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Narci 10]

最近，學期開始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空的咖啡杯重

新注滿了咖啡；自己的情緒與態度，周圍的一切就好像

糖跟奶精，有了他們、她們，也許會更有味道，但是偶

而忠於自己，喝口黑咖啡也不錯。

從高中開始，感覺日子過得越來越快了，高一到高二，

高二到了現在，高中三年級的生活，無聊。

我想不只是因為學校，而是所有的高三生都一樣吧...

...忍不住想要蹲在角落畫圈圈，我就只是被教育部無

聊的制度困惑的一群。其實高中的生活沒什麼變，早上

早起趕火車，順便在火車上找找有沒有亮眼的女孩；搭

上捷運，在一片綠中迷惑，享受短暫腦海閃過的幻覺。

資優班？算了其實日子就只是這樣過著，好比同學說的

，北一女多的都是恐龍一樣─是種定律。

什麼叫做恐龍？不知道就別看下去了吧！

雖然北一女都是恐龍─是我同學說的，偶爾我們還是得

去回憶一下六千五百萬年前，那一座在總統府旁邊的侏

儸紀公園。

你說我說話太果斷？不不不，這些都是我同學說的，如

果有意見請去找他，我是無辜的。

「一隻......兩隻......天啊......」聽著我同學的

哀嚎，我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早知如此，又何必硬要在

五點十分二十分左右經過這裡呢？

不喜歡留校晚自習，拿自己放學後自由的權力跟老師槓

上了，似乎就是那麼自然一回事。似乎我的行為引起了

朋友的仿效，所以我身邊才有兩三個一起回家的朋友。

三年級，這或許就是我的最近......

最近彼此過得如何？

一年前，我們問候彼此最近怎麼樣，似乎還是不久前的

事情，因為遇見了一樣的學長，被一樣地拖進了一樣的

社團，所以我們相遇。

BBS、即時通、手機、電話......我們嘗試著用任何方式

拉近我們的距離。怎麼樣，才可以讓彼此的心靠得最近？

我在鍵盤上敲上一句：最近妳過得怎麼樣？

妳的回應：很好，妳呢？

這彷彿像是一場表演的開始，必定該擁有的序幕；如果

我們把這一場表演命名為「邂逅」。

彼此進入了對方的世界，我說我的生活像杯黑咖啡，

喝下去索然無味，雖然黑咖啡有黑咖啡的美，但我卻

忘不了那焦糖深遂的甜。

我是黑咖啡，而妳是焦糖。

只可惜我們總是有段距離，是空間上的，是外在的。

因為我們早就嚐遍了焦糖瑪其朵的甜蜜。就好像妳說，

我們的心總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最近，妳過得怎麼樣？

撿起了書店裡，一個北一女學妹掉落的書。她臉蛋微紅

地跟我說了聲謝謝，其實北一女可愛的女生很多嘛！我

埋怨地跟我同學說，終於我那死腦筋的同學，因為那個

學妹願意稍稍改變自己的肯定句。

我說她可愛的雙頰有點像妳。

就像我每次說妳要保持的最可愛的笑臉。不要對自己沒

自信，妳的可愛沒有人比得上的。

但是之後我們都有彼此的生活，我似乎還是得嚥下一口

口苦澀的黑咖啡。明明自己早就喝習慣的味道，我想我

已經被妳給的甜蜜慣壞了。

高二下開始的忙碌，暑期輔導，升高三的準備。我說我們

都有空同的目標，都是為了我們的高三做準備，我們以為

彼此的甜蜜不會被因此影響。但是一次次我們的約會，

都被討論作業成績給打斷，妳說怕太多感情影響了彼此的

未來，所以我們分開。我說只有握緊雙手才能找到一起的

未來。

但是感性的我，總是說不過理性的妳。

終於我們選擇彼此暫時分開，斷絕了彼此的聯絡，妳說對

彼此的未來是沒有影響的。

我試著繼續吞下那些許苦悶的咖啡，原來不加糖的咖啡

那麼苦，我想妳。

不過時間還是那麼過了，高中三年級，我的生活沒有因此改變

多少，除了少了點甜。開始適應這種索然無味的生活，原來被

寵壞的心情很難回復的。

我努力的拒絕任何有關妳的訊息，包括最後妳也無法抵抗孤單

，包括最後有人看見妳跟別人在街上手牽手逛街，包括妳跟

別人說妳已經不再愛我。

「學長，你喜歡那本書嗎？」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剛才那個學妹還沒有走，她有點羞澀

地問我問題，我只是有意無意的回答，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

時候，感覺一樣。

「可不可以留電話給我，我想問你好多問題......」

我不自覺地拿出了手機，聽著有點像妳的學妹，輕輕的念出

她的手機號碼，我的手指在鍵盤上敲著，但是卻輸入了妳的

電話號碼。

「喂......？」我相信那是妳的聲音。

「最近，妳過得怎麼樣？」

─完─

*最近，我們又失去多少真正該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