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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此時,我們排成一列長長的隊伍,靜靜地站在妳們身後,聽著征服台成清交(也許是台政師)的如雷口號,彷彿送別,也彷彿力挺。並以學妹的身分,期待妳們在人生的大考中,為自己畫出一頁新風景。無關乎榜單上排序的前後。只在意日後的瑰麗,是否可以造就出屬於各人想要的傑出。

身為學妹,面臨這樣艱困的關卡,幫不上什麼實質的忙,只能在妳們身後默默祝福,並懷想共同的笑或淚。我們手裡都握著一大捆線,並用這捆線以各種形式牽連彼此。線頭結的,可能是社團,也可能只緣自一份單純的熱情,在盛開的百合花下。

大部分學姊是從彼岸渡到這頭的,我們也是。或許有些學姊渡得遙遠些,但這終究是全體高中的信仰。關於紅色百摺裙的身分晉升,是多麼得意的事,尤其在換上嶄新的那一刻。心情就如同,隔一座佔地不大的籃球場,其實卻隔著千重萬重山。

世世代代替換得極快,想要名留,是件難事。但當妳們提著書袋,彷彿古代書生赴京趕考的那一瞬間,我們心中,確實是掛念的,是學姊呵。以著充滿信心和略懷將來碰面不常的失落掛念著妳們,而妳們,在驚驚落落間,跨出沉穩堅定的步伐,邁出三年來的作息。

也許此刻,我們、妳們,思緒霏霏即已不禁懷想,多年後,在一個細緻的場合,憑著敏銳的感官,記憶霎時如潮水般湧來,字字句句不禁在相認時脫口而出:「那時在曉明是如何如何的啊……」於是,兩個人,或許更多,總之學姊學妹,不顧現實的側目,便謙卑的彎下腰,在笑與溫柔中,撿拾記憶中短暫遺忘的碎片,共同的歡樂與悲傷,像那幅巨大的耶穌撒種壁畫,在眾人的齊心同力下拼湊完成。都是曉明人呢!

在不間斷的頒獎樂與致詞中,妳們的離去,隨著各人的心情而起了不同的漣漪。無論是惆悵,或是不捨,甚或是更多更多我們仍不懂的複雜,最後,總要歸結到開懷大笑的放開。是不是呀?在曉明的日子可是很快樂的呢!

曲終,人亦要散。

當散席時,學姊,我們以嘴唇無聲讀出最後傳遞的話語。而眼神,是薪傳。

祝 展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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