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自己翻譯的史蒂芬金恐怖短篇連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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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病毒通往北方~2

崔蒂阿姨幾乎在那水彩畫消失在後車箱的同時恢復了她的機智。他們談到尼爾的媽媽帕瑟蒂娜,他姊姊芭頓茹姬,他前妻莎莉娜舒兒。莎莉經營一間動物收容所,每個月發行兩份報紙。

當他離開時,阿姨說:『我很抱歉我對你的畫那麼刻薄。你當然會喜歡它。它只是跟我合不來。那可怕的臉。』她顫慄著。『好像我們看他,他就立刻回看我們。』

尼爾笑了,親吻她的鼻尖。『妳想像太多了。』

『當然。這是經營家庭的力量。你確定走之前不用洗手間?』

『不了。這不是我拜訪的原因,不完全是。』

『噢?那為什麼?』

他笑著。『因為你總是知道誰頑皮,誰很乖。而且妳不會害怕分享妳知道的東西。』

『走吧。』

他通過收費站,以風景換取速度。他阿姨的不自在向病菌一樣傳播給他,但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他察覺那幅畫已經改變了。

休息站有美食區—羅伊羅傑的漢堡,TCBY的甜筒—而且還有廢棄的野餐區,還有後面的遛狗區。尼爾停在一台箱型車旁,做個深呼吸。

現在,他什麼都無法想,只想到那該死的畫。

它有改變嗎?如果有,如果金髮男孩的手已經移動過,所以尼爾可以看見之前隱藏的刺青,那他就可以在莎莉的雜誌上寫專欄了。一個該死的四版連載。如果,它沒有改變,那…怎樣?他有妄想症?瘋了?

『噢,媽的,你只是第一次看花了。』他在下車時大聲的說。他打開後車箱。他從後車廂拿出那幅畫然後看著,然後有十秒的空白他忘了呼吸,真正開始害怕起這東西。

金髮駕駛現在正狂野的對他咧嘴笑—是的,對他,尼爾非常確定—那些食人族尖牙完全暴露在牙齦線上。他的眼睛同時瞪著及笑著。而且托賓橋已經不見了。波士頓天際線也是。日落也是。現在,那輛車和他的狂野駕駛被單一一盞發出奶油色光線的路燈照明著。在尼爾看來這輛車(他非常確定那是Grand Am)好像是在小鎮的路邊緣,而且他非常確定那是哪個小鎮—幾小時前他才經過的。

『薔薇木鎮』,他說,『我非常確定那是薔薇木鎮。』

病毒正前往北方的路,順著那條路就像他之前一樣。金髮男的左臂依然扣在窗外,但已經退回到老位置所以尼爾已經看不到刺青。但他知道之前有刺青,不是嗎?

『老天,』尼爾低聲說,而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從別的地方發出的,不是從他。力量突然離開他的身體,像水從桶子底下的洞流走一樣流光了。他重重的坐在遛狗區的地上。

有張留言釘在他的襯衫上,迪門太太曾說,「我無法承受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這不是很可怕嗎,尼爾先生?

是的。這很可怕。是的。

真的很可怕

他站起來,握緊畫的頂部,大步跨過遛狗區。他視線保持在他前面,找著犬類的地雷。他沒有往下看畫。在前頭,休息區的後面有個漂亮的年輕美眉遛著一隻拳師狗。她對尼爾笑,然後在尼爾臉上看到使她嘴唇立刻變直的東西。她左轉,加速。拳師狗不想走那麼快,所以她拖著牠,咳嗽著。

休息區旁的垃圾堆有漢堡包裝紙、汽水杯、TCBY的餐巾、啤酒罐、煙屁股。他看到一個用過的保險套像死掉的蝸牛一樣躺在撕破的、上面用女生字體寫著『星期二』的女內褲旁邊。

現在他在這了。他往下看那幅畫。那臉上寫明著,『嘿,老傢伙。你知道嗎?我在他媽的現代化。我是真正的X世代代表,下一個千禧年就在這性能良好的機器輪子後面。』

崔蒂阿姨最初對這幅畫的反應已建議尼爾應該把畫丟進薩科河。阿姨是對的。薩科河現在幾乎在他的20哩後,但是…

『這樣,』他說。『我相信這樣做很好。』

他舉著那幅畫,就像一個人高舉運動獎盃給別人拍照一樣,然後把它丟下斜坡。它翻滾了兩次,然後撞到樹。

他轉身回到車上。他發現那個漂亮美眉從她很明顯認為是安全距離的地方看著他。當她發現他看著她,她又再次拖著拳師狗,並且盡可能的保持臀部的搖擺。

妳認為我瘋了,不是嗎,漂亮女孩?尼爾心想。他發現他沒關上後車廂,他把它摔上。但我沒有瘋。明顯的沒有瘋。我只是犯了個小錯,就這樣而已。我只是停在一個我應該不理會的後院拍賣。

