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那年,那事,那酒,那男,那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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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阿豬老是叫我“酒缸”,那時,我自知理虧,就認了。大概,我從小就不是個好孩子吧。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隻記得那時常常偷父親放在桌上的煙。還經常在别家大人的連哄帶騙之下,很勇敢地喝下酒。至今,我還隐約地記得曾經有一次,很龌龊的醉酒。大概是九歲那年吧,我一腳踏到臭水溝裏,嘴裏還喊着我要喝酒。記憶中已經忘記了我父母後來究竟是循循善導,還是拳腳相加。隻記得,是我堂姐把我帶到她家,也隻記得,後來我做了一件本來應該是嬰兒時期,或等到老年癱瘓,生活無法自理,做的事。我想那時候,我一定是很害羞的,不過,現在臉皮厚了,就敢調侃。那時起,我大概就留下了酒鬼的惡名吧。

幾年前,佟丁自号“煙神佟丁”,我就想那時我應該就“酒神仲程”。靠,都怪佟丁,怎麽就不再早幾年有那個号呢,又不是說那時侯他就不抽煙了。害得我讓阿豬一直很理直氣壯地叫我“酒缸”。自号“酒神”,雖然有點侵佟丁的版權,可是,我才不管呢。畢竟,“酒神”比“酒缸”,酷太多了。

說起,我這個名字,那可是寄托了我父親對我的殷切期望。仲,範仲淹的仲;程,範文程的程。父親,希望我能夠像前輩先賢那樣爲社會主義多做貢獻。或許,父親還以爲這樣可以讓我時刻牢記我肩上有着爲範家列祖列宗争光的美好願望。想當初,我也是滿腔的熱情,恨不得爲社會主義建設貢獻自己的每一滴血。後來,我發現,父親的期望太殷切,太高了。以至于,現在我見到父親還覺得很害羞。隻是不知道父親發現了沒有。不過,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我至少還沒有做任何給範家抹黑的事。雖然,我比較頹廢,沒有很輝煌的成績,不過還沒有到丢臉的地步。大一那年佟丁跟我說爲什麽看我寫的東西那麽的一本正經時,說起了我的名字。

“你小子這麽一本正經,就是因爲你那名字那麽的老成,那麽的沒有年輕人的味道”

“切,一本正經不好嗎?這樣可以給女生以安全感,你懂不?”

“靠,給人安全感有屁用啊?至今,還單身,你說誰要了你所謂的安全感?”

“丫的,回去,我不抽你才怪。”

佟丁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大學時,他在福大念建築,我在華理念化工。中學時,我記得我們是因爲比誰黑而認識的,那時,包括現在我都是以黑爲榮。隻是我至今還很咬牙切齒,丫的,我這麽黑還比不過他?高考之後,他打電話,他說,他要考福大,還慫恿我一起考福大。我說,我要離開福建。而且當初是态度很堅決的說,我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了。最後,他說了一句:“丫的,還想和你在大學一起喝酒,一起談文學什麽的。”到了現在,我也記不得當初怎麽會那麽傷心的。當我重讀辛棄疾的那首《醜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我可是深有感觸。隻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是爲什麽而說愁,爲賦新詞大概是不可能的,那時的我還是沒那麽對文學有感情的。後來,我稱之爲“莫名的憂傷”。到了大學之後,我就開始後悔自己離開了福建。到了現在,我一想起那四年,跟佟丁談天說地,跟那些小兄弟,小姐妹熬電話粥的錢,我更後悔了;再想起曾經想吃興化鹵面,炒米粉,隻能吃拉面來替代,我就更更後悔了。丫的,隻是,我說我當年應該在福建讀大學時,佟丁笑了笑說,我還後悔自己在本省讀呢。靠,到底我們誰在羨慕誰啊?

佟丁說我一本正經的時候,調侃我名字的時候,我正準備認識一個女生。或許,你也可以理解成“追”。就我的觀點而言,對一個不怎麽了解的女生用“追”似乎有點濫情。記得那時侯,我用一首詩,還有一些古文存到她的學号文件夾裏。佟丁笑我說:“你怎麽就那麽笨呢?追女生用古文,還不讓人家覺得你很迂腐,還以爲你是秦始皇時期的兵馬俑。”呵呵,兵馬俑那麽永垂不朽,那麽珍貴,我還不敢當。我至多隻覺得自己有點像唐朝落第的書生。當然要是有人說我是李白的書童,那我是不會反對的。

