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我成了張無忌 第一卷 成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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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生前 混在北京(1)

  我叫張超藝,一聽就知道是很牛很牛的那種人,出生在四川重慶,我的娘親說我出生的時候天邊有異彩流光湧現,雲霞蒸騰變幻如萬馬奔騰一般,請了一位看相的先生來,看相的先生一見我就連聲驚呼,說我超逸絕倫,將來必成大器,然後拿著多給的卦錢笑眯眯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拿個水果,說是也沾沾我的喜氣。

  我屬馬,26歲,恰好應了野馬的性格,桀驁不羈,生性就不安分,喜歡四處游蕩,高中一畢業我就不讀書了,因為我覺得讀小書無大用,所以在十九歲的時候我就獨自闖到了北京。

  記得剛來北京的時候,北京的治安相當的嚴,警察哥哥們總是在你身邊突然出現,就仿佛突然冒出來的幽靈,不時要對你盤問一番。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辦理身份證,身上的錢也不夠,住不了旅館,只好住在橋洞下。晚上的時候,北京的風便格外的冷,吹在身上就仿佛刀割一般,我蜷縮成一團,只覺得北京的夜實在是太長了。沒有身份證不但住是個問題,就連找工作也同樣是迫在眉睫的大問題。身上的錢越來越少,每天吃的東西相應的也越來越少,肚子進行鼓聲獨奏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了。這就是我在北京的開始。

  在北京煎熬了兩個多月,也許是上天這個老雜毛暫時放了我一馬吧,我終于找到工作了。當然這也與我從一個和我長的像的朋友那裏借到的身份證有關。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莫斯科餐廳當服務員。由于我的聰明能幹,能說會道,很快我就當上了領班。 老板是典型的肥頭大耳型,讓人一看就會和某種家養動物聯系在一起,在我不著痕跡的馬屁吹捧下,IQ明顯低于50的他很快就把我當成了心腹手下。

  對于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講,最最可怕的不是要得到些什麼,而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些什麼!我就屬于那種人。

  每天,我都會收到很多的小費。我手底下的那些女服務員也都象狗皮膏藥一樣粘過來和我套近乎,在高中就已經破了處男之身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在給這些女服務員分小費的時候,我經常借機對她們動手動腳。有幾個姿色好一點的,在我一天的功夫就把她們全都給破了。而且,都是在有客人吃飯的時候。

  我從早晨到晚上,一次次地制造機會把她們一個個地哄騙到樓上那間很少有客人進去的包間,然後在裏面任我為所欲為。經常我的褲子拉鏈處是髒兮兮的,還好褲子是黑色的,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這些女服務員都很怕我,用她們的話講:張超藝,你只是個臭打工的,我們的老板還沒有拿我們怎麼樣呢?你憑什麼啊?我就回答她們說:老板其實比我還要色,只是他的身體不行了,你們要是讓他搞,他一定要和你們玩變態。非弄死你們不可。而且,弄完你們,你們連工作也做不了。讓我搞,你們還會有機會多拿小費。話又說回來了,能夠讓我張超藝搞,也是你們的榮幸,因為,以後我只會搞比你們漂亮的,比你們有氣質的,身材比你們好的名人。她們都哈哈大笑,我沒有再做解釋,因為,這沒有必要,對于她們來說,只要賺點眼前的小費就很滿意了。

  在我的千方百計之下,在這家中國人開的莫斯科餐廳中,不到半年,我已經賺了六萬多了。比起老板一個月賺的兩三百萬,我弄這點錢實在算不了什麼。手裏有了一點錢,我的心又不安分起來,因為我的一生絕不是僅僅做一名領班。我希望的生活是狂野奔放的,就象狂奔的野馬,只有在無盡的奔騰中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至樂。

  從餐廳吃飯的一些人的交談中,我得到了一個信息:現在做DJ非常吃香。那些在北京做DJ的老外,一個月非常輕松地就能賺到四萬多,而且還有紅包可以拿。但是,幾乎看不見有中國人做DJ的。

  DJ的工作就是揮灑激情的音樂,很合我的胃口,于是一個主意在我的腦海裏誕生了,我開始留意來我們餐廳吃飯的外國人。

  終于,我發現了一個在‘和平HOUSE’上班的來自菲律賓的DJ——馬兒踢,這個破爛名字還真他媽的不好記。不過為了我的理想,為了那一份激情,我也只好記下了。

  最終,我發現了馬兒踢的一個軟肋。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得出,他喜歡上了我曾經搞過的一個服務員。而剛好,這個女孩又非常喜歡錢。我就非常容易地撮合了這對狗男女,而我也理所當然地和馬兒踢成了鐵哥們。

  有一天,當得知我想學DJ以後,馬兒踢沒有明確表態。他只是用他那對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我們餐廳裏另外一個有姿色的女服務員,滿臉都是猥褻的神情。我在心中罵了這個菲律賓的DJ無數回,狗日的外國人就只知道欺負中國的弱者,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們這些外國DJ趕出中國。等你們的老婆來了中國,我一定會好好的“犒勞”她們的。

  我再次幫馬兒踢搞定了他看中的第二個女孩,當然最後還是錢起了作用。當時,我一點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個女孩的事情,對于她們來講,有了錢,把男人的臉一捂,都是一個樣的。哪有中國和外國之分啊!真是可憐了中國一大幫的光棍們,沒辦法,誰叫他們不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呢?

  終于,我可以跟著馬兒踢學DJ了,在中國,我應該是最早學習DJ的人。可又有誰知道我當時的悲哀呢?我存的六萬多全部都花在了這個狗日的馬兒踢身上,可我一直都沒有上場當DJ的機會。只有在DJ台上站一會的資格,不過這六萬元,我花的值得!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學到了這門狂野的音樂的精華,接下來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但我內心對馬兒踢的不滿,卻一天比一天重。我的心裏在滴血,為什麼這些該死的眼裏老閃著色光的老外一個月能夠從北京迪廳裏賺走4000萬!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些老外趕出中國,不讓這些雜碎再賺走中國的一分錢!

  機會終于來了,在我有意無意的指引下,馬兒踢在一次用我給他的錢嫖娼時,不小心染上了性病,是該我出場的機會了。站在DJ台上,受下面千萬人關注是一種做皇帝般的感覺。我那極有渲染力的台風,和富有磁性的喊麥聲都深深地打動了下面的舞者和老板的心。馬兒踢下崗了!

  我正式開始了自己的DJ生涯,每天都有大量的女孩子約我出去演練動物的世界。我是來者不拒,前提是只要長得漂亮,肯為我花錢的。在以後的日子裏,白天我用半天的時間帶學員,半天的時間來和不一樣的美女表演動物世界。這些美女裏有各個行業的,有名人,也有大學生。

  逐漸地,在北京的外國DJ被我帶出來的低價位學生所替代。馬兒踢只能在中國其他城市找飯碗,漸漸地其他城市也沒有他的飯碗了。他只能卷著鋪蓋走人了。我心中的那股惡氣終于出了!遺憾的是,我沒有機會親身問候一下他的老婆!

  我,還是天天繼續自己的夜場生活。依舊夜夜歌舞,依舊夜夜春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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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 混在北京(2)

  一天晚上,我剛剛下班。借著淡淡的月色,我延著北京護城河邊往家走,不經意的一瞥間,發現河邊不遠處站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一頭比夜空還漆黑、瀑布般奔瀉而下的長發就飄灑在她瘦削的香肩上,遠遠的從側面看,那前面的尖挺和後面的渾圓勾勒出了完美無比的曲線,那魔鬼般誘人犯罪的身材使我身體裏最原始的野性再次爆發。我知道,是我的下半身又在作怪了。

  可是令我吃驚的是這個女孩正要往河裏跳。不放過每一個可能的香豔機會是我的人生信條,所以在吃驚之余,我飛快的沖過去抱住了那個女孩,大聲說:“美女,為什麼想不開啊?是不是想帥哥了?”

  那個女孩在我的懷裏死命掙紮大聲叫喊道:“你放開我!你這個臭男人,你們男人都是騙子!只會找女孩子做愛,你們都是些沒有感情的畜生。我不想活了!”

  死命掙紮的她帶給我意外消魂的快感,我享受著她胸前的白兔在我懷中蹦跳摩擦,然後將一只手偷偷繞著她的腰按住了她的白兔,另一只手抽出來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地對她說道:

  “你說的對,沒有錯。這些都是男人的生理特征所決定的。你長的這麼漂亮,是不是非常喜歡優秀的男人啊?而一個不好色不花心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一番大事業呢?就像蒙古大草原上的成吉思汗,你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吧?”

  女孩有些納悶,她被我打醒了,同時也被我的問話迷惑住了,她撅著小嘴帶著哭聲問道:“我知道,他是元朝前期的人,我看過《射雕英雄傳》當然知道他了。你為什麼這麼問啊?”

  我哈哈大笑道:“你真是有胸沒腦啊!難怪小白兔長這麼大呢?為什麼平時看了那麼多的電視也不知道好好地思考一下呢?你知道成吉思汗有多少個兒子嗎?”

  女孩瞪著我回答道:“最多也就幾百個吧!這和我想去死有關系嗎?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想死誰也管不了!”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我按在她胸上的手不禁偷偷轉了轉,故意哈哈大笑道:“不錯,我是管不了,但是我感覺你連男人都不了解,就死了,多可惜啊!你知道成吉思汗有多少個兒子嗎?聽好了,是兩萬多個。他在位的時候,中國的版圖有多大你是應該知道的。要不是他不喜歡出海,小日本早就給他滅了,中國男人也可以免費享受日本性奴隸了,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利害嗎?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他的雄性激素太多。要知道一個優秀男人的才華是離不開雄性激素的幫助的。現在你明白了嗎?”

  女孩有些不屑地說:“那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啊?難道男人只有老是配種才會優秀嗎?”

  我壞壞地笑道:“你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意思是差不多的。你仔細看看你周圍的男人,哪一個做大事的男人私底下沒有十個八個女人啊?當然也有沒有的,那是因為他天生陽痿或者是同性戀。你仔細地想想,從你的記憶裏好好的想想,能想出來的話我就叫你一聲媽。”

  女孩被我的話逗笑了,她說:“我爸爸就不好色,他一輩子就只有我媽媽一個女人。”

  我好奇的問道:“那你爸爸優秀嗎?有什麼大本事嗎?”

  女孩回答道:“我爸爸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你說他優秀嗎?你別和我胡攪蠻纏。”

  我接著她的話說道:“你爸爸既然有本事,為什麼在外面沒有其他女人啊?是不是他隱藏的比較深啊?要不就是他陽痿。”

  女孩不高興了,大聲對著我吼道:“你爸爸才陽痿呢!”

  我哈哈大笑道:“你說錯了,我爸爸並不陽痿,他一生不知道搞了多少女人了。他總有使不完的力氣,他的事業也非常成功,現在是一個地產商。你可是說錯了哦!”

  女孩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說道:“你就會吹牛,我沒有看見,我怎麼知道啊?”

