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情歌 10 發表於 October 19,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October 19, 2006 國二寫的東西XD我發現我小說寫好少阿~~~~~獻醜了。BLOG→http://tw.myblog.yahoo.com/a102579/晨曦 恨情歌1. 早晨七點零六分的街道上,人群開始繁忙,昨夜下的一場大雨留下一灘水漥在地面上,輝映著陽光。我快樂的騎著銀白色捷安特,奔馳在這個時刻,以我一個快樂國中生的身分。目的地是那神聖的地方-巨林美而美。 那是一間位在苗栗的早餐店,它為什麼要叫「巨林」我實在不是很瞭解,但無論如何,他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在店門前,我停妥腳踏車,走進店裡開始享受這美好的等待過程。直到她的出現結束了我的等待,開啟了我這一天全新的旅程。蓬鬆長髮及肩,眼睛雪亮有神,身高目測170,高中制服永遠工工整整,這就是我對她所能描述的全部。第一次遇見她,是那年我剛升國中的時候。那天早上飄著小雨,我等候著我的早餐。接著她走了進來,那時的她綁著短短的馬尾,帶有幾分稚氣。我不能肯定她的年齡,但絕對比我來的大。我注視著她,她挑選著現成的三明治,接著付錢、離開。我默默的望著她的背影離去,白紫相間的體育服伴著細雨,竟無意間添上幾分濛瀧,她在第二個巷口彎進,我追了上去,卻只是徒勞無功而已。往後的日子裡,我開始期待早晨,或者更精確的說,期待在早晨和她無意間的相遇。這樣的早晨我過了兩年,每天每天,我在早餐店和她相遇,接著目送著她在第二個巷口彎進,離去。她的一顰一笑深深吸引著我,但我始終只敢偷偷的看著她。 現在是七點十五分,她站在我旁邊,望著點餐的招牌。今天的人潮莫名其妙的多,除了用餐的三張桌子坐滿,來來去去的人潮也從來沒有停過,小小的一間店面擁擠成這副德性,進出也變的相對困難,借過聲此起彼落。接下來發生的事非常複雜,以致於我得先從門口的一隻野狗說起。門口的野狗叼走店裡客人擱在椅背上的外套,客人起身要去追趕,卻不小心將整張桌子連著一杯玉米濃湯翻倒,玉米濃湯灑在一個國中生的書包上,國中生用力甩開那個書包,而被甩開的書包砸到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生氣的大罵:「他奶奶的熊!(天阿,還是山東口音)」,接著無意識的向後一跳,撞向我身旁的她。她向我傾倒過來! 第0.05秒,我驚慌,不知道該採什麼方式阻擋。第0.53秒,我害怕,因為我發現自己雙手緊緊護住她,而我的後腦勺卻在空中正對地上。第1.32秒,我倒下,緊接著感到背部一陣酥麻。但我很快意識到胸前一陣綿軟落在身上,附帶一絲女孩的體香….。她很快的爬起,拎走一個三明治,然後往櫃檯丟下一堆硬幣便快步隱入川流的人群,消失的無綜無影。那一整天在課堂上我都無法專心,滿腦子都是她令人難忘的尷尬表情,以及那迷人的香氣。但在那天之後,她都沒有再出現,我想或許是她怕尷尬,又或許只是她改變了出門的作息,無論如何,我和她之間那一道唯一的橋樑-早餐店,是就此中斷了。沒有她的日子,我感到一種異常的煎熬。這兩年來,雖然我每天只是見她一次面,而且是沒有言語,只有短短幾分鐘的面。但那種長久以來的慣性,卻形成一種莫名的安心。我發現自己很想她,並且忽然驚覺,她從來就不曾是晨光朝陽的附屬品,其實她才是我最嚮往的晨曦,如果有一天,旭日不再如往日東昇,月亮不再安分的向地平線的彼端落去,也都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我的明天只為迎向晨曦,而我的晨曦,是那女孩身上散發的光,令我心儀。2. 這次我離開妳,是風,是雨,是夜晚; 妳笑了笑,我擺一擺手 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 念此際妳已回到濱河的家居, 想妳在梳理長髮或是整理濕了的外衣, 而我風雨的歸途還正長; 山退得很遠,平蕪拓的更大, 哎,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風箏去了,留一線斷了的錯誤: 書太厚了,本不該掀開扉頁的; 沙灘太長,本不該走出足印的; 雲出自岫谷,泉水滴自石隙, 一切都開始了,而海洋在何處? 