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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一棵榕樹,一道影子,一個人,在這喧闐的夏日裡,構成了一幅不搭調的畫面。而身為主角的我,望著靜謐的校園,聽著下課的鈴聲迴響在這空蕩蕩的校園裡。

自從國中畢業以後,已經多年沒踏入這久違的校園裡,所有的事物卻依然如此的熟悉。籃球場上三對三廝殺,那認真專注的神情;走廊間互相追逐嬉戲洋溢的笑臉以其坐在欄杆上彈著不成熟戀愛的少男少女,那些曾經屬於我們的青春戲碼,不知不覺已經重複上演了好幾次,只是角色隨著時間的流轉而有了相傳。鳳凰花還是在樹梢上悄悄的綻放,在六月的炙陽下依舊滾燙著我的視野,每一朵都象徵著我們在未來前程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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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秋天姑娘

愛上了夏天王子的熱情洋溢

年復一年的

追隨著的夏天王子的足跡

可惜夏天王子

只喜歡春神公主的姣好

每當春神公主過境時

夏天王子總是在後頭希望得到春神公主的青睞

傷心欲絕的秋天姑娘

紅了眼眶

一滴滴鋸齒狀的淚

火紅般的落下

似乎述說著對夏天的熱情

換來的只是絕情

唉~夏天王子阿

你真是不懂的『秋心』呀!

~秋心化作愁」

這又是一堂無趣的國文課,台上站的是一個永遠只會對著課本念經,而不會課外補充知識的爛老師。她的眼睛似乎永遠只會盯著三板「黑板、天花板、地板」,對學生上課反應絲毫不關心。所以我總是在這段「空檔」做自己份外的事情。有時候拿起計算紙和數學考題,沉浸在邏輯的世界裡,偶而也會轉頭和附近座位的同學敦親睦鄰。不過今天當我還在為一題數學作最後的困獸之鬥時,後面有人揉了一團紙球,猛力的朝我的投出了頭部的觸身球。我打開紙球,上面寫著這一首叫做「秋心化作愁」的狗屁短詩。當然,我這位老粗,對於詩詞歌賦是個門外漢,所以在當下,先找出兇手是誰,畢竟投出「頭部觸身球」的投手是可以「驅逐出場」的。我往後面張望,死黨趙威智對我吐吐舌頭比個中指,我當下醒悟是趙威智搞的鬼。於是我也不甘示弱的掏出過期的御飯糰,正當要效法王建民,想要投出讓打擊者會打成滾地的伸卡球時,老師突然經過我身旁,開口訓話:

「二十九號,你也真帶種,N天沒帶課本,N平方天沒聽我上課,N的立方天再跟我打對台,我都已經視而不見。妳還膽敢繼續在太歲老娘上動土,造反了你…..」

「老師,原來你才是正港的包豬婆阿?造~反~啦」

同樣跟我好友陳裕璿,綽號叫「阿鰻」,突然插話想要幫我解危,本來想趁機引開老師的注意力,但是沒有想到這只是拿著汽油筒上來救火,老師對我們開始大聲的咆嘯:

「搞什麼鬼,都已經國三了還不認真點,29號30號你們給我滾到後面『思過崖』去反省,還有跟29號一樣沒帶課本的同學,也自己站到後面去,如果有意見的下課自己去和29號去抗議」

不知道老師是昨天麻將輸了幾家,還是師丈的「推敲」能力變不成熟了,國文老師像是吃了鞭炮一樣,火氣排山倒海的蔓延,以往沒帶課本的即使被抓到,老師也僅僅口頭警告。但今天卻如此反常叫一堆同學去罰站。看著這一些倒楣鬼一個個的嘟著嘴,心理雖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但心中那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幸災樂禍,還是戰勝了愧疚的陰影。

我站在靠近趙威智的位置旁邊,趙威智對我眨眼示意

「那紙團上面的字不是我寫的,我連裡面寫些什麼內容我都不清楚。」

趙威智悄悄的和我說

「那你幹嗎無聊承認是你幹得,還有那到底是誰寫的?」

「佛曰不可說……」

「快說啦!!」

不管我怎樣的逼供,但趙威智總是強調自己必須要遵守江湖道義。我心一橫,對隔壁的阿鰻招招手,用目光指向趙威智,xx看了之後也會意,趁老師在寫黑板的時候,兩個人一左一右的騎在趙威智身上,當個威風的龍騎士

「說!到底是誰對我暴頭的」

我死命的掐著趙威智的脖子,而坐在後面的同學,看到我們這樣胡鬧,也都抿嘴偷笑,整個教室醞釀著一種未爆炸的歡樂。

「老師,陳裕璿和阿達擾亂秩序,拜託老師管管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同樣是沒帶課本的珮芳,很不要臉的突如其來舉手向老師告狀。曾珮方是班上出名的「搜捕手」,不是小說「哈利波特」裡面那個抓金探子的那種,而是會搜捕同學不良的事蹟情報,像個秘密警察一樣跟老師呈報。雖然她頗有姿色,但男同學在她營造的「白色恐怖」過得水深火熱的生活,所以男同學還是普遍對她沒有好感。就算她有像湖泊一樣深遂的雙眼,和小嬰兒般柔嫩的皮膚,但只可惜缺少個具有拉鍊裝置的嘴也是「神仙難救無命客」。不過雖然大家對她的不滿已經瀕臨飽和,但大家還是懼怕她的男朋友~是個「家喻戶曉」的幫派堂主。那堂主眉尖的刀疤,和臂上的傷痕,是在幫派攻防戰中被劃傷,但也因為在那場戰役當中,因為保護「大哥的女人」有功而被晉升為堂主,不過我還是強烈懷疑在保護的過程中那位堂主有偷吃的嫌疑,畢竟俗話說的好「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妻吾妻及人之妻」,所以就算「朋友妻,不可戲」,他說不定也會「偶而騎騎也沒關係」。不過話說回來,他這種每天在刀槍底下吃飯的黑色會大老竟然會和成績不算太差的曾配芳結為連理,這也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說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二十九號、三十號,你們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站在後面還能那麼的開心。既然你們那麼想為班上帶動唱,以後的國文課,你們兩個就分別坐在第一排的最左邊和最右邊,彼此手牽手,心連心,一起在前排好好high的過癮吧!!」

老師冷冷的說著,絲毫不帶一絲暖意。

「你老母的!」

我和xx聽了,齊聲問候了一句對方,當然這句髒話其實是要獻給趙威智和曾配芳。我心裡暗中的發著毒誓:

「你這個小騷貨害林北身敗名裂,如果這個學期我辦法讓妳嘗嘗我的厲害的話,我就溜鳥在弘道校園跑三圈,然後穿比基尼在司令台上面跳愛你,最後在被大家阿魯巴到老二斷掉」

沒想到,頭部觸身球先被判出場的不是投手,而是站在打擊區上的受害者的我呀!!

