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無神《110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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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曾經愛過的世界

  我是阿傑,數年前與哥哥從台灣都市移民美國鄉間。說來丟臉,明明已經三十多歲卻還是個中饋猶虛的男人──不過,我有對可愛的姪兒就滿足了。

  還記得我的第一個姪兒──許鋒祖兩歲生日時,我們為中文發音還不是很標準的他買個比他還大的生日蛋糕。他開心地又吼又叫,如果將之翻譯成中文,我想他是要表達:「好大的蛋糕啊!好棒、好棒!」吧。

  又過了半年,我哥的老婆又生了第二胎,我們名他為:許鋒玥。

  隨著時間一年一年過去,我們居住在美國鄉村的生活,倒也愜意。

  四年後,那時許鋒玥也四歲了,活潑的他甚至常常跟著哥哥到森林裡遊戲,甚至有次還把一隻幼年狼犬帶回家養。

  我還記得那時候,天真無邪的許鋒祖說道:「牠自己趴在一棵掉光紅葉的樹下,而且好像在哭,我們看牠可憐,就帶回來養了。」他身上是一條又一條給那狼犬抓出的傷痕,在他懷中的狼犬甚至也還在掙扎著。

  「我們一路上輪流抱著,終於把牠帶回來了!」許鋒玥燦爛地笑著,在又被狼犬抓出一條血痕後,笑容不減地又說道。

  其實當時還真的看不出究竟是許鋒玥、許鋒祖還是狼犬比較可憐,他倆身上狼狽的傷痕真的讓人痛心。

  不過,這對年幼的兄弟竟然有如此的仁義心腸,也讓我欣慰,於是我答應養牠,就在他們家隔壁的寒舍之中。對了,許鋒玥將之取名為:球球。

  後來球球還是跟他們兩個孩子相處得不錯,雖然偶爾還是會打架。

  而且許鋒玥、許鋒祖永遠打不贏。

  一轉眼,兩年又過去。

  一名看去莫約六歲的男孩子蹲在草地上,兩隻手掌緊緊地合住,似乎只要一鬆開,就會有東西從雙手的細縫中跑出。

  「哥,你真的要跟我賭嗎?」男孩笑著,笑容中帶種慫恿,表情似乎在說:你不會沒種賭吧?

  相對於那名男孩,有另一名較前者高一顆頭身高的八歲少年,他站立於前者身旁,眼光在地面上搜尋,漸漸把重心壓低,就像條蓄勢待發的蛇,似乎準備在看到獵物的同個瞬間撲上去。

  「噓。」少年用手指抵著嘴唇,向男孩示意安靜。

  在他原本眼睛飄移不定的眼神,終於在草地的一點上定住的同時,重心放開,全身往草地撲去──他露出有對於勝利有著十足自信的微笑。

  起身的時候,他就像第一個男孩一般,雙手緊緊合著,捧著裡頭的玩意兒──蟋蟀!

  「你抓到的,絕對不可能比我抓到的大。」八歲少孩說。

  「試試看才知道!」六歲男孩不服輸地說,微微頓足。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人膽敢打開手掌,秀出裡頭的蟋蟀──因為沒人有十足得獲勝把握。

  在兩人互相爭執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狗吠。這聲狗吠精力充沛,顯然不是一般的家犬可以比擬的。

  「汪!」原來是條似乎還未成年的狼犬搖著尾巴,朝男孩、少年飛奔過來。

  「球球不要亂啦!」男孩面有慍怒地道,似乎怕著狼犬一不小心撞掉了他手中的蚱蜢。手中的蚱蜢卻是像鯉魚在打滾般地難以抓穩。

  忽地,也許蚱蜢亂動扎痛了男孩,他一不小心鬆開了雙手,一隻莫約一片葉子大小的蚱蜢從手心跳出,還兀自嘰嘰喳喳叫著。

  「啊……」男孩悵然地看著蚱蜢消遙地躍回草叢堆,要再找回可說大海撈針,沒可能了。

  「哈哈。」一旁的少年笑道:「球球做得好。」

  狼犬靠近兩人後就安靜地伏在一旁,見少年笑著誇獎自己,便開心地以兩條前腿站起,轉動一雙頗有靈氣的眼睛,搖著尾巴又吠了幾聲。

  「好啦,你也別難過……」少年又拍拍男孩的肩膀,一臉安慰地道。男孩點點頭,說道:「那借我看你抓到的蚱蜢。」

  「呃……」少年面露難色。

  「怎麼?」男孩有些失望,「不行嗎?」

  「也不是這樣說……」

  「那就借我看啦!」男孩已經開始想像哥哥抓到的蚱蜢有多大……說不定有兩片葉子那麼大,不,說不定有三片呢!

