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仔 10 發表於 February 7, 2005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7, 2005 精靈傳說============================精靈的子孫啊勿忘吾等的語言因為伊亞芙斯的語言傳承了經驗自然的盟邦啊勿忘汝等的導師因為菲雅莉的歌聲是萬物的秩序碧眼尖耳的種族啊勿忘自身的血脈因為精靈的身上背負著永遠的原罪 ────精靈的成年禮與千年祭之傳統祈禱文============================一片巨大的溫帶原生混合林木群集,覆蓋了這一帶上百萬平方哩的廣闊大地。在雪融之後,從高聳的白色山脈上,是澆灌著無數植物的清徹河水流瀉而下。山上的礦物質與泥土順著河川的流向,通過了水道,沙洲與瀑布,最終沉澱在碧綠的湖泊水底。從湖泊為中心,無盡的地下水脈呈現出放射線狀的擴散,流過巨木所紮根的地底,涵蓋了整片森林的範圍。從這裡,視線可及之處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綠色,綠色,綠色。看似靜寂單調,卻隱藏了生機。在樹洞中作白日夢的夜梟,在枝頭間穿梭飛行的啄木鳥與白眼山雀,撿拾掉落在泥土與落葉間的堅果的囓齒動物,在樹皮上打洞吸食汁液的昆蟲…還有許多肉眼看不到,但是存在的事物也是一樣。人類若沒有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可是若不是人類呢?像是換上了長鏡頭一般,眼瞳自由的放大縮小,調整倍率,從碧綠的靈魂之窗中投射出的視線,可以看清楚她的眼睛所能注意到的任何事物。長約一呎左右的尖耳朵豎得直直的,隨著呼吸的頻率而微微地上下擺動著,像是野兔一樣,敏銳,但是卻又不失貓頭鷹的悠閒,注意著遠方的微小事物。光是這樣還是無法滿足啊───她這樣想。突然間注意到了小小的異常。鳥雀振翅而飛,野獸駐足觀看或是逃離現場。生物們在騷動著,有事情發生了。似乎不是野狼或是棕熊的獵食行為。也不是因為有冠鷲的俯衝撲擊造成的恐慌。高亢又低沉,雜亂中帶著規則的聲音響起,似乎是金屬的敲擊聲與變形的風吹聲。正當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時,及腰的金色髮絲隨風飄散開來,有些遮住了視線。精靈急忙把頭髮往後撥,耳朵像是雷達天線一般的定位直豎,然後,將目光投向騷動的源頭。瞳孔內的焦距迅速調整,畫面急速放大。掠過了樹梢,林蔭與灌木叢,看到了與森林的綠色與土壤的深棕色格格不入的鮮艷色彩。白色,紅色,藍色,銅色,銀色,金色。忽然間,又失去了焦距,畫面變得模糊起來。原因是她過於驚訝而睜大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睛,再度調整視線的最終落點,這次可看清楚了。許多紅色藍色白色的板子與布條在走路…不,是一群東西穿著紅色藍色白色的板子在走路。他們有兩隻腳。每走一步,就會發出金屬碰撞與摩擦聲,可是板子又不會反光…似乎板子好像是被布蓋著吧?他們的手上拿著長長的木桿與圓形的板子,在木桿的頂端都有著尖尖的,會發出銀色光芒的金屬片。有的桿子除了金屬片之外還綁了一塊大大的布,上頭繡著用鮮艷的顏色所構成的複雜圖騰。如果真要形容,那圖騰的上半部是方形,下半部是圓滾滾的倒三角形,在兩個圖形的兩側是金黃色的麥穗。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精靈少女覺得那圖騰真的好漂亮。另外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是穿著板子的東西。它們的全身上下都被金屬與布料所覆蓋,看不太到裡頭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穿著板子的東西似乎很喜歡把一樣的圖案重覆排列所產生的層次感,就好像妮克希阿姨編織的頭巾一樣。不論是身上的圖案,或是板子們排列的形狀,都很整齊。精靈少女忽然發覺一直用「穿著板子的東西」來稱呼他們很麻煩的緣故,而私自決定了他們的名稱。「…就決定叫鐵板人好了。噗。」她自己覺得挺有趣的。