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6,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6, 2006 這是一個描述病態的小說,有關情色,有關犧牲,喜歡請留言。一、我們「好痛喔!流血了啦,真的流血了,你真的割喔,好痛,啊…痛…痛…痛。」妙妙的哀嚎如防笛聲響起,並迅雷不及的踢開林達的頭,她手緊壓著陰蒂,全身蜷曲縮成一團,顫抖如受驚的小兔,那麼的無助驚慌。她努力按耐著痛意,但那刀割的撕裂痛楚卻夾帶一種莫名的興奮情緒,好痛,可是好快樂,她的戰慄某部分是出自歡娛。林達手拿著刮刀愣愣的看著妙妙顫抖的身軀,他粗壯的身軀趴在她腳下,像是一個觀察者,靜等獵物無助、最粗心大意的時候展開猛烈攻擊。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膽子割下去,一刀劃開她細嫩的陰蒂,像是切開生肉一般,沁出細細血絲,然後血像是加速一般,越湧越多,把鵝黃床單染成一片腥紅,他的勇敢是伴隨著恐懼逐漸壯大的,就像是第一次性行為的勃起。兩人放學後,相約到妙妙房間一起看著法國電影「鋼琴教師」。妙妙在百事達看見它的簡介內容敘述十分病態、虐待、色情,於是便興奮跑回家,一刻也不容緩的縮在黑小房間中,睜著發亮雙眼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精采鏡頭。剛開始劇情十分沉悶,林達甚至昏昏愈睡、意識不清了起來,直到女主角割著陰蒂自虐時,那震撼力將兩人狠狠敲了一擊,妙妙將電影停在此處,看著影片中女主角陰蒂(或許是陰核,總之讓人看不清,但妙妙卻著迷失了魂)的血從大腿內側緩緩流下浴缸,細長、涓涓血流染痛了妙妙的心,她心想:「那是什麼滋味呢?是什麼快意?」於是她慫恿林達陪她做個實驗,剛開始林達說什都不願意,似乎這樣的舉動是在糟蹋他男人的自尊心,糟蹋他天賦異秉的能力,他是不願意的,但妙妙演說家的說服力似乎征服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於是林達拿著刮刀猶豫不決的在妙妙幽洞前徘徊,他調整刀子的角度想減輕施力程度。妙妙張開大腿、彎曲膝蓋,看著深埋大腿內側裡那顆頭顱鑽研模樣,她既是緊張又是害怕,心情也跟著那刀子搖擺不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割了傷口好不了,是不是終生都無法做愛了?會不會有難看傷痕呢?陰毛蓋的住那痕跡嗎?她此時感到驚恐起來。 正要出口阻止時,林達卻粗魯又細膩的精準劃下去,一道鮮血沁出。而那痛覺如電流迅速從一個點蔓延開來。 「嗯…啊…」妙妙緊壓著下體,喉嚨發出痛苦呻吟,身體蜷曲左右翻滾,臉色慘白的驚人。 「是妳叫我割的,是妳叫我割的…,我不是故意的,血…怎麼辦,妙妙妳家醫護箱在哪,妙妙在哪,說啊!說啊!」林達驚慌了起來,看著妙妙虛弱的手指伸向一個櫃子內,他趕緊打開翻找,果真,有一個上頭有十字架的白色箱子。他胡亂打開,將所有瓶瓶罐罐扔扔丟丟,看到一個止血粉,拿起來立刻走向妙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腿扳開,拉開她的雙手,如同他之前刀割一樣精準,將粉末擠在受傷處,當然妙妙也立刻受不了粉末在上頭的辛辣刺激,又將手緊壓不放,但似乎,血流得不厲害了,痛感也逐漸麻痺,下體成了一種膠著的凝重。半個小時過去了,妙妙虛弱的打開大腿僵硬的躺在那,她頭一次細膩的感受到空氣在下體游動,那酥麻的刺痛,像是正負電子在那交戰般,微微有了一場小小抗戰,她已快活不少,比起當初好得太多了。她開始享受著腫痛的滋味,傷口處旁不斷發熱、下體像是被小小鎢絲燈照明著。林達坐在床延呆望天花板,兩人不發一語,讓時間流逝,盡量沖淡之前的刺激回憶。他們在追求一種極致的痛苦,這痛苦夾雜著墮落的快樂,沒有人可以控制這行動,沒有人。 妙妙是很討厭林達的,討厭他粗壯的兩塊胸肌,討厭他的不善解人意,討厭他的自以為是,討厭他的誇大不實,討厭他的粗俗膚淺,討厭他的一舉一動,討厭他的有勇無謀,討厭他的簡單愚笨,他的一切,她幾乎都討厭,唯有性,是她稍稍滿意的地方。 那是第一次她發現跟不順眼的人做愛,居然可以厭惡到如此的快樂,墮落。她厭惡他的氣味、他的汗液、他的精液、他的黏液,但是她願意被沾染在身上,只因為那污穢才能清洗她更污濁的東西,她的心。 「妙妙,妳有爽到嗎?」林達終於打破沉默 「你很粗魯耶!有,有,有,我覺得好刺激喔。」 「可是我們可能很久沒辦法做愛了,不知道要多久?」 他望著天花板發慌。 「尿尿也許也會痛,不知道大便會不會。」她開始想像各種後遺症,只要做了任何不良、殘缺、病態、惡質的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但她很享受那個痛,她的心太哀淒、悲傷、鬱悶,只能藉由身體的痛壓過心理的痛。 她的眼角早就流滿了淚水,並順著臉龐流下,經過精巧的小耳、髮絲,然後侵入棉被。整個床鋪都是濕的,汗水、淚水、血液的交雜,她突然想起電影「鵝毛筆」裡頭薩德侯爵殷勤寫作的模樣,有那一刻,她似乎化身為女僕,想將自己的原料奉獻給他來成為創作的素材,一天就這麼一個薩德侯爵的吻,成為她存活的能量。 「妳不要使力就好了,大白痴,幹麻學電影啊,那是假的,假的!這麼痛妳還是要玩,妳什麼都貪玩,玩出人命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林達出聲使妙妙又回到現實來,她眼眸逐漸有神,她痛恨這麼平凡的俗塵使她的夢越來越無從想像。 「別忘了你是兇手!」她將枕頭用力的扔向他的頭顱,果然精準無比一擊就中。青春永遠有講不完的話題,林達和妙妙也是,但是她們選擇各自沉默,利用瘋狂的性來取代言語,即使悲哀的事件像是永無停止的不斷發生,暗暗挫折她們的靈魂。 「我跟妳說,沒有人比我還要愛妳,絕對不可能有的,就算我是兇手,也是愛妳的兇手,就算被妳討厭,我還是愛妳的兇手。」林達再笨也了解自己的一相情願喜歡妙妙,可是即使她表現的再明白她討厭他,他也無所謂,畢竟,他得到他要的,她的注視。 「那你要永遠愛著我,成為我的奴隸,永遠永遠的服從我。你記得電影『機器公敵』裡的守則嗎?被製造的機器人都要服從人類的三條守則,而且有優先順序,我要你也服從我三條守則,第一…永遠要服從我的命令,第二,即使命令是要殺掉我、離開我,你也要照做,第三…」她想一想後說:「永遠都要守護我們的秘密,不可以把這層關係,或是我跟你的事情透露給別人知道。」 「妳說什麼我都願意,我無所謂,如果注定會痛苦,我也無所謂。」 在學校,他們之間看起來像是普通同學而已,沒有人了解放學後的兩個人竟然是如此瘋狂。妙妙高二上轉進來的轉學生,是由一所貴族的私立學校轉來這裡,曾經是那裡的學生會長,叱吒風雲。來這短短不久,各種謠言甚囂塵上,有人說她是可以呼風喚雨的某政府高官的女兒,也有人說她是黑道大哥的未成年情婦,更有人誇張的說她是下山來修行的仙姑,在校園裡,她是一個百分百的話題人物。 她頭髮淺黑柔軟,長到她的肩部,眼眸深邃烏黑、眼睫毛又濃又密,雖然眼睛不大,但卻總帶著哀愁,配合白淨的一張臉,讓人幻想起來特別詩意。她雖然身材矮小,但比例濃纖合度,儀態端莊,走起路來總挺著腰,整個骨架將衣服襯托十分大方自信,才不到一個月,就有許多男同學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真正敢追求她的並不多,因為她成績優秀、才華洋溢,甚至有一股傲氣與驕矜,在了解她個性之後,打退堂鼓的人也多了起來。