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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20

淡水河畔的夕陽,散落著金黃佈滿了河口,十二月的冬風,吹在我散亂有型的頭髮。望著平靜的水面,心卻得不到安慰。走在淡水的街頭,人群依舊,店家依舊,髒亂也是依舊,手上握的,是不熱的暖暖包,不是妳的小手。我無意識的走著,冰冷的看著每一對迎面而過的情侶,曾經我們也是如此甜蜜,一起吃糖葫蘆的模樣,那斜陽一起分享。夕陽換了個半球遊盪,留下月光獨自的吟唱,捷運新埔站的出口,冷冷清清,我慢慢的走著,因為有雨的陪伴,文化路上都是城市的燈光,彎進致理學院的巷子,七點多的人潮似乎意猶未盡,轉進右方,映入眼簾的是那依舊的叉路,過去的妳走的是左側,我則還是右側。叉路的中間,那張五零年代的長板凳仍安靜的在那裡養老,它的來 歷不明,被遺棄在這屬與我和妳分離時,必定逗留的地方。

「板凳啊,你的出現,造福了一對小情侶呢!」

她曾這樣的說過,用稚嫩的口吻。

我坐在板凳上望著天空發楞,板橋的夜空何時多了星星的座位呢?原來,是淚水盈眶的結果。看著板凳上靦腆的字跡

「請不要把我丟掉!」

半罐立可白,顯然沒有浪費,這板凳可活得久呢!看著妳的字跡,熟悉中帶點陌生,滴了兩滴淚水中和酸雨之後,拖著疲憊離開這回憶存放的地方。

※那舊板凳問我:「那女孩去哪了?好久沒看到她了」,我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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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先洗個溫水澡,盡力的將全身的傷感帶走。拿著子白色條紋的毛巾擦著頭髮,看了一分半鐘的新聞,吃了二點五片餅乾後便無神的走入房間。躺在床上無意識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有些事想要去想,腦袋卻像八百壯士一樣的頑固,對我的思考呈現一片空白。廣播裡傳來熟悉的整點報時聲「現在時間是,凌晨一點整」,通常十二點過後,整點就不會再報新聞了。凌晨一點的我,想著凌晨三點鐘的歌詞,雖然處境並不同,但那種哀傷的感覺,基本上味道是一樣的,就像兩瓶出自同個茶壺的高山茶,說服自己離開溫暖的床鋪後,勉強的瀏覽一下明天要考的國文,稍微整理了書包,便將電燈切成鵝黃色的小夜燈。我蹲下身子從床底下拿出用灰塵再度包裝的日記本,深藍色為底,用紫紅稍微渲染的外表,透露著淡淡的憂鬱。我從旁邊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寄居已久灰塵抹去,用鑰匙打開了鎖,也打開了被塵封數個月的記憶

【我們的愛情,我們的河濱】,淺紫色的筆跡,在月亮替城市夜晚拉下布幕後,帶著我進入回憶的時光機˙˙˙˙˙˙˙

2006˙09˙01

開學對於升高一的學子來說,真是痛如被千萬支虎頭蜂螫咬般。放縱了半個月的心,連書本的滋味都忘了一乾二淨。雖然有點不捨天天渾渾噩噩的日子,但仍對於接下來的新學期抱持著很大的期待,因為學校不是別所,就是以藍天為名的師大附中。

2006˙09˙12

其實台北的吸引力,該屬於晚間的浪漫。之前能欣賞台北的夜,似乎是國三補完習走出大樓的短短邂逅。如今學校換到台北市的信義路上,終於可以漫遊在台北的街頭,享受用霓虹燈打造的城市。穿著帶有淺淺藍色的制服,感覺無比的輕鬆。245的櫻花公車真的有一股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拿堤咖啡加上半個果糖球後的淡淡香甜,給人咖啡般的溫柔與蜜糖般的窩心。公車已經在我還沒回神時開上了華江橋,我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現在不過七點十七分而已,望向窗外,腳下的河在夜晚看不出半點顏色,突然發現再板橋活了將近十六年竟然忘記這條河是淡水河還是大漢溪。不出意料的,文化路果然又被車潮給填滿,想想時間還早,也不想太早回家,於是選擇在下橋後的第一站脫離擁擠的輪子世界。

