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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爽!

  最近真的很不爽!

  我看著教室的一群三姑六婆。

  越看越不爽!

  只見那些三姑六婆張著那張血盆大嘴,兩根黑橋牌香腸不停地開開闔闔,隱隱約約看得見裡面好像有一條長長的鴨舌頭在蠕動著,而臉上的肥肉隨著嘴巴的閉闔而不停的抖動著。

  我摀著嘴巴,還是別看好了,要不然真的會吐出來。

  雖然那群女同學好像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有一些還是全校最受歡迎的校花。但是,在我看來,只是一團肥肉,好一點的就是瘦肉,反正,都是肉。

  真不懂她們哪裡好看?

  只見窗外一大群男同學,有的光明正大地趴在窗上,有的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看著,也有的心不在焉地來回走著,眼角卻瞟向那群我口中的「肥肉、瘦肉」們。

  我朝他們翻翻白眼,轉過頭裝作沒看見。

  在外人看來,那群八婆真的很美很美,可能對他們來說,那群八婆挖鼻孔的樣子也很美,說不定還會把她們丟掉的鼻屎好好保存哩!

  媽的!真夠噁!我厭惡的皺著鼻子。

  「欸,妳們昨天有沒有看那個節目?那男的超帥的!」三八A。

  「有!有!我有看!喔!天哪!那男的長得超帥的!真想依偎在他的胸口!」三八B流著口水說。

  「去!妳少自戀了!要靠,也是我靠在他的胸口!」三八C。

  「唉!妳們都別作夢了!那些明星、藝人,怎麼可能是我們所摸得到的呢?」三八D。

  三八們面面相覷,同聲異口:「說得也對。」

  「作作夢不行喔?哼!」三八B撇開頭。

  「唉呀!上課了。」

  「回座位吧。」

  一群三八散場,三八的對話也三八的結束了。

  終於上課了。

  我來學校,可能就是為了等上課吧。

  下課後,三八們又三八的聚在一塊。

  三八D好像去合作社了。

  「欸,妳覺不覺得欣很討厭啊?」欣,是剛剛的三八D。

  三八C點點頭。「對啊,她好自以為是喔!看了就討厭!」到底是誰自以為是啊?

  「對咩!還自以為清高啊!放屁!還不是天天在男人身下@#@$&*&!」三八A。

  「對咩!」

  嘰哩呱啦……嘰哩呱啦……

  「呼……合作社人好多喔。」欣說。她走到三八群裡,靠在三八E的肩上,「妳們剛剛在說什麼?好熱烈喔!」

  三八E不著痕跡地把欣的頭移開,「沒啊,我們剛剛在討論化妝品的事情啦!」

  「化妝品?」欣眼睛一亮,「我家在賣耶!」

  「真的?!」這時,所有三八都聚過來,「難怪妳皮膚這麼好!」

  有些三八摸摸她的頭髮,「妳的髮質也好好喔。」

  「對啊,妳的……」

  一群三八像古代的太監奉承皇上一樣地諂媚,而欣也歪斜著嘴巴笑著,那笑容,噁心死了!

  我厭惡地站起身,走出這間充滿三八氣息的教室。

  媽的!我一定要轉班!

  別說我都把班上所有的女生都當成三八,只有少數幾個女生在我眼中,就像個正常女孩一樣。

  雖然對其他男人來講,她們這種貨色可能不入眼裡,但是對我來講,她們可比那群三八們可愛多了。

  就像伶兒、秦兒、儀儀、瑩瑩,她們長得很可愛,個性也很可愛。

  在班上,我不討厭的女生大概也只有她們四個吧……

  很多人都問我,為何討厭那群三八。

  我回答,因為她們很醜。

  那些聽到我答案的人大怒,罵我說我是視障、白癡、混蛋,不懂得欣賞!

  我懶得理他們,對我來說,他們才不懂得欣賞呢!

  就算一個人外貌再怎麼美麗動人、長相標緻,令人心中小鹿亂撞,但心中是醜陋的,那就是醜陋的。反之,就算是無鹽女,只要心中是美的,她就是美的。

  若你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經過的有兩個人,第一個人經過時,你看到她時,看呆了,連傷口都忘記了,可是你卻聽到她殘忍地說:「別看我!你噁心死了!別靠近我!」時,你的心裡會作何感想?