畢竟,在一個千年不變的小小世界裡,學會自己找樂子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一件事。突然想起村裡的長老們。他們看到這個景象八成會抓狂的不得了吧?整天囉哩八唆的講著「這片森林是我們的聖域」,「河水不犯井水,精靈不涉足外界」的大道理,現在外面的傢伙還不是照樣進來了?長長的隊列持續前進著。有部份的鐵板人有雙頭與六隻腳,前腳抓著木板和尖端附有金屬片的木棒,四隻細長又健壯的後腳與巨大的臀部好像兵蟻一樣,在地上踏著步前進,甩著漂亮的尾巴。不同於一般的鐵板人,六腳的鐵板人身上有著五花八門的漂亮裝飾,第二個頭的頂部飾有某種鳥類的高聳的羽毛,而第一個頭的後頸則是流瀉著漂亮的鬃毛。另外一些鐵板人手持前方像花朵般擴大的長條狀黃銅色金屬條,跟他們走在一起的還包括了其他鐵板人背負著類似精靈族手鼓,不過體積大上許多,改用鼓棒敲打的的皮製大鼓。似乎這就是噪音的來源。有著固定旋律,不斷有規則性的音波震盪著空氣,彷彿是要刻意向全世界宣告自身的存在一樣,帶有強烈激昂節奏的樂曲正被演奏著。這真的讓她驚訝了好一會兒。就這樣緊緊盯著他們───精靈在張著嘴巴呆望了好一會兒之後,心中暗自決定了一件事。去看看吧!至少,在長老們下達禁足令以前。於是,她熟練且迅速地將長髮編成長長的辮子,用髮帶簡單的固定在頭頂之後,從樹蔭的暗處站起來,讓一絲不掛的潔白軀體曝露在陽光下,從樹枝上一躍───那是一株高約一百五十英呎左右的巨大松樹。但是她卻沒有落在地上。像是貓一樣弓起了身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飛鼠一般地在樹蔭間跳躍,迅速奔跑著。不,那該說是飛行著吧?她的嘴中小聲誦唸著話語。很快,很小,很輕柔,像是樹與動物的低語。她的眼睛與族人們的眼睛都可以看得到,那些看不見但是卻不存在的事物。呢喃著,與風溝通,抓住風的趨勢與流向,與風協調,進而御風。御風之後,御風而行。轉瞬,在颳過樹海的強風停止之後,精靈少女的身影也消失無蹤了,連一絲痕跡都沒剩下。============================這裡位在行軍隊伍的前列。為數三百人的一個正規軍騎士分隊,與在邊境徵召,為了嚮導與用來運輸輜重的民兵百人隊,還有若干名的軍官,幾名各領域的調查專家和中央派來的的監察官,構成了這支奇異的遠征隊。雖然人數很算不上是多,但是兵種的構成倒挺齊備的。身穿全身鎧甲,手提長槍的重裝騎兵。腰繫馬刀,僅著一片胸甲的輕裝斥侯騎兵。攜帶著短斧與闊刀的工兵。軍樂隊裝備有戰鼓,風笛與號角,以及擅長操作這些裝備的樂師。來自恩貝爾特的十字弓手,與從詹姆士城遠渡重洋來到舊大陸的來福槍手們並肩齊步走著。一小部份身著與軍樂隊類似的高統帽與鮮紅色制服的士兵,散佈在各分隊之中,手執長度約十二英呎高左右的大幅聯隊旗。不過在他們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首都騎士團的重裝騎兵。以護衛高級軍官與遠征隊核心為任務的騎士們,他們大多都在隊伍的中央附近,以鬆散的圓形陣包圍著重要人物們。「喂…你們知道嗎?我們這一次出兵到西方邊境的原因。」一名騎士若有所思的揭開他的鐵製面罩說道。走在他前頭的幾個輕騎兵也都放慢了腳步,也有一部份的同僚稍微放慢了些腳步,將視線集中到年輕騎士的身上。他的身上穿著全套的板金鎧,包括了以高超的手工藝技術蝕刻的燙金色家紋,以及飾有漂亮的金色飾穗帶的肩護。由於是以皮帶和完全量身訂作的合身護鎧所構成的,所以手臂活動起來十分靈巧。年輕騎士身上,從鎖子甲到斜背在胸前,擋住左胸前方的護心鏡,長長的馬靴底部足跟處,華麗的金色馬刺在日光照耀下閃閃發光。「聽說這個森林裡頭,有精靈哦。」騎士們對他露出了詫異和同情的眼神。有幾個症狀特別誇張的騎士甚至故意裝出了即將要栽下馬背的動作。「精靈?就是那種小小的,背上長翅膀的,可以飛來飛去的那種是吧?」「是會在晚上幫老奶奶和老爺爺作鞋子的那種才對吧?」「可是我聽到的故事,是把她們的衣服偷走,就會留下來做老婆的那種…哈哈哈!」騎兵們發出一陣轟笑聲,就連一旁聽到他們對話的槍兵們也都忍不住低聲訕笑出來,連忙用手摀住了嘴唇。「我可是認真的哦。在北方邊境一帶的民族地方傳說…小時候,我都聽到爛了的故事。」騎士悠悠地說道,接下來鬆開原本握在韁繩上的雙手,放到耳朵旁邊比了個莫名其妙的手勢。「啊…是「唯有孩童才能邂逅的守林者」伊亞芙斯嗎?」一個口音很重的大個頭騎士傻笑著回答道。「答對了!」