「獨木橋」的初遇已成往事了, 如今又已是廣闊的草原了, 我已失去扶持妳專寵的權利; 紅與白揉藍於晚天,錯得多美麗, 而我不錯入金果的園林, 卻誤入維特的墓地…。 這首詩叫『賦別』,是我從一個好朋友那裡聽來的。它的意境非常貼近我的心靈,我甚至真的感受到我的世界裡,黑暗正在慢慢成形。在這個令我哀愁的時刻,我才發現,原來從記憶中喚起一段詩意,也可以這麼悲戚。那個告訴我這首詩的朋友名叫張寶,今年21歲。他的一生充滿傳奇,包括15歲考上台大中文系,19歲那年拿到歷史、哲學的雙碩士學位。他的感情豐富,從他八歲至今總共換過15任女友,歷時最短五天,最長五年,而第十五任,也就是交往最久的那個,正好是我朋友的姊姊,我會認識張寶,正是透過她的介紹。今年他21歲,打算到美國再修一個企管博士學位,帶著他第十五任女友。飛機後天起飛,我和他選在貴族世家共進午餐,宛如一個小型的餞別餐會。在餐廳裡,我和他相對而坐。我把事情的經過完整的告訴他,然後他好像瞭解我的苦惱,悠悠的把上面那首詩又唸了一段。「小弟,我看你再這麼苦惱下去,總有一天會像維特那小子一樣,舉槍自盡。」他右手比了一個七,指著腦門做了一個扣板機的動作。他所說的維特,其實是世界名著『少年維特的煩惱』裡頭的主角,他不隨俗、不妥協,因而在他周遭的庸俗環境找不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後來他遇到了夏洛蒂,便深深被她吸引,不料,這小姐卻是個有夫之婦。維特後來就在種種心裡矛盾下,舉槍自盡了。有時候我很佩服他,畢竟他看清這個世界,並不像多數人庸庸碌碌的就過完一生。 「我才不可能那麼容易放棄生命,」我低頭切著我的沙朗,皺著眉頭說:「但如果我真的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承擔不起。」 「你說你都叫她什麼?」 「晨曦。」 「晨曦,就是指朝陽的光對吧?我恨太陽,那讓我想到日本國旗!」他拿起蕃茄醬,繼續憤慨的說著:「想當年鬼子兵在祖國東北搞人體實驗,在南京搞大屠殺,還把台灣人抓去當慰安婦!而你,你居然愛上他們的後代?」他越講越激動,尤其講到大屠殺的時候還用力擠了一下蕃茄醬瓶,現在他的菲力上一陀鮮紅。 事實上,這是他讀完歷史系之後唯一的改變,這還算好的,想當年他剛剛修完學分的時候,還會在南苗街上大喊「反攻大陸」或者「打回東北去」諸如此類,莫名其妙的話。 「拜託,她才不是日本人。晨曦只是一個代號,我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喜歡人家兩年,卻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我點頭,他放下刀叉,拍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說:「年輕人,來日方長。」 「拜託…我今天是來找你幫忙,可不想聽這種喪氣話,給點建設性好嗎?」 「恩,那我問你,對你來說,什麼叫愛情?」 「愛情就是…呃…令人捉摸不透,卻很甜蜜的一種東西,」說到這裡,我愈想愈不對,我幾乎把我所看過的愛情小說情節都在腦中翻攪了一遍,他們的確都很甜蜜、很完美,即使結局悲慘也都帶有唯美的感觸,且都很適合拿來當作愛情的定義,但不論什麼樣的故事,似乎都無法和我心中那一塊對愛情的憧憬契合,我疑惑的看了看張寶,又說:「但我不太確定,因為我還沒有找到適合我的,愛情的模型。」 「那你可就錯了。」他冷笑了幾聲。 「要不然呢?你對愛情的定義又是什麼?」 「學會付出、關心,並且試著去體會對方的付出與關心,然後適時的享受、共處,全靠兩人的同心協力。愛是一種情緒的延伸,一種內涵、一種精神,絕不能淪為任何事物的具體表徵。這就是我對愛情的定義。」他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聽著!愛情不是物理化學,他沒有固定的定理,當然也沒有固定的模型,端看個人的體會深淺與方向。在尋找真愛的大海上,你必須以座標將自己定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然後才向前航行,否則到最後也只能選擇悲傷的沉沒而已。」 說真的,這些話我實在不知道他從哪裡抄來的。但聽完他的話之後,我開始沉思,我在想:「我對愛情的定義是什麼?如果『享受與共處』必須在『付出與關心』之後,那麼我該如何學著去付出?而我又能付出些什麼呢?」我開始對我深信不疑的愛產生質疑。 