但她始終是一個謎,一個難解的謎,因為她低調作風且行事太神秘,連老師要得知一些家庭背景都困難無比,不過因為不惹事生非,班上事務又配合度高,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是在新學期開始的第一天,老師一進教室便直接先介紹轉學生,本來林達毫無興趣正要趴著就睡,卻看見她從外頭向風吹似的走進來,身影款擺,芙蓉般的面容帶著冷淡的笑痕。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一個難以接近的人,他也幻想著她擁有白雪似的高傲純潔靈魂,對她日思夜慕,那著迷的程度和一般愛慕不同,是會毀滅的程度。 他幾乎天天都跟她同一班公車回家,可是一個在三重,一個在天母,這兩種懸殊的距離怎可能搭同一班公車,於是他每天都繞路回家,晚了挨了母親的罵,他也不理,他心中滿滿的都是妙妙這個人。 有一天氣氛很不尋常,外面下著雷雨,天空灰暗,那厚重的的烏雲將人心情壓著跟它同樣沉重。在公車內,林達看著斗大的雨滴拍打著窗戶,不禁失神起來,那靈魂像是被抽離,他呆望著雨滴,一滴、兩滴、三滴,然後雨水交融在一起,滑下窗戶。一個煞車,所有的人安靜的情緒瞬間都被驚醒,一個女孩跌撞到他懷裡,他仔細一看,是妙妙,他忘記她始終在旁邊,而他卻在這該死的沉浸在這雨天而錯失機會,又少了一些時間將她氣味牢記在心底。 妙妙抬頭望著林達,那黑眸像是探進他的心,他有點驚慌失措。 「我記得上次填通訊錄的時候,你是住三重的,為何搭這一班公車。」妙妙居然劈頭就問。 「我…我補習。」 「補習應該去南陽街,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認真的人,上課遲到又幾乎狂睡,只會打架鬧事,神經發達的不像正常人…你是不是跟蹤我。」 「……」 「為何不說話。」「妳說的都對。」妙妙突然用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他,沉思很久,他趁機觀察那白淨的臉,毛孔又細又小,滑嫩乳白,嘴唇小而厚實,唇色有著一丁點粉紅。「給你機會吻我,如果你現在敢吻我,在這一站快到之前吻我,我就跟你玩玩。」大膽又露骨的口吻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嗎?林達感到錯愕,他懷疑她的心機起來,她是否是要整他呢?因為以妙妙在學校的形象如此正經,是完全是不可能這樣說話的人。「快,剩下一分鐘,你就沒有機會了,車子快到我家那一站了。」她口氣是這麼篤定,完全看不出虛偽。「我…」林達笨拙的拉起她的手。「NOW!NOW!」她口氣急了!車子離站牌越來越近,妙妙看到林達仍然猶豫不決,眼神似乎慘澹了起來,她眉頭緊鎖,似乎催促著林達下一個痛快的決定。車子已經靠邊停站,門也緩緩打開,乘客依序下車,妙妙回頭擔心的看著乘客逐漸稀少,便要將林達的手甩開下車去,但他牢牢不放,使力緊捉著手。「沒種就放開,我要走了,快一點放、開、我,NOW!。」最後一個乘客即將下車去,妙妙正打算要用力推開林達時,此時他用力一拉將她緊緊抱住,像是要將她摻揉到自己的肉體,兩人身體貼切的抱合在一起,她感受到他下體似乎有一鼓譟動。而車子將門關起來又繼續往下一站出發,兩人就這樣抱著,其他乘客則在一旁竊竊私語。「你害我坐過頭了。」妙妙冷冷的說。「沒關係,我也早就坐過頭了。」這突來的幽默讓妙妙笑了起來,她心想這同學真討人厭,但是卻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她大笑,身體因為顫動而晃個不停,那輕鈴笑聲也是林達頭一次聽到和最後一次聽到。 兩人在終點站下車,夜已深,他們肩併肩走在一起,一直沉默不語。就這樣一起走著,雨水將兩人淋得溼透,白色襯衫被雨淋出一身透明,妙妙的淺藍色內衣、林達有型的胸肌與健壯的曲線。 累了,兩人躲在一個橋下,聽著雨聲滴答滴答的沿著橋樑流下,橋上頭還有車子急速踩過雨水的嘩啦嘩啦聲,四周黑漆漆的,半個人影也沒有,這是一個適合讓黑夜吞噬他們的夜晚 「好冷,你不冷嗎?」妙妙懷疑的問,這冷颼颼的風吹著她直打顫。 「還好,如果妳怕冷,我可以抱著妳。」林達爽快說出口後,驚覺自己的提議像是色狼一樣而窘困不已。「好啊!」 林達至從感覺到妙妙說話的真實性後,也比較不會胡思亂想。他將雙手環抱她的背,用他的體溫取暖,最後兩人一同坐下背靠著牆壁,妙妙躺在林達的胸口上,他用手往前抱著她的肚子。那氣氛是這麼曖昧,甚至有著亡命天涯的哀傷,十七歲的青春不合時宜的在這橋下蹉跎。 「我們…做愛好不好,我是處女,你要小心一點。我跟你做愛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只是單純想做愛,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你也可以不願意。」她說話總像是女王一樣命令,聲音卻是這麼輕快、虛弱,毫無攻擊力的強勢。「為什麼選我?你不會後悔嗎?為何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做愛。」「NOW!」妙妙一聲令下。 林達對她的話越來越加毫不考慮,他將手往上移,撫摸著她堅挺小巧的胸,自然的搓揉著,而舌頭不歇息的輕吻她的耳朵,舌端圓滑的搔癢她的耳洞,妙妙感受到有一陣快感慢慢燃起。 他雙手輕解她的鈕扣,從後頭抱著妙妙,就像是在解自己的鈕扣一樣順手。突然一陣寒意吹進她的胸口,她驚覺自己連內衣都被拆解下來,而他已經將衣服舖在地上,為兩人成人的儀式作準備。 林達讓妙妙躺在衣服上,她那狂亂的散髮躺在瑩白的衣服上頭顯得好邪魅,嬌乳像是綻放著醞釀好的乳香,一種屬於性的氣味蔓延開來。他將她的裙子小心脫掉,雪白修長的玉腿更迷惑著林達意亂情迷的心,接著,他毫不遲疑的想脫掉她的白色三角褲,妙妙趕緊伸手拉住他的手,似乎感到羞怯害躁。但林達卻不曾遲疑的扯下她的內褲,那略帶稀疏的陰毛如同她的髮絲柔密細緻,他居然忘我的撫摸著,像是疼愛寵物一般。「你真變態,有人脫光女生的衣服,只想要…摸那裡的嗎?」妙妙半帶羞澀的提出質疑。 「我只是覺得妳那裡好漂亮。」 林達打開妙妙的雙腿,終於第一次可以細膩的研究著女人的陰部,他撥開淺色捲毛,看著略帶濕意的密縫,側邊有兩片月牙型的陰唇像護衛般守護著,他用兩根食指輕輕撥開,看見粉紅色的肉壁幽幽的傳來一股專屬於陰部的味,那不是人工的香,是幽洞的肉赤裸產生的生理味,他向裡面靠近嗅聞著,鼻尖有意無意緩緩摩擦著陰核,她感到奇異的興奮卻也因乾澀而有些刺痛。男人天生是對女人下體感到好奇的,那是原始的本性,日本人甚至將極致的下體給予名器的稱呼,甚至古代人類崇拜陰戶,林達的色情是源於古代千年以來人類的慾念。 林達伸出舌尖嘗試舔著陰核,他想著色情片裡的動作,精心製造濕潤的奇蹟,但怎麼舔都有些澀且不順遂,他擔心弄疼了她,深呼吸索性大口的吸覆上去,直接給她一片濕潤,而生理的味加上他自己嘴巴的味,那味越來性感,而妙妙不知所措的緊握雙手。她感到刺癢與快意,靈巧的舌不斷滑動敏感的點,那快感逐漸加強,整個下半身不斷弓起,想往後縮卻又不捨,只是不停的顫抖著,忍受那暴力的刺激。突然下體產生濕意,那水分從粉紅嫩肉裡汩汩流出,有一些黏性,讓舌更貼近那縫。 林達站起來開始脫下自己的褲子、四角褲,一根勃發的陽具裸露出來,他的毛是濃密的,在這樣的黑中顯得更叢密,妙妙瞇著雙眼,看著月光從他身後染開,他的正面背光,看著他臉上那片陰暗是這麼的危險,健壯的身軀透露著原始的侵略性,她內心開始想:「這一刻這樣墮落好嗎?就這樣墮落,墮落。我好怕,自己最後會不是自己,但或許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自己」。」她好糾葛,好痛心,因為明知道不能夠在事情來臨前害怕,她依舊是害怕了,卻又無法出聲阻止。 她要被侵略了,她終於必須踏出那一步了,她在找尋最適合的人選,一個像野獸般忠誠的男孩,就是他了,就是他了。