2006˙10˙01

彈吉他對我來說,沒有所謂的技巧,因為除了基本刷法還有附中特有的墮落和弦,其他的我都沒有學過,雖然當初興致勃勃的加入吉他社,卻不知什麼原因無法融入其中。手上的PICK是黃色0.4mm,坐在華江橋下河堤外的小草地上,旁邊荒廢似的棒球場,晚間的人並不是很多,這河堤外的公園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子,不過設計的挺不錯,只是年久未保養的痕跡依舊烙印著。雖然那不知名的河發出的陣陣味道有點刺鼻,但靠著一條河堤隔絕都市的忙碌,如桃花源般的稀有珍奇還是令我深深被吸引。

由於太過陰深,感覺有點可怕,所以我抓著吉他和紀念書包做到靠近公園廣場的賞鳥區草地上,這裡的人煙比較濃,大概一分鐘內會至少一人經過,比起五到六分鐘才有幾隻小貓眼睛的剛才,現在的隱密性也相對降低了許多,所以我不至於在陶醉的盡情高唱了,只敢小小聲的哼著。除了在運動的忍人滑稽的動作之外,最刺眼的就屬穿著制服的高中情侶了。

「幹,這對夠扯,男的看起來就是壞胚子,竟然有這麼正的女朋友」心中暗自咒罵著,在補上一個中只在他背後

突然間,我的焦點已經慢慢的從吉他轉移到路過的人身上,如果和些死黨在一塊,我們鐵定是大番的評頭論足。再看了大概五對的情侶閃過後,深深的嘆口氣,無奈的看著手機發呆,似乎希望自己能在等待些什麼,卻其實只是在催眠自己。

「幹,我也要女朋友啦!」在心中無限分貝的嘶吼著,怒氣轉移到手上,琴弦猛烈的振動著。

「奇怪,怎麼什麼都沒發生呢?」我疑惑的玩弄著琴弦,喃喃的自言自語。

看著夜色有越深的跡象,經過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可是我還是不想回家,因為有些東西是值得等待的,心中是這麼認為,但胃似乎不接受妥協的抗議,於是我拿出SEVEN的雞蛋沙拉方型麵包,享受十八元的幸福。

黃色的PICK隱約的閃爍著螢光。

眼睛和皮膚在沒有特定工作時,開始會注意一些你不想去認知的事情,例如蚊子的存在。我望著對岸的台北城,想想這一個月來,在附中和這繁華中夾雜著點空虛的城市生活,似乎,失去了些衝勁。看見橋上一邊鵝白一邊紅的車潮,大家都太忙碌了,突然覺得現在的我有陶淵明的感覺耶,雖然我是暫時的逃避。正當我還在用人腦將眼前所見的現實格式化成不存在的桃花源時,男女的嬉笑聲,拔掉了我的電源。右前方兩個人影,應該說是一坨巨大的人影往這走來。

「幹…超扯的」我脫口而出,似乎那又矮又胖服裝不整的高中生有聽到,看了我一眼。

「是呀,比扯鈴還扯耶!」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冒出,大的有點誇張,我默默的祈禱他們不要轉頭過來,畢竟我還穿著制服。正妹和肥仔組成的情侶似乎沉浸在紫色的浪漫裡,我鬆了一口氣在他們走遠之後。好像還有什麼沒有懷疑,我回頭尋找五秒鐘前的聲音源頭,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影,心裡毛了一下,自己說服自己那個人已經先溜了。

「喂,你動來動去的到底在看沙小啦?」我身體幾乎跳起來的顫抖一下,轉過身來,一個身著全黑留著一頭怪異的紅髮,看起來像高中年紀的女生站在五公分前的鵝卵石步道,聲音與剛才扯什麼鈴的一樣。