  猛然,球球似乎看出甚麼端倪,輕輕地撞向少年的手肘。

  只見手肘被撞後,手臂無力,原本合緊的雙手自然打開──裡頭根本沒有甚麼蚱蜢!就是半片葉子大小的蚱蜢也沒有!

  「哥,你騙人!」

  「沒有!……其實是……嗯……剛剛撲過去的時候驚動那隻蚱蜢,他在我撲到之前就跳走了……所以我只好,嗯……只好說謊,看你會不會先投降。」少年支吾其詞地解釋道。

  想了想,少年不願服輸,手舞足蹈地又說:「不過那隻一定比你抓的大──大多了!」

  「你又沒抓到!」男孩說。

  「汪!」球球神氣地吠了一聲,轉動雙眼盯著男孩,似乎在為撞開少年的手之事向男孩邀功。

  「對,你叫這聲讓我想起,我還沒跟你報『害我的蚱蜢跳走』的一箭之仇!」男孩笑了笑,作勢要打球球,一雙健壯的腿飛也似地向球球奔去。

  球球見狀也逃命似地逃了起來。

  少年只好跟在球球與男孩之後跑著,說道:「回家了啦!我餓了,回家吃晚餐!」

  夕陽正準備西下。

  男孩終於追到球球,在地上與球球扭打起來。一人一狗玩笑式的打架,從旁人看來真的很滑稽,讓少年噗哧一笑。

  聽到少年的笑聲後,球球與男孩停止逗弄,轉而互看對方。

  「敢笑我們?」男孩奸詐地笑道,「球球,你說該拿哥哥怎麼辦呢?」

  「汪!」

  「嗯,這主意不錯。」男孩彷彿聽得懂球球的話一般,自然地說:「扁!」

  這聲重音一落,一人一狗就往少年身上撲去,當下兩人一狗倒在草叢堆上,開始了畫面極為逗趣的摔角。

  走著走著,已經可以從樹枝、樹葉的縫隙中看到阿傑叔叔的屋頂了,三角屋頂上一扇窗戶透露著一道細光。

  而夕陽早已不見蹤影,週遭黑漆漆一片,但對於習慣於夜視的男孩、少年、狼犬球球來說,其實能見度還不低。

  「哥,」男孩摸摸正在咕嚕叫的肚皮說道,「好餓。」

  經過方才躺在地上的扭打過程,男孩與少年都一身狼狽,雖然沒甚麼皮肉傷,但身體多處仍然隱隱痠痛。走起來路來十分辛苦,短短十分鐘的路程長得像是半小時。

  「誰叫你要亂打架。」少年一針見血地說,然後兩人似乎因為體力耗盡而沉默少言。

  只有球球偶爾吠個一、兩聲。

  「呵,還是球球比較有體力。」看著球球跟在他們旁邊又叫又搖尾,男孩不禁噗哧一笑。

  「嗯啊。」少年苦笑。

  球球歪著頭,盯向正打量著牠的兄弟,然後朝天又吠了一聲:「汪!」

  「鋒玥。」少年突然說道。「嗯?」男孩正是許鋒玥,他說。

  「你有沒有聞到很香的味道?」少年則是許鋒祖,他鼻頭皺了皺後,一臉疑惑地問道,「……好像是從我們家傳來的……烤肉的味道……?」

  「對欸!」

  「汪!」球球也附和。

  「今天誰生日嗎?」許鋒祖問。平常如果不是有人生日,應該不會吃甚麼大魚大肉吧。

  何況是這種香到讓遠在一百公尺外的許氏兄弟二人垂涎三尺的肉香!簡直是一家烤肉萬家香的境界!

