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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床上孓然翻身,髮下背脊濕漉漉的一片.。蜷著,望以從鬆軟的被褥中搜尋在夢中環著彼的相似感。

  夢,又是夢。

  倚著用廉價油漆粉刷的白陽台,一棟棟緊捱著彼此的暗褐色洋樓,簇在眼前。樓房上列著一塊塊的十字格窗,正當開始留意起洋房的特徵時,大地動了起來。眼前之景快速的朝順時鐘方向移動,陽台似圓心,如旋轉木馬的幻妙。距兩尺之外,有一個好似相熟的中年婦女正和我喧寒著,問起那洋房的樣式,我不假思索的的蹦出「是荷蘭式的樓房」.話題被強風吹散於空中,我訝異的看著其中突兀的棄屋,灰灰的蓋著褐色屋皮,屋簷下晾著糾纏的細絲,或許是蜘蛛絲吧。

  當下突有自我意識,「這地方好熟」,我似乎又被帶到過往來過的地方,看著相同的畫面。

  上了公共汽車,朝著不知名的目的地。身旁坐著靠窗的他,聊不到幾句話,便一頭栽進他的腹上,緊緊的環住。把他環的好緊,感受著他的體溫。他摟著自己半傾斜的身,頻頻安撫.一方面不停的提出未來出遊的地方。我直說好,心裡兒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要當下,我要當下被我環住的他。

  我起身,頻頻環望四周,他吃力的吼著,急切要向我說些什麼。我望著窗,聽著。但,那不是他要的,他要我直視著他的眼,聆聽他的話。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我不記得,可能也不重要.但由於他的嘶喊,我左耳浮上一片刺痛。

  自我意識出現,慢慢從夢中落出。我驚訝於左耳的不適,是因為昨天游泳不時潛入水裡的關係嗎?不,是他,我左耳的疼痛來自於坐在左手旁不停嘶喊著的他。耳中的陣痛還在,手臂還留有他的體熱,觸感。

  下體開始顫抖,從跨下拉出一條被褥,夾緊

  

  翻身,再翻身.抓著過軟的被褥,我知道那感覺永遠攆不回來了。

  夢,怎能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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