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簮一濟 10 發表於 February 12, 2011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2, 2011 這是一篇在網路上廣為流傳的靈異小故事,不過被腦補過頭之後就變的面目全非了(汗ヽ(●´∀`●)ノ遊戲之作,想像力就是你的超能力原文:有位住在某間公寓的13樓的年輕女性:有一天整理物品時,在衣櫃深處發現了一個老舊的洋娃娃。那是他還是小女孩的時候,祖母送給他的。她把洋娃娃取名叫瑪莉,非常的珍惜 但是日子一久,她長大後瑪莉就這麼被她遺忘著。看著這個身上積滿了灰塵的洋娃娃,她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把瑪莉跟其他垃圾一起丟掉了。隔天的夜晚,她一個人待在家裡看書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鈴鈴鈴~喀嚓「喂?」「喂喂?我是瑪莉,你為什麼把我丟掉呢!?我一定會回去找你的!」小女生的聲音把話說完後,就把電話掛斷了,她嚇了一跳,心想也許是誰的惡作劇,於是就不理會這通電話。但是,五分鐘後電話響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電話那一邊的果然是剛剛那個小女孩。「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門口喔」也不等她的回答,說完了就掛斷。她開始感到害怕,五分鐘後電話又再度響了起來...「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2樓喔」接下來,每隔五分鐘電話便會響起「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3樓喔」「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4樓喔」她已經害怕的不敢再接電話 然而瑪莉的聲音依舊透過電話答錄機傳出來「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0樓喔」「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1樓喔」「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2樓喔」終於,洋娃娃來到了她所住的樓層的下一層 她想逃走早已來不及了 電話鈴聲再次的在她的房內響起「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房間的門口喔」她心臟不停的跳,衝了出去把門鎖得緊緊的 然後躲在自己房間裡,不敢出聲5分鐘後,電話又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電話答錄機中傳來了瑪莉的聲音「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就在你的後面」======================================================= 這個夜晚很長,非常的長。 她坐在公寓的中央。 整個明亮的空間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具電話、一個女人,女人的身邊帶著一本書,半罐偉恩放在桌上,一柄劍躺在旁邊。她專注的看書,酥脆泛黃的內頁在女人的翻動下發出微弱的哀鳴。 然後她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棕色液體流入喉中,咖啡因逐漸被身體吸收,轉換成虛假的專注力。 她在等待。自從那玩意兒出現以後,她便一直在等,等著今晚。至於什麼東西會來,女人不知道。 她翻到了下一頁。 幸好葉爸爸他們被她勸出國去了。布拉格,應該是個穩當的地點,不太可能有他們的人。女人想,他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找來台灣,看來內部重新穩固只是最近的事,恐怕還沒有餘力離開中國。所以她的養父母目前十分安全,肯定的。 然後是下一頁。 樣式簡單的符號躍入眼中:半片峭壁,她非常熟悉的圖像。三個月來,這個線條簡約的記號不斷地折磨著她。它讓女人的恐懼有了形體,一個可以從幽微之處走出來,撕碎她所愛的一切的形體。盜竊者或背叛者,書上寫道,這是其所象徵的意思,通常出現在執法長老的門令上,不過還有另一層意義──篡位者。 她定定的看著篡位者三個字,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鬧劇是在三個月前正式開幕的。 