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零點一毫米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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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零點一毫米的愛情 【作者：燕尾蝶】於9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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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見你之前，我不懂愛情。

在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種甜蜜和一種難過的轉換之間。

在遇見你之前，我不懂落淚。

在遇見你之後，眼淚似乎已經變成習以為常了。

愛情是我和你之間的牽絆。

若拿掉愛情，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

是不是只剩下愛情所殘存的心痛與難過？

或許…也殘留了一些快樂，只是我無法感受…。

也許是心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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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續緣

或許是當初相遇的緣故，

使得我們之間，

依然有著那零點零一的距離。

跨越不了的，是我們之間的距離。

無法承認的是，我對你的感情。

難以面對的是，你愛的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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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初戀是最美的，分手後，最難以忘記的。

對我而言，他是我心裡的初戀。

正所謂「心裡的初戀」，顧名思義就是「單戀」。

還記得，我們初逢乍識，在一場滂沱大雨之中。

沒有談話，沒有雙眼交視，只是緩緩的從身旁擦肩而過。

那個畫面，還清晰的刻畫在我腦中。

難以遺忘的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寒冷，卻帶些感傷的難過，那是我在初次相遇，就無法忘記他的原因。

遇見他後，開始打聽他的班級，他的名字，他的人緣，他的許許多多，我發現不可思議的是，緣分會改變一個人，從我們相遇後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線，便開始纏著對方，越來越緊了。

他有著一個很詩情畫意的名字叫：黎書維。

他是全班甚至全校一同公認的校草與天才。

＊＊＊＊

坐在教室裡，今天和那天一樣，當下著滂沱大雨。

狂瞪著外面正飄著雨滴的天空。

又下雨，還要下多久阿？

難道老天非要把只是個島嶼的台灣淹沒不可嗎？

雖然心中想著，但是手還是拿著手機，狂打朋友的電話。

「都死去哪了？沒事時；老來煩我，有事時；就全部關機，是怎樣？全都串通好啦！」我生氣的盯著手上的手機看。

偏偏窗外的雨下不停，還越下越大。

「哎喲！我不要淋雨拉。」我大吼，但是4樓的人全部都走光了，我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教室裡，顯然有些愚蠢，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轉頭死命的盯著桌子看，好像以為只要一直看，就會變出一個神燈來，然後許我三個願望，就可以不用淋雨回家了，顯然的這是白痴想法。

老天爺存心欺負我就對了。

我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然後往門外走「沒辦法，『天要亡我也，我不能不亡阿！』」

連老天爺也不幫我摟。

站在還淋不到雨的中走廊上，只剩下兩三隻貓而已，其他的早走拉，看看手錶，現在幾點了？都快五點半了，還有誰會待在學校，其實是有拉，但是對於那些比較混的就不可能了。

這時，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衝回家時，我被一旁的對話給吸引住了。

是這樣的，我悄悄的走進他們，聽到了：「書維學長…我喜歡你好久了。」

「抱歉。」陳書維淡淡的回答，一邊看著自己的手錶。

「為什麼？學長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學妹死纏濫打，淚盈滿眶，好像一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然後決堤一樣。

「因為我不喜歡妳，就這樣。」陳書維依然不動情的冷冷回答，而且是側面說話，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正面對那個學妹說話過。

「學長…你說嘛！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要拒絕我？」學妹終於落淚了，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好像決定一定要纏到陳書維說出喜歡她。

「我再說一次，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妳，怎麼可能喜歡妳？」陳書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想要快點脫離現場。

「學長…」學妹眨眨眼睛，讓淚快速的掉落。

「好，那我就告訴妳，對！我有喜歡的人了，行嗎？請放開我，我還有事。」陳書維毫無遮掩的說了出來。

「是誰？到底是誰？」學妹一臉無助，連我都忍不住想走過去安慰她了。

此時，書維發現站在一旁的我，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馬上拉著我，到學妹面前。

「既然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妳，她就是我女朋友。」書維指著我說。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學妹還是難過的落著淚，搖著頭說。

