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懂得

[Narci 10]

我得說在故事前頭，如果你不能把這當做一篇故事來看，那麼

請你離開，否則許多人都會很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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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對於自己變成三年級的學長很不適應，有人說這是

因為自己還長不大吧！開學沒過多久，開始為了自己的專題研

究忙碌著，高三的學生得要完成屬於自己的論文。

或許跟我比起來，一年級的學弟真的幸福多了。

就跟去年一樣吧，現在的高一又要跟友校的同學一起上課了。

仔細一想，這還是我們這一屆努力爭取的結果。和老師討論論

文修改的同時，我如此想著。

「喂，外面怎麼這麼吵？」同學A問。

「聽說學妹來上課，so...」同學B回答。

「那群欲求不滿的小孩，真是...」我笑著說，走到走廊上。

轉頭我發現別班的走廊上幾乎都站滿了人。

「幹！怎麼長得這麼醜...」「正妹，給我妳的電話...」

難怪學弟說高三教室只是一棟比較好看的瘋人院。

班上的同學也被吵鬧的聲音吸引了出來，而我轉身進教室。

「怎麼樣？有沒有好看的？」B問。

「看你媽啦！」我笑著罵他。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誇張了，去年都沒那麼嚴重？」A說。

「天知道，八成現在因為接近交配季節，所以那群雄性動物都

失去了控制。」B回答。

「XD」我們不約而同用了這個表情。

九月十八，如果事情僅止於此那麼一切都會很和平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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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深藍上不要有那篇討論，如果不要有那篇傳單，也許事情

會變得簡單許多。

九月二十五，深藍出現了學妹的抱怨。而且傳單開始流傳。

「幹！哪個俗辣這麼無聊發這個傳單？林北要罵就罵，要叫就

叫，不爽就到林北面前說啦！」

那天，N把那張傳單揉掉，並且朝著樓下的學妹擲去。口中接

著罵著。

「喂！不要亂丟垃圾啦。」我把手中的傳單揉了扔他頭上。

「你有資格說我喔？」N笑，把傳單丟了回來。

N繼續朝著樓下走過的學妹大叫。

「妖怪！長那麼醜不要來啦！」「...」

那天回家的路上，N滿口的抱怨。

「哪個俗辣b這麼沒種？以為發傳單是有效喔？最好不要給我

看到他在發，不然我一定把他牢牢記下來。」

「好啦，說說爽就好了，你講的話像是建中生會講的喔？」

「誰規定建中的學生不能嗆人了？」

突然在巷子的盡頭看見了一個北一的學妹，加上一個建中的學

弟，我來不及抓住N，他衝過去，大喊。

「長那麼歪還那麼閃！」

九月二十五，一切混亂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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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開始在高三的教室之間瀰漫著，每個星期一就產生了如臨

大敵的氣氛，開始有同學抱怨N那群人太吵，表現得太過分太失

態了些。

網路上的硝煙味也開始加深，從學妹貼文開始有不少人加入討

論，道歉也好、抱怨也好、或者開始沒有意義的攻擊。

不知道是誰跟N說深藍有人在抱怨，於是N走進了教室。

「喂！你沒看到我在用電腦喔？」B的論文修到了一半，他趕緊

趁N關掉之前存檔。

「知道啦！一下子就還你了啦！」N說，開始用學校的電腦連上

深藍，換了幾個proxy之後終於看見了學妹的那篇文。

那段討論我曾經在家讀過，很長很長。從N臉上表情的變化可以

發現，我的預言成真了。學弟無意義的挑釁文挑斷了N的神經，

他開始四處瀏覽回應。

「幹！我第一次知道學校的俗辣這麼多！有話是不會當面講喔

？還貼深藍咧！學弟是怎樣？自以為正義使者？靠北咧！」

「林北幹嘛要道歉？學弟白目嘛！」他接著說，關掉了網頁。

N拿起手機打了幾通電話，我在一旁看著。

「喂？學弟真他媽的白目啦！放學校門口等我。」他連打了幾

通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喂喂喂！有必要這樣嗎？不過是幾篇回文嘛！」我說。

「看了就讓林北很不爽！」N說，他帶著書包從教室後面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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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他究竟跟他那群好兄弟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想去找

