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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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嗡─嗡─嗡，有時候阿!人生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噢。對我們蒼蠅來說是如此，人類當然也是這樣的。人生就像海洋中一只被他人祝福的瓶中信，常常要受人擺佈，依照著他人的希望活下去。人和蒼蠅一樣很多事可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就拿食物來說吧!我們蒼蠅呀，只能靠一些有細菌的東西來填飽肚子呢!一點兒都沒法選擇。那隻蒼蠅飛到我耳畔來，說著只有我聽得懂的語言。

「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著他那太多而數不清的紅眼睛，用只有他聽得懂的語言回答。

嗯，嗡─嗡─嗡，你能明白當然是最好的，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沒辦法掌握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傷腦經吧!是的，我也有過這種感覺，所以我多少能體會你的感觸，嗡─嗡─嗡。很高興，你願意認真的跟我談話。人類通常都很不屑像我們蒼蠅這類的小動物的。

「嗯，哪裡的話，蒼蠅先生願意和我說話，我就很感激了呢!雖然我不太開心。你有什麼建議可以提供嗎?」

當然可以啊!我非常樂意呢。(兩隻前腳互相磨蹭著)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蒼蠅的習慣動作，希望你可以原諒。嗡─嗡─嗡，好吧，咱們直接切入主題。你可想過，為何自己不開心呢?請容我猜測，你一定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不是自己的，像是被一條條操弄著傀儡的傀儡線給從頭到腳緊緊纏繞。而，操弄你的傢伙不只一個，而是朋友、父母、老師、學校、社會、甚至是天神。是這樣沒錯的吧?

嗡─嗡─嗡。

「是的，蒼蠅先生，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對自己這樣的人生感到羞愧。」我摀著臉，不敢直視蒼蠅先生。

嗡─嗡─嗡，孩子，不要緊的，聽著，你的狀況在全世界的十六歲少年的影子上都找的到，可不是你比較懦弱喲!你要知道，這是人類的通病，也是我們蒼蠅的通病。而你，唯一要做的可不是哭泣而已。你要成為一個全世界最強悍的十六歲少年，為自己而戰喲!沒錯，要為自己而戰。就跟我蒼蠅先生一樣。嗡─嗡─嗡。蒼蠅先生快速震動著翅膀，再次發出嗡嗡嗡的震響。他那千萬顆炯炯然的赤眼盯著我。

「嗯，我知道了!我，要為自己而戰。並且成為是世界上最強悍的十六歲少男。謝謝蒼蠅先生」我目送蒼蠅先生振翅而去。

我期待你的想法，以及你的人生。去吧!強悍的孩子。我得去找沾滿細菌的食物了喲!再見……嗡─嗡─嗡─

二.

聽了蒼蠅先生的話，我在心中有個小小的結論，我要逃離這裏，逃離這塊我生長的土地，逃離操弄我行動、思想的所有黑暗東西。對，蒼蠅先生說的沒錯，我要為自己而戰。而且離開的時間要越早越好。

學校裡有間乏人問津的廁所。我的排尿功能有些障礙。雖然很想尿尿，但在人多的地方我就是上不出來，即便是人都走了也毫無動靜。幸好，學校裡還有間角落廁所。角落的那間廁所因位於校園裡的邊陲地帶所以相當陰暗，也沒什麼人經過，所以成了我偶爾的私人上廁所天堂。當然，我也不是經常去那裡，因為那間廁所又遠又恐佈，陰深深的又沒有電燈照亮。牆角上的蜘蛛網年紀說不定比我還長。所以，非到緊急狀態我是不會靠近的。

那天，很積掰的，我的膀胱快爆炸了。佇立在小便斗前的我冒著大汗，著急的很，那根水管卻毫無動靜，連滴水都流不出來。我想，是被什麼心中的大石子堵住了吧!我越想尿，人就越多。一群人嘻嘻笑笑的走進明亮的廁所，一個學長站在我旁邊，掏出陰莖，痛快的灑著尿。我則慚愧的將它收了起來。低著頭，默默的走出廁所洗手。

