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Judge's Night

[Gae 10]

Fate/ Judge’s Night

11月的深夜，駐波蘭美軍第8空降師朝東進發，突破烏克蘭國境，進入利沃夫洲，並對駐防當地的新蘇聯第10機械化山地師進行＊對向部署。

無疑是對新蘇聯做出強烈表態。

常備軍、MAIM(軍事用人工智慧載具 Military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Machinery)、洲際飛彈進入24小時備戰狀態，殘酷的戰爭，一觸即發───

西元2032年，聯合國之中的核武持有會員國共同簽訂”雅典娜公約” ，明文禁止全球任何一個國家製造、販賣、持有及使用核武。

聯合國更斥資70兆歐元作為舉報黑市流通核武的賞金。儘管世界上的黑道組織間為了為數龐大的賞金爆發激烈衝突，治安混亂。卻在短短五年之間把99%具有存在證據的核武銷毀，核戰的時代隨之步入歷史。

西元2042年，石油完全消失的6年後，新蘇聯研發完成了更強大的新能源。

情報有限，如何製造? 如何使用? 在哪裡製造? 有多少? 需要哪些材料? 原理是甚麼? 世界上沒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一個官方名稱───凍力核。

也有人比喻成……”馬利亞的氣息”

新蘇聯最高理事: 莫洛佐夫.瓦希里.阿欽，對外以遠低於石油的價格販售凍力核轉換的電力，全球經濟如雨後春筍般迅速改善。

在一片祥和氣氛的4年後，以美國為首的中、英、日、南韓等國為了持有凍力核的經濟優勢，與新蘇聯進行談判。 新蘇聯同意再壓低供電價格，但堅決表態對凍力核的技術不會有絲毫透露。

終於，談判破裂。以中日南韓為主的太平洋聯軍開始在新蘇聯同盟國:北韓的領海外東南方10海浬處進行實彈演習。美軍並在11月中旬派兵進駐波蘭。該戰線的爆發，將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序幕。

在沒有毀滅性武器的情況下，早已十分激烈的情報戰、資訊戰、經濟戰，都將遠遠不及迫切逼近的巨大風暴───

『這鳥地方真他媽的冷…』直昇機上的美軍士兵不斷抱怨著。

11月26日3:01am. ，美國總統在五角大廈下令第8空降師發動遠征烏克蘭的行動───長矛作戰。

砲兵於4:41分am.開始砲擊距利沃夫市西方50公里的山區軍營，機動步兵500名、人型幾甲15具、M4戰車9部，以及空軍待命。

在離北極圈不遠的地方，清晨5點仍是漆黑一片。

機動步兵連沿著乾涸的河道長驅直入，沿途完全未受到突襲。

一到達開闊台地，M4及機甲由空投登陸。

原本預期會發生交戰的台地，沒有任何人跡。美軍心想若穿越這個台地，新蘇聯將不會再有奇襲的機會。

對於站在第一線的士兵而言，擁有絕對制空權的他們已無後顧之憂。深入敵區的美軍，由M4、機甲群、機動步兵組成的隊伍一字排開，往前推進。

原本預估有大量兵力駐守的軍營，在經過無預警砲擊之後便成一片殘牆。

美軍提高警戒，迫近到600碼之外。

強國的軍隊不是泛泛之輩。 雙方皆然。

砲擊過後的軍營無法預期內部的情況，而空軍只能徘徊在地對空飛彈的射程之外。

美軍不打算突破大門。

來到南面的圍牆外，數台M4鎖定一段被砲擊破壞嚴重的圍牆同時開火，破出一個缺口。機甲群一馬當先，美軍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攻堅，無差別開火長達了一分鐘。隊長一聲令下頓時靜默下來。

端詳兵營內的景象，到處是被轟炸的痕跡。但是，很奇怪。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漸漸深入內部…

