帶吉他過來。」

「這裡有。」少女從櫃子裡拿出一把白色吉他,鋼琴烤漆上有金色的向日葵花紋。高級貨,阿杰從碰到他的一瞬間就知道了。不過‧‧‧向日葵?

「我很喜歡向日葵,應為他總是面向陽光。」少女解釋。

整個下午少女就聽著阿杰彈他的歌,兩人聊了好多好多,原來少女的名字叫林雅婷,因為得了罕見的絕症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然而事實是,林雅婷非常喜歡陽光,所以一有機會她就會偷溜出去。雅婷把吉他送給阿杰,雖然阿杰一再推辭,但是雅婷說她不會彈所以沒差。之後阿杰每天都到雅婷的病房彈琴,某種化學變化在兩人的心裡逐漸扎根。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某天,雅婷突然問道,臉色有些陰沉。

「大概會背著吉他到處旅行吧。」阿杰沒發現雅婷的不對勁,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過分‧‧‧都不回來看我‧‧‧」

「傻瓜,當然會回來啊,你可是我的唯一阿。」深沉一吻,雅婷可愛的臉蛋瞬間紅到耳根。

「在那之前要把向日葵的歌詞填好喔,人家要聽~」

「OK的啦。」

「打勾勾!不可以爽約喔!」

「好!」

手指相勾,雅婷笑了。一個非常,憂鬱的笑。

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喔。憂鬱的笑轉為和初次見面一樣的燦爛笑容。

大四那年,阿杰的腳傷已經完全康復,自然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醫院,由於一年內要把四年的東西全部修完,阿杰每天都忙得天翻地覆,也沒時間回醫院。轉眼間,一年過去了‧‧‧

背著吉他,手裡拿著一束向日葵,阿杰回到許久沒來的醫院,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走,阿杰來到雅婷的房間。奇怪,怎麼沒有笨笨狂叫的聲音?該不會‧‧‧門前的異常寧靜讓阿杰感到十分不安,抱著緊張的心態打開門,房裡不再是通滿陽光和向日葵的地方,只是布滿灰塵和垃圾的房間。

「阿杰先生?!雅婷小姐請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值班的護士認出阿杰,交給他一朵枯萎的向日葵和一封信。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阿杰仍不斷質問護士,止不住的淚水如噴泉般湧出。

一片向日葵花田,一個十字架矗立在花田中央,碑上刻的名字是再熟悉不過的,曾經是最親密的人的名字。獻上了她最愛的向日葵,阿杰就這樣站在碑前許久。

「為甚麼那個時候不告訴我?」對著天,他大叫。

「因為人家怕你會擔心嘛!」吹來的微風似乎夾雜的她的聲音,阿杰再度潰堤。擦乾淚水,阿杰拿起了吉他。

「歌詞,已經填好了喔。」

忘記何時何年何月

初次見你的笑臉

記得那天是個雨天

雨傘下燦爛笑顏

再次見你就是夏天

在舞台的中間

送你我最愛的向日葵

沒想到是最後一面

あー おもいでのひまわり ね( 記憶中的向日葵 )

盛開在屬於你的季節 永不枯萎

あー おもいでのひまわり ね

只能想你在 盛開向日葵 季節雖然沒能在時間內完成,但還是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在天上的你,是否聽得見我的歌聲?

あー おもいでのひまわり ね

あー おもいでのひまわり ね

あー おもいでのひまわり 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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