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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祟動

「你們兩個也太沒用了吧,已經飛起來了還讓人被抓走,哇靠. . . . . . . 」雷特坐在病床前,消遣著躺在床上的雪櫻和陳進興。

「我們哪知道藍鬍子有英國皇族血統,而且我們幾個那時候都缺氧好不好,你缺氧再遇上會飛的二代血族可以活下來就很幸運了,暸嗎?」陳進興沒形象的大罵,誰也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這裡是台中榮總的雙人病房,兩人的傷當然是WSMO安排在榮總理的醫生照顧的,目前輪到雷特照顧兩人,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當時四人再高空飛了近一小時之久,沒想到在中途遇到飛上高空的藍鬍子,缺氧沒力雪櫻第一個被轟下來,再來是拖著陳進興和信驕的天屍,要帶著兩個人飛行的她完全不是藍鬍子對手,遭轟下高空後又被藍鬍子敲昏,然後和也被敲昏的信驕一起被藍鬍子擄走。

至於陳進興,從高空墜落而毫無對策的他,很幸運的被免強撐住的雪櫻救起,然後兩人才聯絡上B3隊友送至榮總急救。

誰也沒想到當年藍鬍子被丟棄的原因就是他擁有英國血皇族的血統,身後兩隻翅膀有幾百年沒再出來透透氣了。

總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還好藍鬍子也受傷了,沒有時間去管雪櫻和陳進興,不然遇上來意不善的二代血族很少人能夠生還。

而信驕和天屍目前的下落還是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在法國,但藍組的總部在哪WSMO目前還不清楚,也不知道藍組會將他們帶到哪哩,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有沒有危險?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兩人上課中途雙雙無故缺席,WSMO報密組的超強說謊能力也派上用場,編了一串讓人覺得離譜,但可信度卻不會讓人有所懷疑的謊。什麼因為信驕上學途中在早餐店和陪同天屍上學的家長發生激烈口角,天屍家長要找人把信驕告到死,然後聯絡日本的委員殺小,牽扯到日本外交關係等等亂七八糟,總之就是兩人可以名正言順的請很長一段假來放就對了。

「咖擦」病房的門輕輕打開,走進來的是張煥和愛伊雷雅。

兩人是第一次來看雪櫻和陳進興,雖然信驕和天屍被拐已經超過24小時,但兩人因為第二次的神兵防衛計畫而耽誤了探病時間。

除了探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

「詳細講一便當時的情況。」張煥剛坐下來就是這一句,惹的雷特在旁邊咕噥張煥不近人情。

但再雷特被愛伊雷雅很狠敲了一下頭後就很乖乖的旁邊惦惦,雪櫻兩個人很快把情況交代清楚。

「信驕被拐我可以理解,可是天屍也被拐就很奇怪了,天屍對藍組沒什麼利用價值,還是背後有人在幫他撐腰,或是之前屍族殺了藍組的人,所以藍組不爽找天屍算帳。」雷特罕見的在旁思考,手槍的槍口摩著指甲。

愛伊雷雅給了雷特一個讚許的眼神,接著說:「應該不是尋仇,那次在公園藍組被殺的人都是信驕那群日本朋友做的,要找也會找日本皇室,屍族殺的人都只是一兩個小腳色,這個可能性很小。研究性質會比較有可能,而且情報部門也已經查到藍組背後是『天狗會』在撐腰,天狗會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搞一些噁心八啦的研究,又是典型的牆頭草,捉拿天屍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主意。」

眾人紛紛點頭,今天特別精明的雷特又突然發問:「天屍對天狗會來說. . . . . . . 有什麼利用價值?」

愛伊雷雅知道只要一提到天狗會的事,雷特就會特別關心,也很體諒他:「天屍的身世你們都看過資料了,她是六百年前『梵殤』之役的三名生還者之一。」

雷特點點頭,愛伊雷雅繼續說:「梵殤之役當時遠征軍的陣仗你們也都知道,特種軍、趕屍人、茅山派、少林派、影派、巫女團、遊俠,天屍當時還是個人類,巫女團裡的一名巫女。」

眾人無聲,除了隊長張煥和副隊長,其他人都沒看過天屍的詳細資料。

「大家都知道天眼吧。」愛伊雷雅指指自己的眉心,繼續道:「天屍就是天生擁有天眼的人類,而且是最完整的。」

此話一出,在場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整個房間的聲音像被抽離般,只剩房間外的談話聲與腳步聲。

天眼,位於額投中間的眉心處,在道教裡有俗稱『開天眼』的儀式,可以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朋友,但這不是開天眼,只是讓人的磁場接收力增強而已。

天眼在科學上稱為『松果體』,俗稱第三隻眼,這是人腦最神秘的部份。松果體在醫學上俗稱『摺疊的視網膜』,是個可以直接感光的器官,這在許多低等脊椎動物上得到驗證,但在高等脊椎動物上,松果體卻是個不知為何用的退化器官。

松果體在人類胚胎發育兩個月後就會出現,即晶體、感光器、間腦區域神經細胞等等都會慢慢成形,但又會同時開始退化。在人類出生後,松果體已經退化到眉心往後延線的深處,大小腦的中間部分。

古戴兩棲類在顱骨上有個很小的眼框,這些兩棲爬蟲類的頭頂都有發現,科學家認為就是擁有這個特別的器官,這些爬行動物才對地震等等的自然災害特別敏感。

有人利用冥想、打坐、練氣等等方式來達到開啟第三隻眼的功效,例如魔法師,利用冥想來開啟第三隻眼加強精神力,也會在頭上戴上頭冠,這些頭冠中間往往都鑲著鑽石寶石,並且都正對準眉心。這可不是裝飾用的,而是利用礦石會聚集能量得特性來蒐集外界能量,做為精神已用。

精靈擅使魔法不是天堂等等遊戲或奇幻小說捏造的,精靈這種種族的松果體本來就比其他生物發達許多。

有練氣的人也會開發松果體,但沒有冥想這麼有效,例如察覺氣息,就是因為對氣的靈敏性加上松果體的感應才有如此效用。

松果體是個非常珍貴的存在,它可以聚集、放出、感應精神能量,當然,松果體也能吸收其他能量作為己用,但需要經過鍛鍊,畢竟精神的力量是無所不能的,魔法咒術等等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這麼珍貴的東西也非常稀有,即使精靈的松果體發達,但卻沒有百分之百完全發揮松果體的潛能,也可以說,很少生物擁有富具潛能的松果體。

神族裡有非常多人擁有已開發的天眼,但都不完全,天界神將˙三眼二郎神算是天眼開發最多的人物,還有由人成仙的如來佛祖。

天屍,不,羽黑晴子,從一出生就擁有百分之百開發完全的松果體。

如果說擁有百分百的完全天眼,那就等於擁有神一般的,甚至是超越神的絕對力量。

就算是百分百的天眼,要完全發揮也是極其困難,天屍在身為人類時天眼根本沒有開發,直到那場血腥的大雪,天眼初顯威力時,天屍才知道,天眼是她唯一能夠倚賴的依靠,她唯一找回希望的寄託。

如果天狗會那群混蛋開始著手研究天眼的話. . . . . . . 不管有沒有成功,世界都將會面臨一場始無前例的浩劫。

房間裡的五人沉默一陣後,張煥首先打破沉默:「關於卞的第二防衛計畫,我們已經擬定好了,天屍的觀察任務也因為現在的情況可以暫時擱下。」

「目前各大勢力已經了解冥皇侵犯的嚴重性,連教廷也很不高興的派出比上次還要精銳的支援,響應的人比上次還要多。以下是各大勢力派出的支援:教廷天空騎士團30人、大地騎士團50人、黃金騎士團150人、白銀騎士團200人、青銅騎士團250人,還有聖騎士一名。」張煥說到這,除了愛伊雷雅之外三人馬上叫出來。

「聖騎士!!」三人不可置信,聖騎士三百年前就已經絕種了,教廷怎麼可能還有聖騎士。

「沒錯,教廷刻意隱瞞實力也不是一天兩天,說不定他們還私藏神騎士呢。」愛伊雷雅悠悠說。

等三人靜下來後,張煥繼續道:「以德國為首的獸人協會支援虎人300名、獅人300名、熊人150名、狼人80名、象人20名;精靈組織支援中階魔法師20名、高階魔法師5名、魔導士2名;還有中國修真道派支援200名弟子,而茅山派剩餘等人已經全數返回中國。」

「這樣. . . . . . 擋得住冥皇的攻勢嗎?」雪櫻疑惑道,這樣的戰力整體上來說是比上次還要強一些,因為有支援多數魔法師,但先不要說冥皇一個人就可以把所有人殺的一個不剩,冥皇傳說中多到比牛毛還要多的手下要應付都是個麻煩。

「當然擋不住。」張煥非常肯定,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懷疑。

「我現在說的才是最重要的,天界要派人來支援。」

又是一陣寧靜,這話來的太突然了。

「李哪吒麾下第三軍團統領天將5名共領天兵5000名,隨行天女2000名前來支援。」張煥說完,瞄了一眼在旁的雷特。

雷特果然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張煥知道這傢伙一聽到天女就會回神。

「他們直接將卞取走不就好了嗎?派這些天兵天將來還不夠冥皇殺哩。」雪櫻碎了一聲。

「這就不清楚了,天界的人好像跟我們多說幾句話就覺得髒一樣,只知道這些。」愛伊雷雅也很賭爛。

「對了,還有屍族最新的消息。」張煥突然想到,從箱子拿出另一份文件。

「梵屍已經被放出來了,他從埃及一路殺到土耳其,但在幾個小時前突然轉向北方,往法國殺過去,中途破壞了幾十個較落後的村莊,還將幾座規模不大城市鬧得風風雨雨,派去的行動部隊全都沒有回來,還有兩支特別行動小隊,沒有一個人回來。」張煥看著資料,在床上的雪櫻翻身被對眾人,將頭埋在被子裡。

「為什麼要往法國去?」陳進興見雪櫻沒有提問,雷特又粗神經,於是問道。

「還不知道,梵屍目前處於完全瘋狂狀態,藍組和他應該沒有關係,不過我們有查到一件事. . . . . . .

」愛伊雷雅手托著下八。

「許廷維前陣子也跑到法國,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兩個瘋子互相撞見,不知道會怎樣。」雷特用槍管搔搔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但卻沒什麼有趣的感覺。

「這陣子事情真多。」雪櫻的聲音從棉被裡傳來。

法國北部,西歐大平原,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偶而起伏的丘陵,讓人戰再上面會擁出一陣自卑感,開始感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雖然說是平原地帶,但還是有一些不常見的怪異地形在人們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即使是在廣闊無邊的平原上。

如果一個天然的地洞出現在平坦的平原中央,你會不會驚訝?

西歐大平原上平常一個鬼影都沒有,有些地方甚至沒有人走過,這樣一個大地洞也就未曾公諸於世人面前。

這個天然地洞就突兀的擺在廣闊的平地上,簡直是像天上掉下來的炸彈砸出來的,洞口大概有五個停車位這麼大,由外望去深不見底,洞內壁的岩石在洞口附近還很正常,但越往裡就越怪,月便越黑,到最後甚至黑到比洞內的黑暗還要黑的錯覺。

這個地洞深處,住著人類黑暗面的精華,所有人性頂層最恐怖的東西都聚集在這裡。

沒錯,這裡是個魔窟。

所謂的魔物都聚集在這,這些魔物的樣子一點都不魔,只是長的很畸形,很像基因改造失敗的殘留物。

所謂魔物,原本只是在地洞裡或土壤岩石裡的微生物、小昆蟲等等,但有些地洞的地形磁場非常容易吸引負面能量聚集,這些負面能量的來源大部分來自於人類心理的邪念惡念,還有一些是整天想著報仇的靈體,說白一點,魔窟就像是個垃圾場,專門收集人性的垃圾。小昆蟲和微生物長期居住魔窟,被負面能量給感染突變,體型放大、構造突變,成為了所謂的魔物。

這種魔窟在以前是西方冒險者常常跑的地方,裡面的魔物不但可以提升實力,幹掉大尾的魔物還可以賣錢。但在21世紀,一切都講規矩的世界,以知的魔窟都被WSMO給封鎖,小型魔窟就是將魔物清光後,在將洞窟炸毀,達真正的斬草除。

這個魔窟自然是沒有被發現的,而且,這個魔窟似乎很少人來過,垂直下去後的蜿蜒地道內,沒有一點有人類來過的痕跡,只有魔物相互殘殺的屍骸。

如果WSMO有發現歐洲黑暗時期的文獻,就會知道,這個魔窟是歐洲最大的魔窟,寇那魔洞。

現在,這個超多魔物的大魔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幾天下來地洞裡一直傳來巨大聲響。這深不見底的地洞傳出的爆響,竟然曾經吵醒位於數公里外,平原邊緣的農莊村家。

這神通廣大的不速之客,一深穿著像極從瘋人院逃出來的神經病,一個準備從瘋人院逃回精神病院的神經病. . . . . . .

破爛布衣、骯髒面具、披頭散髮、還有一把黏在手上的破爛長刀。

布袋戲狂人,許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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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第五十五章 崩潰

法國西北,羅亞爾河流域,法國境內最大的河流。從14世紀開始就有許多法國皇室的王侯貴族在這修建城堡,這裡盛產葡萄酒,氣候宜人,還有廣大的森林可公貴族們狩獵之用,這裡是當時貴族們聚辦晚宴的最佳場所。

數個世紀以來,當時貴族們所建造的城堡法國政府都盡力保留,羅亞爾河兩岸的120餘座古堡和小鎮扔保有清晰典雅的氣息,被比喻為一串珍珠項鍊,那些古堡和小鎮,以河流為軸顆顆串聯,如同珍珠般耀眼,更被譽為法國的花園。

但花園底下的土壤也存在著於暗處蠕動的害蟲。

羅亞爾河中上游,一座不太大,但十分典雅的古堡佇立在夜空下,四周青草遍野,羅亞爾河自古堡佔地廣大的花園前面爬過,除了古堡附近的森林中偶爾傳出的夜梟低鳴,古堡靜的無聲,一幅寧靜的美輪美奐。

這座古堡哩,充斥著和表面完全搭不上邊的東西。

「阿. . . . . . . 」天屍慢慢睜開眼,朦朧破散,但眼前還是一片模糊,更幹的是,整顆頭痛的要命,友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天屍坐起身,入眼的就是一片鐵籠子靜靜插在身前,籠子外的牆壁上還掛有火把,牆壁成石灰色,在火光的照射下看得出歷經風霜。

天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古代的牢房,很歐洲的地牢風格,呃. . . . . . . . 應該說根本就是一座地牢。

天屍習慣性的伸手想要撥撥頭髮,但一用力就受到了阻礙,轉身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鐵鍊反綁在身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鐵鍊,怎麼都弄不斷。

天屍發現信驕也躺在旁邊,熟睡的樣子像安詳的嬰兒,和天屍印象裡打架很狠的信驕差距甚遠。

「呼. . . . . . 」信驕為為打起酣來,嘴角溢出口水。

這不樣熟睡的嬰兒,這像一隻已經睡到死的豬。

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把這頭豬叫起來。

「喂!起來啦,喂!」天屍輕輕用腳尖踢著信驕,信驕不為所動。

天屍沒辦法,只能祭出絕招。

「快看!小倉優子!」

「哪哩!」信驕突然整個人彈起來,身子直直撞上牢房內的牆壁。

天屍只是在上課時看到信驕在底下翻一本穿得很少的書,上面寫什麼. . . . . . 小倉優子,信驕看那本書看到桌子會很謎的往前傾斜,天屍臨時想到就拿出來用了。

「現在啥狀況?」信驕也是習慣性的抓抓頭,確發現雙手已經被反綁了,乾脆用頭去磨牆壁。

「看起來我們像被關在地牢裡面,而且這些地牢的牆壁籠子都好像不是普通的東西。」天屍摸著剛才信驕撞上的牆壁,仔細觀察:「一般來說,你剛才跳起來的利到肯定可以撞破這面牆,但牆壁連一點裂痕都沒有,鎖鏈我也弄不斷,看來只能在這裡等等看,找機會逃出去了。」

天屍說完轉身看向信驕,想問問信驕看法,去見到信驕正在用自己的頭去磨牆壁。

天屍感覺到頭上有很大低的汗滑下來:「你在幹麻?」

「媽的. . . . . . 我的頭超養,這裡地板超髒的,操. . . . . . . 」

算起來這是天屍和信驕第三次交談,但前兩次都是談論一些較尷尬的嚴肅問題,信驕表現的不是說很無俚頭,雖然天屍也有發現信驕有點白目,但現在信驕的舉動已經超出天屍的理解範圍,使得天屍對信驕的印象開始改觀。

天屍見到眼前情況,突然有一種衝動,這種衝動讓她的手為微顫抖著。

天屍走向前,來到信驕身旁,狠狠的往信驕的後腦杓巴下去!

信驕整個臉撞上凹凸不平的石牆上,兩行鼻血緩緩流下,牆壁跟剛才一樣,沒有絲毫損壞。

天屍看到信驕這樣也開始反省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有損自己的氣質,還有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料信驕卻爬了起來。

「謝啦,不會癢了. . . . . . . . 」信驕抓著頭,對天屍傻笑。

天屍無言,心裡已經對信驕徹底改觀。

原來他是個白痴. . . . . . . .

「你覺得有沒有辦法出去?」天屍對信驕問,但從剛才把信驕歸類為白癡之後,天屍就沒對信驕抱太大期望。

信驕沒回話,兀自在牆壁角落、籠子鐵條上東踹一下西踹一下。

「我是覺得用打的不行啦,用轟的可能會比較有用,ㄟ. . . . . . . 妳的絲襪呢?用絲襪會更有機會。」信驕突然想到天屍的天蠶絲帶,那兩條絲帶用抽的大概就可以抽爆鐵欄杆吧。

「被拿走了。」天屍超乾脆。

「幹。」信驕也很坦白。

接下來兩人都在牢房裡狂踢猛踹牆壁和欄杆,也有用屍氣和血能轟,但這座牢房已經屌到比閃電坦克車還要丘,兩人的攻擊起不了任何作用,信驕又不敢用滅世訣,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很容易讓自己和天屍翹毛。

兩人累癱了,坐在髒兮兮的地上,汗水濕透兩人的制服,喘著氣的。

「咖鏘」鐵籠子鏗然打開,走近兩名外國男人。

兩名外國男人一進來天屍和信驕就失去了蹤影,兩人雙雙以最快的速度繞開外國男人,往開著的鐵籠門直衝!

「咻!咻!」兩道微不足道的呼嘯聲,被絕佳的動態視力引導著,直到擊中企圖逃跑的鼠輩身上。

昏迷的信驕被兩名男人抬走,肩膀上不知何時插了根細針頭。

信驕再次醒來是身處在一間寬敞的鐵牢房內,這間牢房明顯的後來加蓋的,冰冷的鐵色牆壁、天花板,沒有窗口,還有一扇銀色的門之外,四個籃球場大的牢房裡,就只有一台液晶螢幕吊架在天花板上。

還有信驕,趴在地上成大字型的信驕,雙手鐵鍊已被解開的信驕。

那是因為這個房間不需要鐵鍊這種東西,還有更好的枷鎖存在。

信驕再度甦醒,這次是被天花板上的液晶螢幕給吵醒的,裡面傳出的猥褻語調讓信驕雞皮疙瘩沒停過。

「你終於醒啦~天狗會的經脈消弛劑效果怎麼樣?你是第一隻白老鼠喔。」藍鬍子的影像從液晶螢幕上傳來,連同那讓人作嘔的聲音。

信驕聽到經脈消弛殺小的就知道沒好事,才稍微移動一下血能就感覺流暢度非常差,才催動幾下能量就自己停下來,到最後根本無法運行能量,讓信驕有種被打回原形的感覺。

「現在是怎樣?這些牆壁我用能量也轟不破,有必要消弛經脈嗎?」信驕略帶譏笑的問。

藍鬍子聽了,藍色絡腮鬍開始朝上彎曲,大笑:「有!當然有!不過你是絕對不會去打牆壁的,我是怕你把我的手下打死。」

藍鬍子講完,信驕身後銀色鐵門隨即打開,走進十個外國男人,全都是吸血鬼,而且代數大概都在四、五代之間,鐵門重新關上。

他們進來後沒有對信驕怎麼樣,只是一字排開的靠在信驕身後的牆壁,直直站著,沒有其他動作。

「你到底是要衝殺小。」信驕慢慢站起身,對著液晶螢幕冷冷說,但才剛站起來就被身後待命的血族給衝上前壓制。

這幾個血族的力氣速度都沒有信驕強,但信驕不知怎麼搞的,只要動一下就會開始暈眩,四肢無力,也不能使用血能,說難聽點,信驕線再比一個17代的吸血鬼還不如。

信驕被兩名血族強制跪下,接著被掐住嘴巴,被灌入鮮紅紅的液體。

「我是怕你等一下撐不住,先給你補充一下。」藍鬍子笑得很變態。

信驕還不了什麼意思,前方距離大約30公尺的牆壁突然像鐵捲門般打開,裡面走出來的人讓信驕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群女孩,排成好幾排的年輕女孩,每個都算得上是正妹,有些穿得很露,有些穿得超像在拍A片,什麼護士、學生都跑出來,每個臉上掛著笑容,很突兀的出現在這間房間。

「本來天狗會只是要進行培育繁殖研究,可是我覺得這樣太無趣了,所以小小安排了這個節目。」藍鬍子笑,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說:「我們查過,你好像比較歡日本的,我們花很多時間到日本挑的喔。」

信驕現在知道了,又是種馬型計畫,反正這種計畫只要自己不同意,誰都沒有辦法,不要管就對了。

「拎杯不會當種馬,反正拎杯今天晚上出去一定還會是處男就對了。」信驕對螢幕比出中指。

「是嗎?不再考慮看看?」藍鬍子眼睛睜得老大。

「廢話。」

「第一排,讓你們的主人開心一下。」藍鬍子得聲音有種迫不期待的興奮。

第一排的八個女孩接到命令,走到信驕身邊,開始搔首弄姿,盡作一些撩人姿勢,在信驕和自己的身上撫摸游移,而信驕只是對著螢幕冷笑。

「沒用的啦,我他媽的還看過更正的。」

老實說,信驕對於八個正妹在自己身上亂摸,不是正常男人才不會有反應,但信驕還是極力忍住,他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爽的是藍鬍子,不是這些女孩。而且信驕也不太敢做這種事,雖然自己看一些A的東東是不會不好意思,但真正要做時,信驕還是害羞要死。

「喔?ㄟ,妳們看看,妳們的主人不要妳們了,加把勁阿。」藍鬍子用日語說,說完還很故意用中文說一遍。

八個女孩開始脫衣服,做的姿勢更撩人、更淫遂,表情也是淫蕩至極,看不出是被迫還是自願的。信驕也超無奈,用氣音道:「喂,妳們停下來啦,我不知道你們是被迫還是自願,反正我不會搞殺小就對了。」

女孩們當然聽不懂,肢體誘惑沒停過,藍鬍子到是聽的一清二楚,螢幕上的臉更加噁心:「快阿,出絕招阿,妳們的主人定力很強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名女孩在信驕面前蹲下,將腿張開接近180度,金黃尿液至兩腿間噴出,全流到信驕面前地板上,其他女孩竟爬行過去舔食。

信驕呆住了,這種連A光做出來都覺得噁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眼前。

「妳們快停!停!藍鬍子!叫她們停下來!」信驕見到此景,對螢幕大吼,螢幕上的嘴臉卻是笑的更愉快。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忘了『停』的日語怎麼說!怎麼辦!哈哈哈哈哈哈!」藍鬍子誇張晃著頭,笑聲也是極度誇張,根本就是做給信驕看的。

信驕沒辦法,眼前的又換了一個女孩撒尿,其他女孩也爬過去舔,信驕的思緒漸漸混亂。

突然的,信驕的身形竄上身後的十名血族!速度竟然已經有原本的水準,但信驕在的拳頭塊要接觸到第一隻血族面門時,幾聲嬌喝制止了他。

「不要!」幾名正在舔食尿液的女孩突然大叫,信驕的拳硬生生停在血族的鼻樑前。

信驕不可置信回頭,看見扔然在舔食尿液的女孩們,眼裡竟泛著淚光,但淫蕩笑容還是掛在臉上。

這是怎麼回事?

「你打下去沒關係,這些女孩的家人、朋友全部都會被你殺光,來阿!試試看,哈哈哈哈哈哈!」藍鬍子的聲音還是從螢幕發出,但螢幕上的畫面卻換成監視器畫面。

畫面上的是古堡外的花園,這佔地廣大的花園現在如古代行刑場般,跪滿了人,大約有數百個人跪在花園上,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戴著銀色頸環,而且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每個人都沒有臉皮。

「這些是你眼前這些賤貨的家人、朋友、親戚還有他們的男朋友,你只要拳頭打下去就可以當他們的家人解脫,這些頸環的威力不會很大,可是足夠讓一個人類的頭飛上三層樓高的高空,你可以試試看阿!哈哈哈哈哈!」藍鬍子得臉又出現在螢幕上,還搖了搖手中的搖控器。

信驕完全楞住了,他知道人性黑暗到什麼地步,但親身體驗的感覺卻出乎意料的難過,信驕慢慢回頭,見到每個女孩的淚爬滿整張臉,掛著淫蕩笑容的臉。

信驕突然一個轉身,拳頭再度揮出,不過不是揮向血族,而是揮向銀色鐵門!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救出這些女孩,只有幹掉藍鬍子,才可以救出她們!

「你確定嗎?」藍鬍子很悠哉的聲音。

信驕停住,拳頭又是停在鐵門前,不知道藍鬍子又在玩什麼慘無人道的把戲。

「這間房的鐵門牆壁都架設震動引爆裝置,你打一下門,這些女孩的家人全部都會升天喔,好不好玩?」藍鬍子的眼球佈滿血絲。

信驕絕望了。

放下拳頭,慢慢走回原地,跪下,任憑女孩們在他身上肆意撫摸。

「我還沒有告訴你,一邊強姦一邊幫別人初擁的感覺有多爽!哈哈哈哈哈!」藍鬍子尖銳的笑聲,還有身後十名血族的淫笑,成了信驕和女孩們最刺耳的噪音。

「我恨你。」嬌嫩而生疏的中文鑽入信驕耳裡。

信驕整個人猛然震了一下,失神的望向八個女孩。

八對眼睛,充滿恨意的眼神,但其他的五官卻極其淫蕩。

信驕崩潰了,在古堡裡最悲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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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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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德古拉

德古拉,在一般人的眼哩,他是吸血鬼的最佳代名詞,吸血鬼這幾個字一映入惱海中,再來聯想到的,就是德古拉。

在真正的吸血鬼歷史哩,德古拉的確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和織田信長以及藍鬍子齊名,織田信長是日本皇室的領導人,英國皇室則是德古拉,而藍鬍子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個雜種,但也認同藍鬍子的實力,不管是在智慧上還是力量上。

但是要說到輩分,德古拉委實位居第一。

在歷史上,德古拉是羅馬尼亞的戰爭英雄,曾多次打敗兵力多於羅馬尼亞數倍的土耳其大軍,擅用奇襲,還有徹底的殺戮掠奪。德古拉再整頓國家也很有一套,但在刑罰上面的手段卻是極其嚴酷,對於犯罪者決不手軟,殘忍至極的穿刺刑就是他一大發明。

但在實際上,德古拉除了身分為羅馬尼亞人之外,其他的敘述和真實的德古拉差距甚大,非常大。

德古拉正確點來說,是『曾經』為羅馬尼亞人,後來對外界發布德古拉的死訊後,德古拉卻暗地裡當起了英國皇室首領,所謂的英國皇族血統就是他命名的。反正當時英國剛創立的時候很多人也不是真正的英國人,德古拉也就很乾脆的把擁有超量蝠魔血統的人統合為英國皇族。

德古拉千年前就存在了,德古拉只是他在中世紀時的姓名,原本有改過,但後在十九世紀的小說家將德古拉這個名子發揚光大後,德古拉很犯賤的又改回『德古拉』這個名子。

很碰巧的,英國皇室也在今天要和藍組有個了斷。

藍組城堡旁的一處丘陵地,在偵測氣探測不到的地方,前陣子損失極大的英國皇族正準備為戰鬥做最後商議。

十多座美軍軍用帳篷架設在丘陵地上,在丘陵後面還有十多座帳篷零零散散架設著,平時穿著奢華的英國血族現在換上了特勤小組般的裝備,但不同的是沒有人配備槍械,在這種級數的戰鬥中,槍械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血族裡面可沒有像雷特那種將槍練到出神入化的人物。

在暗綠色的帳棚堆中,一座組合屋突兀的座落在帳棚堆中央。在這種作戰緊張的場合使用組合屋,說難聽點,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撤退不便,目標大,這連智障都知道,但就是有人白目到用組合屋作為戰鬥時的棲身之所。

毫無預警的,組合屋的門突然爆開!不,應該說是被彈出來的,可憐的門板受到巨力彈出,在空中扭曲變形後落在十多公尺外的草地上。

沒有門板的組合屋門口,一團疑似肥肉的謎樣物體正極欲從裡面鑽出。

「蹦!趴哩!」組合屋失去門板的門口終於承受不了裡頭這如史前巨獸的推擠,批哩啪啦爆裂開來,破碎的門口裡走出一道比起恐龍毫不遜色的人影。

「咚!咚!咚!」人影每走一步,整個丘陵就會震動一下,人影有規律的走,丘陵也就有規律的震動。

四週忙著準備的血族見到此景似乎已經習慣了,看都不看史前巨獸一下,繼續忙自己的事。

這名史前巨獸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皮鞋,手裡抱著一桶肯德基外帶全家餐,另外一隻手裡的雞翅正以超速消失中,油油的汁液噴了整個衣領都是。

「我的可樂呢!」巨大到不可思議的人影大聲吼著,周圍的一名血族一聽見馬上跑到一旁的小冰箱拿出一瓶大號可樂,恭恭敬敬遞給巨大人影。

人影的體型大道可以比擬一台小轎車,那囤積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肥肉隨風晃動,是的,隨風晃動,一點點的風就可以讓人影身上的肥肉產生如水波般的流動。

人影看了一眼血族手中的可樂,沒有伸手去拿,冷冷道:「你新來的阿,這種事還要我交。」

血族捧著可樂,看得出來是在害怕,結結巴巴說:「是. . . . 的,您說的沒錯,我是新來的. . . . . . 」

「新來的也要搞清楚狀況,可樂這點夠喝嗎?蛤!旁邊幾大箱沒看到阿,去托一箱過來!」人影狂吼,但還是將血族手裡的可樂一飲而盡,真的是一飲而盡,人影幹掉一瓶大號可樂的速度比喝開水還快,才兩秒可樂就見底了。

「伯爵,不!大哥,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動突襲。」一名血族跑到人影身前,恭恭敬敬稟報。

「我的巧克力呢. . . . . . 」

「. . . . . . . . . . . 」

這名被稱為『大哥』的史前豬公,可以讓這麼多英國皇族唯命是從,自然就是吸血鬼的代表性人物,德古拉伯爵。

真正的德古拉在歷史上的敘述差距很大,歷史裡的他是殘暴不仁,嚴酷冷峻的裁決者,但在實際上,德古拉不過是個個性無聊的死胖子。

德古拉無聊到什麼程度?他自從看了港片古惑仔系列後就命令所有血族以後對他要稱呼『大哥』,而不是伯爵。前陣子肯德基吃太楓還要別人叫他肯德基上校,諸如此類. . . . . .

自從現代科技的發展到了可以開視訊會議之後,德古拉的生活就被『吃』佔據了三分之二,至於剩餘的三分之一當然是用來休息補眠,一天嘴巴咀嚼18個小時可是很辛苦的。

「大哥,城堡裡的能量波動好像高漲很多,要攻進去了嗎?」剛才可樂拿不夠的菜鳥血族站在德古拉旁邊,看著夜空下的城堡。

德古拉坐在躺椅上,地上散了一地的空寶特瓶,正在嚼雞腿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動了起來:「我知道,可能是那個初代和天屍正在想抱法脫困吧。」

從剛才英國血族就一直感受到城堡裡的血能和屍氣不斷散發,早已收到情報的英國血族也就不訝異初代和天屍被關在這座城堡裡。

但德古拉還感受到了. . . . . .很濃的悲傷。

「那. . . . . 走吧,反正也很晚了,我還沒吃飽哩. . . . . . 」德古拉站起身來,旁邊的菜鳥血族也傳令眾人備戰。

點點星辰下,數百名高等血族張開象徵染血的翅膀,緩緩升空,接著快速的潮下滑翔低飛,勢如破竹飛向城堡。

「等一下!」德古拉突然大叫,所有已經升空的血族全停了下來,愣愣看著這個豬公領導又想做什麼蠢事。

「你們大哥我都還沒走趕跑的比我快,全部跟在我後面!」德古拉霸道說完,每個血族都露出無奈神色。

德古拉沒有展開翅膀,反而向後退了三大步,做出預備起跑的姿態。

德古拉不是不想用飛的,是因為他的翅膀已經承受不了他的體重了. . . . . . . .

德古拉又繳往後一蹬,整個人如煞車壞掉的火車往前直衝,然後再遞上重重踏了一腳,丘陵崩塌,德古拉也躍向高空。

德古拉的身體在半空縮成球狀,如一顆炸彈般撞在草地上,在轟出一個大空後沒有停下來,反而像籃球一樣立刻彈起,一彈再彈,每每落地都砸出一個大洞,最後保齡球般的直直撞進城堡裡面,整個城堡被無俚頭的驚人破壞力給砸塌了一半,斗大石塊紛亂噴射,連同高科技的合金鋼板。

德古拉撞爛一堆石塊和加裝的鋼筋鋼板後掉進城堡最底層裡,整顆『球』重重落在地牢裡面,然後鑲崁在地牢的石地版裡。

落在天屍對面的牢房裡。

「老大人又跑不見了,他那樣一撞還叫什麼偷襲阿,有沒有撞到人都不知道。」一名在半空滑翔的血族看著崩毀一半的城堡,盡對身旁的血族發勞騷。

「是沒錯啦,可是老大還不是普通強,用滾的就把城堡滾一半下來。」

「那是因為他太重了. . . . . . . 」

冰冷的密閉鐵房裡,由赤色演變為暗黑的鮮紅肆無忌憚席卷這個冰冷無情的空間,牆壁、天花板;無可避免的地板,全被腥臭的紅給張狂塗開,連同那到早已魂不知何往的身影。

信驕跪著,在鐵房中間,凝結的血塊緊緊栓住帶到眼睛的瀏海還有髮尾,未凝結的鮮血完全蓋住整張臉,五官臉孔完全看不到了,連眼神已不見了蹤跡。

信驕的身邊站滿藍組成員,從二代到二十九代一個不缺,所有人將信驕團團包圍,但還是和信驕保持三公尺的安全距離。

因為他們腳下的同伴,應該說『前』同伴,這些前同伴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早已化成同樣不重要的肉塊。

在血案現場發生的前十分鐘,信驕崩潰的霎那,在『我恨你』三個字鑽進信驕耳朵的霎那,信驕完全體會到了卞的痛苦。

自己根本沒有加害之心,也沒有惡意,甚至是極具善意的,但卻引來最深沉的贈恨。

卞的一生也是這樣,明明什麼都沒做,因為神兵身分讓天下引發無數次生靈塗炭,這種愧疚是卞一生都在承受的,信驕只不過是經過這種痛苦一次,僅僅一次,就已經完全失神,可能換成別人,也是如此,卞卻是無時無刻的接受。

僅使信驕已經崩潰,但擅常讓人陷入精神地域的藍鬍子還是不滿足,變本加厲的引導信驕掉入更絕望的空間。

藍鬍子一邊看著崩潰毫無反應的信驕被女孩們挑逗,一邊告訴信驕這些女孩在兩個禮拜內所受的非人道訓練,幾乎24小時都在被血族凌辱,並且挾持她們的家人,使她們的精神被一條無形的懸線牽制住,並且無時無刻向她們灌輸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取悅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這些聽在信驕耳裡無疑是在已經崩潰的心理在投下一顆炸彈,藍鬍子越講越高興,終於在講到女孩們那些跟餿水無異的食物裡參著他們家人的臉皮時,信驕整個人爆發了。

信驕指甲一揮斬掉八個女孩頭顱,然後殺進剩下排成九排的女孩裡,瘋狂的屠殺,沒有表情的眼淚潰堤。

此景大大出乎藍鬍子預料,但藍鬍子看的更爽,螢幕裡的肆意狂笑讓信驕指甲揮舞更猛烈。

好像是信驕的本能反應,在屠殺過程中竟大力對牆壁鐵門揍毆,花園裡的人們頭顱被炸上了天。藍鬍子很高興,人們崩潰時做出的事總是這麼好玩,但好玩歸好玩,還是要讓信驕靜下來,完成繁殖計畫。

但在原本看管信驕的十名血族被信驕隨手一揮掃成肉末時,藍鬍子的笑容凝結了。

藍鬍子接著派進鐵房裡的成員全都變成信驕腳下的血水,五代、四代、三代、二代,進去死出來、進去死出來、進去死出來. . . . . . .

信驕的表現其實只是再崩潰後由潛意識自行做出的動作,信驕從看到這些女孩們的慘狀後就有想把他們就出來的心態,但在女孩們表達的恨意後,信驕的主意識全面崩壞,剩下的,就是信驕的本能,讓她們解脫的本能。

那些眼淚,代表著信驕滿肚子的不願意。

信驕已經不記得上次哭泣的時候是幾歲了,好像是. . . . . . 好像沒有,排除被千手觀音砍到噴眼淚甩鼻涕,信驕真正哭出來的次數少到像是從來沒有。

現在,兩道淚水,衝開了在臉上傷悲暈染的赤,血淋淋的。

藍鬍子現在才知道自己惹出大麻煩了,現場沒有任何血族擋的了信驕,該隱潛藏在信驕體內的力量因為接連的崩潰而慢慢開啟。

跪在地上的信驕突然抽動了一下,像是在哽咽,所有血族也因為這一聲哽咽而後退了一步。

信驕舉起右手,很緩慢的,但沒有血族倉荒逃走,或是做出防備。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失去了弄清楚事情的機會。

鐵房間無堅不摧的牆壁遭到狂猛血能衝開,無數的吸血鬼在半空暢飲自己的鮮血。

藍鬍子在監視器上看到這幕,他承認,這個遊戲讓自己弄出了超大的麻煩。

藍鬍子不在看著監視器,聽著手下們的哀號,站起身走向破破爛爛的鐵房間。

「一群廢物. . . . . . . . 每次都要我親自動手才能搞定!廢物. . . . . . . 哈哈哈!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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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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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亂入

堅實的皮鞋根喀喀踏在石版廊上,深沉的藍色隨著喀喀腳步聲悠動在陰暗的長廊,前方的血腥臭味正不斷蔓延。

剛才在最後一批手下進去鐵房間後就在也沒有傳出聲音,藍鬍子為此感到惱怒,惱怒自己的手下無能到連一隻實力和三代差不多的血族都無法收拾,藍鬍子撤底感到沒面子。

但這種心態只是一種自我隱瞞,藍鬍子這樣的心理變態不管什麼時候都非常清楚自己的心理狀況,好久不見的恐懼正逐漸蠶食鯨吞藍鬍子的自信。

初代是個神話,但它確實發生了,問題是初代的實力卻和傳說極度不符,這讓藍鬍子更相信初代只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現在,初代的吸血鬼不敗神話有已逐漸實現的趨勢,讓在心中同樣有初代這個陰霾的藍鬍子非常懼怕,非常的怕。

「轟!」藍鬍子才剛走到鐵房門口,一大團紅光從鐵房內破牆而初,自藍鬍子面前飛過,紅光聯帶的帶出裡頭的屍塊鮮血。

藍鬍子臉上掛著強行掛上的僵硬微笑,慢慢走近鐵房內,看著跪在鐵房中間的血人。

血人沒有抬頭,他在鐵房變為血房後,就從來沒有抬過頭。

他不知道為何要抬頭,事實上他也不需要抬頭。

藍鬍子緩步慢行,朝著信驕走去,囤積的血水在皮鞋底下散開。

藍鬍子愕然消失!就在緩步行走的過程中,奇異的消失。

血人還是沒有抬頭,只是舉起了右掌。

「碰!」血人的右掌多了一只拳頭,拳頭的主人展著兩支蝠翼浮在半空,拳頭被血人穩穩接住。

那被紅色染滿的手掌無預警的輕輕往前一推,藍鬍子整個人往後飛走,以絕不平衡的姿態。

藍鬍子身軀撞進堅固無比的鐵牆裡,連二代血族都難以攻破的牆向內凹陷,裡面的藍鬍子受不了這種撞擊,哇的一聲吐出大串鮮血,操血術完全失效。

只是一推就有這種力量. . . . . .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藍鬍子的笑容終於卸下,跳出凹陷的鐵牆,暴吼向房裡的血人衝去。

德古拉是個很無聊的人,在平常生活裡除了吃和睡覺之外,平常的休閒娛樂就是玩電動或看A片,對於美女,德古拉當然不討厭,也可以說任何男人都是這樣的。

現再德古拉面前就有一個被囚禁的美女,而且還不醒人事,德古拉的腦袋裡快速思考每一種英雄救美的方法,還有應該先救她在叫醒她,還是先叫醒在救人。

這兩個順序是很重要的,德古拉是這麼認為。

先叫醒在救可以表現英雄氣概,先救再叫醒則可以做一些小孩子不能模仿的事. . . . . .