在深藍挑釁學長的學弟聊聊天。

「學弟自以為混很大喔！」N那天對我說了這句話。

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弄到了學弟的帳號跟班級姓名的對照，但

我從那張表格上看到好多個一年級的陌生名字，甚至包括了我

們直屬的學弟班。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問他。

「不想做什麼。」N說，他帶著他的一群好兄弟走了。

我跟在旁邊，看著他到自強樓幾個班晃。

「學弟，幫我找你們班的XXX」他笑著說，還不忘說一句謝謝。

一個學弟出來正要開口問，N就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好兄弟的樣

子問他「你就是XXX？」

「是啊，怎樣？」學弟似乎有點不爽，掙開了N的手臂。

「好好好，一年級跟學長講話就那麼嗆」

「我問你，深藍那句是不是你貼的？什麼真想給他一拳還是帶

到哪裡解決一下？」

「對啊，我貼的，學長怎樣？要幫我嗎？」

「幫你媽啦！幹！林北找你很久了啦！」N罵著，一邊他的好兄

弟都圍了上去。

這時在教室裡的學弟也紛紛跑了出來，有些也幫著那個學弟。

兩群人就站在一年級的教室前面。

突然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國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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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莊敬樓五樓，我遞給N一根菸，自己拿了一根點火。

從國中畢業之後，我的那包菸就只是放在包包裡，一直沒有拆

封，也沒有拿來抽，還有打火機。

他吸了一口，一付很爽的樣子。

下午的那點小衝突在教官經過的時候化解了，然而學弟卻在N走

了的時候故意放話說N是俗辣。

「我已經記得你了。」N笑著轉身。

「我也不是只有這群朋友。」學弟不甘示弱地說。

我回想他們下午的談話，看見N現在正在按著手機。

「你想做什麼？」我問，把煙蒂按熄。

「學弟都敢放話要烙人了，我是要當俗辣膩？」

「少作這種無聊事。」我順手把他的滑蓋手機蓋上。

「你怎樣？要當學弟眼中的俗辣？才剛進來就那麼沒禮貌是不

用教訓一下喔？」

「學弟是學弟，重點是你現在在做的事情。你以為你還是在讀

國中嗎？」

他不回答我，同樣的他的腦海中也在想著，國中的那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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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柄折斷的蝴蝶刀，言猶在耳的話語。

「靠！這兩把貴的咧！速哥從中東搞來的耶！」N說。

「不是說考上了建中要當乖小孩了？」我說。

我們一群人笑著。

「上高中有事找我們，不好解決的我們幫你橋。」小輝向我們

說，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我們想好好讀書是沒機會了，你們就要好好把握。只是聽說

那種前三志願的學生都機車得很...」

「不要緊的，不用想太多啦！」我說。

「我只是擔心他太衝動，有事要橋我們比較好橋」他看著N說。

「不用擔心我啦，我會學著忍的啦。」N笑著說。

那天，回憶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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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或許是太衝動了點，而且三年來從沒改過。

時間回到頂樓，N似乎想起了什麼，靜靜的在陽台抽菸。初秋的

風有點冷，我重新點了火，希望讓身體溫暖一點。

十月二號，又是一個星期一下午。N不在，叫囂的學長似乎少了

些，因為我和N翹課去跟學弟見面。

或許學弟是講爽的吧，N和我並沒有等到學弟。更沒有等到學弟

口中的『朋友』。

「算了，你說的對，是我太幼稚了。」N突然跟我說。

「靠！這句話我聽起來真不習慣。」我說。

「不然你想怎樣？」

「哈哈！好啦，回去上課算了。」

「給其他人去叫吧，突然覺得當初我還真像瘋子。現在感覺自

己還真蠢，沒事吵這些做什麼？」

「對啊，有白目要挑釁隨便他就好啦，想這麼多。」

「不過我覺得自己對學妹那樣也挺抱歉的...」

「改了就好了啦，反正少你一個就清淨很多了。」

「馬的，你是說都是我在吵就對了啦！」他灌了我一拳。

你比較像一個高中生。N在回學校的路上對我說。

當然我知道他說這句話表示他也已經想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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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我一定要再搞到一把蝴蝶刀。」N說

「幹嘛？」

「捅你！」

「靠！」

─完─

*一個高中生，該懂得高中生應該做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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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完了，我依然只能說，如果你不能僅僅把這

當作一個故事看。那麼很多人都會很困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