林達將手裡沾染的蜜液濕潤整個陽具,或許,早在抱住妙妙的那一刻起,他本身就開始分泌濕意做好準備,可以說,他蓄勢待發好久了。他將妙妙的雙腿打開,男根對準那縫,慢慢推擠,因為林達的陽具是屬於短粗型,而龜頭又比陰莖更肥大圓滑,所以要撐開密縫很不容易,太粗魯又會滑掉。他細細的擠,食指與拇指幫忙撐開,他知道他得大力點撐開,所以看見妙妙閉緊雙眼忍痛模樣,讓他萬分不捨跟愧疚。終於,推進去了,接下來容易多了,肉璧緊緊依附他的男性偉大,他感到一陣被擠縮的快意,全部沒入後,他兩人都靜止不動。龜頭滑溜溜的進去她的體內,是有一種撕裂的痛,但那痛在這刺激的氣氛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痛嗎?」 「還好,只是感覺好奇怪,跟我想得不一樣,其實你舔我的時候我比較興奮,現在真的是結合呢,兩個赤裸的肉密合在一起,尤其我感覺到自己那裡沒有皮,沒有被保護的感覺,所以感覺好赤裸,好血淋淋的滋味。」她真的在做愛,嚐到這滋味後,覺得以前所幻想的感覺是這麼的不真實。 「我很緊張,現在的我像是被虐待的快樂,不是舒暢,而是被包圍的感覺好溫暖,我真的在妳裡面。」林達說,他真實體驗另一個人的體溫包附著他,這麼陌生的身體,卻在這樣的交媾下顯得好熟悉。「所以是我幫你取暖…你為何直接就進來,通常應該會在多做些什麼吧...」「我不知道,只想趕快的插入,…我一點都不知道怎麼樣做最好。」 「那也好...」 時機到了,林達開始滑動,他先是淺移,因為肉璧吸附的太緊,彷彿抽出來的瞬間,那內璧也跟著外露並且的拖住他的男根,這讓他舉步維艱,等到濕意潤滑整個甬道,他才能大動作的抽離。兩人下體的拍打聲,在這充滿雨聲的夜晚卻好悅耳。妙妙只感覺到有一種酸痛,是肌肉過度拉開的酸,那酸夾帶著某種刺激,她感受到一個渾圓在那裡頭鑽,搔癢她的快感,然後自己忍不住氾濫水意。第一次被異物插入,感覺是如此羞澀恐懼,一個人在你身上大弧度的起伏,那種親密好危險,下體的飽實居然有幸福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有一點快樂,但不是真的快樂,因為妙妙內心的那股犧牲心情是哀淒的。 第一次,林達很快就達到高潮了,他原本想將體外射精,卻忍不住射在裡頭,他抽出逐漸癱軟的男根,愧疚的看著妙妙,而她卻是緊閉雙眼疲憊的躺在地上。那是一種詭異的美,月光將她籠罩得像是天使,或許是視線不清楚,他發覺她的形體好模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而陰道口則滑出白色黏液,是林達的精液,他感受到自己的偉大,在一個女人身上播種,他心想,這是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時刻了。 他躺在妙妙旁邊,兩人在橋下不畏懼的裸露身體,像是被上帝逐出樂園的亞當跟夏娃,對世界這麼無助又生澀,並初嚐第一次的禁果。瞬間,他看著熟悉過的肉體卻是這麼陌生的靈魂,他好害怕,不是害怕行為,而是害怕失去她。 「希伯來人禱告的時候,是說『感謝你啊,主啊,你沒把我製造成一個女人!』,女人是可卑下賤的,因為夏娃引誘亞當偷吃禁果,才被處罰生孩子養育的痛苦,還變成邪惡的標籤。」妙妙幽幽的說出口那詭魅的話。 「妳在說故事嗎?什麼東西啊?」 「我是一個基督徒,我是一個女人,但是我不是夏娃,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肋骨。」她虛弱的站起來,跨在林達身上,她將他癱軟的陽具放進自己的陰道,然後對著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氣後,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許久、許久。 到了清晨,他們穿上灰土的衣服,先各自回家,臨走前,妙妙說了一句:「現在你的靈魂是我給你的,以後放學,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林達感到快樂,原本以為只有一夜情,但是妙妙邀他了,他好開心。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二、家族 之後放學他們倆都會搭同一班公車回天母,妙妙很喜歡看電影,兩人經常到她家享受視覺刺激與性愛。林達知道妙妙做愛的表情是很痛苦的,是那麼哀淒,像是忍耐著痛苦,或許更可以是一種犧牲的儀式。 妙妙仍然是一個謎,她一個人住,他只知道她非常富有,住在一個很高級的房子,有一片好大的落地窗,兩人經常在這裡做愛,因為妙妙喜歡幻想被偷窺的感覺。這裡只有17坪大小,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但是整間房子空空蕩蕩,毫無生命力。這裡是天母的高級地帶,就算是租的也很高檔,他不禁想莫非那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煞有其事,但他懶得再深入想了,因為把一件事情想破、問到底又有什麼幫助,只是傷害。 妙妙一直在追求一種刺激,經常要林達配合她做許多危險的遊戲,像是這次的割陰蒂,真的是讓兩人受驚不少。 「我要走了!」他有一點生氣她自殘的行為,雖然是他割的,但他真的是迫於無奈。 「回來!」 「今天我不想陪妳鬧了!」他收拾書包。 「回來!NOW!」虛弱的聲音多了強硬。 他打開門要離去。 她啜泣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似乎存心哭給林達聽的,她嚎嚎大哭,並且拿起身邊的東西丟向門,她胡亂的丟,胡亂,一切都得聽她取捨。 他又折返了,他打開門蹲下來坐在門邊,他是捨不得的,也心疼她的任性。 「我真拿妳沒辦法!」 「你說過為了我,你都可以無所謂的,你的無所謂是沒有底限的…如果會痛苦,你放心,我很公平的,一起墮落吧!」 他又陪了妙妙一陣子才離去,林達知道想要離開,必須是妙妙趕他離開,他沒有權力說不。他是發狂的愛上一個發狂的人,她的外表與內在整個是不協調的,充滿矛盾的,即使她的世界是這麼的孤絕,他也會陪她闖一闖,她常說他們是在演「三隻眼」的故事。 趙書旗是林達的國中好朋友,黃奕梳是他朋友的青梅竹馬,兩人交往在一起六年,從小學時代就開始情投意合,真是年輕人一代的奇葩。做愛這一件事情也是書旗教授給他的,可以說是他的性學老師,兩人的個性、外表都南轅北轍,他粗獷、強壯、不愛唸書,而書旗善解人意又有內涵。 「最近你人很難找耶,打到你家,你媽都說你還沒回來,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啊!」書旗說話有點酸,似乎覺得林達太不夠義氣了,交了女朋友卻什麼都不說。 「沒有,我只是四處鬼混而已。」 「是嗎?看你的樣子我才不信,而且你以前不是都不喜歡吳叔跟你媽單獨在一起?」林達的表情一看就心不在焉的,只有戀愛才能搞成這樣,他心想。 「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 「以前你才不是這樣說,你從不會讓他們有獨處的機會,其實你爸都去世了,你介意什麼,而且吳叔對你像親兒子一樣,今年還送你一隻很棒的筆,上千塊的。不過…我看你也很現實,有女朋友就忘記媽了。」 「你再亂說!」林達拿手中的飲料裡的吸管丟向書旗。 「好啦,不要生氣,等等一起去撞球,我好久沒跟你去打了,每次都輸你。」 「不行,我已經跟人約了。」林達跟妙妙週休也約好去電影院看新片,幾乎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雖然有時他也透不過氣來,但他真的想好好珍惜。 「你怎這樣,我都殺到你家來了,朋友當假的喔。」 