德古拉搖擺肥胖身軀,走到天屍的牢房前面,思索著先救先叫的先後順序,但天屍卻很不捧場的甦醒過來。

德古拉難掩失望神色,這種等級的美女是可遇不可求的,要偷吃豆腐的機會更是為乎其微,眼前的美女有多少實力德古拉是知道的。

德古拉整了整油膩膩的衣領,清清喉嚨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天屍道:「咳!美麗的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紹,我叫. . . . . . 什麼東西. . . . . . 算了,名字太長我忘了,反正妳可以叫我德古拉大哥或德古拉上校。」

剛醒來的天屍根本沒有把德古拉這一大串費話聽進去,但聽到在廢話裡參雜了『德古拉』這個名字時,馬上來了精神。

「你是德古拉?」天屍帶著一絲期待還有一堆的不可置信對德古拉問,天屍很難想像傳說中的德古拉會是一個死胖子。

「正是,美麗的小姐你應該叫我德古拉上校的. . . . . . 」

「先不要說了啦!把我救出去!」天屍對德古拉的廢話一點都沒興趣,帶著混合口音的流利英文轟炸德古拉的耳膜。

德古拉掛著微笑對天屍擺擺手,表示稍安勿躁。

接著伸出雙手握住兩根鐵欄杆,一發力,一股生化毒氣自德古拉的屁眼噴射而出,天屍烏著鼻子閃到牢房角落。

「批拉噗噗噗~噗嚕析哩趴啦~」德古拉兩隻手用力扳開兩根鐵條,極具殺傷力的毒氣也沒有停止過。

德古拉滿頭大汗,天狗會製造的籠子比想像中的還堅固,天屍很懷疑這個德古拉除了放屁和虎爛之外還有什麼擅長的。

「不行,打不開。」德古拉很乾脆的鬆開手,甩了甩發紅的手掌。

「你. . . . . 不是二代血族嗎?怎麼打不開?」天屍很想逼德古拉交出身分證。

「我的贅肉會影響我發力,所以我的力氣使不出來。」德古拉笑笑,臉皮厚的很。

「可是我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方法?」天屍目前抱著的心態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那種,青菜隨便啦。

德古拉跑回對面剛才被壓爛的牢房哩,然後往天屍的牢房衝來,速度不快,但在牢房前突然跳起來,在半空成大字形泰山壓頂的撞進牢房裡。

鐵籠被德古拉氣勢萬鈞的一壓給壓成廢鐵,站在籠子前的天屍連帶的被德古拉給壓在地上。

「老大!上校!」穿著特勤組衣服的血族們終於找到剛才第一個轟進城堡的德古拉,一堆血族在天花板和狹小的牆壁上奔跑衝進地牢內。

「哇!老大才離開我們幾分鐘就把到一個,而且還是美女,真的是厲害阿!」菜鳥血族衝進來看到的就是德古拉趴在天屍身上悽慘畫面,心理面其實很同情被德古拉壓在底下的可憐人。

「喂!快來幫我!我起不來了. . . . . . . . . 」

「呼. . . . . . 呼. . . . . 」鐵房內,一名陷入痛苦精神漩渦的吸血鬼,一名遭到恐懼沖襲的吸血鬼。

藍鬍子喘著氣,他無論用何種方法,何種角度進攻,都會被信驕一隻右手擋下來,並且用右手反擊,而信驕始終跪著。

信驕不會主動攻擊藍鬍子,只要藍鬍子和信驕保持距離,不然一接近信驕身邊,信驕致命的右手就會揮動,足以殲滅一群高等血族的右手。

藍鬍子採取打了就跑的戰術,就算閃不過信驕的攻擊,也能將危險性降到最低,可信驕的攻擊只要擦過,都能使藍鬍子倒飛陷入鐵牆,接著鮮血狂噴。

這已經超過吸血鬼的籌範了,二代血族即使擁有接近神的力量,但世界上能和神並駕齊驅的也不在少數,人類裡的修真者就有超越普通神族的力量。

信驕現在所發揮的,連二代血族都無法與之抗衡,藍鬍子保守估計,信驕現在的力量大概達到4SS級了,也許更高,有可能是第3階層的範圍。

藍鬍子半跪在血泊哩,盯著同樣跪著的信驕,藍鬍子起了想要逃跑的念頭,這比和聖騎士對戰還要恐怖,聖騎士當時砍人的大劍揮的根什麼一樣,攻勢超猛,但現在信驕僅僅是一隻右手,就讓藍鬍子毫無對策。

「喀喀喀喀喀喀」破了大洞的鐵房可以很清楚聽見外頭的腳步聲,英國皇族的人正成群結隊湧來,這裡是古堡裡血腥味與能量波動最強的地方。

英國皇族也是在古堡裡怎麼找都找不到藍組成員蹤跡才跑來這,這些血族剛跑到房間門口時,有些人看到滿地的肉塊甚至差點吐了出來,雖然這些肉塊泡在最美味的東西裡。

「林信驕. . . . . . . . 」隨著英國皇族跑來的天屍也呆住了,血腥場面他見過不少,這是沒有什麼好噁心的,但血房裡面跪著一個人,眼睛張的大大的,這就添了很詭異的感覺。

天屍見到此景馬上跑了過去,但一聲暴喝制止了她。

「不行!」聲音的主人是德古拉,他在吼出這句話時身型突然消失在原地,以不符合他體型的速度擋在天屍面前。

但還是來不及了,信驕右手揮出!

「碰!」德古拉雙臂交叉於前硬擋住了信驕右手揮擊,整個人向後滑出十多公尺,手臂上被轟出的缺口拖曳出半空鮮紅,連在他身後的天屍也被推著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打不過他的,我的部下都被他殺光了,你們拿什麼制伏他?哈哈哈哈!」藍鬍子在旁邊神經質大笑,但沒有一個理他,誰都看得出藍鬍子撐不了多久了。

「他身上. . . . . . 有一股不屬於這世界的力量正在開啟,我感覺的到。」德古拉擦了擦汗,手臂上的缺口正緩緩恢復。

但最嚴重的,是沒有人知道有一股更為可怕的力量正趁虛而入。

「轟!」在眾人正想著如何制服信驕之時,頭頂上的天花板轟然爆破!鐵房內的天花板與石塊被一股磅礡無比的力量刮走,連落下的機會都沒有。

二代血族都難以攻破的鐵牆就這樣被炸成稀爛,如廝恐怖的力量。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古堡被這樣一炸,整個屋頂完全消失,從露天的鐵房透進滿天星晨與銀白月光,照在信驕部滿鮮血的臉上竟有一種無聲的猙獰,與詭異。

點點繁星之間,出現了一道猖狂無比的身影,以最囂張的台語對古堡裡的眾人咆嘯:「哈哈哈哈哈哈!兵需有靈,有靈亦為人,人即兵,兵即人!噬血者!受死!」

夜空中,穿著破爛兵燹服的許庭維!

手裡那分不開的,平平無奇的長刀,是萬年來所有活物最忌諱的東西。

收攝眾生,收生毀!

許庭維被綠色的滔天魔氣包圍浮在半空,手裡收生毀輕描淡寫由下向上揮過,地面撕裂!

綠色高達五層樓的刀氣如火車般撕裂地表,豪邁的從中切過古堡,碎石崩陷,一半一半的殘破古堡開始落下斗大石塊,如脫皮般的崩裂。

刀氣正好從眾人和信驕中間切過,所有血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給嚇壞了,紛紛飛上高空逃命,只剩下德古拉和天屍。

德古拉其實也很逃走,但礙於體重行動有些不便加上有美女在場,就勉為其難留下來陪天屍想辦法怎麼救出信驕。

信驕的狀況從原本的崩潰,演變為無盡的呆滯,甚至可以說完全的變成沒有靈魂的活屍體,跟崩潰已經是兩回事了。

天屍也不了為什麼信驕會變成這樣,但額上的天眼卻察覺到有一股很不平常的精神波動正試圖侵入信驕的意識,卻怎麼也無法侵入成功,因此信驕意識一值維持在失神的呆滯裡面。

「哈哈哈哈哈!沒實力等於沒前途啊,太弱啦!不好玩!」許廷維狂妄的本性在拿到收生毀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每個凌空極物都是一條百餘尺的刀痕,每個刀痕都是切過騰空飛舞的血族才印在地上的。

高等血族在收生毀的面前如同嬰孩,不管是肉搏或是血能都被阻擋在收生毀那僅僅三公分不到的魔氣盾外,而收生毀的一擊,卻是連二代血族也無法承受的毀天一擊。

收生毀只是輕輕的,平淡無奇不帶任何招式的一揮就有撕裂大地的力量,如果應用在武學上,那將是一場浩劫。

「日影刀流!」許庭維似乎對在身邊飛來飛去吵死人的血族們感到不耐煩,以收生毀使出自行領務的招式。

許庭維身處於空中,收生毀但空狂亂暴動,分不出刀的影子,因為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刀身上。

隨著千變萬化的精妙刀法,收生毀已無法想像的速度在地面上留下刀痕,就只是在一霎那,整個平原河流都被縱橫交錯的巨大壕溝給覆蓋,那壕溝編織而成的死亡之地阻斷河流,分解城堡,許庭維下方的土地幾乎是以平方公里來計算破壞程度。

天屍早已拉著德古拉飛到比許庭維還高的高空,信驕所在的城堡遭到分解,但信驕人卻沒事,只是整個城堡崩塌掉,信驕很自然被淹沒在石頭堆中,但還是維持著跪著的姿勢,即使週為溝渠散佈,石瓦片片,但他還是跪著,似乎自主意識完全消散。

讓人驚訝的是,藍鬍子竟然還活著,被押在石塊下,只是他的下半身被一個溝渠給填滿。

「哈哈哈!你們什麼英國皇族,還不是死光了,你們除了男人不錯幹之外,被打兩下都趴啦!哈哈哈哈哈. . . 哈. . . . . 」語無倫次的藍鬍子突然停住笑聲,因為他看到更讓人戰慄的怪物。

比許庭維更高的高空,天屍和德古拉同樣看到了,一道藍色的殺影以匪夷所思的跳躍力高高拔起,跳到許庭維的上方。

不被接受的存在,不曾被遺忘的羈絆,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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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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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重逢的離別

披頭散髮的梵屍躍至高空,面目猙獰且翻著白眼,兩手抱錘用力朝許庭維的天靈蓋暴轟!收生毀比許庭維早發現,滔天魔氣在許庭為頭頂聚集,刀身橫臥頭頂,準備接下這強的莫名奇妙的一擊。

轟然巨響,綠色魔氣由許庭為頭上散向四面八方,收生毀破爛的刀身發出興奮鳴響,梵屍這一擊讓它慢慢找回萬年前的戰鬥節奏。

許庭維整個人直直墜下,梵屍這擊並沒有完全抵銷衝擊力,剩餘衝力扔把許庭維轟下高空,但要產生威脅是不太可能。

許庭維在離地面三公尺時魔氣重新包覆他的身體,凝身於空,腳下的溝渠網將收生毀和許庭維不可一世的氣質襯托的更加明顯。

高速移動的呼嘯聲,瘋狂的殺影直直從高空暴衝墮下,摧枯立朽的一擊打在收生毀上,許庭維整個人被打到陷進地面,君臨天下的氣勢完全粉碎。

梵屍站在地上,完全沒有對身前還在冒出土煙的凹洞有所防備,只是一昧的東張西望,找尋那個聯繫,將他從埃及拉到這裡來的聯繫,那是百年前的羈絆。

「懺. . . . . . . . 」最不想看到這樣的天屍浮在空中,淚珠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在高空中式多麼的微不足道,在下方土地的壕溝網是多麼的渺小,但當那顆淚珠滴在土地上時,梵屍身子竟懵然震了一下,然後往淚珠的落地點走去。

梵屍走著,風將他的長髮撥開,髒兮兮的臉孔並不是這麼猙獰,翻著眼白的雙眼不斷跳動,那雙淡籃正極欲衝出。

梵屍走到一條溝渠上,蹲下,將手掌輕輕放在土地上。

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掉在這裡面。

「晴. . . . . . 子。」淡籃重見光明,漂亮深邃的藍眼珠的情緒還是跟六百年前一樣的複雜,但這次的雙眼先被一波波的思念所填滿。

梵屍骯髒的臉孔突然開出一條細細的潔淨之路,又是一滴淚,從天而降衝開臉上的污垢,梵屍的表情盡是震驚。

梵屍抬頭,高空上好久不見的倩影。

「轟~~~~~~~~~~~~~」在最關鍵的一刻,凶惡的綠色魔氣自地底衝上來,再從梵屍身後的地上炸開,收生毀!

梵屍的眼睛再次翻白,表情重新恢復成猙獰,狂吼回身,被藍色能量包覆的拳頭正面擊破收生毀的狂猛刀氣!石碎煙漫。

「不!」天屍撕聲力竭尖叫,憤怒將手上拉著的德古拉對著剛從土裡飄出來的許庭維投擲出去,德古拉在空中無奈呻吟。

「我是無辜的~~~~~」

許庭維和收生毀對於一顆從天而降的大肉球是沒啥興趣,隨手一揮收生毀,刀氣奔騰。德古拉在空中靈活一轉躲掉刀氣,許庭維看到此狀很訝異,以一個貢丸來說他的靈活度算是頂尖了,刀尖一抖,過強的魔氣自刀尖噴發,對著德古拉隔空連揮三下,凌空三連擊!

收生毀的連續攻擊何其恐怖,每一刀都可以撕裂大地,一個吸血鬼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德古拉幾乎是再許庭維揮出三刀的同一時間,身後蝠翼愕然展開!身形滯空了這麼0.3秒。

德古拉滯身於空不到半秒,身子猛然下墜,直直的掉到地上。但那絕對可以把地面壓爛的體重卻沒有預期的發揮效用,德古拉反而是很輕盈的落在地面,接著消失!

德古拉突然消失,以許庭維的道行根本找不出德古拉死去哪哩,但許庭維找不到,收生毀卻是一清二楚。

許庭維受到收生毀的提醒,連轉身都不轉就往身後甩出刀刃,鮮血狂飆。

「在怎麼說,我都是二代血族阿。」

德古拉雙手指甲伸長交叉於胸前,收生毀的刀尖沒有碰到指甲,相隔了0.5公分,但只是0.5公分,就是一個致命的距離。

德古拉的雙臂手軸部分被突出的骨頭亂七八糟刺穿,刺穿皮肉,刺穿衣服,但他在笑。

他知道,這一刀不是每個吸血鬼都能擋住的。

許庭維沒有再坐下一步動作,只是將收生毀往前推進一點,0.5公分。

收生毀刀尖輕輕碰到指甲,德古拉並排的五根指甲竟開始和收生毀連成一體,指甲不斷往收生毀的刀尖聚集,整根指甲被拉成如粘土般的條狀物。

德古拉嚇到了,他活幾千年還沒吃過. . . . . . 不是,還沒看過這種事。

德古拉毫不猶豫的拔掉指甲,整根指甲縮進收生毀的刀尖。

「哈哈哈哈哈哈哈!」蔓延著回音,狂妄的笑聲。

在此同時,天屍和梵屍也在進行著很難過的戰鬥。

剛才德古拉被丟出去後,天屍馬上飛到梵屍的身前,梵屍見到天屍時像是當了機的傀儡,完全沒了動作,而天屍的淚只是滴著。

梵屍沒了動作,但雙眼的眼白也快要翻回去,表情也變的祥和,就像剛才一樣,可不速之客卻搗亂了這一對快要重逢的戀人。

跟著梵屍到來的,玉屍和獵屍!

獵屍突然一條肌肉纖維射中梵屍的後背,梵屍狂亂的本性又再次恢復,一拳對著前方的天屍湊了過去。

這個世界上,要說最了解梵屍的,那毫無疑問的就是天屍了,不,應該說羽黑晴子。

沒錯,當絲帶不在飄揚殺戮,那天屍就不是天屍,這個時候,她是羽黑晴子,一名巫女。

梵屍這一拳,晴子只能躲開,不能反擊,更不能抵擋。

晴子不敢抵擋,不是懼怕梵屍的力量,而是懼怕自己心裡的絕望打擊。六百年沒見面,晴子的生存目標就只有梵屍一個,現在梵屍對她發動攻擊,這無疑是一大打擊,如果她還抵擋的話,那嚴然是一場戰鬥,和梵屍戰鬥,晴子寧願去死,也不願和最愛的人兵戈相向。

把梵屍放出來的玉屍和獵屍主要目標是許庭維手上那把收生毀,因此天屍和德古拉都是無關緊要,要拿到收生毀,就要利用梵屍去搶奪,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讓許庭維和梵屍對戰,天屍和德古拉這兩個在旁干擾的,必須要清除掉。

「碰碰碰碰碰碰碰!」肉眼見不到的速度,包覆的屍氣的肌肉纖維不斷飛向正閃躲攻擊的天屍,天屍只能招出絲帶隔開,但獵屍的連續狙擊太猛太快,天屍被快速逼退,梵屍失去攻擊目標也就將焦點轉移到許庭維身上。

「商鞅!又是你們,你為什麼放他來找我麻煩?你們目標不是卞嗎!」天屍一邊後推一邊閣擋,嬌柔的聲音在萬聲暴響裡顯得微不足道。

狙擊還是沒有和緩,但空氣中卻出現了獵屍的聲音:「冥皇他要七大神兵的收生毀,就是那個瘋子手上那把刀。妳可以退出這場戰鬥,我們的目標只是收生毀。」

天屍知道獵屍的伎倆,這些肌肉纖維幾乎是他整個身體,也對獵屍突然傳出的聲音不感到奇怪。

「那我的目標,是他。」天屍很堅定,絲帶在她身邊狂舞疾轉,就像龍捲風一樣。

憤怒的,將一切都捲走的風。

在獵屍逼退天屍的同時,玉屍也同樣的挑上被許庭維打很慘的德古啦。

玉屍的屍氣炮威力超強,要逼退德古拉不是難事,但要打贏德古拉,那就沒這麼容易了。

德古拉是個二代血族,一個無聊到爆的死胖子吸血鬼,表面上看來他除了吃和放屁之外就沒什麼擅長的,但自從之前發現信驕崩潰後,他的表現很明顯是深藏不漏。

德古拉遇上收生毀是無法抗衡,甚至是隨時都會喪命的狀況,但對上玉屍,德古拉還是很信心可以拼贏的,即使對方是擁有特殊能力,不能用一般標準衡量的屍仙。

不能用能量,那就用肉搏,這是每個和玉屍對戰的人都會想到的,但就算知道這點,卻沒有人打敗過玉屍,除了天屍和屍王之外。

玉屍的屍氣噸無堅不催,不敢費多大的勁都攻不破,數萬年累積的成果。

但玉屍這次很明顯踢到鐵板了。

呃. . . . . . . 說踢到一塊肥肉比較適合,沒錯,肥肉。

玉屍主要攻擊的招是很簡單,純粹的發射屍氣,強猛的屍氣往往可以讓敵人灰飛煙滅,累積萬年的力量是很應該讓人畏懼的,但德古拉,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來不夠猛,比起收生毀差太多了。

德古拉三千年前就存在,只是在中世紀時改了名子,既然是個二代吸血鬼,又是個三千歲的老鬼,髓會的東西當然不是只有純粹的發射能量或K人,無數的戰鬥經驗讓德古拉領悟了一種最保險的攻守一體。

越胖越好,越胖越安全,也就越強。

德古拉在三千年的戰鬥修鍊中早已沒了進步空間,瓶頸一次又一次的度過,總有過不去的時候,德古拉確信,現在的他,就是最後一道瓶頸的盡頭。

以自身二代血族的三千年道行,能量和肌肉的爆發力,德古拉秘密修練出類似信驕的LP反擊技之類的東西,但沒有LP反擊技那般高深。

當敵人攻擊命中時,自己沒事,敵人卻會遭到傷害,這樣的內斂型反擊技都是以能量在體內奇異運行,然後把敵方攻擊當作導火線,發動反擊技。但德古拉的反擊技沒有太高深,還是有傷害到自己身體的危險。

所以德古拉拼命吃,讓自己的贅肉多到可以牽引住肌肉的份量,來減輕反擊技時的反噬傷害性。

所以玉屍遇到了大麻煩,不管是屍氣炮還是肉搏,受傷的一定是玉屍,屍氣炮轟在德古拉身上會像碰到彈簧床般的反彈,拳頭也是,還有好幾次德古拉往玉屍的身上撲,在鋪上屍氣盾時發動反擊技,造成玉屍多次重傷,但囤積已久的屍氣也是最好的療傷藥,兩人都沒辦法讓對方造成決定性傷害。

然而,獵屍的目也是達成了,失去目標的梵屍自動挑上許庭維,許庭維也因為見到梵屍得到來而對上梵屍。

一個瘋狂,一個癡狂;一個是純粹為戰而戰的收生毀滅,一個只是為了再見一次那張夢魂牽繫的絕美容顏。

刀與拳,一觸即發。

許庭維擁有收生毀,只是一刀,毫不費力的一刀,甚至不用運氣或者是用力,那射出的刀氣就是可以將大地毀容的絕對力量。

梵屍面對這種對手看似是毫無勝算,但越級戰鬥就最常發生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戰鬥之上,許廷為強是強在收生毀,而不是許庭維本身。

兩人迎上,許庭維橫拿收生毀,往梵屍飛去,所經地段的土地接連翻起。而梵屍自從成為屍族後就無法在恢復成梵魔的原型,實力大打折扣,只能舉起包覆藍色濕氣的拳頭,硬碰硬朝許庭維揮去。

這場戰鬥原本就對梵屍大大不利,而梵屍瘋狂狀態時根本無法做太詳細思考,對於收生毀,梵屍只是把它當成一把強大的武器,這大錯特錯。

收生毀的強,並不是可以用強一個字就可以說明白的。

是非常強!

「轟!」

敗了。

完完全全的敗了。

空氣哩,藍色的血霧瀰漫,妖異卻又動人的風采。

天屍心電感應似的,在獵屍鋪天蓋地的攻勢中愕然回頭,看著藍色血霧中的左手,四周聲音好像都被抽離了般。

收生毀的刀身穿過藍色血霧,穿過梵屍裂開兩半的左手,最後穿過梵屍的胸口。

收生毀可不是金門菜刀,即使是屍族被收生毀刺中,也是毫無生機。

梵屍沒有動作,眼珠子一翻,淡籃重見天日。

收生毀開始吸取梵屍的力量與身體,梵屍的表情卻還是呆滯。

突然的,梵屍嘴角微揚。

天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幕也笑了,她知道,他回來了,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

這個時候,他不是梵屍,他叫梵懺,那個總是嘻皮笑臉卻又不討人厭的遊俠。

梵懺的笑容仍持續著,他將身子慢慢倒退,讓正在吸取力量的收生毀離開身體。

「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喂,大哥,不是我說你,你的穿著實在很沒格調。」梵懺烏著傷口,撐著僵硬的笑容消遣許庭維。

天屍也不管獵屍的攻擊了,不顧一切的飛向梵懺身旁,天屍也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接受了獵屍鋪天蓋地的攻擊,但她不管,憑著天眼支撐著,她只是要,要回到他身旁。

「妖刀連焰十方圓!」

被梵懺罵很沒格調的許庭維終於怒了,高高舉起收生毀,這次不像之前烈燄織熱,而是魔氣沖天!

收毀毀落下,綠色的毀滅光華瞬間覆蓋平原,所經之處,灰飛煙滅,赤地千里,整個羅亞爾河流域被毀掉將盡一半。

天屍、獵屍、梵懺都在許庭維的攻擊方向內,獵屍根本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天屍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眼裡只有梵懺一人。

而梵懺,他做出了很坦然的犧牲。

「怎麼還是一樣阿,每次都要我救你。」梵懺不知何時,整個人將天屍緊緊抱住,背對著許庭維。

天屍愣住了,她根本沒發現梵懺什麼時候抱住她的,她只覺得,濕濕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爬竄。

天屍的手抱的更緊,她很想,真的很想問梵懺什麼時候抱住她的,但她做不到,不是她開不了口,而是抱著她的那個人,他開不了口。

天屍的淚早已流乾,只剩那兩扇紅紅的眼框不斷傾訴:「我. . . . . . 們才剛見面. . . . . . . 你又要走啦,這次什麼時候回來. . . . . . . . 我. . . . . . 我等你呀. . . . . . . 」

高手對決,只要一秒;生離死別,也只要一秒。

永遠碰不到的臉,永遠停不下的淚,永遠無法卸下的羈絆。

永遠,無法熄滅的離火。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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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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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復生回

很巨大,很巨大的紅色漩渦,那熟悉的鮮紅色成堆出現時,不管是哪種生物都會感到噁心,那是生命的鮮紅。

除了吸血鬼,血這種東西如果一次冒出來太多的話,在麻痹的人都會生出那一絲絲的反感。

信驕眼前一片鮮紅,根本就是汪洋一片,信驕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虛幻,只有三個字回繞在耳際邊。

「我恨你。」

信驕自從崩虧後就沒了意識,更正確的說,是意識被一種東西牽制住,讓信驕沒辦法再次復甦。

依稀,紅色的漩渦哩,一張若有似無的臉孔淡淡浮現,信驕看得到,卻不知道這是真是假,更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何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但他至少感覺的到,有人在,有別人再介入自己的某一部份,但卻不知道是哪部份,根本無法仔細思考。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輪廓很深,但看不清楚,看起來像中外混血兒,但信驕只感覺這張臉根本就是紅潮的一部份,是那紅色暈染開來的。不管怎麼樣,信驕現在只知道看著紅色旋渦,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知。

很突然的,臉孔的眼珠子重重放大映入信驕的眼裡,信驕看到了,那瞳孔的顏色跟自己一模一樣,但卻是更深沉,更久遠的赤紅,不斷的吞噬信驕,吸入那紅色的血窟裡面。

在信驕陷入精神失常的同時,平原上也上演了一場催淚的無情悲劇。

天屍抱著梵懺,許廷維浮在他們身後,狂妄的笑聲狠狠敲在天屍的心扉上,天屍現在脆弱的很,許庭維的笑聲幾乎把天屍打垮在地。

「哈哈哈哈哈!凡事都要講求實力的,我只能說他是揂由自取!但. . . . . . . 敗在我的妖刀下,也算是他的榮幸,哈哈哈哈哈!」在許庭維的角度看來,打不贏是他自己的事,這種場面只會讓他增加虛榮感。

天屍沒有回話,事實上她連回話都異常艱辛,心理上的打擊徹底將她擊垮,只剩哽咽的乾哭不斷申訴,對著一向不公平的天申訴。

許庭維慢慢舉起收生毀,他只要輕輕一揮,連打蚊子的力氣都不用,就可以讓眼前這對戀偶灰飛煙滅。

「妳還哭阿!快點躲開!」德古拉見到天屍還抱著梵懺的屍體乾哭,不禁緊張大叫。

德古拉想要幫忙,但玉屍阻斷他的去路,屍氣炮射擊,擊中德古拉柔軟的鮪魚肚,咚的一聲將屍氣炮反彈回去。

「快點躲開!」德古拉一邊彈開玉屍的攻擊,看著扔然跪在地上,抱著梵懺的天屍。

「哈哈哈哈哈哈!」許庭維狂笑,但心思不在天屍身上,他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一棟廢墟裡有更為可怕的東西。

所以不要浪費時間了,收生毀落下!

「躲開!」

天屍再收生毀洛下的那一刻突然抬起頭,眼球翻白,表情看得出是以憤怒為底基建成的,眉心上的天眼射出白色光線!直直衝向天際,竟彈開了悍然直劈的收生毀!

那僅僅筷子粗的白色光線將收生毀彈開,連著許庭維一起!那白光蘊含的力量如此之大,似乎一切都阻擋不了,就這樣貫進天空的最深處。

在六百年前,天屍也曾這樣的救過梵懺一次,但也就僅僅一次而已。而梵懺,卻不知多少次將天屍從生死懸關拉回來。

如果現在連他的屍體都不能守護好,那自己也沒有資格在抱著他了!

許庭維被彈飛到半空後翻了一圈,身上散發出綠色魔氣,身形在半空中定住。

收生毀在度揚起,橫掃而出,魔氣如浪潮般朝著天屍席捲而去,地面被魔浪重重翻起,天屍翻白的眼球直直瞪著眼前滔天魔浪,表情是一種無可動搖的堅定。

天屍眉心上的發出的白光幾乎將整個平原給照亮,連魔浪的綠色光芒也被淹沒,連同毀天滅地的氣勢一起。

「轟!」細長的純淨光柱在次撼動天地,白光直直對著來襲魔浪射去,那光著作飛過的地面上都被拉出一條在溝渠網中微不足道,卻又將那些溝渠壓在底下小軌跡。

這道軌跡,如同晴子和梵懺,兩人相處不過幾個月,但卻牽引出幾百年的思念;兩人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場規模不大的戰爭,但卻極具傳奇性,這道軌跡,代表兩人的點點滴滴。

就讓這道軌跡,無限延伸吧!

魔浪竟遭到細細的白光衝破,完全的衝破,而且還繼續衝向許庭維!

然而許庭維剛才那刀不過是多用了點力氣,就讓天屍費盡精神凝聚天地能量。

許庭維運氣,收生毀暴湧出綠光,狂暴舞動!

收生毀在空氣中分化出無數殘影,可見動作之快,而每一刀都是許庭維運氣使出來的,這近百刀一次即發的威力可不是天屍,不,屍族這種後天突變的種族可以擋下的籌範。

大地崩裂,那數百下凌空擊物的力量已經滲透到土地裡,地上和土地裡不會在有刀痕,純粹的崩塌,地面的結構早已被破壞殆盡,而除了地面,空氣也遭到撕裂,攻擊範圍內的空間變得不在有任何意義。

天屍沒有凝聚力量,她絕望的將眼睛閉上,站在梵懺的屍體前面,做好與大地一起毀滅的準備。

這也夠了吧,至少. . . . . . 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嗯?

遇其中的死亡沒有來臨,只有一聲巨響,還有撲面而來的魔氣餘波。

地上,兩片冒著煙的黑色隱形眼鏡。

天屍睜開眼,恢復成黑色的瞳孔回首一看,對上一對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天屍立刻轉回頭,不敢去看那雙世界上最血紅的紅。

信驕不知何時站再古堡廢墟中央,雙手插在口袋哩,冷笑著。

那樣的笑,根本不是人或吸血鬼可以擁有的,但天屍毫不懷疑,這種笑不應該出現在認何一種生物身上。

那其實稱不上是冷笑,只是很平常的笑,嘴角輕輕的揚起而已,但信驕的身上的氣質讓人感到那種笑將會使一切一切都毀滅殆盡。

那不是信驕,在場每個人都清楚,是信驕的外表沒錯,但是每個人都可以肯定,那不是信驕。

在場沒有人去仔細想他是誰,他們根本不想去知道,除了一個人,不,一件兵器。

收生毀在感受到那股氣質時,久遠的記憶無法制止的開啟,但即使收生毀想起他是誰,但它卻極力壓製,不讓那恐怖的回憶再度佔滿它的意識。

他是誰?收生毀不敢去回憶,他的名子是所有一切最避諱的存在。

但收生毀想起了眾神給他的代號,那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除了親身體會,不然你一輩子都不會去相信這個事實。

那個代號,沒有人可以忘的掉。

無敵!

許廷維停下了動作,他狂妄的氣勢在此刻的信驕面前小的比一隻螞蟻都不如,收生毀的氣勢也完全被壓了下去。

德古拉和玉屍的戰鬥也停下,這種氣勢不同於收生毀和許廷維,許廷維的霸道如果是排山倒海,無可制止的淹沒,那現在的信驕就像是毀滅的代名詞,不用去氣勢壓倒別人,而是整個氣勢將眾人所在的空間一點不漏的填滿。

天屍則早已沒了方寸,她想死,在梵懺走了之後他就失去生存慾望,現在的信驕對他來講是一個神,一個可以輕易讓她下去陪梵懺的天神。

很明顯的,剛才的兩面隱形眼鏡就是信驕用來阻擋收生毀攻擊的武器。

這種力量大大超出眾人的思維,這是超越神太多太多的力量。

在眾人驚愕之時,那個『信驕』也踏出第一步,平平無奇的一步,然後是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 . . . .

每一步,都是足以震破心扉的重擊,那種好比天要塌下來的壓迫感,還有那雙完全血紅色的眼睛,都是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跪下膜拜的催化劑。

那雙血眼,已經由原本的瞳孔部份,擴散到整個眼球,連同眼白,而且似乎變的更紅,在場每個人都不會懷疑世界上最血腥的東西就是這雙眼睛。

許廷維自從腦筋秀逗之後就一直將自己當成兵燹,如此狂妄的個性怎麼能忍受氣勢大過他的人,揚起收生毀,向緩步走來的信驕直劈,綠色的刀氣又在地上添了一條刀痕。

信驕保持著微笑,慢慢走近,彷彿眼前跟火車一樣刀氣不存在似的。

「轟!」刀氣命中信驕的面門,完全沒有防禦,這樣子中招連神族都不用玩了。

浮塵灰屑之中,一雙紅色的眼睛穿過塵土,直視許廷維。

「沒死?」許廷維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信驕還是慢慢的走,微笑扔然掛著,竟然毫髮無傷!連衣服頭髮都沒少一根。

許廷維不信邪,收生毀瘋狂揮出,綠色刀刀一道道轟在信驕身上,卻沒辦法止下他的腳步,無數下的凌空擊物也只能讓信驕臉上的笑容更加陰冷。

信驕來到許廷維身前,停下腳步,許廷維也將最用力的一刀隔空砍在信驕的脖子上。

「磅!」

沒事,一點都沒事,連一點晃動都沒有。

「阿~~~~~~~」許庭為誇張的將收生毀掄起,身體大幅度的往右拉,瞄準信驕的頸子,收生毀刀面綠芒大盛。

這樣的距離,收生毀將會直接砍在信驕脖子上,被收生毀觸碰到只有兩個下場,第一是被吸收,第二就像這樣快速的揮砍,那將會讓碰到收生毀的東西灰飛煙滅。

「鏗!」刀刃停在信驕的脖子上,但這樣的結果對在場的人來說根本不會感到訝異,收生毀如果真的轟掉信驕的脖子才會嚇死人,這樣的結果是毫無意外的。

收生毀發出金屬震動聲,似乎在嘆息自己主人的愚蠢。

許廷維不信邪,再次揚起收生毀,聚集更強的力量,朝著同一個點猛擊!

「夠了沒。」

信驕伸出左手,食指輕輕的在來襲的收生毀上彈了一下,收生毀整把刀被彈飛出去,握著收生毀的許庭維右手掌被彈走的力道震碎,細碎的骨頭亂七八糟飛出手掌,整支右手掌千瘡百孔,暴飛的碎骨頭還刺穿許廷維的臉頰與腹部。

收生毀在空中以快要刮起颱風的速度旋轉百圈後插在土地上,離許庭維至少有五百公尺之遠。

許庭維痛苦的高舉左手,遠方的收生毀接到主人的指令自動拔地而起,向許庭維快速飛來。

「啥咪!?」許庭維大叫,他看到了最匪夷所思的事。

天屍、德古拉、玉屍也呆了,因為本來飛向許庭維的收生毀竟在空中轉向,飛到信驕的手上。

而且信驕竟然是徒手抓住收生毀的刀身,收生毀在信驕手裡強烈震動,刀刃魔氣卻傷不了信驕的手掌肉半分半豪。

「七大神兵收生毀,排名第四 . . . . . . . 」信驕的聲音變得很沙啞,而且說的不是中文,而是根本沒人會去學的古希伯來語。

「還有. . . . . . . 」信驕左手握著收生毀,右手掌放在收生毀的刀柄上,試圖將收生毀力藏的另一個神兵引出。

在信驕的右手慢慢升高,刀柄上也慢慢鑽出一塊八角水晶體,那塊水晶的顏色很奇特,不是透明或是單一顏色,它的『顏色』是從水晶內部滲透出來的,彷彿是彩色,但又不是,那種顏色如同山水畫中的景物被慢慢暈開,但又有一種書法的蒼勁,但整體上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它跟收生毀是兩極化的差異,一個霸氣無限,一個平柔似水。

「七大神兵第七位. . . . . . 復生回,這麼多好東西. . . . . . . 」信驕拿著復生回,紅眼掃視著復生回,復生回晶瑩剔透的水晶體透射出不祥的紅。

復生回,顧名思義,又是復又回的,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會搞破壞的東西。

復生回雖然說是神兵,但它的能力卻不適用在戰鬥上,但它的能力在戰鬥也是不可或缺的,治癒。

復生回的力量如同大範圍治療系魔法,可以一次將數千人治療到好,並且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就算是假死狀態也可以救回,因此爭奪他的人不比其他神兵少。

復生回和收生毀為同一人創造,收生毀吸取世上所有東西來破壞所有東西,復生回則相反,它以和收生毀同樣的原理,吸收世上所有東西來回復所有東西。

創造總比破壞難,收生毀吸取東西也算是一種破壞,而復生回吸取東西也造成了破壞,所以復生回吸取的力量往往是同等量的付出。

復生回在神族手上時都被拿來當做療傷工具,先用復生回吸取能量,等復生毀儲存的能量達到一個標準後,就可以拿來治療重傷,或是戰爭的傷兵等等。

但落入人族手上後,復生回有了另一種用途。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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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第六十章 風波過後

復生回是個不遜於收生毀的恐怖兵器,多啦A夢裡就有做過還原鱷魚皮包的蠢事,導致鱷魚趴趴走,那個死大雄. . . . . . . .

復生回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如果鱷魚皮包被復生回治療的話,那個鱷魚皮包大概會變的很『新鮮』,多新鮮?會滴血還會發臭的鱷魚皮包見過沒?

止血、長肉、接骨等等,這些東西復生回都可以輕易做到,如果是剛剛才死亡的人,復生回還有機會可以拉回的意識體,在傳送能量給肉體,達到復活的效果。

如果一個完好無缺的人被復生回治療,那會怎麼樣?雖然說復生回對生物只有益處沒有壞處,但強身健體強過頭也不是好事,補太多還是會火氣大,就是這個道理。

讓多餘的能量在體內流竄,這並不是個好現象,但也不致於致命,復生回的力量如果深入完好無損的內臟或經脈血管的話,會有兩個下場,第一是爆體而亡,第二是器官或血管遭到強化,變得更堅實,更有效率。但如同進化法則,部分的進化,那就不叫進化,那叫突變!