※P.S:我以前國中的時候真的是穿29號的「球衣」,但其他同學的座號都是我隨便亂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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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雖然說國文老師上課的態度是如此的消極,但當她要懲罰的時候,卻又變得積極的很。在上完國文課之後的十分鐘下課,把我們兩個在上課時「罄竹難書」的所作所為,和下一節準備上我們英文課的斑導報告。

「科科,你們兩個活該去死,我想班導應該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威智一臉幸災樂禍的「安慰」著我們兩個天涯淪落人

「科你老母的老母,放學我們再找你算帳」

我回嘴,重重的拍了一下趙威智的肩膀

果然不出趙威智所料,班導"嘉勉"我們國文老師用心良苦,然後說他要「蕭規曹隨」,以後我們的位置就得定位在那兩個鳥不生蛋的爛地方,所以我們兩個的「裕達(育達)」連線也只能成了絕響。

說起我們的班導,他是一個胖胖矮矮的中年男子,聲音細細的很刺耳,

感覺他很使利的用喉嚨發聲。從他那龜毛的規定看得出來他很努力的想把班上變好,但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個性。被我們這群人看破他其實挺好欺負的。所以不管班規多麼的嚴厲,都只是吹彈可破,我們班還是整天無止盡的搖滾,班上甚至還分了五大區:讀書區、自習區、吸煙區、魔獸爭霸討論區還有補眠區。再加上我和xx等人整天在班上帶動唱,讓很多老師對我們班頭痛至極。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書包搬到教室最左前方的位置,原本那個桌子是給從新加坡的交換學生坐的,他回家之後,那個位置就空了出來,所以我也懶的把我原本的桌子搬過去,也免因為搬桌子,而和其他同學有不必要的碰撞。

這個桌子的抽屜裡,像是個小型的BBS留言板。其實這種留言板,也常常在公車的座位椅背上、公園的涼亭牆壁、和這種經多手使用的課桌椅才有可能看到。

這種留言內容通常可以分為四類

第一種是自作多情的告白文,像這一篇

「坐偶隔壁的『蘋果』

偶粉想尼耶

尼當偶女朋友

課以不課以︿︿

~by 想你的,阿輝」

當我看完這篇火星文加上注音文,還有那後面白痴表情符號︿︿,忍不住在桌子上補了個0分

第二種是自以為有詩意的創作,像是這篇標題叫做:問

「天上比翼有多少

江湖兒女知多少

是非恩怨泯多少

俠骨柔情解多少」

我看完後也立刻用立可白眉批

「天上比翼多折翼

江湖兒女多懵懂

是非恩怨多干戈

俠骨柔情多曖昧」

雖然以國中的程度寫得這樣還算不差,但最後還是不好意思被我三兩下拆招了。看來寫詩的人雖然有武俠的三腳貓招式,卻還未真的了解到其中的精隨,要知道武學最高的精義在於圓融貫通,找到其中的破綻給予拆解,而不是死背招式(讀者按:喂,你扯太遠了吧.....)。

第三種就叫做黑特(hate)文

像這裡就有給篇恨意很深的內容:

「幹,林北肚子好痛,怎麼還不快下課,在不快點,我肛門快要射精了!」

「天哪我是不是腦袋裝大便阿,為什麼我的模擬考會畫錯卡?」

「靠,為什麼我的立可白快沒水了,不能罵......」(因為用乾了所以罵不出來)當然現在滿肚子大便的我也自然補了一句:

「曾珮芳,你他媽的雜碎~!」

第四種就是想要和下屆學弟建立感情或是為自己未來打廣告,像有些會留下

「我是八字頭的學長『瞇瞇眼』,以後數學有問題的想找我當家教的,可以打這通永久電話:2356-xxxx」

「我是一字頭的學姐『布丁狗』,我是個廉價的台傭,如果你家裏很缺人手,請敲我即時通:babygirlxxxxxx」

當然我也不落人後,正當我也準備要寫「我是三自頭的學姐『珮芳』,我是個性感的AV女優……」時,發現自己的利可白好像lag故障,即使我使勁的掐著利可白也沒辦法讓他口吐白沫,我只好轉頭,向附近的人求援。

觀察週遭的地形剖面和敵友關係,扣到前方的電視機和左方的牆壁,後方是一個整天泡在漫畫,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鞏美宜。對我來說她坐我後面的目的,僅僅幫我改考卷而已。她的存在就跟左方的牆壁一樣,對我影響不大。至於右手方的楊世凡來頭可就大了,他雖然個性冷癖孤傲,有點與現實社會脫節。但他的文筆相當的好,屢次投稿校刊,得了很多的學校的獎項。最近他又以「體罰也可以是一種皮鞭遊戲」和「女生也可以玩阿魯巴」,這兩篇文章。得到「水果日報文學獎」的大獎。

「以你的程度,要幫台灣贏得諾貝爾文學獎根本不是難事」

就連國文老師也如此的敬畏三分。

所以每次的國文課,他總是保有VIP的特權,可以大剌剌的在上課期間讀自己想要讀的書,寫自己愛寫的文章小說,偶而還會在上課指摘老師的錯誤。也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粉絲多得嚇人,甚至還有人為他在奇摩家族開後援會,把他寫過的文章po上去,雖然有人是想藉由這種方法接近他,希望能幫忙寫悔過書或是情書,當然以他那種冰冰冷冷的個性,說什麼也是一口拒絕。雖然說他的文學獎項擺滿了家裏的櫥窗,但他還是表明他很不喜歡參加比賽

「一個人的起飛,就代表著一個人的隕落。我不喜歡這種競爭的感覺,我只想好好的寫作。」

他總是這樣對著粉絲們這樣講(讀者按:奇怪,這怎麼跟星光幫裡面某個人說得好像雷同==)