「真的不行,改天再說!」 「真是見色忘友,死色盲!」說完話,書旗就溜走了,他以前跟林達打架沒一次贏的,先溜為快。 林達是一個紅色盲,無法分辨綠色跟紅色,他對於血並不害怕,是因為他對顏色的敏感度不高,色彩無法使他產生恐懼。當初割妙妙的陰蒂時,他知道是「紅色」的血流出來,但他對紅色並沒有情感。雖然生活曾經有許多不方便,但是也平平安安十七年,他喜歡繪圖,但只喜歡素描,因對顏色的弱勢讓他不自覺想抗拒。 林達是母親扶養長大的,父親在世的時候經常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所以他對父親的印象並不好。吳叔是母親的一個朋友,家裡有經濟困難的時候會出手援助,他對他們一家人都很好,父親很高興他的援助,卻又憎恨他的才能跟同情心,總之父親和吳叔的互動也並不多。 父親去世之後,吳叔更常來家裡作客,幾乎是家中一份子了,但他很畏懼這種關係,真正的父親不像父親,不是父親的人卻像是父親般的照顧他們,他很不安,很排斥。他總認為即使父親不好,但他終歸是朝夕相處的家人,對於「外人」的憐憫與同情,他非常不自在。母親和吳叔兩人間的曖昧情感更讓林達厭惡,但他又不能抗拒被金錢援助的壓力,於是他總是不讓他們有過多獨處的機會,他的職責是代替父親監督。 現在和妙妙密切的關係讓他也無心去管母親和吳叔的事情了,或許對於自己這樣緊繃的壓力,他早就想藉由其他形式寬鬆吧! 「媽,我先出門了!」他走去母親的房間,母親正在整理衣服。 「今天要和吳叔一起吃飯呢?你好久沒跟我們好好吃一頓飯了。」他聽到母親使用「我們」的用詞,讓他感覺十分刺耳,已經是「我們」了嗎? 「你們自己去吃吧!沒有我「你們」不是會比較自然嗎?」他加重「你們」的語氣。 「兒子…你個性怎老是這麼衝,遺傳到了誰啊!」母親埋怨的說。 「這要問你…」林達沉默不語,之後就出門了,留下室內的沉靜。 「妙妙,我現在想要,可以嗎。」他是句點而非問號,直奔妙妙家後,他緊急的發出滅火令,她坐在客廳內,身穿一件蕾絲睡衣,而小巧蓓蕾的痕跡輕而易顯。 「NOW?我那裡還有一點點痛,雖然已經過一個月了,你等等要輕一點。」 話還沒說完,林達便將她睡衣往上拉並直接脫掉,妙妙裡面果然一丁點都沒穿,皮膚乳白細緻的觸感立刻激起他的快感。他立刻捧起雪胸輕舔著她的乳頭,舌端一圈圈劃過她的乳暈,然後靈巧的轉動她的蓓蕾,不斷不斷的吸吮,似乎這一刻不如此貪婪吸取,恐怕就沒機會。 「我…我很喜歡被你吸奶的感覺,我常想餵小嬰兒喝奶,是不是這樣。」她撫摸著林達的亂髮,看著他健壯的身軀上覆著黝黑的皮膚,也開始意亂情迷。如果人對於壯大與虛弱都有一種迷戀,那肯定就是妙妙此時的心態了。她呻吟出聲,林達不忘將兩顆蓓蕾伺候的伏伏貼貼,隨後他站起身將牛仔褲脫掉,一個發熱發脹的硬物鞏立在那,他暗示她招待他。 妙妙撫摸著他,透過微濕的四角褲輕吻他,就像是對待一個小嬰兒般溫柔,她伸手搗弄睪丸,她喜歡逗弄睪丸裡頭所包覆的另一個小圓,小圓滑動不停又深具彈性,十分有趣。男人的身體是剛強中包著柔軟,女人恰好相反。她含住林達渾圓的龜頭,舌頭輕挑洞口,她感受到他的輕顫。 林達的粗大陰莖勃發的耀武揚威著,妙妙感到一絲的害怕,雖然已經歷不少次的性愛但對初經人事不久的少女來說,還是很驚恐的去應付。她跨在他身上,將那彭大緩緩塞進自己的嬌小,一點一低的吸附他,沒入之後緩緩向前游移,像是搖曳的小船前進,她閉上眼,失神的遊蕩在一個快感空間裡,搖阿搖…搖阿搖…搖阿搖…,船開始激起水花,洋洋灑灑噴在她身上,她開始加快力道驅逐小船前進,從搖晃到上下震擊,每震一次,那失速的抽離快意動搖她的靈魂。 到達另一個天外境界後,又開始急促的搖擺,似乎將所有的水花壓抑在體內,水噗滋噗滋的在幽閉內摩擦出聲,這一切好像都在起舞,感覺變得好不真實,然後慢慢暈眩,暈眩,直到失去意識… 醒來後,妙妙仍然跨坐在林達身上,而他則睡著發出酣聲,兩人的體液早已乾涸,她起來時,陰道還因此刺痛,是的,每一場激情,都是倉卒,每一場結束,都顯得孤獨。她不喜歡醒來的時候,另一個人還在睡,她不希望看見自己的意識比別人還清楚,那好慘啊,好慘。 妙妙搖醒林達,她不准他比她幸福。「起來,NOW!」林達含糊的回答。「起來,NOW!NOW!NOW!」當她第三次說到NOW,代表她已經有點憤怒了。「好。」他勉強坐起身。「跟你說一個故事,好嗎?」「嗯…」 「我們家都是基督徒,從小我毫無懷疑的接受這個信仰。但是我的家族非常偏激尤其是排斥女人,甚至認為女孩子是沒有靈魂的。在吃飯禱告的時候,女人總是要等男人先禱告好,女人即使有接近神的權力,也總是比男人晚一步。你相信嗎?我的志願是當一名神父,而不是修女。小時候我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被受重視,反正只要是女人的成績優秀、寫作好、運動佳,對他們而言通通都是廢物。我的家很病態,母親又有嚴重的潔癖,只要橡皮擦屑遺留在桌上,隔天她就會丟一隻蟑螂在我身上作懲罰。但是我通通都能忍受,因為那是我的家。」 「那妳現在為何一個人住呢?」他沒想到這麼先進的時代裡還有那陳腐的觀念存在。 「發生一件事情,一件讓我痛恨的事情。」她咬牙切齒。 「有一天我睡覺的時候,覺得胸部奇癢無比,後來覺得一陣涼意跟刺痛,我眼睛一打開,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我叔叔…他居然在啃咬我的乳頭,是我叔叔耶!」妙妙抱頭尖叫,「但是他居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又伸出舌頭舔我乳頭,我推開他,他又想撲上來,他打我,他說:『妳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要妳怎樣,妳都要配合,妳爸也玩過我的女兒,我們只是互相而已。』,我感到好害怕,我是寧願死也不會被他強姦的,我運動好,我一腳就將他踢的老遠,然後我大喊,等到全家族的人都跑來看是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大家都只是沉默而已,如果我要是被強姦,或許也沒有人會說什麼。我發現我要保護自己,這世界上只剩下我而已,只剩下我,那個家可怕的程度已經不是我所能忍耐的。我警告他們說,我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如果他們不肯,那我會想辦法公開他們的醜事,如果他們想要我死,那我會用盡一切讓大家一起死,我是一定會的,然後他們都害怕了,因為我跟以前的我不一樣,我不受控制了,我發狂了。」她神情緊張,眼睛瞪得很大,那黑眸是無盡的黑、空洞無比,像是靈魂掉進裡頭去了。「我的家已經沒救了,我也快沒救了,我沒救了,…嗚…哇…為何是我,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她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臉漲紅且肌肉抽蓄的難看,那猙獰的哭、悲慘的哭,林達恐怕再也沒有看過比這痛苦的了。 「這世界的人我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林達,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我瘋了,我瘋了。」 或許是真的崩潰,妙妙的淚流個不停,一天、兩天、三天,林達擔心她真的會因此哭瞎。 「妙妙,這樣下去,妳會瞎的。」 「瞎了更好,看清一些事情,不如就這樣瞎了好,這世界太殘忍了,這世界是沒有神的,沒有神的,所有的神話都是假的,那通通都是人類犯的罪過,神慈悲一面是假的,但毀滅、戰爭、懲罰都是真的。」 