例如心臟強化後,壓縮的力量太大,其他沒有進化的器官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直接爆血管是最有可能的下場,其他的器官部分未進化也都一樣,根本沒有互相配合到,因而變的畸型或者跟所謂的怪物沒啥兩樣。

「僵屍,妳不用一直看,妳老公是救不回來了。」信驕瞄了一眼天屍,說的是純正的中文。

天屍其實並不知道復生回這個東西,更不知道復生回有什麼小用,她只是突然覺得,要救梵懺的唯一希望就在這塊水晶上。

信驕的是現又轉回收生毀和復生回上,歪著頭,血眼頗有興致在兩件神兵上掃視,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復生回上。

信驕的視線對在場的人來講跟能量砲沒兩樣,此時信驕的視線穿過水晶體的復生回,刺進許庭維的雙眼。

「僵屍我不想殺,這個小子的意識很擔心她的狀況。」信驕將復生回移到旁邊,紅眼無阻隔定在許庭維心房上:「這個胖子又和僵屍不錯,所以胖子我也不想殺,我不想這個小子那麼快發瘋。」

許庭維和玉屍不禁微微顫抖,他們現在完全不會對信驕裁決者的身分有所懷疑。

而遠處的藍鬍子,早已經嚇到屁滾尿流,如果他還有屁股可以滾和LP給他尿的話。

此時的藍鬍子心理道是鬆了一口氣,信驕現在的目標都放在他們幾個身上,對於受重傷的自己,那個變態小子大概無暇去管。

「你和你,準備死了。」信驕伸出兩根手指,指著玉屍和許庭維。

「還有. . . . . . . . 」信驕慢慢轉身,拿著收生毀指著廢墟:「有一個非死不可的. . . . . . . 」

在眾人還沒有時間害怕或反抗,信驕已經將收生毀和復生回握在一起了。

「哼。」信驕冷冷一笑,雙手用力擠壓。

「轟!」收生毀的刀身竟被巨力給壓爛,和收生毀擠在一起的復生回被信驕的雙掌硬生生壓碎。

收生毀萬年來累積的力量一次爆發出來,綠色的能量波漣漪盪開,如核子彈的盪開,能量波漣漪的範圍幾乎是無止境擴大,十多座古堡和農莊在瞬間消失,羅亞爾河流域的中上游也幾乎幻滅。若不是蚩尤在一萬年前將收生毀的力量幾乎用盡,現在收生毀爆發的力量可沒有這麼小。

奇怪的是,天屍和德古拉所在位置都沒有被能量衝擊到,像是能量從他們身邊繞過去似的。

而復生回,它累積的力量不比收生毀少,但再更久以前的一次戰爭中,治療能力也是幾乎用盡,被遺棄在寇那魔洞裡,而許廷維在收生毀的帶領下,將復生回和收生毀合而為一,使兩者達到平衡,以避免許廷維的力量被收生毀吸光。

復生回同樣破碎,卻沒有能量散出,只是破碎的晶塊四散。

玉屍反應最快,在能量波鋪面,千鈞一髮之際,屍氣自腳底發射,玉屍整個人衝天而起,它知道這種能量太強太多,自己的身體吸收可是會爆體而亡的。

許廷維也同樣施展布袋戲的雜牌輕功飛起,但飛的沒有玉屍高,被能量餘波吹的氣血翻騰,在空中一邊快速倒飛一邊噴血。最重的致命傷還是在他的肚子上,一塊復生回的晶石碎片藉著爆炸的超高速竄進許廷維正在運氣的氣海裡,這種力道轟進這種地方,只能說許廷維衰了,這他媽的絕對救不回來。

最悽慘的,坐在廢墟裡的藍鬍子。

藍鬍子的下半身很早就被許廷維不小心轟掉了,想跑都不行,只能看著無數片高速飛行的碎塊差進自己的身體,眼球、心臟、頭顱、鼻樑、嘴唇、喉嚨、肺,在信驕刻意的掌控下,全都被數千片的復生回以及收生毀的碎片灌滿。然而復生回的碎片又將傷口瞬間治好,接踵而來的超強能量波瞬間將藍鬍子淹沒,但因為數千片的復生回在身體裡的關係,藍鬍子想死也死不了,活著也是一附千瘡百孔的濫身體,而且還沒有老二。

這算報應嗎?真的信驕在場應該會這樣說。

如同核爆的大爆炸過後,一望無際的平原被剝奪了草地,河流也被催化掉,德古拉呆愣愣站著,眼前啥都沒有,只有幾個人,地上的梵懺、天屍,還有遠方座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藍鬍子,外加剛剛才落在地上的玉屍。

還有,站在爆炸中心的信驕。

還是一樣,一點事都沒有,彷彿剛才的爆炸只不過是純粹的綠色光芒,不具任何殺傷力。

還是笑著,那微露的犬齒。

玉屍見到地上的信驕完全沒事也不太驚訝了,事實上他也驚訝不出來,這個小子太可怕了,剛落地,馬上又沖天而起,屍氣如推進器爆破土地,身子斜斜朝遠方射出。

信驕笑笑,輕輕的朝著玉屍吹了一口氣。

氣裡『微弱』血能鑽進玉屍的身體,玉屍並不能自由控制自己吸收能量,甚至來不及架起屍氣盾,能量就飛進了自身的玉質身體。

玉屍的能量儲存空間有限,不然剛才收生毀爆炸他也不用閃躲了。

玉屍身型突然在半空定住,體內能量暴漲,達到了超破頂峰的程度,玉屍的屍氣已經足以凝身於空。

跟天屍不一樣,天屍能夠飛翔是因為天眼的關係,劍神能夠飛翔是因為修練武學到了極致,而此時的玉屍,不過是能量的強度和份量足夠包覆他的身體並且不掉落。

「轟!」玉屍的身體轟然炸裂開來,累積萬年的翠綠屍氣飆散在半空中,綠色的光華宛如跨年晚會的煙火,但更漂亮,能量的顏色可以說是世上最有質量感的顏色。玉屍爆出的能量覆蓋法國西北平原,在平原邊緣的居民也同樣見到,更引起了法國WSMO的注意。

半空的強烈爆炸只地面上刮起了強風,地上的幾個人各自陷入不同的情緒中,可也在這陣強風裡,加重了每個人心中同樣的那股滄桑。

天屍抱著梵懺的屍體,輕撫那夢魂牽繫六百年的臉龐,風將他和梵懺的長髮吹的流雲似水。德古拉也坐在地上,擠出十八層的游泳圈,調息體內翻猛不止的內息,回想剛才幾個小時內所發生的荒唐事。

信驕,應該說信驕的身體,他仰望的天空,被綠色屍氣壟罩覆蓋的星空,兩道鮮紅的視線穿過綠色屍氣,直達天空的最深處。身上的氣質沒變,還是一樣讓人感覺到懼怕與無法否認的強大,德古拉和天屍也因為這股氣質而把目前的信驕放著不管,因為它就算想要加害他們,他們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抗能力,乾脆,就不要多想。

「耶和華,做好準備,我回來了。」信驕說完就像失去支撐般癱倒在地,天屍和德古拉也沒去理他,天屍是因為沉浸在離別的哀傷哩,德古拉則是不想去和信驕打什麼交道,就算知道剛才的信驕不是他,但德古拉對信驕的印象就是剛才那個無敵的變態,要去跟剛才那個變態說上一個字德古拉都不願意。

「噗!」德古拉放了一個屁,信驕也在這時醒來。

「藍鬍子!!」信驕剛爬起就是一陣咆嘯,一道肉眼清晰可見的震波由信驕為原心往外漣漪。

但信驕很快就發覺不對,這裡是哪?剛才還在讓人作嘔的鐵防哩,現在殺小狀況?殺咪都沒有,一望無際,天殺的,這裡不是法國嗎?怎麼連一根草都沒有!ㄟ,還真的連一根草都沒. . . . . . . .

信驕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猛然回頭,恢復成原本的血紅瞳孔怒視著不遠處倒再遞上的一陀肉塊。

肉塊已經看不出之前是個人類形狀,千瘡百孔,而且還有規律的上下起伏,竟然是在呼吸!但信驕除了感覺到它微弱的氣息之外,還看到了一樣東西,媽的噁爛到不行的東西。

肉塊上面,些許的藍色毛髮稀稀疏疏的遍佈。

這讓信驕火大,他想起了在鐵房裡的情景,還有很模糊的血肉飛賤,那被自己親手殺掉的八十位女孩。

雖然很模糊,但信驕還是記的清楚,十排女孩,一排八位,信驕記得。

信驕手掌成刀,憤怒的瞄準那坨爛兮兮的肉塊,斬下!

一道磅礡的血能如劍氣奔向肉塊,有如收生毀和劍神所發出的劍氣,像一列火車衝擊般,切過!

地上就像被收生毀劃了一刀,一條溝渠赫然出現,信驕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增長了不少。

肉塊從中分離,碎屑黏乎乎的灑了一地,但它還是在呼吸,復生回在藍鬍子身體裡發揮了效用,但卻沒辦法將藍鬍子治好,收生毀的碎片當時也和復生回一併射進藍鬍子身體,導致兩股力量達到一種平衡,就像許庭維利用復生回達到的平衡一樣,收生毀不會去吸取,復生回也同樣不會去治療,因此藍鬍子就維持在這樣死不了活不成的狀態。

更悽慘的是,射進藍鬍子體內的碎片,復生回比收生毀還要多一點,藍鬍子也比較不容易死去,還可以維持生命,但也是治不好,這八成也是那時的信驕刻意造成的。

信驕還想走上前徹底解決藍鬍子,吵雜的螺旋槳在頭上絞碎空氣,制止了信驕的動作。

「我們是WSMO行動部隊,底下的人將雙手放在頭上,不要輕舉妄動. . . . . . . 」幾台直升機打下探照燈,分別照在信驕幾人身上,上面的人正用英文和中文重複著同樣的話,直升機揚起的陣風讓信驕瞇起眼睛。

信驕看看頭上盤旋的直昇機,在看看前方的藍鬍子,心理似乎抉擇著什麼。

「媽的. . . . . .眼睛好癢. . . . . . 」信驕揉揉跑進異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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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第六十一章 趕場

信驕最後還是沒有幹掉藍鬍子,不光是因為法國WSMO阻止了他,也是因為信驕覺得讓藍鬍子就這樣死了有點對他太好了,讓他半死不活受點折磨也好,所謂現世報大概就是這樣吧。

信驕心理多少也有些罪惡感,畢竟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是非常慘忍的事,但信驕想到了那八十個女孩。

那八十個女孩,有誰為她們想過?本來她們可以混個三流大學或是在路邊當援交妹,都好,就是不應該死在自己的爪子下。

所以藍鬍子被移送英國鑑識組部門,開始研究藍鬍子生命力之強的奧秘,還有收生毀和復生回的碎片,一併移至英國總部。

而信驕和天屍,在法國做了幾個小時的口供,最後才以特殊行動組B3隊員的身分被釋放,法國還很識相的用頭等艙機票將兩人踢回台灣,信驕決定明年世界盃一定買法國贏。

至於信驕在戰鬥中突然變得無敵的事,天屍和的德古拉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講出來,只說信驕在發狂狀態將兩件兵器轟掉。真實的情況兩人都覺得最好不要講出來,尤其是不能跟信驕講,畢竟這件事太過詭異,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就在信驕身上展現出來,兩人很怕跟信驕提起這件事之後信驕會不會再度暴走,更怕當時在信驕身上的那個人重新現世。

「耶和華,做好準備,我回來了。」當時這幾句話深深烙進德古拉心頭上,天屍也聽到了,但耶和華是誰她不知道,只是這句話的語氣很恐怖,天屍也留了印象。

耶和華,三歲小孩都知道,所謂萬能的主,上帝,就是祂,耶和華。

德古拉覺得這是太荒繆了,教廷那群智缺每天掛在嘴上說的主真的存在,聖經裡那無所不能的上帝. . . . . . .

總之,信驕總算回來了,因為時差的關係,信驕回到家門前時已經是晚上了,幹你邋. . . . . . . 怎麼都是晚上. . . . . . . .

信驕躡手躡腳的溜進家門,真他媽的晚,幽羽都回房間哈啦了,連老媽也回來了,不過在睡覺,豬. . . . . . . .

總之家裡不會有人發現就對了,但信驕突然很困惑,這是我家阿,幹麻像小偷一樣?

於是信驕站直身子,邁開步伐,打開電燈,很豪邁的一步一腳印走上樓梯,朝房間走去。

「磅!」信驕好像豪邁過頭了,一不小心踏太大力硬生生把木製階梯給踩爆一階,二樓的幽羽聽見巨響從房間探出頭來,信驕很快的關掉電燈,跟貓一樣的快速衝回房間,迅速又安靜。

「什麼東西阿. . . . . . . 」幽羽柔揉眼睛。

「你媽啦,還好拎杯反應快,哈哈哈哈哈. . . . . . . 」信驕剛走進房,面門立刻就被一碗泡麵給擊中,幹. . . . . . 還是維力的. . . . . . . .

「對啦,反應好快。」卞雙手抱胸,站著三七步,一附討債的樣子站在房間中央,語氣不善。

「幹,妳是怎樣啦,泡麵吃不完拿來砸人喔,很好玩厚,幹!」信驕抹了抹沾滿麵湯的臉,整件從法國那邊A來的便服就給台灣特產給KO掉了。

台灣泡麵,果然是,行!

「靠,我現在不砸你我砸誰啊!你沒事失蹤快兩天ㄟ,我又不能出去!我又不能去找別人,也沒有你消息,我超擔心好不好!」卞大吼,將一天以來的情緒發洩出來。

「你媽啦,我是被人拐走哩,他媽的你以為我不想回來喔,幹妳現在是罵殺小啦!」信驕也吼了回去,他在法國所經歷的事在心裡留下一層陰霾,現在心情差到極點,回來又被卞罵,信驕也動肝火了。

「你就這樣不負責任嗎?」卞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讓信驕頓時安靜下來。

「我是被遺棄的兵器,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依靠,你答應過我什麼?」卞坐倒在床緣,嘟著嘴,眼泛淚光。

「那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妳。」這句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口而出的話突然閃過信驕腦海。

沒錯,我說過。

信驕將黏臉上的一根麵條撕下,走到坐在床邊生悶氣的卞身旁。

輕輕的,信驕把麵條掛在卞嘟起的嘴上。

「咖擦!」手機快門聲起,淚落下,嘴上揚。

「這樣很口愛喔。」信驕笑笑,用手指抹掉卞的淚滴。

卞笑了,如寒冬過後的花。

教室裡亂哄哄一片,一堆同學男男女女跑來跑去,比平常還要亂三倍,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明天是聖誕夜。

明天禮拜六間聖誕夜,什麼聖誕晚會亂七八糟的活動都會在明天提早舉行,因為聖誕節是禮拜日,禮拜一還是要上課,遇到這狀況,不管是上班族、大學生、高中生都一樣會把聖誕晚提前到平安夜舉行。

而聖誕夜前一天當然也要開始約人,明天是一年一次的浪漫節日,所謂青春不留白,該玩就好好玩,該瘋就盡量瘋,他媽的千萬不要客氣,玩到露點脫光光就對了。

此外,又因為明天週休又碰上聖誕,禮拜五當然少不了送聖誕卡這種東東鬼,這時有些人會很高興可以收到一堆來展現自己的人緣,有些人就得面臨書桌上空蕩蕩一片的挑戰。

信驕自國中以來書桌上大部分都會有個一兩張,一張一定小黑給的,另一張就是班上那種聖誕老公公型,人人都有的那種活動善堂。

今年信驕破紀錄的程度超乎小黑想像之外,總共20多張,其中有12張是女生給的,信驕第一次覺得該隱是個大好人。

但今年的黑馬卻不是信驕,而是出人意表的天屍。

如果天屍沒轉來的話,明日香百分百登上全校聖誕卡冠軍,但天屍狠狠將她轟到第二名。

日本妹,看妹的專家都知道,電腦或電視看日本妹和親眼看絕對是天壤之別,一個日本超級正妹在學校裡引起的轟動是可以讓警察來調解的程度,何況是兩個。

聖誕節除了發卡片,去死團的怨念光撥也會放肆的在學校裡穿梭,不知道為啥,很多人選在這時候告白。

小黑這個沒品的,他可以在同一天對六個正妹告白,信驕不得不佩服他厚臉皮的程度。

「靠腰,你們怎麼這麼多阿。」信驕坐在石椅上,看著石桌上滿滿的聖誕卡,這全都是雪櫻的。

陳進興也有40多張,誰叫人家長的帥,而且上次暴走時砍人的風範也讓學校裡一堆小混混拜他為大哥,有一半的聖誕卡都是那些小混混送的,但裡面的錯字超多不說,而且一點聖誕氣息都沒有,只有幾個七星煙平平整整的躺在裡面。

「妳沒有收到嗎?不可能吧。」雪櫻對旁邊的明日香問,以明日香的容貌,收到幾百張都不奇怪。

明日香沒有回話,只是指了指走廊邊的幾盒紙箱。

「你. . . . 媽啦,三箱?這什麼世界. . . . . . . 」信驕瞪大了眼。

「妳呢?」陳進興對著同樣兩手空空的天屍問。

天屍也沒講話,站起身,走到洗手台旁,朝外指了指停在操場上的貨車。

「碰!」信驕整個人轟倒地上。

教室的後走廊窗戶突然打開,探出一顆黑黑的腦袋:「性交!你妹說明天晚上六點在你家開轟趴. . . . . 不是,聖誕晚會,你記的帶之前那個正妹來嘿。」

小黑說完腦袋又縮回教室裏了,也難怪,外面這麼冷也很少人會跑到教室外面晃。

小黑說的正妹自然就是上次跑到教室裡的卞,信驕當然不會帶卞去,會出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哩. . . . . . .

「欸對,我們日本皇室要在你之前工作的那家PUB開PARTY,記得來喔。」明日香漫不經心道。

這時雪櫻也插話了:「WSMO台中區也要辦聖誕聚會,在車站附近,其實就是迎接那些騎士團的酒會,我們也要去應付一下。」

「靠. . . . . 那很多地方要跑欸. . . . . . . 」信驕有點不甘願,而且卞是一定要帶的,靠. . . . 麻煩。

「我要回日本了。」明日香突然說,信驕愣了一下。

「這次日本皇室不想參加神兵防衛計畫,他們怕損失過重,所以要撤回日本。」看得出來明日香很捨不得。

上課鐘響了,信驕拍拍明日香肩膀。

「喂,我今天還要去趕兩場,5點就要出去喔。」信驕兩手各提一個袋子走在幽羽後面,幽羽收到的聖誕卡數量有是很可觀的。

「是喔。」幽羽拿出鑰匙開門,反正信驕去哪裡和她沒多大關係。

信驕今天晚上要去WSMO的酒會,還有明日香那邊的PARTY,雖然兩地差距是滿遠的,但以信驕用跳的速度還是趕得上,現在信驕最擔心的是卞會不會又要吵著跟,一邊是吸血鬼辦的,一邊是道士騎士和一堆種族的大雜燴,卞去的話是滿危險的,有人懷疑便的身分就完了,而且以卞的個性不太可能讓她變成醜女,她現在的外表到哪個地方都是焦點,跑到南極去說不定還會被企鵝強姦. . . . . . . . .

「我要去!」

「不行啦,明日香那邊都是吸血鬼,一定會又搞出什麼血浴來慶祝,妳也不能用吸血鬼的氣息,今益他們上次看過妳,他們會起疑心啦。」信驕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那你隊友那邊也可以阿。」卞不服氣。

「靠邊阿. . . . . . 那裡道士加騎士,還有獸人和精靈,他媽的吸血鬼也一堆,妳過去百分之百穿幫,而且上次雷特也看過妳,那裡是不能帶朋友進去好不好。」信驕拍拍卞的額頭。

卞將信驕的手撥開,賭氣嘟著嘴。

媽啦,小女孩還是要用哄的. . . . . . .

「我請妳吃泡麵。」

卞比出中指。

「請妳看電影。」

卞比出另一隻手中指。

「請妳吃牛排。」

卞的臉上長出中指。

「你答應過我什麼?」卞使出殺手鐗;。

「拜託啦,反正家裡也有辦阿,我會快點回來。」信驕趕緊跑出門。

信驕慢慢走出家門,抬頭望了一眼房間窗戶,深深嘆了口氣。

信驕輕輕一跳,身形拔起數十公尺,落在隔壁房子屋頂上。

信驕到達WSMO的酒會現場時已經快7點了,信驕雖然已經知道WSMO台中區的總部絕對是藏在很屌的地方,但信驕真的沒辦法接受眼前情景。

信驕站在台中火車站門口,看到一旁靠在柱子旁抽菸的雷特,很確定這裡就是預約地點。

「唉呀,你那麼早來阿。」雷特將菸蒂彈掉,走到信驕身旁。

「蛤?很早嗎?」信驕不解,現在都已經七點了,一般來說都是六點開始吧,剛才因為自己弄錯方向跳錯地方耽誤時間,還以為自己遲到了。

「酒會都是比較晚,那些騎士團也很耍大牌,可能還要在半小時。」雷特又點起一根菸。

「是喔,那我們現在要幹麻?」信驕突然有點想先去明日香那邊。

「看妹阿。」雷特回答的理所當然。

信驕和雷特敦在柱子旁,看著對面公車站牌等人的人群,搜尋裡頭的正妹。

「請問一下,WSMO的酒會是在這裡舉辦嗎?」一名身著便服中年人走到兩人身邊,拍拍信驕的肩膀。

「啥?喔,對。」信驕看了一下中年人,穿的很正常,很常見的國字臉,身上氣息刻意壓制住,低調的要死,從氣質上很容易察覺他是鄉下來那種土包子。

呵呵,還是有早到的笨蛋嘛。

中年人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穿的超低調,不時四處好奇張望,但身上的氣息都滿強的,而且性質很像茅山派那些老怪物。

「道派的人。」雷特以小聲的只有信驕聽的建的聲音說。

信驕看了一下幾個人,都是一附不經世事的模樣,忠厚老實的模樣,但讓信驕和雷特眼睛一亮的是,裡面還有一個正妹,皮膚身材看起來不錯,果然是有練過內功的。

「謝謝。」中年人微微點頭,就在信驕他們身旁站著,大概就是道派派來的代表。

雷特繼續在信驕耳邊道:「茅山派在梵殤之役後開始沒落,分成幾個派鬥爭幾百年,而劍神阿伯沒有參加鬥爭,帶著幾個第子離開茅山。而剩下這些鬥爭的門派在蔣中正頒布禁武令之後被大肆追殺,最後統一起來,成立道派。現在台灣中國的道士都是學他們的道術,可是道派的道術原本就是茅山派的術法,簡單一句話,這些道派只是半斤八兩,練到幾百歲的修真者不超過50個,剩下的都是一些後輩專攻某一門功夫,不是單修劍就是單修氣,爛透了。」

雷特的聲音很小,但道派裡還是有人聽見了。

「噢!」雷特的臉冷不防被一顆鈕釦打中,瘀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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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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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破陣

「洋鬼子敢汙辱我們道派,我們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且是你們黃毛鬼能領悟的。」說話的是剛才雷特兩人看到的道派正妹,看來紐扣就是她丟的了。

「喂,我帶著帽子妳也知道我金毛,那我穿什麼內褲不是也被你看光了。」雷套揉著臉站起身,還遮著自己的褲襠。

「你. . . . . . 算了,本姑娘不跟你計較,道個歉就算了。」正妹的氣沖沖的樣子讓雷特和信驕看了發笑。

「吟兒,閉嘴。兩位不好意思,她的個性比較暴躁一點,抱歉。」為首的中年人對雷特和信驕道歉,但臉色不太好看,大概也猜到剛才雷特說了一些道派的壞話才會讓她這麼生氣。

「喔,不好意思,沒關係。」信驕見對方道歉了,也很禮貌回答中年人,只剩嘻皮笑臉的雷特和怒沖沖的正妹互看。

正妹對雷特嘻皮笑臉的樣子似乎非常不爽,當即大罵:「吸血鬼不干你的事,洋鬼子,我們來比劃比劃,看本姑娘怎麼讓你死。」

靠邊阿. . . . . . 我又惹到誰了?聖誕夜還要受氣. . . . . . . .

中年人還想至止,但雷特非常乾脆的一口答應,信驕看雷特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想要虧妹了。

正妹在中年人的陪伴下和雷特上了車站屋頂,還有陪雷特一起上來的信驕,其他弟子也在中年人的命令下留在車站前,等WSMO的人來接待。

「切磋一下而已,不要傷了和氣。」中年人在兩人開打前特別提醒了一下,信驕覺得多此一舉,和氣早就沒了。

「水魂虔真人座下二弟子水吟,洋鬼子閣下。」正妹對雷特輕描淡寫拱了手,看出來很不甘願,但這是禮節,不過在言語上還是不忘辱罵雷特。

雷特沒有報上自己來例,學著水吟拱手,中年人不禁皺起眉頭。

怎麼說也是要賣個面子吧,這樣未免太沒禮貌了。

信驕則是在旁憋著笑,水吟這個名子真他媽的屌啊!改天來個溫度計更邱。

「你的名子?」水吟從一旁的背包拿出長劍。

「打贏我在告訴妳。」雷特笑笑,從風衣內口袋掏出手槍,上膛。

「哼。」水吟冷笑一聲,憑一把槍也敢和她鬥,軍火再真正的武學面前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水吟嬌喝一聲,手裡長劍毒蛇竄出,腳踏兩儀步,身形快速移向雷特。

雷特嘻皮笑臉,舉起手槍朝著水吟毫不留情就開,信驕在旁突然覺得很好笑。

水吟架式十足,比起武俠片亂掰的誇張姿勢不妨多讓,但雷特就是站的直直的開槍,這什麼畫面?

子彈準確命中水吟的劍尖,整把長劍晃了一下,子彈則是被鋒利的劍尖給剖開。

雷特所用的子彈是普通子彈,WSMO可沒這麼慷慨給一個特別行動組員一堆穿甲彈。

但也就長劍晃一下,準頭就偏了,雷特輕鬆的側身閃過。

雷特的舉槍的速度比水吟改變攻擊方向的速度還要快一些,長劍才準備朝右橫斬,雷特對著水吟太陽穴又是一發。

「好殘忍阿. . . . . . 」信驕刻意用動態視力去看,子彈緩慢的飛行,很像電影特效。

水吟兩儀步迴轉,順勢將長劍拉回,用劍面驚險檔下這一槍。

水吟精妙的劍法舞的密不透風,但雷特超越吸血鬼的動態視覺將劍勢看的一清二楚,輕鬆在劍往中閃躲,選時機開槍,每次都挑中水吟的空門,但水吟每次都能驚險檔下子彈。

水吟久攻不下,腳步一滑,抽身離開戰局,和雷特他開具哩,香汗淋淋的喘著氣。

雷特還是一樣嘻皮笑臉,對他來說,水吟的劍法頂多是個半吊子,劍法八成不是她擅長的,氣也都用在護體方面,攻擊上是連一點都沒,連劍罡都沒用,看來水吟這妮子根本沒拿出實力。

雷特的聽覺、視覺、嗅覺、觸覺,都是他保有優勢的關鍵。不管多快,移動時總會和空氣擦出聲音,每個毛細孔都在感覺空氣的變動,再快再多的劍影在雷特眼裡都會放慢十倍,水吟身上的味道和氣息都在雷特的觀察範圍,水吟可說是每一個動作都在雷特的掌握中。

雷特慢條斯理換上第四排彈夾,對水吟微笑:「跟用槍的人拉開距離不太好喔。」

水吟生氣的把長劍回鞘,對雷特罵道:「我現在才要開始認真,你等著。」

水吟邊說邊走往屋頂邊緣,而雷特見狀也反譏笑說:「OK阿,我也還沒認真。信驕,幫我把車上的傢伙拿出來,車停麥當勞前面。」

雷特丟了一串鑰匙給信驕,和準備跳下屋頂的水吟互瞪,但雷特還是笑的很賤。

媽啦. . . . . . 把我當小弟就對了啦。

信驕也跳下火車站屋頂,從火車站角落走出來後跑到附近的麥噹噹前找雷特的車,過馬路還差點被車撞到。

信驕背著雷特車子裡的三大袋軍火,在跳回屋頂前竟看到水吟在用長劍挖地板,信驕越來越搞不懂修真者在想什麼。

「好了,第二回合準備。」水吟這次手上沒有拿任何東西,走到還在裝子彈的雷特身前。

「慢慢來. . . . . . 妳說開始就開始阿。」雷特拿出兩把手槍,兩手握了握槍柄,搖搖頭將槍丟回背袋哩,慢慢拿起另一把手槍試手感。

「喂,我都準備好了,你快一點啦!」水吟跺腳,但也對候臉皮的雷特沒辦法。

「慢慢來,慢慢來. . . . . . . . 」

「欸,你是真的要虧她喔,我還沒看過你這樣子。」信驕邊說,一邊用指甲將自己的手掌劃開,再將雷特瘀青的臉頰劃破一小道口子,然後把掌心上的大傷口貼在雷特的臉頰上,利用操血將雷特的瘀青沖散。

「廢話,你才認識我多久,我把妹的招數超屌好不好。」雷特在臉上貼上OK蹦。

「好了沒阿。」

「跟妳講慢慢來了. . . . . . . 」雷特站起身。

雷特雙手拿一把手槍,水吟則什麼都沒拿,信驕看了很疑惑,那她剛才在下面挖地板是挖好玩的喔。

「開始!」中年人語畢,水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小石塊,立刻丟向雷特,雷特輕鬆的將飛來的小石塊全部轟爆,金黃彈殼叮叮噹噹落滿地。

但水吟的目標不是雷特,在雷特將雙槍子彈打光在換子彈時,水吟趁機將石塊彈到雷特身邊的地板上。用彈的可不像用丟的這麼慢,雷特子彈換的再快也沒有水吟的手指快,數十塊石塊落在雷特四周地上,一旁的信驕馬上察覺到不對。

這些就是水吟剛才從下面挖來的石塊,信驕當時還不知道水吟在搞什麼鬼,但現再信驕慢慢看出一點端倪。

好像. . . . . 有照什麼形狀陣式編排的樣子。

雷特身邊周圍都是碎石塊,這些碎石塊雷特好像沒有放在眼裡,舉起槍就要對水吟射擊,但雙手確不由自主的發軟,兩把槍脫手掉了下來。

「色胚,你怎麼樣?」信驕見情況不對,對雷特問道。

雷特不知怎麼了,揉揉眼睛,盯著地面上的小石塊。

水吟好像對雷特的反應很滿意,在旁邊得意的笑了起來。

「呃. . . . . 請問可不可以講一下這是什麼狀況?」信驕跑到中年人旁邊,禮貌問。

「喔,劣徒獻醜了,這是本門的鎮術,現在你朋友所困的就是『朦朧輕霧陣』,算是本門中上層的陣法。」中年人也很合善,畢竟這只是切磋,信驕又是局外人,講解是沒關係的。

雷特從小石塊有陣式的落在身邊之後,視線就不由自主想要去看地上的石塊,而且越看越無力的感覺,但他還是保持神志,甚至可以說是很清醒的,就是全身脫力,還有會一直想要看石塊而已。

但陣法就是讓對方越陷越深,直到永遠都無法解脫的數術。

雷特踏出一步,讓他身陷迷霧的一步。

雷特開始專心的看著地上的小石塊,像是走迷宮般的照著沒有小石塊的地方走,但就是不會超出這堆石塊的範圍,而雷特本人也感到奇怪,為什麼自己不一腳踏出去或把石塊踢亂就好了,但雷特就是做不到。

「雷特,只是小石頭而已,把它踢亂啊!」信驕緊張大叫,從外面看雷特就像一個神經病,獨自一人在不過一張椅子大小的範圍裡繞來繞去,好像在玩什麼小孩子的遊戲。

雷特走了足足十分鐘,水吟越笑越開心,齊肩的頭髮隨著身子的跳躍而不斷上拋。

「慢慢來,慢慢來,不要急,嘻嘻嘻。」水吟在陣邊跑來跑去,正想著從哪裡把雷特給KO掉。

「靠杯阿,有沒有這麼強?」信驕看不下去了,走到水吟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幹麻?吸血鬼。」

「我也想玩玩看,幫我弄一個。」信驕不好意思抓抓頭。

水吟以看待神經病的眼光打量信驕,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破陣的人,怎麼會自討苦吃。

沒錯,水吟猜對了,信驕只是想玩玩看。

「好吧,出不來不干我的事喔。」水吟事先聲明,語氣頗有奸商的感覺。

要是發明陣法的老祖宗看到這幕大概會很氣,這種博大精深的學問竟然被人拿來當作遊戲來玩,不,一隻吸血鬼。

水吟快速彈了幾十顆小石塊在地上,信驕看了看,跟雷特的那個不同,可從外面上看來還滿漂亮的。

「走進去。」水吟。

信驕抓了抓頭,看看旁邊已經走到汗流浹背的雷特,再看看一旁水吟正笑吟吟在等自己走進去,還有一旁看著自己邊搖頭嘆氣的中年人,心理有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只是玩玩看。」信驕邁開步伐走進陣裡。

「殺小?」信驕站在陣裡,左看看右看看,又在陣裡跑了幾圈,啥事都沒發生。

信驕真的感受不到什麼脫力或是很想看石頭,他媽的只覺得站在屋頂上很冷而已。

中年人和水吟整個人傻在原地,從陣術發明以來,根本沒有人可以進入陣裡而完全不為所動的,而眼前卻真實發生了,打破千百年來的紀錄。

陣法本來就是一種利用視覺產生的心理干涉,就像網路上傳的一些圖片,看久就會自殺的圖片,或是黑色星期天這種聽了會想自殺的歌等等,但陣法的干擾比那些要強太多了。

當然,陣法的缺點就是不能用在低智慧或盲眼的生物上,但對大部分的人類是綽綽有餘。

「吟兒,為師先進去,如果師傅進去出不來的話,立刻解開陣勢。」中年人命令,口氣嚴肅。

水吟點點頭,神情也嚴肅起來。

中年人一走進陣裡,便開始朝著地上的小石塊觀望,起初還會克制自己,但幾分鐘後就完全淪陷,跟雷特一樣在陣裡繞來繞去,但臉上的神情是極度恐慌的,並且狂飆冷汗。信驕看著身邊反應跟自己處於兩個極端的中年人,極度懷疑中年人是不是在跟自己裝瘋子。

水吟見到情況不對,手指連彈,小石塊迅速將陣式裡的幾個石塊碰歪,中年人這才跪在地上,抱著身體發抖。

「蝦小狀況. . . . . . 」信驕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抓頭。

「你. . . . . 是怎麼破的?『陰糜懼心陣』. . . . . . 為什麼對你沒有用?」水吟竟然對信驕有種恐懼感,不禁後退一步,背後卻被一把槍給抵住。

「輸囉。」滿臉汗痕的雷特拿著手槍站在水吟背後。

「咦!你怎麼破陣的?」水吟非常驚訝,一天內被連續被兩人連破兩陣,連在練習都沒有這麼慘過。

雷特從地上撿起一根稍長的頭髮,放在水吟掌心上。

「妳的,妳掉在石頭堆裡面的,麵包屑。」雷特在水吟耳邊道。

水吟的腦袋像是被炸彈轟到一般,就是因為自己粗心掉了一根頭髮而讓這個洋鬼子找到路走出來,這對幾乎沒失手過的水吟打擊很大。

「雷特˙布萊恩。」雷特將抵在水吟背後的槍口移開。

「這根頭髮是妳的,這次算是妳幫我走出來,妳贏了。」雷特收拾背袋,很瀟灑的跳下屋頂。

「呃. . . . 沒事我也閃了。」信驕才要轉身,中年人卻開口攔住。

「你是怎麼. . . . . 破陣的?」中年人剛從最深層的恐懼釋放出來,聲音有些顫抖。

「呃. . . . . . 怎麼講. . . . . 啊!有飛碟!」信驕突然指著天空,在兩個人好奇抬頭時迅速翻下屋頂。

「台灣人.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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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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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酒會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道派的人全部都圍著信驕詢問他怎麼破『陰糜懼心陣』,這個陣雖然不是最高級的陣法,但破陣的難度絕對可以排再前三名。

此陣會喚醒每個人心中的恐懼,每個人心底最害怕的事。每個人都會有一最怕的東西,而這個陣就會強制喚醒心底的恐懼,並且放大加強好幾倍。而在場的道派弟子都認為是水吟的功夫還未夠班,不能使出大範圍和威力強大的陰糜懼心陣,而且陣的結構性也不強,所以不能困住這個吸血鬼。

中年人可不這麼認為,水吟的陣術已經可以接任他的地位了,連自己進去都無法抗拒心魔,這個吸血鬼的精神力也不是說特別高,不可能將水吟的陣破掉。

信驕精神力繼承該隱,但精神力的掌控可跟氣的掌控不一樣,氣只是經脈活性問題,講難聽一點,要說目前將氣控制的最好的,大概就是天狗會裡的斯連麥,天狗會違反自然法則,將斯連麥的經脈改造,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而精神力就是很複雜的東西了,要控制可不是說繼承就可以學到的,信驕是吸血鬼,是由人類變來的,不像精靈和神族先天的天眼發達,也沒有天屍這個怪胎變態,信驕精神力不錯是不錯,但他根本不會使用,完全埋沒了該隱的精神力量。

如果今天是魔法師來闖陣,破陣的機會就比較大,魔法師的精神力強,壓制自身的恐懼也更有成功的機會。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信驕根本沒有恐懼這個東東。

「喂。」蒼老的聲音,一名年邁的老清潔工拿著掃把,來到道派等人面前。

「有時麼事嗎?老伯。」中年人和善對老清潔工問。

清潔工看看道派弟子,再看看信驕和雷特,只是說了一句:「跟我來。」

「殺小狀況?」信驕在雷特耳邊小聲問。

「領路人。」雷特回答。

老清潔工帶著眾人走到用台旁的打票機,交給每個人一張火車票,接著看了看手錶。

「等五分鐘。」

老清潔工說完就繼續回到車站前去掃他的地,留下一臉疑惑的眾人。

「到底殺小狀況?」信驕越來越困惑,難道酒會現場在其他縣市要搭火車去?還要去明日香他們那邊耶,而且卞大概在發脾氣,要快點回去才行。

道派弟子也是一臉茫然,五分鐘以後要衝殺小,他們一蓋不知,他們有些人甚至是第一次看到火車,第一次來到市區。

信驕看了看車票,上面寫著七點半台中車站到台中車站,信驕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把票撕掉的衝動。

但眾人還是照清潔工的話,五分鐘後走進月台閱票,才剛踏進去一步,一列自強號就停在眾人面前,而月台上竟空無一人。

最近可以讓信驕驚訝的事已經不多了,短短一個多月經歷過的事也許別人一生中都無法遇到,這次可讓信驕開了眼界。

車門打開,裡面的不是車廂,而是一間小房間,一名穿著黑衣裝的服務生對著眾人微笑,服務生的背後還有一道雙扇木至大門,裝飾精美。

眾人走了進去,每個都是一附不可置信的模樣,不要說他們,信驕和雷特也一樣表情,實戰訓練場雖然是更屌,但可以在自強號裡搞出這種花樣,除了屌沒什麼好說了。

「請進。」服務生為眾人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的筵席廳,佈置的寬免堂皇的,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又因為卞被保護在中央山派的總部,從各地來的WSMO高層或是防備人員都選離總部最近的台中市區休息,台中總分部來的貴客當然不少。

「超屌. . . . . .」信驕看到這種電視上才會看到場面真的比看到隕石降落還要激動,以前都沒發現住了15年的台中市有這麼屌的地方。

信驕已經耐不住性子了,大廳裡除了服務生正在整理東西之外還沒有人來,信驕他們是第一批,信驕趁沒有人乾脆先吃了再說,晚餐也還沒吃,現在正好,不用怕不好意思跟別人搶或沒形象而吃不到東西。

「不行,客人都還沒到,不能先擅動食物。」服務生無情的阻止信驕。

「靠邊. . . . . 我們不是客人喔。」

「這是規定。」服務生將信驕打發走。

「媽的. . . . . 好啦,哪裡有血,血可以喝吧。」信驕試圖做最後反抗。

「這是規定。」服務生轉身離開,去忙別的事情。

信驕在服務生背後比出中指。

「老子要吃東西!」大門突然被踹開,走進來是一名粗礦的外國男人,身材很高大,後面跟著一群看起來就像是小弟的傢伙,但他們的身高平均都超過190,每個都是一附很卡車司機的模樣。

「不好意思,客人都還沒到,食物是不能擅動的。」服務生對男人和信驕的態度兩極化,男人的凶神惡煞輕易獲得服務生的畏懼。

「怎樣?我們不是客人喔?」男人一附要打人的樣子。

「不是. . . . .這是規定. . . . . 」服務生陪笑,盯著男人的拳頭,很怕它什麼時候會飛過來。

因為服務生是台灣人的關係,男人講的是中文,但講的不太標準,不過至少可以讓人聽的懂。

信驕整個傻眼,媽啦,剛才拎杯跟他講一樣的話怎麼態度差這麼多?