  「還是老爸今天突然哪根筋不對,跑去獵野豬?」許鋒玥想了想後說道。

  「管他甚麼原因,衝啊!」許鋒祖突然興奮叫道,「為了晚餐!」

  話都還沒說完,他便一馬當先地衝往家中。而許鋒玥、球球則多愣了半晌才將兩步併成一步,跟著奔跑。

  「為了晚餐!」「汪!」奔跑時,許鋒玥與球球異口同聲地喊道。

  蒼穹的一邊還留著一絲的紅光,其餘都已經黑去。

  鄉村獨有的一股來自花草樹木的香氣外,空氣中還有另一股味道霸道地蓋過香味。烤肉味。

  某屋子外的庭院裡,兩名中年男子一站一蹲,蹲著的那名男人正忙著對烤肉的火源添柴;而站著的那位則負責將肉翻面,儼然就是一名廚師。

  然而站著的那位男人的輪廓與許鋒玥、許鋒祖有些相似。

  「哈哈。」他替一片半生不熟的翻面,然後說道:「都幾年不見了,甚麼風把你吹來美國啊?」

  原本蹲著男人也站起,拍拍自己蹲酸的大腿、髒兮兮的手試著抹掉臉上的汗珠,反而抹得一臉黑炭,不自覺的他只苦笑著說道:「有事要拜託你囉。」

  「哦?找我幫忙?」翻肉的男人盡其可能地憋住笑意,同時從對方的黑臉上移開視線,吞了口水才疑惑著問道。

  「嗯……關於這件事是這樣的……」黑臉男人緩緩地說。

  「噗哧……呃,等等,」終於男人還是笑了出來:「要不要先把你女兒叫出來?哈……我是說,肉已經烤很多了,該可以吃了。」男人停不住地笑著。

  「你在笑甚麼啊……?算了,先等一下吧,我要拜託你的事跟她有關,暫時先別讓她知道……」

  「好吧……幹──哈哈!」個性豪性的男人終究憋不住笑意,很大聲、毫不保留地指著對方的黑臉,大笑了出來。

  黑臉男人感到詫異,只微微一愣,然後順著另一名男人手指指著的位置,緩緩地舉起右手摸摸額頭。

  他發覺手掌較摸臉之前似乎又黑了些,才知道臉上已經沾滿了黑炭,「入境隨俗」地成了個黑人,訝然得不自覺輕罵髒話:「夭壽……」

  年少輕狂時罵髒話的壞習慣還是改不了。這兩個大男人都一樣,儘管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兩人接著相視一笑,黑臉男人繼續敘述來因;另一名男人則邊聽邊烤著肉,不時點點頭、表達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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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一天前。

  某班飛機上,商務艙等。

  一名四歲左右、頭頂綁著兩條辮子的可愛女孩一臉興奮地將椅背躺下,似乎撞到後面的乘客,那位乘客猛然站起,正要破口大罵之際,看見對方是個稚齡女孩,又不好發作,於是把口裡的話又硬生生地吞回喉嚨,摸摸鼻子、自認倒楣地坐了下來。

