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韓者 11 發表於 July 20, 2005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0, 2005 遠方夕陽岌岌可危的崎嶇小路,蜿蜒至家門口的芒果樹下,有關落葉歸根的幾行平凡故事,則敲響晚飯前的小憩。 如果有軍號聲穿過樓下的營房,莫慌,當作是清晨一個最爲恰當的使頭腦驚醒的理由。面對窗口半遮半掩的公園某角,人們總會找到昨夜暴雨過後的新綠嫩芽,而舊枝跌落滿地;記得要踩踏過去,驚起一陣鳥鳴,又如催人夢醒的鬧鐘,你始終逃避不了繁忙的生活節奏。於是大小學子背起書包,廣州城某角落的天橋,又被匆促的步伐喚醒。 不要對眼前仍然存留清靜之意的街景抱有僥幸,濕漉漉的地表將在陽光正式照亮電腦商城的玻璃窗時,利用貨車經過時的滾滾沙塵,象徵繁忙一日的起始。從卸貨的人群中,你會有幸與即將出售假冒電腦產品的奸商對視,嘗試預測一下今日假貨受害者的數量,或可以借用盜版商販卸貨的麵包車車窗,檢視即將與他人相會面的衣著髮式。清晨七點半未到時的空氣,挾持“油炸鬼”的濃香,跨過天橋。等有人在路對面的人行道上邁出第一步,清晨的梳洗便已臨近尾聲。 而當下街上的人影漸趨增多,天橋腳下正對面的另一條街,母校學生不再著短衫制服而行;深秋已至,這正如桑樹葉的氾黃,都需要變化。 黃得若舊照片上的廣州。當人們用一只手,緊持舊相片,雙眼隨之登上白雲山頂,眺望文昌路的模糊夜景,“廣州第一家”的茶水涼了,可糕點尚溫。流傳了百年的餘熱居然不失其魅力,這應當配上《廣州日報》某天清晨出現的頭條,讓滾水蒸透的蝦餃,映射黃包車的年代,車輪痕慢慢游過海珠橋面。又恰巧經過一個札兩條細辮的小女孩,正指橋墩。水漲船高,船夫撐出一條江景,浪花拍打沿江路的每寸石基,又稍稍敲打了長洲島上沉睡的黃埔軍校。一艘軍艦慈祥的晃蕩,或許能挖掘更多這塊土地蘊藏的軍魂。 然而在萬炮轟擊敵人陣地之前,月圓了。它也有魂。這時秋意帶過“陶陶居”月餅的氣息,廣州酒家的煙囪卻從沒有停止炊煙的流動。燈火通明的大排檔内,夥計們口帶濃重的潮汕鄉音,混合白雲山的上的霧氣,將逐漸露出眉頭的月色深刻月餅盒的盒蓋上。大小街巷,燈籠高挂,雲端水珠將城内的光彩投射入居于南嶺以北的人們的心窗上。因此,背井離鄉的遊子,會再度想讓炙口的叉燒包順食道跌落心底,復述一段又一段“西関小姐,東山大少”的羞澀愛情。 那應當是種錢權的交易,卻無可挽回地被記錄在上下九的騎樓梴Y。靜聲收拾當日賺來的血汗,搭乘一如往常地前來迎候歸朝麻雀的二十七路公交車,然後離去,融入歷史巨錘還在不斷開鑿的,步行在越秀山腳下的人流;你也同樣步行在五只石山羊炯炯的瞳孔堙C包括你在内,它們望見的景物還包括一只睡死的瘦狗,遲遲未知人們已將其風化睡姿稱爲“瘦狗嶺”;而它垂涎,就成了一條沙河街。蒸騰著迷霧的沙河米粉,霎時掉入翻滾的湯鍋,搭配沁人肺腑的香蔥,人們不禁想借桌面的清湯向自己問候午安。可是人們沒有發覺,還有另外一些飢餓的眼神四處徘徊,包括自己的饕餮,也和一個故意的“不小心”一起,加入車水馬龍的擁塞。 從車頭尾的間隙中擠出一條古榕樹的根,穿過磚棓p瓦,穿透夕陽下的回憶。你又一次滑下滑梯,摔痛了,母親給你一顆糖果,你卻將糖果紙塞進小夥伴的褲袋堙C他毫不知情地跑去盪秋千,無分長幼地坐在南粵王的臉頰上撒嬌;他老人家並不生燥火,推起秋千,一蕩,蕩走了童年。 接著,屬於任何人的童年最終留于相冊,掃興地走回天橋的這頭,伸手準備掏出鑰匙開門,身邊響起熟悉的對話。曾做為對話的主角,你留心聼著,念著: “咦?又係光仔啵。又唔記得帶鎖匙咩?” (“咦?又是光仔。又不記得帶鑰匙啦?”) “係阿。老闆娘,唔該一碗蒸籠飯啦。” (“是啊。老闆娘,有勞來一碗蒸籠飯啦。”)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對!不要懷疑 10 發表於 July 20, 2005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0, 2005 從卸貨的人群中,你會有幸與即將出售假冒電腦產品的奸商對視,嘗試預測一下今日假貨受害者的數量,或可以借用盜版商販卸貨的麵包車車窗,檢視即將與他人相會面的衣著髮式。你倒是寫的蠻真實的(笑)!!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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