「喂!你剛才不是說客人沒到,現在不是有客人來了。」信驕搭上服務生肩膀,又指指男人。

服務生被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旁邊的服務生看到男人超建美的體格和後面一樣健美的小弟都不敢過來,服務生最後只能藉著要去忙的藉口閃人。

「吃東西了!」男人大吼一聲,後面所有小弟一擁而上,瘋狂搜括桌上的精美食物。

「兄弟,混哪裡的?」男人拿著雞腿敲敲正在啃蛋糕的信驕頭頂。

「蛤?我喔,B3小隊的。」信驕回頭道,一邊啃著蛋糕。

「B3?你是那個鈴木?還是初代?」男人大口嚼著烤雞腿,油噴到信驕臉上。

「靠邊!亂噴. . . . . . 我喔,就初代啦。」信驕擦擦臉上的油,自稱自己是初代還有點不太習慣。

「哇!大人物,我德國獸人協會的裘德克。」裘德克豪爽的伸出油膩膩的手。

「喔. . . . . 」信驕看著裘德克油油的手立刻轉移話題:「欸,你是哪種獸人?狼人還是美人魚?」

「什麼美人魚,老子是象人!最強最豪邁的象人暸嗎?那些什麼虎人獅人連我的皮都抓不破,速度快有屁用!還有那些狼人,憑什麼獸人族要以他們為首,還不是就是跟你們吸血鬼常常打架才闖出名堂的,告訴你,我們象人跟你們二代打起來也不會輸. . . . . . 」信驕大概不小心打開裘德克的話夾子了,滔滔不絕說不停,拿著雞腿手足舞蹈甩來甩去,但至少將油膩膩的手伸回去了。

信驕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裘德克講個不停,中途離開又不禮貌,想找藉口都被裘德克很興奮的攔住,不知該怎麼辦。

大門又打了開來,走進來一大群人,幾乎都是WSMO的行動組與鑑識部的人,信驕可以很清楚的從他們的穿著辨識出來。

雖然是穿便服,但行動組的人都是穿上班的黑衣裝,其他部門就比較懂得去穿衣服,其中還有幾個熟面孔,克拉克等其他幾個特殊小隊的人。

「媽的. . . . . 沒有看到認識的. . . . . . 」信驕暗罵,雷特在旁邊跟水吟搭訕,兩人經過剛才屋頂幹架好像比較熟識了,那個色胚也不來幫自己一下,得繼續忍受裘德克的口水攻擊。

「喂。」一隻雪白的手掌搭在信驕肩膀上,從肩上傳來的寒意讓信驕打了個哆嗦。

信驕回頭,雪櫻冰冷臉映入眼皮裡,信驕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好冷。

雪櫻和裘德克打了收招呼就把信驕拉走,解救信驕被口水淹死的危機。

「冰塊姐. . . . . . 拎杯感動到爆. . . . . . 嗚嗚嗚. . . . . . 」信驕超感動的趴在雪櫻身上,爆乳將信驕的臉淹沒。

「你在裝嘛。」雪櫻冷冷說,信驕的頭開始結冰。

「好啦好啦,不玩了。對,酒會什麼時候結束,可不可以中途離開。」信驕狂甩頭上的冰屑。

「大概是八點半,要中途離席至少要到一辦。」雪櫻將手上已經結成冰的香檳放回桌上。

信驕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14通未接電話,都從自己房間打來的。

信驕抓了抓頭,再通訊錄找到明日香的電話,按下通話鍵。

「喂,明日香喔,你們那邊要到幾點?」

「廢話,到天亮啊!」明日香聽起來玩的很HIG。

明日香剛講完,今益的聲音立刻被強制補位:「喂,信驕,這裡超HIG的啦!快過來!」

「我八點才能閃人,掰。」信驕掛上電話。

才剛掛上電話,手機又傳來震動,信驕反射性接起。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 . . . .」

信驕馬上掛掉,媽的卞真的不死心。

手機又傳來震動,但只有傳來一下而已,這是簡訊的鈴聲。

卞是拿自己房間的電話打,所以不可能是卞發的。

信驕打開手機,是幽羽發的簡訊。

『這是我偷你妹的手機發的,不要怪我喔^^

現在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要出去就對了,你給我回來!

也許你會覺得我一直吵很煩,可是我只是怕你又像前幾天一樣一去不回

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聖誕節,明年我可能已經不再凡間了^^』

「咖」信驕將手機合上,深深吐了一口氣,朝門口走去。

「我先閃啦。」信驕走前跟雪櫻說了一聲。

「先生,酒會還沒結束,不能. . . . . . . 」門口的服務生企圖將信驕攔住,被信驕一拳轟倒。

信驕從內側打開火車車門,但入眼的不是原本的月台,而是一個馬桶!信驕才剛踏出去就撞在馬桶上。

信驕從天花板掉下來,整個臉非常準確的撞進馬桶。還好是坐式馬桶,信驕的臉沒沒有栽進水哩,但馬桶傳來的惡臭來是讓信驕停止呼吸。

信驕爬起身,發現身處一間非常小的廁所裡,而且還有晃動的感覺,好像是火車裡的廁所。

「先生,酒會結束前不能離開,你還是要待到酒會結束。」被信驕轟倒的服務生從廁所天花板上的『門口』探出頭來,頗具同情的勸說信驕。

「叩叩叩」外面竟傳來敲門聲,信驕越來閱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當即將門打開。

門外是一位老阿杯,信驕愣了一下,難到這次是真的在火車上?

「年輕人借過一下。」阿杯拍拍正在恍神中的信驕。

「阿杯,請問一下這班車從哪到哪的?」信驕問,如果這班車已經離開台中那事情就大條了。

「阿年輕人你連去哪裡都不知道搭車幹麻阿,這班車樹林到台東的啦,借過。」阿杯走進廁所。

幹你娘!台北到台東的,這是哪國的車?WSMO這麼機掰!

信驕開始慌了,現在在行駛中,又不能真的給他坐到台東,難道真的要回去酒會那邊。

『這可能是我唯一次聖誕節,明年我可能已經不再凡間了』

信驕的腦裡突然閃過這段文字,不自覺握緊拳頭。

信驕抬頭,看著車廂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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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快!

一班從樹林開往台東的自強號列車,轟隆轟隆以時速120公里的高速往台東車站狂飆。車裡的乘客少的可憐,在聖誕節碰上周休這種日子每個人幾乎都在開PARTY,只剩些公務人員或服務業者還在為人們服務,但現再是聖誕夜晚上七點,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玩了,火車的顛峰時間早已過去。

7點45分,這班自強號在中間的一節車廂頂忽然爆開一個大洞!一道快速絕倫的身影自裡面跳出,落在車頂上,信驕。

強風撲面,每小時120公里的高速使周圍景物不斷往後飛逝,在車頂上的信驕自然不好過,強風將信驕稍嫌太長的短髮吹開,還順便將信驕的眼球吹到即使帶著隱形眼鏡還會發紅的程度,信驕飽受摧殘的淚腺才剛分泌眼淚就往會飛走,還在空中解體,信驕為自己的淚液默哀一秒鐘。

信驕慢慢站起,想先搞清楚有沒有什麼標示物可以搞清楚現在火車開到哪,雖然四周暗濛濛一片,但對信驕的夜視力只是小意思而已。

「啪!」信驕才剛站起,一根下垂的樹枝不偏不倚K中信驕的右眼,信驕痛的揉眼睛,但沒多少時間給他揉了,因為火車即將進入隧道。

信驕的右眼受創,左眼可好的很,看到隧道的拱門頂端的字正迅速放大,馬上蹲了下來,在離拱門接觸倒數兩秒鐘時驚險的蹲下來。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活受罪。」信驕一隻手抓著車廂邊緣,一邊抱怨,人家高高興興在挑戰HIG到破錶金氏世界紀錄,我他媽要在這裡躲隧道,這什麼平安夜?超不平安的。

信驕想了一下,樹林在台北那邊,這是往南的車,那就是要往回跑了. . . . . . .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車開到哪裡了,如果才剛開不久就省時多了,開到宜蘭附近那也是OK,如果在花蓮了那就超麻煩. . . . . . . .

「剛才應該問清楚的. . . . . . 」

而且現在7點,必須趕快回去,卞說的很對,這可能是唯一一次聖誕,神族一把假的卞接走就會發現是贗品。卞是一定會被帶走的,自己可能也會遭殃,所以這是卞唯一一次聖誕,明天星期天也不會認識的有人在開PARTY,所以!十二點之前一定要回去!

信驕反射性拿起手機看現在幾分,但打開手機時卻是一片黑。

沒電?

信驕不管怎麼試都開不了機,很快想到這怎麼回事。

「不要跟我WSMO真的這麼賤,一定要我回去。」信驕一愣,現在想打電話跟卞或找人求救都不行了。

必須靠自己!

信驕收起手機,準備跳車,這時一陣強光照在信驕身上。

旁邊鐵軌上,一輛火車正和自強號錯肩而過。

信驕靈機一動,我上這班北上的火車不是比較省時,速度也不會太慢。

信驕當即跳上旁邊的火車車頂,卻感到速度跟自強號差很多,差超多的. . . . . .

幹!復興號,最慢的烏龜車!

信驕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種龜速自己跑還比較快. . . . . .

信驕決定了,不在烏龜殼上面耗時間,轉身,面對車頭,跑!

信驕吸血鬼的體質這時派上用場,跳下復興號後速度提高到極限,狂奔!猛奔!裸奔. . . . . . (說錯了)

信驕跑了十多分鐘,復興號很早就看不到信驕的車尾燈了,不對,是屁股。

吸血鬼也會累,信驕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四周都是樹或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跑還真有點陰森。

信驕滿頭大汗,但速度未減,突然想起在法國昏倒後力量增添不少,邊跑邊拿出身分證,拇指壓住面板。

「4S,喔喔喔喔喔!」信驕強制給自己灌下信心,邊跑邊亂叫,山裡的軌道充滿信驕瘋子般的大吼。

8點58分。

「呼. . . . . 呼. . . . . . 」信驕速度終於慢了下來,以慢跑的速度緩慢前進,當然,慢跑是對信驕自己來說,正確的說法是一百公尺8秒。

又是一道強光照亮信驕的臉,信驕不管,半小時下來也有幾班火車從自己身旁經過,信驕沒有管,反正有沒有光對自己都沒差。

「兄弟~~~~」天上傳來豪邁的叫喊,信驕聽的很清楚,不禁抬頭。

一道人影的影子在黯淡的月光投射下逐漸在地上放大,直到影子蓋到信驕時,信驕才警覺加快速度向前衝。

「咚!」巨大人影墜落在信驕身後的鐵軌上,鐵軌受不了這種巨利與重量扭成麻花,地上也出現大坑洞。

「嘿,兄弟。」巨大人影朝信驕走來,信驕看到時愣了一下。

一頭大象,一頭超大隻的大象,一頭用兩隻腳走路的大象。

信驕馬上聯想到是誰,很破的中文. . . . . .稱自己兄弟. . . . . .大象.. . . . . .象人!是裘德克!

象人的身軀跟大象幾乎一樣,只手和是腳比較長,身體比較肥短,還有耳朵和鼻子都很小,加上會說話. . . . . .

「你怎麼在這?」信驕停下腳步。

「我覺得很無聊,就想先離開,把門口的轟倒後出來就無緣無故掉進火車廁所,還撞到馬桶,然後就隨便亂跳,跳到這邊來了。」裘德克身上穿著一套緊身衣,看來是為象人訂做的衣服,但現在的裘德克看起來很滑稽。

「你呢,也偷跑。」裘德克縮水恢復人形,慢慢將剛才酒會穿的衣服換上。

「對阿,也是轟到門口的,從廁所跑出來,還撞到馬桶。」信驕抹掉快要滴進眼睛的汗。

「難怪我覺得門口的好像被人打過。」

「哈哈哈哈哈哈!」兩人不約而笑。

「那個門口的還會更慘。」裘德克笑說。

「為什麼?」

「因為我的小弟全部都跟我一起偷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現在都掉到不同的班車廁所,而且手機也都被干擾,不能開機。」裘德洛看看手錶:「現在9點04,媽的,老子跳了20分鐘還是找不到原本的飯店,你們台灣山怎麼這麼多. . . . . . 」

信驕聽到現在9點和裘德克20分鐘前就跑出來了,感到奇怪:「不是說八點半酒會進行一半就可以離場,你8點40應該是可以離場吧。」

「老子也這麼想,誰知道那些什麼神族臨時說要來,主辦臨時動議,說每個人都不能離場,老子不爽就跑出來了。」

神族. . . . . 他們到底屌在哪. . . . .

「欸,你不覺得你把鐵軌弄爛很危險嗎?」信驕突然想到,看著裘德克撞出來的大洞。

信驕剛才怕自己用操血加速會弄壞鐵軌,而一直跑兩個軌道中間,畢竟鐵軌如果不小心被自己踢爛一節就很有可能出事。

「喔,我剛才在山裡面跳到迷路,感覺到你的氣息就跳過來了,不好意思. . . . . . 嘿嘿. . . . . 」

「你剛才有沒有弄壞別的鐵軌?」信驕走到大洞旁,蹲下。

「沒有,所以我說你們台灣地形怎麼這麼亂,容易迷路,跳太大力就坍方,很多山坡上有種那什麼很容易土石鬆動的樹. . . . .不要種了啦,我就是因為怕土石坍掉才跳這麼久的. . . . . . . 」裘德克老毛病又發作了。

「反正先把這個鐵軌修好,火車出軌會死超多人。」信驕拿起兩截斷掉的鐵軌,將結合處握在掌心,血能將兩塊鐵溶在一起,信驕再停止催動血能,失去內力溶化的鐵塊便快速冷卻凝結。

「你去把洞填滿,我接鐵軌。」信驕專心將已結合的鐵軌條不規則的部份捏正。

裘德克變成象人到山坡上挖土,而信驕接鐵軌重新接起,但畢竟只有兩個人而已。填土很容易,但接鐵軌就很難了,一點彎曲或是溶接部份有突出凹陷都要修整。

「真的沒問題嗎?我們這樣修有沒有用啊?」裘德克坐在一旁看信驕接鐵軌。

信驕怕裘德克粗心將鐵軌弄彎,因此沒有叫裘德克幫忙。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信驕笑的很免強,他已經聽到巨獸的腳步聲。

「什麼?阿~~~~~~~~」裘德克聽覺沒有信驕敏銳,慢一點發覺。

兩人最不想看到的強光照在兩人臉上,信驕定眼一看,幹!自強號!

「快快快!你好了沒啊?快一點!車要過來了!」裘德克在旁催促,如果出事最內疚的人是他,洞就是他撞出來的。

「快了,快了。」信驕滿頭大汗,正在將最後一塊鐵軌接上。

「好了沒!」

「快了!」信驕用指甲修整突出部份。

「好了沒!」

「快了!」

火車的燈將信驕的臉照的前所為有的亮,車頭幾乎接處到信驕的臉頰。

裘德克等不下去了,伸手把信驕拉離鐵軌!

「轟隆~轟隆~轟隆~」

沒事。

自強號很平穩的開過去了,兩人睜大眼看著這目。

「YA!喔耶~~~~~~~」兩人幾乎跳了起來,信驕趕緊把裘德克拉住。

信驕突然想到了什麼,衝到裘德克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緊張逼問:「現在幾點了?現在幾點了?」

「10點. . . . . 47. . . . . . 」

「靠唄!來不及了!」信驕方開裘德克轉身就跑,裘德克卻拉住信驕。

「什麼事?好像很緊急。」裘德克看到信驕的樣子覺得他要去拆核彈。

「我朋友啦,我12點之前要趕回台中就對了。」信驕甩開裘德克,繼續向前衝刺,裘德克也跟上去。

信驕順著鐵路狂飆,沒有試著橫越中央山脈往山區跳,裘德克就是很好的例子,何況自己連在市區跳都會迷路. . . . . . .

裘德克跟在後面,但信驕爆走狂飆的速度太快,裘德克慢慢跟不上。

「氣死. . . . . 台中怎麼這麼遠. . . . . . 」裘德克抱怨著,甩了甩脖子,眼光無意間瞄到右上方到高速公路。

「喂!兄弟!有公路!」裘德克興奮大喊,公路上的路牌對他們的幫助可是非常大的。

信驕緊急煞車,抬頭看向上方的高速公路。

信驕高興雖然高興,但又不怎麼高興起來,只是用力一跳跳到高速公路上。

快!要快!

兩人一前一後跳上高速公路,才一上去就遭到轎車的喇叭攻擊。

「白癡阿!站路中央衝蝦!」轎車駕駛開過兩人時還烙下狠話。

沒錯,兩人跳過頭了,跳到路中央。

裘德克差點就衝上去了,還是信驕拉住他的。

信驕看準了一台經過兩人的砂石車,兩人輕鬆跳上載運的砂石堆裡。

「現在怎麼辦?」裘德克問。

「看看有沒有路牌,反正現在只能先在這裡等,看現在在哪裡。」信驕答到,現在也只能這麼辦。

不行!太慢了!

信驕說完後卻在心理否決自己,照這種速度,如果在花蓮的話十二點之前絕對到不了台中。

該怎麼辦?還是只能看情況。

信驕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幹麻偷跑出來,如果說酒會要到九點多的話,那結束後再趕老妹在自家辦的PARTY也來的急,自己幹麻為了這件事這麼辛苦還浪費腦細胞。

卞無理取鬧就算了,自己怎麼也跟著她瘋。

信驕乾脆靠躺在砂石堆裡,望著夜空,思索著自己為什麼要突然離場,搞到現在這樣。

可能是因為卞一直打電話過來很煩吧。

是嗎?信驕不知道,但總覺得這有點像是藉口。

自我檢討更深入的話,也許會發現自己都想不到的想法?

例如說. . . . . . 自己喜歡上卞了. . . . . . .

信驕笑了出來,相信只要是生物都會對卞起好感,尤其是男性,信驕確信,地球上所有的男性見到卞後都會喜歡上她,自己大概也不例外吧。

信驕突然發現,這又是另一種藉口了。

「喂,兄弟,有路牌。」裘德克打斷信驕思緒,指著前方他看不懂的路牌。

「幹. . . . . 現在幾點?」信驕看著前方的路牌,站起身。

「11點整。」

「媽啦. . . . 來不及了。」信驕看著綠色的路牌,心底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下交流道口,台北兩個白字印在綠底的牌子上,如燒紅的烙鐵,印在信驕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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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飛行

「台北?台北離台中很遠嗎?」裘德克看著台北兩個中文字下的英文。

「平常開車要兩三個小時,你說呢?」信驕又坐了下來。

砂石車沒有下交流道,繼續往桃園開,兩人沉默了一陣,都沒有好辦法。

如果下車踩在別人車頂上跳到台中的話肯定會被人類發現,更不能在高速公路上奔跑,何況就算路上都沒人沒車,用跑的在一個小時內要到達台中也太免強了點。

就跟鐵軌一樣,高速公路也不是完全都是直線的,建造時總有些地方要繞過去,不然信驕剛才跑鐵軌也不用跑這麼久了。

信驕當然知道這點,但他和裘德克又不會飛,也搞不清楚台中在哪個方向,可以飛也無濟於事,只能想別的方法。

攀爬在高速公路底下?不行,攀爬速度會減慢很多,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測速,啥?你說高速公路底不會裝測速,你怎麼知道,現在條子都很積掰. . . . . .

跳飛機,看松山機場有沒有飛台中的,到台中再跳機?也行不通,飛機快降落時跳也沒小路用,最主要是它還沒降落我哪知道台中在哪哩,就算跳到台中,離家太遠也不是辦法,而且11點好像也沒有班機了. . . . . . .

幹!到底怎麼辦!

信驕又再次躺了下來,望著夜空,好像他要的答案可以在天空裡找到線索般,望著。

「我看你還是找個公共電話打給她算了。」裘德克突然冒出這一句。

「你公啥?」信驕疑惑,難到裘德克知道卞?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要趕回去陪你女朋友。」裘德克一附『麥勾裝了啦』的表情。

「最好是。」信驕否認,這可沒說謊。

「11點半了喔。」裘德克看看手錶,信驕馬上跳起來。

「你還說不是。」裘德克笑的很賤。

信驕現在沒時間去感裘德克怎麼損自己,他媽的哪知道躺一下就過半個小時。信驕趕緊站起身看有沒有路牌,但才剛剛探頭就馬上縮回去。

收費站有臨檢。

「幹,快點躲起來。」信驕看到司機正在繳收費票,而一旁拿著自動步槍的警察正掃視著砂石車。

信驕和裘德克瘋狂的將砂石埋在自己身上。兩個白痴自以為隱藏很好,但其實在兩人進行挖砂石工程時已經有一堆沙時噴出車子外面,一旁的幾個警察整個看到傻眼。

「你!下車!手放在引擎蓋上面!」一旁在警車上打混的兩個警察跳下車,拿著手槍指著趴在引擎蓋上的司機,一旁拿著自動步槍的瞄準不斷晃動的砂石車,砂石也隨著晃動不停噴出。

「你車上有什麼東西?」指著司機的警察緊張問,看著不斷晃動的砂石車。

「沒. . . . . . 有阿。」司機也傻了,他不是怕警察拿槍指著他,他是怕砂石車目前的異狀。

拿著自動步槍的瞄準砂石車載貨櫃,握著槍柄的手心被冷汗濕了一片,不知道到底什麼東西有這種力氣將數噸的砂石車搖成這樣。

忽然,砂石車停了下來,不在搖晃,在貨箱上一團混亂的塵土,地上也少不了砂石,拿著步槍的警察慢慢靠過去。

「你拿鏟子挖開。」拿步槍的警察叫了其中一個過來,拿著砂石車上的鏟子對砂石堆開挖。

「學長. . . . . . 可不可以不要阿. . . . . . 」拿著鏟子的警察苦苦哀求,畢竟可以把砂石車搖晃成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是人,有可能是司機走私大象. . . . . . .

底下的信驕和裘德克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蠢事,現在完蛋了,被發現一定以現行犯收押。

可憐的條子戰戰兢兢的挖土,握著鏟子的手抖到像帕金斯症,但挖土的速度卻出奇的快,沒五分鐘就挖出的見底。

「學長. . . . . . . 現在怎麼辦?」可憐的條子目瞪口呆,看著載貨箱。

「這個. . . . . 還是放他過好了. . . . . 」

載貨箱底下啥都沒有,大洞倒有一個,大部分的砂石都從這個洞漏掉了。

「現在哩?40分了。」裘德克翰信驕坐在高速公路的路燈頂端,兩人超鬱悶。

兩人身上沾滿沙土,汗流浹背,狼狽不堪。

信驕蹲著,將兩首張開,眼睛盯著兩隻髒兮兮的手掌。

兩隻手掌全都是土,指甲縫還有剛才修鐵軌和挖砂石車的鐵屑,捏鐵軌捏到手掌紅通通一片,劉海上低著汗液與土屑混合的稀泥土,兩眼有些無神。

到不了了吧,卞現在應該發飆發到爆了. . . . . . .

到底這件事有多重要?有必要拼到這種地步?

【我到底在做什麼?】信驕心裡自問,帶著堅決的發問,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信驕開始在想,自己拼死拼活做這件事的動機。

難道只是單純的根WSMO嗆聲?但這跟12點之前趕回去有什麼關係?還是因為卞的無理取鬧使自己偷跑出來,還未了讓她過聖誕累成這樣。簡單說,都是卞害的,回去不讓她吃泡麵好了. . . . . .

不過卞真的滿可憐的,沒人陪,千年甚至萬年的孤寂,再她身邊的人除了千手觀音沒一個是真的想要跟她做朋友,所以這一次的聖誕象徵意義是非常重的。

這好像又再借機隱瞞什麼. . . . . . . .除了這些因素,自己又用了一個藉口來隱瞞。

信驕承認,他自己是滿想跟卞過聖誕節的。

再加上以上的因素,才會有這種『一定要12點回去』的想法存在,沒錯,就是這樣。

靠,藉口。

信驕決定不想這些,胡思亂想的東西是上課才要想的,現在最重要是怎麼回台中。

手機還是不能打,這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神族那些傢伙還沒走,所以宴會延長,WSMO還沒機掰到會為難自己人的程度。

到底要怎麼回去?真的要沿著高速公路跑?還是要等到該死的神族王八閃人再叫雷特他們來接,可是也太晚了,不行。

如果能飛就OK了,欸. . . . . 好像也不行,用飛的不知道會飛到哪,台中的方向根本不知道在哪,卞又沒氣息,雷特他們的氣息也都被混在人類裡. . . . . . . . . 欸!氣息!

「喂!酒會現場是不是在台中?」信驕跳到裘德克的電線杆上,抓著裘德克的衣領問。

「是. . . . 吧,我記得全球WSMO的國家分部都是建在火車站底下,方便其他地區的人進入。」裘德克被信驕下了一跳,差點掉下路燈。

「OK。」信驕應了一聲,開始觀察起氣息。

信驕推論,神族的傢伙氣息都會比一般人強,而且依祂們耍大牌的個性,氣息再平常都不會太壓制,而且祂們的氣息在眾多人類以及吸血鬼中有如鶴立雞群。信驕感覺過千手觀音的氣息,神族大概認得他們的氣息性質,如果把神族的氣息當作目的地的話,要到達台中市還有一點希望。

但能不能在一百多萬人裡察覺到神族的氣,這就有點困難了. . . . . .

出乎預料的,信驕很快就找到神族的氣息,非常的明顯,跟脫褲子一樣好找。

這股氣息大概不是普通的神族,很狂暴,跟千手觀音的氣息相差甚遠,但信驕沒管這麼多,只要能夠認出方向就好了。

現在又回到原點了,最麻煩的問題,該怎麼在20分鐘內趕回台中。

「喂,可以幫我一下嗎?」信驕說,抬頭看著天空。

「什麼事?」裘德克。

「幫我飛。」

要讓一個人在空中飛行一百多公里而不掉下來,而且不靠任何交通工具,只要有一點頭腦的人都會很肯定的告訴你:沒辦法。

這裡的一點頭腦的意思不是代表常識,而是很明確的指出腦容量大小,沒錯,只要有幾毫升的大腦,都會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只有笨蛋會做。

兩個實在沒啥頭腦的笨蛋正在實行這個計畫,在中山高。

高速公路旁的高壓電線塔頂端,裘德克和信驕正在實施吸血鬼與獸人歷史上最沒大腦的飛行計畫。

「你確定要這樣做?」裘德克站在信驕身旁,高處的大風將兩人身上的土屑吹的紛飛。

「不然哩?手錶借我,你到台中我在還你。」信驕將裘德克的手錶幹走。

信驕蹲下,將右手伸平,對著北面隔壁的電線塔快速伸長,直到併合的指甲搆到隔壁電線塔為止。

信驕忍痛將五根指甲拔下,由裘德克蹲下扶著五根指甲併合的『橋樑』,信驕慢慢走過指甲橋。

「等一下反應快一點!」信驕站在隔壁的電線塔對裘德克大喊,準備時行史上最白目的計畫。

「這個應該比拿著假翅膀跳懸崖好多了吧。」信驕苦笑一聲,看著右手五指尖端的傷口快速復原。

信驕身子匐低,盯著對面蹲著固定指甲的裘德克,對他點了一下頭,並且變身為象人。

準備完畢。

右腳往後蹬出,操血250公里,衝!

信驕腳下原本站的鐵條登時凹陷崩裂,信驕整個人往前直衝,發揮4S級吸血鬼的肌肉爆發力,每跑一步都是時速1000公里上下的血液極速衝撞腳底,使信驕的身形機乎是起跑的同一杪就來到裘德克身旁。

如果是平常的木頭或鐵受到如此撞擊肯定碎成十八段,但信驕現在踏的是自己的超硬指甲。

裘德克根本看不到信驕的動作,他只是預料信驕幾秒後會來到他身旁,然後送他回台中。

裘德克的預測,信驕起跑的同時!

信驕跑的裘德克身旁時用力往前一跳,操血飆破3000公里,腳底『散』爆射而出!

指甲碎成千塊,信驕腳底離地,裘德克最猛烈的一拳也正好到來。

「轟!」裘德克180度誇張扭身的強勁猛及轟上信驕背部,完全沒有抵擋的背部,沒有操血或能量墊著,甚至連肌肉都沒有出力,這是為了避免減少拳頭的力道。

信驕飛出去了,眨眼間不見蹤影。

這是最笨最原始的方法,光靠力量飛上天空。

信驕是覺得滿有效的,至少起飛時迎面而來的勁風讓他的隱形眼鏡登時碎裂,讓信驕閉著等復原眼睛有五分鐘之久。

信驕除了看時間外不需要睜眼,反正方向已經瞄好了,而且又不能轉彎。

信驕飛了很久,下方的車子與鹿燈都只留下一條光影,整條中山高在信驕眼裡有如一條在雲霞中蜿蜒飛舞的巨龍,路燈就像巨龍的鱗片,閃爍發亮。

信驕的錢包和手機都握在手上,不然起飛時就不知道會飛到哪台飛機上。

信驕也不能看手錶,必須學劍神一樣,身體盡量保持直線狀態,這樣比較沒風阻,飛的比較快。

說實在,飛的感覺真的不錯,只要慢一點就很爽了,上次被舽邪載更慘,飛的比這次還要快。還有,那個背真是超痛. . . . . . .

信驕感覺他自己飛的滿久了,速度也慢了很多,而且還緩緩下降的趨勢,更嚴重的,就是不知道台中市到了沒,如果沒到,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碰!」信驕如華航客機,在一處高速公路旁的草地上失事墜落,還在草地上滑行了數公尺,最後在經過二十多次的翻滾後由頭頂撞在草地的路排上最為收場。

「阿. . . . . 我罹難了. . . . . 」信驕頭暈腦脹掙開佈滿血絲眼睛,入眼的是一雙雪白的大腿。

「你什麼罹難了?」美腿的主人睜著大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信驕。

「天屍!幹. . . . 妳怎麼在這?」信驕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坐在『往苗栗』下交流道口路排上的天屍。

「我還想問你哩,你怎麼從天上掉下來?」天屍跳下路牌,憂鬱在眼裡肆虐著。

「我剛才. . . . . . 欸!你會飛嘛,快!快載我回台中,路上我在跟妳講。」信驕拉著天屍,硬要她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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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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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神戰

信驕最終沒有在12點之前趕到台中,雖然說天屍全力衝刺,但信驕到家時還是慢了幾秒。

「快快快!飛快一點!」信驕被天屍的絲帶纏著脖子,被拖著飛,天屍已經飛的很快了,但要在7分鐘內從苗栗趕到台中還是有點太趕了。

天屍也是因為酒會太無聊才跑出來,但天屍會飛,她出來時沒有撞到馬桶,也三兩下就飛回台中市了,但因為B3的人都沒回來,天屍索性就出去晃晃了,然後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信驕,很不甘願的送他回台中市。

事實上,天屍只是想一個靜一靜,她還沒從傷悲中走出。

信驕12點3分從自己房間的窗口偷渡進去,雖然是慢了幾分,但信驕進去後也絕得不重要了。

卞睡著了。

既然卞睡著了,信驕也就讓她睡到死,樓下幽羽他們也玩完了,但自己還有明日香他們那邊要趕,才要轉身離去,手指上傳來的觸感讓信驕停了下來。

信驕回身,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不小心碰到卞的手,卞的手還是一樣不冷不溫更不會熱,很奇怪的觸感。

「還以為碰到殺小東西。」信驕抓抓頭,轉身,右手卻被那奇異的感覺給纏上。

一隻潔白的左手,輕輕的抓住信驕的右手,但卻讓人產生一種分不開的錯覺。

信驕輕輕將卞的左手拉開,但卞抓的出奇的緊,信驕也不敢太用力,只能站在原地。

信驕正在考慮要不要先把右手切下來。

信驕考慮到了自己身上超髒,而且還沒洗澡的問題,於是左手指甲伸長,咬著牙,俐落的將自己的右手斬落。

右手一斷,信驕立刻用操血止血,然後抽一堆衛生紙將卞抓著的斷手切口包起來,不然血滴太多在地板上也許會生螞蟻. . . . . .

「欸!怎麼沒看到你回來?」坐在樓下和同學收拾東西的幽羽看到信驕從後上走下來,不禁感到奇怪,剛才可沒看到信驕回來。

「喂,你身上怎麼這麼髒?」也留下來幫忙收拾,但實際上是要來把幽羽的小黑也問。

「拎杯剛剛去化糞池游泳,有意見嗎?」信驕隨便敷衍,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幾個小時被整很慘,心情有些不好。

幽羽沒在理自己的白痴老哥,小黑繼續向幽羽獻殷勤,信驕則自己走向浴室。

「喂,明日香喔,我不去了啦,我偷跑出來被耍很久,剛剛才到家,好啦,掰。」信驕在浴室打了一通電話,似乎聽不到電話傳來的哀愁。

「阿~~~~~~~」早上九點多,還在夢裡面跳火車的信驕就被一聲尖叫給驚醒。

「幹. . . . . . .妳叫這麼大聲是想我妹衝上來喔。」信驕從地舖上爬起,抓著頭很無奈的看著床上的卞把自己的斷手丟掉到拉圾筒。

喔耶,三分球,好準。

「你白癡阿,你趁我睡覺塞斷手給我,不是想嚇我是想幹麻?」卞的頭突然伸長,頭槌轟在信驕額頭上。

「媽啦,是妳昨天自己抓我的手而且還甩不掉,我才把手切斷,妳以為我斷手不會痛喔。」信驕道,如果以前斷手的話自己大概已經痛到脫肛了。

「我最好是有抓你手。」卞還覺得信驕無理取鬧。

「廢話,妳在睡覺。」

「對吼!你昨天幾點回來?媽的,老娘等到10點多等到睡著,我超無聊的。」卞的手突然伸長,掐住信驕脖子。

「是. . . . . 神族. . . . . 的人臨時要來,才延長的。」

「神族?」卞聽到神族時就將手放開伸回來了。

「對阿,我中途還偷跑,從花蓮還是宜蘭那跑回來,我回來妳就睡著了,還怪我勒. . . . . . 」

「是喔. . . . . 那神族派誰來?有多少人?有沒有說什麼?」卞看起來很緊張,畢竟神族的目標就是她。

「祂們還沒來我就閃了阿,我哪知。」信驕聳聳肩。

卞的手又伸長了,再度掐住信驕脖子:「你幹麻偷跑!你幹麻偷跑!你幹麻偷跑. . . . . . . . 」

妳媽啦. . . . . . 誰打電話打到聽筒快爆裂叫我回來的. . . . . .

但這種話現在可不能說出來,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信驕只能說:「我現在就去問我朋友啦!神族昨天說什麼我回來在跟妳講。」

「你又要出去喔。」卞將手縮回來。

「不然勒。」信驕用他的神速換上衣服,準備下樓。

「喔。」卞淡淡應了一聲。

「喂,開門。」信驕敲了敲B3所租套房的大門。

沒人應,信驕又敲了敲。

「幹. . . . . 人都死哪去了。」信驕大力拍了一下,門應聲而倒。

信驕才在愣在鐵門倒塌的錯愕中,一道寒光從房內竄出,閃進信驕眼裡,一把長劍!

信驕張嘴咬住劍尖,一掌反射性的朝長劍的主人轟過去。

「等一下!」一個女聲,信驕絕得好像在哪裡聽過,擊出的右掌硬生生停下。

「咦,溫度計!不是,水什麼吟的,妳怎麼在這?」信驕張嘴放掉長劍,讓眼前的少女將常見收回。

沒錯,水吟。

「呃. . . . . . 這個. . . . . . 」水吟吱吱唔唔的,眼光瞄向客廳,信驕順著眼光看過去。

是雷特,他站在幾粒鈕扣的陣勢中,眼睛盯著鈕釦,呼吸急促,瞳孔放大,信驕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比一般人高出很多,大概37度半多一點。

「他. . . . . 在幹麻?」信驕走到站在陣勢裡的雷特身旁。

「恩. . . . . 破陣。」水吟好像想隱瞞什麼。

「什麼陣?」信驕在雷特身旁繞幾圈,像參觀動物園一樣。

看雷特的樣子,不像在破火車站上會讓人恍神的陣,也不像會基強恐懼的陣,這個陣信驕真的沒看過,雷特的反應信驕也沒見過。

雷特的臉紅的像番茄,幹!比蕃茄還要紅!不實在陣內走動,有時候會發出微弱的喘息,信驕懷疑水吟是不是想讓雷特爆血管。

欸,又忘了,水吟怎麼在這?

「欸,妳怎麼會來?」信驕決定先不管雷特,轉頭問水吟。

「沒有啦. . . . . 他說帶我來他住的地方參觀一下. . . . . . 」水吟的臉漸漸紅起來。

哇靠. . . . . . 以雷特這個色胚的邏輯來說,去他的房間參觀就等於是去他的床上參觀,你老師的. . . . . 現在還有人不懂這個意思嗎. . . . . . 山上來的真的比較單純。

信驕又想到,那其他人死去哪了?

「妳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沒有阿,就他帶我來而已。」

這就奇怪了. . . . . 照理說老大那種個性應該不會讓雷特帶七辣回來,靠,那人倒底死去哪?

「可不可以把陣解開,我有事要問他。」信驕問。

水吟又是拿了幾顆鈕釦,將地上的陣式打歪,雷特頓時跌坐在地上。

「喂,老大他們人勒?」信驕蹲下,對還在喘氣的雷特問。

「呼. . . . . 呼. . . . . 欸!信驕喔,你過來. . . . . 這個陣你一定要試試看,超爽. . . . . 呼. . . . .」雷特的表情看起來很興奮,有點語無倫次。

「妳到底給他弄什麼陣?」信驕甩開抱著他腳的雷特。

「『欲. . . 亂情迷陣』。」水吟整顆頭低下來,她剛從茅山下來,觀念還是非常保守。

信驕一聽殺小『欲亂情迷』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呃. . . . . 某些時候算是好東西,可是依雷特的個性,對這種陣的抵抗力幾乎完全是零,信驕更認定水吟是預謀殺人。

水吟講完馬上澄清:「是. . . . . . 他說他要那個. . . . . 我不敢阿,我就弄這個陣給他. . . . . 」

「誘拐未成年少女. . . . . OK,爆頭王,你的小頭大概也快爆了,不要逼我把你閹掉,老大他們死去哪了?」信驕轉身,敲著地上雷特的頭。

「昨天酒會結束以後,老大和大嫂去清水休息站看夜景,每個人都在玩。維格和來台灣的狼人去PUB,宜玲去找她台中的朋友,鈴木阿伯去你之前打工那間PUB去找參加日本血族的離別宴,通緝犯和冰塊姐也順便跟著去,天屍我直接叫她不要回來。」雷特若無其事的說完一大串出賣朋友的話。

「媽的. . . . 你還真他媽沒人性,天屍沒地方去你還敢叫他不要回來。」信驕道。說實在天屍平常沒在打架真的是很好說話的濫好人。

信驕拿出手機,撥了張煥的電話。

「喂,老大,你們在哪?我有事要問。」

「什麼事?」

「昨天神族不是有來,我偷跑阿,應該有什麼重要的是要宣佈吧。」

「喔,對,你和天屍都偷跑。我們昨天都把事情都講好了,你們兩個現在過來文心路. . . . 1段那家星巴克,我跟你們講簡報。」

「還有,你們兩個偷跑,這個月沒薪水。」張煥無情結束通話。

信驕拿著手機,整個人愣住。

靠邊. . . . 如果不是雷特釣到馬子,B3偷跑的絕對不只兩個人!操!

信驕又拿起手機,撥話:「喂,天屍喔,你帶我去找老大他們,我懶的去. . . . . . 」

台中文心路一段,與南屯路的轉角,星巴克二樓。

有人說這家星巴克可能是台灣最漂亮的一加,它整棟咖啡廳是由玻璃強所圍成,天氣好外面還設有露天洋傘的位子,但在這樣冷死人的12月,愛你團的情侶大軍都塞在店內的窗邊,整棟星巴克散發出強烈的愛你電波。

窗邊座位,張煥和愛伊雷雅如普通情侶一樣濃情密意,尤其愛伊雷雅的外國臉孔更引人注目。

但從一名日本少女和一個很痞的高中生坐在他們旁邊後,兩人剛才的氣氛就消失了,換上工作時該有的嚴肅。

「你們先看看資料,這些是神族哪吒昨天在酒會的發言。」愛伊雷雅將兩份資料傳給天屍和信驕,但信驕翻了一下就丟在旁邊了。

「西遊記裡面的那個,祂怎麼會來?」信驕發問。

「神族昨天臨時要來,而哪吒勢收到天庭的指令而臨時說要下凡,所以我們等了幾個小時。」

「祂有說什麼東西嗎?」信驕問,好像沒看到桌前的資料。

愛伊雷雅也沒去逼信驕看,答:「祂說了,其實最近一千多年來,魔界和天界一直處於緊張關係,而現在魔界的冥皇已經開始行動,路西法那些人也要跟魔界合流,天界也不能不管,要聯合天堂的神族一起打垮魔界勢力。」

信驕聽完嘴巴已經合不起來了:「殺. . . . . 小?天堂?路西法?怎麼我都聽過,好像都很大尾. . . . . .」

「沒錯,地獄方面的事我們不太清楚,哪吒只說不能讓地獄和魔界統合,我們凡間必須幫助神族勢力,但地獄部分會由我們來負責,神族也會支援我們。不過目前最重要還是冥皇,他對WSMO預告他在1月1日發動進攻,準備將卞一舉奪下,還說什麼要在新的一年的開端給我們一個驚喜,囂張的很。」

「是喔. . . . . 神族為什麼不把卞先帶走?」信驕問,這本來可以很快解決的事,為什麼要拖到現在。

「一方面是護衛問題,神族一些大牌的名將不是待在天界以備戰的藉口來推託,在凡間的哪吒也是以備戰推掉,剩下的天兵天將護送卞回去也不安全,所以卞就一值留在台灣。」愛伊雷雅聳聳肩,也很無奈。

「那. . . . . 如果神族和魔族開打,我們凡間會變得怎樣?」信驕戰戰兢兢,天屍也方下資料湊過去。

「照理說是還好,魔界的人也不是白癡,不會把凡間弄得太糟,大概還是一樣放著我們不管,只是廟宇供奉的神可能要換一下。」愛伊雷雅苦笑,信驕也笑了一聲。

信驕別過頭,幹走張煥的咖啡,看著窗外的馬路上的車群和人們,不禁嘆氣。

「這是一場神戰,不相干的人永遠都不相干,這些人都不知道家裡神桌上的神正和怪物刀刃相向,更不知道一個神死世界就少一塊希望。」信驕在心底默唸著。

這是一場神戰,不相干的人永遠不相干。

那自己呢?就算神魔殺的天昏地暗,對自己又有什麼差?

