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19, 2005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19, 2005 非健康生活之——通宵者的夢無意間對自己的耐力感到訝異,不斷迸發血液從廢墟掙脫,溫水淋透另一層皮脂的隔膜,徑直打在鬆懈的骨骼上。白日的第一簇光線,我藉以延伸思維。 一夜,未眠,我將鬧鐘調醒。 對於個人身體的關懷,我似乎更多地將肉體給還了母體的擔憂,但我更願意服從近乎異類的公式:從夜晚支撐到天明,體嚐腹中空蕩蕩的胃酸。避開衆人雙目偷偷思維,自我墮入隨時有可能產生的悲哀,例如,政治家們是如何面對亡國的。 也許能夠含一口綠枝,懷念大洋彼岸的雨季,以及廣州城内車水馬龍的地平綫,承載我童年迷迷茫茫的回憶,還在與歷史上的每一天一樣循環。我心跳亦是如此平緩,只是每當思緒躊躇在對未來的憧憬,斷斷續續,像交通燈失去平衡倒在路旁,平靜如是陷入混亂。 我望著房頂,想象穿過磚瓦時擦肩而過的阻力,最後在月色下破殼而出,橫尸潮濕的自由旋律中央,打磨時間的稜角,一直到其變得足夠圓滑,從口中掉落地面,砸開一條時間隧道,通往過去;泥地奡窄}一個胸口,我情願地跳入懷抱。 篩選最好的音色潤滑耳膜,還記得童謠清唱的手掌聲麽?邀請大腦最優秀的一對音樂細胞,伸展成爲一排,映射高低起伏的逗點書寫情懷,頷首漠視旋律製造出來的戰後荒蕪景象,銘記在心頭,期待分享夢境中脫水后的流光,一個少女騎車含笑溶化裝甲,秀髮略長,摟過細腰。截取一段髮絲般細幼的綫索,在夜幕維持不下時,發出破曉的鳥鳴,撕裂葉面一滴汗珠,從此滲入腦垂體下方。慢慢滑落街頭燈下的舞會,光線斯時撫摸遺孤,細嫩手臂在風化角落的一端,雕塑著門框上的迷霧。依然在現實中打轉,眼皮右下角顯示另一個日出前的某一分鐘,依然是歷史長河堥瓣屬於人類,卻又被借來比喻生命進化的因子。面前橫向平放一句遠古真理的垂足,打著水花吸食換季之後最反常的冷風,與後半夜接吻,因而迷醉在沉睡之巔。潛意識引發暴動,擴散,甚至號召體内所有染色體放棄約束。寫出一份停戰條約,靈魂不得不落筆畫上句點,以保存脆弱心房的舒張頻率,吸收一份疲勞作爲代名詞的貢品,在下一輪日落前消耗光,與烏鴉最終共枕。時間尚未有過流連某地的欲望,一直走向再下一個夕陽落幕的瞬間,於是我整裝待發,與時間一同邁向午夜的起點。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19,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19, 2005 冥冥中留下腦海一張久違了的畫紙,我急需傾瀉壓抑中的魂魄,打開心靈之窗一條縫隙,將回歸故土的西伯利亞寒流,掃入心房。 可曾見過皚皚白雪下的黃沙飛舞,凝結了一臉淡藍色幽香,緩緩而游,牽過麥穗的手,向斜陽喊一聲再見,裝一麻袋豐年伊始的美夢。鑼聲響徹田埂邊,蛙鳴亦失色無光,跳出稻草人的仰望,許久沒有再吞噬夏夜。 合上鍋蓋,蒸汽逼人而來,睫毛熏成含蓄。我俯臥斗笠一角,思維空間因此束縛為一粒穀殼大小,翻滾著沾染岩漿的紅唇,灑落清茶勾畫出下弦月。 或許對於初日的戀戀不捨多於對夕陽的挽留。 餘煙終究卸不下鎖骨上的鐵鏈,跑入深山自刎,在藍天留下最後的微笑。可能你問及,下一幕的開場白將在何時起始;同類的章節,每日都在輪回,回答是無意義的掩飾,你應該讀懂山川的自白。 很快的,白飯已蹭過食道一半的路程,艱難向下蔓延,熱氣蜿蜒曲直,化開喉中寒涼的苦澀景致。