我？！什麼？現在到底是在演哪一齣阿？

我都搞混了。

「我？」我看回頭看著書維，用唇型傳送意思，訝異的問，一方面感到疑惑。

「幫我一個忙摟！」他笑笑的回，也是用唇型。

哼！拿我當擋箭牌嗎？

「對阿！我是他的女朋友，妳請離開吧！」我點著頭，看著那個學妹說。

聽完我的話，學妹看看我、又看看學長，然後難過的摀臉飆淚，轉頭就跑走了。

等學妹已經消失在我們視線後，書維轉過來看我，然後笑著說「謝拉！佳翊，有空請妳吃冰。」

「下不為例喔！每次都這樣，你不知道欠我幾碗冰了。」我白了書維一眼，然後真的認真起來算書維欠我幾碗冰。

「喂──你欠我10碗了，什麼時候還阿？」我笑著問，心裡其實正在淌血。

為什麼淌血呢？

是因為我愛他…好愛好愛他…。

愛到無法自拔了，每當書維拿我當擋箭牌時，我就好難過，那種痛…比表達出來的痛還要痛，痛千倍萬倍，不管什麼都比不上…我只是他的假女朋友，而且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雖然說，我現在痛到快要讓淚流下來了，但是…我依然是笑著的。

因為…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就是我不敢對他告白的原因。我只能看著他和別的女生，快快樂樂的，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祝他幸福吧。

「好──改天還妳好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書維邊看著手錶，邊說著。

然後書維張開雨傘，準備走人時，我叫住了他。

「書維…我…」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他回頭，一副想快點離開的臉，所以沒注意到的是，我並沒有傘。

「你要去醫院看友珍嗎？」我淡淡的笑著問？

「恩。她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想去陪她。」

友珍就是書維心裡面住的那個人。

她是個很漂亮的美人胚，有靈性的雙眼，芭比娃娃的睫毛，適中的雙唇，帶著小梨窩的臉頰，每個人都會動容。

當我發的呆時，書維叫醒了我：「佳翊還有什麼事嗎？」

「喔。沒…事了，你去吧！」我笑著搖搖頭，感覺如刀割。

「那回家小心喔！」說完，書維踏進了滂沱的雨中。

也許是剛才雨下的太大聲了，所以遮掩了我心中的想法，一直在告訴我「快追阿！在不追的話，書維就跑走了。」

望著雨中書維的背影，我始終沒有追出去，就這樣用著目光送著書維，消失在我眼中。

等到書維消失後，我愣了好一會，然後終於決定要淋點雨，我的腦子一片亂轟轟，也許淋點雨，可以讓我想清楚點。

走出淋不到雨的中廊，不到一會後，我便全濕了。

緩緩的、慢慢的走出了諾大而空無一人的校園。

忽然感覺好寂寞，好像不管身邊站了多少人，還是有種被寂寞榨乾的感覺，好難過。

如豆大般的雨滴打在我臉上及身上，但是連絲毫的痛都沒有，臉頰上，滑落的淚，有的跑進嘴吧，我卻吃到了鹹鹹的味道，是淚水。

如果問，淚水與雨水要怎麼分辨？那麼就是，一種沒有感情的，一種是帶著難過的。

書維我們真的要錯過嗎？

自從和他相遇後，在偶然的機會下，我與他認識了。打算熟悉對方後，就告白的，只是聽到他說的，他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了，頓時，我彷彿墜入了無底深淵一樣，夢…碎了。

心好痛，彷彿被一條線揪緊的痛，越掙扎纏越緊，現在已經無法解開了。

在街上，慢慢的，慢慢的走著與一旁著急的想找地方躲雨的路人，來的更惹人注意。

濕淋淋的回到了只有我一個人住的住所。

滂沱大雨使得天空早已黑壓壓的一片。

一開門，不是開燈，而是打開冰箱，拿出昨天才剛到超商買的半打啤酒。

〝喀〞打開了第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腦中浮起的是，書維談起友珍的笑容，我不曾擁有的，感覺好苦澀。