「楊同學,你可以借我立可白嗎,我不小心寫錯字了,想要修改。」

我向隔壁的楊世凡「博感情」,一來這樣可以借到我要的東西,二來說不定可以藉由他的關係而認識到女粉絲,擺脫我宅男十五年靠左右手過活的歲月。

「寫東西塗塗改改,這樣寫一篇文章就看不出作者的霸氣了。何況你寫得每一個字,都是經由你最初腦袋最自然的想法,是非常具有價值的,怎能輕易的說改就改?」

楊世凡這一堆天馬行空的話,感覺像是在打發我。不管我如何的哀求,他就是擺出那副道義道義凜然的臉,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而作罷。

※上面那首詩真的是我國中自己亂掰出來的,至於之後的眉批則是我寫小說時臨時再加上去。

(請問要怎麼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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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可想而知,當國文老師輾轉打聽班導對他讚美有加,又看到我轉著筆

一臉憤恨不平的坐在第一排時,她那白皙的臉龐,難得的充血了。

我倚著牆壁,懶洋洋的望著窗外的風景。雖然秋天才剛剛到臨,但是楓葉似乎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燃燒自己的生命,在一瞬間剎紅了整個窗。當我還醉心於這美麗的秋景的時候,楊世凡突然拿筆敲我桌子

「你看起來好像閒閒沒事幹耶,這樣很浪費生命!」

楊世凡還是用那不卑不亢的語調跟我講一堆狗屁大道理。

「這不干你的事情,趕快去完成你的大作啦!楊大文豪!我這種粗人不足以和你這種大儒攀交。」

我心裡已經快幹的要死,偏偏還要被文學素養最好的楊世凡的嗆

,在加上上次「立可白」事件,心理滿腹的大便,瞬間一瀉千里。

「說實在話,我也常常不知道要幹什麼才好,常常覺得上國文科好空虛,好冷。」

「你不是帥氣又拉風,每次都可以自由的在國文課上隨心所欲,空虛個屁阿」

楊世凡被我嗆之後,瞪著我然後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望著他的稿紙繼續發呆,不過沒過多久,他又側身問我:

「同學,你喜不喜歡小說阿?」

「小說,不算很排斥阿,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最喜歡金庸小說了,不是嗎?」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楊世凡這種不常和班上交際的人,會不會連我是金庸迷,這種巷里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

「同學,那再請教一下,除了金庸小說以外。你還有看哪一些比較something special的?說真的正規的文章我也寫的差不多了,想要來點『特別企劃』。」

「那很抱歉了喔,除了金庸小說以外,再來我最愛看的就更有學問了,

那就是金庸色情小說,我推薦幾本像「神鵰外傳」、「韋笑寶」(筆者按:又稱通吃別記)「我闖入了金庸世界」,都值得一看再看,一次次的回味。」

「阿,你是說楊過和小龍女,郭靖和黃蓉的那種兩人世界的交媾嗎??」

「錯!虧你還是文學小王子,卻連色情和情色還傻傻分不清楚。還是讓專業的我來告訴你吧。所謂的情色,是楊過小龍女、郭靖和黃蓉那種寫男女角的情愛主要是強調唯美,和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對於西斯就不是很強調,這種劇情女生會比較偏愛。但是色情就不一樣了,色情是以西斯為主軸,寫得好不好、美不美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男生看了會不會翹起來為宗旨,所以劇情裡面寫的人物關係,就像生物的食物網一樣複雜,像尹志平黃藥師楊過三人接力欺負黃蓉,還有楊過膽敢上大鵰這種才算的上色情,這種劇情則是我們這種男生的最愛,沒有看過這類的文章就沒有童年了。」

我得意洋洋,覺得在魯班門前搬弄大屌。實在是人生一件快事,突然有個點子靈光一閃,就像柯南領悟電光一閃一樣。

「嘿,雲砌,我們一起來合作寫一本小說好不好?」

(筆者按: 雲砌是楊世凡的筆名)

「你是說那種色情小說嗎?那種東西骯髒齷齪下流,對我往後的『筆力』會有相當大的傷害,何況我也沒有那種經驗,要寫也不見得能夠寫得好。」

「吼~你向來不都是很臭屁的嗎,怎麼突然開始謙虛了。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明天會拿幾篇經典好文給你欣賞,你說不定就會寫了。而且說不定你看完之後還可以順便發洩一下喔,嘿嘿這個想法一舉兩得,還不賴吧。」

不知道是我的苦苦哀求終究有了效果,還是他也想嘗試不一樣的創作,終於他也想接受這一種別出心裁的挑戰。

「但是,我們要從哪開始下手呢?」

楊世凡問道

「至於這個,我到時候就會跟你講適合的題材。」

不過說老實話,金庸的色情小說,能寫的劇情已經被看各路好手都已經寫到老梗了。黃蓉已經被眾家英雄好漢搞到快要沒觸感了,而韋小寶以一對多這種非函數搞法也越來越不稀奇。所以我決定要以我們班上男女同學和老師作為體裁,來完成這個世紀巨作。

創作的前一刻,我回首望曾珮芳一眼,邪惡的笑了起來,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還依然故我的在和女同學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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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為了調查我們班誰還是處女,所以我決定每個女生跟她們玩個小小的心理遊戲,這個遊戲是這樣玩的「1~9選個數字,在心裡想好不要講出來,然後把你想的數字乘9,然後再把乘完的數字十位數和個位數加起來,加上你所發生嘿咻人數,再加上20,就是你未來的適婚年齡」※,當然一開始問起來十分的順暢,答案幾乎都是29,當然也有是30多的,這也讓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不過讓人可惜的是曾珮芳她本人卻還是29,這就讓我稍嫌失望。※

調查完沒多久,我看到楊世凡已經捲起袖子埋首於小說當中。我也不遑多讓,開始執筆寫作,他負責於主角們愛恨情仇的「起因」,至於我則負責主角們愛恨情仇的「結果」。我們一口氣連續寫了四節課,

寫得臉紅氣喘,香汗直流,就這樣我們沉浸在西斯的陷阱裡無法掙脫自拔。

一直到了第五堂課~國文課,老師又重施舊計,又想用考試來打發上課時間。當然照慣例,我也隨便猜一猜答案,然後拿出前幾節未完成作品繼續完成。在百忙之中,我瞄一下楊世凡,他似乎也太熱中於寫作,以至於無心考試。當我們兩個正在偷偷討論劇情時,國文老師冷不防的靠近了我們,一把將我們寫得「曠世佳作」給拿走,一邊碎碎念。