完全沒有屍體。碉堡裡，營房內。都一樣。

沒發現屍體起碼會有被擊毀的車輛。但依然一無所獲。

只是個被炮火『洗』過的廢墟

在確認沒有對空載具埋伏後，空軍進入待命，偵查任何可疑的跡象。

士兵們開始鬆懈下來，慢慢搜索著。

無線電頻道上充滿說笑聲，連飛行員也在攪和。

『他X的閉嘴!你們知道五角大廈聽的到嗎!?』隊長說。『說不定總統也在場!給我他X的放尊重一點! 』

嘻鬧聲少了很多，但過了不到一分鐘…

『總統在嗎~你好啊!我有投你一票喔!如果我中彈的話，希望可以不用再繳稅!』

突然間…M4的引擎聲被爆笑聲掩蓋。

隊長幹得無言以對…

『我會考慮。』突然間，一個常常在電視上聽到的聲音傳來，頻道完完全全靜了。

連個雜訊都沒有…

軍隊裡最安靜的，只有不會說話的機甲。

霎時，所有的機甲脫離隊伍，筆直的朝同一個方向衝刺。

『發現人類規格的生物熱能!只有一個!可能是敵軍!』在上空偵查的飛行員發出警告。

士兵們頓時本能的壓低身體，靜候隊長指示。無線電頻道上發出機甲的警報聲，跟在機甲群背後的機動步兵連與M4尾隨而至。

旭日乍現，照射著一片高牆。

在一行用紅色噴漆寫成字下方，站著一個人…

“SURRENDER OR BLEED”

牆上的字這麼寫著。

(R某: 啊啊! 有一些不太好的字忘記修了… 真的很對不起ˊˋ

下次會改進! )

機甲群鎖定著牆前的人影，以半徑50碼的距離排出工整的圓弧線。

旭日刺眼的陽光就在士兵們的正前方，所有人拉起掛載於鋼盔上的夜視鏡，用步槍上的內紅點鏡端詳著這個詭異的人。

M4的强光探照燈毫不客氣的照射著，讓那人舉起一隻手遮蓋著自己的臉。

『將軍，請下令。』隊長說，一手舉起步槍，一手持無線電眼神仍死死盯著那可疑的傢伙。

『威嚇他』。

耳機傳來了這樣的指示───

所有槍口都緊緊咬住人影的頭部。『雙手抱頭，趴下!』隊長大喊。

而那詭異的人依然不為所動。

但是，很奇異的。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氣壓，而那人彷彿矗立在氣壓的中心…

11月的烏克蘭，即使穿著全套電子控溫的機動步兵野戰裝，壯碩的士兵仍覺寒氣逼人。

但，

那棕髮的怪物打著上身赤膊，卻不見一絲寒意。

”退，或死”

