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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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說創作......

用女生角度寫小說,這種經驗對我而言真的少之又少。

不過是個挑戰,也是我對愛情的看法、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我喜歡飛。

儘管我沒有毛茸茸的翅膀,也沒有修煉過「漂浮」或「飛行」之類的黑魔法;但如果你問我,我的興趣是什麼?我會告訴你,我喜歡飛。

不過,要怎麼飛呢?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通常只要我不停地想著天空的樣子,然後閉上眼睛……就這麼飛起來了。很容易吧?對,真的很容易。

於是我很常幻想天空的模樣,而自己就是一個天使。

「妳不是會飛?自己去就好啦,為什麼要用想像的?」

「笨,我不是說過嗎?我每次飛行都是閉著眼睛在飛的!」

「不會撞到飛機嗎?」

「我又不是不會閃。」

「妳不是閉著眼睛嗎?」

「你廢話很多喔。飛機自己會閃啦。」

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我會飛。也許,他們不能接受我比他們更進化五千年。

我在測驗紙上畫起畫來……一個像帕德嫩神殿的建築在中間,走廊還有類似古埃及的壁畫。神殿前面還有人面獅身獸,用來保護神殿理所有的神。

「那這個長得像柯賜海的傢伙是誰?」

「……上帝啦。」

「上帝!?哈哈哈,如果上帝知道妳把祂畫成這樣,一定把妳從天堂踹回教室裡!」

「李傳勝,你少說點話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

我生氣地把我的「天堂圖」揉成一團,丟向一旁不停廢話的李傳勝。

李傳勝是我高一認識的同班同學。只是好死不死高二分班、分組後,我又和他碰了面。他也知道我喜歡飛。不過自從高一自我介紹把全班搞得哄堂大笑後,我就決定將「飛行」當作我個人的小秘密。

因為他們不會飛,所以難免會去嫉妒會飛的人。

記得高一比賽跳遠時,我只差一點點就可以跳進決賽。知道成績的我心裡已經夠幹了,李傳勝還在一旁耍白目。

「咦?妳不是會飛嗎?幹嘛不直接飛到最遠的地方啊?」

「你的頭是用來裝飾的嗎?這是跳遠比賽又不是飛遠比賽!」

「別人又不知到妳是用飛的。」

「你會因為老師沒在看就作弊嗎?」

「我沒有作弊的必要。」我想起這個姓李的上次段考是全校第四名。

「你不要和我說話啦!我發覺每和你說話一次,我的智商都會減低十分!」

李傳勝的跳遠進了決賽,而且不是用飛的。

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同樣是人類,品質就差那麼多。在他面前我唯一可以感到驕傲的好像只有……我會飛,但是他不會。

所有運動的決賽都在校慶當天比完,李傳勝不偏不倚地又拿到該死的第一名。

是怎樣,這傢伙是兔子不成?

其實我不討厭他。只要他嘴巴不要這麼賤,我們絕對可以是最佳拍檔。

氣溫在校慶結束後開始急速下降。我從櫃子裡翻出活像睡衣的冬季運動服,裡面再加一件高領才去上學。那時候天空偶爾還會飄一陣雨,就更冷了。

我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認識拿鐵。從一首詩開始。

一把咖啡豆 些許糖 加上厚厚的奶香

我就這樣不停地在妳身邊打轉

在拿鐵裡偷偷畫下思念的圓

妳的微笑要我閉嘴 靜靜地看著妳心中的漩渦

而我心裡甘甜香醇的拿鐵也越來越沈默

在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名之前,我只能叫他「沈默的拿鐵」。那是他的暱稱。

不過看他那麼愛發表文章,又老愛在簽名簿發表一堆廢話,真的很難想像他本人會沈默到哪去。

會去認識他倒還不是因為崇拜他的創作才華,而是剛好有緣而已。

「叮咚!有人在家嗎∼∼拿鐵,你在嗎?」

「在。請問妳是?」

「我是微笑的摩卡,和你的暱稱很像吧~^ ^」

「嗯嗯……還頗像的。」

他打字很快,我一句話還沒打完他馬上又追加了五、六句。這麼多話的傢伙到底哪裡沈默啦?