別再去後院拍賣了,他心想,抬頭看月亮。永遠別再去後院拍賣了。

『阿門,』他說,開始朝家開去。他也許應該把車停進車庫。但是該死。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是喝一杯,吃點東西—可以微波的那種—然後睡覺。最好是沒有夢的那種。他等不及想讓這天過去。

他把鑰匙插進門鎖,按下3817使警報器安靜。他打開門廊燈,走進門,看看兩天前掛在牆上他的作品的裱框封面,然後尖叫。在他的頭裡尖叫。

公路病毒前往北方不在休息站了。

它掛在他的客廳牆上。

它又改變了。那台車現在停在後院拍賣的後院裡。舊貨仍舊散亂各處—

玻璃器皿、家具,但現在它們在尼爾家上面同一個頭蓋骨似的月亮照耀下閃爍著。電視也仍在那,而且仍然開著,而在它前面躺著的是翻覆的椅子。他看到茱蒂迪門的背但她並不完全是在那裡。過一會兒,尼爾看到其餘的部份。在熨衣板上,死去的她眼睛在月光下巷五十分硬幣一樣發亮。

那輛Grand Am的尾燈是水彩畫上的朦朧一片。這是尼爾第一次看到這輛車的尾部。車板上用古英文字體寫著:公路病毒。

『這沒有發生,』他低聲說,希望真的是這樣。

他打開電視。他轉到V-14台,同時覺得那幅畫在後面推著他的頭。

『他們一定知道捷徑,』尼爾說,然後大笑。公路病毒已經忙完在薔薇木鎮的差事。是該往北的時候了。下一站…他腦中響起了50年代早期法蘭克辛納屈(注:名歌手)的歌曲:這可能是某條大代誌的開始…

先是狗賽跑的醜聞,然後是今晚的天氣。徒然電視字幕出現最新消息。

八月19日晚間8點40分。一位薔薇木鎮女性在幫不在的朋友後院拍賣時被殘忍的謀殺。38歲的茱蒂迪門被野蠻的砍死在她鄰居的草坪上,在那裡她幫忙舉行後院拍賣。沒有人聽到尖叫,迪門太太直到八點,一位鄰居近來抱怨電視太大聲才被發現。她的鄰居馬休葛瑞佛說迪門太太被砍頭了。『她的頭在熨衣板上,』他說。『這是我一生中看過最恐怖的事了。』葛瑞佛說他沒有聽見掙扎的跡象,只有電視聲。而且,在發現屍體不久前,一輛吵鬧的車,也許裝配著消音器,從附近的路加速離去。懷疑這輛車是屬於殺手的…

尼爾呼吸急促,匆匆回到大門。那幅畫仍在那,但它又再次改變了。現在顯示兩個閃耀的圓圈—頭燈。

他又上路了,尼爾心想,現在崔蒂阿姨佔據他的心頭—甜蜜的崔蒂阿姨,總是知道誰頑皮,誰很乖。住在威爾斯鎮的崔蒂阿姨,離薔薇木鎮不會超過40哩。

『老天,拜託,上帝,請他從沿海的路來,』尼爾說,拿下那幅畫,丟進火爐,玻璃框再次碎得更多。

他打開廚房櫥櫃,打翻了燕麥,打翻了鹽,打翻了醋。罐子在流理台上打破,噴到他的鼻子和眼睛。

不在那。他要的不在那。

他跑進儲藏室。亮光劑。

他抓起它衝回來,停在火爐前。

『老天,』他輕嘆,『老天,不。』

碎玻璃前的畫不再顯示頭燈。他認出那是崔蒂阿姨的坡頂小屋。

尼爾把亮光劑倒在畫上,用力擠壓那幅畫。然後點火。

他走到電話旁,按下崔蒂阿姨的電話。第三響後,答錄機開始說話。『喂,』崔蒂阿姨說,『我知道這樣會鼓勵小偷,但我要說我去看哈里遜福德的新電影了,如果你想闖空門,請別拿走我的陶瓷豬。如果你想留言,就在嗶聲後留吧。』

尼爾等著,然後進可能保持聲音穩定的說:『我是李察,崔蒂阿姨。你回家後打給我好嗎?不論多晚。』

他掛斷,看著電視。

如果他又回來呢?

『不會的,』他說,『我很確定不會的。』

但每當新聞跑馬燈更新,他就起身檢查。

十一點十五分時,電話響了。尼爾抓起話筒。『喂?』

『我是崔蒂,親愛的。你還好嗎?』

『是的。很好。』

『你聽起來並不好,』她說。『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抖而且…好笑。怎麼了?是不是你很喜歡的那幅畫?那該死的畫!』

某種程度而言這使他鎮定許多。

『呃,也許吧,』他說,『我把它燒了。在火爐裡。』

她會知道茱蒂迪門的事的。她會舉一反三。她一點都不笨。

『很好!』她認同的說。『你也必須把灰燼處理掉!』她暫停。『你很擔心我對不對?因為你給我看那個。』

『有一點。是的。』

『你現在覺得好多了?』

他回到火爐邊,用攪火棒攪拌灰燼。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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