「好痛啊!不行，我一定要上廁所。」我感覺到腰部一陣劇痛。

我忍著痛、咬著牙，捧著肚子朝學校角落奔去。

也不管有沒有燈，張開雙腳站在小便斗前之後，我就掏出陰莖痛快的灑了起來。

「呼─好爽!」我邊灑邊感嘆著。

突然，一陣寒風從制服的空隙裡竄入，直衝背脊。我打了個寒顫……

頓時，我發現，這裡好黑，只有一道窗子發出一絲淡淡的微光。一股騷味吹入鼻間，筆墨難以形容的臭味，我感到一陣噁心。

頭頂有股毛茸茸的感覺，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雙手還顫抖的捧著陰莖。

媽的，一隻肥大的蜘蛛在小便斗上的天花板築網，那隻蜘蛛就垂掛在空中，朝我的頭吐絲。

我想止住尿，拔腿就跑。但，我無力做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我失禁了，好險我還站在小便斗前，雙手還捧著陰莖，不然，一定會弄濕褲子。

我和那隻肥大的蜘蛛就僵持在那裡。我不敢移動，牠也乖乖的吐著絲，把我濃密的頭髮當成牠的領地。

嗡─嗡─嗡，翅膀震動的聲響，低沉地震著我的耳膜，讓人打從心底畏懼的聲響。

一隻巨大的黑影從旁邊的小便斗緩緩飛出，黑影拍動著翅膀，發出嗡嗡聲的噪音。

沒用的傢伙，尿夠了沒啊?一隻蜘蛛罷了!快，把它收起來，用雙手把蜘蛛趕跑。嗡─嗡─嗡。「白痴啊!牠可不是普通的蜘蛛耶!你看牠……牠有我的臉這麼大耶!」我破口大罵。

唉，幫幫你好了，可憐的傢伙。

那個黑影，更加快速的震著翅膀。嗡─嗡─嗡，一陣飛颳起，我的手離開了自己的陰莖。大風吹走了我頭上的蜘蛛絲，以及和我的臉差不多大的怪異蜘蛛。

我連忙止住尿，將它裝進褲袋裡。

「哦，謝謝你耶!幫我趕跑了那隻可怕的蜘蛛。」我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那千萬顆的紅眼睛，盯著我瞧，拍動著巨大的翅膀。黑暗的身軀迷炫了我的心，我跌入深沉的恐懼黑暗裡。

牠是隻比肥大蜘蛛更加肥大的蒼蠅，足足有我三張臉的大小，那對雙翅和我的雙臂一樣長。

我倒抽了一口氣，摔跌在小便池旁。我，又失禁了……濃臭的尿液沾滿了制服褲。

沒用的小鬼，站起來。你可以叫我蒼蠅先生，不用害怕，我可不是會傷害你的蒼蠅。嗡─那個自稱蒼蠅先生的怪物用低沉的嗓音嘶吼著。

從那天起，我認識了蒼蠅先生，以及我的人生。

by螢魚 07/04/28

基本上，這是篇探討人生議題的小說。但，為不顯沉悶，特以比較低級的筆法書寫。

如果，你覺得嫌惡，那可真抱歉耶!

好了，如果你喜歡 蒼蠅先生 的話，就給點回應吧!

如果蒼蠅先生聽到的話而且夠爽，他就會告訴我更多的故事，以便我可以用電腦跟差勁的文把記錄下來。

[wkzzh 10]

我討厭蒼蠅

所以我還是比較喜歡烏鴉少年

如果是蜻蜓先生會比較討喜XD

(希望蒼蠅先生聽到了不要不爽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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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其實蒼蠅先生跟我說 它也有看過 海邊的卡夫卡 而且是超愛的

所以囉 蒼蠅先生特地想學烏鴉少年 找一個可愛的年輕人來做實驗(噁心版的)

蒼蠅先生說啊 他身體有 我三張臉大 他不會生氣的 這點你到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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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蒼蠅先生很沒時間概念，他總是冷不防地出現在我身邊。嗡─嗡─嗡，沒有人類可以抓住我們蒼蠅的節奏，他曾這樣自豪的說。

有時他會在我上廁所時從小便斗和陶瓷馬桶裡飛出，有時是在我安靜地在圖書管裡讀書時飛來和我聊天。最令我困擾的是老師在台上口沫橫飛的講課時，蒼蠅先生的出現。蒼蠅先生很多話可以說，尤其是在學校上課的時候。他會和我聊著最近吃了什麼沾滿細菌的食物，蒼蠅們的生活趣事，最重要的是蒼蠅先生自己的人生觀。他比什麼古老人類的哲學家，老子、柏拉圖等等還要博學還要會說教和辯論。

那空氣悶熱的一天，我在教室裡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老師表演默劇，我望向窗外那棵殘留著幾片稀疏黃葉的大樹，發著呆。