不過和他聊天很好玩,而且他白目的程度也不輸給李傳勝。尤其他是個熱愛文學的傢伙,和他聊天打錯字等於犯了他的大忌。例如你絕對不可以叫他「沈沒的拿鐵」。

「拿鐵,你是什麼做的?」

當時我是想問他星座。

「肉做的。」

「……」

他一定知道我真正的意思,只是我打錯字所以他故意耍白爛。

「我是說……你是黃道十二宮中的什麼宮?」

「雙子宮。」

通常我都會和拿鐵聊天聊到很晚。他幾乎天天上線,而且很少出現「閒置」或「不在位子上」之類的狀態。

高一下學期,學校辦了舞會。也是因為那場舞會才稍微讓拿鐵走進我的現實生活。

原本我超期待可以在舞會中看到潘瑋柏……還硬拉著李傳勝陪我參加(舞會海報上有預告到場藝人)。後來才知道全部人都被騙了,包括主辦活動的學生會。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玩得很HIGH。站在最前排的我,真的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踩扁。舞會最後就在學生會學姊的道歉下結束;即使覺得可惜,但還是慶幸不虛此行。

回到家洗過澡後,我也很累很累了。但我還是打開電腦,連上即時通。

「拿鐵……」

「嗯?」

「我好想睡覺喔……」我知道自己很怪,主動找別人說自己想睡覺。

「累了就去睡覺啊,幹嘛還上線?」

「想跟你說個晚安啊。」

「……」

天啊,我居然說出這麼大膽的話!他會不會把我當成自動送上門來的香肉?不是聽說女生應該衿持一點、被動一點的嗎!我真是笨蛋。

「0932011XXX,想說晚安打個電話說就好了,不用特地開機。」

「這是誰的號碼?」

「我爸的。妳跟他說聲晚安再請他代為轉達。」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笨蛋!是我的手機號碼啦!」好吧,我承認我在問廢話。

因為有了他的手機號碼,拿鐵的存在,不再只是一個奇摩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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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雨昕,拿鐵是誰啊?」

李傳勝一邊按著我的手機,一邊問。

「我的網友啦!……手機還來!」我伸手拿回我的手機。

「他為什麼要叫拿鐵?」他好奇地問。

「我怎麼知道?他自己取的啊。」

「不是啦,我是說…他為什麼不叫拿金?拿銀?拿銅拿錫拿鋼之類的……」他一臉嚴肅地問:「反而要叫拿鐵呢?」

「如果你覺得很好笑的話,」我回答他:「你怎麼不覺得奇怪?皇帝打敗的蚩尤為什麼要叫吃油呢?怎麼不叫吃飯?吃菜?吃屎?」

「喂,妳是女生耶!講吃屎很沒氣質欸。」

「你覺得吃大便有文雅一點嗎?」

還是一樣,每天和李傳勝吵來吵去,吵得一點氣質都沒有。

高一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壓力,天天都可以過得很快樂。

雖然覺得李傳勝真的有夠欠扁,講話超沒建設性……但不可否認的,在班上我們兩個走得最近,我和他也最熟、最要好。其實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很巧的我們住同一個社區,因此幾乎天天一起上下學。

我們絕對不是青梅竹馬!我和他是高一才認識的。只是國三搬家剛好搬到他家樓上。

「妳別在那邊碎碎唸啦。走吧,這節體育課打籃球。」李傳勝開始關燈、關窗戶。

「你最好趁現在保佑自己,不要被分到和我同一個場地!」我穿上外套,緩緩地走出教室。

「怎麼?怕被我電啊?」

「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用球砸你啦!」

事實上,他打得也不是很好,還敢說要電我……要不是他在跳遠比賽得了第一名,我一定會認定他是指會唸書不會運動的傢伙。

大同高中,顧名思義什麼都大。教室大、走廊大,耗電量也大。我們橫越超級大操場後,才終於抵達沒有操場那麼大的籃球場。

班上同學用猜拳分了幾組後就各自打球去了,我當然又在李傳勝那一組。就在那個時候,有別班的男生跑來報隊。

他們都穿著制服,很明顯的他們這節課不該出現在球場。高一就蹺課嗎?真不像話。高二再蹺也不遲啊。

「要打嗎?就三打三吧。」李傳勝脫下外套說。

他們互看一眼,才點點頭。因為他們來了四個人。

其中一個男生很高,大概有185公分吧。會把他挑出來說,除了因為他很高之外,還有就是他是唯一一個有繡學號的人。

「許景浩,那我們先上囉。」另一個比較矮的開口對185說。

185點點頭,然後坐在一旁等待。我偷偷看了一眼繡在他右胸前的名字:「許景浩」。

哈哈,李傳勝在他面前好像小矮人喔。雖然他其實有173公分。

那三個男生似乎對自己頗有自信的,還主動秀霸王球。好在沒進,一開始的發球權於是落在班上男生手裡。

李傳勝跑去洗球。大概他除了洗球之外,就沒有其他功能了吧。

一抓到空檔,他馬上傳球給站在籃下的喜姆。而喜姆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擦板得分,但還是被蓋了火鍋。