  我說:“你最好不要看見我爸爸,否則,他會想方設法把你搞到手。我的女朋友是從來都不帶回家讓他看見的。”

  女孩笑了,她問道:“那你優秀嗎?”

  我挺挺胸,回答說:“優秀啊,19歲我就身無分文地來到北京了。我爸爸都不知道我去了哪裏,在北京,我有今天全是我自己的努力。我是在滾石上班的那個DJ啊!如果你去過就應該知道的。”

  女孩眼睛一亮,笑道:“是你啊!你這個大配種機器。我有好多的姐妹說都和你上過床呢,在微軟公司上班的那個曉蘭, 你應該認識吧。她們說你的床上功夫不錯哦!還說介紹我也和你上床呢!我說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

  我含笑道:“結果,你喜歡的男人都是花心的,只不過,和我不一樣,他們是偷著花,而我是明著花。你更喜歡哪一種啊?”

  女孩大怒道:“我誰也不喜歡。你走開,我以後都不喜歡男人了。”

  我說:“那你就當我是女人好了。說真話啊!你的身材非常的迷人,試問哪個男人不想和你做愛呢?只是別人口裏都不說出來而已。你都有死的心了,為什麼就不能夠給自己點勇氣來面對這個現實呢?”

  女孩眼睛裏透出一絲詭秘地神采,看著我說:“你真的很想和我做愛?那麼來,我現在就要,你敢嗎?我就看看你是不是你嘴巴裏說的那種外騷型。”

  我熟練地拉開褲子拉鏈,毫不在意地掏出了自己的碩大,說道:“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從小到大,我做事情就是這樣。放心,我很健康的,不用戴套也可以。等會到高潮的時候,我不射到你裏面就可以了。不要光說不練啊,來啊,誰怕誰啊?”

  說著,不顧女孩的感受,熟練地脫掉她的褲子,一把轉過她嬌柔的身體,雙手死死的抓住她跳動的小白兔,讓我的碩大進入她溫潤消魂的所在。一陣陣快感漣漪般蕩了開來,她不禁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就這樣,在河邊,我隨意地和一個女孩進行著最原始的本能。 時光飛快流逝,在灼熱與激情中,在震撼與顫抖中,這個女孩徹底在高潮中迷失了。

  我也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我雙手死死的抓住她的隆臀,低吼著將自己的生命精華噴瀉了出來,開玩笑,這麼舒服的感覺,我怎麼會射在外面呢?

  女孩覺察到了,她回過頭來瞪著我說:“你不是說射在外面嗎?為什麼要射在裏面,我現在是月中,是危險期,你怎麼能夠這麼不負責任?”

  這個時候,我的碩大還在她最消魂的所在而沒有退出。 說完這些話,女孩非常生氣地用屁股把我往後一頂,一不留神,我腳一滑向河裏掉去,我只聽見女孩大喊:“救命啊!”

  。。。。。。

  眼前似乎閃爍著深邃的七彩,恍惚中我好象落入了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隧道裏,一陣陣的暈眩感襲來,漸漸地,我失去了知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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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轉世

  突然,我又有了知覺。可惜眼前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是感覺自己好象在一個很溫暖的大床上,跟著感覺身體忽然緊了緊,好像被什麼東西夾住了,不過並不是特別難受,僅僅感覺有些憋氣,耳朵裏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我記得電視裏生孩子的女人總是這樣不停的叫。隨著一聲更尖銳的叫聲,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道推送著滑了出去。感受到微風輕輕拂過身軀帶來的一絲絲清涼,我適應著慢慢睜開了眼,霍然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很暗的石洞裏,眼前有兩個披著獸皮、穿著怪異的中年人。一人手裏拎著一柄黑漆漆的厚背巨刀,一人手裏握著半柄斷劍,兩人神情都有些古怪,都好象大便後吃了耗子肉似的,有著幾分驚喜同時也摻雜著說不出的異澀,而剛才尖叫著、讓人以為嘴裏爬進蟑螂的女人現在卻靜悄悄的沒了聲音。

  我想問他們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可是話到了嘴邊,居然變成了哇哇的哭喊聲。 我不禁有些懵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這時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然後向那位年輕一點的中年男子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說這話的同時也扭頭向這邊望了過來,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年齡大的中年人居然是個瞎子。兩個眼窩黑漆漆地,而且深深陷了下去,他的臉龐粗糙的很,象風化的岩石,一頭泛著金黃色的頭發就披散在他寬闊雄壯的虎背上,臉上泛著一股不怒而威的神色,看起來就象一頭凶猛的野獸。那個年輕一點的男子卻是一副書生臉,清秀中帶著幾分文雅,沒有威嚴懾人的神態,卻多了幾分灑然出塵的風采,實是一個瀟灑飄逸的儒生。聽著瞎子問,他怔了怔,瞅著我答道:“是個男孩。”

  瞎子的臉上隱約泛出一絲喜氣,說:“很好!剪了臍帶沒有?”儒生一楞後方回答道:“啊?要剪臍帶嗎?是的,是的,我都忘了。”

  他先是謹慎的打量了瞎子一眼,然後拎著半截斷劍向我走過來,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只有半尺大小,完全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模樣。我在心中吶喊道:“天那,不就是掉到一條小河溝嘛,至于這麼快就滅了我嗎?而且轉世就轉世唄,為什麼要回到一個落後的古代呢?而且還是一個窮人的家庭,看看這兩個男人的穿著就知道了。這該死的老天爺,不長胡子只長毛的老混蛋,每天偷窺老女人洗澡的王八蛋,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平啊!”我大聲罵道:“我要問候你的祖宗十八代,你這個臭老天,為什麼讓我轉世到這麼個鬼地方呢?”可是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嚎啕大哭聲。在哭聲裏,那個儒生已經把我肚子上的臍帶割了。

  突然,我聽見一個女人聲音微弱地說道:“五哥,孩子給我抱抱。”那個被叫做五哥的儒生小心地抱起我,把我送入她懷裏。我這才發現有個女人斜躺在一堆疊起來的獸皮裏,那柔柔的眼神正慈愛的望著我,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仍然難以掩蓋她天生的麗質,細細彎彎的眉帶著無限的嬌媚,大概遠山為黛,秋水為波也不過如此吧,那一絲的慵懶,更讓人莫名的多了幾分憐惜。不過那如月光般的眼眸輕輕一轉間,不經意的就會透出幾分狡黠和調皮來,顯然是一個靈慧的可人兒,我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我的娘吧!瞎子又說道:“你有沒有燒水,給孩子洗個澡?”被那女子叫做五哥的儒生失聲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真胡塗啦,甚麼也不知道准備,這父親可做得沒用之極。”說著便要奔出去燒水,但只邁出一步,便被瞎子那巨塔一般雄壯的身軀攔住了,他心中方自一凜,卻見瞎子頓了頓說道:“你陪著夫人孩子,我去燒水。”將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把刀往腰間一插,便奔出洞去。

  過了一會兒,瞎子用一個破爛的陶盆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儒生謝了一句接了過來。趁這工夫,瞎子問道:“孩兒像你還是像他娘?”儒生微笑道:“還是像他娘多些,不大肥,是張瓜子臉。”瞎子歎了口氣,低聲道:“但願他長大之後,多福多壽,少受苦難。”那靈慧的女子聽見了,說道:“謝前輩,你說孩子的長相不好麼?”瞎子說:“不是的。只是孩子像你,那就太過俊美,只怕福澤不厚,將來成人後入世,或會多遭災厄。”儒生笑道:“前輩想得太遠了,咱四人處身極北荒島,這孩子自也是終老是鄉,哪還有甚麼重入人世之事?”

  什麼?我本來被浸在熱水裏就有些不舒服,此時聽到“處身極北荒島”這一句,居然放聲哭了出來,只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不禁想到:“天哪!我這是被轉世到哪一個鳥地方了?居然要終老在這裏,不,不行,現在我雖然沒有辦法,將來長大一點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只聽那俏麗的女子有些惶急地說道:“不,不!咱們可以不回去,這孩子難道也讓他孤苦伶仃的一輩子留在這島上?幾十年之後,我們三人都死了,誰來伴他?他長大之後,如何娶妻生子?”我心中不由一陣感動,心想:“算了!入鄉隨俗吧!看來這一世的雙親還是非常疼愛我的。人只要是好好地活著,將來總會有機會的。”

  那儒生向這女子淒然望了一眼,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目光中滿是憐愛之意,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疼愛這位嬌俏可人的女子。那個瞎子突然說道:“張夫人的話不錯,咱們這一輩子算是完了,但如何能使這孩子老死荒島,享不到半點人世的歡樂?張夫人,咱三人終當窮智竭力,使孩子得歸中土。”

  這位嬌俏可人的女子聽了那個瞎子說的話,立時滿臉的歡喜,顫巍巍的站起來。儒生連忙伸手扶住,吃驚地說道:“素素,你幹甚麼?你身子正虛,快好好躺著。”女子說道:“不,五哥,咱倆一起給謝前輩磕幾個頭,感謝他這番大恩大德。”瞎子搖手說道:“不用,不用。這孩子取了名字沒有?”那儒生接道:“還沒有。前輩學問淵博,請給他取個名字罷!”瞎子下意識的手指輕彈,沉吟道:“嗯,得取個好名字,讓我好好想一想。”

  這嬌俏可人的女子又道:“謝前輩,我為這孩兒求你一件事,務懇不要推卻。”瞎子問道:“甚麼?”女子說:“你收了這孩子做義子罷!讓他長大了,對你當親生父親一般奉養。得你照料,這孩兒一生不會吃人家的虧。五哥,你說好不好?”儒生神情一怔,接著喜道:“妙極,妙極!謝前輩,請你不棄,俯允我夫婦的求懇。”瞎子表情難過地說道:“我自己的親生孩子給人一把摔死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你們瞧見了沒有?”另兩人對望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瞎子又接著說:“我那孩子如果不死,今年也有十八歲了。我將一身武功傳授于他,嘿嘿,他未必便及不上你們甚麼武當七俠。”這幾句話淒涼之中帶著幾分狂傲,但自負之中又包含著無限寂寞傷心。

  我聽了他們的談話,心裏本來的難受和失望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武功,哈哈哈哈,快傳給我啊!對啊,這個時代少的是美元,多的是武功啊。哈哈,我終于可以實現我多年來的夢想了,我可以到處飛來飛去,既可以去偷看女人洗澡,又可以去采花。想一想吧,在月光清冷如水的時刻,去高樓閨閣之處,寂寞的少女看到了她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然後是衣服滿屋的亂扔,再夾雜上幾聲尖叫。那個情景,實在是爽得很啊,哈哈哈哈!