此時一片流雲行經陌路,坐在月尖小憩,它要趕在黎明之前橫跨半公里外的峽谷,然後在當生物走向死亡的時候遠行四方;猝然覺醒的溪流,引開小路,枯葉流淚離鄉而去,在不遠小鎭的灘頭邁開新生。 楓葉在夜晚也是太陽般的火紅色,那是抹不去的事實,不斷栽下深秋主持的豐潤慶典,並且環繞你食指的紋路,慢慢陷入漩渦沉澱。我力爭拿起鏟子向下開挖,意圖阻止你離去在不語中,握緊你紋身上的殘垣斷壁,只是徵求一句解説詞,幻想用最委婉的論調麻痹神經。 回想起身邊還有一本考古學的書籍,拿起來攝取靈感,我可以從木乃伊的眼神堙A看出人死後足以忘記前世的力量,迴旋在空蕩蕩的腦堙A只要不曾撬開腦殼,便不會甦醒。尼羅河水,不會告知所有人一個短小的秘密,有關古老魔法,如何使人忘卻煩惱;這可望而不可及的古墓,我倒是第一次聽説,於是剷開第一層黃土,接著第二層,第三層……索性放棄了任何一個結束旅程的念頭,跟地底說聲早安。 無需美酒,已經被囈語的美妙擊敗,而成爲醉人。環繞牆角的蜘蛛網向我抛灑細微灰塵,破洞不堪,一只飛娥的遺骸抛棄在跑道盡頭,只是主人不翼而飛:我記得我拖鞋低端的一聲哀鳴,還有蜘蛛網折裂的撕扯聲。“還是放下那個飯碗吧!”晚霞告知湯水邊的唇。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21,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21, 2005 我曾經自詡是一個適合沙漠生存的強者,滴水不沾地度日,不畏口乾舌燥帶來的苦楚;嘴皮列成碎片,如乾枯泥土上的裂痕,咽口唾液,一死喝水之心。 秋季的晚風吹乾葉片上的露珠,沒有絲毫滋潤之意。此時若是無謂失去一口口水,也會被視爲慢性自殺,寶貴得甚至捨不得唾棄某人的醜行,以省一口生命之源。而面對一壺白開,馬上可聽見咕咕下肚聲作響,不流汗,也因爲秋風蒸發了不少水分。 對此,我卻不屑。一覺醒來,全身失水嚴重,皮膚皺巴巴地辛苦喘息,加之嘴角邊上一條垂涎,丟的縂要比別人多;可是連牛奶也不沾,便先拿兩塊乾燥熱氣的餅乾墊肚子,此瘋狂之擧,母親大人提醒甚多,也起不到阻止作用;寢室預備一壺清水,更是碰也沒碰過,可謂一純種“旱”人。 洗澡,可能製造更多機會接觸水分子,以便滋潤我這具活生生的木乃伊,有生之年不必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乾涸河床上老去,兩手空空,縮成一片乾柴,連禿鷲都嗤之以鼻。從來不認爲淋浴是享受。結束剛剛開始沒多久的沖洗,全身抹個透,抹得一層死皮隨蒸汽落下,我於是清晰了視覺。在沒有水分的世界堿鵀獢A所以不會覺得水所帶給身體的寒涼,沒有意識要去取暖,這種簡單而可行的生活模式,總是默默跟地球軌道相平行。水只應該拿來飲取,同時適可而止,一切與水有關的娛樂並非必要,貪玩之心很容易被滿足,一池清水,卻就此流失。我不戀水,但惜水,可能是地理課上導師生動的説辭與觸目驚心的數字所導致,公共場所的失水行爲我都必然盡力阻止,最少爲了不會在未來的某日堙A成爲沙漠中的一具無名乾屍。自然不曾跟泳池有過兩個小時以上的交往,就算入内,也是作爲一名旁觀者,不為游泳者的矯健身材與技術,而驚嘆和自愧不如。貶低自身毫無意義,世界上除了水的極限外,再有就是乾渴,偏向那一方面行進,正如學生偏科一樣驕傲,自顯特殊性,力求優越程度可與他人所長媲美,必要之時擺出自傲的姿態,便讓其目瞪口呆。雖然生於江南,長於江南,江南梅雨所孕育的珠江河,激不起我天生對水的冷感;無論淤泥成堆或是湛藍幽深,恐懼可以把雙足陷入沼澤般無法自拔,恨不得逃出視覺上的另一番折磨,這種深邃的神祕感,只使我更加排斥液態水。