「楊同學,不要偷告訴29號答案,請讓他自己寫。他活該每次耍性格不愛寫考卷,偏偏國文成績還是那麼差。」

老師說完之後,隨手翻一下手上的作品,大聲的驚呼:

「哇楊同學,想說你這幾天國文課都無精打采,沒有新作品,原來你已經大功告成了呀,來~給老師專業的欣賞一下。」

她也不管楊世凡答不答應,她就「飛」上講台,拿著麥克風,興奮的向大家宣佈:

「各位同學,注意聽我這邊,楊同學又有新作品了。大家先不要寫考卷,且先聽我念幾句佳句名言,這樣在往後的日子裡,同學在作文方面可以參用。」

我聽完迅速的把手塞住耳朵裡,一來我是畏懼國文老師「包豬婆」的「獅吼功」,二來是這種尷尬的場景,讓我忍不住掩耳盜鈴。

「李世民終於受不了了,大聲的淫叫『朕這次一定要好好懲罰妳

』噗滋的一聲長驅直入高憶梅的禁地,直搗黃龍,處女的第一次就這麼輕易的被沒收.....」

高憶梅是我們班的小太妹,也是我們班碩國僅存答案不是29的。

至於那個叫「李世民」是隔壁班的一個小太保,而高憶梅是她的乾妹妹,認為自己有李世民的那場駕馭(女人)的能力,但就我看來,混混永遠不會變成皇帝,這種道理就和麻雀不會變鳳凰,牙籤不會變金箍棒一樣。話說回來,印象中有一次我去數學補習班的時候,看到兩人在補習班門口進行兩人的世界,而四周早已圍了許多中正國中的人在看熱鬧,但他們依然穿著弘道制服放閃光彈※,那時義憤填膺的趙威智和我,一起衝到在他們背後,模仿他們親親我我,以發洩不滿的情緒,雖然最後那位小太保沒有找我「單挑pk」,但是如此的英雄事蹟也贏得不少班上同學的掌聲。

不管如何,先來關心現場狀況還是比較實在。當老師把文章唸完時,全班瞬時目瞪口呆,而高憶梅嘟著嘴,朝我們這裡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則雙手合十的向各式各樣的宗教領袖求援,佛祖、耶穌、穆罕默德、此時也許都是我救命的對象,當然我也別忘了祈禱拜託楊世凡不要出賣我。

不過在這之後,老師也沒繼續再念下去,她低頭把文章給看完

「唉~寫得真好。」

沒過多久,老師又抬起頭來悠悠嚮往的自言自語:

「要是我老公有這種一流的技術,我就不用每天花錢買棒子消災了……」

於是莫名奇妙的,老師決定要幫楊世凡紀嘉獎,以茲鼓勵

「因為你寫到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悸動,我讀遍了孔孟老莊,讀遍了金庸瓊瑤還有各種詩詞散文,但能讓老師如此的感同身受,就只有楊同學你阿!」

事後,我笑著推楊世凡一把,說道:

「靠,你真是強運,早知道就跟老師說那個地方是我寫的了。」

不過雖然如此,我心裡還是有個小小的遺憾,這個遺憾不是因為沒被紀嘉獎,而是曾珮芳那一段最精采的沒有read出來。如果說高憶梅她那乾哥技術叫作「一流」的話,曾配芳她男朋友的技術大概是「蓋世絕倫」的吧!!

當我還慶幸躲過了這場災難時,好戲才再後頭。當我剛出校門沒多久,那個號稱叫」「李世民」的小太保,突然把我攔住。

「你就是那個號稱可以用屌來放風箏的阿達吧?」

他不客氣的說著,我看著他那用髮膠弄成的鳥巢頭,隨風擺動,雖然我現在身陷危機當中,我還是忍不住抿嘴偷笑(讀者曰:阿達你又不是正妹,還那邊抿嘴三笑姻緣......)

「你笑三小,聽我妹妹憶梅說你最近在寫小說,內容嗎?好像非常的感人肺腑呢~~」

「一梅嘛?那阿達就『一heart』。」

「按!你少在那邊和朕扯一些橋牌的術語,朕問你,聽說你把朕和御妹寫到小說裏面去。」

「對阿,兩位郎才女貌,珠聯碧合,情色和鳴.....」

「朕相信既然有寫我們兩個人的情結,朕指點一下應該不會算太過份吧。」

「不行啦,臣的一些狗屁文章,實在不值得朕過目。」

「不要廢話那麼多,趕快把那些奏章拿給朕看!」

「微臣不敢....」

我把那張折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小說拿給他,本來想趁他看小說的時候腳底抹油,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只可惜,他那粗臂拉著我的書包,使我動彈不得。唉~看來今天我要血灑紫金城了。

不過奇怪的是,從他的表情看起來,從原本的緊緊鎖眉到逐漸舒緩,

最後那嘴角的微笑,龍顏大悅的表情寫在臉上。

「不錯,不錯,有前途,朕欣賞你寫朕的老二『XX品質,堅若磐石』

更欣賞你寫朕讓御妹為『不可多得的神器』。你公忠體國,朕相當的滿意,決定要封你為驃騎將軍,你滿意吧?!」

「滿意滿意,臣遵旨。」

此時的我受寵若驚,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的殊榮。他又拍拍我的肩膀繼續說:

「繼續努力寫阿,嫖妓將軍,朕以後還會再來欣賞的,哈哈~~。」

我望著他那揚長而去的身影,心理感慨萬千。他這種玩近親相姦還如此得意的人,我看他不但是空前也是絕後。

※ p.s:這個遊戲我想應該大家都能看的出來關鍵點在哪吧,如果還不知道為什麼處女答案就一定是29的話,我想就得砍掉重練。(高一數學公因數公倍數那章沒學好)

※ p.s:「放閃光」就是男女朋友在公開場所作親密舉動,所以常常有一些人說情人節出門要戴墨鏡或是要帶可魯(導盲犬),顧名思義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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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今年的中秋,為了「慶祝」我即將邁向高三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們一同前往姑姑家,享受月光的洗禮。

今年的月亮,似乎比以往更來的完美無缺。黃暈的光線照射在人們的臉龐,漾起了嘴角一絲幸福的微笑,也讓這「草木無情,有時凋零」這充滿肅殺之氣的秋夜,多了一點平和之氣。雖然今年的星星並不是主角,但是也不甘寂寞的在這浩瀚無際的黑幕下,排成了一幅幅美麗的神話,也讓這原本寂寥的夜晚瞬間熱鬧了起來,在燦爛的星空下招引了無數雙殷盼的眼。