蒼蠅先生又來了，他用一隻細長、長滿觸鬚的腳停在那棵大樹的一片葉子上，對著我微笑，兩隻前腳還不斷地互相磨差著。

嗡─嗡─嗡，蒼蠅先生從那片只能停著一隻腳的葉子上升起，朝我飛來。

嘿，怎麼?很無聊嗎?蒼蠅先生嘻笑的調侃我。

「是啊，相當的無趣，帶著細長眼鏡的刻薄數學女老師，看了就反胃。」我回答他。

「林......柏……瑜!你說什麼?給我站起來。」她細長的臉，泛起怒意，下巴中央氣出了一條線，雙下巴清晰可見。

「啊─媽的，你先滾開拉!」我壓低聲趕著蒼蠅先生。

哈哈哈，你自求多福吧！嗡─嗡─嗡。蒼蠅先生奸詐的放著屁，從原來的窗子飛了出去，消失了……

我低著頭，眼神不敢直視老師地站了起來。

「很好，反胃是吧?不想上課是吧?給我出去，滾出去。隨你要去哪。」她用我趕走蒼蠅先生的十倍氣憤，對我爆吼著。

「是的!老師，對不起。」我含著淚，耳畔旁傳來一陣稀落的嘲笑聲。

我用只有自己和蒼蠅先生聽得見的音量著喃喃咒罵：「媽的，一群沒用的白癡。」

我開了教室的門，再狠狠的把那些厭惡的雜音關在那道監獄的門裡。一群扼殺想像力的共犯。

我走向了窗外的那棵大樹，我坐在它的樹枝陰影下，稀疏葉子的大樹，一點都沒有陰涼的效果。

嗡─嗡─嗡。是蒼蠅先生……

不曉得他從何處飛來。

嘿嘿─小子，不爽啊?他用那水汪汪的千萬顆眼睛看著我。

「你少噁心了，還不都你害的，愛說話，以後我上課的時候不要出現啦!」我對蒼蠅先生埋怨著。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呢!我之所以會出現，都是因為你呀!小鬼。

「因為我?」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或許你自己不知道。這可是很重要的喲!我的出現可都是因為你噢！我一點都沒辦法選擇，這就是我們無奈的蒼蠅啊。嗡─嗡─嗡。

「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我聽不太懂耶。」我歪著頭，看著蒼蠅先生那赤色百變的眼。

你應該知道自己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吧!人類有一種毛病，也跟我們蒼蠅一樣。人類會跟自己一樣的人黏在一起，竟而遠離那些與自己不一樣的人，他們會把這個跟大家不一樣的人，稱為怪胎，並欺負他們。你，你就是那個不一樣的人吧!

「我……我不知道。不要再說了!」

我雙臂環繞胸前，頭靠著大樹，閉上那酸澀的眼睛。我想起了自己在校園生活裡的不愉快。

是的，正如蒼蠅先生說的，我是一個和大家不一樣的怪胎。

我沉默，寡言，嘴角泛不起一絲微笑。更慘的是影子比一般人還要黑暗，而這點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可以看見蒼蠅先生，其他人卻看不見。見到蒼蠅先生的那天，我興奮的跟坐在隔壁的老周訴說著我的遭遇。平時，我們只會互相借用學用品。跟老周說了蒼蠅先生的事以後，我的位子就被莫名奇妙地掉到靠窗的角落。沒有人坐在我旁邊，我一個人和蒼蠅先生共享那塊土地。

就如蒼蠅先生說的，我有很多地方與各位同學都不一樣，所以蒼蠅先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經常被排擠、欺負、吐口水。我都忍了，用力咬著牙忍了。

我正在秘密的進行我的計畫，這點小事，我要忍。

蒼蠅先生，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的無敵大救星，要是我早些遇見你該有多好。

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全世界，不，是全宇宙最強悍的十六歲少年的!

我要和大家不一樣，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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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別難過了，小子，跌倒不趕快站起來，可是會被別人踩踏而過的呢!

其實啊，我剛剛在上課時想告訴你的是，學校裡的課業我承認一點用都沒有，根本可以不必理會老師的廢話。但是，你不行，你跟大家不一樣。因為你可是一位即將成為全世界最強悍的十六歲少年的人。你要學習貪婪，貪婪的吸取每位老師頭腦裡的液體，飢渴的大啖知識，像是頭因空腹而發狂的野獸。不管有沒有用，你都要認真的聽取老師的智慧，累積自己的實力，你才能成為強者。嗡─嗡─嗡。

「是的，我懂了。」我拔起地上的青草，緊握著拳，我發現自己正在興奮的發抖著。

很好，很好。為了完成那個計畫，這是你的第一步驟─貪婪的吸取知識，投資自己。這件簡單的任務必須趕快完成才行。而後，還有更多的事等著你去挑戰。

我堅定的對蒼蠅先生點了點頭，展現我的決心。

此後，在沒有任何的誘惑下，我開始大量且貪婪的吸收著我能得到的知識。

家裡附近的圖書館是我下課後的學校，為了更強，我無書不讀。成績單上的分數對我來說根本是一塊小蛋糕(a piece of cake)。

如此日積月累，我成功的培養了讀書的習慣。在這期間，蒼蠅先生也沒出現干擾，他很貼心，可能是在哪發現沾滿細菌的風水寶地了吧!!