瞧見波濤洶湧,曾經在沙灘被浪花打翻,捲入頭下腳上的異類空間,童年回憶不堪回首,又從海邊高石墮入潮起潮落的鬆軟沙灘,這或可説是陰影作祟罷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21,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21, 2005 遠方城堡驟然響起號角,成片黃沙揚起,鑽進瞳孔的深幽,好不容易組織的偷襲計劃,眼看就要泡湯。火槍手們被無情遺留在死亡邊緣,現在,只等時間裁決。 多次進攻慘遭失敗,電腦敵人規律性地慢下速度,時而派出最精良的部隊發動衝鋒;靠!不都是些沒戰鬥力的輕騎兵麽!玩世紀帝國肯定要有耐心與耐力,資源充沛的土地如果不懂得有利開挖,彈盡糧絕的時候可就後悔莫及。尤其是廣闊無邊的林海,我至少是不允許一個伐木工人死在刀劍之下,或者任何一個尚可使用的伐木工廠慘遭摧毀,寧讓支援部隊到達之前,農民與敵人的哪怕騎士拼死到最後。 好不爽,城牆被砸出了個破口,四個敵人同時發動衝鋒,而金礦厰就在陣前,黃金寶貴無价,不可失也。奈何不了了,撤。敵人步兵窮追猛趕,農民倉惶逃離,聖殿騎士蓄勢待發,但到了戰場前綫,還是損失了一個金礦工的性命,隨即拿刀就砍,你殺我一個,我干光你全家。一路打到敵人家門口,投石機怒吼起來;這回,城牆被砸開的,是那個捅死我農民的小小長槍兵的老窩。 可不舒坦啊!一個農民的死,決定了敵人全國的存亡,我這等愛民如子的暴君存在,百姓身價必然擡高,居高臨下,萬國當中,人中之龍。又有三隊騎士作爲衛隊加進攻,法國貨——法蘭克騎士,就是比日貨——日本武士強得多,最少耐砍不知少倍,一個好歹也頂倆,打不過就跑,小小步兵兩條腿,慢慢追逐這騎士的兩條腿附加四條腿吧。 然而,好景不長。正值我摩拳擦掌預示一場屠城的到來之際,盟友的不合作狀態提前解決了敵人。本想靠淩遲慢慢切敵人的肉體,不料盟友來了個亂七八糟的“安樂死”快攻,讓敵國死地不明不白,電腦不如人腦,此話的確不假,連戲弄他人娛樂都不會,甚至要拚死打完一場毫不起眼的仗。 古代人類確實呆板,思想未曾進化到巔峰。這時突然想到還有星級爭霸可使心靈逍遙一通,拿出光盤,電腦聼似鬱悶地跟隨鼠標打響了外太空決戰。 人類太弱,神族太耗,唯獨蟲子的自動補血功能和高戰鬥力部隊吸引我的青睞,小狗瘋狂砍殺,死了就再造,敵人陣前一灘血水,基地内又是另一派壯闊的軍風。 “打多三次進攻,就應該徹底消滅敵人的攻擊力量了。”嘴婸△菕A鼠標動著,三個基地同時生産口水狗,且各個身強力壯,外殼及攻擊能力都達到最高數值,這派攻勢,人類有再多坦克架大炮,照樣可一一瓦解;配上幾個飛在天上的母獸,幻影戰機的來無影去無蹤只是空談。 時間慢慢過,軍隊慢慢多,硬盤也慢慢跟著熱。揮軍直沖敵人基地,連個槍子兒也沒嘗到,電腦突然似乎良知覺醒,投入反戰,死機!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22,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22, 2005 鏈接背後的世界總是未知的寬廣,沒有盡頭地更新景致;沒有春夏,也沒有秋冬,生命如此度過,忘記每一秒的間隔。 脫離凡塵是佛家弟子們求之不得的美夢,苦苦修行,只為入天邊極樂一解心中苦悶煩事;我無此雅興,手持鼠標,托腮遊蕩虛擬網絡的風雲變幻,月底想必又是被網絡費用的結算清單淹個半死。 而這,我歪解為宿命。有緣千里來相會,與網絡的一面之緣,可天天有,但非一輩子有。