  女孩穿著一身不合身,幾乎可以說是大兩號的厚重外套,只露出白皙、吹彈可破的一對小手,還有蛋形小臉。原本就小小的身軀在偌大的外套下顯得更是嬌小。

  「欸,椅子不要亂玩喔。」女孩旁,一名戴著全罩式耳機、輪廓頗深的中年男子輕拍女孩的頭說道。

  女孩聽後就馬上將椅背豎起,一張小臉滿是笑容地看向男子,表情似乎期望男子說些話誇獎她。

  「好、渝娜乖,渝娜乖。」男子莞爾,又輕輕摸下女孩的頭頂道。原來女孩名為渝娜。

  男子把耳機拿下,遞給女孩。

  「把拔?」女孩的聲音如鈴鐺相碰般地清脆。

  「爸爸去上廁所,耳機幫我保管一下喔。」男子便是女孩的父親,他緩緩站起,腳步輕盈地走向機艙廁所。

  女孩一聽,馬上把耳機藏好。

  把拔要我保管好!她在心裡說著。

  一分鐘後,女孩開始感到無聊;兩分鐘後,她開始有了些睡意,只喃喃地說著,「要保管好耳機……」

  三分鐘後,那名四歲女孩靠著內側牆壁已經睡著了,背對著走道的她還不時發出微弱的鼾聲。

  「咦?」女孩的父親回來後,一臉茫然地搔搔頭,「奇怪了,渝娜把我的耳機藏哪去了?」

  他找遍頭頂上的機內置物櫃、自己的坐位、甚至是椅子下,但都不見那貴得要命的耳機的蹤影。

  直到他把目光擺在女孩身上。他輕嘆口氣後,兀自笑了笑。

  原來女孩把耳機緊緊抱在懷裡,剛剛只因女孩背對著父親,所以他才沒能找到──女孩一直都這麼地聽話,這麼地乖巧。

  男子眼角突然泛起淚光,他發覺後馬上用袖子逝去。模樣就彷彿深怕被誰看見似地。

  「渝娜乖……乖孩子……乖喔。」男子眼神中帶著微量的歉疚、還有不捨,坐了下來後柔聲說道,順手幫女孩將額前一綹瀏海撩到耳後。

  美國機場,海關。

  「琴……渝……娜……?」女性海關人員以羅馬拼音念著女孩的名字。女孩微笑,點了點頭。

  「我!」女孩舉著手說,對於出國顯然十分興奮。

  海關對琴渝娜回以笑容。

  然後海關又翻開了琴渝娜爸爸的台灣護照,眉頭一皺,雙手攤開問道:「琴……what?」

  原來琴渝娜父親的台灣護照上沾到某種不明黏稠液體……嗯,依顏色判斷,那大概是昨天邊吃晚餐邊整理行李時,沾上護照的鮪魚醬吧……

  琴渝娜的父親一面苦笑,一面忙說:「呃,我叫琴裘龍。」

  「嗯,他是我把拔!」小琴渝娜補充。

  海關見照片無誤,也就讓他二人通過了。琴裘龍還尷尬地乾笑了聲。

  之後琴渝娜拉著父親的大手,兩人比肩走到了租車公司,租了台Audi A6後,就踩緊油門,車頭筆直地指向高速公路,上了高速公路後,德國車的效能果然名不虛傳──車體呈現美麗的流水狀、其獨具的V8五汽門引擎不但減低重量,也讓車速更加狂野,同時優越的隔音效果令車內仍是安靜不已。

  開這種車的快感,也讓琴裘龍在握緊方向盤之時,內心澎湃難以言喻,只好在腳底催力,車速越來越快……不多久,車速已經來到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

  因為年紀太小而坐在後座一排的琴渝娜顯得有些緊張,小手緊緊地抓著前座椅背,稚嫩的聲音中帶點懼怕,抖著音說:「把拔……開、開慢一點。」

  意識到自己開太快的琴裘龍深吸口氣,心稍稍平靜,腳上的力道放輕,回頭對琴渝娜微微一笑,緩道:「嗯,對不起喔。」

  琴渝娜雖然心裡仍然怕怕的,但看窗外風景跟以前所見到的台灣完全不同──美國的高速公路旁都可見巍巍的山坡、無名卻各有特色的樹成群、偶爾甚至有動物或奔或走。

  漸漸進入鄉村的公路後,除了綠色植物外,在這種季節裡,也能看到少數的樹葉已轉楓紅色。另外,甚至可以看到幾乎與地面垂直的山壁上有一群又一群的羚羊輕盈跳躍於其中,彷彿令人類望之卻步的山壁,對牠們來說只不過是遊樂場罷了。

  「哇!把拔,有山羊欸!」琴渝娜對此十分興奮。

  對她來說,在台灣要看到動物只能在動物園裡吧。

  「是啊,我們停下來跟山羊們打招呼吧。」琴裘龍笑了笑,然後車子切進內車道,嘎然停下──不得不承認,Audi的剎車系統同樣令人讚嘆。

  車才停穩,就聽得琴渝娜興奮亂叫,快速地下放車窗,幾隻羚羊亦步亦趨地接近車子,似乎對車子頗感好奇,不時歪著頭哞叫幾聲,最後終於謹慎戰勝了好奇心,羊群又跳回山壁上。這讓琴渝娜直呼可惜。