  他們三個人半天都不說話,我也興奮的咧著嘴歪想!一時空氣都靜寂寂的,那儒生突然說道:“謝前輩,你收這孩兒作為義子,咱們叫他改宗姓謝。”

  那個瞎子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之色,說道:“你肯讓他姓謝?我那個死去的孩兒,名叫謝無忌。”

  那儒生道:“如果你喜歡,那麼,咱們這孩兒便叫作謝無忌。”

  我一聽他們的話,先是一楞,謝無忌?這名字好熟啊!那儒生又姓張,想起來了,他們是謝遜、張翠山、殷素素啊!怪不得先前我看著謝遜那一頭大便般燦爛的黃頭發就感覺有些眼熟呢。

  我心中一陣狂喜,我成了張無忌了,靠,我成了張無忌了!那個美女環繞的張無忌,那個享不盡豔福的張無忌啊!

  我仰著頭大喊:“老天爺,謝謝了,本來我想讓你去吃大便的,現在你不用去了!現在老子又變成處男了,日後,多賞賜你幾泡童子尿,大補的!哈哈哈哈”

  他們後面說了些什麼我一句都沒聽見,我心裏只是惦記著以後怎麼去搞定那個叫朱九真的壞丫頭,還有漂亮倔強的周芷若,還有那個狡黠多智的郡主趙敏。想著想著,我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只到給我喂奶的時候,我才回到了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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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豹樂

  世上最留不住的就是時間了,轉眼間就是一年,我已經學著喊‘爹’和‘娘’了。

  其實半年前我就能夠說話了,只是怕說出太流利的話嚇著他們。試想一下吧,晚上漆黑的時候,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對著照顧他的人說:“一邊去,別礙著我看月亮。”結局肯定是被扔到尿盆裏淹死。所以我是不大敢說話的,畢竟,我這個來自外來世界的身份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即使親如我的爹娘,我也打算將這個秘密保留下去,因為這只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

  在這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裏,我總是暗示自己,我已經成了張無忌了。雖然我前世叫張超藝,但現在我已經是張無忌了,我必須認真的去愛我這一世的爹娘還有我的義父謝遜,因為我感覺得出他們對我毫無保留的真愛,那種親人之間血濃與水的呵護。縱然這一世我還保留著前生的記憶,但也不能作一個悠然事外的旁觀者,現在我不是別人,我是張無忌!

  保留著前生的習慣,我喜歡思考。當然也習慣了回憶,回憶前世的是是非非。曾經相知、相愛、相交、相棄的每一個人,都在我腦海的深處浮現著,原本的愛恨情仇,生死悲歡,令如今另入人世的我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共鳴。

  然而,我從沒有後悔過上一世的是是非非,因為只有經曆過,才知道精彩,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雨後的彩虹才會美得讓人目眩神迷!既然上天又給了我一次生命,這一次我一定會活得更加精彩。

  只是苦了爹、娘和義父,他們總是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們的眼神總是流露出無比的憂心。因為我每一次的思考,在他們的眼裏都是木訥和呆滯的表現。而且,這段時間裏我只說 ‘爹’、‘娘’、‘義父’四個字。換了誰都會以為我的腦袋不正常。

  在我滿一歲生日的這天,義父專門出去打了一天的獵。晚上回來的時候,肩上扛了一只斑斕大虎,手上拎著幾只飛禽。

  其實,我早就想吃這些東西了。每次看到父親吃虎鞭的時候,我就羨慕到兩眼放光。是男人都知道,那可是真正強身健體的大補之物啊!

  記得,前世我還在做DJ的時候,為了補我那被掏空了的身體,我買了兩根虎鞭,差不多用了十萬元。那可是我兩個月的工資啊。哎!算了!想也是白想,就現在我這一歲的小體格,如果吃了虎鞭,我去哪裏泄火啊?現在朱九真那小丫頭也才幾歲吧。算了!算了!留得身體在,不怕沒炮打。我安慰自己道。

  這時張翠山迎了上去,接過謝遜手中的獵物,道:“又勞累大哥了!”斯文人就是斯文人,這麼點小事都得羅嗦羅嗦。

  謝遜揮了揮手道:“五弟又見外了,勞什麼累!。”還是謝遜豪爽,一看就知道是當大哥的料。

  殷素素站了起來,道:“五哥,讓大哥歇歇,你去剝了虎皮,我烤虎肉給大家吃。”當下將那虎開膛洗盡了,生了火,將虎肉撕一大塊下來,穿在木架上烤。

  不一會兒,虎肉便泛起一片金燦燦的焦黃來,一粒粒油珠順著虎肉流淌了出來,掉到火堆裏,發出 啪 啪的響聲,接著一股濃香散了過來。好香啊!我禁不住用力嗅了嗅,小孩的憨態立時被他們看在了眼裏 。

  謝遜聞著肉香,轉頭向張翠山說道:“五弟!無忌已滿一歲了。以後不要只讓他吃奶水了,也可以讓他吃些肉了。”

  殷素素道:“是啊!五哥!每次無忌看見我們吃肉時,眼睛都睜的大大的。特別是看你吃東西的時候,他的小嘴就咂吧不停。只怕將來也和你一樣貪吃呢。”說完,他們三人都是一陣大笑。

  我心想,我已經滿一歲了,開口說話也是正常了。于是笑著說道:“娘!我…我要吃…吃虎肉。”媽的,憋了半年不說話,居然快變成結巴了。

  他們三人都愣住了。殷素素驚奇地看著我,然後一臉的喜色,喜道:“大哥!五哥,這孩子竟然會說話了!”

  謝遜也是滿臉喜氣,說道:“五弟和弟妹都這麼聰慧,孩子會說話也是正常。”

  張翠山有些尷尬,解嘲一笑說:“無忌以前木木訥訥的,我一直以為他……”

  “呸!呸!呸!”謝遜高聲道:“胡說些甚麼,我謝遜的義子比別人的孩子強百倍、千倍。 ”

  時光荏苒,不覺已半年過去了,冬去春來,萬物複蘇,青草綻綠,野花吐芳,一派生機勃勃之氣。只是不論春去秋來還是冬殘春盡,謝遜每得空閑,依舊捧著屠龍刀,低頭苦思不已。

  又是一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遠處的天邊還帶著淡淡的墨色,殷素素與張翠山起來生火做飯,才出了洞口,卻發現謝遜仍然坐在洞旁不遠處的大石上,低頭苦思屠龍刀的秘密,髭須上全是晨霧凝成的露水,看樣子又是一夜未眠。

  看著這番情景,殷素素輕輕歎了口氣,轉頭對著張翠山低聲道:“五哥,大哥這一段日子來又憔悴了許多,如此下去,只怕身子扛不住啊!”

  張翠山苦笑道:“素素,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脾氣,是不聽勸的。”我跟在殷素素後面,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屠龍刀,奶聲奶氣地說:“娘!義父捧著刀在想什麼啊?”

  殷素素回頭看了一眼跟屁蟲的我,解釋道:“無忌,你義父在想刀裏的一個大秘密,你不懂的。”開什麼玩笑?我會不懂?我心裏竊笑了一下,依舊奶聲奶氣的道:

  “娘!那為什麼義父不把刀砸開啊,砸開不就能看到刀裏的秘密了嗎?”

  猛見人影一閃,我已被抱了個結結實實,卻是義父謝遜飛掠過來,此時他滿臉喜氣,滿臉的皺紋也似乎舒展了許多,歡笑道:

  “好無忌,好孩兒,真虧了你這話,只怕這便是屠龍刀裏的最大的秘密!”停了半天,他臉色漸漸又低沉下來:“可惜這刀是玄鐵所鑄,無堅不摧,要想斷開它,難哪!”

  看著他那副想不開的樣子,我忽然感覺他活得很累,因為我知道,他一直活在他自己內心的陰影裏。

  夜裏,殷素素翻來覆去睡不著,爬起來對張翠山說道:“五哥!你看無忌這孩子。現在便這般聰慧,如果我們是在中原,便可請得幾位明師指點,無忌將來也必定大有出息。可是現在……”

  她說著說著,終于止不住淚,倒在張翠山的懷裏低聲地抽泣起來。張翠山輕撫著殷素素的肩膀,心中憐意大起,柔聲道:“素素,窮你我二人之力,終能找得辦法再回中原。不要哭了!小心吵醒了無忌!”

  我躺著石床上,佯裝睡得正熟,心裏思索道:“回中原倒是輕而易舉,難的是他們兩人如何再去應對這江湖的是是非非?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生我愛我的父母。若不想辦法把這多年以後的隱患去除了,我如何有臉為其人子。這島如此奇異,只怕有些奇妙古怪也未可知,況且萬年孤島,靈氣所彙必產神物。有機會便去這島深處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奇遇呢?有奇遇最好。否則,我十歲的時候回到中原,還不被那群蠢材雜碎欺負?雖然終究能逢凶化吉,可是要浪費多少泡妞時間呢,時間不等人哪!不過也沒有關系,多虧我當年收集過眾多武功秘籍,還買過本武功大全,等爹教了我基本的入門功夫,我就可以自己一邊回憶一邊練習了。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睡覺吧!”

  一眨眼間又一年過去了,這一年來我充分發揮了中華民族勤學好問的光榮傳統,面對我千奇百怪的問題,爹娘和義父都頭大如鬥。而我之所以要天天煩著他們,主要是為將來打好基礎,萬一哪一天我說出什麼話,或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不至于讓他們接受不了。

  這一天天氣不太好,我正躺在床上無聊,摸著自己的小鳥自言自語說:“小鳥啊小鳥,你快快長大,等你長出羽毛,我就帶你找個家。”

  突然,聽見外面謝遜喊道:“無忌孩兒,快來。看義父為你帶回了什麼?”

  我連忙跑了出去,看見爹娘和義父正在閑聊,旁邊草地上扔著一只死了的斑斕大虎,大虎旁還圍著四只細茸茸毛乎乎、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小虎崽。

  聽到我的腳步聲,謝遜笑著說道:“無忌,今日義父上山獵虎,未曾想居然還有虎崽,想著你喜歡吃虎肉,于是便給你帶回來了。這幾只虎崽肉嫩得很,正合你的口味。”

  我大著膽子蹲下了身,輕摸著它們細茸茸尚未幹透的乳毛,心裏禁不住想道:“前世我在北京時,他媽的想養條狗都得看人的臉色,如今我就養老虎來玩玩,等訓養好了,便可去島深處看看。”

  當下說道:“義父!可不可以不殺這些虎崽啊?” 謝遜微微一愣,隨即朝著殷素素說道:

  “五妹,無忌這孩子倒是隨了五弟的品性,天性善良純樸,雖說是好事,但只怕日後會受人欺負。”

  殷素素與張翠山相視而笑,也不言語。 我歪著腦袋,認真地說:“義父,無忌想把這些虎兒養大了,帶著它們去打獵。這樣,義父就不用再勞累了。以後就由無忌來奉養義父。”

  聽得我這番話,謝遜昂天大笑,只覺內心說不出的歡喜,蹲下身來輕撫著我道:“好無忌,好孩兒!難得你有這片心,義父也不枉此生啊!”他似乎想起些什麼,道:“無忌,你且等著,義父幫你的虎崽找一個奶娘回來!”

  張翠山連忙勸阻道:“大哥!這島這般大,如何去找剛產幼子的虎豹!要活著抓回來就更加難了!”

