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雨季"~短篇的啦~~

[一個小女孩 10]

揚州洪府

張燈結綵，洪府上上下下喜氣沖天，除了屋外還飄著綿綿細雨，裡頭可好不熱鬧呢!自從拜完堂後就坐在西廂房內的柳絮嘆道: 「慘兮兮，窮苦人。花轎外頭喜洋洋，花轎李頭愁滿天。下轎拜堂急驚風，三銀二兩定終生。大宅門，宅門大；人心各個似彩珠，絢麗奪目眩人心，噫!該如何自處啊!」柳絮逕自將蓋頭巾掀下，四處張望這偌大的房間。

「當窮人的，能嫁入豪門當妾室也不知是好是壞……這兒還真大呀!」柳絮起身，瞧著這宛如宮殿般的豪宅，表現出的神情就如同劉姥姥到大觀園一般。「也不知那六爺是何樣子……」柳絮才一黯然低頭，房門就被推開了。

「急著找我?」來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神情不威而怒的男人。

「六…六爺?」朽續被嚇著了，手中的蓋頭巾竟這麼般地滑落。

「別慌。老夫部是猛獸亦不是怪物，瞧你嚇得花容失色。」六爺柔聲地幫柳絮拾起掉落的頭巾。「你就是柳絮吧?」

「…是…妾身是。」柳絮緊張的整張小臉全低下去。接著，六爺伸出手挽上柳絮的含首，輕輕的將唇覆蓋上唇。毫無男女經驗的柳絮只能一股腦兒地往後退，退了又退，跌在那新婚的床上。

「六…爺?」這六爺不是很老了嗎?不是子堅的爹嗎?怎麼…怎麼…柳絮沒有蓋多思考的時間，只得附和著六爺的溫柔。

「別怕!絮兒乖。」六爺抱起柳絮，輕而柔地附在柳絮的耳旁呢喃。

翌日

一大清早，廂房內多了個姥姥，端著熱湯，將激情過後的房間給收拾乾淨，也因此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柳絮。柳絮揉了揉惺忪的眼，迷濛般睜開眼。

「太太，請起身喝湯吧!」姥姥自桌上端起熱湯遞給柳絮。「這是六爺吩咐的。」

六爺……柳絮心中忽然想起六爺，那個用錢買走他一生的男人。也是子堅的爹。要是沒嫁給六爺，要是沒有窮到要被爹親賣掉，今天的她，可是躺在子堅的懷裡的。怨嗎?他又能怨嗎?不過是個窮人家的女兒罷了!只是萬般想不到，竟是嫁給情郎的爹……

「太太，沒事吩咐的話，老奴就先告退了。」老老一個鞠躬，即準備出房門。

「姥姥，姥姥，你可知六爺在何處?」柳絮急著想找六爺，告訴六爺她配不上他的。她……

「老奴也不太清楚，應該會在御風樓的書房吧……老爺…」喝!還以為那新一太太是大少爺的知己呢!沒想到才一嫁來便急著找老爺，瞧她一臉清純甜美的模樣，真沒想到竟是這種人。真是……不過也好，這樣就不用纏著飽讀詩書的大少爺。姥姥一點兒也不知道柳絮的想法，只用著世俗的看法來看待柳絮。他並不多言，只是打從心底瞧不起她。

柳絮聞言，頭也不回地就出門前往御風樓。

甫走向御風樓門口，門外兩名彪形大漢盡責的將柳絮檔了下來。

「老爺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打擾。」

「我…那…」柳絮吱吱嗚嗚地，正準備打退堂鼓轉身向後，洪亮的聲音自書房內傳了出來。

「讓他進來吧!」

房門被打開的同時，柳絮迷惑了，他見著了子堅，他那朝思暮想的情郎。

[一個小女孩 10]

「絮兒，來。」六爺招了招手，呼喚著絮兒。一點兒也沒給絮兒遲疑的時間就將絮兒拉進了書房。

「爺……」柳絮不由自主的將頭低下，心中也實在擔心，擔心子堅對他的懷疑，懷疑他的不忠。然而，不知情的六爺卻誤以為柳絮的種種行為視為害羞的表現。

「這是我的兒-子堅。」六爺親暱地告訴柳絮。

「我…」我當然知道。柳絮將頭抬起來對上子堅那有神的眼睛，他…變了。

「九姨娘。」子堅將字忿忿地唸出，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開更開。這一聲，不禁令柳絮心頭一抽，心頭陣陣地淌血。面色蒼白的將頭撇開，視線落在桌上的書上。