「妙妙…」 妙妙後來真的沒哭了,但那是因為沒有淚水了,眼睛充滿血絲而且異常乾澀,之後她假裝沒這一回事情,而兩人如往常一樣瘋狂的做愛,但是他感覺到有一個悽楚的悲籠罩在他們身上。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三、海與出走 「海的另一邊是什麼?」妙妙看著海問。 「還是海。」林達不加思索的答。 「為何是海?」 「因為你看盡了海,就會發現只是繞了一圈,還是海,你忘了我們被地球吸往在地心上頭,地球是圓的,它一直在走,這地球它自己也不曉得它是白費體力在走的。」 「那我會不會走了一圈之後也發現自己在白費體力呢?或許逃 …根本沒有意義。」海風裡暗藏鹹味,她舔一舔嘴唇,也是鹹,這世界是暴露在海風下的,只要風想往哪裡吹,每個人多少都會沾上這鹹味。 「有意義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他試圖安慰自己也安慰她。 妙妙突然站起,俐落的脫光自己的衣服,努力往前跑,沙灘一個個腳印被她踩岀型來,縱身一跳,已經沒入海浬。林達等了許久,還看不見她的頭顱浮起,擔心的跑向前尋找,他正思索要如何在茫茫大海找她時,突然一雙狡猾的雙手抓住他的腳踝,他往後跌入海底,還嗆了好幾口水。他笑了,沒有憤怒,再怎樣的惡作劇他也不生氣,他只要她開心。 - 兩人玩起水來遊著各種泳姿,林達扶著妙妙的身體,讓她安心的游著仰式,她像蓮藕的小白臂劃著弧度慢條斯理的往後游,她閉上雙眼,安心的游,兩顆小巧的乳房高過海面,似乎也跟著漫遊,像是冰山一角,這底下有著更龐大的神秘。 妙妙像是游得過癮了,她躺在水面上幽幽開口 … 「知道我為何找上你嗎?」 「不知道。」 「因為你是野獸,剛開始我看著你的時候,你不是個人,是個野獸,大野獸,眼神看人的時候很特別。」她吸了一口氣,「我其實討厭你,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你挺纏人的,可是後來,我依賴著你,變成我纏你了,因為你是讓我唯一有安全感的人。」 林達開心的笑了,像頭野獸裂著牙齒笑了,很善良,他是一頭善良的野獸。 「你覺得我瘋了嗎?其實你把我當瘋子一樣看待對不對,我跟一般女孩子不同,我病態、我任性、我瘋狂,林達,你為何對我這麼好,我討厭你,討厭你心甘情願讓我利用你的善良。」她看著那遙遠的黃昏那麼說,臉上即使曬滿金黃的韻味卻掩蓋不掉那股悲哀神情。 「我也不正常,我是一個色盲,我對血甚至沒有感情,沒有大家害怕的記憶,只知道流多了就會死。瘋是什麼,誰知道誰有沒有瘋,法律規定又怎麼樣,甘我屁事!如果妳是一個瘋子,我就當第二個瘋子,世界上有我們兩個瘋子就夠了。」他粗大的雙手緊抱著妙妙的細腰,她越來越瘦了,像「病態」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快被抽離,跟她睡在一起時,很怕明天醒來看見她只剩下皮囊。 一陣大浪開始捲來,捲了兩尺高,兩人卻不閃,靜靜等待它的襲來,等待被淹沒。為何可以安心面對自然的威力卻毫無懼意?恐怕是了解到面對「人」是更可怕吧!海如黑幕越靠越近,終於把他們席捲而去,隨著波浪,兩人先被海壓進海裡數尺,不斷往下沉,像是腳踝被綁著鐵塊,承受必然的死亡般痛快。 妙妙早做好準備,閉氣,然後在墮入海底那一刻,她睜開眼往上看,濁水遮蔽視線,天空是那麼的模糊...。她慢慢閉上眼,想這樣、就這樣下去,不想掙扎。無情的浪一陣天翻地覆又將她拍打上來,她好失望,而另一隻有力的手更將她拉上來,是林達,是的,野獸總是面對困境仍然求生,牠更會冒險拯救馴服牠的主人,沒有例外。 妙妙悽楚的笑了,她還得哀怨的活著,為了他。 「叮噹!叮噹!叮噹…」 門鈴聲響起,妙妙心想可能是林達來了,便放下戒備的打開門,原本她努力想一個人廝守這毫無人氣的房子,想一個人堅強的活下,但那都只是虛偽的假裝,她是渴望人陪伴的。 當她看見叔叔和父親剛硬的臉肅立在那,她內心恐懼油然升起,「他們想幹麻呢?」她直覺的抱著自己,畏懼的往後退。 「妙妙妳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這對我們家族的名聲不好,朋友、教友問到妳,我們都無法交代清楚,回家吧,我們以前不都住的好好嗎?」叔叔假惺惺的說,一手拉著他哥哥進來,他臉上歪斜的表情和變態發毛的眼神令她想起那一個不愉快的夜晚 「對啊,爸也讓你在外住一陣子了,…我們實在很關心妳。」父親畏懼叔叔的個性,硬被拖來把妙妙拉回去,一方面叔叔沒得到妙妙且不甘心他老哥已經得到他女兒,雖然這意見是他提議的,而另一方面是自尊心受到屈辱,他要討回來。 「你們太虛偽了,你們只想掌控我而已,爸,叔叔對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妳救過我嗎?叔叔妳又救過自己的女兒嗎?妳們把自己的女兒彼此分贓,我們不是你們的東西,我們並不無知,為何你們可以這麼的下流、為何你們玩弄別人卻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女人難道就這麼卑賤嗎?」 「生為女人你就必須死心,這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男人在掌控,最靠近神的只有男人,最靠近政治權力的也是男人,這幾千年來,你們女人總是保持沉默,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你們女人注定就是男人的附屬物。妳看妳的眼神,有靈魂嗎?哼!妳們只會想著無用的東西,只想爭取做些瑣碎的小事,女人妳們的命運就是如此。」 「跟我回去!」父親拉著她的手,眼神暗示妙妙不能抗拒,倘若不聽話,等等發生什麼事情是不能預料的。 「放開我,你們走開!你們走開!」她甩開父親的手,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妙妙妳真的瘋了,這有什好反抗的,很多女人還不是這樣聽從命令,妳在不滿什麼,功課好了不起嗎?會唸書的男人比你多的是,運動好怎樣,世界紀錄幾乎都是男人,女人只會那點皮毛,妳在得意什麼?下賤!」叔叔一步一步逼近,猛然又如之前夜襲那樣,伸出狼爪撲了過去。 叔叔一手抓住妙妙的頭髮、父親由妙妙後面架住她的雙手,兩人一前一後要把妙妙押回去。她極力的掙扎,頭皮被扯的快要沁出血絲,叔叔見她不服從便狠狠的打她一巴掌,用腳踹她的下體,她當場跪下,而叔叔則毫不留情的繼續拖著她前進,她臉完全直接重擊地板,鼻血當場冒出,後面的父親有一絲的不捨,不小心放了她的雙手。 妙妙見有機可趁,兩隻手撐著地板起來,用力一踢叔叔的下體,用手肘大力的撞開父親,她驚慌的跑到廚房去,眼神精明的掃射,立即拿起一把最銳利的刀,發狂的跑回客廳,要屠殺她的叔叔與父親。 「你們為何要逼我?逼我很好玩嗎?你、們、爲、何、要、逼、我!我要殺死你們,殺死你們,去坐牢或被判死刑,都比被你們姦淫好!」 叔叔見妙妙已經失去理智卻殺氣頗重,便拉老哥一同逃跑,兩人驚慌失措的猶如過街老鼠。妙妙看見他們離去,內心鬆了一口氣,「萬一,他們不走,我…死定了。」她發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手機鈴聲響起,林達知道是妙妙打來的,奇怪,難道發生什麼事情嗎?這時候她通常應該在睡啊!他的直覺向來都很準,他趕緊打開手機接聽,而傳來的卻是他這一輩子難以忘記的聲音。 「林…達…,林…達,救…我…我…真的…會死了…一定…一定」 「妳在家嗎?妳等我過去,妳等我過去!」 林達聽完電話,立刻拿了吳叔放在桌上的機車鑰匙直奔門外,俐落的發車並以時速110飆了過去,這是第二次他騎機車。 他一衝進妙妙家,發覺門沒鎖,內心大驚不妙,地上有一條血痕看來恐怖的駭人,他內心著急,尋找著她的身影。