「啊?我…我沒有在..在看什麼阿」我僵硬的回答,帶點恐懼,因為她看起來很像黑道大哥的女人。

莫名的水氣將氣氛弄得有點尷尬,想要藉由吉他來裝作啥都沒發生,卻發現PICK已經從我手上出走了,低頭找尋掉落在地上的可能。

「看什麼啦,腳給你看的喔」她用裝生氣的語氣罵道,然後打了我的頭。

「沒有啦,就…我的PICK掉了」我急忙解釋,似乎臉是紅的。

「你的PICK呀,掉到你的音箱裡了啦,笨蛋」她邊講邊笑。

後來我花了30秒才把黃色的PICK給搖了出來。根據我在和PICK玩躲貓貓食的餘光觀察結果顯示,這個女生感覺就像在西門町混整天的那種,裝扮非常特別,黑色短裙配上黑色超短袖上衣,長到大腿的黑襪加上兩個50元硬幣放大兩倍大小的黑色耳環。在我宣告打敗PICK時,他已經邪惡的笑了半分鐘。

「媽媽,那個人在變魔術耶」PICK掉出來的同時,路過的小孩愉悅的說著,那媽媽的表情顯然非常不快。

「你是會彈吉他喔?」她問。

「啊…不算會吧…」這問題我自己也常問我自己,似乎沒有答案。

「不會你還拿著吉他幹麻?真是奇怪!」她不耐煩的說。

「啊…就喜歡呀…」茫然的回答了一句,她突然從我懷裡拿走了我的吉他。

「妳…妳會彈喔?」我驚訝的問,打從心裡懷疑她那副怪樣真的會彈?

「看看你大姐的技術吧」她在我右邊坐了下來,露出自信的笑臉。

接下來的三分鐘,就在她一下搖滾一下抒情的琴聲和我不時的驚嘆聲中度過。

「你想學嗎?」她突然用一種母親的口吻問道。

我點點頭,像個小孩一樣配合她,然後露出專注的表情望著她。夜光裝飾的臉上,還是透露著青澀的色澤,即使他像是個壞女孩。

「當然啦,不是今天,嘿嘿」

「為什麼?」我拉長尾音,露出可憐的表情。

「因為我心情不好呀,欸,都幾歲了還裝可愛」她搓了我一下頭,繼續玩弄著那個黃色PICK,在黑夜的布幕裡,發出淡淡的螢光。

「這個PICK好特別喔」

「會嗎?他一樣是25元呀」

「唉,小孩子不懂」她嘆了口氣繼續探索著PICK,好像拿到戒指一樣的好奇。

我深深了吸了口氣

「妳是誰?」緊張的蹦出這句話

「啊?」她疑惑的看著我,這樣問連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

「不是啦…就是…喔對,妳可以自我介紹嗎?」還是怪怪的。

「大白痴,想知道我的名子呀?不告訴你,妳只可以叫我怪姊姊,哈哈」她又露出邪惡的笑容,並且打了我的頭兩下。

「啊你勒?」

「我啊,叫我小麟就好了」

「不要,你叫小白好了」邪惡的笑。

「什麼啊,那樣好像小狗,才不要」我反駁

「管你的,你就叫小白」她沒好氣的說,並且壓住我的頭三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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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附中喔,不錯喔,高幾呀?」

「高一,你也是高中生喔?」被巴了一下頭。

「干你屁事喔反正我現在也沒在讀了」她平平的答道,顯然不願多說。

「所以…妳有在打工囉?」我冒著被打的風險問。

「嗯,在一家小吃店,最近才剛裝冷氣,要不然以前超熱的,那個老闆娘很好喔,你去的話,托我的福,搞不好可以打個七折喔」

「不是免費的喔,真小氣」這次手臂挨了兩拳。

怪姊姊看看手機,又望著不純的黑上色的天空發楞,似乎是在想那個使他心情不好的事情。我不擅於傾聽別人的心情,所以不敢問,坐在那邊連動也不敢。她突然將視線轉向我,凝視了十多秒後將吉他和黃色PICK遞給我。「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吧」我還在思考她剛才的舉動是啥意思。看了看手機,天啊,都快十點了,未接來電有五通是爸爸的。我趕緊把吉他收好。

「真靈啊,黃色PICK,今天真是特別」我小聲的對著小黃PICK說,沒想到怪姊姊不知何時,像厲鬼一樣靠在我身後。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那PICK很特別喔?」