年輕的騎士轉過頭去對同袍們抱怨道:「連殖民地來的洋基傻大個都想得到答案,你們這些在地人丟不丟臉啊?」「…怎麼會有正常人把你這傢伙說的話當真,才是問題的重點所在吧?」面對年輕騎士的嘲諷,他的前輩的其中之一,毫不留情地給予反擊。年輕騎士苦笑了幾聲,小聲嘀咕了幾句話。「真是,一點想像力都沒有的老頭子們…我可是…」不過,並沒有人能聽清楚他的最後一句話在講什麼。年輕騎士拍了拍他的座騎小聲說道:「流星,你也是這樣想的吧?」馬兒發出了噗嚕嚕地哼氣聲,彷彿是在回應主人。年輕騎士笑了笑,把鋼鐵的面罩放下,遮住了表情。人類的軍隊持續行進著。以整齊的腳步,伴隨著嘹亮的小號聲與精神抖擻的小鼓聲行進著。============================土坡旁的視野很好,可是沒什麼遮蔽物。從樹上似乎沒辦法看的清楚鐵板人的臉部和眼睛。想來想去───還是那堵灌木叢最好了!既接近隊伍,茂盛的葉片幾乎將細枝完全蓋住。目測面積應該是綽綽有餘足以藏身…於是心裡還在想著,手就伸向了身後,在沒有內外袋設計的簡單手織腰包之內,摸索著,掏出一條棕色的布。那是塊整齊的三角形,上頭有著看似縫在上頭的銅色扣環。菲雅將布攤開在手上一甩,熟練的將長約十肘呎,寬約四肘尺的布從身體左側纏上,拉著布的一角穿過肩膀,裹住軀體,最後,將布的一端放在頭上,從下巴綁緊。布的另一端垂落下來,恰好遮住了腳跟。現在,除了雙手和雙眼還露在外頭之外,精靈全身上下都已經被破布所遮蓋,看起來活像是中世紀的德魯依,或是熱砂之中的旅行商人。「長老啊,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唷!」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之後,菲雅將分別在布兩端的兩個銅色鈕扣在胸前,然後反轉了半圈。剎那間,布與人一起消失了,僅留下肉色的雙手還懸在半空中。「哇!」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樣子,有些吃驚的說道。但是她隨即垂下雙手,大片布料滑下,將雙手隱沒於空氣中。然後一切歸於寂靜───當然,扣除人類發出的聲音。============================在距離隊伍前端一段距離的地方,選好最接近,視野最佳的位置,她盤腿坐了下來,掀起一些樹葉,體重壓出了一小塊凹痕。接著就開始等待。這遠比抓兔子要簡單得多。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軍樂聲與腳步聲混雜著,開始接近───首先是手持闊刀,身穿紅衣與有邊帽的工兵。他們以手上的闊刀為行進中的部隊開出道路來,雖然主力部隊是沿著平坦的乾河床行走,但他們還是得把兩岸的植被清出起碼的空間來,好讓警戒兩翼的輕步兵沿著河岸前進。為了不被發現,菲雅稍微把屁股向後挪了幾步,但是等到工兵的揮砍聲遠去後,她又興致沖沖地將座位往前挪。接下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腳步的行進與軍樂的演奏聲,武器與鎧甲的撞擊與摩擦聲,士兵們的低語和呼吸聲,旗幟隨風飄揚的啪啪聲…接近了。他們來了!首先是藍色的鐵板人。輕步兵身穿藍色的外套,手持兩個人高的長槍,腰佩短劍,軍官頭戴三角帽與有金色飾穗的藍色軍服,走在他們後方的是手執巨幅軍旗,衣著光鮮,金光閃耀的聯隊旗兵。看清楚了,那面燙金色的巨大圖騰就繡在紅底的旗面上,迎著風與陽光,閃閃發亮。看呆了,看得出神而張大嘴巴,所幸及時把口水吞回喉嚨下。對她來說,這種鮮艷的色彩,輝煌的金屬光澤,以及如此壯大的場面,都是前所未見的。彷彿是一幅美麗的畫作,深深的吸引著精靈少女。她甚至不自覺地,隨著小號與風笛的旋律開始打著拍子,用鼻子小聲地哼起歌兒。跟節奏緩慢,旋律憂愁,曲調莊嚴的精靈族樂曲不同,鐵板的音樂是令人激昂的。不過,最讓她感到驚奇的,還是有四隻腳和兩隻手的鐵板人。哇啊,那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鐵板人。身穿全套板金鎧的騎士腳踩馬蹬,一手拉著韁繩,另一手輕鬆地按在腰際的騎兵刀柄上。在騎士與座騎的身後,是扛著長槍與水壺的隨從們。有個四腿鐵板人把面罩打開,露出滿是汗水,快要被蒸熟的赤紅色面部,轉頭向後頭的隨從吆喝一聲,隨從便恭恭敬敬地遞上裝水的皮袋。這時侯菲雅才意識到,原來四條腿的鐵板人是騎著奇怪的動物,而本身是跟普通的鐵板人差不多的東西。