當他看見妙妙躺在房間地上,臉上都是血,地上都是撕碎的衛生紙,而頭髮竟然少了一撮,頭皮顯露出來,冒著黏膩的血。 房間內瀰漫一股血腥味,他趕緊扶起妙妙。 「這裡…我沒辦法住了,我父親他們想把我…抓回去了,…我要回到上帝的籠子了,這次進去,我一定出不來了…」,妙妙滿臉都充滿乾涸的血跡,鼻子還冒著些血,她淚水的痕跡是唯一臉上清澈的兩條線,她虛弱,她空洞,林達知道這次她真的不想活了。 「我們一起逃,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定沒有人發現的,妳等我兩天,等我兩天,好不好?」他拼命搖晃著她,希望得到她的回應,而她只是望著遠處發呆,似乎在看著很遙遠的東西。 「NOW~回應我,說好,說好啊!」他拼命的摀住她的鼻子,那血仍然在冒,沁岀他的掌心。 他抱著她衝出門外,沿路的跑向大馬路,神情慌張的左右顧看,終於他招到一台計程車。 「麻煩你到最近的一家醫院。」 「天啊,她血怎麼流成這個樣子,你…你要小心不要流到我的車上,不然要加錢!」 「趕快,不要廢話這麼多!」他大吼。 到了醫院的急教室,醫生、護士緊急的止血,發覺鼻樑斷掉後,當機立斷開了手術,護士發覺這傷痕並不正常,懷疑是暴力事件便報了警,她相信不是送來那男孩所為,那眼神太清澈,絕對不是一個暴力份子所流露的溫柔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生又叫什麼名字?家人連絡沒?哪個學校的?你知道怎樣找到老師或教官嗎?」警察先公事化的詢問,眼神對林達帶著不信任,林達乾淨俐落的回答後,他做下筆錄,稍稍滿意的看著林達。 「這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我不清楚,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我趕過去,看她流很多很多的血。」 「你都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嗎?鍾妙妙有說誰打的嗎?」 「好像是…她的叔叔跟爸爸。」 「真狠毒。」四十歲的胖子警察輕哼一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般繼續草草做下筆錄,他陸陸續續問下一些問題,然後就去忙著處理聯絡妙妙的家人。 隨後警察又笨拙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不解。 「你斑導等等過來,這小女生的家人也真奇怪,先是一個男人接的,說這不是他家,我又打了第二次,一個女人接的,說剛剛那男人搞錯了,她說她會過來處理,我想一定是她叔叔或父親在心虛,我看,等一下又有麻煩囉!」警察內心似乎有所盤算。 「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等等大人會過來,先回去!」警察一直推著他,而一個護士小姐突然走向他們說:「陳警,這女孩暫時是處理好了,可以開口說話了,她說叫那個男孩先回去,她有事情要跟你說。」 「看到沒?已經不是我叫你回去了,快回去吧!」警察挑眉的說。 林達一向是服從妙妙的命令的,知道她安全無恙又有警察保護,他才安心的離開。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四 、真相 從醫院離去後,整整兩個星期林達都無法和妙妙會面,他猜測不出妙妙的心態與打算,她太難懂。 而妙妙的新聞更是轟動一時,新聞天天在炒作,警方循線查出她父親和叔叔背後竟然參與一個偏激的宗教集團,而媒體更一窩蜂的針對亂倫、異教徒、家暴這三方面下手。在媒體精準的調查下,原來妙妙家裡一直以來所遵守並非單純的的基督教教義,而是另一套古老而有所陰謀跟意圖掌控的信條,信徒散佈於台灣各地約有三萬人,想起來真的十分可怕!而宗教信仰是一個很難定罪的的事情,要掌握實質證據很困難,真相存在人心,假如有人始終信奉虛構的神話,警方也拿他沒辦法,憲法明文規定宗教自由! 因此目前只能以家暴案件起訴妙妙的父親跟叔叔,至於妙妙會被社工安置在另一家庭,林達開始有點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而社會大眾則害怕有多少信徒潛伏在自己的身邊或是家庭。 驀然,林達想起妙妙曾經說過一個 關於抹大拉馬利亞的 故事, 她說聖經的故事作者都是未明的,「誰知道是不是男人瞎掰胡扯的呢?我也要寫,我要把它流傳到這市面上,讓它越滾越大,或許下一個世紀的神,是馬利亞。」她的神情變了,變得瘋狂,她說她要寫下一堆故事,寫下她所有的悲憤,她要虛構關於女人的神話,解脫女人的痛苦,為何她想割陰蒂,除了壓抑、憤恨,她更想消除這性徵,消除這兩性天生的差異。 林達了解妙妙也是在被長期壓迫下而有的叛逆的心態,她隱約早就發現家人背後的事實很見不得人吧! 「抹大拉的馬利亞其實是耶穌的妻子,但為了耶穌救世的理想只好隱藏自己的身分,假裝成為他的門徒默默守候在他身邊。有一天,由官方派來的內奸信徒發現兩人真實身分,便到處放風聲說馬利亞被撒旦引誘盡作出淫蕩邪惡的事情,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想要迫使耶穌承認他們的關係。後來大家開始排斥馬利亞,耶穌非常苦惱。在馬利亞的智慧之下,她讓耶穌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偉大,安排他以慈悲寬容的心赦免她的罪,於是所有卑賤階層的人更是擁戴耶穌。 但是耶穌仍然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馬利亞為了完成他的遺願,編出謊言說耶穌復活了,後來傳言甚囂塵上,耶穌成了千年來的救世主。而馬利亞則隱居在法國,過著淳樸嚴謹的生活,她是耶穌背後那個偉大的女人。」 當時,妙妙說完的神情是這麼的幸福!她最後說:「如果每個人的身上都一件事情需要質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林達,我多麼希望我不是他們的女兒,也希望我不是上帝的子民,純潔總比邪惡更難有所選擇。」 老師只有簡短的向林達說妙妙目前被安排心理輔導與安置,而這一件事情學校始終隱瞞和保護,同學只知道妙妙又轉走,倒是沒引起多大的討論。林達很失望,也積極找尋各種方法見到妙妙,他不懂,妙妙為何不見他。 另一方面,吳叔跟母親的來往更密切,似乎有所打算,有一天當他落魄的回家時,發現他們兩人神情嚴肅的坐在客廳內,似乎有話想對他說。 「達,我跟你媽想清楚了,我們想結婚,我不曉得你喜不喜歡我當你的爸爸!」吳叔期待的望向林達,這麼多年以來,他的付出,就是要重回這一個家。 「我沒意見。」事情也許遲早會發展成這樣,他反對只是讓家中氣氛不合,況且現在他也沒有心思找出反對的理由。 「太好了!」林母露出開心的燦爛笑容,兒子沒有讓她失望,她相信事情會順利的。 吳叔和母親的再婚儀式很簡單,就是在家裡宴請一些往來密切的親戚,而法院登記也在徵求林達同意的隔天就立即辦理。當晚宴請的親戚中,他第一次看見吳叔的父親,應該說是他的「爺爺」,因為過去長輩死的早,林達覺得這稱呼叫起來還挺生疏的,而爺爺似乎相當喜愛他,兩人整晚坐在一起,當然他也是為了躲避親戚的寒喧,和一個老人坐在一起,很容易被遺忘他的位置。 兩人個性都相當沉默,默默的吃著,有時只有短暫眼神的交會而已,但那一刻卻遠比和吳叔的關係還要親密,等到最後一盤菜端上,爺爺瞇著眼似乎想看清楚菜色,他轉頭問林達:「阿達,那盤是青椒還是黃、紅椒?」 「爺爺,嗯…我不清楚,叔叔應該有跟你說,我是色盲吧!」 「喔?我也是呢?」