酷唷，嗡─嗡─嗡，小子，剛過十六歲生日沒多久你就拿下了兩次全校第一名。果然是我的愛徒，很好很好。蒼蠅先生的一千顆眼睛同時閃閃發亮。

「多虧了蒼蠅先生的提醒，我才有辦法這麼厲害。」我躺在床上，望著皮膚黑的發亮的蒼蠅先生。

嗡─，蒼蠅先生突然停止揮動巨大的翅膀，依循著牛頓所謂的萬有引力定律，朝我的胸口直衝撞來。

「碰─」

「很痛耶!蒼蠅先生，你肚子餓啊?這麼大火氣!」我搓著胸口，眼眶泛淚。他那巨大的身軀讓我很難承受。

嘿─嘿─你瞧瞧自己，多麼瘦弱的身軀啊，就像根釣竿一樣，難怪被排擠。你還想繼續被揍嗎?被比自己矮的機掰揍感覺很不爽吧!你還想繼續被「路」芭樂下去嗎?嗡─嗡─嗡。

「當然不想啊!」我回嘴。

不想，那就去亞歷山大吧!去健健身，讓自己變強壯些，才能夠成為強悍的少年。這點不用我多說你應該很懂吧!亞歷山大的女教練可都很正的呢!連那裏的蒼蠅也是，胸部大、臀部翹，真夭壽……「亞歷山大啊!」我以懷疑的口氣質疑蒼蠅先生。

幹嘛?不相信阿?那就算囉!你繼續被揍被當馬騎吧!我可要去吃垃圾嚕，你好好考慮噢!嗡─嗡─嗡。

媽的，有時候蒼蠅先生就是這樣，不正經─

讀了一整天的書，累斃了。

不過今天在圖書館，有一件令我魂牽夢縈的小事。

我常常在圖書館遇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孩。

她扎著一束美麗的馬尾，上面有隻白色的小蝴蝶髮夾。

刻畫靈魂的眼睛，又大又清亮。

個子不高，但從泛紅的臉頰看的出相當有活力。

好一位引人側目的美麗女孩，蝴蝶般的輕盈，蝴蝶般的可愛。

她的影子有蝶般可人的相貌，輕輕轉繞，翩翩起舞。

讀書總會有尿急時，我站起來前往廁所的途中都會乘機搜索著蝴蝶女孩，找到她後，我會緊緊望著她，真希望那一身影可以天天看見，甚至是牢牢的擁抱著。

我在書架上瀏覽著可讀的好書。我認真的一排一排、一本一本，用手指一一劃過，眼神一一探過。全神貫注，為的只是一行可以打動我心的書名。

「唉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我撞上了……一隻白色蝴蝶?

「沒，沒關係!」白色的蝶在我眼前晃著，向下飄移去。

等等……

那女孩揀著散落一地的書。其中有一本，標題為「挪威的森林」，這本我曾經讀過，是超級村上天神的小說，一篇愛情小說。

「我幫妳。」我以很久與人溝通的生疏語言跟她說著。

「謝謝。」她看著我，微笑。

媽的─好正，我興奮了。我抑制著下體，不能勃起……

「不好意思，剛剛撞上妳。」我們站了起來，我將最後一本書遞到她手上。

「嗯，沒關係的，你好像很入迷的樣子噢！很愛書吧?」她開朗的問道。

「是啊!妳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很愛讀書，我天天都會來圖書館看書喲!妳也是吧!常常遇上妳。」真神奇，我竟然可以一口氣用生疏的語言與人溝通還不結吧。

「呵呵。」她燦爛神秘的笑。

「呵呵……」我對著空氣傻笑。

我看著白色蝴蝶，朝挪威森林的那一端飛去，越飛越遠，用很美的舞姿……

「蝴蝶女孩啊……」我吃吃的幻想著。

忽然，一陣水感沁快的從下半身傳至天頂。

「幹，主人，我要爆射了!!」膀胱小弟抗議道。

[於我乎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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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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