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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在琴鍵上鳳舞著,白皙的皮膚讓她顯得更蒼白,一點點的陽光都讓她喘不過氣,於是琴聲隨著腳步聲逐漸小的聽不見。

她走進陽台,毛織拖鞋閒置一旁,十二度的低溫使她忍不住用雙手抱在酥胸前,這令人聳動的豐滿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迷住一雙雙鬼迷心竅的男人眼睛,話猶如此,這個冷漠的冬天使她想要多加幾件衣服把自己的好身材給包得暖和點。

適時的雪層在她的房子外面築起了城牆,她從陽台上俯視大門外的一切,那雙深邃而棕黑的眼睛滾阿滾的,皓潔的雪在她眼睛裡重生又死去,人們往往看不見她的憂愁,以為美麗總是愉悅的;盲目的人群往往不懂完美所帶來的缺陷,就好像太陽不懂月亮的寂寞。

於是她回到了臥室,謹記得要把凍僵的雙腳塞回毛織拖鞋內,還要換上佣人早已準備好的禮服,她知道現在自己穿的太拙了。一旦要在眾人面前出現時,她就得換上低胸禮服還有妨礙她呼吸的束腰。在沙文主義和禮俗規範的約束下,她就得裝的很卑微虛偽,只為了將自己推銷進名聲顯赫的世家大門。

「來了嗎?」她問佣人,接著把著急的奶媽喚了進去。

不一會兒,疾叱的人聲伴隨馬車而來,這是當地第二大的貴族子弟, 一襲雍容華貴的禮服象徵他的尊貴地位,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擄獲他的注目與關愛,這就是這個世紀女人的理想對象。

棕而暗紅色的鬈髮一梳再梳,奶媽一面碎碎念著對於未出閨女孩子的叮嚀,所有應該注意的禮儀對於她而言聽都聽膩了,她索性閉上眼睛禱告這次的男人會較討好些。

在上帝的祝福下,一切都差不多打理好了,男人口若懸河般在客廳與眾人斡旋一番,於是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只有男人背對著她,她知道自己已然成為焦點。

男人見眾人驚訝的眼神,心中立即明白怎麼一回事,他轉過身予她第一個謙遜誠懇的笑容,迎上和藹的眼神,兩名爵士不動如山的坐著,就像是一場雋永的戰場正在開闢,觀察兩人是否能夠契合。

「初次見面,妳好。」男人伸出手來。

她笑著回敬她應有的禮貌,但是眼睛卻從他身上游走,唐突地望出門外,冰冷的小雪球凍得馬兒不安的嘶吼著,緊勒的韁繩卻逼的牠喘不過氣,她嘆了口氣,右手偷偷拉鬆了背後的束腰鬆緊帶。

她還是靜靜地坐著,男人滔滔不絕的談論他的理想報負,她無心去聽也不想知道他的報負是甚麼,只是微微的回應著,就彷彿上了發條的點頭娃娃,此刻她的靈魂根本不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頭。她渴望的不是俗塵女孩子的寶藏,而是再簡單不過的自由,她想脫下那壓迫胸口的禮服,哪怕是一件卑微的農婦裝扮她也願意,只要能夠通暢的呼吸著外頭的空氣。

良久,男人與她走出大門外,披上一件厚重毛外套,她覺得呼吸道通暢多了,一抹笑容看煞了男人,她不在乎地轉身替馬兒拍掉了雪,想著剩下兩個月半的冬天,她該用甚麼樣的姿態迎接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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