這些騎士,每個都不太一樣。擁有各式各樣獨特造型的鎧甲,刻有各大家族紋章的盾牌,飾有高聳的羽毛與豐富個人特色的頭盔…太多,反而令菲雅困擾,不曉得該先看那一個才好。這真是令人覺得困難的抉擇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物體,吸引了菲雅全部的視線集中到它上頭。那是一個鐵板人與他的馬(當然,菲雅並不曉得要如何稱呼「牠」,就姑且稱呼牠叫大東西吧!)。這個鐵板的身材比起其他鐵板來,稍微小了點,如果脫下那身鎧甲,應該是跟菲雅差不多吧?但是他身上的鎧甲與裝備,姑且不論功能性如何,菲雅覺得那是最漂亮的。那倒還不是最重要的部份…重要的是,鐵板胯下所乘的動物,昂首闊步的大東西。牠漆黑的毛色柔柔亮亮,閃閃動人,波浪似的光波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地。在牠的額頭上有撮白色的毛,就像是黑夜中的天狼星一樣明顯。馬的後頸(或許是頸子吧,她這麼想)是一片隨風飄揚的秀麗鬃毛,不似其它軍馬的單調平頭,倒更像是少女的長髮一般流瀉成瀑布。被迷住了───意識到這件事時,那位鐵板人與他漂亮的座騎正來到自己的眼前,舉起他的左手。「流星!」鐵板人把頭放到大東西耳邊,如此低語道。騎士的右手則是輕輕勒住韁繩,雙腳在馬蹬上稍微施力,傳達了騎士的意志,馬兒也乖乖的跺了兩步便停下來。「差不多到中午了,大家的體力好像也到了極限。」騎士轉過頭去,看著身邊的另一個鐵板人。略帶有些回音,沉悶的說話聲從鐵面罩裡傳出。「是啊,下午會越來越熱,我們就先暫時休息到傍晚再繼續行軍吧。」那名光是面積就比騎著漂亮的大東西的鐵板人要大出幾倍的鐵板人用平平的語氣附和著。那大個兒又轉頭向後,大喊了一聲:「號手!」一旁的騎馬鐵板,立刻將小銅管遞上嘴巴,奮力吹奏著足以傳遍方圓一哩之內的嘹亮樂聲。菲雅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了一大跳,急忙將手放在耳朵兩側。她以混雜著不可思議,驚訝,慌亂與好奇的眼光直盯著聲音的來源。那個鐵板的口腔像是睡午覺的貓頭鷹飽滿的肚子一樣───鼓鼓的,臉頰因為和大氣壓力的正面對抗而漲成了紅色,好像吹飽了的豬膀胱一般。鐵板的十指按在那開口是成很誇張的擴散狀的銅色金屬管上,隨著節奏的起伏迅速改變手指的位置。劇烈的音調升降和刺耳的空氣震盪聲,很有鐵板人的風格:十足的誇張與不必要的壯大,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其自身的存在一般。森林裡的噪音突然間安靜下來,腳步聲和金屬相互摩擦的聲音,木棍連續敲擊鼓面的聲音,小喇叭尖銳的喊叫聲都開始慢慢的變小,整個行軍隊伍都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士兵們隨著胸膛起伏而發出的微弱呼吸聲。騎著漂亮大東西的鐵板人把面罩揭開一半,露出了乾淨的下巴,開始用他尚未變聲的柔嫩聲音發怖命令:「全軍停止!即刻起開始在此地整補休息,準備午飯。由卡爾登的輕步兵連負責警戒。」「哦耶!」士兵們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忽然大聲吼叫了起來。躲在一邊看的菲雅不禁將手放在自己那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心臟上,在一連串迷迷糊糊的震撼之中暗自問道:「我這輩子聽到的聲音,總量合計起來也不過就如此而已吧?」============================除了一個小侍從會在他下馬與席地而坐時從旁給予幫助,像是幫忙拿一下劍與手盾之類的服務之外,老實說,少年並未感覺到接受騎士敘任禮,從伯爵公子升格成了騎士之後,有再增加半丁點兒的特權。「你快∼一點行不行啊?我手快酸死了。」…而且更糟的是,那個侍從完全被寵壞了,腦中沒半點主僕關係的倫理。看著那位發著牢騷,手上捧著長劍與盾牌,水壺和韁繩頭的同年,騎士隔著鐵面罩白了對方一眼。「…喂,究竟你是簽了哪一家的效忠契約,領那裡來的薪水,為誰工作啊?應該要叫我騎士大人,少領主閣下,至少是主人才對吧!」雖說是批評,但是語氣上在任何人聽來都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反倒是那位侍從嬉皮笑臉地望著主人,蠻不在乎地回了一句:「那樣彆扭的叫法太麻煩了嘛!」