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X、我與心底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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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午夜,在過二十分鐘十二點整。剛與"鱷魚"以及"拉子"邂逅,餘波盪漾。我想,我需要勇氣。每當心中以不平穩的頻率震動著,總不知不覺得想開啟這個平台,似乎想藉由這個平台訴說些什麼,的確,這台他X的破爛電腦,不斷的提醒著我生命裡的人造悲哀,這些他X的人造悲哀,被另一個自己,監禁在意識深處的不被承認的無法被捉摸的自己,狠狠的用鐵條拉扯著,叫嚷、鞭笞。不被允許背叛的表象的符合他X的社會期待的另一個自己,就在被分割的狀況下持續著生存的宿命,是啊,這就是我,不完整的恍若披著傲慢人皮的痞子,四不像,他X的。

   致X、我、心底的C。被自己狠狠的踹了一下,也被世界使勁地掐著脖子,彷彿聽見幾萬張嘴的呢喃,勇氣勇氣勇氣勇氣勇氣勇氣,就像隔壁老婆婆每日清晨誦讀的《金剛經》、《大悲咒》ㄧ般,窒息。而佛陀慈悲的手慈悲地將我推入毀滅的涅槃,那雙佛陀的手,是我,而我毀滅的涅槃,是C。一直不肯承認,甚至是不想承認,我最自傲的那雙眼,看穿多少渾沌的靈魂,多少受傷的心靈,這次,看不見自己,還是得說,那纏人的驕傲態度,是塗滿強力膠的熱熔膠,緊黏著我,甩不開。不想再向前靠近,毀滅不會中止,我加速著我生的毀滅,沒有阻力,沒有抗體,彷彿火箭推進,無止盡的朝黑洞的黝黑而去,這世界告訴我,毀滅直到真正毀滅才會中止。我說:「救救我!誰伸出ㄧ隻他X的爛手拉住我?」,X說:「這就是命運的命題,事到如今,能走出迷宮的就只有你啊!」,C說:「我不知道你正憂鬱的痛苦著,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我也沒興趣了解。至於你的苦惱,是我造成的嗎?」,我正渴望著什麼,好似血液流乾般的渴望著。我向"村上"提起現在的感想,他說,你現在就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裡,渴望著"島本"的那片沙漠,對於心裡那塊殘缺的破片,仍然眷戀,甚至寄生在那之上。我問米蘭‧昆德拉,該怎麼辦呢?,他默默的瞥了我ㄧ眼,只說,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X的,那本書我讀不透他的意思。我的理智快要被那股渴求的慾望淹沒了,充滿無限可能性、邪惡破壞性的情感,正不可原諒的改變我。

  那條甬道,是有盡頭的漫漫長路。C啊!我想你不認識我,不懂我的驕傲,不了解我的哀愁,不然,你不會忘了握起我的手。我想,你是不該出現在我生命裡的存在,你翻動了我應該死去的焦土,讓那灌木又開始茁壯,砍不盡的期待,砍不死的另一個本質上的我。我許諾自己不在想你,如何在想你,有什麼資格想你,我在狂奔,不停的往返方向奔跑,卻不斷出現你的側臉,以及令人失序的笑靨,但我清楚的知道,一切會結束,我會親手殺了自己,非關世界。很想將自己保鮮,不願我心中所謂情感成了腐爛生蛆的攪肉,很想奮力的嘶吼,讓世界知曉,不願再隱藏自己,不願再欺騙自己,只是,我依舊無法揮動斧頭,依舊活在那過於沉重的陰影底下,噤口不言。帶著我所喜歡的C的記憶,保持僅存的完整與美好,不破壞。X說:「這就是你所想要的嗎?這就是你逃避的藉口嗎?你難道願意在失去什麼嗎?你失去的不夠多嗎?」我,失去了太多,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愛欲綿延,我將河道封起,使之乾涸,直到不願有人靠近為止。自我毀滅,總比被別人踐踏後才懂傷痛來的聰明些(或許也沒有比較聰明),我說。我矛盾,但我還清醒。

  X,很抱歉,我始終不能接受你的建議,也辜負了你的期望。C,我想你還是不知道,但我選擇訴說,不得不承認,你漸漸開始成了重要的存在,即便我想讓你的輪廓淡化。最後,我,別掉入永劫輪迴的悲劇裡,雖然已佇立在生的懸崖,勇敢承認自己。所謂愛,是海洋般無限包容的藍,是捨不得她受到任何一點委屈,是捨不得一切被自己破壞。

p.S 文中提到鱷魚與拉子,我無意冒犯,只是剛看完《鱷魚手記》,心裡有些感觸,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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