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失眠到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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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零點半已過,我在只有筆電螢幕發亮的房間中,敲擊鍵盤。

  只是睡不著。戴上耳機,聽著費翔的「夢裡都是你」,習慣性地按下repeat鍵。總是如此,一首歌喜歡聽上八九遍、一篇文章總要讀上三回、一個問題一定問過五個人……,習慣重複,讓人覺得我煩。

  可我也只是習慣地逃避。聽歌、閱讀,就不必對外界作任何反應,追問,就不必給別人任何回答。等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自己,他們便不覺得新鮮,不覺得新鮮有趣,就不會多加在意,不去在意,漸漸他們會忘了我的存在,忘了我的存在,我就能不必理會他們的一切,不必理會外界,就能隨心所欲無關踰不踰矩……,不好嗎?我問。

  若有寂寞,這正是我所要的。我一個人,寧可活在我自己的世界裡,虛構出一個理想,我不需要別人戳破這個謊言,儘管活在夢中,我仍是開心的。沒有了悲傷。也許這是所謂的鴕鳥心態,但又如何呢?

  已不只一次想離開,若走了,就算我對將來的世界無知,至少能拋下所有在這個空間的繁瑣。太多人批判這行為,然而這真的是幼稚愚昧的嗎?那麼為何總有人擁護著安樂死,卻無人支持自殺也是種權利?也許這已經是個太過犀利的問句,然而……在無能為力的狀態下,仍然要強迫自己接受這樣的現狀嗎?唯一能為自己做的僅如此,為何偏偏路途荊棘?真的是會帶給身邊親友傷害嗎?難道要對所有與自己有聯繫的人做一遍問卷調查才能整理成報表給立法院審核嗎?如果你是眾人眼中的「不正常」,你就得硬生生地壓抑好滿足他們以為能駕馭世界的虛榮嗎?

  孤獨地完成最後一件不讓自己後悔的事怎地如此困難?重複了多次的訴求,會有幾個人真正聽進心中?卻又在你下定決心的時候,跳出來說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傻事。他們不過貪的是名利。要你讀書光宗耀祖、要你大考小考照應、要你幫忙抬升身價、要你活他才有業績……如今地球已人滿為患,若真有人決心死,為何要擋?並非我冷情,而是難道真的沒有這個必要嗎?

  讓人能夠選擇他要走向的地方也不能夠嗎?一個人,也許已經擔著重複了千百遍他不想擔下的痛苦,終於有了目標,不需要別人攪亂這美麗的渴望。帶著笑容地離開,是最美的走法。

  拉里拉雜的,repeat,repeat,從失眠到自殺,習慣地重複著我存在已久的奮世嫉俗的語氣。最終,吞下兩顆安眠藥,我喜歡這樣的結束一天生活,這樣一覺醒來,有種自殺後獲得重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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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凌晨的隨筆。

  原本只是想說失眠的無聊,卻不由自主,寫著寫著就跑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好像還有很多地方不足,銜接不順之類等改不過來的習慣......請各位用力地砍吧!

  但如果我的觀點與大家不同,那也真是我無能為力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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