年輕騎士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將鐵面罩的下顎扣帶鬆開,將頭盔整個往上抬起。於是,原本藏在鐵面罩之下的俊秀臉龐出現在眾人面前。「老頭子們也就算了,連你也來數落我?」少年不甘心的眨了眨月圓般的大眼睛,滿是汗水的額頭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用熨斗也無法撫平的深溝。他把頭盔遞給了侍從之後,將腰際的羊皮水袋解下,將開口放在粉紅色的雙唇之間,開始吸吮起來。在解決了喉嚨火燒似的乾渴感之後,便是處理被鐵面罩關起來悶燒了一整個上午的頭部───當水袋裡的清水從頭頂沖下,並且滑過睫毛,溜過鼻頭,抵達舌尖時,微溫的水裡混雜著些許的鹹味。「呼啊!」少年騎士將赤朱色的及肩紅髮用力的甩了甩,像是甫出浴的小狗似的,想要甩掉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熱氣。當騎士從無比的感動與陶醉中再度睜開眼睛時,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提著水袋走向他的座騎。「流星!你也很熱吧!」露出了惡作劇的微笑之後,不改小孩子的頑皮本色,他將整袋的水往馬兒的背上澆,從頸子直到馬尾巴,帶有些涼意的水流讓馬兒提起足尖來蹬了幾步,發出了有些不滿的抗議聲。少年指著狼狽不堪的座騎,笑的很開心。但是,那匹聰明的馬兒並沒有讓主人嘲笑很久,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好像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下一秒鐘,馬兒開始左右甩動鬃毛與軀體,如豪雨般的水滴猛地噴灑在牠的主人身上,讓少年狼狽不堪地退了開來。「哇啊…全部都…」他先是低著頭看著鎧甲內襯濕透了的麻料衣裳,又抬起頭來,用有些怨恨的眼神盯著他的座騎。「這傢伙───就連你也來欺負我嗎?哇啊,流星,你的個性真的是很惡劣,很惡劣啊!」「…不曉得這種惡劣的個性是從誰那邊學來的哦!」侍從的毒舌又從少年騎士的背後補上了足以致命的一擊,少年騎士終於垂下了雙肩,嘆了口長長的氣。這時候,兩名肩上扛著長長的來福槍的輕步兵與他們的帶隊軍官往少年騎士的方向走來。「哈特曼閣下,您好。」「哦,是費曼上尉啊。」少年騎士因為總算聽到有人對自己使用敬語而轉頭過去,向他的侍從擠了個眼睛,小小的炫耀了一下。「有什麼事?」「是這樣的…」費曼上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杓,用口音低得很奇怪的標準語說話了:「我的部下跟我反應,他們希望司令官閣下能夠開放火器的使用禁令。」「嗯?你們想要打獵啊?」少年騎士敏銳的察覺出了對方的真正意圖。「是,是的…我是說,反正都要在這裡吃午飯,不如,讓我們打兩三頭野鹿或山豬…」來自殖民地的費曼上尉看起來是個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的人。他又開始猛抓著脖頸之間的皮膚,好像想藉此來抓掉所有的焦慮似的。他身後的兩個槍兵嘆了口氣,用毫無希望的眼神互看了對方一眼。「…那就去啊!」少年騎士笑了笑,爽快的給予正面答覆。「不過,要記得先去找我的副官諾曼騎士長報告一聲。」那三個來自殖民地的軍人驚喜地相互擁抱起來,就連頭上的圓筒帽上的羽毛都顫抖了起來。「謝謝,尊貴的閣下!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於是,少年騎士便目送著那三人用奇怪的語言吱吱喳喳地邊說邊跑向原本的單位,隨即在林間又響起了一陣歡呼聲。於是,聽取了輕步兵們的要求,左手放在下巴的咖啡色鬍渣上慢慢揉搓的瘦高騎士長,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狀地的望向不遠處的,本次行動中,名義上的指揮官。而少年點點頭同意了。這表示說…「───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啊。」「好耶!!」槍兵們興奮的舉起步槍來高聲歡呼著,有眼明手快的人已經開始動手裝起子彈。