爺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突然兩人都愣住,彷彿怕碰觸一個秘密而又沉默,此時兩人想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林達望著母親和吳叔兩人甜蜜的互動與微笑,思緒一片混亂,這一晚這在尷尬中結束。 林達想起妙妙的話:「如果每個人的身上都一件事情需要質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 「你說吳叔的父親跟你一樣是色盲!」書旗驚訝的說! 「沒錯,而我父親這邊卻沒有遺傳史,我以為只是我單純的例外或是基因問題 …,吳叔的血型也跟我不衝突,甚至我以前認為不相像的地方,現在卻又好吻合。」林達冷靜的分析,那冷靜透露著殘酷。 「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吳叔的兒子嗎?」 「或許,或許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很排斥,找尋各種理由排斥。」 「天啊!林達你居然忍受這麼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還一直的要求你接受吳叔,我好像太過分了!」書旗有點自責,好朋友之間的承擔跟分享,他似乎都沒有好好作到,只是自以為的要求別人往正確的事情去作,卻沒有顧慮別人的感受。 「那你知道吳叔跟你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了解嗎?」事實上是書旗的好奇心大於林達。 「知道又如何,追根究底以後難道就不會受到傷害嗎?不管怎麼做,不管我怎麼想,事實就是這樣,我改變不了什麼!我這種色盲確實只有隔代遺傳的可能性,這是事實!」他怒吼,那內心早已隱藏一個無法痊癒的疤。 「如果他們有不得已的理由 …,如果情有可原,何況吳叔對你們很好,未來比過去重要不是嗎?」書旗想用情理安慰他,除此之外還有更冠免堂黃的理由了嗎?以他的智慧,他還想不到。 「我們只能作一個很好的假設,事實上或許沒有更好的解答了。他對我們好沒有錯,但我,我很不爽,就不喜歡,沒有人可以強迫。」 之後,林達和書旗像是隱藏一個極大的秘密,往後也不討論這個事情,因為永遠也沒有結果。誰料得到五年後,母親出車禍去世,再兩年,吳叔也因病死亡,沒有追問就不可能有結果,許多故事往往在關鍵人物死去後結束,作者死了,讀者只能幻想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結局,或是不再去想,不再碰觸,假裝遺忘。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五、結束與開始 風聲颯颯,陰濛的霧氣遍罩整個星空,妙妙事件至今一個月,林達經常晚上坐在妙妙家門口,今天也不例外,他必須見到她,僅管要花上一生的守候。 「林達…」霧裡走出一個女孩,妙妙穿著制服走近林達,身上拿著一些行李,似乎有所準備。 「妳來了!」他欣喜若狂站起。 「我來跟你遵守約定的,你那時跟我說要一起逃,找個沒有人發現的地方,對吧?」妙妙的鼻樑隱約有個疤,消瘦不少,但卻比以前有精力多了。 「我準備好了,這一個月,我一邊在這裡等,一邊佈置好我們住的地方。」 林達將妙妙帶向一個郊外棄置的倉庫,那倉庫內原本殘破不堪,但是經過林達的佈置,遮風擋雨尚且不成問題。 「這裡有供電喔,我去偷接的,這裡附近有一棟民宅。」 「我們,可以住多久呢?」妙妙淡淡的問,相隔一個月,他似乎又看到未認識前的她,顯得相當陌生。 「住到爽為止,總會想到辦法!」他準備了床,一些簡便的家具,還有小冰箱,這些東西都是他想辦法去二手地方購買的,花了他不少積蓄。 「我們,可以在一起多久呢?」 「妙妙…」他明白妙妙的不安與憂愁,他知道她用眼神告訴他,他們是沒有未來的。 「林達,或許逃…根本沒有意義,不要再愛我了,不要因為我而連累…」話隨後被吞沒於兩人的激吻中,林達想要停止妙妙的憂慮,停止她試圖說服的放棄,做愛吧!只能做愛!讓肉體快感忘記所承擔的恨意與恐懼。 就這樣連續一個禮拜,兩人瘋狂的做愛,並且過著小夫妻的生活,煮著簡單的飯菜,並利用書旗的名義去圖書館借閱書籍來看。林達有簡單告知吳叔和母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他的決心讓兩人也只能放棄說服的必要。 「我父親和叔叔雖然被判刑,但是他們教會的人仍然在打聽我的下落,畢竟是我出賣了他們,公開在媒體前面,之前只有少部分的人了解這是一個地下組織。而警方也有信徒,現在我被安置的家庭也是有所設計的,所以我設法逃了出來,否則等到我出庭應訊結束,你也許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妙妙躺在床上,慵懶的姿態像隻小貓並且不在乎的說出這可怕的內幕。 「妳是說妳早就知道了,那妳之前為何不跟我說清楚?」 「你是救不了我的,就算你廝守在我旁邊,也是被犧牲而已。」 「妳到底會被怎麼樣…」林達不敢想。 「處以極刑。」妙妙說完,霎時,林達臉色慘白,「開玩笑的啦!」妙妙笑得抱著肚子猛輾轉不停。 「告訴我,妳會被怎麼樣。」林達抓著她兩側手臂,嚴肅的問,或許這擔憂只能以玩笑解決,但是他不想,他不願意這樣悲哀的放棄它,難道沒有轉機嗎? 「我不知道。」妙妙冷眸望著林達,然後雙手抓起他的臉龐細細盤看,觀察所有的毛渣與毛孔,彷彿要記住,也彷彿要忘記。她伸出舌尖舔著林達的眉、眼、鼻、唇,然後逐步吻下,脖子、胸膛、乳頭、下腹、陰毛、龜頭、陰莖、睪丸、大腿、膝蓋、小腿、腳踝、腳指頭,再不斷的撫順他的亂髮,如果這是最後一刻的標記,恐怕妙妙沒有遺憾了。 在生活第一百零八天時,妙妙提出一個要求:「殺死我吧!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中。」 「我不可以,也沒辦法,妳希望我坐牢嗎?」 「我知道你不忍心,我知道為了坐牢你也願意…」 「妙妙,我們不能死,活著是有意義的,我不想遵守什麼機器守則了,我只想要我們在一起…」林達哭了,那眼淚好無助,惹得妙妙不敢提出太瘋狂的要求,不敢了,因為她最愛的人求她,她還能多任性。 接著,他們只能以度過世界末日的心情體驗每一天,就這樣嚐盡120天後,被警方尋獲,他們仍然被硬生生的分離了。 妙妙果然出庭應訊結束後便斷了消息,彷彿這世界上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存在過。轉學生的命運就是空降來到一個別人已經分贓好勢力的環境,能夠融入的人總要花一番力氣,而一個轉學生又轉走的命運,卻將什麼都不是,唯一記住的只有林達,他的感情早已硬生生的刻在他的肉體上。 林達轉向夜校,他無法再接受白天這一個騙局,他相信只有晚上才存在著真理,只有晚上他才能行動自如,他變得讓人難以理解,只有書旗可以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二十年過去,林達成了一個受矚目的作家,成為一個始終沒有人了解他過去的神秘作家,他寫下許多神秘宗教醜事與目無法紀的行為,也是宗教界的頭號通緝犯,但是始終沒有人追緝的到他。對於一些亦真亦假的小說內容引起大肆討論,甚至受到警方高度重視與保護,書旗則是負責的指揮官。 林達最新的內容都是先放到網路上,最近他寫下的就是他的過去,但是純粹以愛情為主要發展,他隱瞞了許多事件,害怕讀者對以前的事件有所聯想。