  一定是想打爛這個女人那犯賤的嘴臉,看她敢不敢再囂張!

  結果,就等你快掛了、要見閻王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對你說:「撐下去,加油,我叫救護車了!加油!」然後,等你醒來時,卻看到一位奇醜無比的女人看著你,你會作何感想?

  你一定會覺得,她長得不耐看又怎樣?她那善良的心打動了我,這就夠了。

  若你要選老婆,你要選那個?

  當然是選後者!

  你也不想回家後,就有一位尖酸刻薄的死女人對著你叫囂,還伸手大罵:「錢呢!在哪?!」

  你只想回家後,有一位溫婉柔順、善解人意的妻子,在你出門時一定親你一個,然後提醒你開車要小心、記得要吃飯,回家時開心地迎接著你,體貼地幫你放洗澡水,準備晚餐,睡覺時還幫你搥你的肩、揉你的脖子,還時常對你說:「我愛你。沒錢沒關係,你身體一定要顧好喔。」

  對不起,離題了。

  反正,我以後娶妻子一定是娶後者,至於那些想要娶老婆回家虐待自己的人,我可是一點都不理會。

  我看著儀儀。

  儀儀是我在這班上最喜歡的女孩子。

  她雖然看起來很迷糊,但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啊,雖然很粗心,但這就是她討喜的地方啊。雖然如此,她卻可以很細心,你東西忘了帶,她會多準備一份;你便當忘了帶,她會專程為你跑一趟合作社;你哪裡不舒服,她就會幫你揉揉不舒服的地方,一整天都關懷地顧在你身邊。雖然你都沒說,但她就是會注意到,她就是只對其他人細心、溫柔,卻對自己粗心得很,因為她是那麼善良啊。

  相反的,班上那些三八們,只顧著自己妝化得好不好、衣服穿得漂不漂亮、長得美不美,只會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到處使喚人,還自以為所有男人都該聽她們的。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只會在背後批評,最喜歡和比她醜的女生交朋友——因為可以襯托她的美。心情一個不順就發脾氣,以為這樣別人都會聽她的,從不為別人設想,自私自利到極點,每每看到她們我就想一個五百賞過去。

  這根本不能相比嘛!

  鮮花和狗屎怎麼比?

  「唉呀!」三八C叫了一聲,她怒瞪著我的儀儀,「妳白癡啊!妳的水沒事放這幹嘛啦!害我的鞋子沾到了啦!」她指指自己的腳。

  儀儀呆了一下下,連忙抽幾張衛生紙,蹲下身要為她擦鞋子,「對……對不起!」

  三八厭惡地看著儀儀手中的衛生紙,「不用了啦!」憤而轉身走向三八群中。

  儀儀怯怯地看著她,卻只見她和三八聊著天,還指著她,然後,三八群笑了。

  像是嘲笑她。

  儀儀有些難過,雖然她沒聽到她們在講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樣被人笑的感覺很不好……

  伶兒、秦兒及瑩瑩看到這情形,都走到儀儀的身邊,安慰著她,「唉呀!妳也知道她們就是這樣啊,別在意了啦。」

  儀儀難過地看著她們,露出笑容,「我不難過了,謝謝妳們的關心。」

  「唉!說這甚麼話呢!大家都是朋友咩!」秦兒轉過頭望著我,「對不對?羽?」

  我怔楞了一下,「嗄?喔!對啊!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從剛剛的怒火之中回過神來。

  竟敢欺負我的儀儀!

  死三八!妳們完了!

  今天,上課時,老師宣布了一件事——

  「同學們,昨天晚上,林晴雅被發現在一個巷子裡……」老師頓了頓,「她……被殺死了。」

  教室一陣喧嘩。

  「安靜,同學們,」老師比了個手勢,滿意的放下,「老師希望同學回家時能夠注意安全,要小心回家的路上有沒有陌生人跟在你們後面喔!」滿意地聽到同學們的回答,老師翻開課本:「昨天是不是已經講過……」

  我呆坐在位子上。

  不會吧……我昨天才回家準備好工具,怎麼今天我的目標就掛了?