只是神桌上供奉的神要換一下吧,哈哈。信驕乾笑,試圖讓心中的陰影不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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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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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倒數

這裡是非常該死的私立高中。

不知道是殺小狀況,信驕突然感覺班上多一股戰爭氣息。

每個人都埋頭於桌上的考卷,上課時也沒有人說話,在各排間游走的老師也已殺死人的目光掃視班上同學,信驕實在是不知道現在在衝殺小。

欸. . . . . . 這個老師好像沒看過. . . . .

「最後一排最後一個!你在幹嘛!」台上沒見過的老師突然指著信驕大罵,信驕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快寫阿,你在幹麻?」旁邊的小黑低聲問,從明日香回日本後他就調回來信驕旁邊了。

「殺小?」信驕抓抓頭。

「段考還東張西望!快寫!」台上的沒見過的老師再度破音。

信驕可愣住了,段考?

「段考?」

「幹,你連段考都不知道喔。」小黑低聲道。

「不是,我忘記段考是什麼東西. . . . . . 」

「. . . . . . . . . . . 」

下課,廁所旁休息區的石桌椅。

「啥咪?你說今天是段考最後一天!」信驕雙手撐著桌子,往前傾的身子快要碰到對面天屍的臉。

「考一天放一天你不知道阿,禮拜一就開始考了。」天屍將信驕推回椅子上。

「你媽啦. . . . . . 我都沒寫,是不會講一下喔。」信驕頹喪的用額頭敲著石桌。

「裡面考的都很簡單阿,有些我以前就學過了,我又不知道你都不會。」天屍幽幽道,六百年的智慧不是假的。

教室的窗戶突然打開,裡面又伸出一顆黑腦袋:「性交!明天要不要去跨年?要的話七點到一中水利大樓那個7-11等,記得戴上次那個妹嘿。」

小黑說完又將腦袋伸回去,他說的妹自然就是卞,欸. . . . . . 上次好像說過了. . . . .

「欸,那妳要不要去?」信驕轉頭對天屍問。

「不行阿,隊長不是說冥皇要在一月一號進攻,晚上就要去上次那個基地守著。」天屍撐著頭,語氣稍有不甘,她何嘗不想去跨年看看。

「冥皇. . . . . . .妳有看過他嗎?妳之前不是有跟他合作,他很屌嗎?」信驕問。

「沒見過,可是應該很. . . . . 屌。」天屍道,她還不太習慣『屌』這個詞。

備戰,信驕實在很討厭備戰,說的準確點,信驕不是討厭備戰,而是討厭戰鬥前的寧靜。

當初加入B3雪櫻曾說過,特殊行動組平常如果不是有太大的事的話,是不會出勤的,但偏偏天不由人怨,自從信驕加入B3以來大事情就沒停過,應該說信驕自從成為吸血鬼之後事情就如飆漲的油價接踵而來,千手觀音、機械人、瘋子、僵屍、吸血鬼. . . . . . . .

現在是來歷不明的冥皇,信驕滿賭爛的,打架打到都有點膩了還是沒機會休息,短短一個月就從台灣忙到常羊山,再從常羊山忙回台灣,台灣忙回法國,法國在忙回來,上禮拜還環島半週. . . . . . .

因此,信驕決定了,冥皇以後就叫做蛋黃了!哈哈哈哈哈~

媽的,好智缺。

智缺歸智缺,信驕還是回到了中央山脈的台灣總部,隊友一樣穿著同人服,在車上一樣睡著,卞一樣窩在自己體內跟著來,還是一樣在詭異的美食街被叫醒,只差沒有做很機車的夢,還有叫自己起來的人換成天屍,而不是明日香。

等等,卞!

「妳幹麻又跟過來?」信驕一樣很狠咬著薯條,發洩滿腔怨氣。

「無聊阿,你又跑出去了,你不在房間的登每天開,你媽好幾次衝上來關燈,我都差點被發現。」卞頂撞回去,很有理的樣子。

「這次不行,今天有神族過來,妳被拐回去怎麼半?」信驕在心裡罵,這件事非同小可。

「反正遲早會被拐回去,而且你死在這裡我怎麼辦?」卞有點生氣。

信驕才發覺,自己每次在打架;不管是甘願還是逼不得已,好像都沒考慮到自己會死這個問題。好像是因為每次不管多嚴重的傷都會復原,容易喪命的假死也都安然度過,因此也就將死這個字拋到十萬八千里。

這次,能夠回來嗎?

「冥皇妳了解多少?講一下。」信驕突然想到卞以前就在天界混的,跟她問比較好,也藉機轉移話題。

「銀暨喔. . . . . . .我是沒看過他,可是在天界他是出了名的,他的手下都是狠腳色,而且數量超多的. . . . . . . 他本身也不好惹,比上次那些僵屍的等級高出太多了。」

「喔。」信驕硬了一聲,不太放在心上,拿起雞腿堡就咬。

講到僵屍,信驕看了坐在對面啃漢堡的天屍。

非常奇怪,上次天屍在這裡還跟自己打的天昏地暗,現在卻和自己坐在基地嗑麥當當,突然絕得有點奇怪。

相較明日香,天屍安靜多了,也沒有花痴朋友,自己這次也不會再噴漢堡到別人頭上了。

「阿!」信驕的肚子突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嘴裡的雞腿堡再次往前噴射。

天屍快速閃過雞腿堡,飛天雞腿堡整個砸在天屍後面的外國人頭上。

幹. . . . . 不會這麼剛好吧。

「妳撞個屁啊!媽的,又吐到人了!」信驕在心裡暴罵狂笑不止的卞。

「是. . . . . 你在恍神阿,我叫你你又不理. . . . . .哈哈哈哈哈. . . . . . 」卞邊笑邊說。

不會又是上次那個騎士團的吧. . . . . .

「呃. . . . . . 歹勢,因為剛才拎杯肚子痛,所以嘴裏面的雞腿堡就噴到你的頭上,不好意思. . . . . . 」信驕邊陪笑,一邊撕下外國男人頭上的漢堡麵包。

外國男人猛然轉頭,一看見信驕立刻驚呼了出來。

「兄弟!」

「靠杯!」

是裘德克。

「你也有來阿,哈哈哈哈,老子真是太幸運啦!這裡也可以遇到好兄弟!哈哈哈哈!」裘德克很豪邁的給信驕一個超男子漢的擁抱,信驕的肋骨發出悲鳴。

「操. . . . . 你媽,快斷了. . . . . . 」

「你的隊友呢?怎麼只看到一個?」裘德克問。

「我隊友都跑去忙了,除了那邊那一個在把妹之外。」信驕指指角落的一桌,雷特和水吟聊的很開心。

「32C、26、36。」裘德克順著信驕的手指看過去,突然冒出讓人想開扁的話。

「你說啥?」信驕不解。

「老子號稱三圍辨識器. . . . . . . 」

信驕:「. . . . . . . . . . . 」

晚上8點,詭異的基地美食街人還是坐的滿滿的,雖然晚餐時間已經過了,但幾乎每個參加防衛戰的人都聚在這,盯著不時出現在牆角的懸吊電視。

電視上撥的是各大縣市的跨年活動,這些聚在這裡沒緣參加的人只好透過電視將思緒丟再螢幕另一端的跨年現場,因為這次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跨年了。

這裡的人,等等面對的是窮凶惡極的怪物,而不是外頭人們的倒數歡呼。

信驕突然想到之前跨年後小黑一群朋友做的蠢事,從運動場底端吐口水下去、對路人喊新年快樂加告白等等白癡事,還有拿沖天炮轟機車騎士. . . . . .

也許,他們現在都還是在做這些無聊事吧。

而自己,將要揮著怪物的爪子收割生命,或著被別人的爪子收割。

荒唐,真他娘的荒唐,外界和這裡的氣份完全不一樣,等等倒數外頭的人們高興的要死,而裡頭的人們也是要死,只是死法可能不同。

信驕決定不想這些,開始觀察起周圍的人們。

一些外套內穿著緊身衣的外國人,邊聊天邊看著電視,他們是各種不同族的獸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阿兜阿。他們對台灣跨年絕得滿稀奇的,在外國等西方國家大多都是不請明星,只是底下塞滿幾萬人等待電視牆上的數字歸零,幾個小時都在下面聊天,跟台灣文化差異甚大。

還有一團信驕很熟悉的外國人,騎士團那團聖經幫。

裡面的人信驕都沒見過,亞特羅上次也重傷返回梵蒂岡,這次派來的騎士更多,信驕也都不認得,不過身上那股氣質很容易辨認,尤其是像蘭斯那種對主至高無上的憧憬,還有最容易發覺的耍大牌氣質,信驕很反感。

除了這些,場內的亞洲人也很多,行動部隊就佔多數,道派那群也有,特殊行動小隊都去忙防衛計畫的事了,只剩信驕這種什麼都不懂得留在現場。

還有一些,很稀少的外國人,但在人群中要發現他們猶如鶴立雞群,精靈魔法師。

精靈漲的都很清秀,超帥不然就超美,除了耳朵是尖的其他跟人類沒差,但就是長的比人類漂亮,髮色也不同,大致上就是藍、紅、金等卡通才能見到的顏色,但又很自然,不像是去染的。

信驕上網看過,人類肉眼可以辨識的顏色只有幾十種,實際上顏色卻有幾千種之多,看來吸血鬼跟人類的辯色程度差不多。

精靈超屌,能讓信驕選的話信驕寧願當精靈,那些魔法師都穿很屌的魔法袍,法杖大概收起來了,而且這些魔法師幾乎都是女的,超正. . . . . . .

「欸欸,兄弟,神族出來了耶。」裘德克蹭蹭信驕手臂。

信驕回頭看向美食街入口,其他人好像也都感覺到氣息,每個人都轉頭觀望,一時間整個美食街的人全都回頭,近千人一起轉頭煞是壯觀。

首先走進來的事一名身穿古代戰甲的士兵,拿著握柄華麗的長茅,英姿煥發走進來,大部分人在酒會都看過了,看一下又將注意力轉回電視上,只剩一些人還在看,看來都是偷跑的。

長的跟人一樣嘛. . . . . . . 身材也跟東方人差不多,但臉上沒有一顆痘痘倒是真的,長的超嚴肅. . . . .

沒啥特別,這是信驕的總結。

神族士兵列隊走進,每個人都是直視前方,要說祂們是練有素,道不如說是不屑看這些低等生物,信驕幹了一聲,轉頭看他的電視。

「欸,天女欸!好美!」裘德克狂拍信驕,卻一個太大力將整張桌子拍垮。

「不用這麼激動吧。」坐在裘德克旁的天屍也回頭,有需要這麼激動嗎?

天屍傻了,真的是仙女。

「喔喔喔喔喔喔喔!」全場男性不分國籍,有超過一半發出這種亢奮的『喔』聲,看妹果然是不分國籍的最佳語言。

很意外的,信驕只喔了幾聲,看卞看太久真的會麻痺。

天女們穿的服裝跟卞當初秀給信驕看的一樣,全身包的像肉粽的古裝,看不到身材看不到腿,信驕就沒興趣了,看腿可是看妹時的精要。

「李將軍有令!請各位前往實戰訓練場集合!」站再最前面的一名天將字正腔圓喊道,中文超標準,但他們說中文不是因為配合地主是台灣的關係,而是祂們只會說中文. . . . . .

廣大的實戰訓練場,這次神族不知道搞啥咪鬼,把實戰訓練場調到最大,而且沒有調景物出來,就是一片灰色的平地,灰色的穹頂,一個無邊無際的訓練場。

更積掰的是,神族竟然把位於地下最後一層的卞給弄到實戰訓練場上,還是被裝透明盒裡,在場第一次見到卞的眾人不由的驚呼,傳說中的七大神兵就百再眼前的機動延續了一個小時才平息。

天屍對於七大神兵沒啥好感,收生毀那次讓他對神兵的印象感到壞極。

「由於神族的推測建議,將卞移至實戰訓練場,以防冥皇已傳送陣法侵入地下13樓的保險庫。而神族也相信,冥皇的攻勢會直接以傳送陣法由實戰訓練場發起,所以請各位在此做好備戰,倒數冥皇的到來。」行動部隊的隊長以大聲公廣播,一旁自恃甚高的神族見到此景不禁皺起眉頭。

大聲公才有魄力啊!大聲公果然是,行!

在場魔法師、獸人、騎士團、神族、道派、WSMO的小隊和部隊都開始擺起陣式,由卞為中央圓心,最內側由神族哪吒領兩千人看守,第二圈是WSMO行動部隊,第三圈是道派,第四圈由獸人共850人鎮守,騎士團共680人圍在第五圈,神族剩下的三千人部隊鎮守最外圍,2000名以醫療為主的天女分布第二圈與第一圈,27名魔法師則被圍在最裡面,B3、B5、A4、A14小隊被安插在最外圍的內側和第五圈的內側,固若金湯的防禦。

B3被插在最外圍,也就是第六圈的內側,神族士兵排排站的後面。

信驕東張西望到處亂看,旁邊沒人超無聊沒事做,乾脆席地而坐,反正離倒數還有一個多小時。因為一圈安插兩個小隊,兩個小隊總共二十多人要平均發散戰力,而半徑百公尺的人牆使特殊行動組的人員分散分很開。

前有自大神族後有驕傲騎士,信驕只能很無聊的練起睡夢羅漢拳。

「喂!起來啦!」

信驕不知睡了多久,依稀聽到清靈的女聲在叫他起床,還若有似無的聽到數數字的聲音。

「5!4!」

「起來啦!」卞一聲大吼,信驕材稍為清醒一些,立即聽到震耳欲聾的倒數聲!

「3!2!」周圍的人中氣十足,震天巨響。

「1!」

信驕這才完全清醒,睡夢羅漢拳不小心練過頭了,全場已經入倒數階段!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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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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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夜叉

在最後一聲大吼語音一落,台灣正式步入2006年,也象徵廝殺的序幕由此拉開。

寂靜無聲,「0」一喊完,無邊無際的實戰訓練場完全沒有起一絲變化,連點聲音都沒有,沒有叫囂聲和腳步聲,眾人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寧靜而陷入待命狀態,現在可能連頭髮掉在地上都會有人聽見。

「你們這訓練場最大範圍多少?」在圓陣中央,一名看上去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對著身旁的行動部隊的隊長問。

「呃. . . . . 最大可達三十萬平方公里。」隊長戰戰兢兢的說。

少年皺了皺眉頭,正兀自思考敵人軍隊距離這裡有多遠。

少年身上的服裝很奇特,不. . . . . . 很奇怪才對。

少年上半身除了一件紅色肚兜之外什麼都沒穿,下半身比較正常,至少有穿褲子。少年左手持一把槍頭鬚毛成火紅色的長槍,槍柄刻紋華麗,富有躁亂不安的氣息,此為天界神器:『火尖槍』。

而少年左手戴著金色的細手環,雙腳踏著兩顆著火的圈圈,這些招牌都很明確的表示出少年的身分。

火尖槍、混天綾、乾坤圈、風火輪,每樣都是天界的神器寶物,這位少年,可能可以在台灣很多廟宇會看到祂的『分身』,什麼三太子附身殺小的. . . . . 不過廟裡的乩童們可能不知道,哪吒只會說中文. . . . .

天宮中壇元帥,李哪吒。

哪吒從剛才就一直在注意周圍的氣息與空間中的波動,祂雖然是神,但神也是一種種族,能力也是有限的,在眾多人類和獸人等等多種種族混雜的陣勢中央,要探查到幾百公里外的氣息或異狀是很不容易的,如果敵人的等級不會很高的話,氣息更弱,更不容易觀察。

目前在場最強的,毫無疑問是哪吒,連祂都感覺不到的話,其他人也不會察覺的到。

「嘶~~~~~嘶~~~~」過了幾分鐘,灰色的天空上開始傳出微弱的「嘶嘶」聲,很像靜電摩擦傳出的那種聲音。而灰色的天空上也出現不自然的扭曲,如水面倒映自灰色穹頂,然後急欲突破的擺動。

「嘩啦~」扭曲的天空破了一個洞,憑空破了一個洞,信驕傻眼,但不是因為天空破了大洞的關係,而是從洞裡碰出的勾魂使者。

大洞離圓陣差不多有三百多公尺,在場的人都能很清楚的看到洞裡面跑出來的東西。

成堆成坨的綠色怪物自大洞內水桶般傾洩而下,那些怪物像是機放在水桶裡的蟑螂,啪拉啪拉滿出來,也因為數量太多,多到這些不規則落地的怪物們有些還摔倒在地上,也看不清楚這些怪物的真面貌。

但至少可以分辨的出來,這是人形的怪物,有四肢,手上拿著明晃晃的三叉戟,不然就是戈、鐵椎、刀杖等觸目驚心的冷凶器。

地上的怪物堆多到堆起一座小山,但大洞還是不停倒出怪物,沒有減緩的趨勢,而在地上上怪物已經從堆成的小山爬出,開始排列成一對一隊的怪物軍團。

圓陣內除了神族和騎士團之外,每個人臉上不免露出害怕或是感到噁心的表情。看來神族對這些怪物還不放在眼哩,而騎士團則是被盔甲罩著,看不到臉,說不定有人吐在盔甲裡也說不定. . . . . .

「全體聽令!東面出現多數夜叉!外圍將士預備!」數名站在最內側的天將漂浮再圓陣上方三公尺處,對全體人員下達哪吒的命令。

雖然有人對神族按自發號司令心有不甘,但憑著氣息感覺,外面的敵人數量好像越來越多,遠遠超出自家兵力,而且還持續增加中,也就認著神族做了。

眾夜叉排好隊伍,眾人得以看清楚夜叉的真面目。

全身呈現青綠色,頭大身體小,兩根犄角囂張的立於頭上,嘴巴很大,嘴裡四根尖牙很誇張的凸出嘴外,還牽著口水,面目猙獰的可怕,由其幾萬隻一起出現時。

惡劣的情況還沒完,不只東面出現夜叉,其他三方也是下起夜叉雨,各自再圓陣三百公尺外列隊,一時間白色的犄角和綠色的頭頂佔據眾人的視線。

圓陣,已經被更大的圓給包圍。

天龍八部的夜叉部,傳說中經常侵擾人類的鬼怪,但其中也不乏會幫助人類的善類,像夜叉十二神將就已經皈依我佛,而金剛夜叉明王也是夜叉出身的神祇。現在眼前這一群,毫無疑問是那種把人肉當必勝客吃的夜叉。

「外圍將士全體攻擊!」浮在半空的幾個天將見到夜叉越來越多,警覺情況險惡,立即下達攻擊命令。

三千名主力的天兵收到命令,不同的兵種各自擺開姿勢,持長兵器的天兵右腳後拉,反射著銀光的槍頭對著三百公尺外的夜叉軍團,劍刀等短兵亦是重心放前,後跟定住,劍鋒刀口對準敵人。

「喝!」眾天兵同時大喝一聲,隔著三百公尺直接對夜叉發動攻擊。持槍兵右手腕一抖,槍頭對著牆方甩出兩朵槍花,對面就有十多隻夜叉被挑翻。刺、砍、掃、挑等動作凌空擊發,而夜叉部隊受到攻擊後也下達進攻指令,十多萬隻夜叉甩著口水發出怪叫朝著圓陣衝來,小小的圓陣在偌大的綠色圓圈中有如暴風中的一條衝浪板,沒錯,就是衝浪板,海浪輕輕打一下就碎散,現在的圓陣也一樣。

天兵之間開始拉開距離,每個天兵所做的動作越來越大,對面的無腦夜叉也死的越來越快,天兵的力量非同小可,一掃就是二、三十隻,往後倒飛的力量還可以撞倒幾十個,被撞倒的就不用天兵們操心了,後面接著前進的夜叉自然會把撞倒的可憐蟲踩成口香糖。

三千名天兵,一起發動的威力非常之大,夜叉是幾百幾百個死,後面的大洞也是幾百幾百倒下來,夜叉的數量幾乎不受到影響。

這些夜叉的等級還沒有到可以凌空擊物的程度,頂多射出幾道氣勁,但天兵要擋下這些沒水準的氣勁還是迎刃有餘。

信驕看著這場神怪大戰,突然發覺後面的好像都沒事情做,根本來看戲的. . . . . .

前方的夜叉源源不絕來襲,天兵也使出渾身解數來抵擋,夜叉一時間還攻不過來,但等天兵們打到累,夜叉就可以以人海戰術將整個聯合軍滅了。

冥皇的打算就是這樣,反正夜叉算是很低等的生物,而且又多,全被殺光冥皇也不會心疼。能用十塊錢吃法國大餐這種事誰不想要,要冥皇自己對這些雜牌軍動手,也對自己太不愛惜了。

綠血染滿整個灰色的地,更佔領眾人的鞋底,夜叉的血來到信驕的腳底,這種臭到噁爛的血對信驕等吸血鬼來講就等於是腐爛三個月的餿水一樣,當你的腳底都是腐爛三個月的餿水,做出的反應大概跟信驕差不多。

「請你下來,我嚴重的警告。」全身藍白盔甲的天空騎士如一附空盔甲肅立,完全沒有人動,嚴謹的很,不管什麼狀況都一樣嚴謹。

包刮一個吸血鬼蹲在自己頭上。

信驕超賭爛這些『餿血』,天屍和雪櫻兩個會飛的也不在旁邊,情急下只能跳到身後一名天空騎士的頭上,頭盔的光滑好幾次讓信驕滑下去。

信驕蹲的天空騎士說的是英文,可能不知道台灣學生的英文程度可以排名世界最後,天空騎士連續將了三次信驕都不下來,這讓天空騎士非常火大。

他們可是光榮的騎士團!而且是天空騎士,讓低劣的瀆神者踩在頭上簡直是跨下之辱!

「下來!」天空騎士暴喝,信驕一臉不好意思。

「呃. . . . . . 大哥,你還是說中文吧. . . . . . 」信驕抓抓頭。

倒楣的天空騎士終於要爆了,腰間大劍迅速出竅,銀光一閃,寬大劍面轟上信驕屁股!

信驕趕緊跳開,跳到旁邊的天空騎士頭上。

「請您下來,這是非常不敬的. . . . . . 碰!」隔壁的天空騎士被身旁暴走的天空騎士的大劍給揮中頭盔,整個人倒了下來。

信驕已經跳到更旁邊一名黃金騎士的頭上。

「把他打下來!」被揮中頭的天空騎士對眾騎士團下令,信驕非常衰,這名騎士就是天空騎士團長. . . . . .

每個騎士抽出大劍,對著在不同頭盔上跳來跳去的信驕抽出揮擊,信驕每次躲開,就有騎士被自己人K到頭,第五圈防禦陣頓時亂成一團。

「哇!你在幹麻?」高大的維格看到信驕從自己面前跳著頭盔過去,整個人傻在原地。

「交騎士團怎麼打棒球. . . . . . . . 」信驕快速跳走。

「. . . . . . . . . . 」

「外圍的安插人員前往支援!」上頭的天將見到天兵們已經開始疲累,下達支援命令。

所謂『安插人員』就是被安插在外圍與第五圈內側的特殊行動組組員,而被安插在外圍內側的是B3與B5小隊,信驕理所當然要過去支援戰場。

「我閃啦!」信驕終於可以擺脫騎士團的糾纏,看準時機跳上揮來的大劍,再用力一跳,藉著大劍的力量躍上高空。

特殊行動組的參予,讓戰場上的戰況有根本性的轉變,而特殊行動小隊的破壞力也讓圓陣內的道派、騎士團、獸人、精靈、甚至是神足驚歎不已。

散!

信驕沒啥戰術,也沒啥攻擊招式,現在敵人多,又居高臨下,理所當然的,散!

信驕使出最常用的攻擊姿勢,掄起右拳,狠狠的從天上轟到地上!

『散』轟在東面夜叉群的正中央,震天爆響,散直接在地上砸出了直徑五百多公尺的大坑,也證明了信驕力量有所成長。

強烈的大爆破將灰色的石屑石煙捧上天空,夜叉數以萬計的消失,即使是神族也很少見到破壞力如此強大的招式。

其他隊員也沒閑著,愛伊雷雅大範圍毀滅性模法一招就是幾千人,天雷、地刺、龍火肆虐,西面反而是最快淨空的。

宜玲分散到北面部份,雖然精神力入侵對這些低智商生物沒啥用處,但宜玲的另一個超能力:隔空移物。

格空移物有強弱之分,弱的讓水杯飄浮讓湯匙彎曲就不錯了,而強的可以讓壓克力招牌漂浮,將轎車壓爛,某種方面來說,超能力者是比高等吸血鬼來要可怕的存在。

宜玲漫步走在夜叉群中,每個夜叉都接近不了宜玲身旁三十公尺處,宜玲走到哪都是留著半徑三十公尺的空地,就算是夜叉們的氣勁也會被宜玲反彈,死的還是自己人。

宜玲緩緩走到夜叉群中央,對著夜叉們微笑,夜叉們以嘶吼回應。

宜玲很少講話,只有他心情好時才會說上幾句。

今天看到神族,認識幾個天女,心情不錯,所以說的話比較多,笑容也一直掛著。

「噓~~~~~~~~~~~~」宜玲頑皮的將食指豎在嘴巴前,誇張吐出噓聲。

每個夜叉都停止嘶吼,只留下聲帶震動的悶聲。

每個夜叉的舌頭在那瞬間被自己的牙齒給咬斷,那不受控制的下顎。

宜玲笑嘻嘻的伸出兩根食指,直著天空,慢慢的向上昇。

每個夜叉也跟著宜玲的手指漂浮起來,不斷上升、不斷上升、不斷上升,直到剩下無數黑點遍佈於灰色的蒼穹。

宜玲手指猛然向下一指!天上無數黑點一齊墜下,猛狠摔在地板上,變成綠色的檳榔渣。

北面和西面都快速的讓愛伊雷雅和宜玲守住,南面也是由B5小隊的魔法師撐著,東面就成了其他沒有如此大範圍破壞力的隊員撐住了。

「欸,卞,蛋黃他的小弟還有哪些,而且有多少,我都覺得打到很煩了。」信驕為了避免夜叉寫到處亂噴噴到自己,都採取跳上天空在揮拳砸下的方式殺敵,但沒有在用滅世絕,能量還是不能浪費的,都只是以操血加上蠻力而已,這樣子也比較不會傷到自己人。

B3、B5,除了魔法師還有宜玲之外的人都待在東面,人一多清起來的速度也快,現在都是站在洞口前屠宰夜叉,其他夜叉在天兵幫助下幫拿去烤肉了。

「我記得冥皇以前是供應陰間鬼差的批發商,牛頭馬面那些羅煞鬼都是他賣給陰間的,修羅部的也有一部分在他手下,然後鬼差他手頭上也有幾百萬,五百萬是跑不掉。」卞道。

「媽啦. . . . . . 他出來選總統一定中。」信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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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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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牛頭馬面

基本上,四面的戰況目前都以WSMO這邊佔據壓倒性優勢,北面夜叉由宜玲一人獨挑大樑,西面的愛伊雷雅是魔導士階級,一個人守住洞口也輕鬆的很;南面亦是,幾個魔法師都是高階的,如雨點落下的夜叉也再第一時間消滅精光。

東面反而最棘手,其他組員都窩在這裡,輪流守住洞口。

地上堆滿夜叉的綠色死屍,場上已經沒有一個會動的夜叉,除了天上洞口不斷傾倒下來的以外,但一落地就被無數氣勁或是兵刃抹殺,到最後乾脆讓雷特在洞口下放地雷,一出來就給它死!

信驕和鈴木還有B5的吸血鬼對於腳下這些『餿血』是厭惡到極點,B5的吸血鬼隊員擁有英國皇族血統,張著蝠翼浮在空中,不時幸災樂禍的對底下的鈴木老頭微笑。

信驕則是很厚臉皮的叫天屍載他,絲帶捲著脖子吊在天空上,信驕卻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 . . . .

鈴木穿著和服,雙臂臥於胸前,直挺挺的站在綠色的地板上,看起來一附剛正不阿的樣子,對腳下綠血無動於衷,但每個人很清楚看到鈴木的眉頭漸漸深鎖,皺紋擠成一團。

「老頭,你就讓天屍載你嘛,幹麻搞這麼悲壯。」雷特邊將地雷丟到洞口下,邊說著。

「讓一個女娃吊在空中,成何體統!」鈴木斥責,指著快要被吊死的信驕。

天屍到不以為意,一笑至之。

「嘶~~~~嘶~~~~」空中又傳來「嘶嘶」聲,眾人玩鬧也停了下來,鈴木也顧不得腳下的綠血,右手搭上刀柄,凝神以待。

再不斷湧出夜叉的洞口上方破出了一個一樣的大洞,也是依樣水桶般的傾瀉而出,但這次出來的不是夜叉,雖然也是人形的怪物,但也因為數料過多,看不出樣子。

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手上都拿著冷兵器,有些拿三尖叉,有些則持長矛。

剛才是因為要防守的關係,所以是等著夜叉部隊逼近,以防守為主抗敵,這次特殊行動組都派出去了,也沒有等它們列好陣勢的理由。

雷特首先發難,幾塊C4塑膠炸彈直接往洞口裡丟,C4的威力讓洞口噴出血肉碎屑的湧泉,雷特再接再厲,塑膠炸彈、化學炸藥一股腦的往洞裡丟進去,可以看得出雷特有打籃球的習慣. . . . . . .

而已經落地的怪物們,由B5小隊的隊長,修練古武術的老阿杯一掌補上,只需一掌,成堆的怪物就被這名身穿白色馬褂的老阿杯卦掉,地上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巨大掌印。

信驕和卞見到都想起千手觀音。

信驕跳到地上,墊著腳尖來到阿杯身邊,吃驚問道:「你這是什麼掌法?」

「想學?」阿杯慈祥微笑:「我交你。」

「. . . . . . . . .」

該作戰還是要作戰,信驕也很不甘願的墊著腳尖來到地上,迎接洞口裡的怪物到來。

雷特那些威力強的炸藥也差不多用光了,從背袋拿出幾箱手榴彈,繼續把洞口當籃框投籃。

信驕突然覺得雷特好像多啦A夢. . . . . . .

手榴彈的威力小,讓一些怪物有機會得以鑽出洞口。

眾人也看清楚了怪物的真面貌,比之前的夜叉好看多了,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人身馬頭,或是人身牛頭,身上穿的是古代戰甲,但和天兵天將的根本不能比,除了戰甲的樣式很簡陋之外,還有偷工減料的嫌疑,看起來好像幾百年沒洗過,材質像一捏就碎,但手上的武器卻一點都不馬虎。

牛頭持三尖叉,馬面持長矛,刃反射的光芒可見鋒利,沒有多餘的華麗裝飾,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極富殺氣的兵器。

「真的有牛頭馬面!」信驕瞪大眼,看著牛頭馬面遭到B3與B5的凌虐。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冥皇是陰間人員的供應商,牛頭馬面這種羅煞都是他賣的。」卞解釋。

「很厲害嗎?」信驕問,看著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不斷從洞口裡炸出。

「不會阿,都是些低等的東西。」

信驕就站在外圍看重人屠殺牛頭馬面,但洞口裡的夜叉還是不停洩出,信驕知道自己也要幫忙了。

只是要走在這種餿水上. . . . . 信驕還真不願意。

牛頭馬面的到來讓其他三方出現危機,雖然都有天兵在幫忙,但光憑魔法師和超能力者還是沒有辦法一次應付這麼多怪物,用太大範圍攻擊的話體力透支,遭殃的反而是自己。

「第五圈防禦陣前往東面以外的其他三方支援!」天將高聲下令,騎士團很賭爛的執行命令。

對於將主奉為最崇高無上的騎士團來說,那些同樣為神的東方神族對他們發號司令,讓他們對東方神的抵抗意識更加強烈,更加不滿,但如今的情況不得不服從。

但實際上,騎士團還是很懷疑在神話裡沒有記載的冥皇有多大能耐。

所謂的歷史,從來都是為勝利者準備的東西,身為沒有權力看管人類的魔族有很多人物都沒被人類記載,除了跟天使有點淵源的墮天使們在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還有曾在凡間鬧的風風雨雨的蚩尤無法隱瞞之外,其他的魔族都沒在歷史上提起很多。

教廷那套就是將西方神族捧的無所不能那種,殺小在主的面前所有邪惡都像積雪遇到烈陽般消失等等屁話,看在卞的眼裡只有不屑。自從卞在電視和網路上搞清楚目前人類世界的神話和時事之後,對人類瞎掰的功力可是非常佩服。

但騎士團來是前往三方支援,但怎麼分配戰力,神族有給他們自制的權利。

神族並不清楚騎士團的實力,只有讓他們自行決策比較保險。

此戰的宗旨,就是堅持到底,戰勝不了敵人至少要防的住,所以要節省戰力。

青色、銀白、金黃的盔甲隨著騎士們堅定的步伐閃爍,鏗鏗鏮鏮,整齊的列隊,一齊往愛伊雷雅鎮守的西方前進。

總共六百人,三色的盔甲,不管在氣勢上還是實力上都帶給聯合部隊很大的振奮。

南方還有三名魔法師,但實力都不到魔導士的水準,來支援的只有大地騎士團30人,鐵灰色的盔甲不帶一點光澤,幾乎融入灰色空間裡。

還有20名大地騎士和其他騎士團前往西方支援,畢竟人數過多,光憑600名騎士可能擋不住。

天空騎士團則是分配到南方,只有大地騎士團人支援,聖騎士對其他方面很不放心,因此將天空騎士團30人分配到南方,畢竟敵人總共有數十萬,即使過去的都是精英,但還是要保險些。

聖騎士對自己反而很有信心,獨自一個人前往北方,只有宜玲鎮守的區域。

宜玲的超能力消耗速度比魔法師慢很多,但一個人要擺平數十萬的夜叉與羅煞大軍還是顯得吃力,來支援的卻只有百年來唯一一位聖騎士,不管聖騎士多強,終究只是一個人,也算是個休五之人,和宜玲兩個人能否守住北方,看在天將眼裡非常懷疑,祂們沒想到騎士團會這樣分配。

宜玲喘著氣,坐在地上,三十公尺外擠滿了夜叉與牛頭馬面,不停猙獰嘶吼,宜玲守一揮,周圍的敵人全都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奇異力量給撐破肚皮,身軀爆裂。

宜玲坐的地上非常乾淨,綠色與紅色的怪物血被阻擋再三十公尺外,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轟!」忽然間,宜玲周圍降下神聖的金光,但不是純金,很難去辨認出那是什麼顏色。

什麼顏色不重要,那些被阻擋在雷池外圍的怪物瞬間遭到從天而降的光芒給蒸發,連屍體都不留,灰色的地也被消融了十多公尺。

十多尺深的大洞,從天降下的人影。

一名身上盔甲造型特異,以金與銀為底色交織的華麗盔甲,聳立在宜玲身前,面對著前方如海浪湧來的夜叉羅煞。

這個盔甲實在華麗過頭了,這名騎士手中的大劍也鑲上鑽石,真他媽的多金。

騎士將大劍橫於胸前,快速迴身一斬,聖光噴發,對面的夜叉與牛頭馬面一時間人仰馬翻,無數噁心的身軀騰空翻起,有如海浪遭到更恐怖的兇浪反推回去。

連二代血族都聞風喪膽的,主作忠實的僕人。

聖騎士!

前方永無止盡的怪物浪潮瞬間不見蹤跡,聖騎士士慢慢轉身,走到地上的宜玲面前。

聖騎士一言不發伸手,將宜玲從地上拉起。

「謝謝。」宜玲拍拍屁股,對於聖騎士身上的盔甲與力量好像不驚訝,朝著聖騎士微微一笑。

聖騎士被盔甲覆蓋的面容看不見表情,一聲不吭的轉身對怪物群劈出聖鬥氣。

「你練的好像不是氣。」宜玲坐在地上休息,看著聖騎士一個橫斬掃光數百名敵人。

聖騎士沒回話,大劍上的鑽石發出聖光,劍上鬥氣更加猛烈。

「為什麼你們都要穿盔甲阿。」宜玲問。

聖騎士還是沒答話,繼續掃光敵人。

「都不說話,不好玩。」宜玲哼了一聲。

南面的三名魔法師因為魔力已經放光,坐在風系魔法製程的空氣墊上休息,前方則是努力奮鬥的騎士們。

大地騎士團的特性在這種情況最好發揮,大地騎士團主要不是以鬥氣攻擊,力氣就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

大地騎士身上的盔甲非常硬,配合大地騎士近身戰之用。30名大地騎士衝進敵群哩,憑著無堅不摧的盔甲托著大劍橫掃,利用離心力全方位旋轉,敵陣被大地騎士們殺到亂了進攻節奏,但在這種敵人數量多到爆的情況下,攻擊的節奏是沒多大用處,以人海淹沒敵人才是冥皇的戰術。

大地騎士數量過少,無法控制戰況,因此聖騎士料到這點,才派天空騎士隨行。

天空騎士算是騎士團裡最精銳的一團,整體戰力極高,天空騎士沒什麼特性,他們擁有大地騎士的近身能力,更有僅次於聖騎士的鬥氣,而既然是騎士團,團體作戰發揮的戰力也遠比單挑還要來的強。

天空騎士加入戰局,以他們可以翱翔天空,居高臨下的優勢扭轉戰局。

藍白色的鬥氣圍繞天空氣騎士的身軀,30名有如白雲的身影在敵人上方塊速飛行,挖鑽著空氣,以宛如蒼穹白雲的藍白鬥氣轟炸下方。

圓陣上方,幾名始終浮在半空的天將眼神仔細的掃查四面戰況。

東芳最讓人不用擔心,那邊兩個小隊20多個人就足以把數十萬的夜叉羅煞檔下,而且看起來還考以支持很久,考以先放著不管。

北方靠著聖騎士所向披靡的力量和宜玲的超能力成功防止敵人入侵,雖然宜玲看起來好像很累,但沒啥大礙,聖騎士好像體力用不完,狀況暫時不用擔心。

南面和西面原本由魔法師守住的地方則慘不忍睹,南面還好,還挺的住,西面那些低階騎士團幾次都讓敵人躍過防守線,不得不派幾百個天兵去幫忙。

「這些人的體力遲早會用完的阿. . . . . .」哪吒得知況後暗想。

哪吒實際上對於怎麼用兵沒多少心得,都是靠祂老爸,拿著靈骨塔到處跑的傢伙幫祂,哪吒不過是好鬥,而且本事不錯而已。

但祂至少也是中壇元帥,基本的調度還是會的。

眾人體力有限,而冥皇的兵力卻是將近無止盡。

冥皇的手下多是多,但還是會用完的,可在他的手下手死光之前,先死的會是他們自己。

夜叉部、羅煞部,已經出現兩部了,那就是還有修羅部的人尚未出現,怎麼辦?

哪吒開始賭爛該死的楊戩,不斷推拖就是不肯下凡,祂媽的. . . . . .

『還是把卞交出去算了。』哪吒竟然生出這種想法。

哪吒還在沉思煩惱,頭頂的異變吸走祂全部注意力。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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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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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失聯

哪吒抬頭,圓陣內的獸人、天兵等等一同抬頭,圓陣正上方的空間正不安擾動,眾人最擔心發生的事即將發生。

圓陣的上空破洞了,就在正上方,一個比之前都還要大的空洞,足以壟罩整個圓陣的空洞。

「散開!」天將們大聲吶喊,但全場卻亂成一團,現在四面都是戰場,要逃到哪去?