到了姑丈家陽台上,發現他們家裡來了許多的客人。屈指一算,除了我們家四口以外,我兩個叔叔也帶著家人來了,再加上他們附近幾家鄰居,整個家就像個大莊園,而姑丈就像個員外,笑呵呵的跟大人們寒喧問暖。

幾個小孩看到我,開心的又叫又跳,也許是因為我的心智比較不成熟

(讀者曰:難道你現在才發現嗎?),再加上白爛的個性,小朋友們都喜歡找我一起玩一些,很ORZ的遊戲。我們玩了大風吹、鬼抓人、一二三木頭人(讀者接:再不表白天就要黑了……),玩得我筋疲力竭,而那群孩子們似乎每個都是金頂電池~渾身是勁,依舊還是展現出他們應有的青春活潑。我累得倚在欄杆上,看著烤肉架旁邊,本來圍著幾個大人,現在都奚奚落落的在陽台旁聊天,只剩下一個少女

在烤肉架旁邊添加著木炭。

「喂!小妹妹,大風吹好好玩喔,妳想不想也被哥哥吹」

我向她招招手,而她似乎不理會我的存在(讀者:妳講那種話人家會最好是會想要鳥你。),還是故我的望著肉片沉思,就像蔣公在河水旁看著魚逆水而上,似乎想要悟出個什麼道理。

我走在她旁邊坐下,望著她,她那瓜子臉被額髮遮住了半邊,五官在火光下忽暗忽明,而那如春蔥的手指,在黑炭的襯托下顯得很不勻稱。

「同學我是你隔壁班同學耶,我長得有這麼幼齒嗎?」

「阿......」

她突然抬起頭,笑著望著我,害我一時不知所措。

「嘻~你看呆了喔。」

「嗯 對阿,你的眼睛好水喔,讓我突然當機了。」

我抓了抓頭,這句話倒是出自肺腑,而不是恭維之言。她那秋水般的雙眸,在今晚星星的照耀下顯得更深遂,還有她那笑起來的酒窩,似乎向漩渦一樣,把我的魂魄旋入海底深處。不過稚氣未脫的神情,在加上身材矮小,很容易讓人低估她的年齡。

「你少來,剛剛不知道是誰,還誤認我是小女孩?」

那個少女撥了撥頭髮,扮了個鬼臉。

「哎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至少我知錯能改,不像某個人一直在犯錯,卻還一直在問『我錯了嗎?』。所以同學,我可以有榮幸知道妳是誰嗎?」

「嘿~我的名字可能你沒聽過,可是你應該聽過『雪殤』吧?」

「不會吧,原來你就是『雪殤』阿!!」

我們的校刊,每次有會有兩個同學投稿,一個就是之前所提的「雲砌」,而另外一個就是「雪殤」了。大家都知道「雲砌」是楊世凡

是因為他筆名後面的班級和座號。至於「雪殤」這位作者,總是刻意匿名,所以大家都費盡功夫想知道她的廬山真面目。

「我敢打賭,那個叫『雪殤』的肯定不是個正妹,她怕我們知道原來文筆和長相其實是成反比的關係。」

趙威智自以為聰明的推測。

「所以照妳這樣推論,那個叫什麼『雪殤』的搞不好就是國文老師唷,因為她肥成那副德性。」

阿鰻反駁趙威智那沒有科學理論的論點。當時的我雖然很少閱讀校刊,但也很想要與「雪殤」有一面之緣。

「阿達哥哥,阿達哥哥,我們都在等你耶!快點過來跟我們玩啦,我們現在要改玩荷花荷花幾月開了」

小表弟們不耐煩的吶喊著。

「阿達同學,他們在那裡等很久了,你再不過去的話,他們鐵定會暴動。」

那個少女說著,當我正要回應那群小鬼頭時,小表弟們又開始「沒大沒小」的咆嘯:

「晴雅姊姊,妳也一起來玩嗎!」

「我去玩,誰來負責你們的食物阿。」

那位少女一臉無奈的說。

「那柏達哥哥你呢?」

「我去玩,誰來負責你們的晴雅姊姊呀。」

話剛出口,我立刻就後悔。偷偷低頭偷瞄那位少女,希望這些輕薄的話不會觸怒到她。只見她淡淡的紅暈浮現在那清秀的臉龐,半嗔半羞的表情讓人如痴如醉,不過這樣尷尬的場景,還是得趕緊轉移話題才是上策。

「同學,原來妳就叫作晴雅阿?」

「嗯對阿,其實阿我就住你姑丈家隔壁呢,不過我的同學都叫我『青芽』,可能是因為我看起來永遠長不大吧。」

「不會呀,這個綽號很Q呢,真是適合妳的個性。」

「哈哈,你的嘴巴真是甜,賞你一個黑輪」

她用牙籤叉起一個甜不辣,不管燙不燙,硬是塞到我的口中

「喔~天哪,都已經焦掉了啦!」

我向晴雅抱怨。

「阿真的耶,好吧,算是我的錯,懲罰自己也吃一個。」

於是她挑起一個小香腸塞進口中。

「不行啦,這樣不公平,你挑的那個焦的面積比較小。」

「男子漢大丈夫,幹嗎那麼斤斤計較,好啦,就當作是懲罰你好了,

誰叫你剛剛狗嘴吐不出象牙。」

「有嗎?我剛剛講什麼惹了姑娘生氣?」

「哼,當面裝傻。對了你會不會玩九九乘法表,烤肉這方面我不在行,但九九乘法表我可是內行的喔。」

「哈叔叔我,可是有練過心算的,我才不可能輸給妳的。來吧讓專業的來讓你知道誰才是九九乘法界的神。來我先開始,九九乘法表阿九九乘法表阿五七」

「三十五,八六」

「四十八,六三」

「十八,六七」

「四十二嗎?」

我忍不住偷問了一下。

「問了就輸了阿,傻瓜。」

「我是新手耶,那拜託再給我給我一次機會。」

「那你還敢說嘴說你是內行的,不管怎麼樣,最後結局都是你輸啦,傻瓜。」

「嗯,如果我是傻瓜,那妳就是野丫頭了。」

「哼~又在耍嘴皮子。廢話少說,開始吧....」

陽台外面還是傳來那幾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以及「都是月亮惹的禍」,人們往往對月亮或褒或貶,但是月娘總是能靜靜的承受這一切評論,在中秋節那天,把自己裝扮起來,將最皎潔的一面獻給了人類。我雖然沒有李白「把酒問青天」的豪情壯志,但我此時此刻的我,靜靜的欣賞眼前這位少女,卻還是能享受的到「對影成三人」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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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滾滾時光東逝水,考卷依舊在,分數幾度(落)紅。中秋節之後,混吃等死的日子每天還是不斷的無限循環。不過寒假前的那次模擬考,讓我從天堂被一腳被踢到了地獄,也讓我的逍遙自在的生活起了漣漪。

