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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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故事是參照一部分的神祕學所設定的，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寫小說，説實在的，其實我越寫越混亂了，很怕到時候會寫出超乎我意料之外的東西。

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改了多少次，或許是我對自己太嚴苛了吧!不過其實我蠻想將「啊!原來如此」的感覺寫出來，因此將一些問題拋在前面，打算接下來一邊把謎團揭開，再一邊將故事發展到尾聲。雖然如此精心設計了，卻還是覺得自己寫的很爛，只能請各位多多包含了。

有時候在想劇情發展時，會思考這個人到底該不該死。例如布莉姬的妹妹─茵絲這個角色，就會突然覺得自己能控制筆下的人的生死，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但是她死亡的過程早就在我腦海中鋪述了個大概，在寫起來的時候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她受苦的過程對布利姬將會有很深的影響，所以這一點將會特別強調，就算布莉姬不願意，這種痛苦也不會離他而去。所以，倘若對茵絲手下留情，就是對布莉姬的寵溺呀!這是不可以犯的錯誤!= ="

順便一提，Hex這個名字是巫名，也可以說是本名，在巫師間倘若將自己的巫名告訴別人的話，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中。因此，他又有另一個名稱，叫做席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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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填滿這個冷凝的黑暗空間

之中斜躺著的女孩，戒慎的傾聽外面的聲響

「會被殺掉!」

女孩在心裡彽喃

接著轉動眼珠望向躺在另外一旁的少女，心裡又喃著

「要想辦法，不能被殺!要想辦法…有什麼方法可以逃出去?」

這時，黑暗中多出了一條明光，被開啟在兩位少女的身旁。

然而在這個光芒中出現的人影，令女孩的心狂波浪起。此

時瞪大著眼睛中盈滿強烈的警戒，微微起身直瞪著這個眼前的男人。

「呵…怎麼了?布莉姬?今天只是增加了一些慣例的試驗…趕快起床吧!茵絲也要起床喔!」

這個男人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但女孩的警戒反而亦驅甚深。

此時另一個女孩，也睜開了眼睛，露出困惑的表情，慢慢的起身了。

布莉姬緊抓著賽茵絲的手，跟著男人離開黑暗的房間。

對於這個男人而言，這樣溫柔的假笑究竟是哄騙這兩個少女的手段，

因為用不著使用暴力，這兩個孩子也會乖乖聽命；

對於他們而言，自己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個父親。

教導他們的各種知識，肯定也讓他們以為是種無以倫比的關愛吧!

然而在驅使腳步朝向另一個房間的同時，男人心裡卻有種不大對勁的懸疑感；

是因為布莉姬的眼神嗎?不對，這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女孩，

怎麼可能有辦法細心到察覺這趟異常的額外試驗?

布莉姬的眼眸直瞪著眼前驅步向前的高大人影，心理還是打轉著同樣的一句話

─要想辦法逃出去，透過手心感覺到自己最親愛的妹妹的手，更增強了她的決心。

那個夢如真實般的重現，目前正踏下的那方未來，

恐怕就會如布莉姬所預料的吧!布莉姬的心相當的沉重，

卻隨時都能劇動而爆發出不可預料的意外。

※※※

「啊!又開始了!那個令人難受的夢…」

女孩的視線壟罩著無法捉摸的黑暗，從抵制她的不安中緩緩起身。

雖然一片漆黑，但布莉姬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身旁徐徐不停轉換的氣息。

「是茵絲吧!」

女孩心裡這麼想，滿懷著對妹妹的憐愛同時也伴隨難以壓抑的恐懼感。

究竟是什麼將要來了呢?布莉姬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無法穿透的黑暗中，清楚的響起低沉迴盪的腳步聲，布莉姬睜大了她的雙眼，

無法自制臉上的僵硬望著從敞開的大門中出現的男人。她牽著妹妹的手，

緊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保持警戒心，就這樣持續跟著他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