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February 17, 2006 六、作家與讀者 林達始終不知道怎樣替這本故事寫個結局,這文章陸陸續續在各網路刊載,獲得熱烈響應,大家揣測各種結局,也有人冒名他的手法寫了篇偽結局,大意是說:妙妙和林達在失散多年後,有一天她知道他變成享有名氣的作家,並且將他們的故事寫了起來,她感動不已,於是她心血來潮用讀者名義跟他交流信件,林達真的愛上了信件中的女子,等到相見時,發現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時,狂熱的擁抱在一起,當場做了愛,從此兩人廝守在一起。 這結局是相當美好的,但有更多網友渴望得知他本人的結局,想了解這戲要如何收場,林達是苦惱的,他擔心寫壞了。 有一天真的來了一封信,那筆跡好熟悉,這名讀者自稱妙妙,雖然自稱女主角來信惡作劇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寫出書中未寫到的事實,他看著這封信,內心好激動。 會是她嗎?我已經失去她好幾年、好幾年,會是她嗎?難道她要仿效這偽結局嗎?唉,我在說什麼傻話,如果真的是仿效,那還會寫出自己的名嗎!他內心胡亂思考,隨著年紀變化,個性開始多愁善感、想法變幻也多了。 他仔細的打開那封信,是兩個人走在海上的浮水印,他憶起了兩人曾經在海邊戲水的模樣,那青春啊,已經飛逝了那麼久了… 那字跡是妙妙親手寫的,他記得,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原來這是真的,她寫來給他了。 親愛的野獸: 我們的身分對調了,你便成作家,我變成讀者,我們走了一個圓,卻將兩人身分對調。我還活著,我只想告訴你,我還活著,只是不在台灣這個國度裡。雖然我們無緣再見到彼此了,但是透過這封信的傳達,我想告訴你,謝謝你愛過我、疼過我、保護我,謝謝你原諒我的任性。我是想死的,曾經是很想死的,可是在最悲觀的盡頭裡,我為了有意義的生活繼續求生下去,現在我還活著,就讓所有的故事待續吧,我們還要走好幾個、好幾個圓。 雖然你無法理解到紅色的意義,但你卻燃燒了我的生命,我們曾經的色情都是因你而燃燒。 妙妙 林達像頭失去伴侶的野獸嚎哭,他拿著手的信件顫抖不已,野獸可能再也見不著馴服他的主人了。可是,這哭聲中卻帶著一絲高興,因為這麼任性的她卻始終爲了意義活著,她信了他的話,或許,他們兩個人都很傻,傻得要再走好幾個、好幾個圓。 妙妙到底過得怎樣的生活雖然無從問起,但他感到開心,生命的經驗告訴他,不能過度重視過程和結果,有時候兩者都要放棄,只能體驗領悟當下的情緒,因為確實有太多人無法解決的事情,也有太多查不到的真相,只能以所能捕捉到的情好好珍惜。 他決定聽從妙妙的意見,於是他又寫了一個段落,接著寫上待續…,這故事就這樣完了,所多網友不明所以,紛紛要求寫出一個定格的結局,他淡淡的回說:「故事還在發生,我也不了解這結局是什麼,要寫,讓那些偽結局出頭吧!」但是多數的忠實讀者是支持他的決定,這股結局狂潮才逐漸褪燒。 網路上刊載沒多久後,書商便將它出版成書了,但書商徵求書名時,林達想都沒想,他說:「就取我們的色情吧!」 七、待續 (完)PS:喜歡請推薦或是留言唷^^這世界存在令人傷感的部分,而我只是將病態寫出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nfan 10 發表於 July 14,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4, 2006 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這篇!(大力吶喊)感覺比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羅曼史文好多了…大人的文章真是為現代文學注入一股清流啊:D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sss150 10 發表於 July 15,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5, 2006 呃.....雖然剛開始蠻變態的,不過看到後來.......不錯耶~喜歡!!! 喜歡!!! 以另依種形式表達其隱含的意義:) (但真的好悲哀喔!眉頭都皺起來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克里斯~ 10 發表於 July 16,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6, 2006 好腥的小說.......不過寫的很好。扭曲的現實,總是叫人膽寒。不亞於小說。如果這些全都是真的我也不會意外。呵,我喜歡如此黑暗的風格呢(或許是瘋狂中藏著細膩吧)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步若肯 10 發表於 July 16, 2006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16, 2006 我在其它文學網也有看到過喔!!原來這位大大也有來這裡po文啊當初我見到這篇心中很震撼被內容與你的筆法震憾到了因為是好東西阿!!!那還有後續嗎?還是已經出版成實體書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July 28, 2006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July 28, 2006 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希望我可以寫得更瘋狂我想我半生不熟的程度 離出書還遠得很繼續努力^^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November 21, 2007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November 21, 2007 露骨。這個是你太抬愛。可能你還沒見過比我更露骨的,呵呵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紫嫣紅 10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檢舉 Share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你一定可以出書的積極一點投各大出版社吧老實說一點進來嚇到我了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a90932 10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作者 檢舉 Share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這已經是舊作了不過我喜歡寫駭人的東西是真的正考慮再寫另一篇駭人的︿︿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飛揚之詩 10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檢舉 Share 發表於 November 24, 2007 原來大姐你不只愛開黃腔還能寫下來囧在下給你五體投地...... 鏈接文章 分享到其他網站
Recommended Posts
請登入後來留意見
在登入之後,您才能留意見
立即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