那時年關將近,葉媽媽打算作一次大掃除,便叫她把舊東西清出來,好整理櫥櫃的內部。那個地方一向是用來放女人小時候帶來的東西。東西不多,幾本書、一個劍鞘、一個洋娃娃而已,這些都是奶奶交給她的。 其中書和劍鞘是奶奶千叮萬囑要留下的東西。 她討厭這些東西。 那劍鞘是掌門的信物,千萬要好好帶著,她記得奶奶暴躁的說。當時在廈門的港口,海風很腥,奶奶和幾個師叔準備要把她送到遠方的小島。日頭炙燄,負責偷渡事宜的仲介就站在一旁,皮膚黝黑,五官在強烈的光影對比之下顯得格外猥褻。她記得奶奶要自己認真練功,有朝一日就可以回來繼承門派。妳的資質很好,奶奶又說,完全繼承到妳阿爹和大爺的天份,那些外姓弟子怎麼比得上? 她記得海的聲音,吵雜、喧囂,和山裡面的小溪完全不一樣。她記得師叔們明亮浮動的面孔,還有他們的憤怒與不安。她記得奶奶又說了許多話,內容卻始終是模糊的噪音,遙遠而急促。不過她記得要去找一個叫松福伯的人──他在五年後因為肺癌過世,之後女孩便住在葉夫婦的家裡。──住在台南市海安路三段500巷71弄27號。 女孩很害怕,她不明白為什麼要一個人離開。她知道阿爹和二師叔的關係不太好,但那又怎樣?二師叔的小女兒和她不是好朋友嗎?她們不是一起上學、一起練功、一起夢想著未來要變的和張曼玉一樣漂亮嗎?為什麼阿爹死後沒多久,公安就和二師叔的人一起闖進家裡,害得他們要連夜逃跑? 沒有人給她解答,然後她就要走了。五師叔領著她走向仲介。 阿妹,等一下,這個帶著。 奶奶給了她一個洋娃娃,也不知道是在哪裡買的,波浪金髮、大紅洋裝,右眼上色時有點差錯,釉料塗出了應有的範圍,整顆眼珠有一半是藍色的。 女孩默默的收下,點了點頭。奶奶揮揮手,要她快走。女孩突然覺得感官似乎在一瞬間被打開了,一些情緒緩緩的流入心中,但她只是前行。 奶奶迎著海風,望向遠方。那時的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曾經叱吒武林的女俠,只是個普通人,一個無力的普通人。 然後她走了,來到台灣。松福伯待她很好,雖然督促女孩練功的時候總是囉唆了些,但平時就當她是親生女兒一般呵護,他死了女孩感到很難過。再之後,於社福人員的安排下,帶著劍鞘、武籍、娃娃,還有一柄松福伯私下請認識的鐵匠打的,沒有登記過的劍(她總是放在房裡,就像松福伯教的一樣),女孩走進葉夫婦的家庭裡,然後成長為女人。 說實話,她有點後悔收下那個娃娃。如果當時她沒有拿走娃娃的話,女人早就把劍鞘和武籍給丟了。她看著清出來的東西想。老早就會把它們丟的一乾二淨。但現在,在娃娃塗壞的右眼的注視下,她就是沒辦法扔掉那些討厭的東西。 於是她把它們擺在外頭,打算等打掃完之後再放回去。 原本是這樣的。 隔天早上,在盥洗完後,女人走到客廳準備看晨間新聞,洋娃娃被人放到了桌上。 娃娃的衣服被割開,身體刻上半片山崖,大紅衣料被粗暴的撇在一旁的娃娃面無表情。旁邊放了一封信。 女人默默的讀完信,便把娃娃丟進垃圾袋,和舊衣服、壞掉的耳機、幾件生鏽的老廚具堆在一起。然後她打開電視,靜靜的看著。 兩個半月後,她和葉夫婦說她抽到了東歐雙人行的機票,為了感謝長久以來的照顧,決定送他們出去玩一個月。葉夫婦欣然接受。 現在,女人在空蕩蕩的屋裡,等著某個人,或東西,因為他們愚蠢的傳統與愚蠢的恐懼。她多想告訴他們自己對掌門之位毫無興趣,門派什麼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事實上,如果那天他們直接取走了劍鞘她也無所謂。她多想當面告訴那些愚蠢的人啊。 但她沒辦法,所以只得坐在這裡,翻著幾十年前寫下、關於對方的過時資訊,然後等待。 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她不敢喝太多,之前她在雜誌上看到咖啡因攝取過量會讓人神經亢奮、手腳顫抖。而今晚,她的手必須非常的穩。 鈴聲響起。 「喂?」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妳為什麼要把我丟掉呢?我現在就來找妳了。」一個輕快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高亢嘹亮。是個女孩的聲音。 女人掛斷。 五分鐘過後鈴聲再度響起。 「喂?」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門口。」這次是蒼老的男聲。 這次是對方主動掛斷。 女人放下書,站起身來,右手握著劍柄。她呼吸平穩,就像阿爹教她的第一堂課:首先,要調整吐納、脈搏、心跳,因為內力就是如此湧出。 鈴聲響起,女人沒有接聽。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二樓。」陰慘慘的音調自答錄機傳出,非男非女。 然後女人專注的,用指尖體會手中的兵刃。