就跟往常一樣，那個滿頭白髮的人，一看見她們就露出了相當開心的笑容；

之後每復一日進行必要的慣例檢查後，必定會再從布滿皺紋的面孔上擠出憂憤的

縐褶吧!唯一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布莉姬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這個人有很強大的力量…」

布莉姬心裡這麼想

※※※

這個人憐愛的看著他們，卻又暗藏了某種希望的寄託。他撫摸兩姐妹的頭，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看樣子又有什麼新的試驗方式讓這個老人又產生了新的希望。

布莉姬壓抑住的恐懼心已經快要爆發了；她開始抑止不住的顫抖著，情緒的滿溢點全框在渾圓的大眼上─這個人的笑容對布莉姬來說，就是末日來臨的警訊!然而此時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女孩心中的異變。

布莉姬心裡喃喃的說

「接下來茵斯會被帶進觀察室…」

布莉姬的手心感受到猛然消失的柔軟觸感。

視線一轉，映入眼眸中的是跟夢中一模一樣的景象─妹妹走入觀察室的背影。

說時遲那時快，茵斯被背後伸出的手制止前進的腳步。

「接下來茵絲會因承受不了魔力注入的異常擾亂而死去…」

布莉姬雅心底又喃喃的宣告著

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們都驚訝不已。

以最完美課程教育出來的孩子，竟然會做出類似違抗的行為?

「布莉姬雅捨不得茵絲嗎?」老人憐愛的說

布莉姬凝視著這位老人的臉。

看著這個人，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強大，然而這個人卻是唯一有辦法阻止接下來發生的

一切。

莉姬哀求的看著他，不過僅靠眼神的傳遞，是無法讓人了解到真正所要傳達的訊息。

「不要擔心喔!茵絲很快就會回來的。」

為什麼呢?明明這個人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可是卻無法看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悲劇?

布莉姬的胃彷彿經過了一陣狂亂的翻攪，緊抓著妹妹的手也越來越不肯鬆開。

「Hex!難道…失敗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會失敗呢?布莉姬疼愛妹妹的心，是她所必須的…