  謝遜道:“無妨!我自有辦法。”說罷便自去了。 張翠山凝視著謝遜遠去的方向,眼裏透出幾分憂色。

  殷素素輕倚著張翠山,柔聲道:“五哥!這些年來難得大哥有這般性致,就由得他們爺倆吧。再說有我們在,你也不必擔心虎兒傷著無忌”

  我心裏卻想道:“幸好前世看過幾本馴養野獸的書,不然還真他奶奶的有些擔心呢,等我訓好了這些虎崽!讓爹和娘大大的吃一驚。”

  約莫過了半晌,義父就回來了,一頭金發隨風亂舞著,肩上扛著一個比狼還要大一點的花斑雌豹,手上還抱了兩只剛剛出生的小豹子。那只母豹被綁了四肢,嘴巴也被一個草繩綁著。真不愧為‘金毛獅王’。換了讓爹張翠山去,估計沒有這麼快。 。。。。。。。。。。。。 自此,我把對前世的遺憾和留念轉化到對這四只虎兒和兩只豹子的訓養中。那是一種類似做父親的感覺,最開心的就是我和它們一起玩耍的時候。現在這些小虎豹們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他們的一員,以至于晚上睡覺時都賴在我的床下不走。這時候我總是壞壞的想,要是有這麼一幫漂亮小姑娘賴住我,打也打不走,趕也趕不走,那日子該多快活啊!

  一天,我領著虎豹第一次去獵食,爹、娘還有義父都有些不放心,因此也陪著我去了島南的深林處,不大一會兒,虎豹們便獵到了幾只羚羊。

  通過我半年多的訓練,它們現在的合圍捕食技巧相當出眾,看著它們如有靈犀般的相互配合,爹和娘都驚訝不已。“吼”又竄入深處的虎兒一聲大吼,居然趕出了幾只野狼,另幾只虎豹又圈成扇形圍了上去,將幾只野狼團團圍住,野狼們看看逃不脫,突然哀聲長嚎起來,聲音極是淒切,長長的狼鬃也抖個不停。我突然有些不忍心,揮了揮手讓虎豹們散開放了這些野狼。

  看著野狼們逃竄的背影,張翠山多少有些詫異,他問:“無忌,這些野狼向來凶殘的很,你為什麼要放走它們?”

  我輕輕歎了口氣,正色道:“爹!事情本來就是沒有對、錯之分的,只是區別在于從哪個方面去想、哪個方面去看而已。就拿這些羚羊來說,如果沒了野狼這種天敵,它們必然會大量繁殖,草吃光了,它們就會啃樹皮,到時這一大片好端端的森林就會毀了,但如果有野狼的話,弱肉強食下,羚羊的數目便會被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不至于繁殖太過。其實野狼也很可憐的! 這森林中有比他們更強大的猛獸,它們自身也是朝不保夕,若是碰著下雪天,很可能便會凍餓死。”

  “陽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眾人憐羊,我獨悵狼,憐我狼兒,心實憂傷……”低低的,我唱起了一首曾經聽過的歌謠,只覺這歌謠裏滿是濃郁的憂傷。

  張翠山大驚道:“無忌,你唱甚麼?怎麼這般古怪!”他活到這般年紀還從未聽過如此離經判道的言語,更何況我還是如此小的一個幼童。

  殷素素急走幾步,抱起了我,細瓷般嫩滑的臉上也布滿了驚詫,蔥根般的玉指輕點著我的小腦袋:“我的小無忌,你的小腦袋瓜究竟在想些什麼呀?”

  張翠山歎了口氣,神情中有些蕭索:“素素!無忌這般小便有這等言語,將來若非是萬家生佛,便是巨邪大奸。我實是怕他行差踏錯啊!”

  謝遜卻是一臉的振奮之氣,大聲道:“五弟,五妹,我卻覺得無忌孩兒說的大有道理,萬家生佛也好,巨邪大奸也罷!我的無忌孩兒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管他什麼萬家生佛,管他什麼巨邪大奸,我才懶得做呢,我要做的只是一個偷心小賊,偷美女芳心的小賊而已,這時我只是在想,美女們,你們等著我,我就要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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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世外桃源

  從那天以後,打獵就成了我的習慣,四只虎兒和兩只豹子已經成了我最得力的手下,遺憾的是每次出去,爹娘和義父因為擔心我的安危,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因此我的探險計劃也擱淺了。

  這可嚴重影響到我將來的泡妞大計,為此我絞盡腦汁想把這些跟屁蟲甩開。

  終于有一天,我依舊領著虎豹們往外走,爹娘和義父已經等著我了,我裝出一副大義懍然的樣子,非常嚴肅的對殷素素說道:

  “娘!我帶虎豹們去打獵了。今天,你們都不能夠跟著我。”

  兒是娘的心頭肉,殷素素一聽就急了,伸臂把我抱了起來,柔聲道:“無忌,你這麼小,一個人怎麼行,還是讓娘陪著你吧。”

  張翠山立馬臉上起了一片烏雲,似乎在詫異我今天突然說出來的決定:“無忌,這島上凶獸太多,你一個人單獨出去,你義父和你娘怎麼能放心,還是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我堅決反對道:“爹,人家甘羅七歲就拜宰相了,我現在也快五歲了,已經是大人了,再說有虎豹們在,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它們的利害你們也是知道的。”

  謝遜倒是微微點了點頭,勸說道:“五弟,弟妹,就讓無忌自己去吧!好男兒最需要的就是曆練,無忌也是該曆練的時候了,無忌孩兒,你記著,這個島除了北面叢林太過茂密,其他地方都可以去,你切記不要走得太遠。”聽得謝遜這般言語,張翠山和殷素素也不好再反對了。

  殷素素輕撫著我的臉,再三叮囑道:“無忌!不管能否抓到獵物,都記得要早點回來!否則,娘和爹還有義父都會擔心的。”

  我摟著她白皙修長的脖子,撒嬌道:“娘!放心吧!無忌已經是大人了,應該去磨練一下了。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無忌已經是真正的勇士了,所以,你們不必為我擔心的。再說不是有虎豹和我在一起嗎?其他的野獸是傷害不到我的。”我這一得意竟然把魯迅先生的話不倫不類的給用上了。

  殷素素苦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小的人,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裏怎麼能夠想出這些話的?!好!娘答應你,今天讓你自己出去,我們都不陪著你!”

  我搖著小腦袋說道:“但是,娘!你的眼睛已經背叛了你的心,你的眼睛告訴我等一會你們會偷偷地跟著我。我知道你們都疼我,愛我。可是要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講最重要的就是尊嚴。當然了,我不會傻到像你們所說的那些所謂的俠客一樣,為了自己的尊嚴榮譽還有所謂的正義而不顧忌自己妻兒老小的死活。我要的尊嚴只是一種能夠自立的,又不傷害到親人的尊嚴。娘!爹!義父!你們就讓我自己出去玩一會吧。在太陽落山之前我一定會趕回來的。”

  只見他們三人都愣在那裏了,要知道殷素素在中原的時候本身就是一個出了名鬼靈精怪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人被她算計和修理過,沒想到今天在我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面前失了算。

  自然,我那些有哲理同時也有歪理的話也夠讓他們這些古代的人理解一陣子的。

  他們都拿我沒有辦法,也只好答應了。對于他們古代人來講,都深深地明白尊嚴對于男兒的重要性。

  臨走的時候,殷素素還特意給我帶了一些幹肉。

  告別了殷素素他們,我騎在一只虎兒的背上,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涼風,心裏愜意極了,前世的時候也騎過馬,但哪有騎老虎神氣自在。

  我興奮的大聲唱起了歌:“妹妹你膽子大,被脫褲子也不怕,哥哥我膽子小,小弟弟讓你咬……”。

  一陣風似的帶著虎豹來到了北面的那個神秘的大森林。面對著神秘的大森林,我心裏一點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我起初最擔心的那座火山從我出生到現在,就再沒有噴發過一次,與書上記載的不太一樣,我估計那座火山現在已經變成死火山了。

  看來可能是因為我的到來打亂了一些時空的秩序吧。而且,我知道自己命長得很,還要和妹妹們做很多樂歪歪的事呢,自然不會死,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直接進入森林。首先,有虎豹們在,不會怕其它的野獸;其次是它們的嗅覺極其靈敏,也不會怕在這森林裏迷失方向。也許這是因為它們第一次進入森林深處,這些虎豹們都變得異常興奮,不時發出低沉的吼叫聲。那野獸之王的威嘯,立刻驚跑了一大群動物。兩只虎兒在前,我和另兩只虎兒居中,兩只豹兒在後,迎著數不盡的千年古木,我們一人六獸深入到了森林深處。

  林中一些珍禽異獸時隱時現。隨著不斷深入到森林深處,一陣濃郁的乳香將我吸引了過來,一棵軀幹將近兩米的參天巨樹下,竟然長了一大堆靈芝和人參,開著一片銀白的小花,其中有兩棵靈芝上居然結著指頭大小淡乳色的果實,隨著微風,一陣陣清香撲面而來。從我前生所了解的亂七八糟的知識裏,我輕易的辨析出這些植物都在千年以上。

  尤其那兩棵結出果實的萬年靈芝,更使我心中充滿了好奇與喜悅。據古書記載,靈芝是千年開花,萬年結果的。如果在開花結果的時候把整個靈芝的根莖葉和果實全都吃了,就可以脫胎換骨、百毒不侵。不僅對延年益壽有奇效,而且對于修煉內力方面更是大有幫助。

  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中,一棵萬年靈芝的根莖葉和果實就已經進入到了我的肚中。感覺甜甜的,象吃了冰藕一樣,只覺全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每一個都透出一絲涼氣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一邊享受,我一邊將另外一棵萬年靈芝也咽進了肚裏。

  這一次感覺更怪了,全身上下毛孔完全打開了,就好象無數貪吃的小嘴在拼命的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隨著那一絲絲的涼意游遍全身,全身上下似乎都在改變著,具體是什麼情形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身邊的虎豹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由于平時我和它們都是一起吃喝的,它們早把我當成它們的同伴了。看樣子是它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吃這些花花草草 。

  我想了想,拔起幾大棵千年靈芝喂到了它們的大嘴裏。從沒有吃過草本類的它們顯然非常為難,拼命嚼了半天才咽了進去。 看著地上剩下的靈芝和人參,我當然是全部連根拔起放到包裹中,然後繼續前行。走了大半個時辰,隨著林木的稀疏,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大好景色呈現在我的眼前。

  從小到大,我天天只想著賺錢和搞美女,或者練練壯陽術、吃吃虎鞭什麼的,卻很少有欣賞風景的雅致。沒想到這一刻我卻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住了。

  只見眼前一個小湖,小湖的四周:如夢似幻,淒迷動人。不著一絲人工痕跡,佳景天成,純樸空靈,清麗照人。峰連峰,水連水,一山還過一山高,屹立山頭,盡目皆是雲霧山川,剎那間,凡事已去,惆悵已失,宛然化成無憂神仙,騰雲駕霧,無所不至,無所不達。這真是地理上的一大奇跡啊!

