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還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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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還在遠方那麼

我們之間,保持著一種距離的

黑暗。我們像沒有導盲杖的

盲人,雙手向前擲以骰子

讓機率,我們碰不碰得到對方的

機率,開始轉動如輪軸

我們在一個不確定的狀態下

軋軋前進或者後退,以盡量與對方

維持某種界線為目的

「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你說

並且繼續向前或者倒退或者竊笑或者

偷哭或者什麼事都不做跟時間

一同凍結。秒針已經撐開我的眼皮

骰子在眼白中滾動點數,滾動我

而光還在遠方,跟著時間軸纏繞

持續延宕或者停止,而仍然在進行盲目的

追逐遊戲的我們永遠無法確知

確知一些虛無以外的什麼

如果光還在遠方。

如果沒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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