當恐怖的模擬考成績單下來的時候,發考卷的那個同學不斷的誇讚我的自然成績,他越是讚美,我越是感到坐立不安。通常一個人一直被誇獎某一項的優點時,這正是代表著其他的部份是多麼的糟糕。果然,成績單上得分數根本上是在考驗我的心臟,尤其是國文的19分

讓我癱坐在座位上,望著成績單興嘆。

那天晚上,果想而知,家裏無可避免的開始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由爸爸媽媽所領導的邪惡軸心國,開始向我發動兇猛的砲火,而站在正義一方的我,孤軍奮戰,最後還是光榮的戰敗了。而他們也趁機制定「不平等條約」,要在寒假過年期間幫我報名「恨意英文」的春節魔鬼衝刺營,讓我體會一下魔鬼的待遇。

在要前往這個聽起來充滿怨念補習班的前天除夕夜,我把從中秋節放置在窗欞已久的風鈴掛起來,對著風鈴訴苦:

「天鈴鳥呀天鈴鳥,妳知道我要去魔鬼班受苦受難了,希望你能好好保佑我不要被荼毒的太慘。」

我望著風鈴上面的箴條,伴隨著微風翩翩起舞,心情也隨著擺動而揚起。

那是一個白皙無瑕、鑲著藍色滾邊的風鈴。風鈴上面有黑雁兩三隻

沿著海岸線飛行。而幾隻海鷗在海上左三圈又三圈的像是在做特技表演,向我炫耀他的飛行技倆,互相在這條無止盡的海岸線上,追尋著另一道的夕陽的餘暉。在風鈴的最上頭,還有用日文寫的祈語,不過不懂日文的我,卻沒辦法了解其中的深意。

「天鈴鳥」是一種很會唱歌的鳥,這個名詞的來源是從金庸小說中的「白馬嘯西風」,裡頭的哈薩克族人稱讚李文秀的歌聲就像天鈴鳥一樣的婉轉,而李文秀雖然她有如此扣人心弦的歌聲,但因為蘇普的父親對漢人的深惡痛覺,使她無法和她念念不忘的哈薩克青年~蘇普有進一步發展,而最後,蘇普喜歡上了「會走路的花」~阿曼,使得最後李文秀只能黯然離開哈薩克族的部落,結束這段兩小無猜的感情。

沒有錯,這個風鈴就是中秋節那天,晴雅交給我的。

「你不要誤會,這個風鈴不是要送給你的,這是一個任務,我要你好好的保管這個風鈴。看到這個風鈴就像是看到了我。如果在往後的日仔想起了我,需要聊天的話,可以帶風鈴去吹吹風,風鈴也會開心的點點頭回應。」

當然這種小女孩的遊戲,我自然是興趣不高。不過見風鈴如見晴雅,這點我倒是明瞭,所以在這段國三上學期的日子裡,每當我感到煩躁的時候,我總是會帶風鈴去兜兜風,聽著風鈴叮叮噹噹的為我演奏悅耳的音樂。

不過在中秋節後沒多久,我就在弘道的「太空走廊」上巧遇到了晴雅,

我十分的開心,能在這廣大的學校還能有機會和她見面,實在是相當的幸運。

可是那天她卻換了一副面孔,看到我宛如看到仇寇,一副冷冷的模樣開口說:

「中秋節跟妳講的話,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

「嗯,當然還記得阿,見風鈴如見晴雅。」

「如果妳還記得的話,那你已經有了風鈴,那就請不要再來煩我,可以嗎?」

她話一講完,就拉著旁邊的女同學,急著離開現場,留下一臉錯愕的我,杵在原地搔著頭不解為何她態度會有了360度大轉變。

她旁邊的朋友,看著我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過了不久,跑了回來跟我說明:

「其實阿,青芽她是一個臉皮比較薄的同學,你應該很清楚吧。」

「是喔....這我就不懂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小學的時候阿,有一個國小同學曾經對她有一些....那個年紀不應該出現的念頭,在一次的午休中,竟然試圖對她非禮......」

「真的假的,這也太過分了吧,竟膽敢對晴雅這種事情,阿那後來青芽有被玷污嘛?」

「嗯,好家在小學生口風總是比較不夠緊,那個男生在圖謀不軌前,一直持續的向朋友炫耀他的壯舉,所以最後老師才得以及時救出,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不過遺憾的是,她的心理創傷已經造成,所以她一進我們班,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會主動和男同學打交道。」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

「曾經她也想要走出創傷,國二的時候,她也開始嘗試著和男生有奚落的互動。你也知道以她的條件,男同學們早就對她『蠢蠢欲動』了。但不幸的,班上有兩位男同學為了她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她也因此被一些無聊的女同學們罵『狐狸精』、『小妖女』。為了避免悲劇重演,最後她跟我們這群朋友發誓,她再也不跟任何男生藕斷絲連。」

「對吼,難怪她在校刊裡面的文章,總是相當的灰鬱,感覺似乎有不快樂的事情悶在心裡。」

我恍然大悟的說。

「嗯對了,我還沒跟你說我的名字呢。我叫作蔡心潔,我跟你們班的趙威智是小學同學,他成績真的很好,我的數學就是靠他才救了起來的呢。」

那個叫做蔡心潔的女同學笑了一笑,露出了她潔白的牙齒,當她提到趙威智的時候,臉上還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潮。我想如果她跟我們家的趙威智配起來,一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了,請問一下,妳知道那個想要欺負晴雅的男生叫什麼名字嗎?我想要去教訓教訓他。」

我義憤填膺的握著拳頭說著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你改天問晴雅吧,我想依你們兩個私底下的的『秘密關係』,說不定她會告訴你!」