接下來…一切…就只要等到把力量從他們的身體引導出來後，才算的上真正的完美呀…」

老人HEX彷彿對著自己說話般，就像期待著什麼即將到來…

「茵絲會死…」

布莉姬用細小的聲音說

HEX睜大著眼睛望著她，但接著轉換了相當開心的笑容

「不用擔心啦!這絕對不會失敗的!我們有哪一次有讓你們處在危險的試驗中呢?」

「走吧!茵斯…莉姬，趕快放開茵絲吧!」強而有力的手，將纖弱的手指拉離了茵絲的手臂。

就在這麼一瞬間，稍稍忽略掉的空隙，就此犯下重大的錯誤。莉姬的手心再度往向前伸去，卻僅僅只交錯了茵絲的小手─門關了起來。

「呀啊啊!!!!!!!!!!!!!!!!」

劃破短暫的寧靜，從門內傳來茵絲的慘叫聲。布莉姬好像被長劍貫穿了胸膛，

抑止不住急促的喘氣，抱住自己的胸膛渾睜著大眼，死盯著這扇門。

她跑向門前，用力扳著門把，卻怎麼樣也打不開。

「快點…會死!」

老人的臉上佈滿驚駭，卻在望向莉姬的時候立即轉換了安心的笑容。

莉姬睜圓著眼睛望著這個名為Hex的老人。

其實，莉姬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接下來究竟會說什麼話。

「別擔心!莉姬!」

莉姬心底與Hex的嘴唇配合的恰到好處，一起道出了相同的字眼。

「碰!」轟天巨響

封閉的空間被炸出了一個洞

塵埃佈滿的空間傳來微弱的呻吟。

某個冰冷的手掌輕輕的放在茵絲的小臉上；莉姬從白茫的懸浮粒子群中探出臉來。

剛剛被注入茵斯身體的電流，讓身體產生難耐的高溫，相對於莉姬的手心溫度，

讓人猶如得到救贖般的安心；小小的臉龐上，露出的幸福笑容，讓莉姬感到好開心好開心。

「茵絲…」

「布莉姬!!」

Hex的呼叫聲穿透迷濛的空間，讓布莉姬回過神來。

身後此起彼落的嘈雜聲，可以想見父親大人們正手忙腳亂的整頓亂七八糟的思緒，企圖將一切週遭處於控制範圍內。

莉姬沒有回頭關切身後的人，倒是眼前的女孩才是目前她唯一真正在意的對象─

唯一的妹妹。莉姬在想什麼呢?夢中的情境已經停止上演了嗎?

「不!還沒…」莉姬在心中回答自己

「布莉姬!布莉姬!」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Hex的手，抓住了莉姬的瘦小的肩頭。

Hex這個老人容光煥發，像是剛得到了上天賜給他的禮物一樣，

瘋狂的眼眸中，這個看不見歲月侵蝕的眼睛，硬生生的將布莉姬面

無表情的小臉倒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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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陽光穿透葉片間的稀疏，或深或淺的影子隨著風吹搖曳，

被這個樹蔭蔽護著的老人，正悠閒的倚靠在藤椅上，享受此時的聲賴伴隨的平靜。

這是一座遠離城市喧囂的白色建築；諾大的宅院與華美的屋子，

顯現這戶人家的財力雄厚：事實上這是一座秘密的宗教集會場所，

然而同時也是這位名為Hex的老人的住宅。高厚的垣牆和拒絕一切訪客的威嚴大門，

深鎖著這個密教的秘密─ 實際上也不算是個秘密了…

僅管垣牆再高大，門衛嚴密的駐守，這一位不速之客卻還是踏進了這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老人不悅的挺直背，轉向後頭探看。

無人的樹蔭下多了一位黑髮男孩：美麗的藍色眼睛，正意味深長的透過俗氣的眼鏡望著他。

「席歐德…昨天似乎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席歐德拉長驚愕的面容，憋忍從喉頭湧上來的笑意揪著嘴唇

然而最終還是忍不住噗滋笑了出來。

「哈哈!奇怪的是你呀!對一個魔法師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高卓嘴角微揚，眼裡卻不帶一絲笑意。

老人又躺回了椅背，望向欣欣向榮的玫瑰園；那個從一開始，他一直滿意望著的地方，由於剛經歷了一場小雨，朵朵被鑲上了銀色的水珠，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什麼意思?」

「被稱為智慧權杖的我們，雖然人數少，卻時時創造奇蹟不是嗎?」

「是呀!包括昨晚不尋常的能量暴動?」

「…!」

「規模雖然小，但是波長有點奇怪…似乎不是這個時代的…這實在是…相當奇怪呀!」

席歐德微微抖動肩膀，可能憋住的笑意使得的顫抖吧!

「…Hex…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正在做無謂的事…」

老人稍做困難的起了身，僵硬的面孔使老人的皺紋深刻，顯得歷練過的成熟與威儀。

高卓面不改色的直視，冷冰冰的說

「趕快把他殺了吧!」

「閉嘴!像你這樣的小鬼懂什麼?」

彷彿剛剛高卓說了什麼冒瀆的話，老人急促破口怒斥著年輕的男孩。

高卓不悅的抬起一邊的眉毛，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我懂什麼?你又懂什麼?被時代淘汰的神祇，自然有他滅亡的道理…」

「你看看現在的世界!亂七八糟!胡搞瞎搞!像這種時候，自然要有個救世主!最好的神，當然就是布莉姬、瑟那若斯、黛安娜、赫卡蒂這些偉大的遠古之神!」

聽見老人奮慨的反駁，高卓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辯。儘管心中反對的想法如此堅決，此時不管說了多少，眼前這個人也不肯聽進去吧!