  其間,琴裘龍拿出背包裡的數位相機,快門劈哩啪啦地拍了數張照片。

  他看著數位相機螢幕上顯示出的剛剛拍的相片,其中幾張是琴渝娜以羊群為背景,擠出鬼臉,逗了他噗哧一笑。

  見羊群離去,琴渝娜感到頗為無聊,哼了哼後,說:「走吧……對了,把拔?」

  「怎麼了嗎?」琴裘龍疑惑地說。

  「你說我們要去哪啊?」

  「喔,你問這個啊。」琴裘龍放下相機。

  「嗯?」琴渝娜歪著頭。

  琴裘龍發動引擎,催動油門的瞬間,語氣難掩興奮地說:「我們要去找把拔年輕時,最好的朋友喔!」

  「他有小孩嗎?」琴渝娜噘起小嘴,似乎父親跟朋友的聚會讓他頗感無趣。

  「有啊。」琴裘龍苦笑說:「有兩個哥哥喔。」

  琴渝娜看向窗外,比起兩個異性,他似乎對羊群較有興趣,神色中顯得依依不捨。

  琴裘龍似乎看出這點,燦爛一笑說:「對了,他們家還有一隻狗狗呢!」

  琴渝娜終於展眉微笑。

  「這就是我來的過程。」琴裘龍說道。

  而他身旁那位烤肉烤到不耐煩,已經自動開始進食的男人正是許鋒玥、許鋒祖之父──名為許強鈞。

  「哎……要是我兩個兒子乘起來有你女兒的一半乖就好了……」許強鈞臉上苦笑,心中尋思道。

  吞下口中那塊嚼勁十足的牛肉後,許強鈞又道:「那原因哩?」

  「是這樣的……」琴裘龍吞口口水。

  猛地,庭院外柵欄的門被人重重摔開,「碰」的一聲讓許、琴二人同時嚇著,怔在原地。

  「老爸!」「汪!」「幹!」三個聲音雖然是幾乎同時吼出,卻有種參差不齊的混亂感。

  「哎……至少三分之一乖也不能啊……?」許強鈞聳聳肩,自言自語道。

  還不等他做出任何回應,只見許鋒玥、許鋒祖、球球以三面包夾之勢,頗有默契地包住許強鈞。

  同時,許強鈞暗暗自我安慰地心忖,「啊,對了,再把球球乘上去,應該就有三分之一了。」

  「老爸,今天怎麼有烤肉?」許鋒玥顯得興奮極了,也不等父親回應些甚麼,就自己徒手抓起一塊鐵板上的牛肉。

  他的雙手竟然是如此得耐熱啊!不愧是我的孩子。許強鈞在心裡哭笑不得地自嘲。

  「汪!」球球以兩後腿站立,整個身子趴在許強鈞身上,不斷搖著尾巴。

  「他的意思是,多烤一點。」許鋒祖說明道。

  琴裘龍莞爾一笑,心裡也思量著,「要是渝娜有他們的一半活潑,似乎也不錯。」

  「咦?」下巴沾著油渣的許鋒玥歪著頭,疑惑地看向琴裘龍,對他上下打量一番後說,「老爸,他是誰啊?」

  許強鈞推開球球,拍拍身上被球球沾上的泥巴,裂開了嘴豪笑道,「他是我的兄弟,琴裘龍……啊,對了,他有個女兒,跟你們差不多大……吧。要不要去認識一下?」他搔搔下巴,似乎正想著琴渝娜的年齡。

  「嗯?」許鋒祖說道,「她漂亮嗎?」

  「色狼!」許鋒玥撻伐道,「你只想到這個?」

  「不然你想到甚麼?」許鋒祖倒是好奇。

  「好吧……她漂亮嗎?」許鋒玥想了想後,只好說道。

  許強鈞對自己的孩子總是哭笑不得,只好攤開了雙手,對琴裘龍開玩笑道,「你看我兄弟長得這麼漂亮,你說呢?」

  許氏兄弟均是噗哧一笑,球球也吃吃地輕吠了一聲,似乎也在笑。

  「幹……你們父子真的很像欸……」琴裘龍做出個結論。

  「好啦,我開玩笑的……琴渝娜像你的話,我兒子應該就不感興趣了。」許強鈞又打笑說。

  「不跟你吵了,幹。」琴裘龍鼻孔哼氣,無奈地對許氏兄地還有球球擠出笑容,輕聲說道,「你們去找渝娜玩玩吧,她也正無聊著呢。」

  許鋒玥點點頭,拍拍球球後,三個一起從連結房子跟庭院的木門走近屋內。

  「好了,小鬼們不在,你可以繼續說來因了。」許強鈞苦笑說。

  「嗯。」琴裘龍一回頭,發覺鐵板上的肉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已經被剛剛的兩個孩子,外加一條狗兒吃完了……不禁嘖舌。

  「你兒子真的跟你小時候好像……」琴裘龍眼睛瞇成一條線,微笑著說。

  「嘖嘖,這不是重點啊。」許強鈞伸個懶腰,「我對你的來因很好奇呢……因為一定是苦差吧。」

  「還是你了解我。」琴裘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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