「啊…沒…沒有啦,我們快走吧」說著背起了吉他和書包。

「對了,你要走哪啊?」我們走出河堤後,怪姊姊問。

「我?」突然有種戒心,父母親都這樣講的。

「沿著文化路走下去就到了」思考出最安全的回答。

「什麼啦!幹你這樣講誰知道往右還往左,笨蛋」這時我和怪姊姊面對著文化路上零星的雙向車聲,頭上似乎又被敲了幾下。

經過一番外星人式的的溝通後,我和怪姊姊同樣是往縣政府方向走。

「妳是吉他社的喔?」我在她想要繼續高聲評論蘭姆酒和紅酒的昏睡程度時,急迫的逼出一個比較正常的話題。

「高一的時候是呀,欸,我告訴你喔,其實紅酒也不是那麼難喝啦」

「高二就退了?」

「幹!不是跟你講我沒在讀書了嗎?小笨蛋」她順手壓了我的頭。

「對不起嘛」我低聲的說,她才慢慢的放手。

「那妳那麼會彈,是在社團學的喔?」

「才沒有哩,我是吉他社的大幽靈耶!」她裝出鬼臉試圖扮成幽靈。

「其實我是暑假後才會彈的」說完後先是甜甜的淺笑,隨即嘟起嘴巴皺著眉頭。

「那個…我要過馬路了」我指著右前方的巷口說道。他似乎裝做沒聽見的欣賞黑黑的夜空帶來的神秘,她的確很神秘。看著她似發呆的表情,突然很想了解她,她的生活、她的經歷和她紅髮下的內心應該都是與眾不同的吧,我猜想。感覺怪姊姊是個很特別的女生,也難怪她自稱怪姊姊,這時的我,似乎感到自己的平凡無奇。

「你家到底在哪呀?都走了這麼遠了耶,腳會抗議你知不知道啊?」她打破過去七分鐘的腳步對話,紅燈變成了綠燈,等待已久的摩托車像被關了三年的野狗,瘋狂的衝向另一端。

「我家早就超過很多了啦!吼,剛剛叫妳,妳都在看天空」我用無奈的口氣說道。

「啊你是不會自己走掉喔,小白痴」她輕輕了敲了我的頭,笑笑的說。

「那…那妳家那麼遠喔?」

「我家在哪干你屁事喔,而且我又沒說我要回家」這次敲的顯然比較重。

「那…那我要走囉!」

「走啊~小心別被車撞到喔小白」她又用出邪惡的笑容。瞬間,一顆流星劃破了幾乎凍結的天空。

「小白你看喔,月亮的眼睛看到了這顆流星耶」怪姊姊指著圓月的兩塊陰影興奮的說道。

「月亮哪來的眼睛啊?」雖然知道她只是在比喻。

「唉唷,小孩子不懂啦,今天月亮幸運的看到了這顆流星孤伶伶的掉落在地上,她就會和流星做朋友呀,這樣流星就不會孤單了呀」她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如果,月亮她拉下了黑布遮住了她的眼睛,那這樣誰能看見走丟的星星,誰能陪星星聊天呢?」口氣似乎有點憂鬱。我在心裡複誦兩遍怪姊姊說的話,好像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我在看看她,她對著夜空微笑,雙手合十,輕輕的晃著腳,顯然是對流星感到慰藉。在車站的公園鞦韆上,兩個本來不相識的人沉默了三分鐘。

「小孩子」她瞇著眼對著我笑。

「啊?」我感到疑惑。

「欸,你媽媽是不會擔心你那麼晚回家喔?」她說。

「我?…喔…應該會吧」我心中微微一震。看看稀少的車聲,瞄見全國電子上方的時間,十點半。似乎不早了。「那我要走了喔!」我站起身整理一下服裝,怪姊姊仍繼續地晃著鞦韆,微笑。我走向路口,尋找闖紅燈的空隙,找到的時候,綠色小人也出現了。