然而，世界的確就如他所說的混亂，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相當的和平。

「要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話，世界才會陷入一片混亂。」

「你呀!還年輕，什麼都不懂!」

Hex邊用嘲笑的語氣說著，邊用緩慢的動作躺回了椅背，繼續觀望著金黃色的玫瑰園

高卓不悅的瞪著席歐德

「有兩個人吧!另一個呢?」

「神只要一個就好了…」

「…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神的存在吧?」

Hex愣愣地看著眉頭深鎖的高卓‧威卡

※※

是什麼剝落了呢?有一種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這個不是夢，因為我還沒睡著呀!茵斯不知道好點了沒?還會不會痛?爺爺一定會救他吧!

少女滾燙的體溫，被注入的電流持續醞釀。

就跟茵斯一樣，藉由深入穴道的針灸上，銘刻著複雜的魔法文字，將大氣轉換成能量。

在這個密室裡，除了插在布莉姬身上的針刺刻紋，散發的微弱藍光外，

一切僅是深邃的黑暗。

茵斯應該已經不痛了吧?

布莉姬微微闔上眼睛，傾聽著依舊在耳際梁繞的聲響：

「你不是人類呀!」

該是高興吧?被喜愛的人這樣稱讚，但是…爺爺呀!我知道了喔!你心底真正的想法， 雖然你還沒發覺。

茵斯不發一語的望著老人高興的臉孔。簡直就像發狂了一樣，緊抓著布莉姬的手始終不肯減輕力道，眼中閃爍的光芒，真的就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樣。

「痛…好痛呀!姐姐!爺爺!」

眼前的景象實在讓人痛心：因為停止供應了能量供給，小小的身體慢慢開始呈現紅腫，百分之百的燙傷面積，那種痛苦令茵絲不禁開始痛苦呻吟。

「啊…啊…」

布莉姬越過Hex的雙手，撲向不斷哭喊著的茵斯。

然而這時候該如何是好呢?就算是輕輕的碰觸到茵絲的皮膚，疼痛還是會像毒蟲一樣爬滿全身。

Hex望著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龐，眉頭幾弄出了相當憂憤的表情。

「嗚啊啊…快救他…」

布莉姬哭了。緊抓著老人的腿，抬頭望向嚴肅的Hex。白嫩的臉蛋上不斷流下了淚水。

布莉姬已經看不清楚Hex的臉了，心中填滿的難過早已將一切拋諸於腦後。

啊…啊!這就是眼淚嗎?除了出生的那一剎那，這是我第二次哭了。

Hex低頭看著苦苦哀求他的女孩，便冷靜的擺弄枯燥的雙唇

「快點來這裡急救。」

隨即一群人趕到茵絲的身旁，將她帶出這個形同廢墟的觀察室。

白煙是什麼時候平息的呢?

布莉姬呈現空白的心底，突然冒出了毫無要緊的一句話。

她已經停止啜泣了，一看到妹妹得救後，她也平靜了下來，開始注意週遭的狀況。

※※

「你好呀!」

充滿揶揄的男聲，突然迴響在這個空間中。完全封閉的密室，任何人應該不可能進的來的。尤其是在連門都沒開的情況下，更不可能上一秒完全毫無聲息，下一秒就泰然的出現。

布莉姬笑了，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常常在她的夢裡出現。

「美麗的女神呀!很可惜看不見你的模樣…」

布莉姬感覺到空氣中被猛烈的加溫，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飛過來。

「碰!」

伴隨巨響的，是急速的熱氣被消散的「凘~」聲

光照進了這個密室，站在大窟窿那的老人，惡狠狠的瞪著男孩

「高卓!你好大的膽子呀!!」

「哎呀!沒想到被發現了!」

布莉姬從地板上爬起，一一的將針從身上拔開。

「啊啊…布莉姬…臭小子!快離開那裡!」

高卓轉頭看向布莉姬，直楞著無法言語

這麼小的孩子?!

布莉姬站起身來，抬頭望著高卓。

美的令人屏息的金髮，翡翠色的眸子，以及精緻的五官，長大後必定是個美人吧!

這個孩子竟然毫無畏懼的瞪著高卓

這個傢伙究竟知道什麼?

