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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預警地忽然就來了場大雨,陽光因為沒有雲朵的遮掩而顯的刺眼,在雨中拉出長長一條的虹彩。逆著光,我咪起雙眼打量那片散發著七彩光輝的天空,碧藍如洗的畫布上濃而不滯地塗上了鮮血般的紅。

夕陽映霞的橙、禁止通行布條的黃、單肩背書包的綠、淤青般的藍、還有最後是缺氧的四肢末梢上怵目驚心的紫,而在這些色彩之上則是晶瑩地灑上玻璃粉末一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發散後又聚合--那是虛幻卻鮮豔、朦朧但真切風景,就像記憶中的過往,明明是曾經發生過的貨真價實並且親身經歷無庸置疑的事實,然而現在的我卻無法清晰回想,只記得那天好像也是如今天一樣下著少見的太陽雨。

不大記得為什麼那天會帶著傘,那天似乎是因為忘了帶作業之類的東西不得已只好折回教室在那多耽擱了點時間,好不容易從如細心堆砌的磚頭一般和抽屜幾乎沒有絲毫間隙的書本堆中抽出尋找的東西,從校舍中央的雙向樓梯自四樓走下,好巧不巧的就忽然來了場雨,瀑布一樣的大雨。

正發愁著,突然想起似乎有帶傘,右手伸到單間背式的綠書包摸索,米黃色的摺疊傘終於在書本下找到,由於正慶幸著也沒空細想到底為何會在這非雨季的時節放了把傘在書包。

張開傘正要走入雨中一聲略帶遲疑的呼喚從後方傳來,困惑地回頭一看,然後我看到了他,怯生生地站在樓梯間的轉折處。

「不好意思,可以借我撐一段路嗎?」他問,依稀記得那時的我似乎沒有馬上認出他來,略維遲疑了一下,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對應的名稱結果只是徒勞無功,一回神才發現他看著我的雙眼正因為我遲遲沒有回應而不安地猶疑著。

我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卻是因為他手上小心護住的『蒙馬特遺書』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是直到隔天發現我與他竟已在同一間教室待了三個星期才認出他來。他沒有講話,一路上直到校門口他始終低著頭,把書包和那本書用雙手抱在胸前,由於要走的路是相反的方向,我遂把他放在警衛室前等雨停。向他到了個歉我獨自走出校門,從眼角餘光看去,他瘦小的身影看起來就像隻眠羊,脫了毛的綿羊。

一路走到捷運站,在搭著手扶梯向下時我突然想到,如果要等雨在校舍和警衛室又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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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預警地忽然就來了場大雨,陽光因為沒有雲朵的遮掩而顯的刺眼,在雨中拉出長長一條的虹彩。逆著光,我起雙眼打量那片散發著七彩光輝的天空,碧藍如洗的畫布上濃而不滯地塗上了鮮血般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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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卻是因為他手上小心護住的『蒙馬特遺書』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是直到隔天發現我與他竟已在同一間教室待了三個星期才認出他來。他沒有講話,一路上直到校門口他始終低著頭,把書包和那本書用雙手抱在胸前,由於要走的路是相反的方向,我遂把他放在警衛室前等雨停。向他到了個歉我獨自走出校門,從眼角餘光看去,他瘦小的身影看起來就像隻綿羊,脫了毛的綿羊。

一路走到捷運站,在搭著手扶梯向下時我突然想到,如果要等雨在校舍和警衛室又有什麼分別?

錯字啊錯字

整體來講,景物描寫還算不錯,故事略顯平淡,不過留了一個伏筆。

期待後續發展。

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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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陣子我跟他走的很近,或許是那次偶然的巧遇所致,也可能是早已注定的劇情,我無法知道。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在那場雨後的隔天,那天我成功的趕在第一節上課鐘響前進入教室,不經意的我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一本白皮小書上。

不知道是人在回憶時都會將原本不起眼的小事過度放大聚焦並和日後做出鏈結,試圖透過這種方式替過往的一切染上命運的必然色彩還是怎麼樣,只記得當時我確實小小震驚了一下,因為那本『人間失格』,打從那時候開始好奇心在我心頭扎了根似的緩緩抽根發芽,像驅使小貓一樣影響著我。

他總是窩在位子上,雙手抱著擺在椅子上的雙腿,蝸牛一般蜷縮著動也不動,很多時後還拿著本書,用極小的角度小心翼翼的翻閱著。於是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跟他走的很近,基於好奇。而他之所以接受我的出現,雖然難以啟齒,但我知道那並非出於單純的友情。--說的是現在的我。

整件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都是因白先勇而起,雖然這麼說對無辜的他有失公允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我生平最討厭同性戀了。」那是在寒假『台北人』成為指定讀物時我說的話。「說要麼要別人尊重他們的性向嘛,那為什麼我不許覺得他們噁心為什麼不准我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這就是我的性向,我也可以這樣說啊。」說這話的當下我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如今回想起來肯定是充滿著屈辱吧。

