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默默的看似平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次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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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此篇其實為石壕吏後話,上完國文課後不小心冒出來的東西,就把它寫下來了.

東方的天空透出了一絲黎明的亮光,灑在被長年征戰摧殘的的遍體麟傷的大地上顯得格外刺眼.

今早的空氣異常靜謐,對於前一晚的騷動仍心有餘悸.驟失親人其實空虛大過於傷感,從暗處走出的少婦睜著空洞而茫然的眼眸,愣愣的望著演前虛無的遠方,似乎還在試圖強迫自己接受老婦已被強行帶走的事實.

而老翁,才剛從附近鄰家矮牆邊溜回來呢.進門時仍在不停東張西望,好似身旁隨時會突然竄出一名官吏般.

甩甩頭,他注意到征征然眼神沒有焦距的少婦,以及一旁沉默不語的我.

此時,少婦懷裡的男嬰哭了起來,幾近淒厲的哭聲彷彿正在位老婦的離去而竭力哭喊著.而老翁,也終於趕到了些許的異樣,卻依然不明所以.

一旁的少婦似乎沒有意識到男嬰的哭泣,仍征征的望著虛空,一動也不動,連呼吸都彷彿已然停止.

怎麼了,他問.我老伴呢?

"老婦她..."故作平靜,我替了少婦說,"官吏昨晚將她帶走了,說是要去替官兵們晨炊."

瞬間,我感覺到老翁年邁的身軀就這麼僵直了,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睜大著的雙眼滿佈毫不掩飾的驚恐,直瞪著我.

毫無預警地,少婦爆出一聲尖銳的哭號,然後是彷彿永無止境的痛哭,和長哭不止的男嬰呼應般,彷彿一同在哀頌家破人亡的悲歌.

"啊!!"

強烈的心痛與不忍侵蝕全身,我幾乎要改變心意留下來.但,該走的還是要走.再不走,等悲傷淹沒了理智,或許,就再也走不開了.

"我該走了."不忍再見一次老翁與少婦茫然失焦的眼眸,別開頭,我說:

"還有很多路要趕." 還有很多日子要過.

哭累了,哭茫了,男嬰再度沉沉睡去,而少婦也只存徒然無力的啜泣.

無人回應,我轉身.

大門在我身後關上的瞬間,我彷彿聽見了門後傳來老翁終於回神後悲痛的哀號.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我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

沒有.

而看似美好靜謐的冬陽,也仍然一如往常的冉冉上升,綻放溫暖而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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