「瞧你們生疏的。你們年紀差不多吧!那…就讓子堅教你讀書識字吧!」六爺下令道。

「疑?」柳絮不明白的望向六爺。

「爹，你說什…」訝異的不只柳絮一個人，更有子堅。難不成…爹不知道?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就這麼決定了。」六爺高興的笑著，整個笑紋陷得好深好深。

「…是!爹。」子堅恭敬的點點頭，隨即走出書房。「孩兒先告退了。」

「……」子堅……柳絮看著子堅的背影，即使人在六爺這，心，卻早已被帶走了。

柳絮走在花園的小徑上，看著花朵，想著那純純的愛戀宛如淡淡的花香。想起子堅為她別上的那朵雛菊，如今人事已非。她嫁給六爺已經各把個月了，雖然，六爺總不會勉強她，但，又能撐多久?她這樣為子堅守身如玉，他，會明白嗎?

「絮兒?」遠遠的，柳絮聽見了那思念已久的聲音。

「唉!我真傻……子堅怎可能還叫我呢?!」柳絮搖了搖頭，將聽到的聲音視為幻覺。只是一個抬頭，預料外的事竟發生於眼前。子堅!是子堅!柳絮在心底驚叫失聲。

「絮兒……」子堅看著思念已久的柳絮，忘情的喊道。只是…一陣紅卻閃過子堅的腦海，那花轎上的新娘是他爹的九姨太……把心一橫。子堅作勢離開。

「你…你別走。」柳絮小跑步急欲追上子堅，卻不慎小心地給突出的草根給硬生生的絆倒。「啊!」一個箭步，子堅反手將柳絮摟在懷中，兩人如遭電擊一般，拄力不動，深情的對望。

「子…堅…」柳絮先是回過神來。

「絮…九、九姨娘。」

「你…」子堅堅決的回應，令柳絮摀著子堅的嘴，「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柳絮急了，整個人慌忙的快落下淚來，就怕子堅不理她。

「嗯…」

「子堅，也許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柳絮了…但是我還是愛著你的!而且…而且…六爺沒有對我…對我怎麼樣…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聲淚俱下，一個情不自禁，柳絮白花花的臉成了淚人兒。

「…絮兒。」子堅望著在懷中的柳絮，心思牽動著，已忘了那天的傷痛。「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點點頭回應著子堅的問題。

「別哭了!我信妳…」子堅用衣袖擦去柳絮的淚水。

「子堅……」

[一個小女孩 10]

往後的時光，柳絮和子堅都趁著讀書習字的時間來做一些不同的讀書方法。身為洪家二少爺的子崇是明瞭的。他也懂，那貌美如花的柳絮新演哩，只有他那成材的大哥。何況又是爹的妾，更是大哥的心上人。壞人姻緣是會下地獄的，他懂。不過他不甘啊!從小就得天獨厚的大哥，連他喜歡的女人都是他大哥的心上人。他好氣啊…但，他是一個認份的弟弟，他明白，他是爭不過的。

這個想法未曾消失，也未曾造成行動，只到了新年的前夕---

「絮兒!」柳絮坐在廂房前的亭子，子堅順勢走過來。

「你回來啦…」柳絮用著嬌柔的聲音說著。

「嗯!」子堅將柳絮抱在懷裡，柳絮卻把子堅推了開。

「子堅…我好怕…」柳絮蹙緊娥眉。

「怎麼啦?怕什麼?」子堅不能理解的看著柳絮。

「我們…似乎注定是要分離的。你忘了嗎?」柳絮委屈的看著子堅，她不明白，這樣子還能撐多久，前晚，她又婉拒了六爺。六爺…會放過她嗎?

「不會的，絮兒，我會去求爹成全我們的!」就今晚吧!子堅打定主意道。

「真的?」柳絮盯緊著子堅的眼睛，勢必要得到答案才肯善罷甘休。

「是的!相信我…」說完，兩人就擁吻在因下起毛毛羽而迷濛的月下，受著月色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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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記吵雜聲，嚇退了兩人。