「所以依你的看法,我所先要學會的,是如何去付出與關心?」 「恩,你很有慧根。」他笑了笑。 「但我想我還是不明白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不急,你還有的是時間,未來的路還夠你走。這些事情需要你一一去體會。像我,我就沒什麼時間,出國的事情真夠我忙的,看吧,你寶姐來接我了,」他指了指窗外,我看到穿著雨衣的寶姐(也就是張寶的第15任女友)在窗外向我揮手,我也向她示意了一下,張寶快速的解決掉剩下的牛排,喝完免錢的飲料,在桌上丟下餐錢,對我說:「三天後我就走囉!到時候再E-mail給你,掰!」我和他擁抱了一下,然後他拾起外套走出門外。張寶和寶姐在門外相擁,然後互給對方一個吻,很難想像,一對情侶從16歲開始就在一起,一直到現在還能夠那麼如膠似漆。外頭下著大雨,我看著他兩的背影在機車的乘載下遠走,彷彿看到在付出之後,所換來的「享受、共處」的美好。 在大雨中,我步出餐廳,坐在騎樓的長椅上。望著千萬絲自空中落下的雨滴,想那雨儘管是愁、是怨,只要能落在這片土地上,便能和那一絲絲的快樂相互中和,產生微妙的力量,那力量於是成川積海,總是令人難以不加讚嘆。想想人不也是這樣?付出的再多、再苦,只要能換來一絲的快樂或幸福,便足夠了。這道理不僅適用於愛情,對於人生、社會,都能附有極大的省思。 正當我沉浸在一片深思之際,我忽然看見一個女孩全身溼透的牽著腳踏車走在雨中。我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她!是我的晨曦,出現在如此一個陰雨的天氣裡。她將腳踏車牽上對面房子的騎樓,站在屋前,身體隨著抽慉而抖動。那是在哭泣嗎? 「我能付出些什麼?」我不禁自己問起自己。她哭泣,需要安慰,她冷,需要溫暖,這些我能不能給她?可以! 但就當我正準備穿越大雨過去,她卻拿起一串鑰匙,開鎖,開門,進入屋裡,把門帶上,留下對街一臉錯愕的我。原來,這就是她的家。 3. 在那之後,我開始「無意的」從她家門前經過。有時候,在傍晚的夕陽染紅於天的時刻,我會到她家對面的一間店門口坐著,那是一間咖啡廳,黃金葛爬滿白色的屋簷,在牆上留下碧綠的足跡,店名叫『春天』,那讓我想起另一首張寶告訴我的詩。「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後來我才知道這首詩和上面說的『賦別』,都是一個叫做鄭愁予的詩人寫的,而他寫的每一首詩都緊緊扣住我的心弦。而我望著她的家,我所看見的房間都泛著燈光,我不知道何處是她,但享受這種特殊的與她同在的感覺,然後在夜晚降臨的時刻輕輕起身,與她無言的道別。 道別之後的夜晚極其忙碌,國二的期末,我正處於人生的黑暗、基測的黑暗。即使你知道黑暗過後迎來的極有可能是光明,甚至還有北一女的綠衣美女在等你,但累就是累,煩就是煩。現在,我為了第四冊的模擬考,得到圖書館裡去拼一拼。 曾在晚上到圖書館去的人就知道,一大間閱覽室,只有小貓兩三隻,尤其現在不是所有學校期考的旺季,人數更是少的可憐。 我挑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下,面對滿屋子空蕩。忽然,門被打開,一個女孩走了進來,如果你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你永遠不會相信,這世界其實很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她。但接下來的景象卻令我錯愕,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男生,帶眼睛,油頭中分,一臉忠厚老實樣。她臉上並沒有愉悅的表情,而現在,他們把東西放在我對面的兩個座位上,然後她快步離開,男孩追了上去,我感覺到一種僵持的氣氛。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看看時鐘。剛才他們出現的時間是七點半,我才剛讀到對日抗戰,蔣公被少帥劫去西安,而現在課本上的國民政府已經打完內戰,撤退到台灣,已經八點半。我的心裡浮現許多念頭:「那個男的是誰?是她的男朋友嗎?如果是,那她為什麼這麼生氣?」然後我望著那男的桌上的飲料,我想如果我手上有氰化物,我一定會加下去、全部加下去。我感到恐慌,或許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如果她已經名花有主、心有所屬。