說起,想要去認識那個女生,我還是有點害羞。我突然想起了我一個結拜妹妹說我是個腼腆的小男生。那時侯,我就差點指着她的鼻子問到“真的嗎?”不過,畢竟,當大哥還得有當大哥的氣度。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已經很男人了,抽煙,喝酒,打架,沒有一樣沒幹過。大概是小妹看問題比較能夠捉住本質吧。我估計她那時心裏肯定想這麽說“丫的,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算什麽男人啊?”不過,爲了維護她的形象,她可不敢這麽粗地說話。其實,小妹是個好孩子,唯一不好的就是敢跟我頂嘴。呵呵,這時,我一般會說:“有你這樣當妹妹的嗎?一點也不尊重大哥。”她一般會說“切”,然後相視一笑。

後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有女朋友才是男人的象征。爲了證明我是個男人,我開始想我暗戀的一個女生發起了攻擊,不過,她那冰淇淋的态度還是沒有被我的熱情融化。高考後的那個夏天,同學問我到大學有什麽打算,我說,找個女人。就那樣想找個女人的願望一直陪伴着我大學四年的生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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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佟丁,徐新,我,一起在外面租了間房子。理由是爲響應班主任的号召:同志,高考就要到了,這可是人生的一大轉折點,希望大家能夠全力以赴地迎接高考的到來。那時,我們三就想了,我們要是考不是好的大學那中國可以少發展20年了,我們的命運與中華民族偉大複興事業是息息相關的。所以,我們要更加努力地學習,要有宵衣旰食的精神。同時,我們還抱有對大學可以有花前月下的幻想,以爲成績考得高點,就可以很自由地選個美女多的大學。

在我們這三個人,徐新讀的最好,那小子好象天生對數理化很精似的,平時看他溜溜達達的,考試的時候分數總是比我們高。佟丁次之,佟丁剛考進我們學校的時候是全校第十七名,到了後來他堕落的,排名大概是呈十倍數增長吧。還好我們學校的前200名是有機會考廈大的。我呢,本來就比較笨,而且,對英語除了爲成績而學之外,就沒有什麽熱情了。很自然的,成了我們三個中最差的。

說起徐新,我一開始看他不是怎麽很順眼的。究其原因,我還得從高一剛入學說起。那時,我大概是我們宿舍最晚到校的,而徐新恰好和我相反,因爲他家就在學校附近。宿舍那幫人在選舉人未到齊之下,很不公正,很不民主地選了他當臨時大舍長,而這個臨時一直持續到高二分班。當然了,我也不是怎麽小心眼的人,隻是,我一進宿舍,他就在那邊大談曹操的奸詐,諸葛亮的英明。丫的,三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曹操。而且那時我還頗爲自負,以爲在我面前談三國豈不是班門弄斧。那時,我忍不住地反駁他,不過,我的支持率明顯地底于他,這大概要拜羅貫中所賜。丫的,誰叫他混淆視聽,讓大家還真以爲曹操是個奸相。不過,那時,我沒有長篇大論地反駁他,因爲我老媽就在旁邊,她是陪我來注冊的。一路上,她都跟我唠叨,一定要跟同學搞好關系,不要動不動就跟别人辯論。那時,我就想,丫的,等我老媽走了之後,看我不把你從頭駁到腳。從老媽走了之後,我還真跟他辯了幾次。隻是,他依然最喜歡諸葛亮,我依然最喜歡曹操。不同的是,我覺得這個人倒是蠻有趣的。漸漸地,我們後來還成了死黨。

不過,雖說是死黨,我們之間的明争還是很激烈的,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暗鬥過。高一時,我們上的是大綜合。雖說他比較了解三國,也雖說他是理科天才智商很高的。隻是他在文科方面就是不如我行,雖然我英語不如他行。曆史,地理,政治,他一看就頭痛。而我一直都覺得那很好玩,無聊的時候就把他們那出來當小說看。那時侯,一期中,期末後,他就說,丫的,你怎麽考的怎麽好。這時,我就說,我考好還不行啊,你小子是不是希望我考得很差啊,你怎麽心眼這麽壞的啊。到了高二分班之後,我開始嫉妒他了,因爲他理科成績一直都可以比我高出30多分。後來,他進入了奧賽班,我進入了普通班,一說大這,我就經常地咬牙切齒,然後,對他說,你丫的,怎麽脫離了群衆去過那種少數人的極權生活了。不过,每次相互妒忌对方的成绩之后,我们都会到学校附近的一条溪,据说还是我们莆田的母亲河,木兰溪,以庆祝考试的结束,我们离解放的日子又近了一点。原本,徐新和我只是到那边玩玩,后来发展成了喝酒,理由是徐新说在溪边喝酒很有雅兴。到底有没有雅兴,我倒是忘了,只记得,徐新从家里带来的烤鸡味道蛮好的。