從他身上發出的波動，沒有聲音，沒有溫度，但所有感官彷彿被這三字，

團團盤據。

冰天雪地， 風撫鷹鳴。

『───嗖!』隊長往那人上方開了一槍，

突步的子彈足以打穿金屬水泥的牆壁，改良多次的混擬土，不會碎裂，但會如鋼鐵般彎曲。

雕像一般的人終於有了動作，深吐一口氣，凝結的水氣如霧般向左飄散。

毫不遲疑的拔出腰後兩抦獵人慣用的短刀，而機甲冷不防的朝他的頭部開火。

左臂搭載兩管秒速20發的穿甲機炮，右臂則是對人員的.50機槍，15具機甲的火力不曾間斷。那人背後的牆被打得扭曲變形，應聲倒下。

神秘的人所處的位置，被激起的雪霧籠罩，看不見那人變成什麼樣，

也沒人想看。

槍聲乍息，正準備爲一攤血塊鋪上帆布的士兵上前走去，

而雪霧，漸漸消散。

眼前景象，震懾所有人。

彷彿連冷血的殺人機器也，

感到恐懼。

那個人只是站著，什麼事都沒做。

只是站著，給一群機甲狂轟濫炸但，卻毫髮無傷。

『將……將軍……請下命令。』隊長低聲的說，

待了良久，無線電另一頭什麼訊息也沒有。

…指揮中心的人似乎也被機甲傳去的影像嚇芒了。

『撤退!快撤退!』隊長大聲吶喊著，

整個機動步兵連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死命的逃。

不少人攀上M4的砲台，以最快的速度想衝下山谷。

只有機甲群不為所動。

突然間逃出兵營的士兵聽到後方發出了金屬碰撞金屬的恐怖聲響無暇多想只有死命的逃───

機甲群發現自己的攻擊無效，下意識的退後，並思考對策。

穿甲機炮的火力不足以貫穿目標的裝甲，隨即切換武器。

所有機甲同時的把右臂的.50機槍調轉，拔出長約3呎的合成陶瓷熱切割刀，一種能夠用高溫突破大部分戰車裝甲的刀。

而左臂則切換成微震電鋸，以八百赫茲的頻率震動的電鋸，

視岩石如無物。

機甲群三台一組，打算採取交互攻擊。

三台機甲同時湧上───

『噹!』 『噹!』其中兩柄切割刀應聲斷裂。

韌性與鋼鐵同等級的刀，竟被古老的獵刀攔腰斬斷。

原本在接觸到的瞬間，就會溶化的獵刀，也絲毫未損。

在空中翻滾的刀鋒，散發著熱氣。彷彿週遭的水氣都蒸發了，發出滋滋的聲響。

就在快要落地時，兩柄斷鋒被那人接住了……

赤手空拳的接住。

這場詭異的殺戮，似乎超越常理所涵蓋的範圍。

不曉得過了多久，軍隊遠離了那有如惡夢的地方。

而機甲似乎還留在那裡，不管怎麼說都不好交代。

隊長爬上河谷旁的山壁，拿出望遠鏡搜索著。

看見那堵變形的牆，拉近焦距，

所有的機甲都映入眼簾。

但……數量似乎變多了……

每一具都變成很多具……

儘管知道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但隊長仍然大聲的催促著。

只想跑快一點，只想快點逃走，因為那個怪物消失了……

誰知道他會出現在哪裡!

『嗚! 』

負責斷後的隊長被巨大的力量拉倒。

睜開眼，看見那……人，站在身前。

一聽見隊長發出聲，所有人都回過頭看。無線電，非常安靜。

所有人嚇得連哭爹叫娘都忘了，丟下步槍，無法抵抗。

那人慢慢的彎下腰，輕而易舉的把隊長的防彈頭罩拆了下來。

拔起她的耳機───

『噗!噗!噗!』指揮中心的擴音器傳來用手輕拍麥克風的聲響───

『聽好了。』

一個年輕，但深沉的嗓音傳來:

『打消這個念頭。不要再有第二次。再來，不保證人員安全。

北韓、烏克蘭、蒙古、冰島。哪裡都一樣。我這種……人……不只一個。』

『千萬，別想，來送死』───頻道中斷───負責長矛作戰的將軍脫下軍帽，放在指揮中心零亂的桌子上:『長矛斷了』。他說。

2.

時間來到現在。

蓋.布里茲， 17歲

憑著老人賦予他的力量，在世界遊走。

十一月初，一個晴朗的早晨，蓋在旅館的房間裡醒來。

設成鬧鈴的電視，播放著今日的頭條新聞:

『美軍在利沃夫洲的軍事行動因不明的原因被徹底破壞。而數百名美軍士兵，被蘇軍逮捕。目前雙方正在談判……

但美軍士兵所敘述之當時的情況，相當匪夷所思。據說阻止該次行動的元兇，只有一個人。破壞了所有載具，卻無人傷亡。明顯的表明了強硬的威嚇作用，目前國內正積極的調查中……』

蓋慵懶的騷著頭，走進浴室，對新聞的內容毫無興趣。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因為昨晚，蓋發現這裡還有其他和自己一樣的人。他相信，對方也察覺到自己的存在。而今天，將不可避免的碰上面。

蓋打開蓮蓬頭的水，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手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從不離身的十字架……