「大哥，你怎能如此自私?怎能如此自私?」子崇拿著酒瓶醉醺醺的嚷嚷。

「子崇，你喝醉了!」子堅連忙上前攙扶住子崇，卻被子崇無情的推開，一個使勁，子堅被子崇推跌在迴廊上。

「子堅。」柳絮慌亂的跑道子間身旁。

「哼!那麼柔弱還想跟爹搶人阿!是男人就跟我打呀!」子崇眼紅的說著。

「好啊你!我就讓你知道我不只是個書生。」子堅福了福身，爬了起來。準備以一介書生與子崇那一介武夫進行搏鬥。兩人展開激烈的爭鬥，你一來我一往的，毫不留情。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柳絮在旁勸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卻引來了更大的風暴，由於打架所發出的聲響太大，引來為數不少的人，當家主子六爺也聞聲而來。

「你們倆的混小子!都給我住手!」六爺見柳絮在旁落淚失聲，又見那兩個兒子打起來，他氣透了!是子崇也就算了，怎連斯文的子堅也動手打了起來。「絮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老爺…都是我的錯…嗚……」六爺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只見柳絮自責的跪在他面前，無助的流淚。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正是此時，子堅被子崇打倒在地。子崇一個歡心，大笑三聲。

「絮兒是我的啦!你這個書生……哈哈哈……」

「你!你這個混小子，你倒是說說看絮兒為啥是你的啦?」六爺聽見子崇的話，火冒三丈，伸出食指指向子崇。只見子崇一個傻笑便倒了下去，原來是醉倒了。

「爹…是孩兒，求求您將絮兒讓給孩兒吧!孩兒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絮兒。」匍匐在地的子堅，勉強撐起身子，吃力地說著。

「放肆!」這子堅糊塗啦?六爺氣急得將袖子一個勁地甩向身後。

「子堅…」柳絮望向子堅，怎會挑在這時說呢!他明知老爺氣的火冒三丈。

「爹，你就成全我們吧!」

「老爺……您就成全我們吧!」柳絮看了子堅一眼，她明白了。柳絮再度跪倒在地，拼了命的嗑著頭。

「你…連你都…」六爺完全無法接受的指著柳絮，氣得直打哆索，向後退了幾步。

「求求您了!老爺……是我柳絮不好，愛上您洪家的公子。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柳絮仍然嗑著頭，額上滲出了血也毫無停止的動作。

「絮兒……」子堅看著絮兒，心中一震。「爹，孩兒求求您了!」子堅跪在地上猛然嗑頭。六爺心中一急。

[一個小女孩 10]

「你們死心吧!」六爺生氣的撇過頭去。「絮兒，跟爺走。」六爺烙下狠話隨即轉身離開。此一舉動竟令得早以為他倆感動的小主僕們及八位夫人們都下跪請命。

「老爺，您成全他們吧!成全他們吧!」眾人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不過在這個時代，誰是當家主子，誰就有權力主導一切。

「你們!誰…這個家還是誰當家做主呀?」六爺此話一出，果真無人敢再多說一句話。

「爹，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倘若不是您要娶絮兒!今而個他也不會是你的妾，您的九姨太。而是我洪子堅的!」子堅氣憤的抬起頭來。

「她可是賣給我的呀!」六爺滿臉的不認同，今日之事，是他預料外的事。

「爺……」柳絮驚然起身，是呀!她不過是被買來的!有什麼自由啊!不過是被賣來的……不過是被賣來的……

「絮兒，跟我走。」六爺叫喚了一聲。

「老爺…柳絮我不過是個被賣來的人罷了!卻對您不忠不義，我對不起蒼天，對不起您，也對不起子堅!唯有一死，方能報我湧泉之恩……」柳絮撫住心口，心痛地說。「子堅…永別了!我們來世再做夫妻吧……」淒涼的烙下一句，一個頓步，便往柱子撞去。

「絮兒!」呼喚換不住柳絮的腳步，只見柳絮倒在地上，鮮血直從他頭上流下……子堅見狀，便衝向柳絮抱緊她。「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呀…」滴下淚，子堅失聲的說道。

「別…別哭…子…堅…」柳絮用盡最後一口氣，露出滿足的微笑，昏死在子堅的懷裡。

「…柳…絮兒…」六爺呆愣著，他的妾就這樣在他面前自殺了，他洪六德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做過這般損德之事啊!怎麼…就…「來人呀…快來人呀…大夫!大夫!」

三年後

柳枝自柳樹上垂落在湖面上，清澈的水卻被與顫開了平靜，模糊般映照著人影兒，他，提著裝滿柳絮最愛的花的籃子，一把一把地灑向湖中。

「絮兒……」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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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編滴話~這個故事很老套的結局啦~~

不過~~是我第一篇發表的文章呢!~~

希望大家給予我意見~~

譬如我的文風方面~文筆方面~~給予我意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