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徹平 10 發表於 July 21,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1, 2006 從後台看觀眾席的感覺,永遠是期待。 現在我的身邊有他,他是我一個永遠接觸不到的想像。我坐在舞台上看著指揮台上的他的感覺,永遠是不敢正視的崇拜。在樂曲之中,流動的節拍之中,小調的淒迷之中,我注意的只有他。用眼角的餘光凝視著他。我將所有的樂曲背起,只為了在演出時不錯過他任何的小動作,就算只是對我眨眨眼,我也感到意亂情迷。迷失在久石讓的旋律,迷失在他風霜過的右手,迷失在他略為憔悴的臉,迷失在他燙平的襯衫。 今天是最後一場演出,我和他的最後一次同台。我相信這對他沒什麼,畢竟來來去去的學生,他有特別留意過誰嗎。我即將離開,離開他,並丟下他。這樣的形容好像他已經是我的東西了,但其實我和他的接觸少之又少。我害怕和他說話,怕自已的言談不夠成熟,怕自己太年輕,怕自己對他的感情會不自覺流瀉出。 後台的燈光永遠是昏暗的,我看不清楚他,但很明確的知道站在我身旁的是他。「快,去和他說話呀!」心中不停的催促自己,我想和他說話,我想和他說話,我想和他說話。他就這樣靜止地站著,倚著冰冷的牆,拿著指揮棒的右手輕輕點著,他閉著眼,我知道他在讓自己習慣於樂曲的節拍之中。我想和他說話。 「爸爸!」從觀眾席傳來的叫聲,我知道那是他三歲的兒子,他幸福家庭的兒子。 我抿著嘴,還是不該和他說話的。我膽怯,我心虛,我嫉妒他的幸福。 「穿著高跟鞋不會不舒服嗎?妳要不要靠一下…?」他極富磁性的嗓音在極近的距離中引爆,我爆發的感情令我瞬間跌坐在地上,我蜷著的身軀不停顫抖。不能這樣,我失態了。心裡含著笑,我天真的以為他要我靠到他身上呢,呵,我微笑著放鬆自己,靠在同樣冰冷的牆,他也正倚的牆。 請不要問我還好嗎,我在心裡祈求著。 「Ladies and gentlemen, please…」主持人輕柔地唸完序幕,我用盡所有的力量,轉向他,緩緩地舉起我依然顫抖的右手,揮了揮手,「再見。」我低聲說,彎腰,深深的一鞠躬。 舞台上的人總是看不見觀眾的,燈光總是強烈地讓人無法睜眼。對我來說沒關係,因為我只看他一人,用最專注的眼去看他,將最後的他鎖在心裡。我已忘了那天是怎麼接受那束向日葵了,我也忘了那天最後握他的手的感覺。但我不會忘記他,相差二十歲的他。 「In my solitude, you haunt me.」他會忘記我,必然的。 後台的幕謝了,他曾經站過的位置,我曾經蜷縮的地方,都被關上的燈熄滅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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