時間是上午9點多。

蓋披著黑色的大衣，走在聖彼得堡的街道上。在路邊攤吃了一顿午餐份量的早點，緩慢的走進老舊捷運的車站。

在電車上漫無目的的蓋，猜測著其他人的可能位置。

擁有相同力量的人， 若是個野心家，或是個殺人狂。

他會使出全力殺掉那個人。蓋有義務去確認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他這麼想著。

突然間，

他感覺到背後襲來一股銳利的眼神，蓋下意識的回頭觀察任何可能的危險。

初冬的波羅的海，萬里無雲，強烈的日光照射著整個城市。

看到了……

那個窺視自己的人，位在數公里之外。

儘管已經用魔力把視力強化到極限，聖巴希爾教堂的大鐘樓仍然如豌豆般渺小。

而鐘樓上的人，彷彿能看穿蓋週遭的所有一切……

『去教堂。』 蓋心裡想著。

鐘聲由遠而近，響進蓋的耳裡，讓他渾身不快。

沒有什麼地方比教堂更讓他厭惡。

少女的死， 讓他不曾沒有懷疑過上帝的存在。

每當看到十字架， 都讓他想起無法磨滅的往事。

推開教堂的大門，數十排長椅工整的擺設在廳堂裡。

這年頭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來教堂了。

而邊緣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高大的傢伙。

目測他的身高，或許有七呎，穿著黑色大衣，雙手也帶著手套。

頸部以下全是黑色的打扮。

頭髮很短，卻是突兀的銀白色。 微微笑著，兩眼都瞇成線。

不用招手，就是個顯眼的標誌。

教堂裡非常的安靜，只有蓋的腳步聲在廳堂中迴蕩著。

他走到女人背後，坐在長椅上。

『你好啊，蓋.布里茲。我們感覺到你一直往這裡靠近，所以就特地在這裡等你過來。』只見和黑衣人有著相同髮色的女人別過頭來，和他四目相望。

『安朵莫姬.普萊亞.柯薩可夫，是我的名字。這位是和我同行的席爾.金。』

她指著黑衣人說出他們的名字。

『你們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蓋說。老人曾經告訴過他，魔術師之間是不會彼此交流的。

每一個魔術師彼此都是水火不容的敵人。卻沒有告訴他為什麼。

『我們拜訪了很多位魔術師，但是都沒有意願參加。

其他的參與者也只是靜觀其變。

而我們覺得，與其等下去，不如親自去邀請最後一個。』普萊亞說。

『邀請那個人做什麼?』蓋接著問。

但普萊亞卻露出一點驚訝的神情:『……你不知道嗎?』她問。

『知道什麼?你們邀請其他的魔術師要做什麼?』蓋說。

『讓第七個魔術師參加聖盃戰爭。』她說。

第七個魔術師? 聖盃戰爭? 蓋納悶著。

『你不是個魔術師嗎?怎麼會不曉得聖盃戰爭?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呢。』

普萊亞笑著。

『聖盃戰爭是什麼?告訴我。』

『每一次聖盃戰爭由七位魔術師參與。

每一個人都能夠召喚一位古代英雄的靈魂，作為自己的從者。

而最後生存下來的魔術師，和他所屬的英靈，

將能夠得到聖盃。

並運用它，

來完成自己的一個願望。』席爾說。

現在的蓋心裡充滿疑問。

英靈? 聖盃? 願望?

親切的席爾.金，看起來並不像在騙人。

他之所以成為魔術師，並不是為了參加聖盃戰爭。他甚至不知道聖盃的存在。

理由，

很純粹。

只是因為當人們在錯誤中逝去時，他不想只是袖手旁觀。

憑著自己的力量，是否能挽救一些人們的生命?

就只是這樣而已。

聖盃對他而言並沒有很大的吸引力。 起碼現在沒有。

蓋心裡想著:『我……有什麼事情值得用生命追求?

或許有吧。但已經是陳舊的回憶。還有什麼能夠改變呢?』

『聖盃戰爭正在進行著嗎?』蓋問。

『已經快要一年了，但仍然打的難分難解到現在連一個魔術師都還沒被解決掉』普萊亞伸了伸懶腰。

『那麼……你們有參加聖盃戰爭嗎? 』

普萊亞白皙的臉頰綻放著明亮、但朦朧的光澤。她回過頭來對蓋殷切的一笑:

『呵呵呵……你的反應真有趣。』

普萊亞的眼神很奇特。

充滿魅力。充滿敵意。

『剛才，我的從者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她說。

『我並沒有參加。我算是個隨扈。

我們祖先世世代代都服侍著柯薩可夫家族。』席爾依然保持著微笑。

蓋的問題已經問完了，只剩最後一個。

他從長椅上站起，準備步向教堂的門。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所謂的戰爭，是指七個人，只有一個能生存。對不對?』背對著席爾與普萊亞，蓋說道。