高卓凝視著水汪汪的眸子，感受到不自然的警戒。

不過現在可不是直愣著發呆的時候。

一瞬間，高卓的右手往布莉姬揮去。手中握著用魔法製作出來的隱形匕首，

以這樣的力道與速度，肯定會將這個人劃成兩半。動作猛然靜止，

攻擊的目標前被魔法的流水形成的盾牌制止了。

反彈的力量將高卓往後彈開。高卓即時反應，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穩住了身子平安的降落。

高卓露出了笑容，感嘆的說

「我還以為，你的力量還沒覺醒…但是…」

還沒有完全覺醒!

接著瞬間衝向前

「！」

高卓猛地停下，驚愕的看著老早跳到兩人之間的Hex。Hex憤怒的臉孔實在嚇人，他雙手對著高卓，像是狠狠的抓了什麼東西。

「咻~!」

激烈的金光從高卓的背後爆裂開來，把 Hex的眼睛扎的刺痛。

下一秒，光芒已經從這個房間中撤退了，高卓同時也跟著消失無蹤。

「可惡!被逃走了。」

「這是…」

高卓呆呆的站在Hex的花園中，還沒完全從有驚無險的戰鬥中醒悟過來。

剛剛下意識擺出的防禦動作，僵直的無法動彈。

※※※

「布莉姬!永垂不朽的女神..黃金閃耀的火.…帶領我們穿越永恆的國度…太陽永不西落之地!!!」

響徹大廳的聲音，正歌頌著坐在階臺頂端的女孩：那位被稱為光明女神的布莉姬，用同翡翠般的眼睛凝視著底下伏地的眾人。

Hex隨側一旁，用威嚴的聲音宣告著：

「各位!!布莉姬殿下誕生的奇蹟，就是代表這個世界紊亂的章法將要被導正的時候。我們唯一的女神，來自遙遠的時空終於來到我們的身邊!對這個世界絕望的人們呀!看見女神的到來就請抬起頭來、歡喜吧!只要追尋布莉姬女神，她就會帶領你們往光明之地前進!!」

「帶領我們穿越永恆的國度…太陽永不西落之地!!!」

「那是什麼愚蠢的演講呀?!」

高卓壓低聲音怨怨地說道

藏匿在信徒群中覬覦著處在高臺上的獵物，讓高卓覺得這次的行動有點吃力。想不到布莉姬的信徒有這麼多。依照Hex頒布的教義，必須披上黑色的斗蓬來表示自己屬於巫教一族的証明，才能參加這個布莉姬誕生的彌撒。

高卓稍稍一轉頭望去，只見黑鴉鴉的一片，好像把整個大廳都擠滿了。倘若要在這個時候衝向前襲擊，恐怕第一步就會先被週遭的人制止。而且…說不定在柱子的陰影中隱藏了專門保護布莉姬的魔法師。

「要是人少一點，我就可以一併將Hex跟女神給處理掉!」

高卓惋惜的在心底嘀咕著

現在目前的方法，就是等待時機。

「過來吧!孩子，來接受女神的祝福吧!」

被著斗篷的眾人們瞪大著眼睛，望向正一步歨走下階梯的光明之女，不禁發出了讚嘆聲，同時包涵了欣喜存在，嘴角不禁大大的裂出笑容。

「等等…這個是上次的那個小鬼嗎?」

站立在高卓眼前的女神，現在是一位16歲的少女。閃耀的金髮搭配著有蕾絲邊的白色禮服。脫俗的稚氣臉蛋上，擁有威儀與沉穩之美。現在…這位女神的翡翠色眸子正定定的往高卓的方向看。