  我本來想好好地折磨那女人,沒想到已經有人先下手了?我呵呵地笑著。真是痛快啊!我環視班上的三八,視線落在一個定點上。今天就妳了!死三八!昨天第一個笑儀儀!

  今天一整天我都沒在上課,我在腦中幻想著要如何虐待那個死三八,腦中不斷重複著同一個畫面,聽著那三八如何慘叫、哀嚎、求饒……

  放學後,我跟蹤著那個死三八,看她聽著MP3,根本就忘了老師所說的,果然是一個花瓶,我殘忍地揚起嘴角。

  這時,這死三八繞到一個巷子裡,我緊跟於後頭,我更開心了,因為這巷子路斷人稀,是個下手的極好場所!我打開包包,拿出預藏好的凶器……

  我正想抓住那死三八時,突然,她定住不動。我以為是她發現我了,正想把刀子橫在她脖子上,她卻劇烈地搖動著。

  我困惑地看著她在幹嘛,忽然一道血柱從她的小腿噴了出來。

  我看著她痛苦地掙扎著,臉上佈滿了疼楚,像是有人把她抱住似的——真難為抱住她的「人」,而另一個人就在一旁極盡所能地虐待著她。

  她像是要大叫,可嘴巴張大就是擠不出一點聲音,她驚恐著,害怕著,她看到我,張著她的黑橋牌香腸向我求救。

  我冷眼看著她,「妳去死吧妳!」

  說完,我走到安全、不會被血跡噴到,也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坐了下來,打算好好欣賞這齣戲。

  只可惜沒有爆米花和可樂,我惋惜著。

  我手撐著頭,以純看戲的心情欣賞著。

  只見那三八看到我這舉動,憤怒地看著我,香腸開開闔闔的,像是罵我沒良心、冷血動物,可卻又被另一道傷口給吸走了注意力。

  媽的!我只對妳們這種死三八沒良心。

  我冷笑著,繼續看下去。

  只見那三八的小腿中間的地方,開了一道血痕,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擴大……然後,裂開來,像是被人手抓住傷口裡面,慢慢地撕裂開來,裡面的血液、脂肪慢慢流出來。而那三八痛得想要摸那地方,卻動不得,只能將身體的肥肉、瘦肉全部狂烈地抖動著,卻怎麼也甩不掉虐待她的人。

  那傷口像是吊人胃口似的,只裂了一半就不裂了,我失望著。

  然後,「他」轉移陣地,換那三八的手臂,開了一道紅色的傷痕,然後,慢慢地擴大、擴大、再擴大……

  忽然,「啪嘶」地一聲,手腕上面幾十公分的部分以下的皮都不見了,只剩下血淋淋的骨頭,以及些許白白的脂肪。我讚許地點點頭,對嘛!痛得她死去活來的才是上上策!

  然後,兩隻手的骨頭都慢慢地像是風化一樣,骨灰隨著風飄逝著,我皺著眉頭想閃開,卻發現那些骨灰特意繞過我一樣,沒讓我碰到,我驚訝地看著慢慢飄離去的灰,注意力又轉向那三八。

  我沈思著,不會是有人幫我宰的吧?

  我興奮地想著:那真爽啊!以後都不用我動手了!這樣也不會有什麼證據了!可是……

  我轉向那三八,只有她一個人在扭動著。他們會聽我的嗎?

  我遲疑著,試試看吧,若不聽我的,我也只是看場好戲;若聽我的,我也只是多了個幫手。

  試試看好了!

  「喂!」

  我看著本來要撕裂那三八胸部的「透明人」,現在卻突然不動了。

  真的聽我的?!我驚喜著。

  那麼接下來……「我不想看了,你們快把她宰了吧!等會警察來了就糟了。」

  一會兒,那三八的脖子出現一條紅紅的。

  那三八驚恐地發現,現在痛的是她的脖子!

  她搖搖頭,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想繼續吊凱子啊!不——

  啪滋!

  瞬間,那三八的頭像是猛然地被壓扁似的,變成了一攤爛泥,散落一地。

  血紅的爛泥。

  我滿意地笑了——他們聽我的!