這是阿爹教她的第二課,也是最後一課:瞭解手中的武器,認識它的重量、長度、曲線、重心、質地、構造。這些資訊是妳僅有的最大助力。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三樓。」嬌嫩清脆的女聲在鈴聲之後響起。 女人開始舞劍。這不是阿爹教的,也不是任何人教她的。沒有人能教妳該怎麼移動手臂,也沒有人能教妳該怎麼把劍鋒從這一處劃到另一處。阿爹說,妳必須自己想,然後作出來,直到成功砍到我為止。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四樓。」活潑的小童說道。 女人揮動長劍,冰冷的金屬在燈光下閃爍。劍風凌厲,卻毫無聲響,她第一次使出這樣的劍時,只差一點就能砍到阿爹的右臂。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五樓。」粗魯的大嬸喊著和聲音毫不搭調的話語。 她的手臂一偏,劍勢倏然變的剛猛直進,光是施於劍柄上的指力便足以開碑破石。這樣的劍一度蕩開了阿爹的劍網,壇中大穴暴露於外。但僅僅是那麼一瞬間罷了。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六樓。」這次是個外國腔調的男人。 女人放鬆了手上的勁道,劍尖畫出一圈圈的圓,然後她自己開始旋轉,沿著切線踏出其他的圓,接著長劍隨著手腕的轉動,如鑽子般自轉起來,劍尖在空中成了奇妙詭異的圖形。曾經,她靠著這樣的招式欺近阿爹的腰間,劍鋒與阿爹的身體相距不及一寸。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七樓。」姥姥如此說道。 突然,長劍似乎變的異常沈重,女人像是劍穗一般被甩開,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配合劍身的運動。她的肌肉緊繃,舉輕若重。過去阿爹擋下了她的所有攻擊,雖是無比艱辛。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八樓。」電話的另一頭是個沙啞的女聲。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九樓。」一個帶點書卷氣的青年同時說道。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十樓。」柔軟的娃娃音和他們一同發聲。 在最後一次的隨劍翻騰之後,女人手中的兵刃消失了,只有殘影於空間內四處閃現。就像掌中空無一物般,她的手腕飛快的動著。這招阿爹沒有見過,不過松福伯可是被打得連連敗退,但女人知道光是這樣還是沒辦法砍到阿爹。不過是一套早已死去的劍路。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十一樓。」是個輕浮的聲音。 她的長劍再次慢下來,卻不像先前那樣沈重。她單純的揮著,然後在某個時間點驀然彈出,有時後是劍尖,有時候是劍刃,有些時候則是厚重的劍柄,靈動如蛇,陰狠難測。阿爹能避開,女人知道,只因為劍法如蛇。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十二樓。」如演講般裝模作樣的男人說了。 女人瞬間停下,紋風不動。 然後她出劍。兵刃切開空氣的軌跡,沿著最小時間路徑滑行。一切顯得無比緩慢。理論上,沒有人能閃開,或擋下這一劍。 理論上。 女人知道這個理論是可以被推翻的,而且輕而易舉。因為當年她向阿爹所揮出的第一劍便是這樣完美的一擊。而當時她失手了。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妳公寓的十三樓。」尖細的嗓子響起,隱隱透出病態的氣息。 舞劍結束。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在你房間的門口。」這是個平凡的聲音,令聽者毫無印象。 所有的肌肉與骨骼鑲嵌就位,大量的訊息流經她的鼻腔、體表、耳廓、瞳仁。 女人呼吸平穩。 「喂喂,我是娃娃瑪莉,現在.......」十五個聲音同時迴響於室內,紛亂駁雜。 女人回身,面向唯一一個的敵人。 「就在妳的後面。」有人在她的頸後低語。 存在?或是不存在? 她持續轉身出招,這是無懈可擊的一劍,無盡精妙的後著蘊含在內,沒有人面對此招仍能全身而退,就算是阿爹也一樣。 存在?或是不存在? 血光閃現,飄散於空中,就像洋娃娃的大紅衣裳。 存在?或是不存在?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Recommended Posts
請登入後來留意見
在登入之後,您才能留意見
立即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