「糟了!」

高卓趕緊低下頭，然而布莉姬直往高卓的方向看，始終不肯移離視線，Hex朝布莉姬注視著的位置望去，大聲的宣布：「就是你了!被布莉姬選中的孩子!」

「什麼?!」高卓在心中大喊，僵直的身體不禁猛烈晃動了一下。

「這位低著頭的孩子請到前面來，今晚你可以跟布莉姬面對面交談，接受女神的指導!」

高卓拉了拉遮住面容的斗蓬，緩緩的向前走去。

※※※

與信徒面對面的房間，是一間豪華的會客室。優雅的坐在裝飾華麗的大椅子上的布莉姬，依舊不發一語的望著眼前的客人

「今晚…我們來談什麼才好呢?」

坐在僅次於布莉姬的豪華座位上，Hex笑嘻嘻的說道

「德魯伊…讓我們單獨談吧!」

Hex愕然的望著布莉姬，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我希望…能夠跟我的孩子有更深一層的互動…」

布莉姬向Hex微微一笑，Hex彷彿要高興的要跳起來了一樣；飽滿感動的眼淚直點著頭後，立刻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腳步聲的離去，布莉姬眼前的客人，快速的將遮住臉的斗蓬揭開；用像是看到妖怪的眼神瞪著女神。

「很驚訝吧?這是爺爺的傑作…」

「為什麼…要掩護我?」

布莉姬回望高卓；他像別人爪下的獵物，被正要撕咬他的天敵瞪視著動彈不得。

「我非常不想見到你…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但是…我的夢告訴我，你不可以死…」

高卓睜大雙眼，一時之間混亂的思緒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然而，在這之中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他是絕對不會死在這種地方的。高卓露出了嘲弄的笑容，開始無視少女的地位與力量的崇高。

「這樣好嗎?我可是要來暗殺你的人喔?倘若我一刀刺死你，你也不會有怨言吧?」

「你放心吧!我相信你不會在沒有考量到自身安危的情況下動手…」

少女微微的笑了，不過笑容中飽含著某種毒，深深的滲入觀視者的心。高卓的不甘完全顯現在他的臉上，藍色的眼睛似乎不服輸被對方的淫威壓在腳下的感受。

「你怎麼會知道我沒有能力殺你呢?」

「因為你已經知道，我的魔法…已經完全成熟了…相較之下，你的勝算不大…」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躲在哪了嗎?」

少女匡正自己的表情，面色凝重的緩緩道出

「不…我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超出我的預知範圍…」

「哼!堂堂的布莉姬女神，也會有不知道的東西呀?」

「你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嗎?」

「不是死了嗎?」

「……」

「喂!你認為你活著好嗎?」

「什麼意思?」

「從你的夢裏，不是會看到未來的結果嗎?哪麼…應該會看見自己的未來吧?我很想知道，有你這個女神存在的世界，究竟會怎麼樣…」

「和平、燦爛的未來…」

「哼!你確定嗎?你知道你的名字取自哪一個女神嗎?」

「……」

「古代的塞爾特族群中，曾經出現一位主掌預知、占卜的人，那個人就叫做布莉姬。傳說…他擁有鍛造、醫神、火焰三個面貌，亞瑟王的石中劍就是他做的…不過，那是因為她沒有資格介入人類的戰爭中，所以託付了騎士王這把劍，你呢?好像跟傳說中的布莉姬不大一樣嘛!」

「你真奇怪…」

「嗯?」

「為什麼要管世界的事，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

高卓首次卸下了往舊掛在臉上的嘲諷，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言語

「依舊只是夢嗎…你好像跟我預想中的不大一樣…我自己也無法確定我究竟可以看到什麼，但是，不論是未來還是過去，從我出生以來這五年間，我倒是看過不少有關人類的故事…人類要是沒有信仰是活不下去的…」

「是嗎?或許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可不是這樣，信仰這種東西，可不是將一切依賴在不知所云的地方，然後再不知不覺的死去…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什麼…」

「那你守護這個世界的動機是什麼?」

「那是身為魔法師的義務…像我們這種擁有扭曲大自然法則力量的人，本來就有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的責任，你那個仁慈的好爺爺違反了這樣的定則…你知道嗎?就這個世界來說…你簡直就是搗亂這個世界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