「秘密關係,同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阿。」

「阿哈,青芽她是個矜持的小女孩啦,她對男生通常都是不理不睬,會對你還尚有反應可見你在她心中一定有某種程度的重要。而且,她剛剛跟我離去的時候,腳步踉蹌,用那混合著歉意和柔情的目光,偷偷的往後瞧著你呢。所以同學呀,你要好好把握晴雅,她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呢!。」

「彼此彼此,你也要好好把握住威智,他可是個不多得的宅男。」

蔡心潔笑了一笑,轉身離去。

也許蔡心潔回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用意是想化解我杵在原地不知所云的尷尬,只是當我聽完他的話之後,我依然還是站在原地,只不過這一次的尷尬,卻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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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七)

好在有陳裕璿阿鰻他老兄的「同袍」義氣,願意陪我一起到補習班衝鋒陷陣。只不過那個傢伙趁機敲竹槓,不但報名費要我打點,還要我負擔接下來國三下學期所有他在福利社的開銷,讓我的口袋血流成河

哀鴻遍野。.

當我們進了教室後,終於明白為什麼要叫做「恨意」補習班了。裡面的學生,眼神充滿著悲憤,彷彿國難當頭,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氣氛。班長則是站在講台上,一副明天台灣就要被美國大陸聯手瓜分的模樣,「強忍」著悲傷,大聲的和學生們訓話:

「今年如果不好好認真讀書,明年不是高一,要不然就是國四,而今年是舊版本的最後一屆,如果重考就要面臨到新版本的壓力。不管了,廢話少說,現在大家雙手舉高,當我喊一二三三完之後,你們就跟我一起喊:『建中建中建中加油加油加油,北一北一北一加油加油加油』,一、二、三開始!」

「建中建中建中,加油加油加油,北一北一,加油加油加油!」

當然我也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考上建中,所以在喊的時候,不由自主第二句喊得特別大聲。

「後面是沒吃飯還是沒睡飽,我從頭到尾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你們不要第一天就沒精神陣亡啦,在給你們一次機會,一、二、三」

就這樣班長玩弄了我們三四次,他才心滿意足的放我們讀書。但是屁股一碰到椅子,我就忍不住用鉛筆在鰻魚的理化講義上面寫個「班長他是在跩屁阿」,他看到了也在我的講義上面寫「人家他媽的是跩哥、馬份,當然跩,你那麼不爽可以去嗆他阿」

「既然要去就一起去啦!」

「俗辣,不敢自己上。」

「G03和H03站起來!」

班長突然的大吼

「哈,才沒多久,馬上就有人要丟臉了,猜猜看會是誰呢?」

「對阿,到底是哪一個白痴?」

我們兩個輕聲偷笑,在猜想是哪個倒楣鬼自婊的時候,班長突然發飆,指著我們破口大罵:

「還敢笑,拿著你們的書本去外面罰站」

我和阿鰻兩個人互相望著對方一眼,摸摸鼻子往門口方向出去,眾人的目光一直掃射著我們倆,好像我們已經被ko下場。才剛走出門外,就讓我們嚇了一跳,記者們春節『英英美代子』,竟然選在這個時候通通跑到這裡來作採訪。

我算了一算,在這當中有三粒新聞台、黏戴笨壺台、冥視愛台灣台、還有AIDS爆料台。記者們都蜂擁而上,好像我們是等待許久的獵物一樣,蜂擁而上的朝我們丟出一堆問題:

「同學對不起耽誤你們一點時間,請問一下,你們是做了什麼荒謬的蠢事而被罰站,那你現在心理有什麼感覺。」

「同學你現在是不是『賭蘭』班長,想不想給班長一點顏色瞧瞧。還有剛剛班長對你罵什麼,順便簡單敘述一下你現在罰站的心情是什麼嗎?」

「同學這裡的櫃檯小姐你有沒有喜歡的,覺得哪一個比較好看,最想要帶哪個回家?」

我的心中快要被這群記者弄得無名火直冒,此時阿鰻在旁用拇指指向自己,意示由他來處理應對,只見他清清嗓,正準備要發表他的罰站感言時,在遠處的營長,看到了一窩蜂的媒體,「興沖沖」得跑過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給我立正站好,稍息,好~向左轉,再~向右轉

來~敬禮。」(讀者曰: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基本教練吧!),來你們面向我。才第一天而已,你們就已經被扣3點,總共也才15點給你們花,你們以為點數可以拿來儲值嗎?還是以為點數可以由線上遊戲打寶得到嗎?」

他才剛說完話,媒體們就紛紛用閃光燈招呼著我們,喀嚓喀嚓的聲音此起彼落。

「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在想:『別的同學現在都在家裡打電動打電話打手槍,我們幹嗎還要活受罪來這裡讀書還要被罵』,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心態……」

一堆記者用欣賞的態度,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們被班長惡整,他們也很樂於把我們的惡行惡狀公諸於世,我對著鏡頭,輕輕的呼喊:

「媽咪,我終於上電視了!」

我們一直忍受屈辱到了春節第五天,也就是「恨意」補習班結業式的那天。我們決定要將剩餘儲存的點數一次花光,以表達我們的「恨意」。

在最後的一節課,我們趁人不注意時外出7-11,我買了波卡,阿鰻買了滿天星,順便帶了一本playboy和數字周刊。阿鰻袋子裡甚至藏了兩罐啤酒,「浩浩蕩蕩」的前進補習班。

一上課我們就開始舉杯共飲,一同慶祝這場殘酷的戰役結束,嘴巴裡的洋芋片故意咬得喀喀響,翹著腳欣賞著雜誌上面的「春風不解風情」,幾乎半數的的同學都望著我們,不知道是欽佩我們的勇氣,還是鄙視我們擾亂讀書的風氣。

「G03和H03吃東西喝飲料扣三點、看課外書扣三點、還有剛剛上課不告外出扣五點,你們被扣點還不自律,你們給我滾出教室外面!!」

「營長喔,別忘了我們原本有15點,扣掉一開始的3點和你剛剛懲罰的點數,現在很不幸的我們還剩下1點,我們又沒有投頭部觸身球

憑什麼把我們要勒令退場。」

阿鰻和我大聲的抗議。

「喂!你們別太過份喔......」

「我也沒辦法阿,誰叫規則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一點也同樣是點阿,唉呀營長take easy啦,要不來一口海尼根?還是來一口學生妹?」

阿鰻把playboy慢慢的打開,那個撩人的學生妹大腿,也隨之慢慢得打開了....