「喂,笨小白!」耳後傳來怪姊姊的呼喚。

「幹!我手機怎麼在妳那呀?」她正高舉我的手機揮動著。

「幹!小孩子學人家罵什麼髒話啊,要不是我好心幫你,你的手機早就被河濱公園的野狗吃掉嚕!」她提高語氣的說著,敲了我好幾下頭才把手機還我。我露出一臉無奈。

「欸,不要那個臉啦,快回家去,不早嚕」

「那…呃…那掰掰嚕」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勇氣。

「欸,附中學生有這麼沒禮貌的喔」

「喔…那…」我尷尬的傻笑。

「說:好姊姊再見」

「喔,好姊姊再見」

「乖,小白快回家吧」她微笑摸著我的頭。

走向路口,小紅人和我四目相對,心中,有一絲的遺憾。

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奇遇,這名怪姊姊的確很特別。

「今天月亮幸運的看到了這顆流星孤伶伶的掉落在地上,她就會和流星做朋友呀,這樣流星就不會孤單了呀;如果,月亮她拉下了黑布遮住了她的眼睛,那這樣誰能看見走丟的星星,誰能陪星星聊天呢?」她當時的表情很天真,和她紅髮怪異造型的混混風完全不搭。我們就像月亮一樣,能不能抓住緣分的吉光片羽,就看你當時有沒有爭大眼睛,仔細的尋找流星滑落的片刻。我們可以決定是否永遠滿月著等待,但卻不能奢望某顆流星一定從你眼前劃過,所以我選擇把握每個上天安排好的流星。然而這次,吞下勇氣的呆望著剛劃過夜空的神祕流星,而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回想與怪姊姊的短暫邂逅,最後讓肥皂帶走些許的遺憾。當初就該問個聯絡方式的,我內心的自責。鵝黃的夜燈,拿出日記。

※我們就像月亮一樣,能不能抓住緣分的吉光片羽,就看你當時有沒有爭大眼睛,仔細的尋找流星滑落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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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2007/12/21

「所以,才隔一天,你就知道小孟有男朋友囉?」欣勻驚訝的問。

「嗯」我吸了一口香草星冰樂,緩緩點頭。

「那你喜歡她嗎?」他無里頭的蹦出這個問題。

「不知道」我隨口回答,挖了一口漂浮在上面的奶油。

「可是她好正喔!」欣勻指著放在我皮包裡的照片,靠右那位女生,露出嚐到二十年典藏老酒的品酒專家會作出的驚嘆。

我微笑的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繼續看著無趣的英文單字。

「七點了,我要下去工作嚕,你要等我下班喔!」欣勻起身,比出YA的手勢,食指和中指夾了兩下後轉身離去,她一貫的手勢,我稱為「動畫V」。欣芸跟我同年,在星巴克工作才勉強抵得了學費,就讀復興美工的她,臉和身高一樣不像個高中生,稚嫩的感覺時常讓顧客懷疑她的年紀是否可以打工。

自從升上高二後,除了在便利商店打工外,其餘的時間不是去擁擠的補習班發呆,就是在這裡享受虛偽的輕鬆。課業越來越沉重,休息時間也被無聊的參考書吞噬,即使如此,我仍習慣花一晚的時光享受一本小說和那堤融合後的感動,每一本的甜度都不相同,甚至有時是苦的也說不定。當初就是九把刀的「打噴嚏」,讓我湊巧的認識欣勻,當時我看完書,眼淚就不知覺的受引力而下墜,那時候還是新手的欣勻正好在我旁邊清理桌面,看見我握著那堤望向天空哭泣,就直接問我是不是咖啡太難喝了,害我的小說失落感快速的消失。後來,每本小說都有了欣勻的分享。

由於欣勻是讀美工的,我們在學業方面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彼此的快樂高中生活,總是有說不盡的歡樂。

獨自面對書本,感覺十分吃力,不認真、不專心這類的字眼,常常是我導師評語欄上的客人。雖然高一成績就維持墊底的空前衰況,但有妳陪伴的時光,至少不會失去動力,妳的筆記也是我唯一能接受的教科書,高二茫然的選擇第二類組,要獨自面對看就火大的物理化學,「妳去哪了?」,板南線上的4-1車廂不再飄著妳的髮香,連河畔那也聽不見你輕柔的笑聲。六個月了,如夢醒之後能試圖尋找那不存在的證明;分手之後能不停挽回那不復見的悸動,頑固的執著於已掉入懸崖的記憶。夜空,月亮依然被身旁那顆明亮的星星守護著,和之前一樣的,桌上的數學題目不再是LOG了,連妳也隱藏了,好像對世界再次的陌生了,鹹鹹的,還是那眼淚交情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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