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爸爸,與睡眠的野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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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因疏忽以致標題錯誤,已於2010.04.18更正。)

「如果你明天再穿唐裝來上課,我就要把你從通訊錄裏刪掉喲。」

「你對獨生子文學有意見嗎?」

朋友K都是這麼說話的,大概吧。

對於西裝或唐裝的偏好,我可以說是梅子酒混搭威士忌那種新奇。

我跟W說我穿唐裝上學,她起初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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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禮拜三晚上,夕陽被流浪貓吃掉以後。

新聞播送著女兒烤爸爸的故事,我和我媽坐在沙發上談幾分熟比較香。

「五分熟啦,你不知道粉紅色的肉質比較好?」

「厚,啊人家主播都說她爸爸燒焦了,一定是七分熟啦。」

「五分熟啦。」

「啊到底素你吃過的牛排還是我吃過的牛排多?」

新聞太無聊了,我講不過我媽。

我手中拿著烏克麗麗,重複著幾個簡單的和弦。

突然電腦傳來MSN固有的對話視窗聲音。

我走上前,想說這幾天會跟我用MSN聊天的只有陳可開學長和家瑞兄。

但不是,我的海馬迴告訴我敲我的人另有其人。

「嘿,在嗎?」

竟然是W,我記得她的臉,很秀美,但是眼神危險。

這時候會出現肯定有什麼奇怪的目的,但是簡單談幾句後發現。

她真的只是來聊天而已。

只是來聊天而已噢,不是來辯論結構主義或是女人之所以女人喲。

正好我也很想聊,但不知道敲誰。

就好像冰涼的海尼根打開以後不喝是浪費一樣,氣泡溢出要我趕快去喝。

我記得最後碰見W是在畢業以後。

格子襯衫和淡藍T恤。

我跟她約在圖書館碰面,起因是我們倆一起寫奇怪的小說。

後來有幾次在即時通互敲,都是因為瑣碎的理由。

恩,如此這般。

再往後因為彼此大一生活都很忙碌。

她要打工,我要通勤,於是每次的視窗都是W說累了要去睡。

但是既然海尼根都自己拔開扣環走到我面前。

我就拿起來喝了。

她想跟我套話,問說系上是不是有欣賞的對象。

我跟她說我家冰箱裡的冷凍雞肉跳出來指責外星人不應該愛上人類。

W無言,我趕忙補充剛剛那是我媽害的。

我媽看電視看到環遊世界的兩百二十五萬的旅行方案。

她要我長大以後出錢帶她去玩,說復活島的艾菲爾鐵塔和巴黎的巨石像超棒。

我轉過頭跟我媽說下次帶她去西藏買海灘褲。

「你是不是喜歡優柔小姐?」W問。

「誰,妳在哪裡看到的,加醬油好吃嗎?」我疑惑。

我跟W說除了某些可怕的奇怪的理由被人家造粉紅謠言以外。

我並沒有想要從事這種行為的動機。

拜託,誰會想理一個說自己是大宋慶曆年間出生的詭異男子的搭訕。

W又問我最近除了和辛棄疾泡茶以外,都在做些什麼。

我怕W聽到我都在幹嘛會太驚訝。

所以我語帶保留的很多,包括吃到鉛筆屑口味的雷根糖這件事。

「妳不會想要知道我怎麼發現自己是異性戀這件事吧?」我打字。

「恩,完全不想知道。」W立刻回覆。

「啊對了,你們有在抽學伴嗎?」我想到我的體育系學伴學空手道。

「抽了三四個吧,但他們都沒有理我。」W敲鍵。

「我有約學伴去看電影,去年十二月的我都有去看噢。」我突然想到。

「說到這個,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我朋友的學伴喲。」W突然回覆。

喔,男朋友是一種伏特加嗎,還是ASASHI啤酒的溫潤狀態術語?

看來那應該是一種可以早上帶著吃飯,晚上抱著聊天的太空枕頭吧。

W說她跟他是在夜唱後,他載她回宿舍認識的。

因為覺得挺能聊得來,後來就這麼交往了。

「這樣妳其他學伴會不會氣得搥牆大哭啊?」我說。

「不會啦,他們沒來跟我MSN過啊。」W說。

「這樣喔,可是我家的牆壁已經去請人來修了,這樣很不好呦。」我說。

「哈哈,總之單身也有單身的好處啦。」W笑。

我媽喊我去洗碗,對話這麼中斷了一陣子。

我滿腦子都在想著蘿蔔乾,還有明天中午吃發現義大利麵減肥。

順便去買個角瓶裝的洋酒好了,孝敬高中國文老師。

等我忙完事情回到電腦前。

我看見W留下這麼一句話,她已經下線了。

「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自己是異性戀的?」W這麼說。

「七分熟吧,我猜。」

我這麼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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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諱言的是,下午兩點的寂靜。

我抽了兩根舞女郎野莓雪茄後,才發現這個時間點不適合尼古丁。

恩,再確認一次,現在是下午兩點。

我躺在朋友家,外側一間待租的房間的床上。

陽光很透明,像是對我有什麼光明的承諾似的。

朋友兩人在對面房間看電影。

電影不從一半開始是我的原則,況且濃厚的焦油讓我有點頭痛。

我本來想找人說話的。

如今卻忘了自己當初來這裡按門鈴的動機。

床上沒有枕頭。

我從行李箱隨意拿出幾件襯衫摺在腦後,臉上也矇一件開始沉澱心情。

乾脆就這麼睡著好了。

意識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朋友兩人跑到門外偷看我睡覺。

是一個還是兩個?

算了,不重要,我記得不久前有個學伴跟我說她睡覺像蝦子。

搞不好我睡覺的時候會變成史萊姆。

「嘿,你怎麼帶著行李箱?」臨走前朋友這麼問我,房間裏透著一股野莓甜味。

嘿,我果然不止被偷看了。

此內容已被編輯, ,由 吉塔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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