  在小湖的北面,是連綿的幾座山峰,尖如利劍,直直插上雲宵,宛然是直刺九天的利劍。如此良山福地,也不知道有沒有武功秘籍、練仙之術,或者長生不老藥、傳言中的神仙什麼的?!我在心中暗暗想道。

  看湖中那水晶瑩剔透的可愛,如一塊大碧玉般鑲嵌在谷中,再伸手去摸,只感覺冷澈入骨,如同冰雪般寒。源頭來自遠處山峰間的懸崖瀑布。

  說也奇怪,有源頭,卻不見支流,湖水不漲不跌,水面甯靜無波,恰似一面青藍色明鏡,襯于山石之間。四周寂寂,偶爾幾聲清脆的鳥聲傳來,更顯清幽高遠。

  我再看湖的東西兩面,大量色彩鮮豔的奇花異草呈現在我的眼前。再往東西延伸,在望不到邊的平原上有眾多的桃樹豎立在上面。

  真是奇怪,有的桃樹上碩大的金黃色的黃桃已經滴滴欲落,有的卻正開出妖豔的花來。

  我心中再次感歎道:“這裏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還有一個神秘的小湖。真的是一個世外桃源啊。”我突然放聲大喊:“請問有人嗎?有人的話請放個屁來聽聽。”

  回應我的是隨著微風蕩漾的花海,我再看看那幾只跟著我的虎豹,它們居然也都沉迷到這些景色當中了。我笑罵道:“媽的!畜生什麼時候也會欣賞風景了。不會吃了千年靈芝變得聰明了吧!”

  在無邊的美景中,時間飛快地流逝著,不知不覺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的雲霞,我戀戀不舍的坐回到虎兒的背上,吆喝一聲往來時的方向奔去,得趕緊回去了,要再不回去,估計殷素素和張翠山他們就該出來找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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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善意的謊言

  夕陽斜掛在天邊,透過七彩變幻的雲霞,扯出一大片燦爛的金黃,沐浴在溫和陽光中的我,油然生出一種對生活的向往和熱愛。不知是天地冥冥中給予了我力量還是那些奪日月精華的萬年靈芝起了作用,我感覺全身輕飄飄的要飛了起來,風兒溫柔的簇擁著我,盤旋著與我嬉戲。

  身下的虎兒盡情的奔跑著,神態安詳從容,絲毫沒有吃力的樣子。看來吸收了天地靈氣的千年靈芝同樣也讓虎豹們進行了脫胎換骨。在它們的眼睛裏看不見了以往那種若隱若現的叛逆和凶殘,此時的它們更象是守護九天的聖潔神獸。

  回到了日日夜夜居住的石洞,卻只花了不到早上一半的時間。我跳下虎背向石洞裏跑去,心裏想,今天回得太晚了,待會見著爹娘可得好好認個錯,也可以博個寬大處理,不然的話只怕小屁屁要遭殃。

  剛進了洞就看見殷素素偎在張翠山懷裏,白皙的臉蛋滿是晶瑩的淚珠,張翠山在低聲安慰著她,卻掩不住自己眉角的憂色,謝遜在石洞一角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以前他縱然是對著生死凶險,也只是冷淡一笑,從沒有現在這般失措過。

  看著親我愛我的人,我內心裏湧起一股暖流,只覺得眼眶濕濕的,當下小心翼翼地喊道:“爹!娘!義父!我回來了!”

  張翠山他們身子一震,同時望了過來,殷素素驚喜的一把抱起我,緊緊的摟在懷裏,只是問:“無忌!你去了哪裏?怎麼這般晚才回來?你快把娘嚇死了。”

  我先轉頭望著張翠山和謝遜,奶聲奶氣道:“爹!義父!讓你們擔心了,無忌不該這麼晚回來的,是無忌不好,請你們不要生我氣好嗎?”接著討好的擦幹了殷素素臉上猶掛著的淚珠,撒嬌道:“娘,無忌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殷素素破涕為笑,輕擰了一下我的小臉說:“再有下次,讓你爹打你屁股。”

  謝遜臉上的不安消去,只是皺眉思索著什麼,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五弟,弟妹!無忌回來時你們聽見沒有?”

  聽謝遜這般問,張翠山微微一怔,馬上明白過來,他也有些奇怪道:“是了!大哥,我也沒有聽見什麼,正有些奇怪呢,”謝遜側著頭細聽了半晌,又問:“無忌,那些虎豹呢?可隨你一起回來?”

  我被問得有些糊塗,回答說:“是啊,義父,虎兒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不對麼?” 謝遜眉頭卻皺得更緊,搖了搖頭斷然說:“不可能!虎豹的動靜向來不小,我便是幾十丈外也可聽得明明白白,義父眼睛不好,耳力卻不差,這其中只怕有些古怪!”

  殷素素突然“咦”了一聲,聲音裏充滿了驚惶,她急喊道:“五哥快來,無忌的身子好輕。你快來抱抱他。” 張翠山從殷素素手中抱過我,也是大吃一驚:“怪了,無忌的身子怎麼這麼輕?”

  謝遜聽著動靜,沉聲道:“無忌孩兒,過義父這邊來。”張翠山登時清醒,道:“大哥,你來看看,無忌只出去半日,怎麼竟出了這等怪事,他的身子只有一歲時的輕重。”

  謝遜也不答話,只是伸出三根指頭搭在我左手脈上,停了片刻,突然驚“咦”了一聲,張翠山夫婦登時心中一陣狂跳。卻見謝遜轉頭向著張翠山夫婦笑道:“五弟,五妹,天大的喜事。”

  張翠山夫婦齊聲道:“大哥,這話怎麼講?” 雖然還不知事情如何,但聽謝遜言語也知不是壞事,夫婦倆懸在半空的心登時放了下來,只覺這片刻之間手心裏已全是冷汗。謝遜也是滿心喜悅,呵呵笑著解釋說:“我剛才搭脈傳功,竟發覺無忌孩兒奇經八脈都已暢通無阻,更奇的是任督二脈與天橋地府相通,丹田內自然生出一股真氣循環不休,這等‘天人合一’的神奇之事我也只在上幾代前輩傳聞中聽過,無忌孩兒有這等福緣,真真是福澤深厚,五弟!五妹!恭喜、恭喜啊!”

  張翠山夫婦聽得又驚又喜 ,如在夢中。謝遜大手輕撫著我的小臉,向我問道:“無忌!你今天出去玩耍的時候,有沒有吃過甚麼特別的東西?”

  我恍然大悟道:“義父,今天無忌和虎豹們去了北面的大森林裏玩,看到兩株結果的青草,一時好奇吃了下去,然後身體就是這樣了。對了,那些虎兒和豹兒們也都吃了很多開花的青草呢。”

  說到這裏,我靈機一動,心想這千年靈芝神效無比,若是給他們吃了,定然大有裨益。等到將來回了中原或會有所幫助,當下,一個彌天大謊在我腦海裏誕生了。這是我有始以來最完美的一個謊言,這個謊言甚至造就了一位二百年後還只會撒尿的小娃娃,讓他在玩尿泥的同時受到了天下人的頂禮膜拜。這個人便是大名鼎鼎、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糟老頭———風清揚小弟弟。

  我說道:“對了,爹!娘!義父!無忌看那些花草好吃,就全拔了回來。我在小湖邊玩的時候還遇見了個白胡子老爺爺。他告訴我說這些花草叫什麼靈芝和人參,還告訴我,讓我回來後立刻讓你們服用。否則,這些靈芝和人參就不能夠發揮它們的最大功效了。還說如果你們想解決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就傳話給他,他自然會有些主意。”

  謝遜吃驚問道:“無忌,你當真遇見了這位前輩?難道這冰火島上還有其他人?” 開玩笑,要不是投錯了胎,鬼也不願來這種連個醜女都見不著的地方,我忍著笑,答道:“義父!那位白胡子老爺爺胡子又白又長,他還會站在空中說話呢,好玩的很,還說如果你們不信,就讓我告訴你們他是風清揚。而且他現在已經幾百歲了。”反正風清揚還沒有出世呢,借他的名頭用用也好,我心裏暗暗發笑,心想,風清揚啊風清揚,你祖宗積了德,才有這等機會,兄弟我替你揚揚名聲,也算替你做點好事。

  謝遜駭然道:“站在空中說話,這是淩空虛渡的最高境界,難道世上當真有這等神奇的武功?風清揚,這個名字我可從來沒聽過。只是內力再為高深,但體質天定,終有窮盡,他居然能活幾百歲?”他又向張翠山夫婦問道:“五弟!弟妹!你們有誰聽說過這位風清揚前輩沒有?”

  張翠山、殷素素都搖了搖頭,張翠山道:“我聽恩師常言天下間多有奇人異事,只怕幾百歲的人也是有的。”。我偷偷奸笑:風清揚小弟弟還沒出生呢,你們自然沒有聽說過,至于能活幾百歲的人,你們相信,我可從來沒信過!

  看看謝遜仍舊將信將疑,我忙取出包裹裏的靈芝和人參塞到他們手裏,殷素素是三棵千年靈芝和三根千年人參。張翠山是兩棵千年靈芝和兩棵千年人參。只給謝遜遞過去一棵千年靈芝和一根千年人參。

  我邊遞邊解釋說:“爹,娘,義父,白胡子老爺爺說這些靈藥功效雖然甚大,但功力越是高深,提升效果便越是輕微。還說千年人參被服用後會有大量熱力在體內游走,若無外界寒力相抗只會有害無益。再三叮囑我說服用後必須在冰水中運功吸收才好。無忌想義父功力最深,所需應該最少,而娘內力最淺,應該服用的多些。”為了化解人參的熱力,謝遜在寒冰窟中挖得三個大洞,三人六掌互抵,相互傳功,只是半日,這靈藥效力已被完全吸納。三人收功躍起,只覺身輕如燕,在空中騰挪轉折大是由心,知是內力大進,不由相視而笑,甚為歡欣。看著這一番情景,我內心也滿是欣慰。

  對著這一世自己最重要的親人。我暗暗發誓道:“待回到中原,我張無忌一定要想辦法化解娘和爹之間的恩怨!我還要化解義父心中的仇恨,免得他老人家孤影青燈做個沒前途的破和尚,到時侯我們一家依舊其樂融融,豈不快活。”

  不知不覺間我已滿六歲。人生最重大的轉折點終于來了,這一刻起我張無忌的人生目標已經明確定位,我一定要做一個曠古鑠今的偷心大盜,武功必須學,美女必須抱,我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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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正宗內功

  在我六歲生日這天,吃罷了飯,張翠山說道:“大哥,無忌今年已滿六歲,也該學武了。你武功學識,勝我夫婦百倍。從今天起就由你來教,好不好?” 謝遜搖頭說道:“不成,我的武功太深,孩子雖說是身上經脈全通,但也無法領悟。還是你先傳他武當心法。等到他八歲時,我再來教他。教得兩年,我們便可回去啦!”