整個樹林中充滿著吵雜的喧嘩聲,輕步兵們三五成群地往林外呈放射線狀地擴散出去。「不曉得能獵到幾隻哦?」一位剛把面罩卸下的騎士問道。「搞不好會獵到不該獵的東西也不一定!」少年騎士開朗的笑了笑,把手放在耳朵上比了個誇張的動作之後,把水袋遞還給侍從。============================多種不同種類的聲音突然間開始爆炸性的增加,菲雅皺起了眉頭,將注意力轉移到視覺的搜索上。───有鐵板開始往自己的方向走近。以肉眼察覺到了這項事實的菲雅,忽然提高了警戒心,長耳朵高高的豎起,碧綠色的雙眸老練地逐層掃描由近至遠的移動物影像,並且同時監控複數個鐵板的行動。───被發現了嗎?即便是好玩,也是要保住性命優先的。菲雅本能地微微地弓起身來,小心地將臀部從落葉堆上無聲無息地提開,作好了隨時都能立刻開始奔跑的姿勢。接下來她又發現一件事實。那就是鐵板們似乎並不是以她為目標而行動。原因是,鐵板們整個群體的行動,漫無目的。他們先是從腰帶上取下一個姆指大的小袋子,放到嘴邊咬牙一扯之後,放到手上所持的那枝長長的木棒的尖端。接著,把一條長長的細金屬棒放到大木榜的前端,刺入之後來回抽插著。───那是在作什麼?菲雅好奇的注視著那位正在裝填子彈的步槍手,眼光之餘又瞄向其他人。跟那個作著奇怪動作的鐵板穿著一樣顏色制服的鐵板們,都在作著類似的動作。「別弄得太過頭囉,每個人只打一槍就好,知道嗎!記著,開槍前要仔細確認是不是自己人!」戴著一頂飾有某種白色鳥類的羽毛,面積寬闊的三角帽的鐵板一邊喲喝著,將裝好子彈的步槍扛起,一邊把那支通槍條掛回腰帶上的勾子。其他人也作出了類似的動作。這讓菲雅更有留下來看個清楚的欲望了。突然間,正要坐定之前,背後又出現一陣沙沙聲。───怎麼會…沒有發現?或許是噪音太大,又或許是太過集中,急忙轉過頭去的菲雅,赫然發現了一頭公鹿鑽過了灌木叢,悠悠閒閒地由二十肘尺外走近的情景。───原來是鹿啊。嚇我一跳…精靈少女因為安心而鬆了口氣。同時,一句清晰無比的話語從背後傳來。「啊哈,我看到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頭戴高統帽,身穿藍色袍衣的輕步兵。精靈少女急轉頭望向他,看著那位身高大概也跟自己差不多的矮個頭青年士兵,很有架勢地抽出腳架,撐起長達六呎左右的沉重步槍。看著那位鐵板扣下扳機,槍身後部引藥鍋冒出的火光與白煙有些嚇倒了菲雅,但是更令她驚訝的事情是發生在其後的一秒多鐘。迅速沿燒的引藥點燃了主藥室,在槍身內部引起了爆炸,劇烈的衝擊力將鉛丸推出槍口的那一剎那間,巨大的雷鳴聲響,突然,毫無預警地貫穿了菲雅的左腰際下方。───咦?怎麼回…事…啊?這種感覺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疼痛感猛烈襲來,灼熱的鉛丸以極淺的角擦穿皮膚之後,在身體表面留下了明顯的燒傷───但還不只是這樣而已。本來在子彈表層就有刻意刻出凹槽,用來射擊鹿或是熊的特製彈,因為鉛被快速收縮的肌肉擠壓而迅速冷卻下來,終於無法承受如此激烈的物理反應而炸裂開來了。雖然不是完全在體內爆炸,但是高速飛散的破片亦有十數片刺進了菲雅的傷口中。就像是在燒傷的患部上用鬆肉錘用力毆打,一種令她無法理解的可怕痛楚襲來。菲雅於是發出了悲慘的哀鳴聲。「噫呀啊啊啊啊啊啊───!!!」沒被子彈打中的鹿當然是逃走了,但是開槍的輕步兵與其他的騎士們紛紛轉頭望向淒厲的尖叫聲傳來的灌木叢方向,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是人?」費曼上尉氣急敗壞的大吼道:「搞什麼,我才剛剛提醒過不是嗎!全體輕步兵停止射擊!停止射擊!站在原地不要動!」正在卸下胸板甲的諾曼騎士長也吊著還沒完全卸除的裝甲,像是掛著鈴鐺的貓一樣發出磅啷磅鏘啷的金屬撞擊音,立刻奔來事發地點。「…真不應該烏鴉嘴!」少年騎士在責備了自己一句之後,轉頭對侍從拋下一句:「流星就先拜託你了。」便快步跑向騷動發生的地點。───此時,半屈著身子的菲雅失去了平衡,從灌木叢中頹然往前仆倒,身子就這麼順著乾河床的斜坡滾了下去。斗蓬的扣環被扯了開來,精靈少女的身體從完美無暇的隱蔽之下暴露了出來。繫帶被子彈劃破的腰包也斷掉了,許多雜物從沒封緊的袋口灑了出去。最後,菲雅的身體撞擊到了河床的平面,停止了滾動。她的身子側躺著,一絲不掛地正面對著人群。癱軟無力的尖耳朵貼在臉頰上,被散亂地散佈在身旁的淡金色髮絲所蓋住。