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或許是離開這世界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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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離開這世界的宣言

我在社辦打滾。

只是兩眼發楞,盯著我的手機螢幕。

他們依然不改其性,動手動腳。

「欸~這樣你會爽嗎?」他用腳撫摸我的下體。

有人踹我屁股。

「你幹麻啦!」我說。

「踹爽的。」

當他們了解我的身分之後,也就是我的性別認同,而卻只是加以嘲弄。

不禁覺得,課本上的性別平等都成了廢物,好好的一個人卻好像變成了殘障者、弱智,只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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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有一次我跟教官在植物園漫步。

「伯毅,那件事情是你的選擇。我沒辦法干涉,但是我要跟你說,雖然現在很多小孩都很執著,我也不知道位什麼你要做這個選擇,你選擇了就要好好的走下去。我馬上要退休了。那也是我的選擇。」

「恩......為什麼阿?」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覺得我的人生不只這些。我想要當導遊。」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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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的選擇,我生下來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我一直想反駁這些人。

他算是好的。

男生喜歡女生,女生喜歡男生,男生喜歡男生,女生喜歡女生。

有什麼錯?

那一份喜歡之情有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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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伯毅,我跟你說認真的喔。上高中千千萬萬不可以交女朋友,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學生,他交女朋友,下場不是很好。通常都是女生最後會考比較好,男生考不好......女生最後考上台大XXX,男生最後只有中央XXX....這是你想要的嗎?所以我跟你說,千千萬萬高中不可以交女朋友知道嗎?」

喔。

我又不喜歡女生。

我可以交男朋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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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ㄧ。

他一直都沒有回我。

喔好吧。

似乎又是衝衝衝過頭了。

他喜歡他,他卻喜歡他,而他喜歡的那個他卻喜歡另外一個他。

這是無限循環。

咚咚。咚咚。我緩慢的踏上植物園的木製走道上。

管理先生迎面而來,手上拿的是手電筒,照了我看一看又逕自離去。

「幹。」

畢畢畢,前面有一對情侶在激吻。

「你很愛我對不對?」

長髮的那位女生,跨坐在男生的腿上,男生抱著她。

「我很愛妳.....」

不停的激吻。

我緩慢的走過,......不,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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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昨天一直唸唸唸,我補習在複習第一章,所以我都在休息...作業也沒寫...借同學的拿去檢查....。補習很累,誰知道一回家他又在唸唸唸,奇怪欸。洗完澡碰一下電腦他也要念。平常都要我去晾衣服倒垃圾洗碗整理房間.....房間明明就沒有很亂,還要我整理!好煩,我乾脆逃家算了!!每次都在唸唸唸!!!我爸媽好煩,只有我跟我妹感情比較好......我都快哭了!!好爽!發洩完了!」

「恩。」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我能體會,畢竟我也是這樣被唸上來的,只是現在自己住而已。

我給了他一個擁抱。

你應該不會知道,我是如此心細的一個人?

雖然說......在男校心細的人本來就是很少......

至少我可以當個傾聽者,讓你高興一點。

我也好希望我可以如此云云發洩爾,煩惱就可以少一點......我的內心世界太複雜了

其實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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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一隻小貓,在圍籬外前進。

我跟著他的步伐。

他默默的跟著我走,直到竄出了圍籬外,我後退了少許,怕給他帶來壓迫感。

他走向了我,我盯著他水汪汪的眼睛。

喔,不,他走到我的身旁....身後.......

「小貓,可愛的小貓,你今天又來了阿?」

一位婦人帶著他的紅豆餅,開始餵食著似乎與他有收養關係的小貓。

「......」

「你又餓了對不對?餓了對不對?對不對?可愛的小貓,餓了對不對?......」

我願我也是隻小貓。

原來我好悲哀。

手機毫無動靜,這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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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愛你唷,寶貝。」

「我也是......」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阿?」

「應該不會吧.....」

「恩...」

擁抱,以至於舌吻...在至於...

「不管了啦!」

繼續陷入了屬於兩人自己的世界。

好稠密、好緊緻。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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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前面是布政使司衙門。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阿?」

我在地上跪下,面對兩位門神。

「拜託你們跟兔兒爺問問好不好?求你們了!」

他們兩人對我的告白無動於衷。

「我天生下來就是這樣,所以......一定是兔兒爺讓我變成這樣的!不然求求兔兒爺好不好......拜託讓我不要再孤單了好不好......」

一片寂靜。

「求你們了......難道我能夠重新再來嗎?」

默然。

「我受夠了。」

淚水是混合物。

他的成分有悲傷、有憤慨、有難過、有傷痛......但卻都是情緒至深的結晶。

淚水滴落在磚上。

一對夫婦慢跑,呼嘯而去...

「現在學生怎麼這樣阿......唉唷......建中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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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當了天隱形人。」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事實上,一直都是如此。

你在班上看到的我,不同於你在桃園看到的我,也不同你在社裡看到的我,更不同於你是圈內人所看到的我。

我文靜,我內向,我活潑,我外向,我人很好,我很難相處,我很吵,我很安靜,我很幼稚,我很成熟,我多才多藝,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各面向的人都如是說,不乏褒貶。

是的,我很奇怪吧?

那麼在這世上,是沒有人能夠完完全全能夠了解我與我契合的。

這是一種人格分裂嗎?

解離性人格疾患,又名人格分裂、多重人格,較早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版本命名為(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MPD),後來改名為(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DID),是心理疾病的一種,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中歸類於第一軸的解離症的一種。多重人格具有超過一個(若是2個則稱為雙重人格)的人格存在,就有如「在一個身體裡住著好幾個靈魂」。

最近似乎也步入了憂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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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亂步走到了大門。

路中央又是隻小貓,相較於剛剛那隻貓,這隻不管是體態、抑或是毛色皆高雅。

他在整理他那身豹紋。

「欸,陪我好嗎?」

他繼續舔他那美麗的紋路。左前腳,左後腳,又沿著那身背依序舔了上來......

「欸!陪我好不好!」

我又對他發出了訊息。

他抬頭看了我一下,又繼續整理。

他好驕傲。

我也希望能夠像他一樣,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也不會有我這樣亂七八糟的問題存在我心中。

他孤獨,但卻不寂寞。

「拜託你陪我好不好!」我對他大吼。

他只是漠然的看著我,而我揮手向他致意,他也只是跨出了他的左前腳打發我。

好吧。

貓咪甩甩他的尾巴,呼嚕的叫了幾聲。

「掰掰。」我走了。

旁邊有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看著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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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好黑、好冷....我好餓。

卡在不黑不白的之間,我何去何從?

自殺是一種罪孽,扼殺了與愛你的人之間的所有連結,也使他們悲痛萬分,間接的殺去他們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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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間多了一隻貓,

而我,

卻消失了。

[完畢]

這是小弟今天寫的文章

請大家看一看不知道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

給個建議一下

也不完全是建議啦

歡迎一起討論

裡面用的都不是真名。

謝謝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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