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

[藍城司馬 10]

前言：

這是我幫學校老師寫的一寫篇故事，裡面的內容差不多都是一些老師上課說過的事情，不過裡面寫的事情都是我亂搭配的，根本人沒什麼關係(也沒有小柔這個女生)。

我，叫做宮延松，是一個國文老師，同學們都叫我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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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這熟悉的聲音，一瞬間我心中某處像核桃的地方，有了裂縫。

一聲老師，對於學生來說，背後隱藏的可能不只是老師兩個字而已。

「阿，是你阿小柔。」我驚訝的說到。「你怎麼回來學校了阿。」

「來看你阿，老師。」小柔像他高中的時候一樣，用一點不服輸的笑容跟我說。「老師你的身上還是一樣的味道呢！法國玫瑰花香水－三千八對吧！？」

我會使用古龍水，常常跟同學開玩笑那是法國高級香水。

「唉別糗我了！」小柔應該是看不到我的笑容的。「最近過的好嗎？」

這個問題，在老師與學生的對話中可能算是相當突兀，不過這是我真正想問的。

看到小柔這樣開朗的回來學校，我真的覺得好高興。

時間過的好快阿，轉瞬間我已經32歲了，已經是一個頗有教學經驗的老師了。

就算如此，我也是凡人，對於很多事情還是有著深深的疑問。

還記得第一年來到這所高中，對著自己與這間學校有著許多期許，或許那時我就是現在跟我看許多新來的後生晚輩一樣，有著滿腔的熱情，對於襟襟學子還有自己有著許多期許，期待著一切學習成長、四時變化。

-小分隔-

提攜我進學校的主任矮矮胖胖帶付大黑框眼鏡，臉上總是堆滿了笑容。

「延松阿，這次你要帶的班級有一位特教學生，他呢－－」主任頓了頓。

「嗯亨。」我用自以為很專業的口吻回答主任。

「他呢－－是個視障生，我看了這個ＣＡＳＥ阿，輔導資料說他是個很認真的孩子，只是家裡經濟好像有點困難。延松阿你第一次當導師，一定要特別注意！」

我的心情不由得有點沉重，畢竟是我第一次帶班，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

「我看看。」我接過主任的FILE夾，看到裡面的資料。

名子是林儀柔。

看到照片中小柔微瞇著眼的笑容，一瞬間我覺得，我似乎可以從照片中看出些什麼。

雖然看不見這世界，卻依然擺出常人也難見的笑容，而笑容的背後似乎又有一絲絲的不服輸存在。

他應該是個好強、上進的好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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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學期開始以後，我漸漸與這些古靈精怪的小鬼頭們熟稔了起來。

平日的生活中，日覆一日，都很像卻又都不一樣。

「小宮老師！」一個綽號叫做屁股頭的同學從我背後叫我。

「蛤？」

回頭瞬間我被一群同學瘋狂偷拍。

卡茲卡茲卡茲卡茲....

「啊~~~」

我想我當時應該是慘叫吧，之後那些醜照都上了畢業紀念冊了。

我跟他們很像朋友。

不過熟歸熟，我在課業上可是一點都不手軟，非常專業。

「明天考搶救、閱進四五、閱讀題組一二零到一四零、然後寫語文高手，頁數在黑板上。」

我記得那時我常這樣對學生連珠砲的出了一大堆作業，然後底下就哀聲四起。沒辦法，國文就是要常唸才會強阿。

「抄完就可以下課了。」我說。

同學們一哄而散。

正當我要走的時候，一直以來最照顧小柔的小沛朝我跑了過來。

「老師！」

「怎麼啦？」

「沒，那個．．．．．．」

「嗯？」

怎麼啦？

「小柔她，她想要問問題。老師你中午有空嗎？」

「喔，有阿。」

自此以後，我每週的某一天都會有一個中午專門留給小柔發問。

她都只問課業上的問題，而且都很認真的學習。

小柔真的是一個很上進的小孩子，她總是很用心的在聽我說。她也很不服輸，總是想要把所有能學的能記的都記會。

除了某一次，他的不服輸瓦解了。

「老師……我……」小柔話才說到一半，水龍頭就關不住了。

「怎麼啦怎麼啦？」我也荒了，趕緊將手上的工作放下跑到小柔的身邊。

眼淚一直一直從看不見東西的眼睛中流出。

「我媽昨天說……我唸書也沒用……最後還不是要去幫別人…幫別人按摩」小柔抽抽噎噎說。

一瞬間我也難過了起來。不過我是老師。

「唉你媽媽是騙你的啦！一定是你惹他生氣了吧？」

「嗯……嗚…嗯…」小柔就這樣哭了一個中午。

午休結束的中聲響起。

「老師，我，我看起來很糟糕嗎？」

「不會啦，你如果再哭的話就會讓眼睛很腫。」

「阿我不要。」

小柔止住了淚水。

「老師這還有課耶，你到我座位休息一下好了。」

「不要不要，我要回去上課！」

小柔的用心與堅強，我真的很不捨得。

她，真的很讓人心疼.............

當天晚上，我打給了小柔的媽媽。

但沒想到她媽媽卻真的跟我說，她只希望女兒學點技能，能照顧自己，書是真的可以不要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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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跟你說喔。我過的很棒！」小柔還是一樣帶著一點點不服輸的笑容跟我說。

「喔？說來聽聽！我聽你媽媽說你唸完研究所了，我記得，你不是想到一些機構當輔導員嗎？現在怎樣呢？」

小柔沉默了片刻。

「沒有啦老師。」我看到小柔的笑容隱上了一小層沒落。「我現在在幫別人按摩喔！我按摩技術超棒的喔。阿對了，老師你要按摩的話可以來找我喔！」

他摸索著從口袋中掏出他的名片。

「那很棒耶。有沒有打折啊？老師我最近腰酸背痛的說。」我這樣說。

看著她一手努力不讓導盲棒掉落，一手努力摸索著想要從口袋掏出按摩電名片的那個樣子樣子，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了下來。

還好他看不到。

我暗自慶幸的抹掉臉上的眼淚。

上帝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呢？

還是其實「上帝幫你關了一扇門，一定會再幫你打開一扇窗」這句話根本只是世人自己隨口假造上帝口吻而雌黃的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