如水晶般透明的淚珠滑過臉頰,雖然慘叫聲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但是雙手所按住的腰際的槍傷,還在汨汨的不斷流出鮮血來。菲雅勉強睜開了雙眼,因為淚水充滿了眼睛而模糊的視線裡,只有幾個臉色蒼白的鐵板隱隱約約奔來的人影而已。「是,是女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沒有看到她啊!」「總,總之,要趕快先作些什麼…要作些什麼呢…」「慌慌張張的愣在這邊作什麼!讓開!不要圍觀!」意外地,第一個抵達現場的少年騎士,大聲的喝令拉回了士兵們慌亂的思緒,回到名為軍隊的命令體系裡。「找個人去叫神官大人過來,動作要快!叫軍官們維持秩序,架設帳篷,把受傷的民眾抬到裡面作緊急處置…」於是慌亂的士兵們算是恢復了些許神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跑去,留下部份不知所措的人們。少年騎士越過圍觀者們,來到了精靈少女的身邊,半屈一膝的蹲下。雖然看到了少女裸露的軀體而讓少年騎士臉紅了起來,但轉頭一看下半身不斷失血的的慘況,忍不住感到反胃與恐慌的少年騎士猛力搖了搖頭,口中開始喃喃自語地唸道:「受傷時,先想辦法止血,並且確認患部的傷勢…」即使是可能錯誤的處置,但總是比較能夠安慰自己…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在少女的傷口上壓住,試圖不讓血液繼續流失下去。「嗚啊啊啊啊啊∼!!」菲雅因為疼痛而發出了哀號聲,大大的雙眼楚楚可憐地投射目光給少年騎士。騎士看著她的表情,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另一隻手伸到了少女的臉龐邊,輕輕地撫摸著,試圖安撫菲雅。「忍耐一下,神官馬上就到了,妳再忍耐一下!」然後,少年騎士的目光被他的手所觸碰到的一個不尋常的事物給吸引住了。「這是…?!」少年騎士看著覆蓋在金色長髮下的尖耳朵,訝異地睜大了眼睛。那是不屬於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所有,而是應該出現在童話故事裡的尖耳朵。【待續】============================短斧與闊刀:當時(16∼19世紀)所謂的工兵部隊,主要的任務是為部隊開路和移除障礙。一般而言都會裝備短斧或闊刀,短鞦和小十字稿(繫在背後的物資包下方掛著,這也是一小部份歷史悠久的歐洲國家工兵團的紋章仕樣),木工器材與釘子,螺絲等耗材另外斜背在左腰旁的腰包裡。一般而言不攜帶步槍與長矛,而是以短刀與短手銃護身。來福槍:當代大多數的火槍兵都是使用裝藥速度慢,射程短,準度差(但是穩定性與價格方面卻有無可比擬的優勢)的光膛火繩槍(Musket),但是故事中出現的這批洋基佬所持的來福槍(Rifle,槍管刻有來福線的火繩槍,後引伸為一切中長射程的步兵主要火器名稱),卻是在前膛裝藥時期的槍械中,製造工藝最為先進的一種火器。雖然並不是說製造不出來,但是昂貴的成本與難以量產化的特性,膛線蝕刻不良而造成槍膛火藥殘留膛炸的事件也是時有所聞。沉重的槍身(比起超過.50吋,12.Ga的口徑而言也是大得嚇人的槍身倍徑比)幾乎超過步兵行軍時的個人最大負荷。有效射程大約是介於200∼300碼(英國陸軍在獨立戰爭時的毛瑟槍射程約為90碼)之間,如果是經驗老道的獵人採用加倍裝藥射擊,甚至可以擁有300碼以上的射程。裝藥時間大約是30∼50秒之間,端看熟練度而定。先從彈藥包中取出紙包彈藥(預先量好裝藥量,引火繩與子彈,雷管需要另外從藥室上膛以防走火),咬開子彈前端,塞入槍口之後以通槍條通實,從前膛將雷管以與子彈相同的方式置入,將手扣在燧石發火扳機上,點火。射擊之後,要以通槍條將槍口殘餘火藥擦拭乾淨,再重覆以上動作裝上第二發彈藥。如果要裝上刺刀(槍劍,基本上以一英呎30公分為主),使用方式與火繩槍相同:將刺刀從腰際或大腿上的刀套拔出,將劍柄插進槍管裡,塞實,旋轉半圈鎖死。當時是沒有刺刀座的。戰鬥結束之後,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著想,請把刺刀小心拔出之後對天空扣下扳機。即使是卡彈或是清槍,也不該把槍口對準任何人或是身體的任何部份。扣下扳機之後兩到三秒的遲發是很正常的現象。