哪吒見眾人亂了方寸,也知道怎麼回事,情急之下飛上高空,大喊:「往北面撤退!以保護卞為最優先!」

道派、獸人、WSMO的行動部隊各自以北方逃竄。道派中會奇門遁甲的就趕緊擺陣,讓眾弟子盡快傳送出去;獸人們則變成原本的型態,獅人、虎人、狼人藉此提高逃跑速度,而象人則乖乖用跳的跳走,他們變身後不知道會壓死多少人。

這時天女們派上用場,每個天女都拉著一個行動組員飛往北方,但行動組員人數太多,有些運氣不好的就自己慢慢跑;其他天兵天將則帶著卞跟著眾人向北方撤退。

「先從四面圍攻,再從圓陣正上方奇襲,算盤打的真響。」哪吒浮在大洞正上方,似乎等著什麼到來。

「元帥!快逃啊!怎麼還愣著?」一名天將看到哪吒還愣在空中,急忙大喊。

「我來斷後!你們去跟戰場上的人通報,全體向北方撤退!」哪吒喊回去。

哪吒心急如焚,大洞已經完全開啟,但還是沒有敵人下來,顯然冥皇在準備著什麼。

最重要的是,下方的人還沒完全逃出去,天兵天將正在開道,只要敵人一從這個洞下來,這場仗,穩敗!

「全部人朝北撤退!全部人朝北撤退!」幾名天將分別在其他三面戰場上盤旋大喊,北方鎮守的只有兩個人,可以先放在後面。

南方的大地騎士與天空騎士們聽到天將命令,再見到天空上的大洞,立刻了解發生什麼事。天空騎士帶著三名魔法師飛上高空,大地騎士舞動大劍,朝北面殺出血路。

西面比較麻煩了,三個騎士團殺的昏天地暗,每個騎士仗著盔甲堅硬猛殺敵,除了盔甲上免強反射出的一些光澤之外,根本無法辨認出盔甲原本的顏色,只是一層鮮紅與深綠的混合體。

已經有幾個青銅騎士戰死,這些騎士現在要逃出生天,殺出活路可能有些困難,愛伊雷雅魔力耗盡,等於一個精靈弱女子,幾百名天兵也殺到手軟,上頭的天將不得不出手。

「往北方,走!」一名天將大喝一聲,在空中對著北面高舉長劍,用力劈下!

滿坑滿谷的敵人群中出現一條血路,以半公尺寬的淺溝做為底基的血路,已經全都被染紅的騎士團護著愛伊雷雅順著血路逃走。

東面,很少怪物,只有怪物的屍體,因為這裡有一群更恐怖的怪物。

特殊行動小隊的人每個都是變態,維格用力將斧頭擲出去都能殺掉幾百個,飛回來又殺掉幾百個,運上氣勁隨便揮一揮也可以轟掉幾百個,其他更變態的就不用說有多輕鬆了。

雪櫻會飛,低空飛個幾圈,地上也就多幾百個冰雕,在射出附著氣勁的冰錐,幾百個解決了,輕輕鬆鬆。

天屍邊飛邊轟炸,雷特丟炸彈射子彈,不費多少力,東面的戰況一直處於優勢。

「敵人奇襲!往北方撤退!往北方撤退!」天將飛過東面上空,在場每個人早覺情況有異,在圓陣上空出現大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雷特早就想要回防了,只是一直沒有命令下來,只能留在這裡丟炸彈。

「轟!」大洞中突然降下一道粗大無比的瑩綠色光柱,光柱蘊含充沛的魔氣,充沛到每個人都升起只要那根砸下來,所有人都會完蛋了的想法。

哪吒就浮在大洞的正下方,首當其衝,但這似乎在哪吒的預料中,左手向上一揮,手腕上的乾坤圈向上飛出,在上昇的中途快速膨脹,越變越大,越變越粗,直到乾坤圈膨脹到跟大洞一樣大時才停止變化,光柱也在同時撞上乾坤圈。

哪吒左手舉天,張著手掌,拼命頂著乾坤圈傳來的壓力。

哪吒察覺到了,光柱的能量結構很分散,顯然是非常多人一起合併射出的,看這種程度的威力,人數不會少於五十萬。

巨大的乾坤圈漂浮半空,光柱砸在乾坤圈中央的空洞時竟無法穿透過去,反而向四面成波散開,整片灰色的天空頓時陷入瑩綠的陰影中。

「喂!信驕!回防啦!」在東面眾人都在撤退時,雷特和維格好像並不打算這麼做,跑到信驕前面,慫恿他一起回防。

「回個鳥啦!你沒看到蛋黃的LP都捅下來了嗎?幹麻還回去?」信驕指著天空投射下來的光柱。

「喔喔喔喔!超大呼拉圈耶!幹,好大!你看到了沒?」信驕正好看到乾坤圈脹大的畫面。

雷特和維格沒回話,以很認真的表情道:「你要不要去?我要去看看水吟怎麼樣了。」

靠邊. . . . . . 原來是溫度計. . . . . . 講的這麼好聽,回防?靠,明明就是開房. . . . . . 間。

「天屍說她在天上看到獸人和道派的人被困住了,西面和南面那些白目騎士團跑路時順便把敵人帶到中央來,現在獸人在大暴走,道派的還有些人沒有被傳送出戰場。」雷特建信驕沒回話,再次勸說。

信驕看著光柱與呼拉圈下的兵荒馬亂,想到那裡都是夜叉的血就很賭爛。

有人說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媽的. . . . . 拎背還是先把手腳砍斷好了. . . . . .

哪吒飄浮半空,頭上的乾坤圈不斷將光柱頂著,並一邊將光柱的能量潮四面分散開來,可光柱的力量不斷增強,即使是乾坤圈這樣的神器也不斷震動,發出陣陣鳴響。

哪吒往底下一望,還是一樣兵荒馬亂,天將們幫西面與南面的騎士開路,除了北面以外,其他三面的人都在竄逃,但敵人的輸出可沒停過,三面的敵人如漲潮般往中央湧來,位於中央的獸人和部分的行動組人員都還沒逃出去,更有道派的人因為敵人過多而不方便進行道術傳送,五千天兵天將的開路只能稍微讓眾人緩慢推進。

然而,光柱的威力又加強了一層。

瑩綠的光柱開始從上方被污染,有如一根裝著水的試管,被倒下墨汁而快速在試管內暈染開來。

很明顯又有人在光柱裡灌注力量,哪吒已經察覺出來,那是無數的夜叉、羅煞和強悍的修羅所灌注的,而營綠色的光柱大概就是難以估計的鬼差集合的力量。

「批哩!」乾坤圈竟出現了一絲裂痕!哪吒大驚,冥皇到底有多少手下?能讓乾坤圈這種等級的神器產生裂痕。

「批哩~趴啦批哩趴~」乾坤圈上的裂痕像蚯蚓不斷在圈環的爬梭蔓延,裂痕內透出點點金光。

乾坤圈撐不久了,必須趕緊疏散。

「轟!」在極度混雜的光柱又增強一個等級之後,乾坤圈應聲爆開,光柱被乾坤圈給分散了不少,但所剩的力量扔然轟在圓陣中央。

哪吒在乾坤圈爆開的瞬間快速飛走,免於秒殺的命運。

這些所剩的力量,竟將地上轟出了半徑五百多公尺的大洞。

像多種顏料胡亂調和的光柱在地上以核爆的姿態掃平半徑五百公尺內的一切,下方負責斷後的獅人、虎人、象人、狼人最慘,近乎全滅。

更嚴重的,A4以及A14小隊共損失12人,要知道這些變態都算是主要戰力。

無止境的夜叉、牛頭馬面也遭到殲滅,除了大洞外圍之外,洞裡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死亡之地。

天兵天將在光柱降下時飛上高空,全員無損,但其他人的死傷不是用慘重就可以形容的。

西面的騎士部分已經逃出戰場,由南往北殺的天空騎士們只有部分被爆炸波及,其他的在半空飛行,沒有很慘重的死傷。

正好殺到中央的大地騎士團全數殲滅,行動組員、道派弟子都有傷亡,如果不是宜玲和聖騎士最後將爆炸擋住,那些道派和脆弱的行動部隊現在都不會站在這裡,死的人更多。

東面的兩小隊很早就已經逃出戰區,只有信驕三個白痴在剛才回防,往中央戰區直衝。

信驕三人在邊殺邊往中央前進時光柱正好降下來,很幸運的,三人當時沒有離光柱太近,爆炸正好在三人腳邊停下,但強烈爆炸的衝擊力還是將三人吹飛,連維格和信驕將手插進地板用力撐住都還是徒勞無功。

這一飛可不得了,三人從地上爬起時所見的除了一片灰茫茫,其他屁都沒一個。

「這裡是哪?」信驕從地上爬起,拍掉背上的石屑,剛才落地時將地上脫出數十公尺長的拖痕。

信驕站起身,四處張望,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地平線,一片灰色空間。

「哪個白痴把這裡調成這麼大. . . . . . .」信驕碎碎念,將已經磨成稀爛的襯衫撕下。

「咖啦」一粒石子從天而降,掉在信驕的腳邊。

「咖拉咖拉咖咖咖~」無數的碎石子從天落下!不停打在信驕身上,信驕抱著頭,開始將國粹的精髓發揮出來。

「FUCK叉!誰亂丟石頭,挖哩踹你娘的叉O爹. . . . . . . 」

落石總算是停了,信驕拍拍身子,正準備想叫卞出來變一套衣服,一把青銅大劍從天而降,插在信驕身前。

「你媽啦. . . . . 」信驕傻眼,慢慢抬頭,好像想從天空尋找即將落下的青銅器。

「嘩啦~~~~~~~~~嘩啦~~~~~~~~」青銅器是掉下來了,不過伴隨著的,卻是以水桶式傾倒而下的夜叉綠血,還有牛頭馬面以及人類與獸人的鮮血。

全都淋在信驕身上,偌大的灰色世界有如被墨筆劃了一點。

這種多種鮮血加上屍塊碎肉的雨信驕除了默默承受之外也沒其他辦法,想逃?信驕預估這裡以百公尺都是一樣下大血,幹脆就給他站著淋。

冷不防的,半個牛頭正好掉在信驕肩膀上,切口很直接的黏在信驕左肩。

信驕感覺肩膀上有東西,轉頭,正好和僅剩三分之二的牛頭大眼瞪小眼。

信驕很狼狽的和牛頭互瞪了整整五秒鐘。

信驕不會怕這種東西,但現在下著屍塊與臭血,加上一顆被砍爛的牛頭近距離接觸,信驕打了一個哆嗦。

「嘔. . . . . 嘔. . . . . 」

信驕吐了,吐的超慘,晚上吃的麥當當也一起出來透氣,欸. . . . . . 這好像是中午的. . . . . . .

被震死的騎士屍體也鏗鏗鏮鏮砸在地上,也有被光柱轟成爛泥的,各式大劍也一起插在地上。

血雨停了,信驕也吐完了,但這一身臭到死讓信感覺很不爽。

「你有種給我投一顆原子彈下來!」信驕指著天空大罵,光柱的力量將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吹到這裡來。

「咻~~~~~~~~~~~」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快速旋轉的物體,很大,信驕開始後悔剛才嗆了什麼原子彈那句。

信驕管他那是什麼,只知道朝自己的方向飛來,雖然不知道多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打到自己,但信驕從剛才就認定,這些東西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媽的,好衰。

信驕朝旁邊跳開,旋轉物體墜落在地面上,轟出大凹洞,信驕看清楚了,是一把巨錘!超大的一把。

信驕看過這東西,是A4小隊那隻巨人的,這隻巨人大概也被光柱吹走,不然就是直接被轟殺。

想到其他人也有可能會被吹走的可能性,信驕拿出手機想要撥電話,但卻摸了個空。

「有可能是你飛上天的時候掉了。」卞邊說,邊從信驕身體裡鑽出來,信驕身上開始浮現出衣服。

完了,現在想要找人求救也找不到,附近也沒有人的氣息,天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遠。

「媽的. . . . . . . 」信驕暗罵,一把從天而降的金門菜刀正好砍進信驕頭上。

「哪個白痴來這裡還拿金門菜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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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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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鬼子母

信驕在地上順著剛才落地時所拖曳出來的痕跡,大概判斷出戰場的方向位置,但多遠信驕就不知道了,唯一肯定的是,信驕目前還沒感應到任何氣息。

信驕照著拖痕的方向走,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至於雷特和維格兩個. . . . . . 應該也不是白痴,落地時如果產生拖痕也可以找到方向回去戰區,回到戰區大概就可以找到他們了。

信驕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能是因為金門菜刀的關係,頭有點昏昏的,本來是想拔下來,但卞說他頭上插菜刀的樣子滿好玩的,所以信驕就一直沒把菜刀拔下來。

沒手機,裘德克的手錶放在家哩,這裡又沒有晝夜之分,信驕完全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全身已經走到流汗了,大概是走了滿遠的了。

信驕不急著跑,剛才被震飛時受的內傷滿重的,落地時又來一次,雪上加霜,雖然內傷已經復原,但還是一樣痛,所以信驕寧願把頭當成砧版也不願受內傷。

但現在,內傷加人肉砧版,信驕有點火。

想到手錶,信驕想起了裘德克,聽說獸人幾乎都掛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

「嗯?」幾個沒見過的氣息將信驕拉回現實,這種氣息給人的感覺有點像黑道裡面那種殺人還會笑的狠腳色,滿凶暴的,比夜叉和牛馬兩種羅煞都要強,程度竟然跟天兵差不多. . . . . . .

照陳進興說的,這些天兵的程度跟四、五代的吸血鬼差不多,但天兵會飛,所以天兵的總戰力比吸血鬼還要強一些,但遇上英國那一掛的可能就虧不到好處了。

連普通小兵就跟高等血族差不多了,其他的神到底有多恐怖。

信驕思考起神的程度,千手觀音算是很厲害沒錯,但好像還不是最高階的,有機會的話信驕還真想親眼看看。

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機車人,把實戰訓練場調到這麼大,信驕從發現氣息後又走了很久,那幾個還沒到,目前還在前來途中。

「欸?」沒走多久,信驕就看到遠方有幾個小黑點朝這裡飛過來,信驕剛開始以為是天兵天將搜救隊,可它們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天兵天將的。

「那是修羅。」卞忽然道。

天地間有六道輪迴,天、人、阿修羅、畜牲、餓鬼、地獄。六道輪迴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輪的,在死亡時有大約一半的人都不會產生所謂的『靈魂』,因為意識體的凝聚力不夠,如果生前有信念,那意識體就不容易消散,和肉體內的殘餘能量飛出體外,成為『靈魂』。

死的不甘願、死的不安心、死前受委屈,還有牽掛都是產生靈魂最主要的原因。

就像從小聽到大的,靈魂會來到陰間,有個坐在辦公桌上的閰羅王會依生前所為分配你要輪到那等等,實際上跟傳說都差不多。

輪天道,必須是修道修行之人,簡單說就是死光頭、苦行僧等等,他們輪天道即會成為民間傳說中的菩薩、佛殺小等等。

人道,這個到有點像是垃圾筒,大部分的靈魂都是丟到這哩,將靈魂內的意識體修理一番,然後重新當人。

閻羅王時常和天界抗議,提出意識體的整修法需要改良的提議。意識體的整修講難聽點,就是把你的意識所包含的所有東東改掉,將個性、癖好、興趣、情緒重新設計,而最重要的記憶也要改,把這輩子的記憶和主意識的連結切斷,達到喪失記憶的效果。

記憶無法消除,記憶也是意識體裡的一部份,意識體只要少一部份就無法構成一個生物出來。

意識體的整修,超簡單,一個叫『孟婆』的阿嬤會給你喝一碗跟大便有的拼的湯,然後就像從小到大聽的,一醒來就是個嬰兒了。

但有些人類喝了『孟婆』的大便後,時常在夢裡會想起前輩子的東西,不然就是沒喝大便就投胎,導致輪迴混亂,原因只是一個人類要去找他上輩子的女朋友,只不過他找到他女友時,他女友正好和別人從賓館走出來. . . . . .

媽的,好可憐。

明明記憶和意識都截斷了,人還是可以想起上輩子的東西,閻羅王是滿煩惱的,但看在這些可憐又短命的生物上,如果出現回復前世記憶,閻羅王很善良的把這些回復記憶的人給做了,再給它輪迴一次,讓他徹底忘光光。

相信我,閻羅王這樣做絕對是善良的,陰間裡的精神力酷刑絕對是慘無人道,即是他們不是人。

但現在不用在管可憐又喜歡搞亂輪迴的人類,他們大概被鬼差SM到魂飛魄散了. . . . . .

六道的修羅道,一個最特殊的輪迴道。

修羅是一種種族,先前曾和『帝釋天』打過仗,而帝釋天就是天帝,帝釋天是印度人取的稱呼。

修羅算是神族的近親,惡神˙阿修羅就是修羅族的領袖。

通常能進修羅道的,都是習武達到登峰造極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修羅族的一份子。

現在信驕前面,飄著五十多隻的修囉。

修羅全身通體呈赤紅色,沒穿啥衣服,只有重點部位遮起來而已。頭髮雜亂,幾乎上往上沖的,有點像黑髮版的超級塞亞人,可是髮質暴爛就對了。

更貼切說,像是豎起來的稻草,黑色稻草。

面目猙獰不用說了,跟夜叉一樣的表情,可是修羅長的跟人滿像的,就是臉型有很大差別。

五十多隻修羅快速將信驕包圍起來,每個修羅右手都持著一把古劍,劍身寬大,樣式很特殊,造型刻紋也是信驕從沒看過,有點印度風的味道。

信驕停在原地,環是身邊漂浮的修羅們,正以警戒加觀察的眼神盯著自己,手裡的賤樣是隨時都會飛過來一樣。

信驕下意識將指甲伸長,但又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氣勢,平常雖然都是空手應敵,可眼前的修羅的劍實在給他屌到內褲掉下來,信驕突然很想要一把武器。

平常都沒有起這種心態,信驕將原因推到金門菜刀身上。

沒錯,是有點瞎,不過信驕還是把頭上的金門菜刀拔出來。

印度劍VS台灣刀!

「哈哈哈哈哈哈!」卞已經笑翻了。

信驕對手裡的金門菜刀很有信心,因為如果在這種場合發現菜刀,那八成是不知道哪個特殊小隊隊員的武器,想來想去也只有特殊小隊的人會持有這種兵器。

信驕前方一隻修羅首先發難,迅速飛到信驕面前,古劍飛快刺出!

「噹!」古劍的劍峰停在金門菜刀的刀面上,古劍的劍尖竟然裂開,缺落一角。

修羅眉頭一皺,顯然十分驚訝,但臉上的表情除了猙獰與怒意似乎無法在詮釋別的情緒。

「YA!」信驕左手比出了V,笑容收斂,回身一轉,右手的金門菜刀將修羅的頭顱削掉。

四周的修羅一湧而上,速度之快,但還在信驕的反應範圍之內,握緊菜刀,戒備起來。

眾修羅劍上染上黑色的劍罡,從四面八方各個角度劈下,朝信驕的頭頂。

「鏗啷」古劍的碎片散了一地,每隻古劍都只剩一半,而掩在頭頂的菜刀卻是完好無損。

連五十多隻修羅的劍罡都可以粉碎掉,信驕越來越喜歡這把刀。

失去武器的修羅對付起來易如反掌,尤其又有這把神兵利器在手,菜刀一刀三百六時度迴轉將身邊修羅剖腹,一刀一砍;一刀一劈都將修羅們的身體當做芹菜來切,不過切面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菜刀短又利,對信驕這種空有力氣和速度的人非常適合,長的劍需要攻法招式,控制也不好控制,菜刀雖然攻擊範圍不大,但短也是優點,可以把信驕的力氣發揮出來。

當信驕剛剛把最後一隻修羅斬首時,一道快入絕倫的白色身影從中插入,信驕來不及反應,白色身影已經略過信驕的身旁。

信驕站著,脖子上少了一大肉,被撕裂的血管和神經清晰可見,裡頭的血液卻積在斷掉的血管裡,沒有一滴流出來的。

白色的身影,站在信驕的身後,兩人相隔五公尺多。身影慢慢回頭,輕輕甩了一下烏黑長髮,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容。

一名女子,但信驕知道她絕對不是人,她身上散發濃厚的夜叉氣息,也讓信驕提起精神,這個夜叉部同於其他夜叉一樣腦殘。

「迪迪乖,到阿姨這邊來。」白衣女子長的不突出,但一臉慈祥的笑容卻會讓人放鬆戒備,讓人直覺這名女子不是什麼敵人,但信驕很難不去發現她嘴角旁的一履血絲。

「鬼子母阿. . . . . . .你這種缺乏家庭溫暖的最容易受她誘惑 。」卞邊打哈欠邊說。

「鬼子母?不是一個照三餐吃人的歐巴喪,每天吃正太蘿莉,然後自己的小孩被拐走以後就虔誠向佛,她怎麼會在這裡?」信驕的學校是佛教學校,開賓士又很樸素的光頭董事長常常在各班的佈告欄上貼佛教的瑄傳單加小故事,信驕還被叫到輔導室輔導過,說什麼家庭狀況身心輔導,所以信驕對並鬼子母的故事不陌生。

「如來是把她感化沒錯,不過後來冥皇把她挖角挖過來了。」

信驕喔了一聲,不知道把鬼子母還在到處亂咬人的是告訴董事長會怎麼樣。

上個月信驕在學校班上狂罵千手觀音,結果就被老處女抓到尼姑董事長那,董事長和一群光頭再把信驕抓到七樓佛堂,讓信驕在觀音像面前懺悔,信驕差點把觀音像給砸了。

夜叉也有好的,但從壞的變好的再變回壞的還沒聽過。

簡直跟人一樣嘛. . . . . . . .

「欸,夜叉不是都長的很大便很像,鬼子母怎麼看起來很正常?」信驕問,鬼子母還站在她前面微笑。

「龍牽到天宮裡還是一條龍,夜叉他叉的都是一個樣,母夜叉也一樣,不信你等一下看看。」卞帶著看戲的心情說。

「過來阿姨這邊阿,不過來的話,阿姨要過去囉。」鬼子母和藹說道。

「幹。」

「吼~~~~~~~~~~~」鬼子母的頭髮突然無風自動,嘴巴捅出獠牙,眼神和面貌完全變了個樣,猙獰恐怖,這些都在一秒內發生,四川變臉的都比她慢!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信驕愣住,這張臉放到日本恐怖電影裡包準賣座,尤其才一秒就給他變,換成別人大概也是嚇到滑倒好幾公尺。

鬼子母吼了一下突然停下來,這次換她楞住了,見到她這張臉不怕的她還真的沒見過。

當初冥皇被嚇到時還差點把鬼子母殺了。

信驕撤著鬼子母愣住時衝上前,金門菜刀發威!

鬼子母眼前寒光一閃,向左快速的滑出數公尺,驚險閃過菜刀。

「咦?那是. . . . . . . . 妖刀村正!」鬼子母閃過攻擊後在瞬間將容貌恢復,一臉驚訝看著信驕手上的金門菜刀。

信驕的口水差點洩洪,這最好是妖刀村正啦!村正式武士刀,這把明明就是金門出產,正港的終極菜刀,金門菜刀!

媽的,超台。

「沒錯,那是村正最得意的作品,他在你們八二三炮戰的戰場以充滿死者怨念的砲彈殼加上自己的精神力鑄造而成,他說要造出一把突破自己極限的刀,就以菜刀的形式來鑄造,並命為妖刀村正。」鬼子母很驚訝,村正的作品多不勝數,每把都是極品,但唯獨這把,讓它突破自己的鑄刀格局。

村正最早之前本為人類,為了鑄刀而讓吸血鬼初擁,長久的生命讓他窺探鑄刀的極至境界。

信驕想了一下,鬼子母看起來不像在唬爛,可是鬼子母本來就不能用正常來形容. . . . . . .

鬼子母也不知道活多久,如果認識村正也不是什麼怪事,而且這把刀真的很屌. . . . . . .

「妖壽村正. . . . . . 媽的,妳乾脆說村雨是指甲刀算了. . . . . . 」信驕不管這是村正還是菜刀,好用就好了。

「沒錯!」鬼子母很肯定的語氣。

「村雨為一把指甲刀,刀鋒具殺氣且帶著水霧,修完指甲水霧自會清洗指甲,而且體積小攜帶方便,隱藏於民居之中,隨手可得,就算被人抓到了也告不了你。」鬼子母很認真的說。

信驕的口水潰堤. . . . . . .

註:『妖刀村雨,傳說中村正所鑄的刀具破了千人斬,或是幹掉妖怪,就會變成村雨。傳說村雨擁有鬼神的力量,飛劍殺人,出竅時刀鋒上會帶著水霧,殺完人後水霧會自動清洗刀上的血跡。此種情形就如春雨洗滌葉子一樣,因此也被稱為「春雨丸」。據說使用村雨有許多禁忌,如違反一項,法力就會消失,變回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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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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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三煞

灰色的空間,30萬平方公里的地上不管什麼東西在上都顯得渺小,但如果東西一多,那三時萬公里就顯得不夠用了。

天上的大洞又開了三個,無數的夜叉、羅煞、修羅還有鬼差從大洞中傾瀉,光是人數接近一千萬的鬼差就佔掉了大部分空間,還有總和也達到一千萬的其他三族,如此的大陣仗,只為了追趕不到兩萬人的聯合部隊。

鬼差,長的跟人類幾乎一樣,魔誡的魔族平民,冥皇看中了低等魔族的人口,大量在魔誡的貧民窟收購魔族人民,麥道因兼當鬼差,順便擴充自己的兵力。

但低等魔族的力量只比普通人類大一點點而已,隨便來個練過空手道的爛貨都可以打贏,行動部隊的人更不用說了,鬼差對每個人都一樣脆弱,即使是行動部隊也可以輕易擊殺。

可是數量一多,連螞蟻蟑螂都會產生威脅,尤其在另一方人數極少的狀況時。

獸人經過剛才的轟炸死傷最多,850名劇減到200多名,道派弟子剩150人,特殊小隊掛了一半,行動不最人多,但光是牛頭馬面就夠他們受了,簡直是來當炮灰的,一萬人剩下五千多人,而且他們都沒有機會出手,就白白死在縱橫的氣勁之下。

騎士團因為大地騎士全滅,戰力大損,其他三團騎士團的死傷也跟著增加,唯一直得慶幸的,就是天空騎士團只有損失三人。

五千名天兵在同等級的修羅參戰之後採取帶打跑的方式,邊跑邊打,人數沒有死傷太多,頂多就一千多人而已,反倒是天女被阿修羅殺到只剩幾個人,連同天女照顧的傷兵們。

而哪吒,本來有祂在應該是不會死這麼多人的,但祂遇上了對手,阿修羅。

阿修羅在婆羅門神話記載中為惡神,修羅族的首領,最恐怖的戰鬼,在冥皇麾下的『三煞』裡,是最強的一煞,等級算是跟哪吒差不多。

阿修羅全身呈青黑色,身材粗壯,上身赤裸,與有六隻手臂,在頭的左、右兩面各長了一張臉,而除了正臉之外,其他兩個都是閉著眼,看似在休眠的狀態。

正面的臉跟其他修羅一樣,擺著一附生氣的表情,青黑色將膚色變得不是這麼的嘿,可以清楚見到阿修羅的面貌,卻也因為這股青色,讓阿修羅看起來更添狠勁。

哪吒腳底板下踩著兩個鐵環,鐵環上盤繞的是淡淡的鮮紅色火燄,天界神器,風火輪。

哪吒踩著風火輪憑空滑行,速度飛快無比。三面六臂,面晤猙獰的阿修羅持著六把古劍跟在那詐後面追,邊飛邊射出黑色劍氣,但總是沾不到哪吒的邊,腳下的風火輪讓速度本來就很快的哪吒更快,快到不可思議。

兩人在聯合部隊的附近上空激戰,這是哪吒故意將阿修羅引到這的,畢竟底下的一萬多人被千萬大軍追殺,有祂在也比較有照應,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緊急狀況下,祂更不應該離開。

底下的攻勢都是由天兵天將擋住,五千天兵面對同等級的修羅是毫無勝算,但採取帶打跑的戰術,加上天將們輔助,天兵還沒死太多人,可是數以萬計的修羅不停淹來,就算是天將也很吃力了,其他人也沒有人有能力擋下這麼多修羅,最有可能的聖騎士正忙著解決來襲的夜叉與羅煞,無神分心,因此眾人邊跑邊打的成分裡;逃跑的次數慢慢增加,攻擊防禦慢慢減少,到最後根本變成單純的逃竄了。

但最主要的重點還是在哪吒與阿修羅身上,在超自然戰鬥中如果有一名『英雄』的話,是很有機會可以扭轉整個戰局的,這在人類的戰爭中就不適用。因此,哪吒能不能活下來,就成了眾人能不能生存的關鍵,生命共同體。

哪吒手持火尖槍,藉著風火輪的滑空速度由走於阿修羅身體周邊,火尖槍在哪吒分裂的身影隙縫中著火般的竄出,然而阿修羅卻應付的輕鬆自如。

六隻手,六把劍,這是一個絕對的優勢。

火尖槍只有一把,雖然哪吒憑著高速刺出無數槍影,但阿修羅的六隻手卻可以將每個角度完全封鎖,只剩火尖槍叮叮噹噹的碰擊聲。

這六隻手再進攻上一樣有用,六隻手只要一抓到那吒攻擊時的一滴死角,哪吒就會被六把自四面八方襲來的古劍圍剿,要逃出去六把劍的風暴範圍也不是容易的事,哪吒身上就有好幾道傷痕。

一個人只要兩把劍就可以製造出重重劍網,六隻手造出來的劍網可是非同小可。

哪吒槍頭連刺,剛才的一番激鬥使哪吒領悟到阿修羅六劍圍網的死角,但劍動死角就跟著動,因此火尖槍緊追不捨,死角一變,槍就刺出,也要在瞬間變化時找到死角,不然根本無法突破阿修羅的攻防網。

一開始時哪吒直接以火尖槍掃轟阿修羅,阿修羅兩隻手擋住氣勁,兩隻手射出氣勁,兩隻手封死哪吒的閃躲空間,而哪吒則硬擋住阿修羅的劍氣。

在來哪吒拉近與阿修羅的距離,槍式變得花俏,快速連攻阿修羅,當然,全都被擋了下來。

哪吒領取教訓,之後就是以風火輪的超速混搖阿修羅的動作與節奏。

以哪吒和阿修羅這種擁有豐富戰鬥經驗,以及強大力量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勝負的關鍵並不在力量上,而是在戰術,可能一點小失誤就會直接影響接續的戰鬥,最後看著對手的刀捅進自己的脖子。

有些人不太懂的戰術,更有些人連戰術是什麼都還沒有初步認識。

信驕實在很納悶,明明自己的速度比鬼子母還要快,為什麼就是砍不到她?

每每都是擦身而過,刀刃快要接觸到鬼子母的皮膚時,鬼子母總可以以釐毫之差閃過,並請找機會咬下自己身上的一大塊肉。

卞目前充當信驕的衣服,還要配合鬼子母的動作製造出衣服的撕裂口,而且還要趁鬼子母從信驕身旁掠過並帶走她一大塊肉十弄出缺口,還要在鬼子母還未回頭之前。

「媽的,麻煩。」卞很不爽。

信驕也很不爽,這把金門菜刀不錯是不錯,鬼子母似乎很忌諱它,殺傷力也強,但問題是砍中鬼子母的次數屈指可數。

信驕不會用劍罡那種增加攻擊範圍的東東,他控制氣是滿有一套,但要將氣附在刀上就不是這麼容易了,信驕都是把金門菜刀弄得被紅光包覆,既增加風阻又沒有破壞力,信驕乾脆直接用刀砍。

發射劍氣. . . . . . 信驕好像還沒試過。

張煥之前交了信驕一點身法與劍法,步法至知道走哪些位置,力道也夠,就是沒有節奏和準確度。

說的簡單點,沒有準確度和節奏就等於完全沒三小錄用。

劍法嘛. . . . . . . . 張煥還沒看過這麼白癡的. . . . . .

但現在信驕無論怎麼砍都砍不到鬼子母,鬼子母不敢接近信驕,就慢慢閃躲,鬼魅在信驕身軀周圍亂竄游移,而且還有把信驕往東面引的趨勢。

信驕到沒發現自己被鬼子母牽著鼻子走,只想著怎麼把鬼子母轟到站不起來。

發射劍氣!信驕沒發射過劍氣,有點想要嘗試看看,反正就只是望放能量而已嘛. . . . . . .

鬼子母閃過信驕無腦的一計直劈,准備從信驕身邊鑽過去而已,信驕就已經大力往左邊一跳,躲過鬼子母,菜刀直直的舉起,紅光茫茫。

信驕用力的朝著鬼子母一砍!推動血能到達菜刀上,一股力量自刀尖擠出來。

紅色的血能自菜刀上激射,鬼子母冷笑,輕描淡寫的側身一閃。

突然,射出的血能在直線前進的途中突然變向,一個不自然的大轉彎,有如火車脫軌,血能衝過地板朝著鬼子母襲去!

鬼子母嚇了一跳,趕緊跳起,讓血能擦過腳底,驚險閃過。

好古怪的刀氣!

剛才明明是直線射來,但卻再自己側身閃過時改變方向,往自己射來。

怎麼做到的?

信驕也一時呆住了,剛才的手感不錯阿. . . . . . . 為什麼會偏軌?難道拎杯沒天份. . . . . . . .

信驕不知道,要發射劍氣,就要把劍罡等基本功練好,不然射出去時凝結力不夠,就會變成剛才那樣,火車出軌。

「拎杯不信!」

信驕再次聚集血能,菜刀橫掃而出!

「這樣應該比較容易中. . . . . . .」信驕心想,這樣範圍大,命終率也高,反正今天依定要把鬼子母射死就對了!

怎麼有點A. . . . . . . 媽的,都是小黑帶壞我!

直線劍氣為凝結射出,而橫向劍氣更需要凝結力,信驕這次是絕對失敗了。

菜刀橫掃,信驕身前的地板被菜刀隔空翻起一到圓弧,石屑連著裂開的石版噴開。

鬼子母一點事都沒。

鬼子母的臉已經露出有點不耐煩的表情了,身形猛然移動,鑽到信驕身後,下顎誇張拉開,跟蛇吞蛋一樣,下顎完全貼在地板上,直要把信驕整個人吞進去。

信驕想聚集血能也來不及,鬼子母伸長的舌頭纏住信驕的脖子,一拉一托,信驕就不見了。

鬼子母的肚子長的跟懷孕一樣,打了個飽嗝,輕盈的往戰區跳去。

火尖槍的槍頭上的須毛再每次的揮動中都會在空氣中帶出一片火雲,哪吒快速揮槍,火雲也就不停的被托出,除了撩亂槍影中可以矇蔽敵人視線之外,即使沒擊中敵人,也可以將敵人灼傷。

阿修羅皮厚,又有六把劍,火雲對它是沒啥用處,但哪吒的槍直接轟在它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轟!」哪吒浮在比阿修羅更刀的高空,雙手握著火尖槍尾端,高舉過頭,整支槍向是掛在背後,直直的往下方砸下去,底下冥皇的軍隊中央頓時出現一大道裂縫,這一擊,敵人損失至少有五萬多人。

這一擊哪吒是無心的,祂只是要把祂正下方的阿修羅轟下去而已。

阿修羅六把建交叉於胸前,檔下這催枯立朽的一槍,六把劍的溫度瞬間昇高數千度,底下的軍隊受到哪吒波及,踫開一道裂縫,但阿修羅還是擋住了。

阿修羅依然保持六劍交叉的動作,向上空的哪吒暴衝直飛,六把鋒利的建任在阿修羅高速飛行下產生風切,哪吒可以感覺到內臟併裂的過程。

哪吒也將槍頭對準阿修囉,對著阿修羅俯衝,急速下,火尖槍在空中劃出一條撕裂的火痕,直到撞上交叉的利刃。

這種程度的戰鬥,神與神的戰鬥,造成的影響可是驚天動地。

高空上的交擊讓地面上的冥皇軍隊瞬間倒下十多萬人,全都被震到七孔流血,脆弱的鬼差更是身軀爆裂。

然而,激鬥還沒結束。

兩人平分秋色,這時兩人的位置調換,阿修羅在上,哪吒在下。

哪吒握緊了火尖槍,瞪著上空的阿修羅。

已經很久沒打這麼爽了,但這次只要一輸,代價可就大了,七大神兵被奪走的罪可是承擔不起。

阿修羅將六支手全都往後身,直值的伸直,讓六把劍的樣子很像被狂風出的到飛的翅膀。

哪吒將火尖槍握緊最尾端,將整支槍倒托在右腰間上,全身神氣膨脹。

比聲音還快的速度,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剛才交擊的半空中央,最強的一擊!

阿修羅六把劍從背後嗆前一次狂飆,六道狂霸劍氣朝下轟出,但卻轟在下方的地上,將軍對轟的七零八落,高聳的石屑蔓延千萬兵馬的頭頂。

哪吒已經從阿修羅右側繞過,這時阿修羅的劍氣正好射出,反應也還不及。

倒托的火線擦過阿修羅的臉,哪吒在阿修羅身後,身子往右迴轉,槍頭繞過哪吒的後腰,自左腰滑出,天上多了個火圈。

回馬槍!