「同學拜託你們收斂一點,別鬧了可以嗎?」

營長用近乎哀求的口氣對我們兩個說。

「不行,除非你要跟我們道歉,否則接下來我們翻的那頁,可能就不只是學生妹了喔。」

「.........」

「到底道不道歉!!!」

「嗯......對....對不起,營長我錯了。」

營長心不甘情不願的向我們低頭,我們則是跳到講台上,興高采烈的拍拍營長肩膀說:

「早這樣做不就得了,我們後會有期。」

我和鰻魚長嘯兩聲,伴隨著一路上學生們向我們兩個要簽名照的呼聲,瀟灑的離開了「恨意」補習班,不帶走一片雲彩。

※ p.s: 其實那個班主任和營長班長人都還蠻好的,那個補習班風氣也不錯,為了劇情要求,把他們寫得有些機車,實在有些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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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八)

空虛的寒假除了每天讀書拼高中以外,我還常常上網消磨時間。在無名小站還沒流行之前,奇摩家族是大家最常去逛的地方之一。我們班也有一個家族,名稱叫做「314的德克斯特實驗室」,而最近開始舉辦班花選舉,又稱「性幻想對象選舉」,目前的排名是這樣:

1 14號,CANDY 26.09% 12

2 07號,小C 23.91% 11

3 09號,肥婆 15.22% 7

4 03號,配方 15.22% 7

5 12號,SASA 8.7% 4

第一名的CANDY是一個甜姐兒,長得落落大方。甜甜的笑容,總是甜了男人們的視線,就算是晚上睡覺時,總覺得一闔眼就能把糖份給擠出來。只可惜國二校慶那天她和一個男生手牽手心連心的出現在我們班攤位,一時之間男同學們的心都碎了一地。

「唉呀,他是我的表哥啦,這是我們之間友好的方式,你們不要想太多。」

張CANDY連忙陪笑的向我們解釋。

「哪有表哥會和表妹牽手,而且還食指交扣~」

阿鰻向我哀怨的說著,我想他那「宅男的幻想」應該也隨著那天而破滅了。

至於第二名的小C,雖然她只有C-cup,但是也是讓很多男生恨不得想要狠狠的C她的奶,再來看第三名的肥婆,她則是被大家惡搞上來的。胖妹上美女排行榜,男同學們總是很熱衷這樣的惡搞,只是「肥婆」她卻誤以為我們班的眼光才是專業,而不斷的向男同學們「放電」,也因此常常在班上可以聽到如此的對話:

「趙同學,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不要愛在心中口難開。」

「小B大哥,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某人在你面前卻不知道某人喜歡你。」

「她根本沒必要這樣講,因為以她的身材,她根本無法和任何男生形成距離。」

阿鰻聽完小B的苦衷後諷刺的說。

至於第四名的配方,就是他媽的曾珮芳,自以為有創意的把數學配方和名字連結在一起。她能上美女排行榜,除了那一點點的姿色幫助以外,十之八九應該是她男朋友,叫他的「兄弟」去灌票的,這種不公不義的幽靈選票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我越看越氣,想起我因為她而換到座位第一排,因為她而讓我不小心玩處女之問差點要被記過,也毀損了我多年來在女同學面前的好形象(讀者:放屁,你在女生面前早就沒了形象),更害我知道班上哪些同學不是處女,減退了我對她們打手x的樂趣(讀者:嘿,說太過分了喔~)。因為她而寫色情小說,差點要被國文老師教訓,也差點要被「朕」廷仗數次。我突然有種孰不可忍的怒火直衝腦門,看著珮芳的ID:icebeauty,忍不住也申請一隻帳號叫做:icebeavty(中間u改v),按下了確認申請鍵,開始第二波的瘋狂報復行動。

「各位同學,你們是眼睛長包皮嘛,為什麼到了現在,老娘還僅僅是排第四名呢?人家偶是上流社會的氣質美女,那個甜姐兒張CANDY同學算什麼東西,我的胸部有D++,身高起碼也有160cm,那個叫林智商的模特兒也不一定有老娘我好,就算是把男人的技巧,她也是望塵莫及,你們男生如果要追我,恐怕還得領號碼牌呢。」

發完文章之後,我每隔15分鐘就順手按了一次重新整理,滿心期待有同學能群體公幹這篇豪洨文。果然,一開始大家果然都群情激憤,認為她實在太over了。

「難怪每次看堂主一臉病容,原來就是妳這小狐狸精搞得鬼。」

「我躺著身高都比你高,妳才160還敢拿來說嘴。」

可是過了沒多久,我發現情況開始有些不太對勁,持不同看法的意見的人漸漸出現:

「奇怪,為什麼我覺得這看起來像是阿美姊的留言。」

「對阿,阿美姊喔,趕快去照顧你的小男友,還有不要讓你的女兒小芸一直流浪大賣場,她很可憐耶。」

「老實說,我是跟珮芳是不熟啦,但我記得珮芳大姐明明就很斯文得體,怎麼會在網路上老娘來老娘去的?」

隔天我再上網看,發現情況已經很明顯開始失控:

「珮芳明明就不是這種人,一定是有人盜她帳號的,你們同學是怎麼當的,拜託不要那麼不理智好不好。」沒想到在網路界一項呼風喚雨的我,竟然最後淪落反被被人愚弄,

好在身為家族家長的班長看不過去,認為我們這樣亂搞實在有損班譽

「今天林北用ip搜索器去查,發現他的ip~好眼熟阿,科科~會是誰呢??」

當我還再祈禱不要被抓包時,一個令我incredible的事情出現了

不知道是哪個雜碎,申請了一隻新帳號,叫做:dauid901429(v改成u),也發了一篇文:

「樓上的曾同學,既然妳是如此優秀的的條件,我也知道妳也已經有堂主了,那我可以跟你報名當妳的『備胎』嗎?也就是當妳的『小狼狗』,你上流社會,剛好配我下流粗俗。你胸部有D++,剛好配上我的思想很A。你身高165cm,剛好配我165cm的大屌。你看看,我們這樣不只是一拍即合,這根本是天作良緣嗎!!」

所以最後還是一篇篇的將之刪除,我第二次的超熱血復仇計畫也隨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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