  但現在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們到底是誰?」

  沒聲音。

  不行嗎?那換個方式。「你們現身吧!」

  沒反應。

  我勃然大怒,「你們——」

  忽然,我聽到腳步聲。

  我警覺地往後看,沒人,我頭探出巷子外,又馬上縮回來。

  幹!有人正要經過這裡!

  我完了!

  我驚恐地四處張望。該死!完全沒有地方可躲!而且那人看到這裡血跡斑斑,第一反應一定是打電話,然後警察就會趕到,這時,我就完了!

  對了!

  「你們能不能把我弄回家?」

  沒理我。

  我跺跺腳,「拜託——哇!」

  我覺得我好像飛上天空一般,輕飄飄的,好舒服……我往下看——

  咦……

  我摸摸床單,轉頭張望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飾……

  這是我房間!

  我驚異地坐起來,好快……

  才那麼一下下就到家了!

  這傢伙還滿好用的嘛!

  我開心的笑了。

  一如往常,到教室後,我放下書包,看著班上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女生。

  現在,那群三八已經收斂許多,她們的氣焰小了許多,但我還是覺得她們很三八。

  因為她們真的很三八。

  我偶爾還會看到她們在學校外三八地嘲笑一位小學生,看小學生哭泣,她們反而更開心。

  媽的!死性不改的賤女人!

  我冷眼瞪著她們。

  今天換誰呢?

  「唉……」

  「怎麼啦?還嘆氣呢!」昇宇看著藤哥嘆著氣,不禁問。

  藤哥看著昇羽,又嘆息,「你沒看到最近有多少女生被殘忍地殺害嗎?」

  昇宇恍然大悟,點點頭,「當然有啊,每一位在生前都是被極盡所有酷刑,然後才死去的哪!」他忽然皺著眉頭。「可是法醫說這傢伙很厲害,都能夠避開致命點,然後慢慢地虐待著,直到死去……」

  「唉……對啊!而且,這些女生都是在同一個學校、同一班哪!」

  昇宇睜大眼,「真的假的?!」

  「對!而且這些死者生前都是長得很漂亮,是全校注目的焦點,現在啊……只怕變成全校唾棄的焦點囉!」

  「那兇手是不是在那一班的學生啊……」

  藤哥毫不猶豫,「不可能!」卻又遲疑了一下,「雖然我有懷疑過一位同學……」

  「叫啥名字?」

  「……沈彥羽,聽說他很討厭班上那些女同學,尤其是那一堆女同學,班上只有四位女同學和他是好朋友,分別叫沈彩伶、彥辰秦、劉星儀以及陳雪瑩。」他又嘆了一大口氣,「恰巧的是,這些女孩子都沒遇害。」

  「喔……那是他嗎?」

  又毫不猶豫地說:「不可能,因為我們有懷疑過他是不是兇手,所以還特地盯著他,可是他回到家後就不出門了,而這段時間,那些女孩子都一一遇害。所以不可能是他殺的。」

  「可說不定他有同夥……」

  「還是不可能!」這時,藤哥眼神有些畏懼,「因為這些女生除了前兩個是死在室外,其他的都死在家裡,而且死亡時間都是在晚餐時間,七點,根本就是要家人發現後都吃不下晚餐嘛!而那些死著不是死在浴缸、臥房,就是在廚房、冰箱被發現……」

  「冰箱?!」昇宇瞠大眼。

  「對,冰箱!」藤哥覺得有些噁心。「而且那冰箱還其小無比,說真的,那冰箱說不定只有一公尺高而已,一個大人能不能塞進去還是一個問題。」

  藤哥回憶著那情景,「那真的是有夠噁心的,先不說一打開時的樣子,那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生前真的是美女嗎?她簡直是被『折』進去的……而且裡面的食物還沒拿出來……就這樣被塞進去,有些地方還因為塞不進去,所以特地打成汁,裝在杯子裡……家人發現後,都不敢再用那冰箱了。」

  昇宇噁心的皺著鼻子,「……那就是說兇手不可能是那男同學囉!」

  「嗯。」藤哥肯定的點點頭。

  「彥羽啊,吃飯啦!」

  我抬頭,看了看我的時鐘,六點五十五分,「喔!等等喔!」

  我走到飯廳,坐定位後,捧起媽媽給我添的飯。

  可以了,開始吧。

  我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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