  殷素素驚喜地說道:“大哥!你說我們可以回去?回中原去?”

  謝遜回答道:“是啊!這幾年來我日日留心島上的風向和水流,每年黑夜最長的時候,總是刮北風,數十晝不停息。咱們可以紮個大木排,裝上風帆,乘著北風,不停向南,如果天氣不是突然變化,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回到中原。”

  從那天起,張翠山開始傳授我駐紮根基的內功,我等這一天整整六年,此刻自然是打起百倍精神認真練習,只是這些功夫太過粗淺,實在不合我的胃口。當下我便又把風清揚這副好用的招牌打了出來,我將前世記憶中的武功秘笈《易筋經》上的心法背了出來,騙他們說是風清揚老先生說給我聽的,讓他們加以解釋指點。

  謝遜等人本來就是武學上的一代宗師,自然識得這心法的神妙,謝遜吃驚之余,對張翠山說道:“五弟,風老前輩傳授無忌此等神功,又授意由我等點撥無忌,分明是借無忌之手傳授與你我,如此一來,也可免得你我二人難堪,此等行徑當真讓人欽佩,我本想當面磕頭謝他,又怕這世俗之態不雅,反驚擾了他老人家,思忖再三,惟有盡心修習,方不辜負風老前輩的一番苦心。這門神功由簡入深,神妙無比,沒有一絲霸氣,便是小小孩童,也可放心精修,不虞有走火入魔之險,從今日起,你便認真教導無忌,讓這門神功在他身上發揚光大。也算是報答風老前輩的一番心意。”

  自此,我開始了真正的練武生涯。頭一年,我學起來非常輕松,幾乎沒怎麼費力就練到了《易筋經》的第二層。但武功一途博大精深,越到後來便愈是艱難,若是想飛速提升,除非能另辟蹊徑,我想起上回世外桃源的那股大瀑布,登時心中便有了個主意。于是,我纏著謝遜他們去那邊居住。開始,他們都不同意,說什麼那是風老前輩的隱居之處,我們已經受了他老人家天大的恩惠,怎能再去冒昧之類的酸話。萬般無奈,我只好說是風清揚老先生的意思,這副招牌還真好使,當真是不用不知道,一用效果好。我剛一說出來,他們便同意了,我無奈的想,這個時代的人,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啊。 來到這世外桃源後,我找了一塊大石,用屠龍刀做了面直徑一米、厚約50公分的石板。謝遜等人看著我的這番舉動,心下都有些奇怪,等到我說出自己的想法後,他們先是大吃一驚,接著便是堅決反對。

  謝遜搖晃著腦袋,讓那大便般金黃燦爛的長發甩來甩去,教訓我道:“無忌,非是義父愚頑,但這等法子實在太過凶險,武功一途只在循序漸進,萬不可貪功躁急。難道這法子也是風老前輩傳給你的嗎?”

  我尷尬地說道:“義父!你們就讓我去試試嘛,如果我有危險,你們再來救我也不遲。要知道古往今來,武功都是人創造的。”

  本來嘛,武功這個東東和便便這種肥料不都是人造出來的嗎,自己去嘗試著創一種新的方法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遜閉著眼,在那兒裝菩薩,也不言語。沒法子,我只好游說爹娘,沒想到他們也是茅坑的石頭,(屎)死硬不出聲。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我心想:機會是要找的,美女是要泡的,你們不讓我這樣練,難道我不會偷偷的去練嗎?

  這一天吃罷了飯,張翠山和殷素素閉目運功。謝遜也正沉迷在《易筋經》高深的武學境界裏。我躡手躡腳的離開,端起那塊石板走到湖邊盡頭的瀑布旁,看那瀑布如一面抖開的銀白匹練,乘著雷霆萬鈞之勢狂奔下來,沖得下面的湖石雷鳴般響,我咬咬牙,沉下心慢慢走進瀑布裏。

  壓頂而來的力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狂猛,剛一接觸,便被沖出好遠,身上更有好幾處被瀑布下的湖石劃得血肉模糊,忍著這揪心的疼,我咬緊牙,又一次沖了進去,這一次全身的力道都被我激發了出來,,我竭盡全力,終于在湖石上站穩了。傾瀉而下的瀑布象巨錘般擊打在我舉起的石板上,我開始運用《易筋經》的內功心法來激發自身的潛力對抗自上而下的無邊壓力。真氣的運行明顯開始加快,起初只是汩汩細流在奇經八脈裏流轉,慢慢彙成小溪、聚成大河、湧成大海奔流不息,我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全新的天地裏,忘記了這周遭的一切,《易筋經》內功心法自發地運轉起來。不知不覺中,上升到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等到了第十層的時候,內力汩汩綿綿,不再增長,我如夢初醒,長吐了一口氣,起身從瀑布裏面走了出來。

  出來才發現瀑布旁站著殷素素他們,都在用一種驚奇的眼光看著我。殷素素走過來心疼地摟著我,額上全是細細的汗珠,嗔怪道:“你這孩子,娘說甚麼你也聽不進去,非要偷跑來這兒練功,我們在這裏守了你半天,生怕你有什麼閃失,還好老天保佑。無忌,以後練功千萬不要這般拼命,你把娘快嚇死了。”

  我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水珠,笑著說道:“娘,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對了娘,我的內功心法已經練到第十層了,你看!”

  說著我輕飄飄的一掌按在了旁邊的石壁上,仿佛沒有任何阻力般手掌深深地陷了進去。殷素素和張翠山看著這一幕,都有些呆了,謝遜不聲不響走了過來,用手掌摸了摸石壁上凹進去的手印。也不禁呆住了,喃喃道:“收發由心、化石成粉,果然是第十層心法,天佑我兒,天佑我兒啊。”

  他回轉頭來道:“無忌,你過來。”我走到他身邊,他摸著我的頭溫和的說:“無忌,你機緣巧合食了兩株萬年靈芝,資質勝過旁人百倍,只是記得以後修練時需有節度,萬不可太過貪功,以免走火入魔。”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義父,無忌記住了!如果連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那就是一個大蠢蛋了。”

  瀑布練功風波過後,謝遜他們就不再管我了。不過我也沒有貪功燥進,只是每日在瀑布裏鞏固《易筋經》的前十層心法,直到運用自如時才開始修煉更高的境界。

  這一次,我做了一面直徑達四米的大石板,依舊每日在瀑布裏對抗自上而下的飛流巨力。不知不覺間已是秋去冬來,冬盡春至。

  這一日。在瀑布裏煎熬了一年的我終于練到了《易筋經》的最高境界——第二十層。體內真氣洶湧澎湃,沿著奇經八脈奔湧不息,最後竟然循著天橋地府將任督二脈連了起來,在這奇妙一瞬間,天地元氣貫頂而入盈滿了氣府丹田,我長嘯一聲,體內真氣澎勃而出,湖面劇烈顫動起來,只見瀑布激起一股粗大水柱,筆直沖天而起,水柱下的我舉著那面石板帶起狂風飛沖到崖上。這一刻,天地豪情盡在我胸。我昂天長嘯:我是張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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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寶刀割包皮

  內功大成的我迎來了自己人生中另外一個難題。每當無意中看見自己胯下的小可憐,我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悲哀。這可是我的精神支柱啊!在前世,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搞了不少女人的。那堅挺的碩大不知道征服過多少野性女子。可是現在雙腿間的這個小可憐怎麼也不能夠和前世同歲的時候相比。就算真的到了成年,我看也沒有什麼希望了,也只能勉強算得上是個小號。張無忌啊張無忌,我說怎麼以前看書時就發覺你是一個沒主見的男人,原來是內心自卑啊!完了,我算被你害死了。

  真真是一失足成千苦恨啊,我憤憤然朝天撒了泡尿:“賊老天,我XX你母!!!”

  為了不再讓自己想起胯下的小可憐,我開始專心致志地修習內功,在瀑布裏鞏固《易筋經》裏的各層內功心法。半年過去了,內功倒是精純了不少,可是我依然無法消除心中的陰影。于是,我又開始想其它的辦法。我心想:內功可以了,現在就練習一下輕功吧!至于另外一門高深的武功《太極拳》嘛,在前世的時候,我就已經練得滾瓜爛熟,再練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至于其它的拳腳功夫更沒有學習的必要,武功這種東東貴精不貴多。我可不能學峨嵋派的郭襄老前輩,武功雜而不精,若不是有楊過這位好兄弟罩著,峨嵋派只怕成了采花大盜的樂園。再說我只要練好《易筋經》,用起其他的武功來那還不是小菜中的小菜。至于招式嘛,太極十三式就夠了,上可攬天、下可撈月、中間可以摸姑娘,實在是防身對敵和情場獵豔必學的好功夫。另外還需要學的就是輕功和暗器。輕功必須強,暗器也必須狠,只有這樣追美女時才能搶在前頭,而打情敵時也可以百發百中,讓他不知不覺中身殘志也殘。

  果然,有了深厚的內力做後盾,僅僅一個月我就完全領悟了武當派震驚江湖的輕功《梯雲縱》,而且還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那種。閑著無聊的時候,我就會讓虎豹們來追我,結果是島上飛沙走石、驚起野獸一片,有了深厚的內功做墊底就是好,以至這最難練的輕功都被我輕松學會了。

  逐漸地,我的痛苦又來了,媽的,一看到自己胯下的小可憐我就有一肚子氣。功夫學得再好有個屁用,將來真正要依仗的還不是這玩意兒,結果還真他奶奶的不爭氣,不僅小的精致,而且還短得可愛。解決煩惱最好的法子就是沒事給自己找點事幹,這也是我前世大便的時候無意中悟出來的哲理。

  于是,我又開始了暗器的練習。殷素素是這方面的高手,鬼靈精怪的人都偏好這方面多些,我猜殷素素和張翠山能走在一起,這暗器只怕起了不小的媒婆作用。

  不到一個月,由于內功深厚,我又很快地學會了殷素素教給我的各種暗器手法。不知道是自己前世的汽槍槍法一流,還是自己的泡妞志向遠大,導致了我現在的暗器手法也那麼精准。這一日,殷素素看我練習完暗器《漫天花雨》後,正色對我說道:“無忌!你要記著,暗器一道向為武林中人所不齒,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輕用。如今你手法和精度都已經超出娘許多了,以後你便自己練習吧!” ,

  我唯唯諾諾的應著,心裏卻想:“當然不能輕用了,我要用就重重的用,狠狠地往死裏打。”

  《太極拳》《易筋經》《梯雲縱》《漫天花雨》這四門武功對我來說都已經滾瓜爛熟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想想自己悟出來的哲理,我又開始在瀑布裏折騰自己。殷素素心疼得不得了,每次看見了都想拉我回去休息,卻被謝遜勸阻住了。謝遜總是嚴肅的對他們說:“無忌孩兒天資絕倫,這番舉動只怕另有他的深意,我們還是由得他自己吧!”其實有個狗屁深意,他們又哪裏知道我內心的悲阿哀呢?!