那種:牛郎織女的故事,「那種」惡劣的娶妻法在西方傳說中也有類似的傳說。只不過女主角換成了瓦爾姬麗們和妖精而已。個人在這裡呼籲版眾,如果你們真的有機會看到女神或精靈之類的東西在水邊洗澡,而且衣物就毫無戒心的放在一旁時,不要幹這種缺德事。輕步兵(Light Infantry):與正規步兵(Regulars)有別的是,輕步兵使用準確度高的來福槍(有膛線槍)而非滑膛槍作戰,而且交戰距離多在200碼以上,遠超過滑膛槍兵的90碼,進行一輪齊射之後會馬上轉身向後跑掉,除非必要否則絕不會進行上刺刀的白刃衝鋒。與前衛步兵(Skirmish)和擲彈兵(Grenadiz)同為火槍步兵中的菁英。上尉:(Captain)在舊世紀的軍事術語中,指的是連(Company)的帶隊軍官(Lead Officer),而非真正可以換算的軍階。是大約率領100∼200人之間單位(常編是144人,恰好可以組成12x12人的方陣或是72x2人的齊射橫隊)的中隊長。在故事裡,王國軍的上尉是等同於二級士爵的給薪與待遇標準。板金鎧:運用鼓風爐的鍛鐵手工業時代最高科技的結晶。厚重且大多由數片的裝甲板,以皮帶與扣環組裝構成的全身式鎧甲,據稱可以擋住大多數的冷兵器與弓箭,甚至是一定距離外滑膛槍的射擊。義大利曾有紀錄,重甲騎士交戰時完全無法用任何冷兵器加以殺死,大多都是落馬之後被步兵剝去鎧甲加以殺害。拿破崙時代的冶鐵技術相形更為先進,雖然裝甲輕量化了,但若不用膛線槍射擊,騎兵胸甲根本打不穿。通槍條:用來把彈頭,雷管,火藥(或是包括以上三者的紙包彈)塞進槍的內膛,前膛槍時代的槍枝必備配件。長約一呎以上,細細的直鐵條,末端為比槍口徑略小的凸起物,有時候會裹上布料好用來擦槍的內膛,一般而言平常行軍時是掛在腰帶上的。如果射擊時忘記抽掉會發生很糟糕很糟糕的事情。單腳架(Mono-Pod):故事中羅特勒亞邊防軍輕步兵使用的17年式來福槍為了在同類的火器中盡可能的延伸射程,長度也是同一世代槍枝中的異類。6呎意味著一百九十多公分長的巨大槍身,平時行軍時必須斜背或是扛在肩上,射擊時甚至要使用特製的單腳架托住槍身射擊。輕步兵們裝備了此槍之後,雖然一舉得到了將近三百碼的最大射程,但是過重的槍身與緩慢的裝填速度依然招致了士兵們的惡評。鉛製的特製彈:為了一擊撂倒熊或是山豬之類的猛獸,人類可是花了非常多的心思在子彈的改良上。一般而言,散彈槍使用的獵鹿彈其次彈械(內藏鋼珠)均比普通彈要大,而格雷色(Glazer)或是空頭彈(Jacket Hollow point, 通稱JHP彈),特意設計的彈頭外形使得子彈在接觸目標後易粉碎爆炸,雖然降低了貫穿力(防彈衣大多可輕易擋下),但亦可增加破壞力與對目標的殺傷力,同時又可避免貫穿目標。在更早以前,英國陸軍在印度開設的達姆兵工廠所研發出的達姆彈(DamDam)也是今日你我所熟知的擴張系子彈。其實很簡單,在一般子彈的表面刻出類似手榴彈表面塊格狀的溝痕,讓子彈進入目標物內部之後會產生不規則扭轉,然後因結構的不穩固而收縮炸裂。鉛或錫一類的低熔點金屬所製的土製子彈,也可以收到類似的效果。由於子彈射出時的高溫使得子彈本身濱臨融化狀態,命中目標的肌肉組織時,會因為快速冷卻和肌肉的收縮,結果是提高了發生炸裂現象的機率。現行的國際公約是嚴禁在戰場上對人發射以上所述的擴張炸裂彈的,但是國際法並不怎麼保障罪犯和恐怖份子的人權,更不用說動物或怪獸。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高仔 10 發表於 February 7, 2005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7, 2005 呼哇哈哈哈哈,好久好久以前的企劃,不過現在卻還沒生出續篇的半個字來…嗚,聯考完的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再混了啊。有點像是奇幻,卻又夾雜了一點個人在軍事上的惡趣味,而且這部故事中的精靈文化在我個人的預想中是會非常非常之另類的特殊。怎麼說呢?為了突顯人類的非自然,精靈的旁觀者角色,我所作的設定算是超乎必要的廣,各位讀者們也就耐心等待吧。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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