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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圍著白色應該是美耐板的折疊長桌而坐。

屁股下是呈現L型木板底下兩邊架以倒置U字鐵管的椅子。

人手拿著紙牌,已經有幾張被零星打出在桌面上。

「加一張。」

「加兩張。」

「再加一張!」

被制止了。「等等,我抓。」

說話的那人起身,阻止將要落下的另一人的手,然後摸向那堆散落的紙牌。

--啪!

「哈哈拿去吧。」不等那人收起錯抓的那一組牌,他從手掌中再抽出兩張。

「兩張四。」

那動作利落到如果他拔下了自己的手指我都不會訝異。

「等一下。」他下個順位的人突然說。

「怎麼了,你要抓?」他問,充滿挑釁。

「不是,只是外面有人。」

經他一說,我們全望向了門口,然後我們看到了他說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頭髮雜亂叢生看不清楚相貌,露出的下臉只看到滿布的鬍渣。

「我去開門。」

第一個發現他的那個人起身,然後門打了開。

「謝謝。」

他走了進來,卻沒有走到其他空位坐下,卻往我們走了過來。

「我可以玩一把嗎?」」他問。

「可以啊,把牌重新洗一次吧。」因為剛剛抓錯牌,手中現在持有最多手牌的人說。

「欸不會等這輪玩完喔,出完兩張四,接下來哪個笨蛋抓完之後我就要贏了耶。」

「沒差啦,多一個人一起玩啊,不要浪費時間了。」邊說邊收拾起桌上的紙牌。

--為什麼他沒有自己找個空位坐下呢?如果是已經約好的,卻因為有通行證的人還沒來

,請人開門這還說的通。可是事情顯然不是這種情況,還是說只是附近的流浪漢?

我想著,可是大夥已經騰出一張空的椅子讓他坐下,並不等待我理出個頭緒。

他坐了下來,可是仍然穿著他的風衣。

「玩什麼?」

「吹牛。」我說。

「還玩吹牛?」剛收好牌的人不滿地問我。

「吹牛。」我強調。

然後是發牌,由發牌那人先出。

「一張J。」

「哼哼,我加一張。」

穿著風衣的男人默默地加了一張。

「我也加一張。」

我笑著說:「那我也加一張。」

「這麼剛好,我還有一張。」

「最後一張,誰出我抓誰!」

「最好你又會知道了?」前一人不信,伸手便欲把蓋著的牌翻開。

「真的假的!」牌,翻開,結果真的是張J。

他怒道:「那到底是誰說謊!」

「嘿別生氣只是遊戲嘛。」我說,希望稍微安撫他一下。

看著他一一攤開桌上的牌,只見僅有第一張跟最後一張是J。

「什麼嘛,結果你們這些人都在說謊。」他挫敗似地說。

「不,我沒有。」男子突然說,我們全都轉頭看向他。

「順序反了,我第一張說謊。」最後出牌的人插口說。

於是牌局就繼續進行了下去,男子說了剛才那句話後,便默默不語。

沒有喊抓,也沒有被誰抓過。

牌局在兩人廝殺到最終,一場難分難解的纏鬥後終了。

穿著風衣的男人靜靜地站了起來,說了最後一句話:「這副牌可以送我嗎?」

我點頭,他微微向我致意,然後推門而出。

在他離去後良久,終於有人說了:「那我們就散了吧。」

眾人都同意,於是收拾起各自的東西。

而我忍不住再次看向他離去的那扇門,以及門外的黑暗。

忘記有沒有貼過了,但總之很適合現在看著這個討論版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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