轉瞬,我彷彿化身成維特,我的晨曦是夏洛蒂,一個有夫之婦。或許,如果我真的有氰化物我也會自己毒死自己。 思緒太亂,蔣經國的遺照在課本上對我微笑,我卻讀不下去,決定下樓去散散心。卻在門口聽見清晰的爭吵聲音。 「我受夠了!我要的愛不是這樣,我們明明說好要一起向前奔跑,你卻在半途逕自睡著,在愛情裡,我負責指揮、企劃,還監執行,而你卻只是難得蒞臨的貴賓,接受款待,然後隨時準備離開我的生命,」聲音稍微停了一下,哽咽著繼續下去:「我們分手!我受夠了這場愛情的獨角戲!」。語畢,她就快速的跑開,留下一臉錯愕,油頭中分的忠厚老實男。 她朝著馬路的那頭狂奔,我快步跟上,確定那是一種未知的推進。 她跑著,穿越馬路,進入一條轄長的小巷,然後無力的放慢腳步,再走過一條馬路,坐在市民廣場的台階上。 夜裡的廣場非常冷清,柔和的鵝黃色街燈將她柔弱的軀體曳成一道黑影。她屈膝,雙手環抱小腿,低著頭。而她身旁的空氣彷彿隨著一陣陣的微顫而輕輕抖動,啜泣的微音翳入天聽,像是對著無盡的夜空無奈的嘆息著些什麼。 「我能為她付出些什麼?」在馬路的這一頭,我又想起這個問題。對於這個久居於我心深處的女孩,或許,我對她的情感並不是真正的愛,但當她陷入悲傷的泥沼,就如同在一步步撕裂我心底的傷口一樣,彷彿當那傷痕被無情的劃破,我的心也將隨著她墜入無名的淵崖。 我走近,在她身旁坐下,拿出衛生紙,抽出一張給她。她檯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接下我手中的面紙,沒有多說什麼,又繼續低下頭去。真的,就只是靜靜的,兩個陌生,卻又不完全陌生的人,有一種力量打破了我和她中間的那面牆,而我想那是一種,兩年下來所累積的,莫名的安心。 衛生紙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一團,我忽然驚覺,在我身邊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遙不可及的大姊姊,我看見她泛紅的眼,聽見她無助的哭聲,此刻,她不過是個受傷的大女孩,同樣需要呵護、關懷。 「雖然我不知道妳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更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直視她,只是遠望著對街,輕聲說著:「但我希望妳知道,除了他之外,在這世上還有許多關心妳的人,而他們絕不會希望看到妳現在這樣,請擦乾妳的淚,好嗎?」 我再度遞上面紙,她卻不為所動,只是停止了啜泣,卻仍哽咽的說著:「如果這世上還有人能對我真正關心,能給我我所想要的愛情,那我怎麼還會一個人坐在這裡?」 一時之間,我搭不上話。是什麼力量,造成她對愛情如此絕望? 「妳知道嗎?這兩年來,妳已經成為我心中的一股力量,是我生命中的晨曦,我的每個明天都是為了妳,」我停頓了一下,看看她,又繼續:「所以,我希望妳能明白,無論何時何地,當你難過、傷心,我的心永遠會陪伴在妳身旁,如果可以,請讓我成為妳心中的那股力量,那旭日般的朝陽。」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在她負載著淚的眼神中,我看到的盡是悲傷,但卻在其中發現了些閃亮似的什麼,那難道是,感動嗎? 「好了,回去吧,別忘了圖書館九點就要關門。」手錶顯示已經八點四十六分。 她和我都站起身。我逕自的向前走著,轉頭卻發現她沒有跟上,只是站在原本台階的地方。 「能不能,借給我你的力量?」 「….?」 我還沒來得急反應,她已經緊緊抱住我,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放聲大哭。我感受到潰堤的淚伴隨著嚎啕的悲傷,沿著我的背膀滑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悲傷?又造成她多大的失望?那恐怕是我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事。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有著固定質量的堅強,只是當外在的因素直接襲擊人心,那堅強的質量便再也無法維持於守恆的定理上。當堅強再也承受不住重量,無法止住悲傷,會幻滅成什麼模樣?我看看她,或許答案就在我身旁。