珍惜此刻鍵盤上的光陰,到最後死亦無憾;一曡曡電話清單沖來,好歹也是人生一大作爲,小小網費電話費的支出,刺激經濟運作,國家穩定安康,一份小力也是力,珍惜一段與網的緣分,實乃明智之擧。 被單橫尸床頭,潦倒景象不異于戰後的黃昏。另一個空間内,大腦正漸趨麻痹,手腕不辭辛勞地跑動,靈魂被一下下點擊送入虛擬國度,揉搓一個球形,從這個站點的門前,射向另一個論壇的首頁。 網絡就是海洛因,第一次嗅上它的香水味便已墮入迷戀,一個腦袋鑽進電腦屏幕,吃得滿口白粉。局部性麻醉腦細胞,失去控制的肢體語言,搖搖欲墜。 人類這種容易滿足的生物,有無數個容易滿足的欲望;文字鏈接層層扒開,滿眼的藍色字體再次激起好奇心,順便扒開下層皮,忘了自己還循環在無止境的圓形跑道上,越跑越眩暈,越轉越偏軌;回首經歷的路途,祖國親人的身影漸遠,異國文字眼前展現。 達爾文萬萬也沒有料到,今天的人類出現退化,辛苦寫下的進化論根本不敵網絡的攻勢。“一加零”等於一粒米飯,腦子堿E滿的熒光屏閃爍身影,實際就是“一加零”和出來的烙餅鍋貼。再也不用進食五穀雜糧,腹中空空如也,胃酸干起不屬於自己本職的工作——向紅血球提供養料。消化系統徹底大移位,大腦功能加一,那便是消化。消化“一加零”,消化圖像、聲音,消化眼球血絲的渴望;精神食糧儲蓄充沛,撐得胃脹氣,大小穀倉還有農夫,皆可告老還鄉去也,跳井也行。 脖子總算搔癢了,不情願地收縮頸肌,學龜縮的表情。腦袋從不存在的異國反鄉,擰上關節的鎖鏈,免得脫臼懸挂空氣之間;被嘴角白粉折騰得飃飃慾仙,手持海外護照,才覺醒自己歸自一個產毒大國,吃足了靈丹妙藥,未想到可兩夜通宵達旦,不感昏昏慾睡。信箱一陣轟隆,電話、網費單的潮水,踹開了大閘。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23,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23, 2005 左耳跟右耳的間距堥S有屏障,自然雙眼跟後腦勺的間距堣]沒有阻擋;雙眼入後腦出,讀書人的悲哀莫過於此,儘管後腦上無洞無孔。 多年來的習慣改不了,淩亂不堪的書桌滿是練習紙。當學生當成這樣,一本書也沒有的書桌,倒是練習紙橫行;辭典的頁面凋零且無光,封面色彩有點沉魚落雁般的蕭條,賦閑某個角落,蜘蛛網生根發芽,直上房頂。 結一大片塵土,呼口輕風,於是漫天飛揚,手捂口鼻溜之大吉;馬上有藉口不用讀書,電腦前抛功課出九霄雲外,換來一臉欣慰。要不是灰塵無言無語,定當重謝;那麽,就不把它掃去,留於台前相伴,當個拜把子兄弟,不想讀書吹一口輕風,備不時之需。 蔫呼呼地退守被窩,半小時前的餘熱未存多少,趁機會剝削乾最後的一點可利用資源,暖暖身子;糊塗是福,人生享受的機會有幾回,有一點是一點也罷。 身邊手機嗡嗡而鳴,某位兄台問及作業。裝出一臉啥也不知道的洋相,雖説話筒對面瞧不見,但是可幫下面數十秒的裝瘋賣傻打下基礎,一問三不知;這頭一廂情願的弱智表情,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良心不禁受到衝擊,看著桌面上攤開的半本英文小説,時至今日,未再度翻過半頁;下面重重叠叠壓著一本考古學定義指南,真的跟地堳鶗X來的沒兩樣,封塵一片,若問由何時出版至今,單看灰塵厚度,可斷定是20世紀初。 開始爬格子。這算得上另一類正經點的工作,也是有不少腦力支出,通過手指傳進電腦,顯示屏上堆疊,無論好壞與否,像模像樣的散文要比不成氣候的段落來的值錢,報社投稿說不定賺到小費,只是讀者眼睛受挫;又與我何幹。 