『你認為呢?』普萊亞說。

『哼……是嗎，很抱歉。

聖盃戰爭，

我沒有興趣。』

走出教堂的門，碧藍的天空，依然明亮。

緊鄰北極圈，太陽移動的速度，快得讓人很難察覺。

風吹著，感覺週遭是靜止的。 彷彿只有影子，匍伏的斡旋在腳下。

鐘聲飄邈，蓋停在廣場上，抬頭凝視著聖巴希爾教堂的大鐘樓。

這個距離，蓋看的相當清楚──

一個穿著復古冬季軍服的男人，透過步槍的狙擊鏡，注視著自己的眉心。

教堂的方向，沒有絲毫的動靜。

儘管如此，高大的席爾.金早已站在蓋的背後。

看著鐘塔上男人手執的傢伙，讓蓋有點疑惑:現在還有人在用這種槍嗎?

槍管的前端，包覆著灰狼的毛皮、和老舊但性能良好的狙擊鏡。

20世紀的舊型槍械，依然給人犀利的感覺。

這輩子，蓋還沒有遇過這樣的狀況。他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並不是沒有理由。不是想要讓狙擊手輕而易舉的斃了自己，是因為他──躲不掉。

『……這就是……英靈……!』

隨著他這輩子流下的第一滴冷汗，蓋心裡想著。

『怎麼樣?很刺激對吧?』 席爾.金，

依然笑臉迎人。

『這麼強的魔力，是從何而來?』蓋說。

『我只是個隨扈。但嚴格來說，我也算是個電池。懂了嗎?』

『我的功能，就是彌補普萊亞小姐天生不足的魔力。

她的從者Assassin擁有兩個魔術師的魔力，

他的能力多強，不用我說你也應該能懂吧?』

兩個魔術師、一個英靈。

這一次，蓋毫無勝算。

再次抬頭端詳著那個所謂的從者，看見普萊亞盤起手，倚靠在鐘樓的大柱上。

『金錢、權力、慾望、快感，

在你的眼神裡，我看不到。』 席爾說。

『你又知道了?』蓋的右手緊緊握住繫在腰後的短刀。

『你騙不了我。』

『…………』

『容我再問一次，請問你要不要參加聖盃戰爭?

身為魔術師，你走上拯救生命這條最艱難的路，難道沒有殺人的覺悟?』席爾說。

『我有不殺人的覺悟!』蓋大喊道。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非常欣賞你! 不過……』

突然間，蓋感覺到大鐘樓的方向傳來一股涼意。

『媽的……!』 速度，太快了。

強化的肌肉骨骼，要閃過秒速20公里的子彈，

對專精強化魔法的蓋來說是輕而易舉。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

這發子彈，讓蓋沒有脫身的機會。

幸好蓋早在發現Assassin之前，就完成身體與短刀的強化。

在千鈞一髮之際，用短刀硬擋下來。

在擊發與格擋之間，不知超出音速多少。連光線的視覺暫留彷彿都看不到。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蓋能夠看出普萊亞和Assassin的唇語──

Assassin:『厲害。』

普萊亞:『動手吧。』

握緊短刀， 一瞬間，

就是數十發強力的投影子彈襲來──

『從者……是個什麼東西啊!』 蓋心裡想著。

單發的手動槍機步槍，開槍一次就必須上膛一次。

儘管如此，Assassin開槍的速度一點也不輸艦載的方陣炮。

左手拖著狙擊槍的中端，右手重複進行著相同的動作:

上膛、瞄準、擊發。

槍口的擊火燒盡之前，下一發子彈早已脫離槍管。

在格檔每一發子彈的當下，蓋也在冷靜的觀察著。

投影的子彈有如鉛球般沉重，在擋下之後隨即碎裂消失。

但，每發子彈都蘊藏Assassin少許的魔力。

而蓋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

Assassin能用魔力改變子彈的軌道。

來不及震驚，他也已經發現普萊亞無意要置自己於死地。

Assassin的每一發子彈，都沒有落在蓋無法擋下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