「碰!」槍頭不偏不倚插進阿修羅的第六節脊椎骨,鮮血噴發,卻被熾燄給蒸發掉。

阿修羅整個人被搓進地面的軍隊中,衝擊力將地上撞出數座體育場寬的大坑,連帶撞死一數十萬的軍隊。

哪吒浮在原地,喘呼呼看著地面上的漫天石煙,祂的力量耗了很多,已經所剩不多了,但能把『三煞』裡最強的一煞幹掉也算是賺回來了。

「轟!」突如其來的偷襲,氣力消耗過多的哪吒竟沒有防備,備具力給轟下地面,也是撞出大洞,也是撞死數千人的軍隊。

一名怒髮衝冠的醜陋巨漢停滯在高空,全身筋肉糾結,手臂和下半身渾身漆黑,黑到爆,但胸前和肚子還有腹部卻是白色的,宛如銀月的月白,手指與腳趾異常的尖銳,手裡還拿著一把銀色的狗牙劍,劍刃上突出的牙狀鋸齒特別的觸目驚心。

三煞第二,羅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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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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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銀暨

哪吒沒有回到聯合軍中,天兵天將的氣力幾乎耗盡,只是死命撐著,以攻擊為主要,防禦修羅的進攻。

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防守只會備敵人給淹沒掉,死的更難看,只有不斷殺敵才是對好的防禦。

其實一千萬的鬼差實在算不了什麼,特殊行動組每個人拼一點都可以解決掉幾萬人,這些鬼差跟正常人類簡直無異,加上獸人騎士等等,總數數千人的部隊,每個人幹掉幾千隻也就解決了,但鬼差的數量似乎不只一千萬,大洞還是不斷倒出鬼差。

夜叉和羅煞由魔法師及聖騎士其他人分擔,神族負責修羅,整體上聯合軍還是支持的住的。

但,不久。

絕對撐不久,三煞一出現,戰況就會馬上呈現一面倒,聯合軍立刻慘敗。

剛才哪吒和阿修羅在上空激戰每個人都看到了,不想看到還很難,兩人波及到敵人軍隊數十萬人,聯合軍壓力瞬間大減,每個人都察覺到了,這個時候敵人的數量也是聯合軍們最在意的東西。

漸漸的,不知從何開始,冥皇的軍隊不再進攻,只是分了一堆兵力將眾人包圍住,沒有發動攻勢。

但眾人的攻擊從沒停止過,天兵天將還是瘋狂屠殺修囉,底下的20多名魔法師轟炸地面部隊,聖騎士的大劍依然揮舞,但不管公事多猛烈,這些雜堆怪物就是不動,呆呆的杵在原地讓聯合軍殺,反正兵力用不完,死多少人就補多少人,聯合軍始終辦法突破怪物大軍。

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明白,這只是在死撐,現在不管做什麼事,什麼都不做,聯合軍自己會走向滅亡,等到他們所有人氣力耗盡為止。

但冥皇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本來就可以直接派出用不完的鬼差,一點一點的侵蝕掉這些雜牌部隊,但可能需要幾個月,所以冥皇派出所有兵力,直接結束掉這場一開始就決定勝負的戰爭。

21世紀第一場超自然戰爭,哈。

開啟這場戰爭實在是不智之舉,卞如果移至別或直接帶回天界,就不會損失如此慘重。

而且一開始的所有條件就對WSMO不利,兵力差距過大、雙方程度差距過大,最主要還是WSMO不能讓冥皇的軍隊衝出基地,讓它們在馬路上逛街,必須隱瞞為優先。

原本的計畫是利用實戰訓練場的地形來執行『以空間換取時間』戰術,以廣大複雜的地形讓冥皇的軍隊迷路,也供給眾人藏身處,用游擊戰的方式各自分散,爭取時間,等天界的援軍到來。

但神族將提議否決,冥皇可以用陣法妖術傳送軍隊到這來,那也可以用反結界咒之類的咒術破解地域變化,因此戰術並未成立。

神族否決了一部份,也採納了一部份,將實戰訓練廠調成單純訓練場,但範圍要擴展至極限,這樣子冥皇用咒術破掉地勢也無法縮小地域大小。

實戰訓練場是用空間魔法為基礎,用魔界的咒術無法改變魔法的基本元素,。但如果用魔法的話就不同了,同樣的空間魔法破解空間魔法,達到縮小地域的效果。

精神力雖然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但那也只是不可能都發生在精神力的領域上,不可能還是存在。

總之,冥皇無法改變實戰訓練場的大小,只能以兵力來包圍,讓聯合軍沒機會逃跑。

天魔尤哈撤自從蚩尤的力量被收生毀吸到見底,被石敢當封住之後,在魔界越來越囂張,蚩尤勢力的魔將梵粂又被梵懺幹掉,同樣屬於地魔蚩尤麾下的冥皇自然遭到天魔的打壓,要冥皇跟她借魔法師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但天魔畢竟比冥皇要大,算是冥皇上司,她派冥皇取神兵的目的就是要削弱冥皇兵力,畢竟冥皇的兵權超大,功高震主,又是蚩尤的部下,不除掉不行。

但,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任務,而且凡間的環境和生活品質超讚,冥皇乾脆當成來這裡度假。

這群傢伙的頑固大大超出冥皇的預料,冥皇也不是很有耐心,而且,最重要的,這些傢伙打擾到他的度假時間了。

經過七個多小時的激戰,從防禦到撤退,從撤退到被包圍,每個人都已經累垮,一直攻擊的眾人也沒力氣去再做掙扎,所有人坐在地上,不然就站著,和四周的敵人軍隊大眼瞪小眼。

過了幾十分鐘,眾人都沒有發動攻擊,敵人也沒有動作,除了一個B5小隊的二代吸血鬼轟出一道超強血能宰掉上空幾千隻毫無防備的修羅之外,完全沒有動靜。

靜止數十分的夜叉羅煞和鬼差突然開始動了,眾人又緊張起來,紛紛站起身,對敵軍警戒。

但敵人沒有發動攻擊,只是在軍團中讓出一條道路,超寬的大道,一個由屍體和血跡鋪成的混砸地毯。

道路上的屍體和血跡自動有鬼差搬走,並將血跡徒手清理掉,沒有用水還抹的乾乾淨,一個鬼插手髒了就換另一個補上清理,可以看得出有大人物要來了。

寬敞的大道上雖然佈滿無數的劍痕與凹洞,但總比三分鐘前那個由屍體與臭血填滿的大道好。

兩隻修羅快速走過大道,兩隻修羅都各押了一個人,走到眾人面前,狠狠的將兩人摔到地上。

雷特和維格。

兩人衣服破破爛爛,渾身血跡,昏迷不醒。而且氣息很微弱,但至少保住一條命。維格的雙斧隨後被十隻修羅合力搬來,丟在維格的身邊,落地時還陷進地板裡,噴起的石屑擦過維格沾滿血跡的臉。

十二隻修羅完成任務後自動浮到天空上,其中一隻還被克拉克的氣勁轟下來,但其他敵人並沒有還手。

剩下的幾明天女趕緊飛出來,將兩人帶回作緊急治療,但維格的大斧太重了,天女搬不起來,而且其他人也沒去幫忙。

因為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大道上的人吸引住了。

是阿修囉,阿修羅的六把劍收到背後,四隻手像是示威似的將昏迷的哪吒高高舉起,緩步走向眾人。

哪吒當時是解決了阿修羅了,但卻又被羅煞王解決。

三面阿修羅三條命,一面折損換一面,三面盡毀人即毀。

阿修羅的生命力之強讓天界諸神為之頭痛,當時和修羅族開戰時阿修羅憑著超強的力量和三條命橫掃天兵天將。

一千年修一面臉,兩千年練兩面臉,三千年成三面臉,以此類推。傳說中的四面佛也是修羅族出身,祂修練出四面臉總共要一萬年,但在修練到第三張臉和第四張臉時會遇到瓶頸,運氣好就再多加一千年,運氣不好就是道行盡毀。

所以修羅族一開始是沒有臉的,在日本的怪談裡就有人常常遇到沒有臉的鬼怪,那就是修羅族初生的型態,所以修羅族強不是沒有原因的,天生的進化模式讓它們無從選擇。每個修羅族士兵都有一張臉,所以都有一千年的修行,而在人類中,一千年已是不得了的道行。

阿修羅現在的正臉是開眼睛的,而他左側的臉則是嚴重的萎縮,可以見證哪吒也只有幹掉他一次而已。

阿修羅後面跟著的是羅煞王,在後面則是全身白衣的鬼子母,冥軍三煞。

羅煞王還是一附兄神惡煞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狠,很可能是他天生就長那個樣子,人醜也不能怪他嘛。

鬼子母則是挺著大肚子,臉上笑吟吟的,不時輕撫著突起的大肚子,感受著腹腔裡的小東西亂動,有點像是孕婦。

裡面那個當然就是信驕,拿著金門菜刀亂砍,但鬼子母的胃好像特別鍛練過,菜刀都被胃裡的特殊黏膜沾住,噁心巴拉,刀鋒完全沒辦法傷到胃壁。

信驕試過用血能突破,但能量根本沒機會出去,才剛從掌心鑽出來就被胃酸侵蝕掉,而且那些胃酸噴的超準,每次都瞄準信驕發射血能的部位。

信驕剛才直接將血能無差別的從全身毛細孔噴發,但卻是被胃酸雨淋到吐最為收場。

拳打腳踢也沒用,全身都被黏膜牽制住,拳頭揮出去一點威力都沒。

「鬼子母!你他媽不放我出去你就災死了!」信驕在鬼子母的肚子裡大吼,當然聲音只有鬼子母聽的到,信驕在裡面連氣息都受到限制,加上鬼子母周圍都是鬼差夜叉,完全沒人發現信驕正在鬼子母的肚子裡游泳。

「不要怕,寶寶乖,睡一下就沒事了。」鬼子母摸摸肚子,慈祥溫和的說。

「你媽啦. . . . . . 我睡了我還醒的過來嗎?」信驕問,這個鬼子母真的把拎杯當成小孩了。

「寶寶好聰明喔,一下就猜到了,乖乖睡喔~」鬼子母微笑摸著肚子。

「靠。」

三煞各自走到眾人身前,鬼子母和羅煞王站著面對眾人,沒有任何動作;阿修羅則是將哪吒丟在地上後就逕自飛上高空,俯視眾人,一樣沒有動靜。

這種陣仗,沒人發動攻擊,連被打也不還手,三煞列隊齊出,這種有如迎接貴兵的排場,可能性只有一個。

冥皇。

天將們紛紛將哪吒扶回人群裡,其他人則對著眼前的大道警戒,要知道現在哪吒重傷,冥皇只要一隻手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人。

但依冥皇耍大牌的濫個性,要他親自動手他還會怕髒。

一名穿著黑色套頭毛線衣的青年男子慢慢走在大道上,不知道是億大利哪個設計師設計的超貴皮鞋咖咖敲在地上,雪茄的香味瀰漫大道,逐漸稀釋空氣中的血腥味。

「好帥。」這是幾名天女和特殊小隊裡的女性發出的驚嘆。

修長而不瘦弱的身材,185的身高,全身上下都是貴到貴不下去的名牌,光是這樣的條件,就可以將台灣超過一半的女性給拐走。

最重要的是長相,在現實面前,內在是無法成立的。

「超帥. . . . . . 」這是再場女性發出的第二聲驚嘆,雪茄的煙幕後,一張帥到極限的臉孔慢慢浮現。

「咚。」除了天屍以外,其他在敞的女性一率倒在地上,鼻孔流出兩道鮮血,連愛伊雷雅也是。

天屍不否認,如果自己沒認識梵懺的話,現在她也會躺在地上。

有如混血兒的相貌,看得出來是東方人,但又會懷疑他倒底是不是人,哪有人帥到這樣的!

皮膚很白,是白皙,女生夢寐以求的那種白皙,宛如冬雪的月白,不是向信驕那種白道太超過像貧血那樣,這是最美的膚色。

至於頭髮. . . . . . . 現場有些女性已經看不下去了,連男性都看到傻,對男性來講,眼前的絕對是稀有動物,很想K下去的稀有動物. . . . .

一頭銀髮,是的,銀色,超高級湯匙叉子的那種銀色,超淫,不對!超銀,還會像鏡子反射出銀光線。修長的手指夾著雪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優雅,銀色的瞳孔除了會勾魂外好像幹不見其他東西,因為魂早就沒了。

身材好、衣架子、白皙皮膚、長頭髮,而且還是銀的,這樣可能會像女生,但那張絕世面容可以讓你百分之百肯定他是男人,俊美至極卻帶著陽剛之氣,多金又優雅,身上的氣質簡直是清亮脫俗。

簡直是完美,在網路言情裡可以常常看到這種多金貴公子。

相信沒有女人和GAY可以擋的住,就跟卞一樣的等級的外表。

冥皇˙銀暨,地魔蚩尤麾下第一魔將,在魔界兵權掌握位居第一,來到這一個月來到凡間除了享受和釣馬子,還搞到一份工作,殺小企業的副總裁,萬年的智慧和經驗發揮了最大的功用。

其實冥皇只要去搭訕一個有錢的女人,加上些花言巧語,財產通通到手了,不需要如此費力。

「轟!」

在現場眾人還在恍神時,一陣巨大爆炸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鬼子母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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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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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巴掌

鬼子母突然爆炸了,在眾人還沉浸在冥皇的長相時,站在一旁的鬼子母忽然炸成碎肉,白色碎衣蝶蝶飄舞,血液在地上爆裂似的塗開。

暴裂點的中央,站著全身被鮮血覆蓋的人影,不停舞動雙手,很想把身上黏稠狀不明液體給甩掉,還口齒不輕的罵著髒話。

「哇靠,死破麻,吃那麼多臭豆腐是怎樣. . . . . . . . . 」信驕握著一節刀柄揮舞,亟欲把身上的髒東西弄掉。

信驕的手掌與臉有多處遭盜胃酸灼傷,正快速的復元。身上衣服是卞變出來的,是沒有一點傷害,只是很髒而已。

信驕也想過要不要讓卞將鬼子母剖腹,但又怕鬼子母旁邊的人發現卞,因此作罷,不然卞何嘗不想逃出鬼子母充滿臭豆腐的鐵胃。

信驕好不容易抹掉大部分的黏液,將手裡剩下刀柄的金門開到丟掉,環顧起四周。

剛才信驕怎麼都逃不出來,血能來不及發射就被胃酸侵蝕,根本束手無策,但在一次發射刀氣過程中不小心聚集過多血能,將整把菜刀撐爆,刀身理的血能也一同爆發。

這一爆就整個人爆了出來,還把鬼子母也爆了,但金門菜刀也爆到剩下刀柄。

妖刀村正不失為一把頂級的兵器,可以負荷的能量超出其他武器很多,而在信驕的血能過多將菜刀撐爆,累積的能量非同小可。

三煞就這樣爆掉一煞,超幸運。

「銀暨!」信驕還沒搞清楚周圍的狀況就被變吼到耳膜也差點跟著一起爆。

「哪裡?」信驕轉身掃視身後的敵人。

「那裡啦!」卞硬紐信驕的脖子,將信驕的投定格在冥皇的前方。

冥皇見到信驕從鬼子母的肚子爆出來,並沒有多驚訝,還是拿著雪茄抽,銀色的瞳孔盯著信驕,嘴角露出一點微笑。

這一笑不得了,幾個女精靈法師和吸血鬼自動跳槽到冥皇的陣營去,眾人想攔都來不及。

「哇靠!他的頭髮會發光!媽啦,眼睛也是。」信驕目瞪口呆盯著冥皇的頭髮,沒有警覺到現場的緊張氣份。

除了男性之外,其他女性的魔法師和特殊小隊的女隊員似乎都對冥皇完全放下敵意,連愛伊雷雅如此理性的人都收起法杖,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信驕你還站在那裡幹麻!快退回來!」張煥從眾人間衝出,將信驕拖走。

「現在什麼狀況?」信驕問。

「對峙,冥皇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他大可以直接把我們圍剿致死!」張煥拖著信驕邊說。

信驕沒聽進去張煥在講什麼,只是看著對面冥皇身邊的幾個跳槽花痴:「老大. . . . . . . 蛋黃好像是來找人包養他的欸。」

「咳. . . . . .」冥皇象徵性的輕咳一聲,兩隻手對身邊的花痴擺了擺,示意退開,每個花癡也都掛著一附不甘心的幹臉扭扭捏捏退開,很難想像剛才她們還是以一擋千的戰士。

冥皇又向前走了三步,清清喉嚨,道:「我不想廢話,相信各位都是聰明人,如今的局勢,戰況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要做什麼各位想必也是非常清楚。」

冥皇聲音不大,沒有大喊,就是跟平常一樣輕輕講出來,但在場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冥皇講完後環視在場每個身心疲乏至極的人們,其中女性都被其他人遮著眼睛,不讓冥皇那雙銀眼勾走了魂。

「喂,老大,他說我們什麼非常清楚,要衝殺小?」信驕問,剛才都在肚子裡游泳和吃臭豆腐,而且上次基測才考12分,冥皇剛才說的話他是完全不暸。

張煥也看待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著信驕,在和信驕保持2.5公尺的安全距離,似乎怕被信驕的白目病毒傳染。

這麼沒有憂患意識. . . . . . . .

張煥也懶的跟信驕講這麼多,有時候跟他講話真的會想去撞牆,於是直接跟他講:「他叫我們把卞交出來就對了。」

信驕聽到又是要卞的,右手反射性摀著胸口。

一陣無語,冥皇輕輕搖了搖頭,銀眼像是兩道利箭,穿過重重人牆來到一名天兵抱著的透明盒子裡。

冥皇微笑,將雪茄丟掉,手輕撫著長髮,道:「我好像不太受歡迎阿. . . . . . . .」冥皇頓了一下,嘴角弧度展的更開,笑容更加優美:「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嘛. . . . . . . . . 」

冥皇說完,一旁羅煞王手裡的狗牙劍毫無預警的朝冥皇揮出去!無形的殘暴劍氣將地上轟翻開來,冥皇身邊十多公尺的地板有如被利牙摧殘過,超大顆的利牙,插進去又再翻鑿過的痕跡。

理所當然,冥皇身邊所有花痴在瞬間被利牙轟爛,也理所當然的,冥皇周圍的所有夜叉羅煞等等怪物也都死光光,除了冥皇一人毫髮無傷。

因為,理所當然。

冥皇連動都沒動一下,也許是氣勁被他擋下,或是繞開他,又或是快速閃掉,但都沒有人發現,有無數可能。

可以確定的是,冥皇一點事都沒有。

也可以確定的是,理所當然。

冥皇沒在說話,眾人的情緒也被無盡恐懼給填滿。

「怎麼辦?要不要把卞交出去就算了?」抱著透明箱的天兵驚恐道,一旁的天將馬上給天兵一個右鉤拳。

「說什麼鬼話!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李元帥?蛤!」天將怒罵,抱起裝著卞的透明箱子:「冥皇你省著點吧,夠膽的話就你自個兒過來拿,我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

對於天將的堅定,冥皇只是挖挖耳朵,笑了一下。

「這樣好了,大家都是奉命行事,我也不想浪費我的時間。」冥皇頓了一下,眼睛在眾人中游移:「我開一個條件,你們接受的話,卞我暫時不取走。」

這無疑是一大喜訊,雖然冥皇說是暫時,但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想要待在這個地方一秒,暫時不取,也就表示冥皇要過段時間再來,大家也不用受到冥皇的壓迫,可以早點結束這場大戰。

就要看冥皇的條件了,雖然這個條件大概不會好到哪。

「接我一巴掌,活著。」

這什麼爛條件?

這跟曹丕開給曹植的濫條件有什麼差別?殺小『七步成詩』,信驕個人認為應該算是『七步成屍』. . . . . . . .

根本不可能,誰接了冥皇一巴掌還可以活蹦亂跳的?

這根本是單純的為難,就是直接要把卞帶走就對了。

「誰來?」冥皇微笑。

抱著卞的天將將遍交給天兵,第一個走上去。

天將剛正不阿的臉面對冥皇,眼裡閃爍著堅定,但卻沒有預期中和堅定一同出場的情緒。

沒有信心,只有準備赴死的認命。

冥皇沒動,雙手插在口袋裡。

天將也沒動,眾人屏息以待,雖然都沒抱著什麼希望。

「下一個。」冥皇忽然道。

「下一個?」全部喊出來,人家還好好站在你前面,你當人家已經掛了喔?

「我說下一個。」冥皇依然微笑著,他已經把這場戰爭當成一場遊戲。

眾人起了一陣叫囂,大罵冥皇不守信用等等殺小話,但幾個特殊行動組的都沒講話,臉色很凝重。

「沒氣息,沒有天將的氣息。」張煥道,但周圍人的聲音將張煥蓋過去。

「那為什麼天將還站在那裡?」信驕也沒感覺到天將站在冥皇身前,不過肉眼呈現的卻是和氣息成兩面狀。

「你眨一下眼睛看看。」

信驕用力眨眨眼睛,定眼一看,冥皇身前的天將已經不知所蹤。

「這是視覺暫留,就跟拿著仙女棒快速揮動會在空中留下軌跡的道理一樣,眼睛跟不上物體的速度時,物體的影像就會停留在眼裡。」張煥解說,信驕在看看周圍,已經有些人眨過眼睛,正在尋找天將的行蹤。

「那名天將大概已經被冥皇一巴掌搧到不知道多遠的地方了。」

信驕聽了不可置信,擁有這種等級的力量,冥皇的程度大概跟千手觀音差不多,而且千手觀音有拿七大神兵,加上創滅三戟,在實力上,冥皇的等級高出千手觀音太多太多了。

「再沒有下一個出來,我就要自己選囉。」冥皇笑笑,朝著左邊渡步。

眾人還是沒有一個人出去,沒有人會想要挨冥皇一巴掌,信驕見到這樣的狀況心理開始有些不安。

剛才他在所有人前面從鬼子母的肚子跑出來,鬼子母在冥皇前面爆掉,冥皇沒有可能不記仇,現在冥皇又要找人出來賞巴掌,信驕覺得自己的可能性很高。

信驕剛想到這裡,身體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吸走,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暴走滑行,撞倒前方一堆自己人,最後停在冥皇身前。

冥皇笑了一下,雙手還是插在口袋裡,信驕反射性的一拳轟在冥皇臉上!

「轟!」這拳連羅煞王都來不及反應,現場沒人料到信驕會突然來這麼一下,一般人見到冥皇也沒有敢這麼放肆的,何況是一拳轟在他臉上。

其實信驕也是無心的,他只是突然被吸走,又看見有一個變態自自己眼前,然後拳頭就揮下去了. . . . .

羅煞王愣了一下,狗牙劍朝著信驕直劈,速度之快,讓拳頭還停在冥皇臉上的信驕有點反應不及,隨手抓了個東西就擋在自己身前,擋住劍氣。

「碰!」信驕抓的擋箭牌還滿結實的,被這種劍氣打到還沒碎掉,不錯,不錯. . . . . . . .

「怎麼我長的像擋箭牌嗎?」冥皇突然道,拍了拍信驕的肩膀。

信驕猛然轉身,見到冥皇站在自己身後,身上的衣服被撕出一大道口子,信驕突然覺得他長的好像剛才的擋箭牌. . . . . . . .

靠,根本就是!

冥皇說完,信驕只感覺右臉上一股麻痹感,接著整個視線開始顛倒雜亂,依稀往後飛逝,又好像是亂七八糟的旋轉。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聽到一個清麗脫俗的聲音,大喊他的名子,撕聲力竭的。

信驕整個人飛了出去,殺咪小都沒見到就自己飛出去,周圍眾人也是連影子都沒看到,甚至信驕已經處於倒飛狀態也一無所知。

信驕在倒飛過程裡將右手插進地板中,地板在這種力道之下跟宣紙毫無差別,信驕的右手就是美工刀,將地板輕易的劃開。

宣紙怎麼都擋不住美工刀,但信驕卻停了下來。

信驕在撞死一堆冥皇的軍隊後倒在地上,被幾隻夜叉給抬回冥皇身前,跟之前也是飛走的天將有很大的差別待遇。

因為信驕沒死,在地上微弱的喘著氣,身上佈滿羅煞與夜叉的鮮血,當然,自己的血也佔大多數。

冥皇見到信驕這樣又露出微笑,輕輕拍了拍手,轉身走回大道,包圍眾人的軍隊也開始向後撤退。

「喂!給我回來!」信驕搖搖晃晃站起身,眾人則瞪大了眼,他們都是剛剛才反應過來的,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讓大家驚愕不已,信驕被吸走,打冥皇,蛋黃牌擋箭牌,突然齊來的巴掌,又突然齊來的站起來. . . . . . . .

冥皇慢慢轉身,頗有興致的盯著信驕看。

「人都要閃了!你還叫他回來幹嘛!」眾人裡的雪櫻飄起來大罵,敵人都撤退了,信驕這個白痴還把敵人回來衝蝦,雖然那個冥皇又回來是滿造福女同胞的. . . . . . . .

「他媽的. . . . . .耶穌不是有說,人家打你右臉,左臉就順便給他打. . . . . . . . 」信驕頭顱右側完全消失,血肉模糊一片:「你再打我一巴掌,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搶卞. . . . . . . 」

冥皇又笑了出來,優雅的搖搖頭:「我跟耶穌不熟,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條件。」

「不過嘛. . . . . . . 既然你都把耶穌搬出來了,我也給他點面子。」冥皇笑說,充滿磁性的聲音裡沒有一點殺氣。

信驕往右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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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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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拎老師

有點痛,即使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信驕的臉還是有點痛。

信驕加入B3是11月底的事情,依照國外發薪水的制度,信驕也要在月底拿錢,但因為久會偷跑的關係,信驕這個月又是沒薪水。

再過一個禮拜又要過年了,信驕的心情有點濫,過新年吃年夜飯,信驕都因為很狗血的原因而有點提心吊膽,擔心除夕團圓的尷尬場面。

但現在,信驕多了一件比除夕更要提心吊膽的事。

不知道禮拜幾的第一節課,只知道快要月底,快要放寒假了,在這種時刻,學生們都把禮拜幾拋到腦後,放假和春節佔滿高中生的腦部思考區域。

但這種時刻也是最無聊的,在家當米蟲的當然不用說,在外面工作的也要先休假,在學校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總要有一點提神劑清洗九年一貫下的廢棄產物。

信驕學校新來一名英文老師,在快放假時有新老師來對學生也是一種提神劑,至少可以在難吃的要死的午餐過後當作聊天話題。

信驕兩隻手撐在桌子上,雙掌將白皙的臉頰壓成嘟嘴狀,看上去竟有點像樟腦丸. . . . . . .

被蛋黃轟了兩巴掌幾乎是陞天飛到雲端,瀕死三天,但還是活了過來,不過副作用還是持續著,雙頰向瘀青般抽痛了快一個月。

信驕本來應該被轟到世界盡頭才對,其實在被轟飛過程中,信驕根本沒有多餘的意識做出動作,將手插進地板減少衝擊力是卞的傑作。卞鑽到信驕的手臂裡,變成液體填滿信驕的手臂,在變成固體,藉著自己的堅硬承受衝擊力。

第二次卞一樣用這個方法作弊,但卞撐得住信驕撐不住,手快要瓦解不說,半個頭部報銷,雖然是恢復了,但在第二個巴掌時還是陷入瀕死。

不過蛋黃還滿守信用的,從元旦開始他沒有再出現,WSMO雖然是鬆一口氣,警戒還是沒放下來。冥皇是危險人物,當時看過冥皇的人有一半送去WSMO的心理輔導室,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剩下幾個是專搞BL的G,天知道這些人受了哪方面的刺激。

而卞則是推測,冥皇沒有在行動,只有有三個可能。

第一:冥皇遵守一巴掌的承諾,暫時不再來找麻煩。

第二:冥皇存心跟天魔唱反調,故意放棄奪取卞的任務。

第三:冥皇已經看出WSMO所保護的卞是冒牌的. . . . . . . . .

信驕歸類以下以點,以他實在沒什麼分析頭腦的智商只找出一個錯誤。

冥皇應該叫蛋黃才對. . . . . . .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熟悉的上課鐘響起,早自習亂七八糟的餐一平亂七八糟的恢復秩序,同學紛紛跑回座位,雖然是亂七八糟,但速度也是滿快的,亂中有序。

天屍被堵在樓梯間,從福利社上來的她中途被癡漢高中生攔截,費好一番功夫才回到座位。

小黑也還沒回到座位,因為他是率領癡漢團突襲天屍的領袖,導致下巴遭到重擊而送進保健室. . . . . . .

信驕沒這麼麻煩,他從頭到尾坐在座位上,似乎已經進入昏迷狀態。

「各位同學,因為學校批准田闢衍老師調到教務處任職,所以由今天才報到的新老師來擔任我們英文科的教師。」老處女走進教室,語氣很反常的溫和。

「讓我們歡迎皇暨冥老師。」老處女率先熱烈鼓掌,班上也響起零零散散的掌聲

信驕本還是沒在關心這種事的,但聽到新老師的名子時楞了一下,目光移向天屍,天屍也覺得不對。

好. . . . . 熟悉的名子。

早晨的刺眼陽光自窗戶與門口射進,刺眼的陽光速似將從門口走進的人影添了一層神祕的氣質。

門口的陽光在人影走進的霎那遭到反射,反射的光線橫掃全班同學的眼睛,班上許多人都瞇起雙眼,抵擋這刺眼過分的光芒。

人影走進,大家都吃了一驚。

「請問是這裡要換玻璃嗎?」

「哈哈哈哈哈哈!」全班爆出笑聲,在掌聲中從門口走出的竟然是工友,這等於是在舞台上看到沒穿褲子的演員跑出來一樣。

扛著窗戶玻璃的年邁工友走進教室,有點不知所措的問老處女,他走進來時的掌聲讓他嚇了一跳,他還不知道換玻璃這麼受歡迎。

「呃. . . . . 對,最後一排後面那裏。」老處女指著信驕位子旁的玻璃。

這個玻璃是信驕上次靠在上面睡覺睡太爽,靠的太用力,然後就爆掉了. . . . . . .

「咳. . . . . . 請問這裡是餐一平嗎?」

全班的注意力從工友身上轉移到門口的人影,笑聲不知覺的停了。

「磅!」信驕整個人連著椅子往後摔倒,在寂靜無聲的教室裡變得超大聲,但沒一個人管他。

「蹦!蹦!蹦!」女同學一個接一個倒地,連老處女都拿著衛生紙塞鼻孔,憑著老處女的自尊撐著不倒地。

信驕不是GAY,他摔倒跟花痴的理由完全不一樣。

「真的是. . . . . .蛋黃. . . . . . . 」信驕爬起來,看著站在門口親切微笑的冥皇。

「啪啪啪啪啪啪啪!」熱烈的掌聲轟動全校,玻璃隱約又出現裂痕。

「天阿!你說冥皇是你們的英文老師!」雪櫻整個人喊出來,說的是日語,嘴巴裡的奶茶全噴了出來,在半空中凝成奶茶冰,全都砸在對面的信驕臉上。

「喂,她供殺小?」信驕拍掉臉上冰屑,問身旁的天屍。

「她說她很驚訝冥皇是我們英文老師。」天屍簡短翻譯,打了個哈欠。

「喔,那妳跟她說他叫做蛋黃,不叫冥皇。」信驕也打了個哈欠。

「我講真的啦,他真的來學校當老師?」雪櫻換成中文。

一言不語的陳進興拍拍雪櫻肩膀,手指指著隔壁班餐一義的後走廊。

雪櫻照著看過去,冥皇正再接受一堆女同學的『訪問』,不時傳出尖叫,不過那些女生的手實在不太安分就對了。

冥皇一邊幫花痴簽名一邊承受花痴的魔掌,但臉上一直保持微笑,一言一語一個動作都會引起尖叫聲,讓一旁幾個不是棒球隊的男同學拿著球棒對空揮舞試手感。

「他到底來這裡幹麻?」陳進興邊說邊拿起手機,準備通知張煥。

冥皇對幾個球棒男視若無睹,看似專心為花痴簽名拍照,但眼睛卻是不經意的瞄向在石桌椅的信驕四人。

冥皇對四人揮揮手,花痴再度尖叫,信驕回了一個中指。

冥皇沒理由無緣無故出現在學校,因此只有一個可能。

卞曝光了!

即使蛋黃跑到學校裡面當英文老師,但信驕的生活還是得過下去,至少幾天下來冥皇都沒有大動作,安安分份的和花痴拍照簽名,細心教導學生功課,沒有什麼異狀。

但根據卞的推論,冥皇很有可能再實戰訓練場那一戰就發現她在信驕體內,所以才會抓信驕過來賞巴掌,觀察她是否真的在信驕身上。

結果很明顯,以信驕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銷冥皇的臂力,信驕能停下來,肯定是卞搞的鬼。

而冥皇跑到信驕學校,大概就是為了要更確定卞是不是真的在信驕身上,慶幸的是,信驕上學幾乎都把卞留在家裡。

其實冥皇大可以在實戰訓練場就把信驕擄走,但他沒有,冥皇採取觀察信驕的計畫,從學校下手滲透信驕,在暗中便取走。

冥皇這種作法卞推測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冥皇愛戲弄人的個性又發作了,第二是冥皇另有目的。

卞活的久,在這種情況是可以充當信驕的智囊的。

但最重要的,信驕要再次聲明,請叫冥皇為蛋黃. . . . . . .

反正生活還是要過的,信驕先不想這些機掰事,正常的生活至少要恢復一下軌道,不然整天和兵器、雪女、狼人、殭屍混在一起,信驕都開始覺得自己不像人了。

欸,自己本來就不是人。

不過很像人就是了,至少家裡還有人類的老爸老媽加老妹。

「碰碰碰碰!」槍聲繚亂,M16自動步槍的槍聲橫掃詭異的迴廊,穿戴特勤組裝備的警察拿著M16,有節奏的扣下板機,子彈錠在色的水泥矮牆上。

另一名穿戴背心,頭上綁著紅頭巾的男子,手裡的大口徑手動式狙擊槍隨著步槍字彈的擊發,也竄出槍管,穿過矮牆,打在警察的小腿上,血跡誇張的濺到灰色的牆上。

紅頭巾男子剛才那一發打到腳好像是矇到的,接下來的每一槍都打在牆壁上或是矮牆上,相較之下,那名警察的槍法好了許多。

縱身跳起,裝售消音管的M16在半空中閃爍黃芒,碰碰鏗鏗,槍聲過後的彈殼擊地聲備慘叫蓋過,紅頭巾男子的狙擊槍不甘願似的掉在地上,並且染上血跡。

「FUCK!」雷特拔出手槍,朝著電腦螢幕上紅頭巾男子的屍體很狠的開了十多槍,一旁的信驕趕緊制止。

「老闆,歹事啦. . . . . . . 」信驕對網咖老闆道歉。

雷特槍法準不代表玩CS一樣準,買了平常超準的狙擊槍卻被信驕殺假的,一個不爽之下轟報網咖的電腦,本來雷特是要賠的,但老闆見到雷特手上還拿著槍就很禮貌的推辭掉。

「叮咚!」信驕的喇叭被叮咚一下,信驕關掉CS,查看自己的及時通。

妹:「欸」

性交:「殺小」

妹:「爸今天要回來欸」

妹:「媽問你要不要去接爸」

妹:「還在麼= =」

性交:「在」

妹:「-_-」

妹:「稅著了麼」

性交:「不去」

性交:「沒崆」

妹:「可是碗上要去外面吃」

妹:「媽說你一定要回來」

性交:「喔」

信驕簡短結束對話,但打這幾個字卻用了信驕足足五分鐘。

信驕即時通是小黑裝的,暱稱也是小黑設的,信驕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改掉,『性交』這個外號就一直用下去。

關於老爸要回來,信驕覺得滿不爽的,講好聽一點是問自己要不要去,實際根本是強迫性,而且上次還差點被賣掉.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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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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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談判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用動嘴巴的夜晚。

更準確點說,今天晚上一定是一夜無語,什麼話都不用講,只要專心搜括餐桌上的東西就好了。

跟家人吃飯,對信驕來講實在是很大的挑戰。平常都是在學校吃或是和卞吃,和家人吃飯,說起來用一隻手就算的出來,和悠與吃東西也是屈指可數,況且兩人吃飯時間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視上,家人間和樂融融到爆開的氣份信驕非常不習慣。

反正和樂融融也沒他的份,這是重點。

晚上六點,老媽就開著老爸的車載著兩個小鬼頭到水楠機場接機,老爸下午四點多就到中正機場了,再搭四十分鐘國內班機到水楠,老媽特地不加班去接老爸在去外面吃飯。

這對夫妻都算滿年輕的,老爸也才四十五,老媽四十出頭而已,感情好到爆,經濟不錯,又有個品學兼優的乖女兒,這樣一來,信驕的存在就顯得是多餘了。

「媽~等一下到哪裡吃阿?」幽羽坐在後座,兩隻手從後面抱著正在開車的老媽,撒嬌問著。

信驕坐在幽羽旁邊,百般無聊的將臉壓在玻璃上,車外冰冷的溫度隱隱滲進充滿暖氣的車內,臉上冰涼涼的觸感讓信驕不至於睡著。

「這台休旅車真他媽的大!」信驕目前唯一的想法。

「要看妳爸爸阿,他難得回來,一定要吃的好一點。」老媽和藹回答,似乎沒察覺到溺愛會害死小孩子。

按照這兩母女的對話邏輯,剛才老媽的意思非常清楚;說是要看老爸,但老爸要到哪裡吃哪輪得到他來決定,女兒說了算!幽羽金口一開,就等於聖旨降下來,老爸老媽都得服從。

意思很明顯,翻譯過來等於:「要吃什麼跟你爸說。」

老媽雖然四十出頭,但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和幽羽長的滿像的,可以說是天生麗質讓她保持年輕美貌,也可以說是化妝品和保養品每天在臉上報到。

「爸~~~~~~~」幽羽站在機場大廳,看著老爸拖著行李廂慢慢走來,拼命朝著老爸揮手,老爸也輕輕揮手微笑。

老爸和老媽比起來就差了滿多了,老爸算是大眾臉,一附老老實實的模樣,而老媽以前年輕就一定是正妹級的,老爸能把到老媽信驕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當然,信驕的長相跟老爸老媽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看著三人抱成一團,信驕心理是沒啥感覺,只覺得眼前是一個非常圓滿的家庭。

以前信驕在這種場合是很無聊的,但卞縮在自己體內,有人可以聊天讓信驕多了紓解無聊的管道。

「你有什麼感覺?」卞問,透過信驕的眼睛看著三人擁抱。

「機場的妹還滿多的。」

就如信驕所預料,今天是個不用說話的夜晚,除了一句:「老爸好」之外,信驕整個晚上都沒說話。

信驕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逝,卞也沒多話,整個人安靜的很,休旅車內的右後座成為和諧氣份的缺角。

信驕廳三人的聊天內容得知,老爸在大陸論的還不錯,有起有落,到最近幾個月生意才開始達到巔峰,日本皇是那筆錢資助老爸不少。而且老爸在大陸人口碑還不錯,許多公司拼命挖角,最後是一間跨國的殺小大公司挖角成功,並依著老爸的條件將老爸調回台灣。

不管怎麼說,都不關信驕的事,不關自己的事就不要去管,現在只需要想怎麼搜括食物。

非常遺憾,這次要到哪裡吃並不是幽羽決定的,老爸回來第一頓飯是由老爸新進的公司請的,地點也由公司決定,是有點應酬的成分在,但看在錢是公司附的份上,幽羽也就沒多說什麼。

車子開到不知道哪一家的高級餐廳,超豪華。信驕很想看清楚這家餐廳的招牌,但他的招牌超機掰,故意用那種類似古代凱書寫的,亂七八糟看不懂,不過裝潢很屌就是了。

信驕不是沒來過這種餐廳,但跟著這麼多穿西裝的在一起吃還真的沒有過。

信驕像跟班一樣跟在三人後面走,穿著外套和牛仔褲在這種場合特別突兀,連幽羽都穿的頗為正式,老媽也穿的像參加晚宴,更不用說其他客人穿的多正式,妝化的多濃,喔. . . . . . . .那個妹的腿不錯看 . . . . . . . .

「你好,你好,你好。」才剛走到包廂哩,老爸就跟著一堆穿西裝的阿伯和中年人握手,「你好」不絕於耳。

「林太太你好,你女兒很漂亮阿。」不知名西裝阿伯和老媽握手。

「林經理你好,你女兒很漂亮阿。」不知名西裝中年人和老爸握手。

「林小姐你好,妳父母人很好阿。」不知名西裝中年人和老阿伯和幽羽握手。

信驕搞不懂爸媽人很好和幽羽有啥關係。

「林. . . . . . . 先生你哪位?」一名西裝阿伯和信驕握手,但好像不知道信驕是誰。

「呃. . . . . . 林先生就對了. . . . . . . 」

眾人各自找人位子坐下,菜還沒上來,人也還沒到齊,老爸和一堆中年人開始聊起一些很客套的話題。

「林經理,你的女兒多大了?」中年人。

「讀高一。」老爸陪笑。

「林經哩,你的兒子多大了?」

「高一。」老爸陪笑。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眾人陪笑。

信驕還是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

就如信驕所預料,今天是個不用說話的夜晚,所以菜還沒上來信驕就狂吃毛豆,還有海帶芽,這些穿西裝的好像除了有事沒事就敬茶之外,好像都沒別的事做,就是客套和敬茶,毛豆幾乎被信驕喀光,幽羽無聊也吃了一點。

「小孩子在發育要多吃點,呵呵呵,來來來!」西裝中年人舉起茶杯敬茶。

信驕還是搞不懂小孩子發育為什麼要敬茶。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包廂裡又有人進來,又是穿西裝的,但信驕卻吃了一驚。

先進來的,是反射而出的銀光。

冥皇!

「蛋黃!」信驕大聲叫了出來,看著穿西裝的冥皇從門口走進來。

「林經哩,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副董事長,皇暨冥先生。」中年阿伯站起身根冥皇握手。

「好帥喔. . . . . . . . 」老媽和幽羽完全淪陷,信驕那聲大喊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每個人都震驚在冥皇的出現裡。

新來的副總裁竟然是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且相貌如此的突出,不禁使人懷疑他是不是靠關係或是勾搭董事會裡的女上司進來的。

「欸,幽羽和信驕阿,你們也在這。」冥皇親切走到信驕和幽羽身旁。

「老師好. . . . . . 」幽羽的臉紅的像蘋果。

「幹你娘!」信驕忍不住了,右拳使力,操血飆破2000公里,轟上冥皇的臉頰!

「碰!」冥皇的左臉直接被命中,但卻只是往後退一步倒在地上而已,沒有預期中的撞破一堆牆壁然後爆頭。

「林信驕!你幹什麼!」老爸憤怒斥責,眾人趕緊將冥皇扶起來。

「啪!」信驕被老爸賞了一巴掌,但信驕完全不為所動,臉上猙獰憤怒毫無遮掩。

信驕環顧眾人,所有穿西裝的都在跟冥皇道歉,搶著扶冥皇起來,老媽和老爸也不管信驕趕緊陪罪,幽羽則盯著信驕看。

像看待怪物般的. . . . . . . . 盯著。

「沒關係. . . . . . 年輕人是比較衝動. . . . . .」冥皇揉著瘀青的臉頰,免強爬起來。

信驕簡直火到頂點,剛才那一拳對冥皇來講根本不算什麼,被打到照理也該倒飛出去,冥皇卻只是摔到在地,而且還給他裝的很痛的樣子。

好幹。

信驕咬緊牙,拳頭握緊,犬齒突出嘴角,隱形眼鏡上呈現一圈血紅,惡狠狠瞪著被人群圍起來的冥皇,真的很想衝過去繼續打。

忽然,信驕覺得嘴角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磨擦。

糟了!