如果說按文科成績的話,我大概也可以進入重點班,不過,那時我聽信了“讒言”,學好數理化,走邊天下都不怕。而且自覺地自己的理科也不算太差,就報了理科。後來我還沒有走遍天下我就開始後悔了。到了高二下學期,我看了一個女的寫的文章,對她敬佩異常。不久之後,我同學指着一個大眼睛的女孩,跟我說那個是10班的才女。丫的,10班,就是我們學校唯一的一個文科重點班。我常常嗟歎不已,要是,我跟她同班,或許會有故事發生的。大概,上帝老兒還是公平的。我雖然失去了和才女發生故事的機會,不過,我在理科班---5班,認識了佟丁,還結拜了個妹妹。在高二那年出了還是單身之外,其他事情還是很讓我滿意的,小日子還是過的蠻有滋味的。那時侯,大概是聽了什麽沒有早戀的高中不算是完整的高中,這句話,有點想找女朋友的沖動。大多數時候,還是想着做個社會主義的好學生。後來我到了大學之後,還聽到那句,沒有戀愛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我把它當成了狗屁。

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對當年在外面租房子應該持有什麽樣的态度,或許事情過了這麽多年的,拿出來說也沒多大的意思。隻是覺得那次,我被上天給忽悠了一下。

在那房子住了不久之後,我發現我的一個老鄉居然和我們租在同一棟樓裏。那天,徐新和我剛要去自習。在樓梯口,看到她和一個女生從上面走了下來。我很詫異。

“哎,你怎麽在這裏啊,子含?”

她很詫異地擡着頭看着我,說:“是啊,你怎麽也在啊”。

“我就住在這裏,203,要不到裏面喝杯茶,呵呵。”

“真的啊?我也住在這裏,就在302。”

這時候,我還想跟她叙叙舊,不過,看到她旁邊的那個女的好象很不耐煩的樣子,我就問到:“要去自習啊”

“沒有,想和韓冰出去買點東西。要不,我們先走了。”大概她也覺察到她旁邊那個叫韓冰的人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好啊,以後有機會到下面坐坐。”

路上,徐新一直問我那個女生是誰啊,怎麽我見到她那麽興奮。我說,丫的,你小子就會往歪的地方想。老鄉見老鄉,我有點興奮不是很正常嗎?還沒有兩眼淚汪汪呢。

“不過,那個女的長的還蠻不錯的,就是個子矮了點,要不你給我介紹一下。”

“丫的,你這人怎麽這麽色啊,我可告訴你哦,你可别在這個女的身上有歪念。”

“靠,什麽時候變的怎麽小氣了,連介紹個女的給兄弟都不可以啊。”

“呵呵,你會把自己未來老婆介紹給狼嗎?以後我給你介紹個好的。”到那時侯,我隻好對徐新坦白地講,免得他以後起歪念,影響兄弟感情。

“靠,别把我想得那麽壞行不?既然是你要的,我怎麽會搶呢?君子好成人之美,不好奪人之美。”

“切,少來。”

那個女的全名叫展子含。是我的老鄉,外加小學同學,再加初中同學,再再外加我曾經認爲的一朵最美麗的花。隻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升高中時,她和我不在同一個學校了,到了高三她轉到了我們學校了,在我們隔壁班---6班。那天晚上,我帶着有“有緣千裏來相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願望,設想着我們在未來的某一天,牽着對方的小手,漫步在柳樹下……後來,我很早就回去了,在路上,很慢很慢地走着,期盼能夠遇上她。

要說,我暗戀了幾個女生,那我還真的統計不過來,要是算上平時突然間有那樣沖動的。在街頭碰到一個美女,在電視裏看要美女,甚至于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見到認識的女生,我都會那種沖動的。我有時候再想,丫的,我怎麽就這麽色呢。後來見到了孔子的一句“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我明白了,原來天下男人都這樣的。于是,該意淫的時候,我還是得意淫一下。免得浪費了女生那麽精心地打扮。我暗戀的範圍還是很廣的,而且還不受道德規範的約束。

幾個前,我看了希拉裏的《親曆曆史》,我信了那句話“書中自有顔如玉”。别人問我在看什麽呢。我總是說在看我“親愛的”寫的書。後來看了後面切爾西兒時的照片,就改稱爲“親愛的嶽母”。去年年末,看了一個關于鳳凰衛視新聞主播---曾子墨的一些東西,就把她的圖片做爲手機的壁紙。每當别人問起的時候,我總是說,我老婆。前面,我所的那個大眼睛的才女叫林娴,我也一直是垂涎三尺,隻是她文才比我好,成績也很好。我有點相形見绌,所以一直都不敢,後來,我後悔了,丫的,再怎麽說,也得認識一下啊。至于展子含,我後來把暗戀發展到了明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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