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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在還在打的作品

另外,要是有人記得我以前的RAINBOWTIME,想看後續得我可以傳過去喔,反正已經全部打完當骨灰了~

<陸寒天>

  我魂不守舍,五月的仲春變成了仲夏,露水成了潑冷水,連驪歌聽起來都像極了哀歌。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戀愛了。

  就像溺水一樣,我就是這樣溺下去。

  他叫陳華,大家都暱稱他小陳,幾個頑皮的還叫他小花。白淨的臉,好像我們家新買的瓷花瓶,白裡透紅,紅中帶光;髮色是純黑的,烏順到肩上約五公分──我自己想像大概五公分;他不高,但也夠一個男生用了,至少在籃球場上還找得出哪顆頭是他;聲音,嗯,我想想,昨天在停車場還側耳偷聽他和朋友講話的,還有哈哈笑聲,對,爽朗的,陽光到快把我曬傷的笑聲,不像路邊小兔崽子那種淫穢的笑,或是乾癟得跟乾香菇一樣的乾笑,不是的,絕對不會那麼低俗。我的陳華,他最完美了。

  我的陳華,對,我都喊他"我的陳華",而蘇惟那個天殺又沒感情的就會用鼻孔發出哼哼的嘲笑聲,說:

  「妳以為用"妳的"就能宣示所有權?真傻。」

  每次這樣我就很想打她,從鼻子,和她個性一樣高傲,和她姿態一樣優雅的鼻子──不對,她的優雅都是假的,裝給別人看的,反正就是要扁她的高鼻子。可充其量我就只是想想,沒有一次動手,我不敢。她會氣一整個月,也可能是一整個學期,喔,不,說不定一年都不會理我了。

  這樣她就不會再和我回家,不可以,我不能忍受一個人落單,否則就像被排斥的可憐蟲一樣,叫我情何以堪?

  再來也很重要,我媽很關心這鄰居女孩兒怎樣,每次烤餅乾都會送她一箱,正巧我媽她媽湊在一起就成兩隻聒噪鴨,昏天暗地,沒完沒了。蘇大小姐什麼事都會跟媽講,她媽什麼事都會跟我媽講,我媽,哈哈,她一知道就會唯我是問了,免不了又要念:『人家蘇惟美麗又聰明,妳這個不才憑什麼和人家吵啊?快去跟她道歉和好啦!』煩都煩死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只有這麼一個朋友。

  我只有她。

  蘇惟說我是她唯一的知心朋友,情同姊妹。但我不懂,倘若我真是她知心她姊妹,那麼小學遠足分組時她怎能跑去找我最討厭的女生一組,令我在一旁窮發窘?還有,她借了我(偷拿爸爸)的雷射筆玩,弄丟後打死不承認,我被打到小腿好幾條紅,她為何還能嘴賤得說:『誰叫妳要借我!』

  她說我是她唯一的知心朋友,但也只是她在說。

  而我,到了四年後,已經高一了,我還是離不該這折磨人的丫頭,為什麼?

   我想,那既唯一又可憐的答案是再明顯不過:因為我只有她一個朋友。

~段落~

  <蘇惟>

  我曾經有個妹妹,她就是我的一切。已經忘了她的聲音,她的臉孔,她的表情,而這一切的遺忘都是我自己選擇的。塵土會從這地飛到那地,風華也會漏盡,但即使是到了山無稜天地合,不管讓我選擇幾次,我都一定會走向遺忘。只因失去她的痛苦我一生都無法承受。

  我只需記得一件事。

  她是我的支柱。

  當爸媽又翻天覆地得吵架,拳腳相向,都快把地板掀了天花板拆下,不管是在客廳看電視或是在廚房,不管在陽台曬衣服還是在房間看圖畫,只要一有暴風雨徵兆,我拔腿就往她的嬰房跑,托出最後的一層棉被,用力得拖上她的床將我們覆蓋在溫暖厚實的黑暗之中,我手摸著她小小的臉,摸到耳朵,操著不能太大力又不能沒力的力量摀住她雙耳,不讓她聽到一點罪孽的辱罵聲。因為我已聽了太多,所以沒關係,而妳,我的寶貝,姊姊拚死也會保護妳,永遠和水晶一樣的純淨明媚。我的寶貝。

  諷刺的是,那時我才幼稚園快畢業,她還在牙牙學語。

  過了一年,她已會說話,甚至可以預見她要是長大一定會伶牙俐齒,每當她叫我姊姊,那微小的聲音簡直和動我同樣微小的心靈,令我感覺再陰的雨天再冷的冬天,它都會因妳而變成軟綿的春天。

  日復一日,爸媽的爭吵從沒平息過,只是越發越激烈。有時平靜了一兩天,那也是因為他拿了錢出去賭博喝酒玩女人。僅僅一兩天,我們家就會傳出女人和孩子們的笑聲,把握任何一點歡笑的機會,彌足珍貴,只因為它總會隨著那男人窮途末路得回家,一次又一次得破碎。

  「錢呢?!一定還有錢!妳一定還有偷藏錢!」

  「你瘋了!哪裡有錢?!全都在你的酒瓶和那些女人的身體裡!」

  「妳這婊子!賤人!」

  我的童年及純真,也一次一次得,隨著粗賤的辱罵聲墮落,破碎。

  這時她已會在厚實溫暖的黑暗之中,用童音問我:

  「姊姊,我們該怎麼辦呢?」

  是啊,我也好希望野人能告訴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們不要讓他回家。」她突然這麼說。

  我嚇了一跳,她怎麼會說這種話?我恐懼得回答:

  「不行,他是爸爸,爸爸趕不出家。」

  她卻用童稚的聲音再一次震撼我。「什麼叫爸爸?」

  是啊,我愣住了,什麼叫爸爸?

  「姊姊,我們可以把他趕出去,他不是爸爸,故事的爸爸哪有這樣?他不是,他是壞人。我們可以把他趕出去,永遠不要讓他來我們家。」

  這居然是四歲小孩說的話!我從沒這麼想,思緒從沒這麼直接而清澈,而她居然告訴我這些話!是啊,什麼叫壞人什麼叫爸爸?告訴我一切的居然是比我小三歲的她!

  「妳好聰明啊!」我緊緊抱住她。「妳以後一定會很偉大!很聰明很偉大!」

  到現在,我都還想在空氣中尋找再次擁抱她的方法,就像那天一樣。

~段落~

  <陳華>

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我居然開始對青春有點無奈無力。我看了一本關於別人青春的書,書上說十七歲啊是酸甜苦辣豐富多情,又刺激又哀傷,又迷亂又坦白,又辛辣又純真,又像孩子又像大人,已經不倫不類了像個四不像卻又偏偏什麼都像。我闔上了書,靜靜得想:其實十七歲也沒什麼的,什麼風花雪月啊憂鬱哀傷,你實在不必這麼恭維它,只是它正好發生了很多從前不會遭遇的事罷。你年幼時單純潔白,你成人後麻痺習慣,十七歲只不過是,因為很多過渡期而顯得豐富迷亂。

還是說,別人都覺得自己得十七歲很精彩,只有我這麼老成,或故作老成?

~段落~

  <許逸陽>

十六歲了,還以為自己很年輕時間很多嗎?歲月就是在這種放縱下流逝的,而我想,我也該有所覺悟,而非執迷不悟了。

~段落~

距離全部打完還要一個月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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