信驕慌忙的將犬齒縮回,冷靜下來後連眼鏡後那圈血紅也一同消散,信驕才鬆一口氣。

信驕環顧整個包廂,每個人都在和冥皇賠罪拍馬屁,暫時沒人注意到他,轉身就想往門口跑。

冷不防的,信驕對上幽羽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

兩雙眼睛互看了幾秒,信驕的眼神從憤怒至極突然轉變到驚愕不已,共花了三秒鐘。

而幽羽,從那一拳開始,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哥哥已經不在了。

信驕沒愣多久,衝出包廂門口跑出餐廳。

辦公高樓天台,信驕坐在天台邊緣,雙腳懸空在天台外,一雙黑色帆布鞋在二十七層樓的高空晃來晃去,底下文心路上的車輛行駛來行駛去,信驕呆呆的看著對面的高級餐廳,思緒亂成一團。

冥皇的事先不說,剛才犬齒外露很有可能被幽羽看到了,這才是最大條的問題。

信驕將視線轉回底下車輛往來的文心路,突然很渴望自己從來沒有遇見該隱。

不知何時,黑色帆布鞋旁突然多了另一雙帆布鞋,黑色。

信驕的視線從帆布鞋上慢慢上移,從完美無暇的小腿到完美無暇臉龐。

是卞。

「嘻嘻,給你。」卞從身上摸出一罐麥香紅茶。

信驕接過麥香紅茶,插進吸管吸了一口,空的。

「妳無聊喔。」信驕沉悶道。

「不然換成可樂嘛。」卞笑笑說,麥香紅茶慢慢變成一瓶可樂。

「靠。」信驕把可樂塞回卞的身體裡。

「喂,你是笑一下會死喔。」卞的臉突然變成周星馳。

「蛋黃現在在餐廳裡麵和我家人吃飯,幹這誰笑的出來。」

「淫蕩沒這麼白癡啦,他現在接近你一定有目的,不會對你家人怎麼樣啦。」卞的臉變回原狀,拍了信驕的頭一下。

「妳. . . . . 叫他什麼?」

「淫蕩阿。」卞笑笑。

「淫. . . . 蕩?」信驕笑了出來。

「淫蕩,哈哈哈哈哈!」卞大笑,信驕的笑聲伴隨。

「我的名子這麼好玩嗎?」冥皇充滿磁性的聲音途然出現在信驕身後。

信驕站來面對冥皇,拉著卞護在自己身後。

「你衝殺小?」信驕警戒問,將卞的手握的緊緊的。

「談生意。」冥皇似乎沒把兩人拿自己名子開玩笑的事放在心上。

「沒殺小可以談的,你閃遠一點就對了。」信驕還是牽著卞,好像忘記卞可以縮進自己身體裡。

冥皇優雅一笑,開始來回渡步:「如果我說你私藏七大神兵. . . . . . . . WSMO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住在我這裡而已,不是用『藏』的,白癡!」信驕反駁。

「這不是重點,我只是想跟你談條件,不然我大可以直接拿這個來威脅你,不過這樣太沒風度了,我不喜歡。」

信驕無語,冥皇繼續道:「我不講廢話,我來這的任務是要把卞拿回去交差,不過我不太歡我的上司,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幫什麼芒,你不是很屌,拿雞蛋去砸你的上司就好了,一直找我麻煩幹麻。」

「不,你能幫的上很多忙。」冥皇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知道該隱跟你一定有關係,你的身上有該隱的力量,我感覺的道,只要將你身上這股力量引出來,相信我,那將是超越神魔的力量。」

信驕的驚訝到說不出話來,連該隱潛藏的力量他都察覺的出來,這個重大秘密被大尾的敵人發現,信驕感到非常不安。

「卞我不會取走,等我上司死了我自然沒有理由再搶卞。」冥皇講到這,知道信驕還想說什麼,直接道:「你可以放心,你幫我奪位之後,我絕對不會再去動你家人和卞一根頭髮,況且要是計畫成功,以你身上的力量我根本動不了你,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錯,該隱百分之百的力量的確連冥皇都無可奈何,而且冥皇不取卞和接近自己家人更是絕佳的條件,只要自己幫他奪位,幹掉他的上司就OK了,這確實是沒有壞處。

「那要怎麼引出力量。」信驕問,算是已經答應了。

「我是冥皇,統領天龍八部和魔界一半兵眾,你說有沒有辦法。」冥皇昂首,銀髮飄散。

「天龍八部有三部被千手姐滅掉,天部都歸順天界,龍部原本就不受神魔管制,你只剩下三部而已。」卞悠悠消遣。

冥皇頭上出現三條線.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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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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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激發

寒假,對大部分學生來講都是個不錯的消息,也許是因為寒假期間包含著春節過年,打工的次數比暑假期間少的很多。

信驕有時後懷疑自己放過寒假,上學時間和放假時間其實都差不多,除了上學時間施展睡夢羅漢拳的頻率有點過高之外,大致上是跟寒假無異的。

自從成為吸血鬼之後,信驕才開始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雖然好像都在收割別人的生命,但除了被藍鬍子惡性作弄還有金屍那一次之外,罪惡感出現的次數好像少到數不出來。

這次的寒假就有很多事情要忙了,WSMO那邊也暫時沒事情做,神族說要進攻地獄也是二月以後的事情,冥皇就趁著這段時間幫信驕開啟體內潛藏的力量。

第一步,冥皇想知道信驕目前的程度到哪哩,不是單純以力量來批判,而是以真實戰鬥中的表現為標準。

非洲大草原,一望無際又熱死人的荒蠻地帶,遠方偶爾有幾隻獅子正在休息,沒有獅子時也會偶爾看到幾支斑馬正在草原上奔馳,除了這些之外,人影都沒一個。

一個黑色的大洞憑空出現在草原的天空上,附近的一群非洲獅馬上警戒來,要是天上這個大黑洞有什麼動靜的話,獅子隨時會撲上去。

「嘩啦~」又是多到滿出來的綠色怪物,夜叉首先從大洞中被倒出來,一旁的獅子全都狂吼撲了上去,牠們還沒見過這種怪物。

防範不及的夜叉一個照面被抓倒三支,綠色臭血渤渤溢出,獅子的撲擊和猛咬讓夜叉損失慘重。

好不容易,獅子群終於被更多的夜叉群淹沒,但也損失幾百支夜叉。

夜叉這次來的數量不多,只有幾千隻,雖然還是相當可觀的數量,但對整個軍團總數來講,幾千人實在算不了什麼。

再來是羅煞,修羅,最後是僅存的二煞,然後才是冥皇和信驕,當然還有卞。

冥皇真的把自己當成度假的,一跳出大洞就有五隻夜叉將躺椅擺好,然後再旁邊弄什麼遮陽傘,連小冰箱都搬出來了。

相反的,信驕和卞就與阿修羅和羅煞王站在大太陽底下,信驕是已經熱到想脫衣服,那些修羅和羅煞是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

剛才冥皇說要到空曠一點的地方,不然出什麼狀況再市區裡面可是會引起WSMO的注意,而且會死多少人都不知道。

冥皇就叫修羅們弄出傳送法陣,將一干人等全都送到非洲草原,準備進行第一步計畫。

這種傳送法陣信驕怎麼看都覺得是道術裡面在用的,據冥皇說,在凡間內人類使用的法術、咒術甚至是武術,都是從歷史悠久的魔界或是天界傳出來的,相似是正常不過。

總之,現在冥皇要先測試信驕的程度。

所有軍隊往後退開,空出一塊圓形大空地,信驕站在場中央,只等冥皇派人上來測驗。

冥皇靠在躺椅上,手裡還拿著咖啡,還是打奶泡那種。冥皇輕輕舉起手,擺了擺,冥皇身旁的羅煞王立即沖天而起,重重落在信驕身前。

羅煞王身高足足有兩公尺多,信驕的身高也只有到他的LP。

「開始。」冥皇微笑。

羅煞王狂吼一聲,全身的漆黑肌肉爆出如蚯蚓爬梭的青筋,左腳向前跨出一大步,土石噴濺,赤裸的腳掌陷進土地哩,兩手托著狗牙劍,直直的朝著信驕暴刺!

信驕側身閃過,狗牙劍的倒鉤刺將信驕的上衣胸前劃出一大道口子,狗牙颳起的利風讓信驕忍不住瞇起眼睛。

「幹,我的衣服!」信驕大罵,回身一拳轟上羅煞王腰後,卻揮了個空。

信猛然抬頭,羅煞王的狗牙劍在上空反射著森然寒光。

「轟!」狗牙劍隔空再地上砸出一條大溝渠,信驕則坐倒在溝渠旁邊,沒有打中。

羅煞王劍氣的威力可以說是信驕遇過最猛的,劍神阿伯的劍氣大概比他屌,但劍神阿伯好像沒有拿出實力過。

無可否認,羅煞王的破壞力可以說是位居三煞第一。

羅煞王凝滯於空,狗牙劍不斷在地上砸出溝渠,劍氣的威力甚至透過地表,劍痕的深度直達地下,土地被深入的劍氣炸的壟起,成為斷層,地上遍布不規則的碩大突出土塊。

信驕很狼狽在地上滾來滾去,小心躲過在身旁暴走的巨大劍痕,心理鬱悶的要死,淪落到要用滾的逃命,真他媽的沒面子。

冥皇看到這一幕笑了出來,從口袋拿出雪茄。

「輸人不輸陣!」信驕心想,至少也要把他打到地上滾來滾去。,

信驕右手大力拍了一下土地,突起的土石瞬間崩裂,信驕整個人藉著反衝力彈起,朝著羅煞王飛去。

「碰!」一計直劈命中處在半空的信驕,衣衫裂成細碎塊,信驕被這一計直劈給批回地上,整個人墮進土地,地表蜘蛛網狀的崩裂散開。

「龜. . . . . 派. . . . . 氣. . . . . 功!」斷層土塊裡傳來信驕的聲音,毀滅無數星球的大絕招再度重現。

「轟!」土塊斷層從中發出大爆炸,土柱狂烈衝上高空,血紅色氣勁核彈席捲似的漣漪草原,紅色光柱沖天而起。

信驕從土柱中飛出,雙手裡朝下拖曳著紅色的龜派氣功,背對著羅煞王。

羅煞王怎麼屌怎麼醜都嚇了一跳,狗牙劍激烈的幻化無數殘像,每道凌空擊物都準確的轟在信驕背上,但卻撼動不了龜派氣功爆炸的後座力。

羅煞王在空中往左側翻一圈,閃過飛來的信驕,信驕像搭著火箭不停向上飛。

羅煞王抬頭,飛上天的信驕已經停下來,滯留在半空中,雙手指甲伸長並合。

信驕將右手高舉,手掌成刀,強烈無比的氣膨脹開來。

羅煞王見到這種氣勢就知道不對,必須先發制人,左腳踩上右腳膝蓋,用力一跳,身型以來到信驕身前。

「騙你的啦!」信驕的右掌還是高舉著,但包覆血能的左拳卻從旁飆出,無阻隔的正中羅煞王的右臉。

羅煞王從空中被轟回地上,也是整個人陷入地表,土塊同樣的壟起,裂痕同樣的散開。

「拎杯給你死!拎杯給你死!拎杯給你死!」線在換成信驕在空中轟炸羅煞王,不過信驕用的是拳頭,範圍更大,再地上滾來滾去的羅煞王也被轟到兩三次。

「停了。」冥皇舉起手,羅煞王已經躺平在地上不動了,但信驕還在對羅煞王揮拳。

「拎杯給你死!拎杯給你死!拎杯給你死. . . . . . . . . .」

冥皇看著羅煞王躺平向白癡一樣被信驕K,頭上慢慢滑出三條線,這樣下去羅煞王遲早會被他打成蟑螂渣。

冥皇收起頭上的三條線,拿起雪茄吸了一口,嘴裡白煙輕輕吐向空中的信驕。

「轟!」還K的很爽的信驕竟被這一口菸給吹上高空,飛走的速度可以比美一架噴射客機。

「拎杯給你死~~~~~~~~~~~~~~」

「你的程度在哪,我已經清楚了,比羅煞王還要強一點,但離阿修羅可能還差一段距離。」冥皇座靠躺在躺椅上,那根害信驕飛走的雪茄還在冥皇手上。

信驕站在冥皇身前,百般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但非洲大草原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都沒有正妹. . . . . .

嗯!沒有嗎?

信驕將視線移到冥皇旁邊的另一具躺椅,卞正翻著時裝雜誌,還拿著一杯飲料在手上。

「回神。」冥皇打了個響指,信驕腳邊突然爆出吐屑,信驕被這個該死的小爆炸炸翻腳底,整個人倒在地上。

「呵呵呵呵。」卞摀著嘴嬌笑。

「OK,再來就是要幫你開啟力量了。」冥皇站起身,但卻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又坐了下來。

「你衣服破成這樣. . . . . . . 你先去買一套衣服吧。」冥皇在信驕身上掃視一翻,接著從口袋掏出一疊美金,讓信驕看到有點失明。

「這些. . . . . 有多少?」信驕問,眼球都快掉出來了。

「十萬。」冥皇好像不當回事。

「靠. . . . . . 我用不到這麼多啦,叫卞變成衣服就OK了啦. . . . . . 」信驕總覺得不用這麼麻煩,不然還要跑回台灣,即使是用傳送陣也覺得要跑很遠。

「人家是七大神兵,當你衣服太委屈了吧,而且它還會增強防禦效果,去買多一點衣服穿吧。」冥皇隨手又掏出五十萬丟給信驕。

「對阿,對阿,我也懶的變,欸,幫我再拿一本。」卞微笑,又跟冥皇要了一本雜誌。

「送他回台灣。」冥皇下令,又開始抽他的雪茄。

幾隻修羅聯合佈陣,天空中又裂出大洞,信驕收好五十萬,朝著大洞走去。

信驕回頭一望,視線停在躺椅上的女孩上,手舉起,向女孩招動,看著女孩和旁邊的怪物聊天,突然覺得女孩離他好遠。

女孩也朝著他揮手,不過臉上的微笑似乎不是為他而掛。

另一張躺椅上的怪物,長得不像怪物的怪物。

喔,滿配的喔。

信驕突然覺得冥皇和卞簡直是天造地設,一個帥到爆,一個美到爆。

或許,將卞交給冥皇,卞可以在它那邊得到自由,這樣就夠了。

信驕回過神來,已經站在101大樓的天台上,台北市的風景一覽無遺。

「阿~~~~~~~」信驕打了個哈欠,讓高處的冷風吹醒他的神智。

「呼~~~~~~~」冥皇將雪茄吐在信驕臉上,雪茄刺鼻的菸味讓信驕咳了出來。

「該隱是一個被謎團包圍的人物,倒底他是怎麼把全身力量轉移到你身上的,我還是不太清楚。」冥皇靠在躺椅上,對著身前坐在塑膠小椅子的信驕道,它剛才用氣探測過信驕的丹田了,但丹田裡只有信驕目前的力量,完全沒有所謂的潛藏,無法動用的能量。

因為信驕覺得站著太累的,所以買了一個小椅子。

「說到該隱我就氣!不要講他啦!」卞的頭上突然伸出手,在冥皇的頭上打了一下。

冥皇微笑,領著信驕走到一片狼籍的空地上,這是剛才羅煞王和信驕的傑作。

「我先幫你刺激全身的脈絡,還有丹田,接下來再用激發的方式幫你引導力量。」冥皇道,將雪茄彈掉。

「開始。」

信驕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在信驕印象哩,刺激經脈等等殺小的都是手掌貼背運功,但冥皇的舉動卻讓信驕不解。

冥皇拔下兩根銀色長髮,灌上魔氣,兩根銀色髮斯染上一層銀光,並直硬起來。

兩根頭髮像是變成銀針一般,怵目驚心。

冥皇將兩根銀髮快速的插進信驕鼻孔,冥皇的頭髮是齊腰的,長度超長,信驕連反應都來不及噴嚏就打了出來。

「不能喔。」冥皇說,信驕的人中若有似無的被透明的氣勁撞了一下,信驕呼之欲出的噴涕就此打住。

冥皇又快速的塞了兩根頭髮到信驕的鼻孔裡,每次想打噴嚏人中都會被撞一下,信驕就這樣活在打不出噴涕的地獄。

信驕的鼻孔已經被銀絲填滿,至少也塞了幾千根有了,但冥皇的頭髮好像永遠用不完一般,狂腮猛塞。

卞已經快要笑翻了,冥皇這時卻招手叫卞過來。

「妳點他這裡。」冥皇指著信驕背脊後腰部分的中央。

信驕這時養到缺氧,已經快凍未了,對外界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卞頑皮的朝著冥皇指的部份用力捅下去,冥皇的頭上瞬間被黑線佔滿。

糟了!

「轟!」超強的終極大噴嚏自信驕的鼻孔爆出來!銀絲亂射,信驕前方的軍隊霎時間遭到殲滅,如暴風過境,夜叉、羅煞、修羅全都被吹的一乾二淨,銀髮絲也貫穿不少人。

信驕第一次覺得打噴嚏是多麼幸福的事。

「咦?」舒服是舒服,但信驕突然發覺自己體內的經脈裡,一點能量都沒。

「幹!我的氣都死哪裡去了?」信驕著急大罵。

「洩光啦。」冥皇笑笑指著一旁被吹飛的軍隊,還有像被超大湯匙挖了一角的地表。

「幹!那再來怎麼辦?沒能量玩個小喔!」

冥皇沒達話,笑著走到卞的身旁,手掌放在卞的頭上。

「再來. . . . . . . . 」冥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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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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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升級

冥皇的冷笑,讓信驕從耗光能量的迷思中拉回來。

他想幹麻?

「刷!」沒有任何撞擊聲,地上多了個十多公尺的淺坑,塵土掃過地面發出的刷刷聲填滿一切。

卞還保持笑嘻嘻的樣子在瞬間灰飛煙滅,笑容原本的索再只剩下一個大淺坑。

「你. . . . . . 幹麻?」信驕愣到有點說不出話來,卞. . . . . . . 死了?不可能阿. . . . . . 她可以變. . . . . . .

冥皇還是冷笑,手還是維持原狀,地上的淺坑又擴大了一大圈,信驕被無聲的衝擊波給撞倒在地。

地上只剩一滴滴銀白色的液體。

是卞。

銀白液體忽然變大,變多,霎那間變成卞原本的人形,但冥皇又笑了一下。

地上淺坑再度擴大,卞又被壓縮成一丁點的液體,連一點聲音都還不及發出。

信驕滄茫從地上爬起,眼睛不可置信盯著只剩下一點點的卞,伸長了手想要抓住,淺坑擴大。

「啪嚓!」信驕的右手在過要摸到只剩液體的卞時,淺坑同時擴張,信驕的右手遭盜無形的壓力折斷,骨頭刺穿。

「你幹麻. . . . . . . .」信驕看了看冥皇,又看了看地上的卞,臉上盡是震驚。

這時卞突然動了,還是維持液體狀,但速度出乎預料的快,成為一道細流奔向遠方,似乎急欲逃走。

「刷!」細流遭到淺坑的阻擋,被無形壓力截斷。

「兵器就是兵器,刀劍都會折損,即使是千變萬化的兵器也不例外。」冥皇還是冷笑,手掌對著地上液體狀的卞,淺坑不斷冒出,土屑不停紛飛。

刷!刷!刷!刷!刷!

「她快死了喔。」

信驕的腦袋像被飛彈轟到,說清醒不算,也保有清楚的理智,但腦袋瓜子裡的思緒通通冒不出來,不知道該想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

救她。

信驕握緊了拳頭,揮向還在對著卞施放無形壓力的冥皇。

信驕現在憑的都是吸血鬼的力氣與操血,能量剛才已經放光了。

信驕目前沒有多餘的思緒去思考冥皇為什麼要殺卞,也無暇思考冥皇此舉是不是陰謀,又或者整件事是不是就是一個大陰謀。

救她!

拳頭還沒到,一旁的羅煞王已經護在冥皇身前了,狗牙劍毫不留情朝著信驕剛剛復原的手臂斬下。

「噹!」狗牙劍像是斬到鋼鐵,但就算是鋼鐵,狗牙劍這種陰間的神兵也是直接撕開,羅煞王恐怖的肌力更是把鋼鐵當成棉花,現在卻斬不斷信驕的手臂。

單單操血就足以擋住?

羅煞王沒時間細想,因為信驕的拳頭沒有受到阻礙,命中羅煞王的胸膛。

羅煞王被轟飛,半空還吐出幾口血,跟剛才的信驕力氣相差甚遠。

信驕轟飛羅煞王,才剛朝著冥皇踏出一步,阿修羅從旁插入兩人中間。

阿修羅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六把劍出竅,爆出黑色光芒,六根劍尖及中轟在信驕胸口。

信驕被這擊轟到倒飛,上衣頓時爆開,倒飛衝擊力甚至將地上刮出一道拖痕,沒等信驕的腳底碰到地,阿修羅迅速飛到信驕身後,上身誇張迴轉,六把劍如揮棒擊出,又把信驕轟回去。

這兩擊威力強到爆,信驕反應快用操血護著中招部位,但能量耗盡讓他爭取不到攻擊機會。

能量耗盡?

阿修羅飛回原點,六把劍齊出,重新轟上信驕胸口,震耳欲聾的爆響盪開空氣中的所有物質。

信驕被盪開,阿修羅也被盪開。

LP反擊技!

信驕沒被盪開多遠,幾乎所有的衝擊力都彈到阿修羅身上。

冥皇見到這一幕笑了出來,看來效果已經達到了,信驕身上的能量正以一種『無中生有』的方式瘋狂湧出,原本已經能量耗盡的他產生這種狀況,很明顯,計畫成功了。

冥皇停止對地上的卞施放壓力,將雙手插進口袋,微笑面對信驕,卞從冥皇身邊的土地上幻化出來,臉上掛著惡作劇成功的頑皮笑容。

「開啟能量計畫的一部份。」冥皇微笑。

「啥?」信驕。

「幹,你們這樣惡搞我很好玩是不是啦!」信驕邊換衣服邊罵,冥皇和卞在旁邊笑的很開懷。

「很好玩沒錯阿。」卞笑。

「幹. . . . . . 」

剛才趁著信驕買衣服的時候,冥皇和卞先預定好計畫,幫信驕開啟力量的最後一步。

冥皇先前已經幫信驕刺激全身脈絡,包刮丹田部份,這是第一步,讓等一下潛藏的力量有最好的管道可以抒發開啟。

接下來就是開啟的關鍵,信驕跟冥皇說過,自己開啟力量都是在瀕死邊緣,陷入假死時發生的,但冥皇認為這種方法應該先擺在後面,冥皇千萬年的智慧與經驗還有更有效的方法。

在情緒的力量下,力量常常會有所成長,冥皇認為這是類似腎上腺激素的關係,所以在第一步完成後,冥皇和卞馬上實行第二步,合演一齣戲,激發信驕的潛能。

冥皇從頭到尾打的都是卞的一小部份,手指甲大小的那種,將對卞的傷害確保到0。

信驕知道後就滿賭爛了,連羅煞王和阿修羅都參與其中,不過這兩個傢伙現在還在昏迷,報應!

「總之你的力量是開啟了一部份,成果不錯,增進滿多的,但接下來要再開啟就很困難了。」冥皇點起一根雪茄,煙霧瀰漫冥皇俊美的臉。

「我也要一根。」卞的手伸長,拍拍隔壁冥皇的頭殼。

死小孩不學好. . . . .. . . . 抽菸!欸,是抽雪茄. . . . . . . . 沒差啦!

信驕敢打賭,卞第一口就會嗆死。

「欸,點不起來。」卞拿著雪茄和打火機,雪茄頭焦黑一片,就是沒點著。

靠. . . . . . 她連抽都不會抽. . . . . . .

冥皇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卞的雪茄上輕輕碰一下,點著了。

「咳!咳!咳. . . . . . . . .」果不其然,卞第一口就嗆到,不過沒有嗆死,死的是對面的信驕。

雪茄噴進信驕的鼻孔裡了。

「幹你娘,妳不會抽就不要抽嘛!雪茄不是拿來噴的好不好。」信驕將正好插進鼻孔的雪茄拔出,鼻孔裡冒出白煙。

「誰叫你長的像香爐. . . . . . . . .」

「好了,不要吵了。」冥皇拍拍手,卞和信驕同時安靜下來。

說實在,冥皇還真的滿有領袖氣質的,小說裡的王者之氣可能就是向他這樣的氣質。

「以我的經驗,情緒激發的效果會比瀕死時的效果好很多,不過情緒法也只能用一次而已,不然現在我在殺卞你也不會著急,所以只有用瀕死的方法。」冥皇才剛說完,信驕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不要!」卞尖叫,看著信驕倒飛而出,飛到數百公尺之外。

「沒事。」冥皇微笑,人已經消失。

信驕正在倒飛,速度滿快的,身上卻沒有一點痛楚,不過依自己目前倒飛的速度來看,被飛機頂著跑都沒這麼快,信驕一時陷入倒飛的迷思中。

好像應該先停下來厚?

「磅!咖咖咖咖咖~~~~」信驕一個發力將雙腳插進土地裡,持續倒飛的身體將地上拉出兩條溝渠,倒飛的速度好像還是沒減多少。

「幹,死變態。」

信驕剛罵完天譴就下來了,頭頂上傳來一股磅礡無比的巨大壓力,腳踝和小腿最先承受不住,啪啪崩斷,膝蓋以上的下半身失去支柱,吸哩嘩啦碎裂,又因為在倒飛中的關係,裂掉的骨頭拖著土地,快速的摩擦將皮肉劃開。

「爆!」信驕畸形的舉起兩支還沒被磨爛的手臂,握緊拳頭,兩個『爆』轟擊在土地上!信驕只剩半個身體的身體藉著衝擊力衝上高空。

地表上造成的傷害出乎預料的大,一個爆打出的洞就接近七百公尺,而兩個爆打下來洞並沒有比較大,兩個爆在距離接近時擊出,爆與爆相撞,造成的災害大的不可思議。

草原上裂了大縫,除了一公里的大坑之外,以大坑為圓心,草原裂開了兩公里的大裂縫,如棲息在底地下的大怪獸,張開嘴覓食的模樣。

在半空的信驕是處於極度驚訝的狀態,才用爆而已就這樣了,以前還用過『殘』,造成的傷害也沒這麼大,而且一次用兩個爆體內的能量竟然幾乎沒有減少!

「我升級了!喔耶~~~~~~~~~」信驕在空中大喊,雖然只剩下上半身。

「還沒完。」冥皇身型出現在信驕身後。

信驕這時可沒辦法滯空,腰部被磨掉,只憑著爆炸的力量勉強維持在空中停留。

冥皇不一樣,雙手插著口袋,身形穩穩的浮在空氣中。

「幹. . . . . . .. 你會飛喔。」信驕努力的轉動身體,呆呆的問。

「恩。」冥皇輕輕的揚起嘴角,身前的空氣產生模糊的扭曲,將信驕排擠到數百公尺之外。

「咚!」信驕落地,並持續在地上滑行了數十公尺才停下來。

大太陽壟罩大草原,信驕躺在草地上,陽光直射他的眼睛,但沒有大礙,只是熱的要死而已。冥皇把信驕轟飛的每一下都沒動用到雙手,每一擊也都是輕描淡寫的壓迫,碰撞聲從頭到尾都沒出現,但威力不容置疑。

信驕好像還沒看過自己的肋骨,現在看到了,肋骨超屌,從兩臂脅下一字排開,微彎的肋骨帶著血跡,從身體內撐出來,皮肉如同被剖開來的水球,裡頭的液體宣洩而出。

信驕看看自己的身體兩旁爆出的肋骨,突然絕得自己有點像蜈蚣。

「砂」腳步聲,信驕的頭平躺,讓視線直直射往天上,但突然亂入的影子將視線遮住。

冥皇站在信驕旁邊,兩上掛的是慣有的微笑。

冥皇伸出一根手指,直著信驕的額頭,又笑了一下。

媽的,他笑的好討厭. . . .. . . . ..

冥皇的手指慢慢移動,移到鼻子,眼睛,臉頰,最後停在耳朵上,左耳。

「碰!」像是子彈一般,冥皇指著的左耳忽然爆開,肉屑連著土屑噴到信驕的臉上。

「碰!碰!碰!碰!碰!碰!」手指像是手槍,射出看不見的子彈,信驕身上出現一個右一個的窟窿。

「不還手嗎?不要以為我只是在開啟你的力量,我真的會殺了你。」冥皇邊微笑邊說,手指指著信驕的LP。

「幹你娘!那裡不行!你敢動你就完了!」雖然說是復原力超強,但信驕還是把自己的LP看的很重,剛才在地上磨掉整個下半身的時候,信驕還是用全身的力量保護好小鳥,因此信驕那地方還是處男. . . . . . . .不對,還沒受過傷害. . . . . . . .

其實也沒錯,信驕真的還沒搞過. . . . . . . . 欸,扯到哪了?

冥皇又笑了,信驕知道他露出這種淫蕩到爆開的噁爛笑容自己的身體就會多出一個窟窿。

我的小鳥鳥!

信驕右手指甲猛然伸長,無堅不摧的超硬指甲快速抓上冥皇臉頰!

「碰!」手腕遭到貫穿,指勁的力量甚至將整個手腕射爆,信驕的右手爪整個飛了出去。

「不乖喔。」冥皇輕輕踩著信驕的左手,雖然是輕輕的踩,但信驕的左手已經和底下的草地融為一體,無差別的壓縮。

手指又移到信驕的LP上,而信驕的腳和手都被廢掉,信驕只能以吐口水來狂攔LP的最後生機。

「呸!碰!」很不幸,口水剛出,指勁亦來,沒殺傷力的口水破散,指勁擊碎信驕的兩顆門牙,射進喉嚨最深處。

靠,深喉是吧. . . . . . .

當然,殺小深喉那是要和小黑討論的很謎的事情,現要擔心的是自己的LP。

冥皇手指又移回小鳥部份,微笑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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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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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除夕

「那我先閃了喔,掰掰。」黃昏的餘光灑在卞的側臉上,潔白無瑕的手掌輕輕著向信驕擺動,頭一轉,髮飄散,金黃的光芒隱隱再如瀑髮絲上反射,信驕一時呆住了。

只能愣愣揮揮手,看著卞跟在冥皇旁邊慢慢走遠,旁邊還跟著冥皇的怪物大軍,忘了說再見。

信驕插著口袋轉身,跳進修羅們幫信驕開好的傳送大洞。

一個多禮拜的事回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但猶新的部份只停留在卞的回盼一笑,不為什麼,因為正!

總之卞因為呆在信驕這太無聊了,所以這個月先待在冥皇那玩,冥皇錢多,傳送陣又方便,信驕自然是沒理由反對。

即使冥皇直接將卞帶走,信驕也沒啥可說,依照冥皇的態度和動機來看,要把卞抓到他那個上司,什麼. . . . . . . .舔魔,不對!天魔那邊的可能性很小,況且卞跟著冥皇應該不會沒好日子過。

還有就是,他們一個是魔族,一個是神魔的至上神兵,自己一個吸血鬼,由人類轉變的吸血生物,要管來輪不到自己。

那時只是暫時收留她而已,就這樣。

何況卞要報仇,怎麼說都是冥皇比較有可能幫的到她。

就是這樣,卞走了,信驕恢復成一個人的生活。

除了小黑有時候無聊會來找自己和一堆同學出去唱歌之外,信驕在春節前這段時間都在當米蟲,電腦在度成為生活重心。

這段沒有人一起耍白痴的時間哩,信驕胡思亂想的頻率增高很多,以前在做的白日夢不知不覺實現了,一拳轟滅大地的事情雖然沒有七龍珠這麼誇張,但將地板轟出巨坑這種是信驕開始覺得析鬆平常。

信驕躺在浴缸裡,熱氣矇蔽蒼白的臉龐,舉起沾滿熱水的手掌,像看著籠子裡的企鵝般從各角度觀察,一點不不覺得這隻手掌可以壓陷土地。

好奇怪的感覺,信驕笑了出來,像個白痴。

力量增長了不少,信驕開始回想當時LP差點爆銷的情況。

當時千瘡百孔的信驕在LP快要備資源回收的時候,身體的傷突然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復原,在已無法形容的速度躲過冥皇的指勁,又已無法形容的力氣給了冥皇火辣辣的一拳,但冥皇看不出來有受傷就對了。

都是無法形容,那就不要形容了。

總而言之就是信驕的力量被開啟很多,後來在草原上冥皇又不斷以瀕死法激發信驕的力量,累斃是累斃了,不過成果有目共賭。

3C級,不得了的數字,第三階層的每一級都是天與地的差距,信驕現在就算對上羅煞王和阿修羅都可以將二人擊殺,但和冥皇還差了一大段距離。

現再來個千手觀音那一級別的神族,信驕都能全身而退,冥皇給的評語。

除此之外冥皇還直接將信驕排進三煞之中,而且是三煞之首,羅煞王自動降到尾煞,阿修羅掉到中煞,信驕為首煞,但看起來一點都不煞。

還好就是阿修羅兩人除了效忠冥皇之外並沒有多餘的心機,對他們兩個修羅族和羅煞族的領袖來講,有才能更突出的人為冥皇效力,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鬼子母就不一樣,她沒再管煞位的排行,她只是因為冥皇會照顧他的小孩才未冥皇效力,並不是夜叉族的首領。

夜叉族的首領,金剛夜叉名王已經跑到如來那邊了,不然冥皇其實滿想把鬼子母換掉,因為冥皇被她嚇過. . . . . . ..

不過信驕的煞位只是擺好看的,他根本沒在冥皇那邊做事,只是力量強,幫冥皇篡位而已。

信驕發現,現在滅世訣自己都可以使用到『殲』了,以目前的力量,信驕不用爆都是很恐怖的力量,信驕腦中正在幻想,要是自己使出全力用『殲』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滅世。

有點太誇張了。

不過打打殺殺的事情現在不適合出現,今天晚上是除夕,一堆親戚都塞進家裡,和樂洋洋的節日那些滅世殺小的都可以不管。

過新年阿. . . . . . 連老大他們都跑回家了。

張煥遭逢除夕也回峨嵋一趟,愛伊雷雅因為元旦時沒空,錯過精靈村的慶年日,必須回法國一趟,陳進興和宜玲兩人住台灣的自然回家過除夕,鈴木和雪櫻也因為錯過日本新年還返回日本補過節,天屍想趁著台灣在過年沒任務去英國的WSMO總部看梵懺的遺體,雷特和維格兩人沒事做,一個回美國看家人,一個回德國看動物. . . . . . 不對,看狼人。

信驕烙得輕鬆,不過除夕是個需要挑戰性的節日,信驕之前說過。

底下一樓客廳,姑姑叔叔奶奶爺爺全都跑來吃年夜飯,信驕. . . . . . . 要吃嗎?可能不太適合。

以前吃年夜飯時,信驕一坐在餐桌上,爺爺奶奶就會在那邊念,什麼團圓飯是和家人團圓,不是家人這個圓就缺了一角之類的鬼話,諸如此類的抱怨信驕聽在耳哩,自信驕七歲那年開始,他沒有再上過圓桌邊的椅子。

今年,信驕如往常在浴室好好洗個澡,再出去晃晃,一樣,一如往常。

不過這段時間,信驕的生活也起了一點變化。

幽羽自從餐廳回來後對信驕的態度改變了很多,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兩人之間的氣份很明顯跟往常不一樣了。

兩人原本吃晚餐時還會聊個一兩句話,現在幽羽則和信驕保持一定的距離,好像怕信驕會吃了她似的。

還有一次兩人和小黑一群人去唱歌,信驕在包廂裡只不過想拿個飲料,一站起來幽羽就嚇到尖叫,整個人跌倒在地。

再也沒有人會跟他搶電視,再也沒有人會跟他搶可樂,再也沒有人會跟他搶MP4或ipod,再也不會有娛鬧的奚落或消遣出現在信驕耳邊。

狼不可能在狗窩裡面住太久,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信驕打算去問老大他們,如果吸血鬼的身分暴露該怎麼辦,但老大他們現在都不在,打電話去峨嵋或是精靈村也不知道收不收的到。

又是一句話,生活還是要過下去。

信驕擦乾身體,換好衣服,加了一件外套走下樓。

一樓客廳與飯桌,大圓桌上圍滿了人,老爸、老媽、爺爺、奶奶、叔叔、姑姑、嬸嬸、姑丈,一個不少,中間的大火鍋噴升白煙,圓桌正上方的精美吊燈將白煙照的清晰,火鍋裡的菜料看起來也更加美味,不知是燈光的照射,還是桌邊的歡笑聲。

客廳,電漿螢幕的26吋電視,裡面播放著中式的除夕特別節目,桌邊上幾個六七歲的小朋友邊吃東西邊玩鬧,幽羽和姑姑的大女兒正端著火鍋料,邊吃邊看管小朋友,兩人年紀相仿。

天倫美景,是吧。

信驕走下樓梯,彷彿舞台上的聚光燈,始終停留在主角身上,配角不配擁有這種光線衍生出的影子,信驕如一名無關緊要的過客般,往大門口走去。

經過圓桌,吊燈照在信驕臉上好像沒有使信驕擁有這種影子,連火鍋的白煙都比他有存在感。

繞過客廳沙發,中途躲過二叔叔年僅七歲的兒子,和姑姑的大女兒禮貌性的微笑一下,閃過幽羽複雜至極的目光,手搭在門把上。

「我出去了。」

信驕的聲音在小朋友的嬉鬧與大人們的歡笑中顯得微不足道,更貼切的形容,根本是無關緊要,又或者是,完全不需要的存在。

沒人哩,沒人聽見,只有從餐廳之後就對信驕很警界的幽羽留上心,但是沒有理會信驕,只是不完整的露出如或大赦般的表情。

門打開了,又再度關起。

外頭的冷風和屋內的溫暖空氣有鮮明的強烈對比,不管是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信驕走在人煙稀少的馬路上,時代雖然可以說是不一樣了,除夕都不一定在家裡吃,到外面灣聽吃或是到別地方去玩的都有,晚上七點多也是很多人一吃完飯就衝出來和朋友混,除夕夜再也不像早期那麼冷清,但信驕住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主要街道,又是晚上,人平常就不怎麼多,除夕當然不例外。

其實信驕每次除夕都覺得自己像個白痴,明明待在家裡看電視也是OK,幹麻每次都跑到街上晃,除夕每個朋友也都在家不能出來玩,那倒底初來晃個小?

信驕不太清楚,不過大概明白自己只是在家裡呆的不太自在,畢竟有時候爺爺和奶奶或是其他親戚都會在四、五樓的房住一晚。信驕真的感覺隨時都有人在自己背後說壞話,很像被監視,更他媽的覺得被鄙視,因此信驕都會晃到晚一點,等每個人都睡死後才會回家。

所以還有兩三個小時要混,不知道去哪裡的信驕下意識走去7-11,想買個東西來吃。

肚子的本能反應。

信驕走進7-11,突然想起來這家7-11好像就是幫被自己吸血的衰鬼買葡萄汁的那家,而且被該隱咬也是從這家買完東西回去時才被咬的,所以自己變成吸血鬼,這家7-11也要負責。

媽的,好白痴。

信驕走進7-11,偷瞄了新來的正妹店員三分鐘,買了一個看起來很廉價的微波雞腿堡,和一罐涼到底的雀巢檸檬紅茶,又趁著微波時間偷看新來的正妹兩分鐘,結帳後,信驕走出7-11。

信驕一跨出門口就見到一排擦的會發亮的打擋車停在7-11邊,而7-11外面那張木製長椅被那排摩托車的主人給團團包圍,白痴都看得出這群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百分之三百的小混混。

他們把椅子完全圍住,信驕本來想坐那邊,但現在被人佔走,信驕必須另外找地方坐。

反正時間很多。

「就跟你說不要啦!」混混群中竟然傳來女生的尖叫,剛準備過馬路的信驕也停下腳步,怎麼這種良家婦女被欺凌的戲碼在哪個朝代都會上演?

這時就要有一個英雄了。

但信驕不想把自己當英雄,他現在還很怕不小心打死人。

自從力量增強之後,信驕的力量越來越難控制,玻璃杯和門框更換的次數多了很多,有時候連路人撞到信驕,肩膀都會脫臼。

好不容易有了初步成果,但揮拳還要控制力道這種高難度信驕實在做不到,所以未了避免生靈塗炭,信驕還是不要用拳頭解決事情。

「喂!」信驕對著混混們大喊一聲,混混們回頭,看著拿著塑膠袋的瘦弱小夥子。

「衝三小!蛤!幹你娘閃遠一點!」

「幹你娘的還看!還看!我操!」混混中有人對信驕丟寶特瓶。

信驕沒裡混混們,隨手抓起一台摩托車,對著天上輕輕甩出去。

「. . . . . . . . . . . . 」混混們一時傻住了,看到自己的愛車在空中遨翔時除了呆滯,好像知的做不出啥反應,尤其車子是被人丟上去的。

「沒反應啊?」信驕抓抓頭,又隨手抄起一台車,輕描淡寫拋飛。

「. . . . . . . . . . .」混混們嘴巴張的老大。

「還是不走?」信驕硬抓抓頭,放下塑膠袋,開時對著一台摩托車徒手肢節。

看著改超大的愛車被人用雙手『拔』亂七八糟,混混們終於忍不住了,分成四個等分,往四個方向,喊的像快死了一樣逃跑。

混混跑光了,信驕終於看清楚被混混包圍的衰鬼的真面目。

「靠!怎麼又是妳?」信驕登時向後退一大步,指著坐在長椅上的女孩。

是靜宜,曾被信驕吸血的倒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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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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