我將她摟緊,試著讓她能再更深刻地感受我所給她的力量。但不知不覺的,我也掉下淚來….。 我已經忘了我們抱在一起哭了多久,在那之後,我們再度坐下。她把頭輕靠在我的肩膀,我注視著馬路的那一方。擁抱的那一瞬,我們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知道對方是如此確切的存在著。但此刻,我的心異常平靜。 「上次真對不起…」她輕輕的說著。 「沒關係,那不是妳的錯,要怪就怪那麼中年山東男太機車了…」 她笑了笑,然後又說:「其實,我知道你每個早上都在等我,也都注意到你看我的眼神,再加上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妳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感動。」 我輕輕的揚起嘴角,靜靜的聽。 「那天把你撞倒以後,我覺得很愧疚,於是改變了上學的路線和時間,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你。我承認,忽然間在晨間失去你,我是有些不適應。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可能喜歡上你。」我低下頭,收起嘴角的笑容,她把頭從我的肩膀移開,笑著對我說:「你對我來說真的還太小,我甚至有個跟你一樣大的弟弟。而且愛情真的不是那麼隨便就可以摘食的禁果,否則你會像我一樣,弄得滿是傷痛….」 「恩,我知道了,謝謝妳…」 「謝我什麼?」 「謝謝妳讓我對妳死心,」我笑著說:「否則,我可能真的有一天會得相思病…像現在這樣也好,至少我再也不用煩惱我的愛情。」 「別這麼說嘛!其實我才要謝謝你,」她站起來,說:「我要謝謝你的力量,現在我有你的勇氣,加上我的決心,那會讓我更加有自信去面對自己的愛情。走吧!我們回去。」 她牽起我的手,走在回圖書館的路上。她的手很溫暖,那讓我感到一絲窩心,即使我知道自己和她從開始就注定沒有結局,天曉得,這會不會是我跟她所走的唯一,也是最後的一段路?卻無妨,至少我那模糊不清的,愛情的模型,已經悄悄成形在我那顆,混沌的塵心….。 4. 暑假開始之後,我就真的再也沒見到她。 我重新審視了自己,國二的暑假,真正的基測黑暗期已經來臨,對於愛情,我實在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去參與。 她是我美麗的邂逅,張寶幫我對愛情分析,替我的邂逅譜曲,而我的邂逅,我所嚮往的晨曦,在最適當的時候,替那曲畫下了唯一,也是最後一個美麗的休止符。是阿,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場夢,如此虛幻,卻又帶著幾分真實,事實上,一覺大夢初醒,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留下任何足跡。 難道我又回到了原點? 後來,我拿起紙筆,開始把這些事情,一點一滴,記載成永存的回憶。而當我將她轉換成文字的書寫,我才發現,一路走來,我其實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才發覺,我並不是回到了原點,而是來到另一個新的起點。是她讓我成長,即使最後,我還是沒能告訴她我喜歡她,甚至,還是沒能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但她還是會一直活在我心中吧?那份情意,我相信,只要朝陽仍舊東升,就不會有止住的一天。 當我紀錄下最後一段文字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再過兩個小時,我想就快天亮了吧!我卻選擇拉上窗簾,試圖阻絕光線射入的路線。晨曦,或許我還是無法止住我的思念。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嚮往的晨曦,朝陽升起,永遠代表著不同的意義。如果有一天,你在早餐店遇見我的晨曦,麻煩你告訴她,我仍舊很想她,而她,永遠會是我心裡那股,最深沉的力量。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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