起初我完全沒有發現,他或許文靜了點乖巧了點女性化了點,原先以為那只是代表他比較內向些罷了,一直到他向我坦承時才明瞭。

那是個既無風也無雨,兩三點星光微弱的在天空透著模糊的光點的晚上,在澄清湖畔的廣場上他悄聲像我吐露,在尖叫吶喊的人群襯托出的一片喧囂寧靜中,異樣的充滿危險的安寧。

是夜晚的黑暗影響著感官認知的能力,還是廣場營火堆上火焰致命的吸引力構成的迷炫色彩干擾思考,又或者是陌生的環境讓他股起了勇氣,抑或過度激昂的人群讓他迷失了理智?我不確定也沒打算知道,只是不置可否,惡劣卑鄙地像小時後把水灌入蟻窩一般我用模稜兩可的態度讓他置身在徬徨不安充滿猜疑的煎熬中。

我是打從心底的無法忍受,然而表面上我沒有對他做出任何回應,沉默以對,似乎是同意又好像是反對的沉默。我其實只是佔有慾過分強烈了點,雖然不願意接受他的感情我卻沒有辦法放手,那種有個人對你懷抱著情愫的感覺,以及來自另外一個人類的真心陪伴。我就這麼拉扯著他,像放風箏似的明明一心想要的是他的遠離希望他收回我所沒辦法接納的情感,然而我卻始終用線綁著他。

人與人好像是身處在許許多多相異但比鄰的水缸裡的魚兒,如此接近卻又無比的遙遠,近在咫尺卻又無法看清,即便其中一人使盡全力希望讓對方理解,我卻像魚缸裡的魚兒故意選了個自己喜歡的角度用因為玻璃而扭曲的視線看著他。--我試著說服自己,這只是很普通的同性間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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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麼傳了出去,我是說不知道是哪個我曾經透漏過的對象說了出去。

那天他手上正拿著『撒哈拉的沙漠』,蝸牛似的,而我正坐在他前面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聽說三毛很重視讀者欸。」

「嗯。」

「我覺得那或許是因為她害怕寂寞吧,希望讓自己被更多人看到讓更多人關心。」我倚著窗框說。他還沒接話遠處便傳來同學的叫喊,我答應了一聲問有什麼事情,對方卻沒有回答只是催著我快些過去。抱著疑惑我走到那群人周圍,一群人為成個圈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十分的熱烈。

「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其中一人看著我猥瑣的笑著,然後剛剛喚我過來的同學開口:「難道你不知道嗎?聽說他是個GAY耶。」

煞時間我愣住了,腦中飛快打轉著試著找出到底是誰說出了這個秘密。見我發愣的樣子一眾人似乎把它解讀成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接著說:「你跟他那麼要好都不知道喔,欸小心他對你抱持著非分之想啊。」邊說著旁邊兩個人一前一後開始做著活塞式簡諧運動,待了那麼久的男校我當然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

「真的假的,從沒聽他說過。」我假裝訝異,臉上的表情因為方才對於有人洩密的震驚還未消退而顯的毫無破綻。

「怎麼了?」離開人群後我走回他身邊時他問。

「沒事沒事。」

他並不知道有其他人知道了。然而圈子正在逐漸擴大,每日早晨齊聚的人們越來越多,關於他的傳聞也開始變的越發精采,圈裡圈外慢慢形成兩個不同的世界,直到有一天當所有人都被拉進圈子裡之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以紅色的夕陽橙色的晚霞為背景事情發生了。

「噯你真的被人從後面上過嗎?」那個身材高大腦袋大小和身體成反比然而卻因為有著良好的運動才能而獲得許多人認同的傢伙開口,就這麼直接不留情面地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而他沒有回答,只是大家都看見了,晶瑩地宛如灑上玻璃粉末一樣閃爍光芒的水珠在他臉上滑過,拖曳出一條長長的圓弧,銳利的刀鋒一般的那種。

「他哭什麼啊,同性戀都是這樣的嗎?」不知是有意無意,那傢伙居然正對著我發問。掙扎著,我成了在黃金和忠誠間猶豫不決的猶大,握緊的雙拳因缺氧而開始發紫,我感到掌心像刺出了鮮血一樣,紅色的血。

「或許吧,誰知道呢?」裝做漫不在乎地說出口了,和猶大一樣。為了得以繼續在這圈子裡面,無意中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說出的那句話讓我知道自此將沒有機會回頭,回到過去淳樸的沒有心機的那種生活。

他抬頭看著我,我希望自己能卑劣到因為他眼中的恨意來產生憤怒進而麻痺自己的罪行。可是他有的只是憐憫,還有很深很深的悲哀,是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形容的,好比溺水之人緩緩在水中下沉,彷彿永無止盡似的那麼深沉悲哀。於是我知道這悲哀會成為我身上的十字架,他的傷有多深我的罪就有多重。到這裡,我已經沒辦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接下來的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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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雨,碧藍如洗的天空下我只是佇立其中,雖然我知道這雨水沒辦法像沖洗藍天一樣稀釋我曾經做過的一切。

我像魚缸裡的魚兒一樣,離開了水才知道後悔,然而就像加了方糖的咖啡,再怎麼努力也無法也無法找回當初的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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