第一瓶喝完了，捏扁後，第二瓶接手。就這樣，六瓶都被我喝光了。

酒量還不錯的我，對於六瓶啤酒，只是微醺而已。

「應該要買多一點才對。」我拿了錢包，走出了大門。

外面的雨還沒停，反正都已經濕了，再濕一點也沒差，我這麼想著，然後走到過個馬路就到了的「7-11」。

進了「7-11」走到放啤酒的冰箱，剛要伸手去開冰箱的門時，已經被人先搶先了一步。

我轉頭看著那個人。

「喂──沒聽過女仕優先嗎？」我有些微醺的對著眼前的男生說著。

「那妳有沒有聽過男仕搶先？」趙揚浩用著打趣的眼神看著我。

「是我先到的耶！你…明明就慢一步。」我瞪著眼前那個男生說。

「先搶先贏不是嗎？」趙揚浩笑著說。

「哼──好女不跟惡男鬥，再拿就有。」我哼了一聲，然後往冰箱出手。

那個男生好像不打算走，就站在那看著我。

「幹嘛？有什麼好看的？」我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那個男生問。

「妳很有趣。」

「所以呢？」我斜眼眼看著他。

「沒有所以。」他聳肩。

「無聊阿？」我受不了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櫃檯結帳。

他看到我的動作後，立刻跟到我的後面結帳。

結完帳後，我走出了「7-11」的門口，抬頭有些迷濛的望著變成飄下雨絲的天空。

「沒傘嗎？」那個男生，結完帳後，走到我的一旁問。

「不需要傘。」我指著我一身濕的衣服，然後繼續望著天空。

「有那麼好看嗎？」他跟著我一同望向天空，疑問。

我沒有說些什麼，就走進雨中。

「喂──」那男生感趣的追了出來。

我拿著半打啤酒，走到附近公園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瓶啤酒，開始喝了起來。

「有心事？」他說話的語氣像是疑問，但私下卻是肯定。

背對他沒有答覆，我灌完了一瓶啤酒，捏扁了它，接續。

「喝這麼猛，小心傷肝。」他拉住我要拿起啤酒的手。

「單戀，有沒有過？」我回頭看著他，發覺眼眶以濕，淚也已經永無止境的落下來。

「沒有。」他反而答的挺蹓的。

「那你就別管。」我用濕淋的手，擦過臉頰，但是好像沒有效，反而使臉頰更濕。

「是怎麼樣的男人，會讓一個女生變成這樣？我倒是有興趣想會會他。」趙揚浩笑著說著。

沒有開口，然後縮回自己的手，拿起啤酒，走了。

這次，趙揚浩反而沒有追上來，只是坐在原位看著。

回到家，將啤酒放到桌上，我倒向沙發。

好累！好像快要窒息了，感覺全身發燙、發冷。

沉重的眼，使我不想張開眼睛。

大概是喝了酒精飲料的作用吧，不一會，我就昏沉的睡著了。

隔天

我的天阿！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狂敲著痛到快不行的頭，我從沙發坐了起來。

不舒服的感覺，傳遍了全身，昏昏欲睡，努力的轉頭看著牆壁上的年曆，今天要上課，這門：必修。

勉強的站了起來，走到浴室，洗了把臉，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為什麼會那麼不舒服的原因，因為我發燒了。

喝了七瓶啤酒、淋雨後沒有立刻換衣服，就睡著了。

這樣還不發燒，那就真得要送醫院了。

頭痛到想要落淚，全身發燙，手腳酸痛，現在的我好想躺在床上，不動。

可是這門主修的課程，一定要上才行，教授是節節點名阿！

不理會燒到可以煎一顆蛋的額頭，套上了衣褲，背著背包，就出門了。

走到了學校大門，遇見了書維。

「嗨！佳翊，妳怎麼了？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喔？」書維微笑的對著我問。

「沒事。也許是昨天太晚睡了，所以有些…不太好…。」我笑著開口。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