膀胱緊綳,喝水喝多者都要在廁所中花費生命堛漕漼鴗T分鈡排泄,減緩新陳代謝就可省去這段時光干些別的有意義點的事情,不必扒開褲子,苦苦守候尿水橫空出世。既非爽,也非樂事,何以忍心眼看流光白白離去。懶人思維,直接閃過一道光,支配尿道括約肌的蠕動,身體顫抖。忍住一袋尿,影響的事物有太多,省水省時間,方便繼續爬格。胃酸腐蝕餅乾碎渣,清晰可聽見水泡的爆破聲響,一盒餅乾悄然犧牲。桌頭文件夾空虛孤寂,碎片散落四方,失去組織;折痕覆蓋,變形軀體癱瘓在万紙之上;與之相襯的是晴天一簇金光,陽光照射的早晨,頭髮淩亂地翻找一份似曾相識的資料。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姓韓者 11 發表於 April 24,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April 24, 2005 顱骨内彌漫的硝煙嗆黑眼圈,光天化日整理囈語,臨近午間時分,床鋪提前迎接黑夜略顯憔悴的跪拜禮。 脊椎骨必然袑騑陷部C彎曲的崩裂聲,講解衰老的每一個步驟,邁入死亡倒計時。裂變,噴湧而出的脊髓幾乎覆蓋文字所能表達的海岸:聽説這是種離題文體,帶來初日東升。 我橫跨列島講故事,海浪淹沒綠洲,鹽粒排序跳入床單纖維,牽引海的走勢。用稿紙寫一百只黑綿羊的名字,貼在腦門,風吹起環繞拖鞋長度的睡意,從一蔓延到一百,然而又在倒退。 點燃額前明燈,塑膠袋形式的思索路徑,安然掏出理由,凋敗咖啡或者清茶的淡香。有種种籽可愕然种出疲累,我植入後腦,理所當然以茗滋潤生長;半吊空中的堅果,很快扯斷樹幹,落地生根,蔓延新枝杈。 嘴邊時常咀嚼亂語,吐一棤嬰滫w沫,逐漸腐爛磚瓦,刻畫出一個逼真的后花園;草叢編織床頭的一行縝密思緒,鑲嵌在永遠睜不開的石頭睫毛末梢。 天色未變,已時過正午,炎炎烈日由東向西無聲行走。離夕陽倒下尚有一段路程,匍匐穿梭乾裂石塼間,陰影退化之後再慢慢延長,與陽光的走向逆反;這是每日例行公事的作業,自然界法則節制性生産、調配所有物質,因此陰影縂也長不過夢游的距離,終于退色在天邊開始汎濫金黃的臨近傍晚的空檔。 一切安好,眼皮半開,支撐啓明星,不墮入心境的喧囂。腦皮層斷續反應,傳輸速度相當一條車禍時的交通要道;只是無人指揮前進,越來越稠密,堆積出潭爛泥,渣滓接受雨水洗禮,暫時擴散污染一條腦神經。 陸地是飄忽不定,沒有方向感的羅盤。沿熟悉的路徑摸索日落前唱的笙歌,頭腦跌跌撞撞;爬起身來,記住摔跤坑洞的所在位置,淩亂的腦神經叢林娷膚鋮S有留言的信條,挑挑揀揀,病毒吃盡全身的氧氣。 缺氧了於是躺在夢境的流沙嘴前,燒製身體支點的吞嚥聲。不慎踩住白日沉睡著,夜行貓科動物的尾巴,嘴巴疼得大叫,迅速跑到昏暗雲端的樹蔭底,舔噬足跡。招手攔住白天的末班長途巴士,切斷司機的喉管,呼之欲出的鮮血掩埋行兇動機,棄屍沙丘,學強盜奪過方向盤往深夜開去;而全車坐滿了夜貓子迷茫的瞳孔,都手持嗜睡者的邊防通行證。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紫琳 10 發表於 May 12, 2005 檢舉 Share 發表於 May 12, 2005 由於你此列表主題 偏像統一主題延伸所以建議以採用回覆方式發表在此已經將你全部合併一主題在此告知@@ 紫琳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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