別班男生拿到球,馬上傳出去回場;原本李傳勝想衝去防守,不過球馬上又被傳進去,一個嚼口香糖的男生竟然就定板得分了。

李傳勝有點像被逗貓棒耍得團團轉的笨貓咪。

冬天打籃球其實比夏天打難一點。因為喘氣大口大口地呼吸時,喉嚨都顯得格外不舒服。這點,從李傳勝猙獰的臉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畢竟打了快十分鐘。

「六比零,結束了。」我在一旁也不是閒著,而是熱心地幫忙計分數。

「還要打嗎?」喜姆問。

「可以的話當然要囉,換景浩上!」另一個男生坐了下來。

「你還可以嗎?」我問李傳勝。

「當然!」

「當然可以還是當然不行?」

「……」李傳勝看了我一眼,決定不理我。轉頭問185:「你好高,是籃球隊的嗎?」

185並沒有開口回答他,只是搖搖頭,撿起地上的球就去練投了。

「這態度也太差了吧?」本班男生C說。

「沒啦。他的話本來就很少。」那個嚼口香糖的男生馬上為185辯護。

幾個男生再度站回場上,來賓球,由185和李傳勝洗球。

李傳勝……你不會真的只有洗球功能吧……?我剛剛是隨便說說的耶。

洗過球,馬上把球傳進去,但人仍站在三分線外,沒什麼動靜。

不會吧?185也是洗球機?

「……你們是覺得兩個人就綽綽有餘了,還是你不太會打籃球?」李傳勝有點不高興的問185。

「啊……你誤會了。我會站這麼遠是因為……」

「許景浩!」

裡面的人一喊,球馬上傳到185手裡。他抓好球,屈膝、站直、投出……這一串連貫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很流暢。球就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唰!──進了。

「會站這麼遠是因為……我只負責投三分球和洗球。」

「……」

185連續投了兩個三分球,比數拉到四比零。於是喜姆開始急了,大概對男人而言,連續輸兩次是相當丟臉的事吧。

「喂──看球啊!」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然後我就被球打中了。

哪裡不打偏偏挑臉部,我整個人因為痛而直覺地向後倒;頭又撞到綠色的地板,好險沒有挑水泥的場地。

好痛哦……

「流鼻血了啦……誰有衛生紙?」嚼口香糖的男生跑過來說。

「喜姆,你在搞什麼啊!」

「我……」

我痛得整個人縮了起來,眼淚也一點一點地偷偷滲出來。真的很為難,我不知道該掩住鼻子還是抱住頭。

「吼唷,一群男生誰會帶衛生紙出來打球啦!」李傳勝把旁邊的人推開,在我身旁脫下他的白色運動服,蓋住我的鼻子。

「我不想痛死接著又被臭死啦……」已經受傷我還不忘記跟他鬥嘴。

「別吵。我不懂怎麼止血,妳自己壓著吧。」說完,他便一把把我抱起。「跟老師說一下,我送她去保健室。」

喜姆點點頭,對我說了句對不起。李傳勝則轉身往保健室大步走去。

大同顧名思義什麼都大。校園大、廣場大,操場更大。

李傳勝真的走很快,只是路真的走不完。才走到教學區外龍池,我就已經感覺到他的手有微微的顫抖。

「呵呵。」他發現我在看他,於是低頭對我笑。手繼續抖。

「笑什麼!我可只有50公斤喔。」

「那是因為胸部還沒有發育完全吧。」

「你夠囉。」

念在他為我這麼拼命的份上,我也不和他吵了。

抵達保健室,護士阿姨拿出衛生紙幫我止血。好在李傳勝運動服裡面還加了一件紅色的班服,否則一個裸上身的男子抱著一個流鼻血的女生衝進保健室,那是個多麼好笑的畫面。

「天……你們是打球還是打人啊?」護士阿姨摸著我的頭說。

「都是喜姆啦!長傳也不傳準一點。」李傳勝說:「她流了很多血耶,會不會死啊?」

「我又不是阿提拉。」我說。

「阿提拉?」護士小姐看了我一眼,對李傳勝說:「不可能死的。女孩子一個月失的血不知道是這些血的幾倍。還好,頭沒有腫起來。」

「……還會暈嗎?」李傳勝問我。

「有一點。」想到等一會兒要考數學頭就暈了。

「會暈的話,可以去裡面的床上躺一下。男生,倒杯溫水給她。」護士阿姨拿了一個紙杯給李傳勝。

休息室和保健室是分開的。我緩緩地走進去,到最右邊的那張床。

裡面當然沒有開燈。才坐在床上脫鞋,睡意就已經征服了我。二話不說,我倒頭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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