  每每找個無人的地方,我總是昂天大喊:“有誰比我慘?!”然後是傷心斷腸、淚如雨下。

  一天,我閑著無事,看著飛流而下的瀑布出神,那水流卻是浩浩湯湯、綿延無絕,我突然深深沉迷進去,心想:太極圓轉如意,揮灑由心,不正是這般綿綿延延、永無休止的境界嗎?若是有一柄神兵利器在手輔以綿延無休之法,縱然有萬千人圍我攻我,又有何懼! 想到這裏忙從謝遜那裏要來屠龍寶刀,也不顧謝遜他們的呼喊,匆匆一頭又紮進了瀑布裏,在這飛流中練習起剛剛領悟的太極刀法。刀隨意走,綿延無休,意由刀生,揮灑由心。我隨手揮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與天地渾然融為一體。

  這一刻,無刀無我,唯有天地在。飛流而下的瀑布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陰陽魚,激流旋轉,陰陽相戲,瀑布竟如活了一般呼嘯著向前飛去。隱隱聽到張翠山、殷素素等人的驚呼聲,我才驚醒過來。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在瀑布裏呆了三天三夜。

  張翠山心下大是欣喜,對我說道:“無忌,你剛才那番刀法已到了渾然天成的境界,若是你太師父見了,必然大為驚喜,你們祖孫倆聚在一起,必然其樂融融。對了,你也給你這路刀法取個名字吧!”我為了不欺世盜名,不讓別人知道我在太師父之前就會了太極,于是笑著說:“爹!我只是隨意亂打的,等見了太師父,我還要讓他老人家指點呢。到時也承他老人家仙口起個好名兒。”

  張翠山他們聽了,也認為有道理。就不再纏著我,各自去練習《易筋經》了。

  一天,我百無聊賴。舞了幾回太極刀後,就坐在地上發起呆來。左右看看四下無人,我掏出了胯下的小可憐。撥弄了幾下,忽然生起氣來!拿起屠龍刀,對著小可憐惡狠狠道:“他媽的!你也太不爭氣了。我好歹也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張無忌,你長得這般小,分明是不給我面子,小也就罷了,但為何你竟然有這麼長的包皮??信不信我一刀割了你?!”

  突然,我想起來前世的我十歲的時候就割了包皮的。伊斯蘭國家的人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施行割禮的,他們那裏的男人性器官都非常的大。根據醫學上講,割了包皮的男人是幹淨的,不但沒有了包皮垢,而且性器官也會比不割包皮時要大一些。最重要的是割了包皮的男人染上性病的幾率也會相對低一點,並且他的女人也不會得婦科病。

  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跳進了我的腦海裏,他媽的實在不行就自己給自己割包皮。想了就去做,我找了些消炎和殺菌的中草藥,嚼碎了放在一邊,然後往嘴裏咬了一根木棒。我左手輕輕拈起小可憐那突出的長長的包皮,右手緊緊地握住屠龍刀。

  心理素質一向很好的我此時也變得異常緊張起來,心想:老子這一刀下去,萬一不小心手一抖,那從此我就廢了,那樣,老子豈不是只能練《葵花寶典》了!但是看著這令人生氣的小可憐,突然又橫下心來,老子就是死也要割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前面的長包皮。我瞪大了雙眼,仔細看清楚包皮與屠龍刀刀鋒間的距離。

  握刀的右手頓時沉重起來,心裏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說:算了,還是別他媽的割了。這一刀下去,萬一是連根拔起,這一輩子可就廢了!

  另外一個聲音卻說:難道你要自卑的過一輩子嗎?難道你不想征服那個野性十足的朱九真嗎?難道你不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你舔屁屁嗎?

  最後,抑制不住的欲望又使我重新鼓起了勇氣。此時,右手已經不再顫抖,我心一狠將刀揮了下去…………看著大量的血往外濺出。我趕緊把嚼好的中草藥敷在自己的小可憐上。又點了周圍的幾個穴道,盡量讓血少流一點。

  在以後的十幾天裏,我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對殷素素他們說自己要靜思武學的至高境界,他們也都信了,只除了送飯的時候來,其它的時間都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度過了。有時候也對上天祈禱:老天爺,可千萬別讓我的東東長得太小,否則,我天天詛你咒你,讓你一刻不得安甯!

  不過,多半時間我也會對著自己哈哈大笑。心中常常樂道:“他媽的!被武林人士尊為至高無上的屠龍寶刀,竟然被我用來割包皮。不管以後自己的東東有多大,我也應該知足了。畢竟,能夠被這至高無上的屠龍寶刀割包皮的,只怕從這屠龍寶刀被打造出來到現在,估計也只有我一人吧!要是讓義父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發瘋?哈哈哈哈!”自此,我又懂得了一點:寶刀不但可以殺人,也一樣可以用來割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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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閉關

  艱熬了十幾天後,傷口終于愈合了,我心中的陰影也隨之煙消雲散。傷好後的我,連睡覺時臉上都露著笑容。心裏常常想:看來一個人要想開心快活,是必須要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來做的。等將來回到中原,我一定要泡遍天下美女,到時來個左擁右抱前後擠,那種滋味……嘿嘿嘿嘿,是男人都知道。不過眼下美女沒法找,回到中原後還得大打特打,要對付許多豬頭,所以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為,。

  什麼是武學真正的顛峰境界?我問自己:日有升落,月有圓缺,天意難測就在于風雲變幻。《易筋經》本來是由由簡入難、循序漸進的高深武學,可我練習的方法卻是恰恰相反。太極注重以慢對快,以靜制動,如果太極的運功秘訣以快制快,以動制動,在出招的時候忽慢忽快,甚或無所快慢,弈敵在先,如棋在手,一子落則敵必隨,幾子落盤,大局已定,這才應該是真正的武學顛峰。腦內靈光乍現,我恍然大悟道:“是了,只有以意弈敵,才能揮灑由心。少林絕學《洗髓經》正是以意為主,循逆天之法,破天地之限,重新洗髓造人,從明日起便開始閉關修煉,爭取早日達到這顛峰之境。”

  如此想了一夜,第二天,我叫來張翠山、殷素素和謝遜,對他們說道:“爹!娘!義父!前幾天我苦思武學的顛峰境界,終于有了一些領悟。所以,我決定閉關一年,爭取早日突破這武學上的瓶頸。瀑布後面的山洞是我前兩天發現的,那裏正好適合我閉關潛修。從明天起,你們不要來打攪我。食物只要放在瀑布後面的洞口就可以了。” 謝遜他們都有些詫異,不過習慣了我天馬行空般的行事作風,倒也不是特別驚訝。殷素素捧起我的臉,愛憐的說:“無忌!你雖然年幼,但一身修為已不在娘和你爹之下,你要閉關潛修,娘不攔你,只要記得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莫讓娘擔心。”

  謝遜說道:“無忌孩兒!你有這般決心,義父很是為你高興,風老前輩傳授的武功你已盡數領悟,我們也沒什麼教你的了,只是這番閉關,莫要心浮氣燥,總要隨其自然的好!”

  張翠山也叮囑道:“無忌,閉關最忌心浮氣燥,切記要順其自然,不可強求。“

  我緩緩望了他們一眼,點點頭認真地說:“爹,娘,義父,你們說的我都記下了,其實我這番閉關只是為了得窺武道奧秘,縱然不成也沒什麼打緊,更重要的是想經曆這番過程,至于成敗得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你們盡管放心好了!”

  …………………

  這天,我開始了真正的閉關修煉。閉關對我來講也不算是太陌生,剛剛出生的那一年,我可是足足憋了一年沒有說話,整天就是活在回憶裏。不過,那個時候和現在比起來就痛苦多了。那時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被當作妖怪處理掉,而現在,我是以正大光明的方式閉關修練,為我以後縱意花叢打基礎,心中的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 一個字“爽”

  帶了一些日用品,我來到了瀑布後面的山洞。說是日用品,也就是一些獸皮做的衣服而已,至于便盆就不必了,這飛流而下的瀑布用來洗屁屁,那是生活一大享受啊。洞穴也早被我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因為是背對著太陽,所以洞穴裏顯得有些陰暗,不過,對我這種牛人來說,有沒有光亮都是無所謂的。很早以前我就總結出一個經驗: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副好眼力,萬一有美女更衣了、姑娘洗澡了、茅房偷窺了等等機會、眼力的重要性馬上就發揮了出來,只有在黑暗中看得清才能馬上抓住重點,真正達到樂歪歪的境界。

  接下來,我先回想了一遍《洗髓經》的心法,然後專心致志地練習起來。有了練習《易筋經》的經驗,我練習起《洗髓經》來就變得輕車熟路,僅僅短短兩個月我就練到了第八層。只覺得周身盈蕩著一股奇異的活力,此時我心裏那個得意啊,放聲就來了個小曲:“妹妹你大膽的往下瞅,往下瞅,然後活動手,哥哥我就樂悠悠……”可是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我居然連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奇怪道:“為什麼會這樣呢?前兩個月我就能感覺到體內盈蕩著一股奇異的活力,怎麼現在反而感覺不到了呢? 難道我練習的方法有誤?算了,管它媽媽嫁給誰呢,咬牙接著練吧!”

  一眨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體內那股奇異的活力竟然完全消失了,不過隱隱的,我感覺自己有了一些變化,就好象我最初吃下萬年靈芝時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玄妙,一種空靈剔透的異感。我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周身骨骼的分布和心髒跳動時帶起的血液的流動,那是一種仿佛洞察一切,天就是我,我就是天的感覺。我沉迷在這種感覺裏,往往一坐就是幾天,偶爾也會在夜深人靜時坐在潭邊看天上的星星,星光燦爛,在我的眼裏,它們每一絲閃爍的軌跡都循著天然的路線自由的流轉。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體內真氣竟然也循著一種天然的軌跡在體內經脈緩緩運行起來,這一刻這些真氣都仿佛活了過來,它們或喧囂或恬靜,循著它們自己的軌跡運轉不休,而此時的我看著天上明月映出來的一片浮雲,心裏想:好大的一塊棉花糖啊!

  眨眼間春夏秋冬又交替了一回,一年過去了,石洞裏,我伸了個懶腰從大夢中醒過來,真沒想到,《洗髓經》練到最高一層的時候,我居然睡著了,現在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說不出的舒服。我走出石洞來到瀑布邊,看著這飛流直下的千尺銀練,忽然起了一陣頑皮之心。當下鑽到瀑布裏,伸出雙手去抓這飛瀉而下的水流,體內的真氣自自然然的運轉起來,左手剛一接觸水流 ,水流便象靈蛇般活蹦亂跳起來,只是一眨眼便形成了一條桶余粗的水龍,在水流裏飛舞盤旋卻不落下,我呵呵一笑,右手蘊涵的真氣透掌而出,眨眼間又形成了一只斑斕大水虎,口中噴著水流,和水龍鬥在了一起,只覺得意念一起,體內真氣便自然作出相應的反應,我長嘯一聲,這飛流直下的千尺銀練仿佛在一瞬間活了過來,化成了一條碩大無比的巨龍呼嘯著向上空飛去,在半空中化做了一層水幕落了下來,激起了漫天的水花,這一瞬間,我知道,我已經達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境界。

  在巨大的水龍呼嘯著向上空飛去的時候,張翠山、殷素素和謝遜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張翠山和殷素素看到眼前這壯觀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謝遜還算鎮靜,他本來是盲的,只聽到天空中傳來的彭湃激蕩的回響聲,不過從這水嘯之聲他也聽出這戲水之人神功實在驚人,震驚之余,他朝瀑布這邊喊道:“無忌孩兒,是你麼?”

  “義父,爹,娘。”我縱身而起,施出“梯雲縱”輕輕巧巧落在了他們身邊,笑著說道:“孩兒出關了,”轉頭望著殷素素,發現她明顯削瘦了不少,我訝道:“娘,你清瘦了許多。” 殷素素憐愛的將我摟在懷裏,親親我的臉頰,柔聲道:“乖孩子,這一年娘在牽腸掛肚的想你,對了,你肚子餓不餓,娘做好吃的給你吃。”

  張翠山目中也全是憐愛之色,口裏卻對著謝遜說道:“大哥,無忌這一年倒長高了不少。”

  謝遜也微笑著道:“是麼?待會兒咱們可要慶祝一下,無忌這一年只怕也瘦了不少。”

  就這樣,在一家人溫馨的氛圍裏,時間飛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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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揭秘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我九歲的生日。這一天大家坐在石洞裏說些江湖趣事,我在一旁聽著,忽然就想起自己前世的經曆來。望著洞外碧波蕩漾的小湖,我的思緒也漸漸飄飛,好懷念那在北京做DJ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好風光,每天都有泡不完的美女,開不完的心。又想到自己轉世前的那一幕:在河邊,我隨意地和一個女孩進行著最原始的本能。 在灼熱與激情中,在震撼與顫抖中,我雙手死死的抓住她的隆臀,低吼著將自己的生命精華噴瀉了出來。

  …………

  正當我想得入迷的時候,有人輕輕搖了搖我,我定了定神,才看清是殷素素。殷素素憐愛的樓著我說:“無忌!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你義父問你想不想再聽故事?。”

  我拍著手嚷道:“好啊!好啊!義父好久沒給我講過故事了。無忌要聽!義父,你快講啊。”

  謝遜卻沉默著,片刻後才說道:“無忌!義父今天說的這個故事,你一定要牢牢記著,孩子,不久你就要回歸中土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中原。我們要提前做好一個大木排。要是咱們的大木排在海中沉了,或是飄得無影無蹤,那也罷了,一切休提。但若真的能回中土,我跟你說,世上人心險惡,誰都不要相信。除了父母之外,誰都會存著害你的心思。就可惜年輕時沒人跟我說這番話。唉,便是說了,當時我也不會相信。

  “我在十歲那一年,因意外機緣,拜在一個武功極高之人的門下學藝。我師父見我資質不差,對我青眼有加,將他的絕藝傾囊以授。我師徒情若父子,五弟,當時我對我師父的敬愛仰慕,大概跟你對尊師沒差分毫。我在二十三歲那年離開師門,遠赴西域,結交了一群大有來曆的朋友,蒙他們瞧得起我,當我兄弟相待。五妹,令尊白眉鷹王,就在那時跟我結交的。後來我娶妻生子,一家人融融泄泄,過得極是快活。在我二十八歲那年上,我師父到我家來盤桓數日,我自是高興得了不得,全家竭誠款待,我師父空閑下來,又指點我的功夫。哪知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獸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後,忽對我妻施行強暴……”

  張翠山夫婦同時“啊”的一聲。 我靜靜地聽著,知道義父還有很多話要說,而我也早就計劃好趁著這個機會來化解義父的仇恨之心。也順便把娘失手傷到三師叔俞代岩的事情給化解了,否則,太過迂腐的爹一定會做傻事,我可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在我的親人身上。

  謝遜繼續說道:“我妻子大聲呼救,我父親聞聲闖進房中,我師父見事情敗露,一拳將我父親打死了,跟著又打死了我母親,然後抓起我未滿周歲的兒子謝無忌,將他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那時我瞧見這等情景,嚇得呆了,心中一片迷惘,不知如何對付我這位生平最敬愛的恩師,突然間他一拳打向我的胸口,我胡裏胡塗的也沒想到抵擋,就此暈死過去,待得醒轉時,我師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見滿屋都是死人,我父母妻兒,弟妹仆役,全家一十三口,盡數斃于他的拳下。想是他以為一拳已將我打死,沒有再下毒手。 我大病一場之後,苦練武功,三年後找我師父報仇。但我跟他功夫實在相差太遠,所謂報仇,徒然自取其辱,可是這一十三條人命的血仇,如何能就此罷休?于是我遍訪名師,廢寢忘食的用功,這番苦功,總算也有著落,五年之間,我自覺功夫大進,又去找我師父。哪知我功夫強了,他仍是比我強得很多,第二次報仇還是落得個重傷下場。 我養好傷不久,便得了一本《七傷拳》拳譜,這路拳法威力實非尋常。于是我潛心專練‘七傷拳’的內勁,兩年後拳技大成,自忖已可和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比肩。我師父若非另有奇遇,決不能再是我敵手。不料第三次上門去時,卻已找不到他的所在。我在江湖上到處打聽,始終訪查不到,想是他為了避禍,隱居于窮鄉僻壤,大地茫茫,卻到何處去尋?我憤激之下,便到處做案,殺人放火,無所不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牆上留下了我師父的姓名!”

  張翠山夫婦又一起“啊”了一聲。 謝遜道:“你們知道我師父是誰了罷?”

  殷素素點頭說道:“嗯!你是‘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弟子。” 謝遜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冒成昆之名做案,是要逼得他挺身而出,便算他始終龜縮,武林中千百人到處查訪,總比我一人之力要強得多。”

  殷素素說道:“此計不錯,只不過這許多人無辜傷在你的手下,在陰世間也是胡塗鬼,未免可憐。”

  謝遜反駁道:“難道我父母妻兒給成昆害死,便不是無辜麼?便不可憐麼?我看你從前倒也爽快,嫁了五弟九年,卻學得這般婆婆媽媽起來。”

  殷素素向張翠山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大哥,這些案子倏然而起,倏然而止,後來你終于找到了成昆麼?” 謝遜說道:“沒找到,沒找到!後來我在洛陽見到了宋遠橋。”

  張翠山大吃一驚,道:“我大師哥宋遠橋?” 謝遜說道:“不錯,是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我做下這許多大案,江湖上早已鬧得天翻地覆,但我見師父如此忍得,居然仍不露面,心想非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不足以激逼他出來。方今武林之中,以少林、武當兩派為尊,看來須得殺死一名少林派或是武當派中第一流的人物,方能見效。那一日我在洛陽清虛觀外的牡丹園中,見到宋遠橋出手懲戒一名惡霸,武功很是了得,決意當晚便去將他殺了。”

  殷素素自然知道宋遠橋未死,說道:“大哥,想是你突然不忍加害無辜,要是你當真殺了宋大俠,咱們這位張五俠早已跟你拚了命,再也不會成為結義兄弟了。”

  謝遜哼了一聲說道:“那有甚麼忍不忍的?若在今日,我瞧在五弟面上,自不會去跟武當派為難。可是那時我又不識得五弟,別說是宋遠橋,便是五弟自己,只要給我見到了,還不是殺了再說。”

  接著,謝遜又說了他失手錯殺了空見和尚和前前後後的許多事情。但我是連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突然想到:大概是上天憐憫謝遜的悲苦又或是不滿這個時代的某些人,所以才有了我的到來。也許我的使命就是譜寫新的曆史吧。

  等謝遜都說完了,我插嘴道:“義父!無忌突然想起風清揚老前輩告訴我的一些話,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謝遜怒道:“別學你娘一樣婆婆媽媽!說便是了!”

  當下我說:“其實,空見大師的話已說得很明白了。成昆這個奸賊拜了三個高手為師,義父是打他不過了。而且他的心機也相當狠毒,義父縱然冒他的名聲,但人終究是義父殺的,將來他自然可以澄清。而他欺騙空見大師,讓空見大師白白送了性命,分明是想挑起武林爭端,他好從中混水摸魚。風老前輩說這事他倒知道些原委,只是涉及到一些人的名聲不好說出來,還說空見大師只曉得佛祖慈悲,結果枉送了性命,可見和尚大是愚笨,是千萬不能做的。”

  謝遜聽了我說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和尚都是不吃葷腥,又見不得世面,愚笨之極,所以說和尚是千萬不能做的,做了便要倒八輩子黴。”

  聽著謝遜這番言語,我勉強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心裏想:“現在連你自己都這般認為,將來想必不會做和尚了吧。”轉頭又對著張翠山道:“爹!風清揚老前輩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張翠山一怔,道:“無忌,風老前輩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毫不客氣地說道:“風清揚老前輩說爹太過迂腐,又不懂得變通。他讓我告訴你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太過沖動,還讓我問你一個問題,若你知道了用暗器傷害三師伯的凶手,你待怎樣?”

  張翠山咬牙切齒道:“這等血海深仇,自然是一刀殺了。”

  殷素素身子一顫,臉剎時白了許多。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道:“爹!您還是忘了風老前輩的囑咐,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先不認真查實清楚便莽撞行事,只會使親者痛仇者快,您認真聽好了,風老前輩說俞三師伯最初是娘用暗器誤傷的。”

  張翠山騰的站起,大驚道:“什麼?三師伯是你娘用暗器誤傷的?”他眼睛瞅著殷素素,顫聲道:“素素,是你幹的麼?”

  殷素素嬌嫩的臉上死一般的白,她顫聲道:“五哥,我原不想瞞你的,俞三伯確實是我用暗器誤傷的。”還沒等張翠山發怒,我搶著道:“爹,風老前輩讓我告訴你,真正傷害俞三師伯的另有其人,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利用娘來傷害三師伯,這件事情要等我們回到中原自己慢慢查!”

  謝遜沉聲道:“五弟,你與弟妹做了九年的夫妻,她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風老前輩神通造化,難道還會編些謊話來糊弄我們這些小輩不成?既然另有隱情,將來回到中原細細查訪,終究能找出真正的凶手,難道當真要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張翠山輕輕坐了下來,仔細想了想,歎了口氣道:“素素,剛才我太沖動了些,是我的不對,待咱們回到中原,便認真查訪,終究還你一個公道。”

  殷素素輕恩了一聲,慢慢偎到張翠山懷裏。這一瞬間,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我忽然邪邪的想:既然我能改變他們的命運,那別人的命運我是不是也可以操縱呢?哈哈,滅絕老尼姑,我前世的時候就看你很不順眼了,還有丁敏君這個賤貨,老是眼紅別人生孩子。等我回到了中原,就有得你們爽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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